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21
見李南不同意,張小慧只好嘟起嘴抱怨了幾句,臉有些不悅地端著電話躲到一旁打了十幾通給她的男女朋友們,另約時間相聚一番。
今晚,李南沒請很多人,僅僅叫了她媽媽張玉仙與洪怡過來之外,就別無他人。
洪怡,張玉仙,張玉瑤,何心語,唐璐,陳柳,溫若雪,吳秀美,藏海韻,史仙詩,胡筣,張小慧連李南在一起共十三個,大家都不是外人,倒也齊樂融融,聚一堂。
酒足飯之際,李南一臉欣然地敬了張小慧一杯道:「小慧,從明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同事了,祝賀你!」
與李南輕輕碰了一杯,張小慧俏紅著臉輕抿了一小口,嬌媚地橫了他一眼喜洋洋地笑道:「謝謝了,我的寶貝老公!」
李南笑看了她一眼,沒答送話,喝了口紅酒轉過頭看向一身盛裝的張玉瑤道:「乾媽,明天小慧要上班了,你這上頭的上上頭,有沒有好指教啊?」
張玉瑤輕輕搖頭,白了他一眼微微笑道:「指教不敢當,只要小慧堅持住原則的東西就可以了。」
聽她並無敦導之意,李南也不以為甚,笑著接過話對張小慧道:「小慧,聽到沒有,院長大人的話可是金玉良言啊!」
見他一副老大哥的樣子,張小慧不由嬌嗔道:「那用得著你說,瑤姐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到了心裡,我恨不得奉若神明呢?」
「呵呵!」
張玉瑤輕輕一笑,沒有話,轉過頭讓開空間與一旁邊的張玉仙等年紀相差不多的新認識的姐妹敘話去了。
其他諸美見狀皆是含笑走開,讓李南與張小慧可以單獨地在一起談情說。
見到身邊的人紛紛笑著避而遠之,李南臉上不由出一絲苦笑道:「小慧,別理她們了,我們到沙發上說話吧!」
張小慧與他相視一眼,也是一臉哭笑不得,嗔怪了他一眼,但還是乖巧地坐在李南身邊。
看她這般,李南不由發自內心地笑了,一雙眼不停地打量著她,貼身的t恤,將她玲瓏身材盡情展現,雖然稍顯瘦弱了些,但已經完全是成
的少女了,給人有一種花蕾含苞待放,等人採摘的
覺,緊身的牛仔
將她修長的美腿與渾圓的襯托得無限優美,足以使任何男人為之瘋狂。如此嬌媚的身體,偏偏她的氣質卻有如清水芙蓉。臉是瓜子形的,五觀很
致,看起來純純的,有一種令人將她摟入懷裡,好好憐
的衝動。此時,她臉上紅暈,嬌
滴,更隱隱有了一絲嫵媚。
看著如此佳人,李南心臟突然間加快了跳動,大手在她半推半就下輕摟抱緊她纖細柔軟的小肢,輕輕地將頭靠在她高聳的上,那
受著她的柔軟彈
十足,聞著她的芬芳溫馨甜香柔膩,情不自
地緊緊摟抱住她的
身,捨不得說話,捨不得破壞這種活
生香的美好享受。
張小慧羞得粉面緋紅慌忙扭開這個曖昧的姿勢場面,她猛地推開他的頭,在他額頭上彈了一記,嗔怪道:「媽媽她們還在那裡呢,你怎麼能這麼臉皮厚?」
「嘻嘻,我臉皮子向來薄地很,怎麼會厚呢?再說,你我都是老夫老了,媽早就習以為常了。」張小慧聽李南開始還說的在理,接著就是貧嘴,她嬌嗔著伸手打他:「好呀!還敢狡辯,丟了人家的臉看我不學學母老虎,把你吃了!」
李南笑著將她摟進懷裡,「好寶貝,我不敢了!不過,今天是例外嘛!你的大好子我們放肆一回她們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張小慧羞澀地依偎在他的懷裡,受著他寬闊健壯的
膛,聞著他身上濃烈的
剛氣息,燻得她心慌意
,心神
醉。從小到大,張小慧還沒有被一個男人這樣擁抱過。她看著李南溫柔體貼地摸著她發紅的臉蛋,四目相對,脈脈含情,心靈與心靈在溝通,
意和
意在
,她眼看著李南慢慢的臉兒貼近,柔軟的嘴
親吻上了她的櫻桃小口,她
要拒絕,又很渴望,天哪,猶豫之間,李南的臉就撲天蓋地的
了下來。他飢渴的著張小慧柔軟的下
,舌頭往她牙齒探去。張小慧嬌軀輕顫,牙齒緊閉,一副堅壁清野的樣子,卻又任的隨人。張小慧心裡掙扎,一面想維持女孩子為數不多的矜持,一面又心馳於眼前這個心
男人的新鮮。
他將舌尖輕她的貝齒,兩人鼻息相聞。張小慧體會自己
熱的嘴
正被這個丈夫以外的男人親暱的,覺得不妥卻又甘美難捨。正想使力推開時,李南的舌尖已用力前探,撬開了張小慧的齒
,舌頭長驅直入,攪
張小慧的舌尖,她的被緊密
著,無力抗拒,只得任憑
。李南的舌頭先不住的
攪張小慧的香甜,然後猛然將張小慧的
滑
到自己嘴裡,輕咬細舐,又
又
張小慧的舌尖。
張小慧只覺幾乎要暈眩,全身發熱,防禦心漸漸瓦解。
李南將張小慧的一一吐,一吐一
,兩人舌頭進出於雙方嘴裡。張小慧的漸漸
漾開來,口裡分泌出大量唾
,情不自
的深入李南口中,任他,自己的唾
也渡了過去,又迫不亟待的
接李南探入自己口中的
潤舌頭。兩人頸項的熱烈
吻起來。
李南動情的手隔著襯衣撫摩上張小慧的,圓潤,彈力十足。
張小慧覺被他大手嫻
地撫摩著
著,在不由自主地膨
,渾身酥軟,痠麻難耐。他的另一隻
手卻往下探去,隔著牛仔
撫起她的圓翹的。
張小慧正專心著他的舌頭,無心理會下邊已是失守。
「不可以!」張小慧急忙死命抓住他的手,近乎嬌憐地哀求,「好老公,人都在呢,不要這樣!」
「好寶貝,你不喜我就不動了。」李南溫柔地摟抱著她,軟語溫存。
張小慧本來以為婉拒了他的,他不會高興的,不料他反而柔聲勸自己,她不由得
動地著他的老實的面龐,溫柔說道:「好老公,我們晚上那個,好嗎?」
這也無異於表白了慕之情,她也
不住嬌羞
面,嫵媚動人。
「好吧!不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實在忍不住,我會來個霸王硬上弓的哦!」
李南調笑著,將向上一頂。
張小慧受到他的巨大堅硬剛好頂撞在她的光滑平坦的小腹上,讓她芳心不由一跳,臉上的紅
越來越盛。
「壞老公!真是大狼一個!整天就知道欺負我們女孩子!」
張小慧嬌嗔著啐罵道,眼睛裡卻柔媚地幾乎滴出水來。
「好寶貝,你是我的好夫人,不欺負你還能欺負誰啊,換了別人,我還懶得起心呢?」
李南只見她雙頰飛紅,睫低垂,說不出的風姿綽約,不
看得呆了。他望著她勻稱的身軀,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張小慧的嬌軀,李南一邊說著,一邊溫柔地撫摩著
著張小慧的柔軟柳
,豐腴美
。
「壞老公,別動手動腳的,也不怕媽媽她們看了害臊!」
張小慧含情脈脈地看著李南的面龐,說道,「明兒個我上了班,你可別靠我太近,要不然,你又作風問題了。」
「放心,在醫院裡我一定把你當成觀音,只帶敬意不帶心,這可以了吧!」
李南幾乎咬著張小慧的的耳朵,輕聲,手
練地撫摩
捏著她的美
,兩個
瓣渾圓,柔軟
,手
細膩。
見他的眼神裡也含了,張小慧羞赧地點了點頭,但馬上又一把推開了他,笑得花枝
顫,粉面緋紅,媚態畢
,跳跳蹦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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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她怕他自己做得太過,李南只得無奈苦笑一聲,乾脆坐定下來,安安心心做個旁觀者。
他想要這樣樂得清靜一些,可張玉仙這個未來的丈母孃卻是不樂意了,假怒著板著一張依舊美麗地過份的臉蛋移步了過來,低沉著嗓音嗔怪道:「阿南,小慧可是我的寶貝,我可不容許你欺負她!」
見未來丈母孃氣勢洶洶,知其來者不善,李南忙靦著臉討好道:「阿姨,您坐,小慧是我的心肝寶貝,我疼她還來不及,怎麼會欺負她呢?」
「哼哼,誰知道呢?我聽小慧說,你的紅顏知己多著呢?」張玉仙依舊板著一張臉,一副氣不過的樣子,勉強地坐了下來,但仍是不給李南半點好臉。
看她這樣,李南有些疑惑了起來,以前張玉仙可不是這樣的,怎麼忽然轉了,跑來為難自己呢。
想不通之下,李南只得在由心裡暗歎一聲自己走黴運了,但臉上的笑容卻仍舊親熱地過份,渾然一慈禧太后面前的李蓮英,帶著一絲諂笑討好道:「阿姨,你看,我這個人就是心花了點,可對小慧,我可真心真意的。」
「是嗎?真心真意,我才不信呢?你們男人,有了錢就花,可你倒好,沒錢就如此花心了,要是有了錢,那豈不是見一個一個,把我家小慧當成什麼了!」張玉仙原本是假怒著,可一想到自家相守二十多年的伴一有了錢就對她不理不睬起來,心裡就不由生出一陣怒意,連帶著聲音都大了起來,要不是諸美離得遠些,怕還是
得好好的一場喜宴
飛狗跳呢?
李南沒有回應她,按在她纖上的大手,用力的擰了一下問道:「叫我什麼?」
「哎呦……哥哥……好哥哥……」張小慧紅雲升臉頰,膩聲道:「好哥哥,該起
了,太
曬
股啦。」
「唔……好哥哥雖然不錯,但是還是不行。」李南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嘻笑著道:「叫聲老公,我就起。」
「嗯,大壞蛋。」張小慧羞臊的將臉埋進李南懷中,兩隻玉手在他膛上輕打著。
李南放在她上的手輕輕的一用力,威脅道:「叫不叫?」
張小慧羞澀的白的玉頸都顯出粉紅
,正在左右為難時,忽
到李南的大手又是一用力,嚇得她連忙怯生生用如蚊子聲大小般叫道:「老……老公……嗯……」
「乖,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再叫聲聽聽。」李南賴皮道。
「嗯……嗯……嗯……討……討厭啦……」張小慧嬌嗔道,但又到李南的威脅,只好將紅潤水
的小嘴貼近李南的耳朵,小聲地叫道:「老公……好老公~~」
「唔嗯……好聽……」李南無比受用的誇獎道,可他不是起而是將她摟得更緊,說道:「乖老婆,那你和老公一起睡覺。」說著還用大手在她背上輕輕的拍著,就像在哄小孩子睡覺一樣。
張小慧見又上了李南的當,又被吃的死死的,掙扎了兩下也就乖乖的躺在李南懷中,享受李南帶給她的那份溫暖、安全、舒服,她真想就這樣躺在他懷中一輩子不起來了。
「老公,不行啊,快起來。要不然其他姐妹會笑話我的~~」張小慧心裡擔心其他姐妹的說三道四,於是極力的督促李南起。
李南嬉戲的道:「怕什麼,誰有本事,就讓她過來叫我起?」
「不行,你不起,我就……我就不理你了。」張小慧堅決的說道。
李南看著張小慧一臉認真的樣子,微笑道:「好,既然老婆要求到,為夫只能遵從,誰讓小慧是我的親親好老婆呀。你還躺著幹什麼?還不快幫老公起更衣?」
「嚶……」張小慧羞臊的紅臉,小手不依的在李南身上打著:「討厭……討厭……討厭鬼……大壞蛋……壞蛋……討厭……討厭……」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懷中玉人嬌羞的樣子,讓李南開懷大笑。
「你還笑,你這壞蛋,打你~~」張小慧嘟著嘴撒嬌道,還一個勁的要掙李南的懷抱。李南再次吻了她額頭一下,才不舍的放開她,看著嬌羞的張小慧飛快的跑出去,一邊還不停地罵著:「討厭鬼……大壞蛋……」
李南不搖頭笑道:「真是的,都已經是為人
了,還這麼害羞?」
「嘻嘻,大狼老公,一大早的就這麼開心,是不是又有喜事啊?」史仙詩含笑著從外邊走進來。
「我的好仙詩,你要過來給我更衣嗎?」李南笑著問著眼前的史仙詩。
「沒辦法,大家對你這個大狼又
又怕,這種活都沒人願意幹,要不然我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史仙詩笑
地說著,遞過李南的衣服。
李南乾脆耍起了賴,出
赤的上身,兩手一伸道:「我要老婆你給我穿。」
看到李南健美的身體,史仙詩嬌靨一紅,羞嗔道:「難怪小慧要罵你是個大壞蛋,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耍賴。」說歸說,她還是溫柔地幫李南穿起衣服來。
受著史仙詩的溫柔,李南心裡有著說不出的甜
,史仙詩的動作,既像一種母
,又像大姐姐一樣的關懷,當然,更多的還是溫柔賢淑
子對丈夫的
……「老婆,你真溫柔啊。」穿好衣服後,李南摟著史仙詩親了一口。
史仙詩任由李南親過之後,笑著推開了李南:「好了,別再胡了,再耽誤下去你可就連吃午飯的時間都沒了,快去洗漱吧。」
今天的確起得太晚了,雖然自己現在沒什麼事情可做,但是也不能一天都呆在上頹廢,李南想著,於是就跟在史仙詩後面向浴室走去。
李南在洗漱,史仙詩走過來給他梳理頭髮,一邊讚許的說道:「這樣才乖嘛。」
當史仙詩低下頭的時候,李南能清楚的覺到她的抵在李南的背上的觸
。李南不
嘻嘻一笑:「好老婆,你的身材越來越了,真是很不錯呃。」
「大壞蛋,你想什麼呢?」史仙詩紅著小臉嬌嗔道,正在整理李南的領子的雙手也緊了一緊,差點讓李南透不過起氣來:「呃……呃……老婆……你要謀殺親夫啊……」
「大壞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說話。」史仙詩低下頭在李南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嬌聲說道:「快點
完了,姐妹們還在外邊等著你吃飯呢,總不能讓你一個人讓大家都餓著吧。」
「你們也真是的,自己提前吃不就可以了嗎?幹嘛非要等我一起~~」李南不免有點心疼自己的老婆們為等自己一起吃飯捱餓。
史仙詩道:「誰讓我們姐妹一個個的這麼傻,還不是因為太你了,沒有你啊,吃飯都覺得沒有胃口,真是冤家。」
「那還等什麼,快,吃飯去~~」李南說著,匆匆洗漱完畢。
當李南坐到餐桌邊的時候,除了梁詩瑜已經上學之外,十女都在等著自己,洪怡和劉容已經把早餐送到了李南面前,李南道了聲謝,「大家都別等了,快吃飯~~」說著,自己首先就風捲殘雲起來。
十女笑嘻嘻看著李南狼虎咽,顯得十分開心。李南現在過的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什麼都有人幫李南打理好。雖然李南並沒有養成什麼都要人服侍的習慣,不過有人服侍總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自己可以偷偷懶。
「老公,你的吃相真的好難看啊,你慢點吃咯,小心別嗆著。」一旁的劉容笑嘻嘻地說道。
李南這才抬頭看一下諸女,發現大家都在看著自己,於是道:「你們光看我吃幹嘛?大家一起啊~~」
張玉瑤微笑的道:「阿南,都怪你,你這吃相把大家都嚇壞了,誰還敢吃啊。」
李南呵呵的道:「張玉瑤,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看到我這一副吃相,你們不吃都覺得了?」
張玉瑤啐道:「才不是,是覺得你實在就像是一個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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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一把將張玉瑤抱起坐到自己的上,道:「張玉瑤,我可不是大男孩,我是大男人了,你要不要我再給你證明一下?」說著,竟然頂了張玉瑤兩下。
「壞蛋~~」張玉瑤頓時俏臉緋紅,掙扎開來的啐道:「吃飯都不正經~~」她那嬌啐的樣子,就像是天仙下凡塵一般,無比的人。
史仙詩微笑的道:「瑤姐,如果我們老公正經的話,他也就不是我們的老公了。」
何心語微笑的道:「二姐說得是,我們之所以甘心做阿南的老婆,就是他這格。」
「原來語姐你是這麼我送的?」李南放開張玉瑤,將何心語抱起,兩人間近到互相
換著鼻息,
得何心語一陣不知所措。
李南盯著何心語水汪汪的大眼睛,柔聲說道:「語姐,要不然我們想著就展示一下彼此的情如何?」
「壞蛋,才不要你,多難為情。」何心語雙頰羞紅,但她的輕輕印在李南的左頰。
何心語吻來,李南當即不失時機的吻上她的香,伴著她的驚呼和諸女嬉戲的目光,李南的舌很快探進了何心語的甜
。這樣何心語很快
失在李南的這記深吻裡,當李南結束了這記深吻,張小慧霍然發現自己已倒在一旁大廳的沙發上,她哪還不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想要掙扎,可四肢被李南
了個死緊。
「語姐,大家等著看我們的示範表演呢。」李南的聲音充雄
的
惑,讓人不可抗拒。
「啊~~」何心語知道在劫難逃,雖然心中無比羞愧,但是隻得將頭低低的靠在李南的肩頭,躲避李南足以將她燙傷的目光。反正昨晚和今天早上都已經赤誠的面對過,現在不過是重複之前的幸福而已。能想到這裡,何心語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伴隨著李南的雙手齊動,阻隔在他們兩人之間的衣衫也片片飛落,何心語那粉雕玉琢般的嬌軀也完全呈現在李南的面前。這是上天的最美麗的傑作,纖巧圓潤的脂,
翹的粉
,
立
前的一對玉白雪峰,正隨著急促的呼
微微跳動。
李南將何心語擁在懷中,拉過她的柔荑引向自己。
何心語發出一聲嬌呼,只一會兒她被衝昏的頭腦,只剩下如何合李南衝擊的這一個念頭。
「老壞蛋老公,不許看~~」李南還以為何心語已羞得連話都不會說,這輕微的推拒他自然不會理,但考慮到這畢竟是白天而且在諸女面前,不能讓她太過難堪。李南吻過她馨香的草谷,吻過她甜美的小腹,李南終於達到了她前的聖地。
何心語的雙手蒙上了自己的眼睛,面對這麼多對眼睛,這怎能不讓她羞窘已極。
李南看時機成,
下衣服,撲上何心語的。「啊」的一聲,何心語的痛呼聲將李南從傳來的極度快
中喚醒。
李南一邊溫柔的撫摸親吻著她,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邊在輕柔徐緩的繼續。不一會兒,何心語的臉上再次浮紅,白玉般的雙腿也不知在何時攀上李南的
際……
賢淑的何心語此刻變得放,乖乖的任李南施為。李南心中不無驕傲的嘻笑著說道:「語姐,你好
哦。」
「你壞……你壞……你壞……」何心語的粉拳不斷的落在李南的身上,雙卻是死命的夾住李南的間不放,用力、用力,用全力,與這個上天賜自己的男人緊緊的結合在一起,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一頓早餐,演變成了一場的大戰,李南想不背上大
狼的名號都難,不過這並不妨礙諸女對他的喜
。其實,李南的
狼本
,讓諸女是又
又恨,這其中的滋味,只怕只有當了李南老婆的美女們才能體會得到。
大戰過去之後,李南與諸女一起其樂融融的談天說地,其實就是商討著將來的生活應該如何度過。
史仙詩道:「老公,我知道你不願意我們勸說你,但是為了我們姐妹,還有將來的子孫,你還是收山吧,那種打打殺殺的子不適合你和我們。」
張玉瑤點頭贊同的說道:「仙詩說得不錯,現在我們不缺錢,生活已經很足,再打打殺殺下去,對我們百害無一利。」
何心語不無觸的
嘆道:「兩位姐姐說到我心裡去了,我經歷了這麼多,能跟大家生活一起,讓我看到了希望。老公,別讓我們再去經歷那種驚心膽顫的生活了。」
劉容道:「對啊,打打殺殺船我總有點不踏實的覺。」
四女的話讓大家都表現出的高度的任何,也更有覺。
史仙詩看著李南,道:「老公,你是擔心子過得太悶了?」
張玉仙道:「一天到晚呆在家裡的確很悶,不過我們有錢,可以去旅遊啊。」
李南微笑的道:「到時候你們一個個都著肚子,帶著小孩,去哪裡都不好的。而且五六十年的生活,再大的地方,也不夠我們遊玩。」
洪怡微笑的道:「那我們來一個大隱隱於市怎麼樣?我們可以開商場,做買賣。只要不混這一行當就可以。」
史仙詩道:「如果要想把企業做大做強,黑白兩道都要有關係和門路才行,要不然是不可能成功的。這些年打拼,我對此深有體會。」
張玉瑤這時候說道:「阿南,你不是一直都想幫助家鄉父老貧致富嗎?不如我們回鄉下好了,哪裡空氣好,環境好,又安寧。現在我們這麼多錢,可以回鄉下建一座大大的莊園,然後再替村裡致富,這樣的生活樂趣應該不悶吧。我看過人家華西村,每個村民都住上別墅,過上幸福的
子,如果漕湖也能那樣,該多好。」
「張玉瑤,你實在太懂我心了。對,就這麼幹,回鄉下,建莊園,帶領村民貧致富……」李南突然興奮的站起來,就像看到了未來無限
彩的生活一樣,對他來說,沒什麼比帶著美女住豪華莊園,然後每天帶著村民在田野山間耕作致富更加令人幸福的。
史仙詩微笑的道:「按照老公你現在的家底,要漕湖致富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我希望你不要藉助這些財富和手中的權利,自己一點一滴的去開拓,這樣你才會覺得有成就和充
生活的樂趣,如果一切都太容易獲得,那生活是很沒有意思的。」
張玉仙道:「二姐,你不是要老公放棄所有的財產吧?」
洪怡焦急的道:「這怎麼行?那可是我們未來生活的最大保障,將來我們都生寶寶了,粉錢都會多得嚇人的。」
史仙詩微笑的道:「你們就放心好了,我就是再大方,也不會讓老公放棄現在擁有的財產,相反我們還要讓這麼財產增值。」
李南點點頭,道:「這的確是好主意,而且對於打量公司和的事務,我本不在行,把機會留給他們還是
不錯的。」
張玉瑤道:「仙詩,你剛才又不讓阿南花那些錢,可是剛才你的說法,明明又是賺錢的大計,這豈不是相互矛盾嗎?」
史仙詩道:「瑤姐,這怎麼會矛盾呢?這個世界不會有誰嫌錢太多。正如錦說的,我們必須要有這麼多的錢,才能保障大家的生活所需,還有子孫後代的幸福。但是老公要自己去進行創業和體驗生活,就像皇帝微服出
一樣,怎麼能帶著文武大臣和無權的權利呢?」
張玉仙微笑的道:「我明白二姐的意思,老公如果不想將來的生活太悶了,就必須要靠自己的雙收去把漕湖建設得更加美麗,而不能借助我們現在的財力和權利。」
李南微笑的道:「你們說得有道理,我也想看看自己不借助現有的財力,到底能幹出一副怎麼樣的天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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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仙詩道:「既然老公主意已經定了,那麼我看事不宜遲,我們可以著手隱居大計了。」
何心語點點頭,道:「第一個問題就是,我們這麼多人。」
張玉瑤點點頭,道:「的確是這樣的。」
李南微笑的道:「這算什麼,現金更是多不勝數,所以大家本不必擔心
後沒有
粉錢給寶寶。就算從今天一分錢收入都沒有,姑姑的家當也足夠我們吃上好幾十代人的。」說道這裡,李南臉上湧現出來的,是無比的自豪。
諸女聽得李南這麼說,心裡之前所有的顧忌,瞬間都變得無影無蹤。的確,這不能說是她們貪財,而是在一個物質的時代,幸福的生活是離不開物質的。如果物質貧乏,就算你再如何渲染神的幸福,都只能是阿Q的
神勝利法。就像撿破爛的生活,永遠不可能享受到五星級總統套間的金碧輝煌一樣。
李南給到老婆們,必定就歲是一種一輩子都不必擔心害怕的幸福生活,也只有這樣的生活,才會讓李南覺得自己無愧於老婆們對自己的一片心和痴心。
,需要堅強的保障,不僅是的、心靈上,還有物質上,都是不可或缺的。
北宋仁宗時,有位名謝玉英,
佳才秀,最
唱柳永的詞。柳永才高氣傲,惱了仁宗,不得重用,中科舉而只得個餘杭縣宰。途經江州,照例
家,結識謝玉英,見其書房有一冊\"柳七新詞\",都是她用蠅頭小楷抄錄的。因而與她一讀而知心,才情相配。臨別時,柳永寫新詞表示永不變心,謝玉英則發誓從此閉門謝客以待柳郎。
柳永在餘杭任上三年,又結識了許多江浙名,但未忘謝玉英。任
回京,到江州與她相會。不想玉英又接新客,陪人喝酒去了。柳永十分惆悵,在花牆上賦詞一首,述三年前恩
光景,又表今
失約之不快。最後道:\"見說蘭臺宋玉,多才多藝善賦,試問朝朝暮暮,行雲何處去?
謝玉英回來見到柳永詞,嘆他果然是多情才子,自愧未守前盟,就賣掉傢俬趕往東京尋柳永。幾經周折,謝玉英在東京名陳師師家找到了柳永。久別重逢,種種情懷難以訴說,兩人再修前好。謝玉英就在陳師師東院住下,與柳永如夫
一般生活。
後來柳永出言不遜,得罪朝官,仁宗罷了他屯田員外郎,聖諭道:\"任作白衣卿相,風前月下填詞。\"從此,他改名柳三變,專出入名花樓,衣食都由名
們供給,都求他賜一詞以抬高身價。他也樂得漫遊名
之家以填詞為業,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柳永盡情放
多年,身心俱傷,死在名
趙香香家。他既無家室,也無財產,死後無人過問。謝玉英、陳師師一班名
念他的才學和情痴,湊一筆錢為他安葬。謝玉英曾與他擬為夫
,為他戴重孝,眾
都為他戴孝守喪。出殯之時,東京
城都來了,半城縞素,一片哀聲。這便是\"群
合金葬柳七\"的佳話。
謝玉英痛思柳郎,哀傷過度,兩個月後便死去。陳師師等念她情重,葬她於柳永墓旁。
真情,真,真詞,真男人。
敢寫,敢唱,敢為,敢叛逆。
堂堂正正,坦坦,甜甜
切切綿綿,難得的真情,傳奇般的故事。在那充
著汙濁,虛偽,欺騙,殘暴的社會里,莫要說柳永為舞【譁】女歌伎們寫詞寫曲,他們就是熱烈地擁抱,瘋狂地相
,也是崇高的,清潔的,燦爛的。要說這就是柳永的沉淪,那麼,這種沉淪太美了,太
彩了。它足使天下那些在權勢和金錢的
單上進行的黯然失
。
「正人君子」們罵柳永沉淪,是因為柳永煙花巷。那麼「正人君子」們真的就沒有去過煙花巷嗎?他們又是何等的德行,何等的。確實也有沒去過煙花巷的正人君子。那麼,他們在煙花巷之外就沒有幹過煙花巷的事嗎?或者說,他們靈魂深處就沒有對煙花巷的嚮往嗎?有幾個「正人君子」敢說不。
是清是濁,是黑是白,問題不在事情的本身,關鍵是要看是誰所為。權勢,是權勢者的魔杖,它可指鹿為馬,可化腐朽為神奇。它對絕大多數的男人和女人都有著強大的惑力。憑柳永的智慧和才華,完全可以為自己爭得一些權勢和名利。可犯傻的柳永就是不開竅,偏偏背離權勢而親近下層的歌女舞伎。
藐視權貴的大詩人李白,靈魂深處太想當官了。在《與韓荊州書》中麻地寫到:「生不用封萬戶侯,但願一識韓荊州。」拍馬拍到如此
湛和富有藝術
彩,真是非李白莫屬了。後來跟著永王鄰起事,差點丟了詩人的命。詩聖杜甫,看起來老實巴
,心裡也非常想當官。冒著安史之
的
林彈雨,穿著麻鞋,跋涉幾百裡,追趕逃難的唐玄宗,其忠實,其理想可見一斑。就是高傲的王維先生,雖棲身終南山,心卻在長安城中,時刻窺視著吏部的動靜。創造
地走出了一條曲線的官場捷徑。也清高,也實惠,也不用行賄。牛耳級的詩人,文人,端著酒杯,揮起筆墨,慷慨
昂地蔑視權貴,驕傲清高得像雲中的白鶴,把世人玩的高山仰之,眼花繚
,稱仙稱聖。
看不到仙們聖們六
未淨,抵不住權勢名利的
惑,砸不爛世俗紅塵的枷鎖,割捨不了長在自己心頭角落裡的毒瘤贅疣。鏗鏘而清高的言詞下潛藏著比普通老百姓更大的官癮和對權勢的貪婪。
應該承認,屢試屢敗的柳永也無法結紮了自己對仕途的嚮往之情。然而,與李白、杜甫的執著賣力,完全徹底地願意搭著命而獻身官場的狀態相比,柳永本能的「嚮往之情」也就微不足道了。在名利的試金石前、李白、杜甫、王維、韓愈等一
的,口碑很好的大師、大家們絕對輸給了沉淪者——柳永。
對官場自作多情,千方百計想擠進官場的文人,若不胎換骨地去無
,去汙濁,是很難與官人為伍的,也很難登上自己的理想之舟。一廂情願地想當官的李白,官沒當上,反而被
放夜郎。人死後,身邊連一個處理後事的人都沒有,夠淒涼,夠慘。終生效忠於朝廷,任勞任怨的杜甫最後竟死在一葉小船上,夠可憐,夠悲。而遠離官場的柳永,雖無兒無女,卻死在市民百姓和歌女們斷腸的哭聲中。歌女們把柳永的喪事辦得很隆重,也很氣派。為了紀念柳永,每年逢柳永的忌
,歌女們還要集中在一起召開「吊柳會」。柳永的死,雖沒有人說他重如泰山,卻是難得的幸福和溫馨。風
才子,生生死死都風
。
千百年來,敢如此沉淪的惟有柳永,沉淪到如此彩的也只有柳永。
柳永《鶴沖天》賞析
2008年10月30星期四15:12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便,爭不恣狂
。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翠,風
事,平生暢。青
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賞析一】
這是一首直抒臆的名篇。它與一般即景言情,融景的詞作有所不同,但它仍能深深打動讀者,原因是,它抒發了作者強烈而又真實的思想
情,表現出一種傲視公卿、輕蔑名利的思想。
在整個封建社會,哪怕是所謂「聖明」的歷史時期,科舉考試也不可能沒有營私舞弊、遺落賢才的通病。「明代暫遺賢」、「未遂風雲便」等句,蘊含著作者自己的無限辛酸和對統治集團的譏諷揶揄,它道出了封建社會中許多失意知識分子的內心受,獲得了廣泛的共鳴。這首詞的社會意義也正表現在這裡。正因為這首詞刺痛了統治階級,所以作者終生失意,備受
抑排擯。據吳曾《能改齋漫錄》載:「初,進土柳三變好為冶謳歌之曲,傳播四方。嘗有《鶴沖天》詞雲:「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及皇帝臨軒放榜,特落之曰:「且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這首詞所表現出的那種蔑視功名,鄙薄卿相的傾向是很明顯的。
正文325
整個看來,這首詞的基調,它的主導方面,無疑是積極的。「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這些話,充分表明作者的生活態度和行動方向。歷史證明,作者的一生是忠實於這一誓言的。他為下層*女填寫過許多詞篇,達到了「凡有井水飲處即能歌柳詞」的相當普及的程度(見葉夢得《避暑錄話》),並且獲得了「掩眾制而盡其妙,好之者以為無以復加」的社會效果(見胡寅《酒邊詞序》)。一個古代白衣詞人的作品,其傳程度如此廣泛,在歷史上也是少見的。封建統治階級把他長期擯斥於官場之外,甚至毀滅了他的政治前途,但另外一方面,這又恰恰成全了他。正由於他長期僕僕風塵,奔波於下層人民之中,才使他成為北宋獨具特
的詞人,成為中國詞史上具有轉折意義和具有深遠影響的大詞家。他死後,曾得到下層人民,特別是*女們的同情和尊重,從傳說中的「吊柳七」等活動中,可以看出,他的確獲得了「白衣卿相」這樣重要的歷史地位。
過去,有人指出這首詞含有「自我解嘲」的意味,同時還指出這首詞反映了封建時代文人失意時的「頹廢思想和墮落生活」。這些,無疑是正確的,今天也必須予以指出。但同時也應當看到問題的另一面,當作者落第失意之後,便在「煙花巷陌」之中去「尋訪」「意中人」。這「意中人」,其實就是作者的知己,亦即「同是天涯淪落人」。這樣的思想情緒既表現出作者身世漂零之,同時又反映出他對*女們的同情。這不僅具有一定的社會意義,而且還帶有消極反抗的情緒。就「恁偎紅翠」,「風
事,平生暢,青
都一餉」等詞句來看,作者的態度顯然是消極的、頹廢的,但也要看到,其中含有許多難言的苦衷。在封建社會里,一個人敢於如此直截表明自己的『』墮落」,這對封建「禮法」來說,難道不是有「叛逆」之嫌嗎?那些道貌岸然的上層統治階級,他們在玩
女
方面不知要卑劣到何等程度,而表面上卻故作「風雅」、「莊重」。柳永此詞與之相比,真不知要純潔和高尚幾多倍了。作者鄙棄「浮名」,卻公然去填寫被統治階級輕視的「
曲」,留下了廣泛傳唱的詞篇,這反而是他對歷史的貢獻了。
這首詞的構思、層次、結構和語言均與柳永其他作品有所不同。全篇直說,絕少用典,不僅與民間曲子詞極為接近,而且還保留了當時的某些口語方言,如「如何向」、「爭不」、「且恁」等。全詞寫得自然暢,平白如話,讀來琅琅上口。不獨在柳詞中,即使在北宋詞中,這一類作品也是少見的。這種「明白而家常」,「到口即消」的語言,正是詞中之本
,是經過提煉而後取得的藝術效果。指斥柳永詞過分俚俗淺直,看來,不能不說是一種偏見了。柳永這首詞,伴隨著一個有名的故事。據吳曾《能改齋漫錄》卷十六載:宋仁宗一次「臨軒放榜」,看到柳三變(柳永原名)的名字,想起他《鶴沖天》詞中「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的句子,就說:「且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把他黜落了。於是,他只好半是解嘲、半是哀怨地自稱「奉旨填詞」,繼續過著留連坊曲的生活。這個故事的真實
究竟有多少,我們很難揣測;但是柳永這首詞有著觸犯封建規範的
子思想,卻是實在的。
這首詞的寫作時間,大概是初到汴京不久的時候吧。一個出生於仕宦家庭,從小就讀詩書、肄習舉業的年青士子,本來以為一到京華,就「定然魁甲登高第」(《長壽樂》),取功名如拾芥的,想不到初戰就遭到鎩羽,落第了,那心情的不好受,自然是不在話下。然而他是個具有叛逆
格的人,仕途受困的打擊,在他的身上產生了反撥力,使他的思想一下子擺到了一個相反的方向一一敝屣功名,留連坊曲,在花柳叢中尋找生活的方向。一曲《鶴沖天》,便是他這種內心歷程的忠實記錄。
「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開頭便說出了落第的事實。「失龍頭望」而冠以一個「偶」字,表明作者對自己的才能並沒有失去信心;和下句的「暫」字互相呼應,說明這次下第只不過是偶然的、暫時的,非戰之罪,實受種種客觀原因制約而已。然而落第畢竟又是眼前的現實,今後一段時間如何安排自己的生活,是不得不考慮的。接下去的兩句,就提出了這個問題。「明代暫遺賢」,說得何等委婉!表面上,既沒有唐突了時代(其代表人物就是當代的「聖君賢相」),也沒有貶抑了自己;但骨子裡其實是包含著諷刺,蘊藏著怨望的。既然是政治清明的時代,就應該「野無遺賢」才對呀!這句話的重點,是把自己說成為一個有才能的「賢」者,被有眼無珠的當道者所「遺」棄了。「如何向?」既然他們不要我,我應該怎麼辦?問題提得相當尖銳。
接下去是回答問題。「未而遂風雲便,爭不恣狂」二句,用斬釘截鐵、明白無誤的語言,說出了今後生活的行動指向:恣意狂
。「恣」字已有放縱的意思:「爭」字領頭造成的反問語氣,雙重否定構成肯定意思的行文法,都加重了「恣狂
」一語的力量,給人的印象是深刻的。「何須論得喪」三句,進一步申述走這一條恣意狂
之路的得失,這是順理成章的事。因為這是一條違反應舉出仕的封建規範的道路,一般讀書人都不願意走的道路。但是作者卻認為:走這條路,做個「才子詞人」,與仕宦而至公卿宰相,是沒有什麼兩樣的,談不上什麼損失。「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這兩句話充
了自豪,十分警策。就作者的本意言,是以為「教坊樂工」寫作歌詞來對抗為朝廷草誥制策,即以為市民階層服務來代替為統治集團服務;客觀上是提高了詞人的地位。
上片到此結束,在表意上已自成段落,相當完整。然而長調講究鋪敘,講究舒展,柳永的這首詞,是適應長調的要求而構思、下語的,因此句子不大講究含蓄,餘蘊不多;上片形象的描寫尤其不夠。偏於平實的敘述和象的議論。如果沒有更多一些景語和情語,是會顯得乾癟的。而「恣狂
」生活的具體內容,「才子詞人」的真正含義,還有待於進一步展開,才能成為「意」、「象」兼勝的作品——這也正是詞人下筆時有意的佈局,為下片的描寫留下餘地的。故過片以後,即展開了「依紅偎翠」生活的具體描寫。
「煙花巷陌」四句,勾畫出綺麗的環境和可意的佳人:一條歌*聚居的深巷裡,擺列著丹青畫屏的繡房中,住著那些值得詞人時時來尋訪的「意中人」。在這裡,「意中人」沒有明標數目,也沒有描寫外貌,但是不難推知,它一定是複數的,一定是美麗的。這有詞人其他作品為證。柳永詞中出現過的歌*.有名字的就有心娘、佳娘、蟲娘、酥娘、秀香、英英、瑤卿等;那些沒有標名的,更是不計其數。(雖然不是一時一地的相識但以早期在汴的居多。)宋人羅燁記載:「耆卿居京華,暇遍遊*館,所至,*者
其有詞名,能移
換羽,一經品題,聲價十倍,*者多以金物資給之。」(《醉翁談錄》丙集卷二)可見他和*女們的
遊,是十分廣泛的。而「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雲情意」(《鬥百花》)、「層波細翦明眸,膩玉圓
素頸」(《晝夜樂》)、「天然
臉羞蛾,不假施朱描翠,盈盈秋水」(《尉遲杯》)等等,都是她們體態妖嬈的佐證。文藝創作有時不得不把豐富的生活內容
縮在短小的篇幅裡,讀者就需要展開想象的翅膀,才能充分領略其中所包含的意象;而要做到這一點,又必須瞭解作者的生平行事。理解柳永的這首詞,也是這樣。「且恁偎紅翠」三句,緊承上文,意謂對著這些聰明美麗的煙花伴侶,應該盡情地享受美
風
的生活,以求達到平生的快意。這種境界,其他詞作中也所在多有:「暗想當初,有多少幽
佳會。」(《曲玉管》)「未名未祿,綺陌紅樓,往往經歲遷延。」(《戚氏》)「追思往昔年少,繼
恁,把酒聽歌,量金買笑。」(《古傾杯》)他是沉浸在「偎紅翠」的生活之中了。詞作至此,已極道「恣狂
」的內容,意象的容量得到了極大的豐富。
一結三句,又把詞的思想推向更高一層。作者直接拈出「浮名」來和「淺斟低唱」對比,認為青易逝,與其去搏取功名,還不如酒邊花下。淺斟低唱。這固然有沉湎於尋
作樂的一面,然而聯繫柳永為舉子時專為樂工新腔作辭(見葉夢得《避暑錄話》)、他自己亦善創調(《樂章集》中頗多自創新聲)二事,聯繫上片結句「才子詞人」兩句,則「淺斟低唱」一語,實不徒為單方面的把酒聽歌,還包括為歌*們譜寫新曲新詞。換言之,即進行新興詞曲的創作活動。他有一首《玉蝴蝶》詞寫道:「遷延,珊瑚筵上,親持犀管,旋疊香箋。要索新詞,殢人含笑立尊前。」就是絕好的印證。他不願意把這種生活和「浮名」對換,這就不能不是「狂怪」的論調。因為在封建社會里,蔑視功名,就等於不願為君所用,這是有悖於「忠君」之道的,無怪乎仁宗讀後要不高興,把他黜落了。當然,話又說回來,既然柳永願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為什麼他又一再去參加科舉考試呢?這就是柳永思想的矛盾。封建時代的知識分子,走和下層人民結合的道路,一般都是被迫的,並非出於自願;應舉求仕的觀念,在他們的頭腦中藕斷絲連,一旦時機到來,就會重作馮婦,再返舊壘,所謂「身在曹營心在漢」者,比比皆是。這牽涉到思想意識
本改變的條件問題,在此不暇細述。總之,時代的侷限,階級的侷限,柳永也不能跨越這一歷史的制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