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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动所致。”柳宁想了想，终于记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她跟清伶摊牌了，然后清伶带着光走了。

就……也还行吧，至少自己不用再装得骄奢逸了。而且没了清伶和光之后，府里头的人干净了许多，也不用整天提防着什么了。

柳宁眨了眨眼睛，可怜巴巴地说:“我想吃翠楼的糕点。”人失恋了，可不就得暴饮暴食，吃些甜甜的东西么。

小贞把糕点拿到柳宁面前，柳宁慢条斯理地嚼了一块，皱着眉头说:“真的是翠楼的糕点？怎么没有以前好吃了？”

“就是那里的啊……”小贞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周围一眼，说:“那个……清伶姐姐呢？”这话一出，房间里的气氛都变了。

阿缪冷哼一声，道:“间谍。”小贞一愣，说:“间谍是什么意思？”跟清伶或者光不一样，小贞眼睛里的单纯是演不出来的。柳宁扫了一眼，就知道她没有暗卫背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暗恋清伶的女孩子罢了。

阿缪瞪小贞一眼，眼神里的杀气已经溢了出来，把小贞吓得瑟瑟发抖。

“别吓着孩子了，”柳宁说，然后对着小贞，温温柔柔地解释道:“她是说，清伶是别人派到我这里的间谍，是为了……唔，是为了一些目的。我识破了她，她知道自己无法完成任务，就离开了。”柳宁说话的语气特别温柔，像水一样。但她越是温和，小贞就越是害怕。

“怎么可能……！”小贞想。

如果清伶是间谍，那她的主人是谁？清伶之前都在戏班子里，哪有时间当间谍？而且自己也没有看出来啊！小贞一点儿也不相信，可是看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很理所应当，好像她们都提前知道了似的。

难道是真的？小贞惴惴不安。

柳宁说:“就因为是间谍，所以她哪怕不喜唱戏，还是要再邻园里嘛，不然怎么遇得到我呢。再说以她的格，为什么会被我这样的人包养？只有间谍才说得通嘛。”这个意思是，清伶姐姐是为了当间谍，才进到邻园的？！

小贞下意识想要反驳，却不知想起了什么，把话回去了，重新问道:“那你晕倒，是清伶姐姐做的吗……”柳宁失笑道:“这个不是，是我自己身体太弱了而已。我知道你是冲着清伶来的，现在她跑了，你要回邻园还是呆在这边，都随你。”看到小贞脸上莫名低落的表情，柳宁笑了一下，打趣道:“唉，太可惜了。她那么好看，我还没……”话说到一半，柳宁看到了阿缪脸上危险的表情，于是把“睡够呢”三个字收回去了。

小贞摸着她的眼睛，说:“你不要笑了。你很难过。”柳宁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难过。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清伶的身份，也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清伶还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呢，有什么难过的？

但心还是在疼啊。

柳宁把没吃完的糕点放到盘子上，皱着眉头推回去，说:“一点儿也不好吃，不吃了。”她看着周围一圈人的表情，觉得有点儿搞笑……不就是一个间谍跑了吗，怎么都哭丧着脸，跟死了人一样。

柳宁掀开被子，翻身下，走到书桌边，说:“该散的都散了，我还有事要忙。你们也去忙自己的吧。”云景率先起身离开，阿缪冷哼了一声，也走了。丫鬟自不用说，她机灵着呢。

唯有小贞凑到柳宁面前，犹豫许久，说:“我不走。”柳宁:“嗯？”小贞低着头，说话好像带着哭腔似的:“虽然我是为了清伶姐姐来的……但我既然离开了邻园，我就不会回去了，反正我娘也不在那里了……”说到这里，小贞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猛地抬起头说:“我不走！我就在这里！”柳宁心情特别复杂，瞅着小贞说:“除了间谍，就没有人愿意死皮赖脸地蹭在我这儿了……难道你也是间谍？”

“才不是！”小贞涨红了脸吼了一句之后，低下头非常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你有一点儿像我娘……”

“我有这么老吗？！”柳宁吓了一跳，但随即心里一动，问:“你娘原先在邻园？她现在去哪里了？”她提到了小贞的伤心事，小贞说:“……我娘原来是邻园的班主，但有一天她在路上走，突然被狗咬死了……那时候我没在，等我回京城的时候，我连她的尸体都没有见到……现在的班主是我的舅舅，但他对我特别不好。我不可能回去的。我只能呆在这儿了。”柳宁刚刚听了第一句话，整个人就虚无缥缈了……

小贞原来是柳班主的女儿？柳班主什么时候有个女儿了？

小贞说自己像她娘又是怎么回事……我哪里像个戏班子班主了啊！

况且走在路上被狗咬死什么的……这个说法也太敷衍了。

柳宁被小贞话里的信息量震住了，一时之间都忘了清伶离开的事情。她摸了摸小贞的脑袋，说:“行吧，你就在公主府里住着，反正公主府养得起……”小贞的眼睛亮了起来。

柳宁虎着脸警告道:“不准叫我娘！”柳宁本来打算再写一点儿话本，但是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