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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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看她身上的傷痕,便知道她所受的傷害有多深。程宗揚在心裡嘆了一聲,堆起笑容道:“你好生在這裡休養些子,不用怕。老四,你叫……雁兒吧,讓雁兒過來幫忙照顧她。”
“哎。”祁遠答應一聲。
程宗揚幫她沏了杯茶,說道:“你雖然聽不懂,但沒關係。我和阿姬曼是好朋友。她走的時候說要去耽摩找哥哥,等她找到,也許還會回來。你不用多想,在這裡好好歇著。到時候阿姬曼看到你身體健康,心裡也會高興。”不多時,雁兒進來,程宗揚才起身離開。那杯茶她一點都沒動。從她顯的氣質猜測,她以前的身份不會比她所扮演的城主夫人低多少,只不過這會兒她雖然坐在那裡,整個人卻像被掏去靈魂一樣空
。
帶著一肚子的嘆息,程宗揚來到隔壁房間。芝娘剛梳過頭,見他進來便屈膝跪。程宗揚攔住她,“得了吧,咱們這兒不來這一套。你想給我面子就笑一個好了。真笑不出來也不用麻煩了。”芝娘嫣然笑道:“能遇上公子,是芝娘三生修來的福分。”程宗揚坐在椅上,“什麼福分啊?左右是混
子吧。那會兒沒說清楚,你們怎麼會撞上賊了呢?”芝娘苦澀地說道:“總是
年不利,命裡註定有此一劫。那
三個客人到畫舫飲酒,叫來幾個姐妹相陪。誰知他們到了湖中,突然間變了臉
……”芝娘聲音有些發顫,“有個賊人拔出刀,舉手便把一個姐妹砍了,然後把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搶走,又把我們捆了,關進艙房,放火燒了畫舫。還好奴家命大,繩子捆得不緊才掙脫出來。後來官府查案,舫主找到奴家索賠,奴家還不起錢,只好自賣自身,入了章老闆的會館。”
“你說官府查案,是不是有個女捕頭?”
“有的。聽說是長安來的,那些差官對她很恭敬呢。”程宗揚道:“你畫舫生意不錯啊。剛從南海販回來的珍珠,你們便有了。”芝娘愕然道:“哪裡有南海的珍珠?”
“被殺的那個,是不是一個名?”芝娘點了點頭,“彩姐一直是秦淮河的紅牌。”
“她被殺時,身上是不是戴有珍珠?”芝娘道:“哪裡有珠子?幾隻手鐲都被那些賊人搶走了。”程宗揚有些莫名其妙,“這些天是不是還有別的名被殺?”芝娘搖了搖頭,“秦淮河是建康的銷金窟,若是常有兇案,哪裡還有客人會來?”程宗揚愣了一會兒。那天泉玉姬突然來到雲家,說的是為查案來問線索,可芝娘說明明沒有珍珠,她還來問什麼?
忽然身上一軟,一具溫熱的體坐到懷中。芝娘擁著他的脖頸柔聲說道:“奴家進了會館,要從最低的優伶做起,原以為此生都沒有出頭的
子,誰知會遇上公子這樣好心腸的客人……”她衣領鬆開,
出繪著斑紋的雪滑
體,兩團雪
離自己的鼻尖近在毫釐,在眼前顫巍巍聳翹著,充滿了挑逗意味。
程宗揚嚥了口唾沫,“芝娘,我贖你出來倒不是為了這個……”芝娘笑道:“奴家知道主子是好心人。不過奴是歡場中人,又不是什麼貞節女子,只有服侍主子高興,便是奴家的心意了。”芝娘一邊說,一邊除去衣物,兩手扶著椅子,豐滿的圓微翹,隔著衣物在他陽具上旋轉摩擦。
程宗揚興奮起來,抱起她丟到榻上,重重地壓在她豔致的體上。
“啊呀……主子的陽物好熱……唔……頂到奴的花心了……”嬌聲中,程宗揚奮力在芝娘體內
動。芝娘一邊
合他的進出,一邊媚叫不絕。她久經歡場,
技巧只怕比起碧姬也不遜
,這時使出渾身解數,讓主子盡情享受自己的
體。
芝娘先分開雙腿,把枕頭墊在下,
出
讓他
,然後翻過身,跨在他
間,主動搖
擺
地套
,接著俯下身,翹著母馬一樣的
股,讓他從後面猛幹。
芝娘一邊殷勤承歡,一邊用嬌滴滴的聲音說著詞
語,“主子好壞……剛拔出的尾巴又讓人家
回去……”
“誰讓你這麼騷呢!”
“主子再搞,人家眼兒都要被主子搞大了……哎呀……
到裡面了……”
“好漂亮的母斑馬!”
“館裡專有幾個身材高大的姐妹扮成母馬,裝了鞍子讓客人騎呢……”
“太蕩了!呼呼!罰你下次做給我看!”※※※※※第193章·喜宴喜事總是來得快,眨眼間便到了九月初六,一大早眾人便收拾得整整齊齊,在門口等候。用程宗揚的話說,連祁老四都打扮得人模狗樣,一張青黃苦瓜臉笑出花來,手捧紅繩串著一百枚銅銖的小串錢,逢人就發。
充當司儀的秦檜打扮得玉樹臨風,三綹長鬚梳理得一絲不亂,見人就帶出七分笑意,抱拳拱手打躬作揖,禮數週全,讓來賀的賓客如沐風。
吳三桂和易彪帶著手下的兄弟前後照應。程宅的女眷也跟別家不同,沒有不出內院的規矩,蘭姑、芝娘兩個做慣場面事的打頭,領著雁兒、鸝兒、丹兒、眉兒……進進出出。幾個俏婢固然年輕貌美,蘭姑和芝娘也不遑多讓,花枝招展間出無盡風情,讓客人幾乎看花了眼。
頭一個趕到的賀客竟然是石超。程宗揚一陣納悶,“你一個孃家人,接親的還在路上呢,你怎麼就跑這兒來了?”石超道:“程哥這兒不是熱鬧嘛。張侯爺、桓老三他們都要來,我先來佔個席。程哥放心,那邊有谷安在,保證錯不了!”程宗揚玩笑道:“你可小心,萬一老吳他們接錯了,把貴府的姬妾接兩個過來,那你可虧大了。”石超無所謂地說道:“只要程哥能看上,隨便!”
“石胖子,你還真大方啊。”
“兄弟如手足,子如衣服嘛。對了程哥,”石超擠擠眼,小聲道:“那天你挑的兩個美人兒怎麼樣?合用不?”程宗揚笑了兩聲,“此間妙處,難與君說。得了,你既然來了也別閒著,幫我在裡面招呼客人。喂,你剛才說張侯爺和桓老三要來是什麼意思?”石超豎起拇指,“程哥面子真大!昨天我見著張侯爺,說起程哥宅裡喜事
門,張侯爺當時就惱了,說這等喜事也不言語一聲,哪兒還有半點兄弟情分。我趕緊解釋,不是程哥自己辦事,是兩個兄弟娶我們石家兩個姑娘。張侯爺說,那也不行,只要哥哥宅上的喜事,就不能落下他們幾個。哪怕今天下刀子,他們也一定得來。”程宗揚偏著臉想了一會兒,“這不是給我添亂嗎?”今天的喜事自己本想自家兄弟熱鬧一下,張少煌、桓歆這幫紈絝子弟出身顯赫,他們要來,又是講究身份,又是講究家世,還要講究席次、排場,想想有夠頭痛的。
石超道:“我也說了,只是程哥的兄弟成親,不想鬧太大,可張侯爺面就啐了我一臉……”
“張少煌這是什麼狗屎脾氣?”石超訕訕道:“張侯爺說,蕭哥兒不言聲去了江州,他心裡正窩火呢。這才幾,程哥又跟他生分起來,他說石胖子你再囉嗦,先打一頓解解恨。我……我也不敢再吭聲了。”程宗揚無奈地說道:“算了,他要來就來吧。先跟他說啊,我這兒沒有他們世家爺們的專席,要坐大家一塊兒坐。他要擺架子,那還是別來了。”石超連連點頭,“曉得曉得!”吳戰威和小魏娶的是正
,雙方依足成親的禮數,石家先把翠煙和鶯兒接回去,吳戰威和小魏帶著車馬趕往金谷園接親。如果直接拜堂,兩女就成了沒孃家的人,免不了要讓街坊非議。但這樣一來路上時辰就費得多了,差不多要到午時才能回來。
不過宅裡一點都沒閒著,吳戰威和小魏跨馬離開,請來的樂班就開始敲鑼打鼓,整條玉雞巷車水馬龍,人頭湧動。先是幾家作坊派人送來賀禮,接著雲家由雲蒼峰親自出面,送來兩車的賀禮。
程宗揚笑著出來,“雲老哥真給小弟面子,竟然親自來了。”雲蒼峰哂道:“什麼是你的面子?我和吳兄弟、魏兄弟在南荒也是過命的
情,這樣的喜事難道還不親自走一趟?”
“那是那是!”程宗揚看著那些禮物,順手拿起一件,訝道:“這是什麼東西?”雲蒼峰笑道:“工匠費了兩個月,好不容易才製成這兩件,送給兩位兄弟防身。看出來了嗎?是當那龍的鱗甲!”程宗揚試了試份量,這龍鱗盾有尺許大小,份量比金屬盾輕了一半,強度卻猶有過之,笑道:“他們兩個得了這東西,只怕大夥都要眼紅。”
“不妨。剛開始工匠們沒有做過,不知道如何下手,現在做成兩件,往後便容易了。”雲蒼峰笑道:“留在南荒的龍鱗盡多,只要花些工夫,就是裝備上萬人的軍隊也夠了。”程宗揚轉念一想,“雲老哥,你不會是準備做軍火生意吧?”雲蒼峰撫掌大笑道:“有何不可?那龍周身是寶,單是鱗甲就能大賺一筆。老哥的股份雖然只有半成,但看來所得不菲!”程宗揚笑道:“有錢大家賺嘛,雲老哥,你裡面坐,我去前面瞧瞧。”臨近午時,宅裡愈發熱鬧,樂手鼓足力氣吹拉彈唱,谷安請來的百戲班也開始登臺表演,引了大批賓客,整條巷子都熱鬧非凡。
程宗揚費力地擠過人群,嘟囔道:“玉雞巷的街坊有這麼多人嗎?”秦檜神采飛揚,在一旁笑道:“一大半都是打秋風的,喜事難得,也不計較這麼多了。未記名的只限於前院,裡面才是正經賓客。”程宗揚擠不出去,索也不擠了,回到內院,果然少了許多咶噪。蘭姑和芝娘也不避嫌,花蝴蝶般在庭間忙碌,甜言
語樂得石超合不攏嘴。
程宗揚一抬眼,看到盛銀織坊那位白頭髮的黃婆婆。剛想躲避,黃媼過來,皺眉道:“老身想了幾
,總是想不明白,為何這絲能織得首尾如一,毫無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