今晚在你這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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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今晚在你這睡狄小這時才晃然大悟，褲襠村人已經都知道狄小要走私了，許多人都打算跟他幹，狄小也已經知道村長要找他幹什麼了。他直奔安裝自來水的工地，找到村長。

村長見狄小來找他，有些受寵若驚，笑著臉同:“狄老師，有事嗎？”

“你不是找我嗎？”狄小顯得不解。

“沒什麼大事，我剛才去了學校，沒有找到你，你去哪兒了？”村長問。

狄小心想村長既然知道了自己的事，就沒有必要隱瞞他，便如實地說:“趕早上去海邊租漁船。”村長驚訝起來，說:“怎麼？這麼快？馬上要出了？”狄小也驚訝起來，他聽不明白村長的話，他所說的出是什麼意思？正在狄小疑慮之間，村長附在狄小的耳旁說:“褲襠村人太窮了，現在遇上這個好機會，走私是犯法，大夥都幹，咱們也幹唄！”狄小一聽，臉上一下子晴天見，他說:“我開頭也顧慮，還聘了黑麻，大家都在幹，我們也幹，反正你村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大夥去幹。”村長點點頭說:“幹，等大夥有錢了，我們再集資辦學校，多蓋幾幢教室，然後修一條象模象樣的水泥路。”狄小滿口稱讚村長會想，但他在心裡又琢磨:村長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開明起來？然而，不管怎麼說，在褲襠村，有了狄小帶頭，村長的默許，雖然不能稱得上轟轟烈烈，但也算得上熱熱鬧鬧地開始了一場生財活動。

在夜幕降臨之際，海邊已經停泊了四隻待的船隻，一隻船上站著五六個人，他們受了幾十人的委託出海。狄小站在海灘上，手上拿一把手電筒，對大夥說:“安全第一，見機行事。”大夥點點頭。

狄小又說:“臺灣人很鬼，我們不要上當受騙，我們拿的是黃金白銀，這是國寶，他們是現代產品，可以再生，我們要價要高，知道嗎？”大夥又點點頭。

許多婦女跪在海灘上，夜風陣陣，海漫卷，無名蟲在卿卿叫，婦女們仰頭向天祈禱，她們說:“蒼天在上，凡間弟子在下，褲襠村人初次出海招財，一保平安無事，二保風平靜，三保一帆風順，四保人和船快，五保滿載而歸。”婦女們唸完後叩了三個響頭，又虔誠地說:“等凱旋歸來之後，豬頭、羊羔謝天地，香燭紙錢敬神明。”天上呈現著淡淡的月芽兒，今天是初八，四條船隻陸續駛向大海狄小和馬秀秋一起回到了學校，這時，馬秀秋突然記起一件事，這幾天怎麼沒有見母親？雖然與母親已經割斷親情，但她還是到母親生了什麼意外。她把這件事告訴了狄小。

狄小想了想，說:“是啊！這幾天沒有看見她？”狄小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說:“秀秋，你知道嗎？村長失去了男人的本事。”

“你說什麼？不會吧！村長他失去男人的本事？那就苦了母親，所以她找上你，爬上你的。”馬秀秋情複雜地說著。又對狄小說:“你等著，你到縫紉店找姐姐。”馬秀秋說著一陣風地走了。

狄小躺在上，腦海裡想著海上的事。

馬秀秋到秋縫紉店。她的姐姐馬秀還在埋頭苦幹，她是一個勤勞的姑娘，她也在悶悶不樂，這幾天沒有見到母親，她見妹妹馬秀秋來了，她問:“你和母親吵崩了？”

“她勾引我的男朋友。”馬秀秋說。

“胡說八道，你還和母親割斷了親情？”馬秀問。

馬秀秋語，她不回答姐姐，又問:“她去了哪裡？”

“我也不知道，一定被你氣跑了。”馬秀說。

“我要去找村長。”馬秀秋說後離開縫紉店，向村長家跑去。

村長正一個人躺在上，著悶煙。萬物依舊，只是沒有了女主人，他一邊責怪祁文道無情無義，一邊埋怨自己不爭氣，什麼病都可以生，怎麼會生出陽萎來，這簡直是男人的恥辱。村長正想著，聽見門外有人敲門，他說:“是誰？”

“我是馬秀秋。”村長下了，打開門，悶聲問:“你是想找你的母親？”

“我不找她，我找你。”馬秀秋說。

“請進吧！”村長說。

“母親離開了你？嫌你陽萎？”馬秀秋毫無羞地問。

村長“涮”地一下子臉紅了，他想不到現在的丫頭這麼開放，他尷尬地說。

“你懂什麼？”

“村長，我懂，女人最怕自己的男人犯這種病，這和寡婦有什麼兩樣？你總不能不去治一治？多吃點狗吧！”馬秀秋大大咧咧地說著，沒有一點拘束。

村長一片沉默，身上卻像被針刺一般又癢又痛，他似乎知道了馬秀秋找他的目的，不就是打聽母親的下落嗎？村長為了早點打走這位全身是剌，滿嘴帶辣的姑娘，她把祁文道寫給他的那封長信給馬秀秋看。

馬秀秋默默地閱讀起母親寫給村長的信…

馬秀秋看完信後，這才知道母親為嫌村長失去男人的本事而離他而去，她去了哪兒？任何人都不知道。馬秀秋心裡想:這也好，從此母女不要再見面了。

馬秀秋從村長家走出來，就直跑到學校找狄小。她人未到聲音先來，叫著:“狄老師，狄老師，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狄小躺在上沒有睡意，他恐怕一夜難眠，一心想著海上的事，他生怕走私出了事，虧了本，那就慘了。這時，聽馬秀秋大喊大叫著有什麼好消息，身子從上彈了起來，打開門，看著馬秀秋問:“怎麼啦？怎麼啦？”

“我的母親失蹤了。”馬秀秋說。

“你的母親失蹤了還不趕快去找？”狄小說。

“去哪裡找，她見村長失去男人的本事之後，留一封信就遠走高飛了。”馬秀秋解釋地說。

“原來是這樣，才想村長最近有些反常，他可沒有對任何人說嗎！”狄小說。

“現在好了，我們相好沒人管了。我自由了。狄老師，我們結婚吧！”馬秀秋衝動地衝向狄小，緊緊地把他抱住。

狄小把頭仰起，想掙脫出馬秀秋的緊鎖，他說:“秀秋，我們現在不談這些，否則會破壞情和氣氛。”

“那怎麼辦？難道我要做你的長期情人？”馬秀秋撒嬌地說著。

“我也還沒有結婚不是嗎？”狄小解釋說。

“你心中有祁嬈，你和祁美竹、祁翹翹她們上過，我可一片空白。”馬秀秋故作生氣地說著。

“你在乎這些嗎？”狄小認真起來。

“我要你對我好，不要三心兩意，不要再去找祁嬈。”馬秀秋說。

“我對她有一種責任。”狄小說。

“那麼對我呢？”馬秀秋同。

“對你愛情加責任。”狄小開始哄她。

“你真壞，你又貪心，就連我那個老太婆的母親也想要，你怎麼變得這麼餓了，我一個堂堂正正的黃花閨女你卻視而無睹，無動於衷，你有沒有變態？”馬秀秋連珠帶炮地諷刺著狄小，又把自己的衣服脫了，質問狄小:“狄老師，你看一看，摸一摸，我身上那一塊不如別人，誰能比我妖豔？”

“你確實很。”狄小讚揚著，又說:“不過，愛情不單單是**，還有神。如果沒有神，只有**，如果只有軀殼，沒有心，那麼算是一個人，怎麼能讓人享受到愛的酣醇？”

“我沒有了心嗎？我沒有了神嗎？狄老師，你如果不信，可以試試看。你如果和我結婚，我會伺侯得你服服貼貼的。不但把最純美的‮體玉‬貢獻給你，還會為你排憂解難。你不要以為我只懂得愛愛恨恨的，這次在太極鎮走私，人家都誇我的思想，這不，褲襠村沒有我，他們誰敢出海走私？”馬秀秋好像話匣子被人摔破，顯得滔滔不絕的樣子。

狄小笑了笑說:“先把衣服穿上，不要著涼了。”

“你以為是冬天！現在是六月伏火的季節。在省城。姑娘們已經差不多穿三點式了。晚上在家裡睡覺幾乎是全著。”馬秀秋嘴上這麼說著，卻把衣服穿上了，改用謹慎的語氣問狄小:“狄老師，明天幾點船到岸？”

“中午。中午我們去海邊接貨。”狄小說。

“那還早呢？狄老師，我一定也沒有睡意。”馬秀秋神飽滿地說著，她到和狄小相識這麼久，從來沒有今晚這麼開心過。母親不在了，她可以自己管自己了。狄小被她勒住了，她可以在狄小面前撤嬌，生氣了。馬秀秋似乎到有一種盡情放縱的覺。

狄小問:“你今晚打算在哪裡睡？”

“在你這裡唄！雖然狹了點，但顯得更加親熱。”馬秀秋說。

“老這樣不好，其他老師看見了不好。”狄小不喜歡馬秀秋在自己宿舍裡過夜。

“那怕什麼？各搞各的事，人家在省城，相愛的人沒有地方過夜，朋友們還會騰出房子。”馬秀秋說。

“那是省城，我們是身居農村。農村人傳統。封建。男女兩人做*愛被人看見了，人家會倒黴，要你賠償運氣，說什麼洗汙去穢。”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