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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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她窈窕的體態,程宗揚後不升起兩股熱,陽具愈發怒脹,將楊氏的小得滿滿的,幹得她花枝亂顫,白光光的雙前拋後擲。

呂雉道:“先拿奴的受用,待晚些再收用嬛奴。”程宗揚快道:“你的奴婢,你說了算。”

“嬛兒,去給主子準備衣物。”安樂用巾捂住眼睛,扭頭跑開。

楊氏咬牙忍了許久,安樂一走,頓時叫出聲來。

程宗揚笑著對呂雉道:“來,親親奴的子。”呂雉頓時紅了臉,“不要。”

“那讓我來親你。”

“不……啊!”呂雉剛挽好的秀髮瀑布般披散開來,前酥,被主人含住頭,一邊舐,一邊用齒尖輕輕咬噬,玉臉似羞似痛。

※※※※※黎明時分,喧囂一夜的長安城終於有了片刻安靜。張承業帶著人馬,好不容易將坊中最後一處火勢控制住,殘存的樑柱已經燒成焦炭,隔離開的廢墟中不時迸起火星,緩緩燃燒的紅光給這個黎明塗上一層暗紅的血

魚朝恩踏著灰燼走來,軍士和他手下的內侍紛紛避讓,滿身菸灰的張承業上前躬身行禮,“魚公。”

“辛苦一夜,還得讓你走一趟。”張承業叉手道:“公公吩咐。”

“帶上人,跟我去太真觀。”魚朝恩道:“王爺方才發話,讓咱們去太皇太后回宮。”

“是!”張承業應了一聲,又問道:“要不要準備鸞駕?”

“不忙。”魚朝恩道:“今太皇太后未必肯回,王爺的意思,先讓咱們過去候著,等宮裡安定了,再啟駕不遲。”

“既然如此,孩兒先過去便是。城中紛亂至此,公公豈可輕離?”

“我巴不得躲得遠遠的。這是王爺開恩,給咱家留了條生路。”

“可是……”

“不須多問。趕快去整頓人馬,順便給老仇捎個信,別讓他多心。宮裡頭的權,我是不打算跟他搶了。”※※※※※綾綺殿內,仇士良揭下浸溼的巾帕,探了探兒子的額頭,然後親手絞了條帕子,蓋在兒子赤紅的腦門上。

重重遮蔽的帷帳外,一眾內侍都噤聲不語。仇亢宗昏多時,半夜時醒來片刻,得知自己被摘除睪丸,只剩下一顆尚是完卵,立刻又昏了過去。

這一回情形兇險得緊,仇亢宗額頭滾燙,高燒不止,時有譫語。做慣淨身活計的幾名老太監都說宮裡人多,容易受驚,下蠶室靜養方好。

但仇士良四子俱喪,只剩下這半殘苗,須臾不肯離身。只能裡外加了十餘道帷帳,用來遮光擋風。

郄志榮穿過重重帷帳,趨入幕中,俯耳言。

仇士良“噓”了一聲,到了外間才道:“說。”郄志榮道:“張忠志已經率領邠寧兵去了灞橋驛,魚弘志沒動。”

“灞橋驛?”仇士良打起神,“盯緊些,看他們到底乾的什麼勾當。”

“魚公公的心思孩兒琢磨不透,說來一筆寫不出兩個魚字,可他在天策府外站了一夜,一大早就去了曲江苑,旁事一件不問,也沒跟魚弘志的人聯絡。”

“那個老東西躲得遠遠的,雷都讓我抗了,壞的也是我的名聲,偏還死死拿著兵權,楊家幾個兄弟都只聽他的。”仇士良抱怨道:“那些亂黨在宮裡大肆砍殺,就他手下出外的出外,告假的告假,算來沒死幾個。”

“爹爹這回擎天保駕的大功,宮裡人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上上下下都對爹爹心服口服。便是孩兒,如今出去說句話,都比以往好使。魚公公手裡的人再多,也不能犯了眾怒。”

“行了,別拍馬了。這回的事,總得王爺點了頭才算完。他老人家在天策府,一是壓著衛公,二來也是咱們的事還沒有辦利落,給咱們留著面子。咱們再不靈醒點,惹得王爺不快,那也太沒眼了。姓田的呢?”

“在西內苑押著。”

“去抄了他的家!”

“是!”

“楊賢妃呢?還沒有找到嗎?”

“還沒有。”郄志榮小心道:“好端端的,人就不見了。幾處井口都查過,並未見人。除非是投了太池……”

“不用找了。宮裡沒外人,還能是誰?”仇士良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盯住西內苑那邊!真要撕破臉,先下手宰了魚弘志!”郄志榮心下一驚,躬身道:“是。”

“李訓呢?”

“還在追。”

“給我狠狠去抓!”仇士良惡狠狠道:“破家滅門,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幾個逃走的亂黨挖出來!還有鄭注!這回作亂也有他,沿路往鳳翔去追!傳令!只要抓到李訓等人,無論死活,皆有重賞!”

“是!”榻上的仇亢宗吐出一口滾燙的濁氣,“水……”滿面殺氣的仇士良立刻收起怒,急趨入內。

郄志榮連忙拿起銅壺,兌了杯溫水,雙手捧了過來。

仇士良親手拿起羹匙,餵給兒子。仇亢宗額頭滾燙,嘴卻乾裂發白。看著這獨苗奄奄一息的悽慘模樣,老太監忍不住淌出兩行熱淚。

郄志榮道:“爹爹,雖然徐仙師已經看過了,可二哥這情形,要不要請個高僧祈祈福?”仇士良氣恨道:“連窺基那死賤禿都入了魔,哪裡有什麼高僧?”郄志榮小聲道:“那位特大師,又專門讓人送了份禮物。他那個蕃密,似乎有些稀奇的法門。”

“蕃密……”仇士良抹了把淚,“神神鬼鬼的,寧可穩妥些,你二哥再經不起折騰了。”

“釋信永如何?”郄志榮道:“孩兒聽說,娑梵寺的信永方丈佛法深,又從天竺求來一顆琉璃天珠,年裡搞了個延生普佛的法會,都說能消災延福。”仇士良沉片刻,“信永為人倒是通透的,這回也沒有跟著十方叢林的人胡來……仔細些,別驚動了旁人。”郄志榮心下會意,躬身告退。

※※※※※一番晨練,昨夜的宿醉和莫名的愁緒一掃而空,程宗揚心情大暢。

他梳洗完,隨意用了些早餐,然後在楊氏的服侍下,穿了件唐國慣用的圓領長袍,戴上烏紗幞頭,信步來到前院。

鐵中寶等人聚在廊下,每人抱著一隻黑陶海碗,喝著熱汽騰騰的羊湯。

“程頭兒!”鐵中寶咧開大嘴笑道:“吳三哥熬的好湯,你也來一碗!”程宗揚也不提自己剛用過早點,毫無架子地往廊邊一坐,笑道:“趕巧了,來一碗!”

“來了,侯爺請!”獨孤謂端著熱湯過來。

那海碗大過人臉,碗中的羊湯已經熬到濃白,湯裡堆了半碗,上面撒了些蔥花、芫荽,香氣撲鼻。

一口滾燙的羊湯喝下,五臟六腑都暖洋洋地熨帖起來。

程宗揚讚道:“好湯!”鐵中寶等人昨晚那一票幹下來,不但收穫頗豐,而且順風順水,這會兒興高采烈地說道:“那幫和尚可真是有錢,怪不得那個特大師削尖了腦袋也要佔下大慈恩寺。”

“哦?釋特昧普那麼輕易就拿下大慈恩寺?”鐵中寶一拍大腿,“賈先生指點了我們才曉得,敢情那幫和尚裡頭道道也多著呢。昨天窺基來找事,帶的都是他最親信的弟子。剩下那些有的聽淨唸的,有的聽特大師的,還有些聽窺基的。聽窺基的還分了兩撥,一撥聽淨空的,剩下一撥才是只聽窺基的。”獨孤謂道:“不知道誰給出的主意,慫恿窺基的人一窩蜂來坊裡堵門,後腳就被老特召集了一堆各寺有名的和尚,在大慈恩寺前開壇說法,引來上千信眾,一舉佔了大慈恩寺。”鐵中寶把大腿拍得啪啪直響,“趕到坊裡這幫和尚堵了門卻不動手,可著勁兒唸經。到了後半夜,才知道自家的廟沒了。”獨孤謂道:“特大師還在寺外貼了張文書,要追查窺基入魔的原委,說原大慈恩寺僧人都有嫌疑,限他們三內自行回寺,一經查明,就要送到蕃地的深山裡頭苦修。那些僧人當即散了一半,剩下的有些去找義,有些去找觀海,只有幾個頭鐵的還在替窺基叫屈。”一夜之間,原本執唐國佛門牛耳的窺基便樹倒猢猻散,大慈恩寺這座唐國第一名剎就此易手,被蕃密的釋特昧普鳩佔鵲巢,簡單得如同一場兒戲。

不過程宗揚知道,唐國佛門一夜變臉的動盪,並非佛門式微,或者釋特昧普的陰謀有多高明,最本的緣故,在於窺基對大孚靈鷲寺傳承的公然質疑。

而在這一點上,入魔的窺基反倒是對的。一手締造十方叢林的大孚靈鷲寺,真就是披著佛門外衣的魔。即使沒有釋特昧普的貪婪,也不可能化解,遲早會引發佛門的衝突。

可惜窺基的質疑使他轉投了蕃密,從一個坑跳到另一個坑裡,說不定這個坑更可怕,只能祝他自求多福了。

程宗揚搖了搖頭,一邊喝著湯,一邊聽著鐵中寶等人的閒聊,這才後知後覺地問道:“怎麼回事?昨晚大慈恩寺內亂,你們也去搶了一把?”鐵中寶豎起大拇指,“賈先生真厲害,老鐵我是服了!那些光頭一路召集了上萬人,氣勢洶洶的,賈先生一招那個什麼……斗轉星移!反過來鼓動那幫人去搶寺廟。好傢伙,一呼百應啊,滿城都亂了起來!”程宗揚捧著碗懵了半晌,才吐出一個字:“幹……”老賈還沒事人一樣說不知道,合著城裡的事兒全是他搞出來的?這得造多大的孽啊?

程宗揚坐不住了,把碗一丟,“南八!跟我出去看看。”鐵中寶趕緊喝完湯,“程頭兒,我也跟你一道去!”獨孤謂一直提著心,雖然京兆府和刑部都沒把他當自己人,但長安城亂成這樣,到底放心不下,聞聲立刻放下碗,緊跟著出來。

長安鵬翼社三名老兵,淨空受傷,任宏出去打探消息,杜泉正在宅內,當即與鄭賓等人一道套鞍備馬,整頓出行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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