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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是什么样的人，就不要彼此欺骗了。

柳宁喃喃道:“事情不一样了，我想活。”柳宁本以为清伶会吃惊，却没想到清伶说:“我会对公子求情，求她放你走。”柳宁猛地抬头，她完全没想到清伶会说出这种话。

清伶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暴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瞬间的震惊过后，柳宁又平静下来，暗自嘲笑自己:清伶是何等聪明的人，自己竟然以为能骗过她。

柳宁摇了摇头，说:“看看你的表情，再摸一摸你的口。你现在是不是站都站不稳？”清伶的确站不稳，她现在浑身颤抖，扶着书桌才能堪堪保持站立。

柳宁扯起角，嘲讽地笑了一下，说:“如果她要你杀了我，你又能怎么办？别忘了，你连背叛她的想法都不能有。我跟她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你说想要我活，难道你想要她死吗？”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清伶猛地蹲下/身子。她嘴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滑落。她就蹲在柳宁的脚边，抓着自己的口，说不出一句话。

柳宁看着清伶这样，心头也是一阵剧痛。她站起来，迈开腿似乎是想要离开。

清伶却抓着她的衣角，说:“不要、不要走……”看着清伶这样，柳宁何尝不是心如刀绞？可她们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柳宁叹了一口气，说:“我找云景过来替你看病。从明天起，你就离开这里吧。既然我们已经说开了，也不用逢场作戏了。你告诉赵湛，从今天起我不装了，我们堂堂正正地来。”清伶听着“逢场作戏”这几个字，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受了，她喃喃道:“你说过……你说过喜我的……你没骗我，你不可能骗我……”柳班主临死前说喜自己，在经历了那样的痛苦之后，她不可能说假话。

清伶一直是这么相信的。

可现在柳宁说……逢场作戏。

柳宁蹲下/身子，飞快地亲了清伶一口，说:“我真的喜过你，但我发现我怕死，我更怕别人死。对不起。”丢下这样一句话，柳宁忍着心里的不舍，拼命掰开清伶的手，然后飞快地跑向云景的房间。

她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清伶。

只是她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守护。

云景的房间离这儿不远，可柳宁带着云景过来的时候，清伶已经不在了，地上只有一些水渍。

云景摸了摸地上的水渍，说:“是汗，还有眼泪。”柳宁愣了愣，又转身去清伶昨晚睡过的房间。

清伶不在。

柳宁又去光的房间。这一次不仅没看到清伶，连光也不在了。

从光房里出来的时候，柳宁正好遇上丫鬟。柳宁问:“光在哪里？清伶呢？”丫鬟奇怪道:“清伶姑娘不是在公主那儿么？光姑娘……光姑娘应该就在房间里啊？”柳宁呆呆地“哦”了一声，终于反应过来。

清伶带着光一起走了。

发现无法继续潜伏以后，清伶就果断地离开了。

也是，清伶对赵湛那么忠诚，眼见着无法完成任务，还有什么理由跟自己耗下去呢？临走之前没有刺杀自己，都算得上是奇迹了。

可如果是这样……刚刚见魅为什么会发作？

从柳宁决定参奏折起，就注定会有这么一天。她跟清伶之间只可能有一种结局，那就是分崩离析。

说开之后，清伶默默离开，其实算得上是“和平分手”——总比清伶改换目标，行刺自己要来得温和一些。

可……为什么自己的心脏这么痛呢？

难道见魅也会传染的么？

柳宁捂着口，豆大的泪珠掉了下来。

云景的声音响起来:“公主你怎么了？”柳宁眼前一片黑暗。

第75章夜袭晕倒之后，柳宁做了一个梦。

她完整地梦到了原来的剧情。赵湛、清伶、裘信、穆山……她们顶着现在的脸，完完整整地把她写的演了一遍。

但每个人脸上都没有表情，她们只是在读台词而已。

而柳宁自己漂浮在空中，就那么看着，心里无悲无喜，一点儿情都没有。

演到最后，演到柳宁断更的那个地方，清伶突然仰起头来看她，说:“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回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来，这句话一遍、一遍、一遍地重叠着。柳宁的耳朵里和脑海里都只有这一句话: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柳宁突然烦躁起来，她吼道:我才想问，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公主醒了公主醒了……”没想到柳宁吼完之后，竟然听到了丫鬟的声音。

柳宁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上，周围围了一圈人。

云景、小贞、丫鬟、阿缪……

就是没有清伶。

当然没有清伶。

小贞握着柳宁的手，小声说:“公主，你怎么了……”云景的声音淡淡地响起来:“小声些，公主需要静养。”小贞就握着柳宁的手指，摩挲了几下。

柳宁说:“扶我坐起来……我怎么了？”丫鬟把柳宁扶了起来，靠在头。

云景解释说:“公主方才晕倒，应该是情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