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搞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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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搞搞走私那是黑麻向褲襠村布的消息，當他接受狄老師的聘請，準備替他出海走私的時候，他好像接受一項光榮而艱鉅的任務。一千元的聘金對於窮得叮噹響的黑麻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他心裡想:等他一千元錢到手，再去找兇惡婆，也一她的是什麼味道。

黑麻有些得意洋洋起來，他多少年來由於沒有錢摸慣了兇惡婆的臭股，他做夢都想有錢兇惡婆那白花花的。甚至還想有進一步的展。黑麻想不到這個機會說到就到了，他狄小這樣賞識他。他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到處張揚去。

黑麻乘著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狄小從他家門前腳走，他就後步跟著走，見人就說:“褲襠村有出頭子了。狄老師這麼文明的人都去走私了，咱們農民為什麼不去？一傳十十傳百，黑麻把狄小走私的事傳遍了褲襠村的每個角落。

人們一聽這個消息，驚喜加，村長祁永剛開頭思想還是蠻覺悟，到走私是犯法的，黃金白銀外，造成國家損失。可是當他得知太極鎮人人公開走私，堂而皇之地將走私貨排在街上賣時，他到這股走私旋風不是他一個村長可以擋得住的。他想:既然不能擋住，為什麼不去參與販幾趟呢？於是他匆匆地趕往學校，去找狄小商量走私的事。

村長是吃完早飯，頂著太陽，揹著女兒去找狄小的。誰知他到了學校卻找不到狄小，他不知道今天狄小去海邊租船了。村長在學校裡轉悠著，見女兒祁美竹從教室裡走出來，村長向女兒招招手，祁美竹見狀，走到父親跟前問:“什麼事？”村長見女兒面無表情，冷若冰霜的樣子，不敢向她說自己是來找狄小的。村長知道女兒為了狄小夜愁苦，與祁仿相依為命，見憔悴。加上自己害死了她的母親，又續了，這對祁美竹打擊更大。

他不忍心看到女兒這個樣子。一時又對狄小深惡痛絕起來。女兒的不快樂全是狄小害了祁美竹。村長的臉好像受了祁美竹的染，陰了下來。他又想起了不辭而別的祁文道，只因自己失去男人的本事。她就這樣絕情地揮袖而去。人啊！是多麼地浮冷。村長在心裡喊著，口頭卻對女兒說:“我隨便走走。”祁美竹見父親神不對，心想父親一定不會隨便來學校走走的。她猜測父親來一定是找狄小的，找狄小是什麼事她請不準。祁美竹儘管自己有滿肚子的苦水，但是她最近看見父親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好像有一種不祥的預籠罩在她的雙眉間。更令她到不解的是她這幾天怎麼沒有看見祁文道了。莫非父親和祁文道吵架了？祁美竹這樣想著。她不由地對父親說:“你是不是找狄老師？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去了哪兒。”村長點點頭，就悄無生息地走了。祁美竹看著父親的背影，這時她才覺父親的背已經駝了許多，很明顯地看出他比以往蒼老了。一時，祁美竹到父親很孤獨的樣子，她時衝動追上了父親，叫著:“爸，祁文道阿姨這幾天沒有看見？”

“不提她，不提她！”村長不耐煩地說著。

“怎麼了？她拋棄了你？”祁美竹問。

“誰拋棄誰？我才不要她呢？”村長沒好氣地說著。

祁美竹好像明白了什麼，覺得父親和祁文道一定生了問題，那麼祁文道去哪裡？祁美竹問:“爸，她是不是離你而去？”

“你知道什麼？不許你亂說。”村長被女兒這麼一同，心中有幾分辛酸，好像自己是禿頭又被人揭了帽子，又羞又恨。

祁美竹見狀，好像教訓學生一樣說:“我早就有預，祁文道這樣女人不是好東西，好女人不會好好的省城不呆，跑到這偏僻的褲襠村。她害了母親，勾引了你是別有用心的，她一定拿了好多東西逃走吧！”

“你亂講什麼？別胡說八道。”村長氣急敗壞地說著，大弧度地甩一了一下手走了。

祁美竹呆呆地在那裡，下課的鈴聲響了，她才回過神來。這時，她看見狄小匆匆忙忙地從學校門口進來。多少年來，祁美竹和狄小在同一學校，兩人相遇都顯得特別尷尬，祁美竹總是想方設法躲著狄小，儘量迴避他，而狄小似乎顯得大方一點，他總是主動叫著祁美竹，詢問工作情況之餘，還關心地問了小孩的情況。祁美竹像一個小學生在老師面前一樣有問必答，有時只點頭和搖頭代替語言。

祁美竹知道馬秀秋和狄小來往頻繁，她懷疑馬秀秋也不是好東西，像她母親一樣勾引男人，又拋棄男人，狄小一定會上當後悔的。祁美竹以為狄小會情歸祁嬈的，他口口聲聲說自己對不起祁嬈。要伺侯她一輩子，想不到這麼早就移情別戀了。這狄小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沒有資格的傢伙！

這樣一想，祁美竹慢慢地對狄小有了幾分反。反悔自己當初不該愛他，現在更不該死心塌地想著他，祈盼著他回心轉意。這樣一來，祁美竹就顯得更加孤獨。平時，她沒有事還會跑到祁翹翹家聊天，祁翹翹有時也會到她家玩。可是，自從那次祁仿和姜小在上學的半途上生撒事故之後，祁美竹和祁翹翹吵了起來，破了臉皮，兩人從此見面形同仇人分外地眼紅。而且鬧了滿城風雨。最終還是狄小出來作調解，才算告一段落。

祁美竹記得，那時候，狄小顯得很尷尬，好像是對他莫大的諷刺。祁美竹和祁翹翹都是狄小的舊情人，兩個舊情人相吵，更要命的是。她們不是為了爭風吃醋的，卻是因為兩個小孩生器官接觸事故，而這兩個孩子都是狄小的孩子，這算不算對狄小諷刺？

狄小也正因為這樣，才硬著頭皮站出來對祁美竹和祁翹翹作調解。祁美竹和祁翹翹也正因為這兩個孩子而對狄小還有幾分留戀和愛慕，才聽從了他的勸說。各自才互相退一步，而沒有走到不堪設想的地步。但是，祁美竹和祁翹翹卻從此變為路人，也從此為褲襠村人留下了笑料。

祁美竹見狄小已經走到自己的跟前，她不等狄小先開口。就說:“狄老師，剛才好像是村長找你。”狄小遲疑一下說:“是嗎？知道是什麼事？”狄小見祁美竹稱村長不說父親是有她的顧慮，他以為祁美竹知道什麼事。

“我怎麼知道？你如果想馬上知道，你現在追上還來得及，他走得不遠，可能去了自來水工程的工地。”祁美竹見父親出了學校後向安裝自來水工地上走去，就猜想父親是去那裡。最近不知怎麼的，村長天天上工地，還義務做工，好像安裝自來水的工程成為村長一生惟一的一件事。

狄小聽祁美竹這麼一說，在心裡咀嚼著，村長找自己是什麼事？他一時心急，還沒有回宿舍，就向安裝自來水工地跑去，他去找村長祁永剛。

狄小很利索地在海邊租了一艘二十馬力的漁船，算是開張順利，他從海邊趕回來想向馬秀秋告捷，誰知在學校的場上遇上了祁美竹。村長找我幹什麼？難道走私的事被他知道了？村長是來興師問罪的？一路上，許多問號騷擾著狄小。

狄小不想向褲襠村張揚走私的事，雖然在太極鎮已經是公開了，但是身為一個鄉村的小學教師，參與走私，未免有些不務正業之嫌，也多少給學生帶來影響，他聘用黑麻出海也是出於一種考慮。難道黑麻這事告訴了村長？

狄小思忖著。這時，有一個人打斷了狄小的思路。

“狄老師，聽說走私嫌錢的？大夥都想幹，什麼時候出海通知一聲，大家一起出海。”問狄小的這個人是祁水安，他是聽兇惡婆說的。開頭他不相信，兇惡婆告訴他，:“一清早黑麻就來他家，說過兩天要出海走私。這是狄老師聘用他的，可賺一千元錢。有了錢還想我的。”祁永安一聽兇惡婆這麼一說，醋勁大，他心裡想:這個兇惡婆對黑麻也有兒分意思，黑麻真的有了錢，她說不定要給黑麻，還讓黑麻放肆，祁水安最近和兇惡婆也沒有什麼來往，說穿了他對兇惡婆有點厭煩了。

男人就是這樣，貪得無厭，而又見異思遷。兇惡婆畢竟已經是老太婆了，皮膚皺了。**鬆懈了。三十女人老婆子，四十男人還年青，何況兇惡婆已經五十多歲了。祁永安儘管對兇惡婆不興趣，但他又容不得黑麻去碰兇惡婆。所以他聽兇惡婆說黑麻要替狄老師出海走私時，他也蠢蠢動起來，也想大子一場，這時他偶然碰到狄小。就上前問狄小。

狄小看著他反問:“你聽誰說的？”

“黑麻呀！”祁水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