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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柳宁说:“但我站出来之后，他们有的挑了。”裘宰相神复杂地看着柳宁，发现柳宁虽然是在解释，但是言辞和神情中完全没有悔意，反而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尤其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神自若，如同灿烂光，竟带有一种莫名的引力。

这是一种很年轻的气质，裘宰相已经很久没有见识过了。

看着这样的柳宁，裘宰相突然意识到:或许自己真的老了。

只有老人才会瞻前顾后。

见裘宰相神情松动，柳宁再接再厉道:“何况石家不是沉船，只不过是舱体破了几条而已，还补得上。如果石憧能安然出来，那就是补上了。老师你且看着吧。”还要得亏裘信的考验，柳宁才能确定石憧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无辜的。

赵湛或许认为这样就够了，但柳宁知道，只要事情真的发生过，就绝对会留下证据。这是看多了推理的柳宁非常确定的事情。

然后柳宁找到了漏。

裘宰相望着柳宁看了一会儿，突然叹了一口气，说:“好，我看着。”两之后，石憧出狱。

虽然有几个石家人被抓进去了，但船到底补上了。

第74章分手裘宰相走了之后，还有很多人拜访。

柳宁听丫鬟一个一个念名字，只觉得脑袋都是疼的。

她说:“就说我病了，统统不见。”朝中文武百官，也才进去了十几个而已。一个一个接见，她本见不过来。

丫鬟说:“这……公主一个都不想见吗？”柳宁想了想，说:“叫翠楼准备一下，七天过后我设个水宴。大家想去就去，无论身份，无论官职。”丫鬟问:“这是要做什么？”柳宁又下了几条命令，丫鬟点点头，便收声了。

柳宁蹲在房间里写话本。

写是她的老本行，她一向知道如何调动受众的情绪。再加上她在茶馆里混过一段时间，知道说书先生的口癖，知道老百姓都喜哪种桥段，写起话本来是驾轻就。

她也不写风花雪月，就写这几天很多官员被抓的故事——当然有很多艺术加工，甚至与事实完全不搭边。

那也没关系，因为掺合了八卦的政治，永远是大众最兴趣的话题。

她开始写话本的时候，阿缪一直在牧场里骑马玩。

清伶就在房间里，不吵不闹，安静得就像不存在一样。然而柳宁一动，她就体贴地送上各种茶水糕点、水果切片。

柳宁手酸，清伶还体贴地给她手指。

清伶说:“你要写什么？我帮你写。”柳宁翻开新的一页，委婉道:“可能……不太方便给你看。”清伶仍是替柳宁手指，心里想着:她在写什么？

这几清伶呆在府里，同光说过几次话。光三番两次提醒清伶，要及时对公子汇报柳宁的行踪，清伶都了下去。

在清伶看来，柳宁虽然忙碌，但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柳班主不是平真公主，她只是一个末的刺客，不会骑马，甚至不会伪装自己，才招致了死亡。

所以清伶什么都没有说。

直到朝中传来消息，裘宰相又火速赶来，清伶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面前这个人……真的是柳班主吗？

清伶稍稍有一些茫然，又因为这茫然生出了一些恐惧。

清伶停顿了一下，说:“还有五天我就在你身边呆够了两个月，我就可以赢下赌注了。”柳宁抬着头，看着清伶。

清伶说:“今晚我睡在哪里？你又睡在哪里？如果这几天我们不睡在一起，那我就输了。”柳宁疑惑地说:“你很缺钱吗？你缺多少，找丫鬟要，她会给你。”柳宁一边说，一边觉得奇怪。

清伶对赵湛那么忠诚，她要钱做什么？难不成在自己给的人设之外，清伶还是一个小财？

清伶顿了顿，说:“我打听过了，如果我赢了赌注，正好能在成安买一座小院子。你不是想在小院子里种花养狗吗，就在成安可以吗？”柳宁看着清伶的表情，说:“成安很好，但不可能。”柳宁想:清伶一定是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所以想来探探自己的口风。

自己的确说过，只想迹天涯，有一座小院子，养一条狗，再种种花除除草。但情况不一样了，在知道皇家血脉的秘密之后，柳宁终于确定了，死遁是不可能的。

死遁要保留全尸，可赵湛要的是这具身体的骨血。

清伶说:“你说过，你想……”柳宁低下头打断了她，柳宁神情疲倦，说:“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活着离开京城？你的九皇子会让我走吗？”当清伶拿出这种姿态的时候，柳宁突然觉得很疲倦。她甚至懒得跟清伶演戏了……

反正今天过后，她就跟赵湛撕破脸了。她已经选择了夺权之路，自然不可能让清伶接触石憧。

清伶潜伏在自己身边，不就是为了石憧么。

连夺位的野心都暴无遗了，那自己没有理由再逢场作戏。

柳宁觉得自己说得相当清楚明了了，她是在告诉清伶:我知道你是赵湛的人，我也知道你喜赵湛。我们都知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