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依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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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我都依著你馬秀秋聽後嘻嘻大笑起來，說:“省城人經常看黃錄像，那怎麼辦？不是都在看人家做*愛嗎？那也倒黴，無稽之談。”狄小講不過馬秀秋，其實他們觀念不同。夜慢慢地深了，月亮已經爬了老高，涼風習習地從窗外吹了進來。狄小舒了一口氣。打了一個哈哈，說:“馬秀秋，我困了。”

“那咱們去睡。”馬秀秋說著跳上。

狄小沒有辦法，他躺在馬秀秋身邊，心裡卻想著祁嬈。

狄小不敢睡得太沉，他必須在凌晨四點多就要叫醒馬秀秋，叫她離開學校，免得其他老師來了說閒話，被學生看見了笑話。於是，每當馬秀秋有在狄小宿舍過夜，狄小就不能睡好，他前半夜與馬秀秋纏綿。到了後半夜就擔心天亮，便不敢睡死，自己也早早起，送去馬秀秋後，自己在場上晨練。

這樣，狄小覺得困，一躺在上又不敢睡，這時，他也沒有了睡意，心裡老想著祁嬈，他到對好幾個姑娘都有歉意，好像欠她們的情，現在身邊躺著馬秀秋，這個思想開放，說話又尖銳，情又，也多情多意的姑娘，不知她的命運如何，和自己能相處多久？

狄小白己也不知道能喜歡她多久？他承認馬秀秋的計劃是很好的，等出海走私嫌了錢，到太極鎮買一套房子好好生活，不能一輩子呆在褲襠村當教書匠。他也承認馬秀秋長得很漂亮，那水汪汪的眼睛，誰映入她的視野就別想逃走，那深深的酒渦，誰掉進去就別想爬起來。

狄小面對這樣的姑娘委實會動心，而能找這個樣的姑娘做老婆，也委實會**。只是狄小擔心她太開放，太動人的女子大多數都管不往，因此，狄小只能把她當作情人，不能當作人生的伴侶。狄小想著想著，心裡即到不自在起來。他轉了一下身把馬秀秋抱住。

馬秀秋已經有點糊糊睡了，她剛才海闊天空地說著，也有一點累，一躺下見狄小沒有說話，就漸漸進入夢鄉。這時，她見狄小抱住自己，整個軀體好像受到刺，每條神經都繃緊了，每一條血管都注滿了**，她喃喃地說:“狄老帥，你還沒有睡啊！”

“我和這麼漂亮的姑娘躺在一起，怎麼能睡得著？”狄小說。

“那你想怎樣？狄老師，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都依著你，只要能把你帶進美麗的夢鄉。”馬秀秋多情的說。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煩人？”狄小說。

“怎麼會呢？我也想你啊！”馬秀秋反過來抱住狄小。

兩人一時又打滾在狹窄的鋪上…

四條走私的漁船在中午時分到達了海邊。狄小，馬秀秋等人準時來到海邊，漁船順利靠岸，滿船貨物，令狄小等人眉開眼笑，他們行動利索地將貨物卸下來。黑麻在跳上跳下的，臉上充滿著自豪的喜悅。

接貨的人有的扛著，有的提著，有的挑著，有的抬著離開了海邊。他們穿過了密密的木麻黃森林，行走在滾燙的沙漠上。一路上，黑麻不知疲倦地向大家介紹了他這次出海走私的經歷。他說:“真是開了眼界，我這一輩子死了也無憾。”有人問黑麻:“這話怎講？臺灣人怎麼樣？跟我們會不會一樣？’黑麻說:“嘿嘿，人都是一樣的，可是人家吃的和我們不一樣，他們吃的是什麼叫八寶粥，喝的是什麼冷飲，都帶冰的，涼的很。這不奇怪。我到他們船上一看，哈哈，長見識了。船壁上到處貼著照，都是漂亮女郎，全褲襠村女人都比不上。

“沒有出海的人都耷拉著耳朵聽著，顯得很嚮往的樣子。狄小在心裡想:黑麻的話沒有騙人，外面人是這樣生活著，是這樣開放著。狄小是從書本雜誌上了解到的。當然在褲襠村人來說，見到這種場面是一生都忘不了的。狄小風趣地對黑麻說:“這下你大飽眼福了。”

“狄老師，他們才叫活得有樣，你看，這些貨物都是他們平時用的，玩的。他們男人手指上也戴金戒指。女人也穿背心，著短褲。還有錄象裡，錄像裡映的是脫衣舞。我的娘啊！不用買門票，看白戲。這才叫生活。”黑麻羨慕得心煩意亂，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

沒有出海的人都羨慕起黑麻來。特別是年輕人，就更加羨慕了，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出海看一看，見識見識。有人說:“下次我一定出海。”馬秀秋這時話說:“下次我自己親自出海。”黑麻嚇唬地說:“那可不行。臺灣人那麼開放，我見他們的船就會被他們浸了。”

“誰怕誰啊！我使點美人計，讓他們醉，讓他們白送給我貨物。”馬秀秋說。

“有這種可能，他們闊得很，你肯讓他們**，他們是不在乎的，有什麼給什麼。”黑麻說。

有人嘴說:“這不成了女了嗎？”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狄小已經是大汗淋漓，他本來就體力不支，加上大熱天在烈下，沙子又燙，上曬下煎，肩膀上還扛著兩部三用機。他見大家說得有點不著邊際。這裡有邊防派出所，你們要防著點，別到嘴的肥又掉了。”狄小一提醒，大家都集中了力，眼觀四向，耳聽八方的。不敢怠慢。黑麻默不作聲了，他在心裡惦記著一千元錢。他做夢想不到一千元這麼容易到手。這時他才有點理解有的人為什麼那麼有錢，原來賺錢這麼容易。他在心裡盤算著一千元錢到手後如何打它。他決心要認認真真地嫖一次。

貨物順利地運到了褲襠村，褲襠村大男小女一時蜂擁而至，人人見了那些琳琅滿目的商品驚叫不已。一塊塊手錶，一匹匹布，一架架收錄機，還有各種各樣的錄音帶。款式各異的內外服裝、服飾。人人見了人人喜歡。這時，黑麻從自己衣袋裡掏出一件東西，他說:“大夥兒，別大驚小怪的，怕羞的人躲開，紅眼的人團上眼，浴強烈的人要剋制著點。”大夥見黑麻神神秘秘的，都向黑麻手上看，原來黑麻手中握著一副撲克。大夥說:“撲克什麼奇怪的？滿街都有，一付一元八角錢。”黑麻斜他一眼說:“別慌，別慌。同樣是撲克，畫面卻不一樣。”黑麻說著打開撲克，拿出一張讓大夥來看。畫面上是兩個**男女摟抱在一起，好像是做*愛前的前奏曲，大夥這才看傻了眼，有人說黑麻再拿一張看一看，有人說黑麻大氓，怎麼把這麼骯髒的東西也帶回來。有人說這叫做黃撲克。一些年輕女子走開了。一些年輕小夥子圍著黑麻，向他討幾張回去。

狄小和馬秀秋把自己的貨物搬到學校裡去，許多褲襠村人就排起了攤子，把走私貨排好，吆喝著買賣。

貨物很便宜，手錶一塊只賣五十元，一條喇叭褲只賣二十五元。一部收錄機只賣一百八十元。太極鎮人知道褲襠村人也出海走私，有貨，就紛紛擁進褲襠村來做二傳手，把褲襠村人從海上販來的走私貨統統收購，運到太極鎮去賣。一時。褲襠村熱鬧起來。

馬秀秋和狄小卻按兵不動，他們不把貨物販給二傳手。馬秀秋偷偷對狄小說:“我要親自把貨運到太極鎮，這樣可以多賺三分之一的錢。”狄小對太極鎮不悉，只聽馬秀秋的吩咐。馬秀秋說:“我得很，把貨就賣給我那位未婚姐夫，這樣保險。”狄小馬上去找褲襠村踩三輪車的車伕祁天良，叫他把貨運到太極鎮。狄小剛到學校門口，就碰到黑麻匆匆忙忙地闖了進來，他說:“狄老師，這次賺了不少吧！想不到時間又快，辦事又順利。”狄小說:“辛苦你了，但你也飽盡眼福了。”黑麻點點頭，說:“狄老師，那一千元錢？”狄小說:“別慌，別慌，我的貨還沒有出手，不會少你一分的。”黑麻嘿嘿地笑著說:“好的，好的，我等著你，下次什麼時候出海？”狄小說:“下次再說吧！還沒有定時間，要等貨出手，再去收購銀元、黃金、白玉。”狄小已經不打算叫黑麻出海了。他心裡想:只一天一夜，時間快，看來也不危險，再說還可以見識許多東西。狄小自己心裡也癢癢的，他從學校畢業後就想出國，到香港、本、美國都行。現在他知道這個願望破滅了。

姜媛自個兒去美國了。現在趁走私之機。越過海灣海峽，與臺灣人見面，到他們船上看一看，說不定時來運轉，跟著他們去臺灣。狄小這樣幻想著。幻想著美好的，狄小不知道這幻想能不能成真。但是，他要保持這美好的幻想。

狄小打走黑麻後，又匆匆地追上黑麻，他輕聲地對黑麻說:“黑麻，你那副撲克讓我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