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鳳奇緣之鳳舞江湖】(1-18)【作者:寺下小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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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寺下小僧

字數:172509

(一)

「彎彎月出掛城頭,城頭月出照涼州。

涼州七里十萬家,胡人半解彈琵琶。」

時值夜半,萬籟俱寂,西涼城府衙後宅卻是依舊燈火明亮,屋舍內一位男子立足窗前負手長,所念之詩乃是唐朝「高岑」之一的岑參所作,此時明月懸空,正當應景,但見這男子四十左右的年歲,朗眉星目面如冠玉,端的是儀表堂堂俊秀儒雅,只是男子俊美的臉上此刻卻透著幾分憂愁,「琵琶一曲腸堪斷,風蕭蕭兮夜漫漫。河西幕中多故人,……」他到此處忽然頓住,轉而輕聲自嘲道:「故人?我顧某人哪裡有什麼故人,如今連這個家都要沒了。」他說完此話,忽地怒意上湧,不伸手狠狠拍了一掌窗臺,許是手上的疼痛讓他恢復了冷靜,男子嘆息一聲,似有說不盡的無奈,低聲喃喃道:「散了好,散了才能活下去,活著,一定要活著啊。」他不再多想,一邊輕拍一邊又起詩來,「門掩落花去後,窗涵殘月酒醒時。……」他口誦不停,可面上卻滿是落寞與悲哀。

剛胡亂了幾句,身後的房門就被突然推開,一名婦人跨步走將進來,只見她一襲淡藍的襦衫,著白煙羅裙梳隨雲低髻,看模樣好似三十挑頭的年紀,明眸鳳眉隱藏英氣,瓊鼻粉腮盡顯嬌麗,真當是明豔動人,貌美如花,才進屋已開口道:「這麼晚了,你倒還有這麼好的興致。」男子聞言轉過頭來,望住婦人的雙眸中終於現出幾分柔情,「怎麼還沒睡?」婦人理了理鬢髮,神態幾分嬌媚,微笑道:「被辰兒吵醒了,索過來陪陪你。」她說著走到男子身邊並肩站定,側頭問道:「餓不餓?要不讓巧兒點霄夜來?」男子搖頭道:「不用,我不餓。」「當真不餓?今天可是十五了。」婦人笑語晏晏,面揶揄。男子恍然作悟,一拍額頭曬然道:「嘿,差點忘了,自你懷了辰兒起,這例規倒是荒廢得久了。」他說著伸出手輕攬住婦人的肢,要將她擁入懷中。婦人美目一翻,嫵媚地白了男人一眼,順勢倒進男子膛,悶聲道:「可還記得當年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光景?」男子點頭回道:「哪裡會不記得,那是我顧某這一生最幸運的事了,老天垂憐,讓我遇到了你。」兩人一時溫情綿綿,似乎都沉浸到了回憶裡。

男子名喚顧啟興,祖上乃後唐將領,直至有宋一統,李元昊建國,顧家便去了西夏定居,到他這一代,也算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只因主張聯金抗蒙惡了當朝皇帝,才被打發到了涼州,名義上是讓他鎮守陪都,實則是被驅逐出了中庭,這一呆便是六年。他子王祖英,出生武林世家,一手「驚風掠影」的家傳刀法聞名西北,與其師兄吳崢並稱「隴西雙俠」,她又姿容昳麗花貌驚人,當年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武林豪傑為她爭得面紅耳赤大打出手,直到她嫁給顧啟興退隱江湖,隴西這一帶才算消停下來。

「當年也不知是不是鬼心竅,我哪裡不好躲,偏偏就躲進了你家裡。」王祖英靠在丈夫前,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往事,面上浮現紅暈,輕扯嘴角,含羞薄嗔,「這才讓你有機可乘,欺了我這無知少女。」

那一年她途經中興府,乘一時之興獨自去刺殺李弘泰,不料遇上臣豢養的幾位高手,幾番追逃周旋之下,不意躲進了顧府,好在顧啟興相救這才倖免於難,那一晚正逢十五月明當空,也就是在這一晚,她不但把心給了顧啟興,連同自己的處子之身也一併給了他。

王祖英自認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俗人,也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會動心的女子,可就是在那一晚,當她第一次見到顧啟興,就不覺心動莫名,彷彿冥冥之中自己一直等待的人終於出現,此一面萍水相逢,卻似萬千夢裡曾遇見,兩人只相談半晚,她就已經情深種,當真是初見君面,便許平生。

顧啟興聽了她這話,頓時笑容滿面,之前的愁緒一掃而空,不調侃道:「那一夜清風明月燈下美人,郎有情妾有意,你儂我儂,雖是我孟,但要怪只怪情多如此,好在你這位女俠沒把我當成賊一刀砍了,要不然豈不冤枉透頂?」王祖英噗嗤一笑,戲謔道:「要砍也是砍你那條禍,砍了不冤枉。」顧啟興故作驚了口氣道:「當初要死要活的是你,愛得死去活來的也是你,你捨得砍它?」王祖英頓時臊得滿臉通紅,掐了一把丈夫間的軟,著惱道:「便宜被你佔盡,反倒來取笑我。」顧啟興哈哈一笑,頓覺意氣上湧,抱住子的手不著力了幾分,低頭柔聲道:「今晚月正如當年,為夫餓了這麼久,此次定要好好飽餐一頓。」王祖英啐了聲道:「胡說八道,哪裡餓著你啦,每次不都是要我用這兒餵飽的你。」她抬手指了指自己前,又埋怨道,「連人家這張嘴都不放過,每次都被你得痠麻想吐,你還不領情,沒良心。」顧啟興訕笑道:「辛苦娘子了,不如今天就換為夫來好好侍奉你。」兩人一個是仁人君子,一個是端莊俠女,平素在外持身以正,不成想關起門來言談間也是這般放無忌,想來二人閨中房事也是琴瑟和諧,早就習以為常的了。

此時顧啟興已是挑起了子下巴,低頭吻去。

「唔——」王祖英嚶嚀一聲,配合丈夫的索吻,伸舌輕抵,捲舌輕挑,一時間四相膠兩舌糾纏,咿唔之聲不絕。

天上籠月曖昧,屋裡燻醉人。

兩人分,王祖英氣吁吁,軟聲道:「辰兒被馮媽抱了去,咱們回房去吧。」顧啟興卻不移身,依舊抱著子不放,只道:「難得府上這般安靜,咱們就在這兒歡好一回,如何?」「什麼!這兒?」王祖英一嚇,心中又驚又奇,自己丈夫雖說不上迂腐,但也從來不會肆意妄為,每次夫行房只會在晚上臥室,哪裡會想到今天要在書房中行樂,好在她也算是江湖兒女,本就不拘禮法,羞澀之餘竟隱隱有些莫名刺,當下白了一眼男人回道:「難得你有這興致,依你便是。」她正要關上窗戶,冷不丁被自己丈夫一把止住,「別關,這般清風明月,咱們一邊纏綿一邊賞月,那才不負如此佳景良辰。」不待王祖英分說,顧啟興已一把將她摁在了窗臺上。

「呀!」王祖英一聲輕呼,身已被丈夫抱住,兩人伏在窗臺上,腹背相疊,顧啟興垂手就要去脫子褲子,卻聽王祖英急道:「門,門沒關。」顧啟興嘿了一聲,不得不手回身去關門。

王祖英咯咯一笑,也不起身,沉了沉,不但並直雙腿把股翹高了些,還不時地輕扭柳晃擺部。

等顧啟興轉回來,就見著了自己子這副準備挨的騷模樣,他呼一促,不由心旌搖曳起來,幾步趕到王祖英身後,起她裙裾摞到間,褪下她褲子,圓翹肥白的股,筆直豐潤的長腿,頓時一覽無餘。顧啟興深愛自己的子,欣賞她的豔麗容貌,稱讚她的武功身手,但讓他最鐘意的還是子的那一雙大長腿,筆直、圓潤、豐滿,既充滿力量,又飽含慾。他慢慢蹲下身,在子身後一邊愛撫雙腿,一邊,滿手的滑,滿手的豐彈,讓他情不自輕吻。

「唔——」王祖英身子一僵,只覺腿上溼潤酥麻,猶如一條滑膩膩的蟲在慢慢往上攀爬,那股瘙癢的觸,讓她下體一熱,不由呻出聲。

「滋、嘖、嘖——」顧啟興在兩條長長的大腿上輪番噬吻,從下往上,從外到內,直到腦袋頂到肥翹豐,這才停將下來,他把住子的兩片,慢慢瓣開,中間牝戶被肌牽扯,陰大開,出隱秘的銷魂,只見裡面殷紅的光閃爍分外勾人,顧啟興深一口氣,仰頭便把整個嘴巴都堵了上去。

「啊……」饒是王祖英早有準備,此時也被這強烈的快得瞬間直了上身,她仰著腦袋踮著腳尖,微眯起雙眼,鼻翼輕顫,小嘴翕張,受著下體陰戶裡橫衝直撞的舌所帶來的酥麻快,一時陶醉神

「吧唧、吧唧」

顧啟興嘴巴裹著子整個陰戶,舌頭猛鑽亂掃,只覺裡面水越來越多,如鮑魚吐水,源源不絕,不一會兒便灌滿了口腔,這才撤回雙嚥下愛,此時再看,整個牝戶已然水潺潺粘溼不堪。他站起身,也不脫衣,直接掏出早就硬的陽具抵住陰戶口,股一聳,就將整杵進了子的牝戶裡。

「嗯……」王祖英一聲悶哼,身子前晃,雙手不由死死撐住窗臺,開始接身後丈夫的猛烈衝撞。

陽具一入體內,顧啟興不了口氣,不成想子兩度生育依舊如此軟緊匝,包裹無間之餘亦有動,他定了定神,把住肢,股發力,急猛頂,就是一頓狂.「啊……啊……嗯……噢……」王祖英被頂得嬌軀亂顫,伏在窗前猶如狂風中的一片柳葉,又如巨中的一隻小舟,隨風飛舞,逐波起伏,她高翹的股被撞得慢慢低伏,前傾的身子被聳得漸漸前移,不知不覺間她整個上身已探出窗外。

顧啟興一口氣了數十回,這才轉緩下來,他彎俯到子背上,一邊輕慢頂,一邊雙掌四處遊走,不是輕撫大腿股,就是隔衣

「嗯……別……別抓水……嗯……會髒衣服……嗯……」王祖英嬌不休,勉力開口,她剛經生育不到兩月,此時水充足,被丈夫這般,身上已是粘糊糊一片。

顧啟興察覺出手上的溼潤,停了動作,扳轉子身體,一把扯開了衣襟。王祖英為方便哺,本就不穿抹,此刻上衣一敞,兩隻大白豐子立時彈跳出來,隨著呼起伏不止,霎那間香四溢沁人心脾,「嘖,可別費了。」顧啟興咕噥一聲,一頭栽進子高聳飽脹的脯裡,柔軟,水香甜,顧啟興整張臉陷在深溝堆裡,一邊磨蹭亂拱,一邊伸舌,「唔——唔——嘖——嘖——」

王祖英身弓,只覺前火熱發脹又酥癢難擋,不由抱住丈夫腦袋輕搖亂扭,口中不住輕嗔呻:「嗯……

嗯……冤家……喂完小的又喂大的……啊……好哥哥……慢點……妹妹魂兒都要被你去了……喔……「頭被,立時充血飽脹起來,像極了一顆剛出水的紫皮大葡萄。

不多時,水終被盡,只留下滑膩膩的一片口水,兩人移步換場,再繼興雲佈雨。

王祖英被丈夫拉著來到案桌旁,見他落坐,無須多言,捲起裙襬就抬腿跨了上去,她伸手捉住間那條硬,往自己下體上一按,隨即肥一墩,整陽具就又被她坐了進去。

「嗯——」她哼唧一聲,緩了緩心神,這才脫去身上溼答答的衣服扔到桌上,接著雙手把住椅背,開始慢慢坐套,「唔……嗯……嗯……喔……」隨著圓白翹的股不斷起落,一時間拍股擊,水噗滋,椅子吱呀,各種聲響竟合拍成靡的節奏。

顧啟興樂的愜意,不是摸股掐就是叼,當真是好不舒暢。

「咯吱——咯吱——咯吱……」

「啪——啪——啪……」

「噗滋——噗滋——噗滋……」

王祖英越聳越快,落坐得愈來愈用力,她壓抑住喉間躥動出的嬌,肥直墩,香汗淋漓,已然是高將近。

顧啟興雙腿被撞得發麻,下身陽具傳來的酥骨快節節攀升,幾噴薄而出,他一把托起股猛地站立起來,架住身子便是一通狂頂,王祖英啊地一聲差點仰面顛落下來,尚不及抱住丈夫脖勁,就被放倒在了桌面上,此時王祖英的牝戶裡早已泥濘不堪,陽具在裡面仿若杵在一片肥沃的溼田沼澤裡,無須送便會自己深陷其中。

顧啟興受著子牝戶慢慢地食,終於忍將不住,抓住子的兩條大白長腿抱到自己懷裡,隨後拱背開始發力。

「啪、啪、啪——」力大勢沉,肥美的豐被頂地懸離了桌面。

箭已上弦,無暇他想,顧啟興不再忍耐,放開身心,只一味猛頂狠

「啊……啊……噢……到了到了……喔……要死了……好舒服……喔……噢……給我……快給我……喔……啊……飛了飛了……啊……唔……」王祖英口裡不住胡亂嬌兒亂扭,兒亂擺,兩手攥著自己脹的雙,一時間水噴灑,汁四濺,此刻的她已被洶湧澎湃的快卷得三魂七魄都飛上了天,飄飄蕩蕩好似遊在雲霧裡一般,只覺渾身的舒暢無比。

顧啟興被眼前子的騷樣兒得全身氣血狂湧,終於把持不住,身子一緊,悶哼一聲,「撲、撲、撲」

來。

「啊——」王祖英被熱一燙,有如被一股股暖往全身拍來,頓時雙腿一夾,僵住身子,小腹搐,裡一陣痙攣,嘩啦啦一併洩出來。

……

月影西斜天漸明,遠在西夏上京的中興府內,一座大宅之中一樣有間屋子燈火未熄。

書房,兩人,沒有情的火熱,只有淡淡的清冷。

二人一老一少,老的坐於案桌後,模樣消瘦,鷹勾鼻,長下巴,蓄著灰白的山羊鬍須,雖是垂暮之年,身體倒也健朗,此刻正靠著椅背閉目養神。少的坐在下首,二十多歲的年紀,作文士打扮,長眉若柳,丰神如玉,倒也算得上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李弘泰現今快到西涼了吧?」老人囁嚅了下雙,終於沙啞開口道。

「以傍晚傳回的消息來看,再過一便可就到。」少年頓了頓,又疑惑道:「真是奇怪,只用了不到四天的時間,這李弘泰便從上京趕到了西涼,加上他折路去調派翔慶軍的時間,難不成是夜兼行?這老東西還真是報仇心切啊。」

老人嗤笑一聲,睜開眼鄙夷道:「算慢啦,他如今是恨不得長對翅膀飛過去。」他嘆口氣,又道:「當年王祖英雖是蒙面,但他府上的那些個武林人也不全是飯桶,了手自然能猜出來,如今太子遭囚,顧啟興沒了依靠,又被皇上嫌棄,正是他李弘泰報仇的大好時機,我看他這般猴急,倒還是心裡那點齷齪念頭作祟。」

少年自然知道李弘泰好,對那位王祖英一直有非分之想,此時不笑道:「王伯母武功高強,李弘泰這次怕是指天魚了。」老人哼了一聲,道:「他這次要是能全須全尾的回來就算他祖墳冒煙。」少年有些不明所以,問道:「咱們不是送了信過去,顧伯伯現在也該收到了,等李弘泰到的時候,他們不是應該走了嗎?」老人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顧啟興不會就這麼逃走的,他不走,王祖英就不會走,到時候就是魚死網破的結局。」少年聽了心中大驚,急道:「那婷妹怎麼辦?難道顧伯伯當真忍心讓她一起送死?」老人看了一眼少年,嘲道:「聽說顧丫頭如今出落的俊俏非常,比起當年她母親來猶有過之,怎麼,捨不得啦?」少年臉有些不自然,語氣無奈道:「她到底也算我未過門的子,要是不幸落到李弘泰手裡,心裡終究不忍。」老人道:「有時候女人貌美並非好事,尤其是在亂世之中,所謂堤高於岸,必摧之,姿容傾國,人必之,如今大夏朝堂動盪,國勢危殆,咱們蔣家自身難保,可實在經不起風雨了。」他話鋒一轉,道:「退了這門親事,你不會恨我吧?」少年搖頭回道:「不會,孩兒明白,一切當以家族為重。」

老人正是大夏禮部侍郎蔣昭,少年便是他唯一的兒子蔣璨,父子二人年歲相距甚大,倒像是祖孫兩人,蔣昭老來得子,正因此對蔣璨格外看重,從小就開始培養,家中一應之事俱讓他參與。

蔣昭見兒子神情落寞,終於安道:「放心吧,我早已讓你許叔散了消息出去,王祖英當年在江湖上名氣不小,總該有些義氣相投的朋友,想來會前去相救,再者還有早年那些垂涎她美的登徒蕩子,說不得也要做回救美的英雄,這一次李弘泰能不能活著回來,還真不好說。」蔣璨點了點頭,想來也只有把水攪渾了,顧家才能在亂局之中逃過一劫。

……

西涼府衙書房,雲雨已收,靡的氣氛卻未散去,王祖英慵懶地躺在案桌上,袒,下裙依舊卷在間,兩條白皙的大長腿,一條垂在桌沿,一條直直伸展,擱在男人的肩膀上,顧啟興捧著豐滿圓潤的大腿,又親又摸,玩得愛不釋手,似乎完全忘了剛才就是這兩條腿差點夾斷了自己的,兩人都不說話,各自沉浸在高餘韻之中。

案桌上的公文書信在先前兩人烈的媾中,彷彿被風席捲過一般散亂的到處都是,尤其是婦人周身邊的一些文書,上面落滿了一灘灘白汁。王祖英百無聊賴,隨手撿了一份翻看,見上面俱是些政務公文,她看不了幾眼就隨意丟到一旁,翻翻撿撿之中,突然摸到一封書信,她拿到眼前打開一看,頓時變了臉,整個人瞬間就坐了起來,「什麼?蔣家要退婚?當初蔣老頭不顧顏面,死纏爛打求著咱們把女兒嫁給他家兒子,如今竟然要退婚?」王祖英柳眉倒豎,忿然作道。顧啟興嘆了口氣道:「蔣家不過是自保罷了,李弘泰如今得勢正盛,不但巴結上了尚書李仲諤,還攀上了樞密使李元吉,蔣家得罪不起。」「也只有你,到現在還在替別人著想。」王祖英埋怨完,似仍不解氣,抬起垂下的那條光溜溜大腿,一腳踩住了丈夫口。

腿上並未使力,顧啟興握住腿腕的同時,剛好看到子微張的牝戶因抬向外汩汩冒著陽的畫面,他心中一蕩,捉住子的另一隻腳腕,把兩隻腳掌一合放入自己腿間。王祖英白了他一眼,動雙腿,開始用腳掌摩擦起丈夫的陽具來,腳掌光滑豐實,輕重有度,想來已不是第一次,顧啟興靠住椅背舒服地眯起了眼。

王祖英一邊用腳侍奉,一邊把信看完,末了才道:「李弘泰要來?」蔣昭在信上並未明說,只提到李弘泰借兵前來西涼。顧啟興明白其中深意,嗯了一聲,隨口說道:「你不是有段時間沒見你師兄了麼,明天就帶孩子們去西山寺走走,正好散散心。」王祖英臉古怪,揶揄道:「你就不怕師兄把我拐跑了?」顧啟興哈哈一笑,道:「以前不怕,如今他都出了家就更不怕啦。」王祖英想起師兄的可憐,又見丈夫這得意模樣,心中著惱,腳上的力道不加重了幾分。「嘶——」顧啟興一下揪起了面龐縮回股,王祖英這才撤力,笑道:「你是怕我去找李弘泰的麻煩吧。」顧啟興苦笑回道:「算是吧,你明天暫且避他一避,免生枝端。」王祖英擲聲道:「行吧,依你便是。」

說著跳下桌來,整理衣衫。

上午,王祖英果然帶了倆孩子,坐上馬車出了城,顧啟興看著馬車漸漸遠去,一顆心總算安定下來,此次李弘泰來勢洶洶,必定不會善了,只希望自己可以拖延些時,讓兒可以逃得遠一些,她畢竟也是江湖中人,沒了這個家所累,又哪裡去不得。顧啟興想到此處,不由又是一陣悲苦。

西山寺在西山,西山在西城外。

王祖英一行人到了西山寺,師兄吳崢早已在寺外等侯,王祖英抱著孩子下了馬車,上前去詫異道:「師兄知道我們要來?」吳崢稽首施禮道:「你夫君昨來有告知,師妹裡邊請吧。」正說話間,從馬車裡又下來一位少女,十五六歲的年紀,身著淡綠裙衫,一頭飄然如絲緞般的秀髮瀑布般垂落,遠山般的柳眉,明月似的星眸,嬌俏玲瓏的瑤鼻,嬌豔滴的朱,肌膚白如勝雪,粉腮隱含羞意,當真是閉月羞花,俏麗動人。少女正是王祖英女兒,顧啟興長女顧卓婷,只見她盈盈上前,對吳崢行禮稱呼道:「吳伯伯好。」「好、好,婷兒又長高了,越來越像你母親啦。」吳崢點頭回應,眼裡不經意間透出幾分溺愛。王祖英在一旁笑道:「模樣似我,就是這格一點不像我。」

幾人說笑間便來到了寺內,王祖英與師兄幾月未見,自然有許多話要說,顧卓婷不便打攪就去了寺內閒逛,西山寺座落山,雖然不大,倒也有三座佛殿,顧卓婷早年隨母親來過多次,對寺裡寺外已是相當悉,停停轉轉間,一晃便到了晌午,眼見幾名僧眾步向齋房,顧卓婷當即回身往廂房趕去,寺裡向來為尊客備有齋飯,想來此時母親正等著自己用餐。

不一刻到了門外,顧卓婷正要推門而入,就聽裡面傳來母親微弱的呼聲,「師兄,你……你下了藥?你怎能…

…師妹的清白……這無恥的勾當,你……你怎能……「」師妹,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吳崢正待分說,忽見房門開啟,不得不停住話頭。顧卓婷尚在門外,便見自己母親強撐在桌邊一副搖搖倒的模樣,趕忙上前把她扶住道:」娘,你怎麼啦?「她心中焦急,雖覺出屋內的氣氛古怪,但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得拿一雙星月似的明眸往對面瞧去。王祖英見女兒已到,料想吳崢不可能再胡來,便道:」娘不舒服,抱上辰兒扶我回去。「

她心中終究對他有愧,實是不願在女兒面前說破此事壞了他的名聲。

「嗯。」顧卓婷應了一聲,抱了弟弟扶著孃親正要往外走,吳崢已趕步上前擋住了門口,「你們不能走。」「你……」王祖英尚未開口便見吳崢伸手點來,兩人武功高下相當,若在平時她自可輕鬆避過,可現如今她身中麻藥行動已然不便,這一指無論如何都躲將不過,她只覺眼前一花,身上道就已被吳崢點住動彈不得,王祖英一時驚懼萬分,心中急道:「難道師兄還不罷休,竟要當著女兒的面行那苟且之事?這……這可如何是好?」她想到此處,當真是又羞又恨,只覺眼前的師兄竟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讓人痛心。

「吳伯伯,你為什麼要傷我娘?為什麼?」顧卓婷不明所以,見母親僵立不動自己不知要怎麼辦才好,她心中惶急,眼中不知不覺便已溼潤,幾落下淚來。吳崢嘆了口氣,道:「婷兒放心,吳伯伯不會傷害你孃的,這都是你爹的意思。」他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遞給她,道:「前因後果,信上已說得明明白白,你拿去看吧。」顧卓婷一手抱著幼弟,一手扶著孃親,當下竟是不出手來,等吳崢轉抱過孩子,這才接過去看了,她不及看完,便「啊」了一聲,眼淚再也止不住,一邊淚一邊急忙把信拿到她母親面前,哭聲道:「娘,爹他,他……」王祖英只在展開的信上掃了一眼,就暗道一聲「糟糕」,心情盪之下,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便暈厥了過去。

(二)

午後盛夏,赤炎炎,官道上行人寥寥,兩旁雜花生樹草木茂盛,一輛馬車乘著滾滾熱播土揚塵飛奔急馳,驚起小獸飛鳥四散入林。

馬車震動隆隆不休,車廂裡王祖英一聲嬌終於清醒過來,「娘,您醒啦。」身旁顧卓婷抱著孩子湊身過來,心裡總算安定了幾分。王祖英方將得醒神智未清,糊間見女兒在側,脫口便問:「婷兒,到家了麼?」她話剛出口,猛地記起先前之事,一下坐直起身子,神惶急連連發問道:「你爹爹呢?你爹來了麼?」顧卓婷正不知要如何回話,卻聽車前吳崢道:「師妹,你醒啦,你只管休息,我帶你們離開。」他本以為下的藥足可以撐上兩個時辰,不意只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王祖英就醒將了過來,說話間不免在心中暗道:「看來這幾年師妹的功夫並未落下,功力又長進了不少。」

「停車。」王祖英上前掀開車簾,對駕車的吳崢喊道:「師兄快停車,你這是要帶我去哪?我哪裡也不去,你快送我回家。」吳崢也不停馬,依舊趕著車道:「城裡去不得,那姓李的帶了兵馬正奔來你家,你去不是自投羅網?」王祖英鳳眉一立,厲道:「怕他不成,他來多少我就殺多少,你別管,快停車。」吳崢狠狠地了一馬鞭,氣惱道:「我怎麼能不管?師父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我不管,你讓我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他老人家?」王祖英神一黯,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待,自己到底是背了親違了約,她心中愧疚,可終究抵不過對丈夫的擔憂,不決絕道:「此生算是我王祖英對不起你,只求來世再報,你現在快送我回去,我夫君若是有什麼不測,我也決不會偷活。」吳崢一時氣結,怒道:「他都不要你了,你還回去做啥,為什麼偏要去送死?」顧卓婷在一旁聽了這話,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委屈,上前拉住母親語帶哭音道:「娘,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們啦?」王祖英搖頭道:「別胡說,你爹這麼疼你,怎麼可能不要你。」「那爹爹為什麼要和我們……和我們斷絕關係?」顧卓婷雖然亦是不信,但一想到那封休書,眼淚還是止不住的落了下來。王祖英正道:「你爹這麼做,肯定是有什麼事不想連累我們,所以娘一定要回去個明白。」她夫婦二人向來鶼鰈情深,休之事自然不信,此次李弘泰來者不善,蔣家又看風轉舵,只怕如今自家已是形勢危殆生死攸關,她越是深思便愈發擔憂,情急之下再也顧不得吳崢阻攔,縱身就躍下馬車。

「師妹不要!」吳崢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王祖英將她扯了回來,「你幹什麼?你倒是走的乾脆,你叫那倆孩子怎麼辦?也跟著你一塊兒去送死不成?」王祖英心底一沉,這才想起兒子女兒還在車上,回身望去,只見女兒抱著孩子蜷縮在旁,淚眼汪汪楚楚可憐,當下心頭一軟再無他想。

吳崢見師妹這般悵然哀傷,心裡一陣絞痛,仿似被刀扎著一般,終於忍不住大吼一聲:「去他孃的,姓顧的,老子這次就陪你一遭,若到了陰間地府,定要再跟你爭上一爭。」他放低聲音,又對王祖英道:「師妹,你也別急,咱們先把倆孩子安頓好,師兄定然送你回去。」

「師兄……」向來剛強堅毅的王祖英,此時竟是淚眼婆娑,望著吳崢再也說不出話來。

馬車又馳了一路,眼見不遠處一間破廟孤立,吳崢放緩馬速道:「咱們去那廟裡歇下腳,好作打算。」王祖英點頭答應,不一會兒幾人到了廟前,破廟不算破,梁瓦未塌磚牆未倒,只因荒廢年久,上面雜草叢生藤蔓攀長。進得廟內,三人找了個空地休息,幾人剛落坐,那嬰兒卻哭鬧起來,想必是剛醒肚餓,王祖英只得抱了轉去佛像背後,一邊輕哄安撫,一邊解開衣襟,拉散裡衣,一團白馥飽滿的球瞬間彈跳出來,她輕俯身子,把那粒紫紅的頭就進嬰兒口中。

沒了孩子的哭聲,周圍立時變得安靜異常,顧卓婷繃了一路的心絃終於松馳下來,抱膝蜷縮著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糊糊間耳中似有爭執之聲,就在將醒醒時,只聽母親說道:「師兄不必說了,此次前去吉凶未卜,師妹怎能連累於你,何況還有兩個孩子,我也不能讓顧家從此絕後,辰兒尚且年幼,只求師兄好好照顧,我知你一直對我有意,師妹沒有什麼可以回報,今就用這殘薄之身替師兄了卻這個心願。」幾聲悉索之後,場中一時又安靜下來,顧卓婷疑惑間抬頭,頓時羞得滿面通紅,只見眼前一具雪白的嬌軀身背對而立,纖玉背,長腿豐,單就一個背影就美態盡顯,她心頭猶如小鹿亂撞,偷偷低下頭去竟是不敢出聲。

吳崢亦是呆愣當場,眼前的景象讓他一時瞠目結舌,一直心心念唸的心上人此刻竟以這般姿態呈現在自己面前,只覺全身的血都往腦門衝去,那坦蕩蕩白花花的高聳脯,那隻手就可環抱的細身,那圓滾滾豐滿筆的大長腿,尤其是中間那一撮黑下的粉縫隙,吳崢看的雙目發直,竟是一時挪不開眼睛,他彷彿著了魔般顫巍巍站起身,一步一步慢慢前挪,兩隻手也不自覺抬了起來直衝王祖英前,好似已經迫不及待要想把那兩團飽滿的抓到手裡。

「他是要來摸我的嗎?手伸過來了,啊,快要碰到了……」王祖英心亂如麻,雖然早作好了準備,但見那雙大手漸漸靠近真的事臨當頭,頓時羞不可遏,自己又不能反悔躲避,只得閉上眼睛,一時間心頭怦怦直跳有如擂鼓,「嗯……碰上了,終於還是被摸到了……」這一刻,王祖英沒來由鬆了口氣,好比懸在心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

前的在滾動,在擁擠,王祖英睫微顫,閉目承受著肌膚相觸間那糙磨礪之,她呼漸促,正待舒緩之際,前猛然傳來一陣劇痛,「嘶——好疼!」王祖英料不到他竟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只覺自己的雙彷彿被兩隻大鐵鉗用蠻力緊緊箍住了一般,幾爆開好不生疼,她心中發苦,不揪緊雙眉咬含辱,那張豔麗無比的俏臉上瞬間佈滿了痛楚。

吳崢此時臉猙獰,猶如失去了心智一般,咬著牙呼呼直,只顧盯著手上那兩團已被扭掐抓捏成麻花狀的白晳脯,手背上青筋暴凸可見用力之重,十指深陷,滑膩軟彈的從指縫間溢滿而出仿若凝脂,讓原本白皙的雙變得腫脹發紫,頂端兩粒充血的頭更是汁噴灑四處飛濺,那情形幾多暴,幾分悽美,可憐之中卻又充滿著異常靡的慾,看的吳崢獸心縱起難能自抑,不又是狠狠一攥。

「啊——」劇烈的疼痛讓王祖英終於忍不住呼出聲來,她再也顧不得之前自己許下的承諾,身子一仰就往後躲去。吳崢尚未鬆手,那兩團白被拉扯終於滑脫而出,在空中顛晃不已,雙脫手又聽得師妹呼痛,吳崢呆了一呆,雙目逐漸清明,暴戾的神也慢慢平復,他看了看滿是水的雙手,這才如夢方醒,想不到自己竟會對心愛的師妹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舉,頓時悔恨,自責盡數湧將上來,「我、我真是個畜生啊!」他一時痛心疾首,狠狠扇了自己幾個巴掌,蹲下身抱頭痛哭起來。

王祖英捂著前退在一旁,見他如此涕泗橫的模樣,心中委屈怨惱之情不覺漸去,她上前輕輕撫住那顆光禿腦袋的頭頂,忍曲遷就道:「師兄,你不用自責,是我自願的,師妹不怪你,師兄要是喜歡這樣,師妹可以再給你,我受的了。」她說著放開遮擋前的手臂,微微向前起了脯。吳崢停了哭泣,默默撿起地上的衣衫,站起身把它披到師妹身上,只是搖頭不語,他轉身走到佛像跟前,合什參拜喃聲自語:「多年相思以為痴,今方知心已障,空入佛門不得法,了無一物可提扶。」他長嘆一聲,接著道:「師妹,我知勸不住你,倆孩子師兄自會好好照顧,但願你此去逢凶化吉,平安無事。」王祖英看著他的背影一時有些恍惚,只覺這位師兄似乎哪裡不對自己又說不上來,她定了定心神,躬身拜道:「那婷婷和辰兒就託付給師兄了,師妹在此謝過。」

顧卓婷在邊上聽了個明明白白,此時哪敢再假裝睡著,猛地站起身衝到母親懷裡,臉慘白放聲哭求道:「娘,不要扔下我,婷兒也要回去,你們不能不要我,娘!」王祖英此時衣衫不整幾近赤,但見女兒如此悽憐也是心中哀苦,一時間難顧尷尬羞恥,拍住女兒後背安撫道:「別哭,爹和娘只是有事要忙,暫時無暇照顧你們,你先跟吳伯伯呆上幾天。」她見女兒只顧搖頭哭泣,不免嘆了口氣,接著道:「聽話,你現在長大了,以後要好好照顧弟弟,知道麼?」王祖英不待她回答,撫在後背的那隻手輕輕上移,落到女兒脖頸上,只屈指一捏,顧卓婷瞬時停止了哭聲軟倒在母親懷裡。

……

夜幕降臨繁星閃耀,又是到了晚上,清幽的夜中微風徐徐,吹走著白的酷熱,星亮月暈,月不明,心難靜。

涼州府衙,顧啟興獨自坐在桌前愁眉不展,對眼前的酒菜已是興味索然,正神思恍惚,突從門外迴廊處傳來悉的女子嬌呼聲,「怎麼,心神不屬的,這是在想哪家的小娘子?」顧啟興陡聽話音猛地站立起來,剛尋聲衝門出去,就見廊道拐角處閃出一道麗人身影,「你、你怎麼在這裡?你師兄他不是……」他話說一半突然惱怒起來,改口罵道,「這吳崢果真沒用,給他機會都不懂得把握,活該他做一輩子的和尚。」

王祖英靠在門上,雙手抱,偏首側目,神情帶著幾分戲謔,冷笑道:「把兒拱手送人,你倒真是捨得,好在師兄只聽我的話不會依你。」她自辭了吳崢便一路急行緊趕,到此時方才得回,心中懣怨未消,不由哼聲道:「虧我這般掛念你急急趕來,你卻還把我當外人。」顧啟興搖頭嘆息道:「你的脾氣我又不是不知,告訴你,你還會走嗎?李弘泰此次有備而來,就為假借皇命公報私仇,我始終得為顧家留點血脈,只能出此下策。」王祖英收起不快,軟聲道:「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顧啟興上前握住子的一雙柔荑,灑然道:「不過是要去掉我這個政敵罷了,說起來倒是我連累了你。」王祖英只覺悲從中來,一下撲入丈夫懷裡,再也說不出話。顧啟興輕輕摟住子嬌軀,不由往門外張望了幾眼,疑惑道:「辰兒和婷婷呢,回房了?」王祖英輕聲回道:「孩子們我已託付給師兄照顧,放心吧,已經出城了。」想起先前骨分別的依依不捨,王祖英不又牽掛擔憂起來。顧啟興見子愁雲滿面,知道她放心不下,便安道:「吳崢雖魯莽不羈,但也率直真,孩子們有他照顧,將來倒也不會受欺吃苦。」王祖英憂慮道:「辰兒尚小,我只擔心師兄他一個人照顧不來。」她尋思了會,唉聲道:「要是當年那個老婆婆再來就好了,婷婷和辰兒由她照顧,我也放心。」顧啟興怔了片刻這才想起,遲疑道:「你是說那個想要收婷婷為徒的老嫗?不過一個遊方騙子,哪能當真。」王祖英卻道:「你沒學過武所以看不明白,這人可不簡單,僅憑她的呼吐納,我能斷定,此人必定是位登堂入室的一高手,當年要不是我身子不適,早就出手試她一試了。」顧啟興道:「就算她是位高手,可過了十幾年,如今只怕也是暮景殘光,龍鍾老邁了。」王祖英也覺在理,便不再多說。

顧啟興懷裡抱著溫香軟玉,鼻間盡是子的幽蘭髮香,也不知明會是個什麼結局,只希望這一刻的相擁能永久無止,心神盪漾間,不覺意亂躁動起來,雙手不由滑落一把兜住了子的豐雪股慢慢捏起來。王祖英不意丈夫在此時還有這般閒情意致,抬頭嬌媚地向他瞪了一眼,輕嗔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作怪。」顧啟興輕吻著她的俏臉,溫言道:「一天沒見你,當真恍如隔世,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要把你融進身子裡,咱們永遠不分開。」他變得有些急迫,動作也烈起來,一邊啜住子的嬌豔雙吻得翻江倒海,一邊揪著兩瓣豐彈肥厚推波助瀾,還時不時摁向自己襠摩擦下體。「嗯……唔……」王祖英被撥得亦是有些情動,小腹間火熱的堅硬讓她嬌吁吁渾身燥熱,就在她將要忘我投入之際,顧啟興的一隻手攀上了她前。

「嗯……」不是情難自抑的呻,而是火燒鑽心的疼痛,間被吳崢暴肆的傷痕經久彌新。

王祖英掙脫懷抱,捂低眉神歉然道:「不要,明天說不得就要有一場爭鬥,我、我不想耗費力。」話中幾分真假,她更怕脫去衣服後,現出雙上的十指青淤,顧啟興點頭只得作罷,壓下慾望醒悟道:「你還未用飯吧?」說著不及回話便拉著她到了桌旁。

王祖英待他落座,望著丈夫從容神態下掩藏起的那絲失落,不由心生憐惜,她故作俏皮,嬉笑道:「還真餓了呢,就是這菜妾身可不愛吃。」她款款上前,肥一送就坐到了丈夫腿上,貼緊身子,撅嘴撒嬌道:「夫君,給奴奴加個菜吧。」顧啟興被子這番模樣得疑惑莫名,剛剛還說要保持力現下卻又來挑逗自己,不由遲疑道:「你若不喜,讓廚房再做幾個來。」王祖英嬌笑道:「不用去廚房,現成就有啊。」「哦,哪個?為夫夾給你。」顧啟興攬住子柳,提筷就起食,王祖英咯咯一笑,撫在丈夫膛上的那隻手倏地下移,一把就掏住了那襠間的垂物,拋眼嫵媚道:「就是這個呀,妾身現在想吃嘛。」顧啟興心神一蕩,道:「你剛才不是說……」王祖英截住話頭,莞然道:「明天又不是你動手。」說著,便在丈夫火熱期待的目光中緩緩滑下,鑽入桌底。

外袍掀開,褲子脫落,王祖英跪在丈夫腿間,握著再次昂頭的陽具,低下螓首,猶如蜻蜓點水,先在那紫紅光溜的龜頭上輕輕一吻,隨後撥翻陽具,在柔情對望之中,輕啟朱勾探丁香,順著稜角的圈兒開始掃挑逗。顧啟興只覺下體處陣陣瘙癢酥麻,就似有條軟蟲在蜿蜒爬動一般,不由身子一顫,雙手猛地撐住了桌沿,子一向很少口舌侍奉,每次都是要他軟磨硬泡被糾纏得煩了才肯勉強開口,此時竟這般主動屈就,不讓他動萬分。

王祖英挑撥一陣,身,含卵袋,一張英氣俊美的俏臉上盡是風騷妖嬈。

顧啟興見她遲遲不將那話兒入口中,只在外面隔靴搔癢避重就輕,不免有些急躁起來,終於忍不住伸手摁向子腦袋。

王祖英頭上受力,嬌媚地白了一眼,這才張嘴將龜頭納入口中,緊跟著攏嘴縮頰,在龜稜上著力的箍上一箍嘬上幾囁,隨後螓首下壓,那陽物便在紅間一滑,整消失不見。

「噢!」突如其來的深喉,讓毫無防備的顧啟興不悶哼一聲,瞬間坐直了身子,剛剛還是微波輕蕩,轉瞬就成狂嘯卷,顧啟興受著下身的溫暖溼潤,緊匝軟膩,不由眯眼舒眉,愜意無比。

王祖英額頭抵著丈夫小腹,鼻尖扎在陰叢中,強忍著嘔,著陽撲在間,她畢竟少更此事,這般深含已是極限,想要再動舌卷卻是難及,尤其卡在喉間的那截硬兒,讓她極為不適,氣短難忍。

就這般忍了幾個呼,王祖英終於憋將不住,「嘔」地一聲,吐出嘴裡的壯陽物,開始大口息。

顧啟興見子滿臉通紅,淚眼朦朧咳嗽不止,知她著實難受,動之餘亦是憐愛頓生,不由吐心聲道:「英妹,你待我真正是好,我顧啟興今生得有你,明就是死了也無悔此生了。」

王祖英不願他多想明之事而心中不愉,便低頭又將陽物含進嘴裡,她聳動脖頸吐套舌品咂含卵,只想讓他把滿腹的憂慮都發洩出來,她動作迅捷又仔細,神態認真而貫注,一時間,溜之聲接連不斷,嗞嘖之響綿延不絕。

顧啟興望著子伸縮著的白玉脖頸,見她如此盡情肆意,加之下體傳來的酥麻快直如陣陣波濤,洶湧彭湃地湧向著全身,當真是舒無比,直想一洩如虹,當場個暢快。

「唔……唔……嗯……嗯……」王祖英鼻中嬌哼不斷,螓首起伏不停,半截陽在雙間進出飛快,她額頭隱隱滲汗,鼻翼翕張面紅耳赤,嘴角的涎將整陽具都浸得油光發亮,她此時只有一個念想,就是讓自己的丈夫可以痛痛快快地洩身。

二人似靈犀相通,不一刻,顧啟興便覺散佈全身的快又匯聚到了一起,直衝小腹而去,幾噴薄而出,「英妹停下,我、我要出來了,噢,噢!」

王祖英沒有撤嘴,依舊吐不停,只在心中不斷喃喃:「吧,在我嘴裡吧,唔……我要記住你的味道,嗯……盡情的吧。」

顧啟興見子並不鬆口躲避,已然知道她的心意,臨近高的強烈興奮讓他一時獸慾陡生,猛地站立起來,揪住子的髮髻狠狠地摁向自己的下體,似乎如此還嫌不夠,另一隻手又重重地按下她後腦,這才繃緊身子股,「哦、哦」地開始洩出來。

王祖英早有預料,順從地放開喉嚨讓陽直貫而入,她整張俏臉埋在丈夫襠間,眼前一片漆黑,只有喉間跳動的陽物和緩緩入肚子的滾燙陽

「呼……」顧啟興長吁一口氣,的暢快淋漓,舒無比,他沒有即刻鬆手,仍然抱著子的腦袋在自己下體上摁來晃去,同時股轉動,碾磨不休,似在回味,似有不捨。

王祖英憋著一口氣任他擺佈,待到頭上的勁力撤去,這才「譁」地一聲吐出陽具,跌坐在地,她一時咳嗽,一時乾嘔,模樣楚楚可憐,幾分悽然,幾分靡,不堪中又透著別樣的風騷情,「沒良心的,你想咽死我啊。」王祖英翻了個嫵媚的白眼,擦了擦痠麻的嘴巴,只覺喉嚨瘙癢不適,似仍有異物卡在當中,她輕咳幾聲,嗔道:「看你乾的好事,嗓子眼都被堵住啦。」

顧啟興慌忙從桌上舀出一碗清湯來,遞給子道:「來,潤潤嗓子。」

……

上午,顧啟興正通往前衙,忽聽得幾個差役在湊堆說話,其中一人道:「你們看到沒有,潘家酒樓今天來了好多提刀背劍的江湖人,是不是要舉行什麼武林盛會?」另一人回道:「江湖上的事,咱們又去哪裡曉得。」還有一人道:「有沒有盛會,咱們不管,可千萬別有爭鬥。」先前那人又問道:「要是真打起來,咱們管還是不管?」有人嗤了一聲,譏笑道:「管?你打得過人家嗎?」幾人還想再說,就見一個鋪兵急衝衝地跑將進來,去到顧啟興面前稟告道:「大人,城外來了一隊兵馬,唐監門看了公文遣我來報,說是巡按御史李大人前來,讓大人早做準備。」顧啟興點了點頭,暗道這唐仲標有心,怕是發現李弘泰不善,這才向自己通風暗示,不由心下。那幾個差役聽得有兵馬前來,以為是與那些江湖武人有關,不譁然,紛紛議論起來。

潘家酒樓,往少有食客的店內,如今卻是三三兩兩坐滿了人,有提槍攜的武人,有背劍挎刀的俠士,有長相野敞衣袒的莽漢,亦有俊逸瀟灑佩古玉的佳公子,這群人雖談笑自若,卻都有意無意地把目光投向了對面的府衙大門。

此時坐在角落一桌的三人,吃喝間其中一人哂笑開口道:「鄒兄,想當年你把她當作九天玄女一般,有人說她幾句閒話,你便要與其動手,如今來看又如何,人家早就偷偷摸摸嫁了人,你也不照樣還是娶了。」另一人忙打圓場,乾笑和聲道:「噯,過去的事咱們不要再提了,喝酒,來喝酒。」此人雖長得有些醜陋,但神態謙恭,處事作派倒像是個老好人。那鄒姓漢子甚是壯實魁梧,他抬頭乜斜一眼,道:「老子願意,當年願意,現在一樣願意,你以為老子心裡沒數,以為人家會看上自己?老子從來就沒想過,可老子照樣見不得別人說她壞話。」他說話聲極大,引得整個樓的人紛紛側目,樓上一時鴉雀無聲,那大漢似渾不在意,只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正當此時,地面震動馬蹄聲響,幾騎奔馬從長街一頭髮足急馳而來,居中一人身著官服,年逾四旬,黑麵鳶肩體形瘦削,左右護隨二人,一人身罩黑袍,另一人穿戴鎧甲,後面跟著兩騎亦是軍士打扮,五人來到府衙門口,不待眾人下馬,從衙門裡頭已走出一群人來,當先兩人一個衣袂飄飄,氣宇不凡,一個英姿颯,美豔無比,正是顧、王夫婦與一班衙吏差役。顧啟興站在場中也不見禮,望向李弘泰,朗聲問道:「不知御史大人此番前來所為何事?」李弘泰高坐馬上,覷了眼身後的王祖英,陰鷙寒聲道:「顧大人又何需明知故問,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可好?」

顧啟興冷笑反問:「哦?不知在下所犯的是何罪?」李弘泰晃了晃手中的明黃卷軸,陰笑道:「十惡中大不敬、不義兩罪,加上一條通敵賣國,夠不夠?」顧啟興怒極反笑:「夠,夠取我顧某人的項上人頭了。」王祖英早已等得不耐,忽聞丈夫此話,當即刀攔在顧啟興身前,忿然喝道:「賊,想取我夫君的人頭,先問問我的刀同不同意。」

刀喚「尺影」,狀如柳葉,只有一尺來長,刀身瀅溢轉,寒氣人,橫在王祖英前,真個是寶刀美人,相映成輝。

身下馬匹被刀光所驚,變得不安起來,李弘泰心中忌憚,不敢託大,往後退了幾步,這才衝那班衙役喊道:「顧啟興通敵賣國,聖旨在此,你們還不速速將其拿下。」衙役們聽得他呼喊,全都瞠目結舌愣怔當場,都道自己聽岔了,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誰也不出手。

潘家酒樓上,眾人都擠到廊臺外圍看,先前談話的三人中,模樣普通的那人嘖了聲,陰陽怪氣道:「這李大人倒是打的好算盤,當年的冷月仙子要是落到他的手裡,嘖嘖——」說著有意無意地瞥了眼身旁的鄒姓男子。

王祖英當年追求者不知凡幾,多有好事者將各美名按在她頭上,只是大多都是些叫不響的花名,這「冷月仙子」便是其中之一,只因多為一些狂蜂蝶,好之徒所取,王祖英向來不喜。

那鄒姓漢子直眉怒目果然已是忿填膺,大喝一聲道:「賊,休得胡亂冤枉!」說著縱身一躍,單腳在憑欄上用力一蹬,人如錘一般離樓而下。與他說話的那人嘴角一扯竟然也不管,兀自回到了座位。「你這麼煽風點火怕是不好吧,說不定他真的會死。」那模樣有幾分醜陋的漢子亦是走了回來,神憐憫哀哀。對面男人嗤笑一聲,嘲諷道:「你為什麼不勸?難道你不想?」醜漢心中一驚,在外人眼裡,他與鄒姓男子親如兄弟,得聽當此一問,不由變,終於收起裝模作樣的神,肅然道:「你知道?」男人鄙夷道:「我又不是他鄒雄,你們能瞞得了我?」正當醜漢心中惴惴不知該如何回話,那男子忽又挑了挑眉,神猥瑣道:「那柳氏的滋味如何?」醜漢面一頓,隨即綻出笑容道:「妙,妙不可言。」

「這廝也不知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家裡放著這麼個美嬌娘不享,非得跑這來湊熱鬧,他也不想想,人家會搭理他這種小角?」

「咳,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嘛。」

「哎,倒是老哥你,兄弟我羨慕不來啊。」

「怎麼,哥哥對那柳氏也有興趣?不如讓小弟從中安排一番?」

「當真?」

「放心,由小弟便是。」

兩人說完對視相望,眼冒光,臉狎笑。

王祖英正先發制人擒了李弘泰,陡聽對面一聲呼喝,便見有人飛縱而來,那人站到李弘泰面前,呸了一聲道:「亂臣賊子,想要誣陷好人,先從你爺爺屍體上踏過去再說。」李弘泰神從容,似早有預料,輕笑道:「想逞強做那英雄救美?」說著也不等對方回答,自顧轉過身去,對酒樓上的眾人道:「還有誰,一併出來吧。」他話音剛落,從樓裡又躍出一人,尚在空中,便使了個鷂子翻身,姿態飄逸,輕身如燕,比之前那鄒姓男子不知要出彩幾倍,那人翩然落地,竟是個二十來歲,俊秀貴氣的公子哥兒。這青年男子身著白衫,手搖摺扇,姿態甚是風,對顧啟興揖禮道:「在下葛應元,願為顧大人馬前之卒。」他微側身子,又對王祖英抱拳道:「見過顧夫人,久聞夫人聲名,小子如雷貫耳,今得見,三生有幸。」王祖英見他頗是輕浮自得,望向自己的雙眼亦是大膽火熱,不由心中惱怒,只因丈夫在旁,不好破口大罵,便暗哼一聲,偏過頭不去理睬。顧啟興拱手謝道:「承蒙二位俠士仗義出手,但茲事體大,顧某不願連累他人,二位好意顧某心領,還望二位趕緊離開此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等本份,顧大人勿需多慮。」葛應元還待再說幾句場面話,卻見李弘泰身邊的小將大手一揮,跟在後面的一名軍士取出兩面令旗晃了晃,隨即只聽得腳步隆隆,地面震震,從長街兩端各奔出一百來人,這些軍卒各各手握長槍,挎朴刀,面冷峻莊肅,其中兩列十餘人還揹著強駑硬箭,顯然是一支久經沙場磨礪已久的隊伍。

「步跋子!怪不得行軍如此神速。」顧啟興突見這番軍眾,當下心中一凜。這「步跋子」乃夏國步兵一種,個個皆是部族中的頂好男兒,上下山坡,出入溪澗,最能逾高超遠,輕足善走。

不一刻兩隊人馬便匯聚到了衙門口,二百來人凝神屏息嚴陣以待,殺意森然的壓迫之讓顧啟興等人都是心頭髮涼,那葛應元更是不堪,先前談笑自若的作派早已消失不見,此時竟嚇得面如土,抖如篩糠,反倒是鄒姓男子依舊虎視眈眈,絲毫不懼。李弘泰神鄙夷,掃了眼身前眾人,開口道:「除了顧氏夫婦,把其餘人都殺了。」「是!」那小將得令,朝身後兩個軍士使了個眼,隨著令旗再次搖動,唰唰幾聲,從左右各站出一伍背駑軍卒,橫駑絞弦,上箭瞄準,動作迅捷整齊如一,那葛應元見瞄向自己的森寒箭星,嚇得差點當場失,再也難顧顏面,縱身一躍就身逃去。

只聽得「嗡、嗡」幾聲,五支硬矢而出,駑箭本就力道奇大,又是這般咫尺之距,那箭猶如星寒芒,直往空中人影飛去,轉瞬便到了身後,葛應元尚在空中,挪騰不便,躲避不及,「啊!」地一聲慘叫跌撲下來,已是連中三箭,死得不能再死,可憐一位大好青年,只為博得美人青睞,落得個身死異鄉的下場。

「嗡、嗡」那邊弓弦同時響起,直指鄒姓男子而去,那鄒雄倒也不全是個渾不吝的直愣子,眼見兩支箭矢向自己飛來,他就地一撲,險之又險地躲將過去,隨即毫不猶豫順勢一滾,「咄、咄」兩聲悶響,又堪堪躲過地上兩箭,他動作不停,接著單掌往地上一拍,整個人呼地倒立躍起,又有兩股勁風挾勢而來,他來不及多想,一個鷂子翻身打算再次畜力躲避,就覺大腿上一陣劇痛,已然中箭。

六箭間而連發,只在電光火石間,原來這些弓駑兵卒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兩兩輪又迅速填缺補,待到王祖英前來相救,十個駑兵又已上弦完畢。李弘泰此次專程就為王祖英而來,尚未一親芳澤,哪裡捨得傷她,趕忙叫停駑手,王祖英亦是不敢上前拼殺,護在顧啟興身邊以防李弘泰拿住丈夫要挾自己。雙方甫罷之際,衙門口響起一陣騷亂之聲,原來是處在後面的幾名衙役被矢擊中,倒在地上哀呼大叫,剩下的哪敢再呆正一窩蜂的要逃回衙門裡去。

潘家酒樓上亦是一陣譁然,這些人大都是江湖上的一群三四,有幾個甚至都不會武藝,只為湊個熱鬧來瞧瞧當年的隴西第一美女,不成想竟是這般兇險,當下了口涼氣退回店內,生怕那些軍卒掉轉身來對付自己。

眼前兵甲林立殺氣騰騰,王祖英擔憂丈夫安危便一齊退入衙門裡面,不想顧啟興卻搖頭道:「我身為朝廷命官蹇蹇匪躬盡忠拂過,若此時逃避,恐坐實其罪,你待會兒尋個機會殺出去,千萬別枉送了命。」王祖英見丈夫已心存死志,悽然一笑,握住他手掌道:「沒了你,我縱使逃出去又有何意義,當初咱們說好要白首偕老,既然不可得,那就同生共死吧。」顧啟興知再勸無用,便點頭道:「好,那咱們就來世再做夫。」王祖英嫣然一笑,亦是點頭稱好。

李弘泰見二人面對一眾如狼兵甲,卻仍是從容相依言笑自若,豔羨之餘更是眼熱,不上前言道:「顧大人勿要再執不悟,有罪無罪,孰是孰非,你只要跟我回上京,聖上自有決斷,你這般抗旨不遵,難道就不怕累及小嗎?」

王祖英既存了死心本來已無鬥志,此時再聽得李弘泰之言,竟是想拿自己兒女作要脅,當下怒氣上湧,破口罵道:「老匹夫,找死!」話音未落,整個人已是合身縱前。

(三)

王祖英身法奇快,轉瞬便掠到了李弘泰跟前,她人尚在半空就已橫刀蓄勢,只等再近個幾分,便要將這賊子削首當場,那些駑兵箭手先前得了命令,此番眼見王祖英縱身而至,一時竟都不敢出手,王祖英心中大喜,不由嬌喝一聲:「賊,受死!」說著便揮刀就劈,當此千鈞一髮之際卻是變生肘腋,一人陡然飛撲而至,眨眼便到了王祖英近前,此人來勢迅捷又突兀而至,仿若護主的死士,一頭扎進王祖英的刀鋒裡,「不知死活!」王祖英心中暗罵,眼神冰冷,出手毫不猶豫,眼見刀光所至,轉瞬間就要將此人劈成兩段,不成想那人不慌不忙,伸手推掌,立指一點,看似緩慢卻是後發先至,不偏不倚正點在王祖英落刀的手腕上,王祖英只覺手腕一疼,整條胳膊麻如針刺,幾脫刀離手,竟是再也使不出半點力來,她心中大駭,自知手腕的經脈受損道被封,此時再鬥下去已無半點勝算,趁著對方未及出手,當下使了個鷂子翻身躍出圈外。

「來者何人,藏頭尾,算得了哪門子好漢。」王祖英雖驚異於此人的武功之高,但見來人兜頭罩面不真容,心中頓起厭惡之

那黑袍人默然了片刻,終於開口道:「多年未見,夫人別來無恙。」他嘆了一聲,措詞言道:「時隔二十多年,仙子容顏依舊不減當年,果然稱得上是天生麗質,僅憑夫人姿,又何須為那罪臣守節奉死,不如隨了李大人,後自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王祖英心中暗啐一口,但此時手腕受傷未愈,一時出不得手,只好反手提刀掩在身後,一邊按舒筋活脈,一邊用言語拖延道:「閣下究竟是何人?但憑閣下這身武藝應當也是有名有號的人物,又何必去當那賊的鷹犬,不如棄暗投明殺了那狗賊,今後也好在武林中傳下一份大大的美名。」她只道對方是當年眾多追求者之一,雖不屑施用美人計,倒也存了幾分規勸之心。卻見那黑袍怪人搖頭道:「李大人乃老夫救命的恩人,夫人多說無益,等老夫擒了你差,便算是還他這份恩情了。」王祖英嗤笑一聲,擰眉冷眼道:「閣下好大的口氣,你我不曾真正手,誰輸誰贏還猶未可知。」那黑袍人點了點頭道:「早聞王家刀法威震武林,老夫今斗膽,向夫人討教一二。」

王祖英凜然一振,雖知難敵對手,但想來今終難逃一死,自己又有何懼?便隨手耍了個刀花,道:「那就如你所願,看刀!」她一聲嬌喝,人已如離弦之箭急縱而去,未近身,刀已出,刀光如瀑,氣勢如虹,那黑袍人看似閒逸恬然,實則已是提勁運氣,蓄勢待發,等到刀光臨近,倏地出指點向王祖英手腕。「還來?」王祖英早防他有這一手,當下手腕翻勾倒轉刀身,換劈為削,王家的刀法本就以快聞名,此時變招極為不易,時機,運勁,卸力,缺一不可,本以為縱使不能切下對方手指,至少也能將其退,不成想那黑袍人出手也是極快,非但不避,反而踏前一步貼進身來,屈指成爪,就往王祖英手腕處抓來,王祖英雖然驚奇倒也並不慌亂,身子一晃,刀指對方脖頸,隨即斜切而出。

兩人對拆了三十餘招,一個刀法翩綿攻勢猛烈,一個雙手翻飛招式詭變,王祖英看似佔盡上風,其實也是驚險迭出,對方武功她是生平僅見聞所未聞,掌、爪、拳、指,招式圓轉變化莫測,既似封截脈的擒拿手,也有催力吐勁的破敵招,稍有不慎亦或慢上絲毫,便是受制被擒的下場,鬥到此時,王祖英亦是看出對方仍有餘力,偏偏自個兒仿若被牽制了一般,便是想棄守為攻,做個魚死網破都不能,當下不免心中愴然,幾橫刀自刎。

「師妹小心,我來助你。」正當王祖英心中發苦之際,耳中忽地傳來一聲大喝,便見一人當街躍眾而入,提著大刀就往黑袍人砍殺了過去。

酒樓上眾人聽得呼聲,又都探出頭來看熱鬧,見那來者,有人驚訝,有人疑惑,亦有人惋惜,一時間議論紛紛。

「嘿,連和尚都來湊熱鬧,這冷月仙子的名頭可當真是響亮。」

「你知道個,這是人家的師兄,師妹有難,他做師兄的能不來?」

「狂刀吳崢,當年也算得上是號人物,怎麼出家做起了和尚?可惜了,嘖嘖!」

「為情所困唄,還能咋地,換作是老子,身邊這麼漂亮的小師妹看到吃不到,乾脆撞死了算球。」

「嘿嘿,就你這模樣,人家要是真被你吃到,那才是死了算球。」

樓上一陣鬨鬧,竟無一人有出手相助之念,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對於這群混跡江湖底層的小人物而言,面前的兵甲弓駑便是猶如一座大山,搬不動跨不過。

來人正是吳崢,對於師妹的執念,和尚看得開卻放不下。

「師兄,你怎麼……婷兒她們呢……」兩人聯手,王祖英總算有餘心他顧。

「師妹且放心,孩子們我已安頓好。」吳崢出刀如風,狀若癲狂,狂刀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那黑袍人以一敵二,壓力驟增,再無半點淡然閒逸,或躥或跳,左支右拙,雖進退狼狽,一時倒也沒有敗下陣來。

此時在潘家酒樓的一座雅間裡,一個身寬體胖,肥頭大耳的漢子靠在窗前,看著街上的打鬥興味索然,他身後坐著兩人,一個三十來歲,魁梧彪悍不似和尚的和尚,一個愁眉苦臉,卻只有五、六歲年紀的小孩。那胖漢側轉身,敲了敲窗臺朝和尚開口道:「大和尚,換做你,接得了那兩兄妹幾刀?」和尚側了側光禿禿的腦袋,似在權衡,隨後也不開口,只伸掌一舉。「五招?」胖漢正一臉難信,卻見和尚又已屈指成拳擺了擺,胖漢點了點頭,道:「差不離,倒還有幾分勝算,看來幕後那群人不會現身了。」他頓了頓又疑惑道:「萬毒教?也不知從哪冒出來這麼個教派,哎,廟堂不平靜,這江湖也要起風嘍。」和尚苦笑搖頭,似在甩去臉上的煩愁,站起身來,看了眼身旁的小孩,又轉向胖漢眼神示意,胖漢擺了擺手道:「放心吧,你若真死了,我會把這小子到如遠手上的。」他說完呲了呲牙,續道:「都這時候了,你就不能開口說幾句相別之言,還修這勞什子閉口禪?」和尚聽完大笑一聲也不回話,徑自向前,縱身躍窗而出,人雖遠離,笑聲卻依舊在室內迴盪。

「哈,大和尚終於走嘍。」那小孩沒了和尚在旁盯著,頓時恢復了頑皮天,整個人都變得神活絡起來,他跑到窗邊,踮著腳往街上瞧去,頭也不抬道:「胖掌櫃,大和尚這麼厲害,不會真的被打死吧?」「咋的,現在擔心啦?」胖漢肥臉,暗道這小子雖然頑劣,本倒也不壞,也不枉和尚如此待他。那小孩脫口又道:「打死了不好,最好把他打跑,省得又來抓我,讓我做他徒弟。」

此時周圍眾人見又跑來一個和尚,不免又是一陣輕言調笑,更有腌臢的貨乃至生出了些齷齪心思,腹誹心謗,暗道是不是當年這位高高在上的冷月仙子只是表面清高,實則卻是個娃蕩婦,背地裡和哪個廟裡的和尚有了勾當?再看那婦人聳,細腿長,更是心中火熱,恨不得臆想成真,將那王祖英視作人人可騎的婦婊子,到時自己也好輪得一杯殘羹。

再說那黑袍人眼見大和尚前來,顯然心有顧忌,拆了幾招後便身退出戰圈收手站定。那大和尚走到黑袍人近前,雙手合什施了個佛禮,這才開口道:「阿彌陀佛,如海見過師兄。」那黑袍人掃了眼和尚前,點頭道:「師父的佛珠果然還是給了你,老夫在這裡給你道喜了。」

原來這二人乃是夏州雲臺寺的僧人,大和尚如海,黑袍人如空,都受戒於方丈真明門下,只是這位大師兄,無論資質情還是慧,較之如海都是遠有不及,他又是爭贏好勝的子,眼見處處落於人後,索離寺雲遊去了。

只聽如海道:「我知師兄對這首座之名看得極重,寺中一直以來也是由大師兄擔任,師父雖偏愛於我,亦不會壞了規矩,你若留在寺中,這串佛珠師父依然會給你,但你下山也罷,還俗也罷,萬不該為虎作倀,逞兇肆!」

如空冷笑一聲,道:「世道本惡,無非弱強食,你強,自當是清理門戶,我勝,便是你咎由自取,也休怪師兄我無情。」

如海見他怙惡不改兀自說出這番話來,一時間只覺荒唐透頂,不悵然道:「你我從小入寺為僧,每功課便是佛法經律,普渡濟世尚且不說,如何還能恣行無忌傷天害理?你道天理無情,實則已入魔障,那萬毒教姦擄掠,無惡不作,你與他們為伍,就不怕墮入阿鼻地獄嗎?」

如空面忽轉幽森,沉聲道:「我既在阿鼻,又何需墮入?」說完此話,竟是有些疲憊之意,閉上眼不願再多言。

二人正無話間,忽聽得那李弘泰發急嚷道:「這位大師,個人恩怨暫且放在一邊,如今朝廷捉拿叛逆,大師此時阻攔,難免引人誤會,還請速速退去。」

再說王祖英與吳崢二人自罷手後就立在一旁,先前聽得他倆說話不便口,此時見這賊人又跳出來囉唣,料想這廝身邊再無高手,不由心中一喜,擒賊先擒王,當下又掠了過去,吳崢見了,亦是提刀殺去。

李弘泰見他二人復又殺將前來,這次才真正的驚慌懼怕起來,「放箭!放箭!」他此時哪裡還顧得著垂涎王祖英的美,只怕自己小命不保,當下一邊催人放箭,一邊撥轉馬頭,要退到身後軍眾之中。

「嗖、嗖、嗖」箭矢攢,接二連三,二人雖身法奇快一一躲過,但也難進寸步。

李弘泰心有餘悸,本以為有如空這位高手坐鎮,王祖英這次必定落入自己掌中,到時候就算她武功再高,終歸也是個女人,自己無論勸說亦或下藥用強,總能得嘗所願一品美人滋味,現如今看來,不但事情棘手,那王祖英亦是擺明了誓死不從,不由得惱羞成怒惡意陡生,喚過身前小將,吩咐幾句便沉下臉不再言語。

那小將聽令而去,奔到眾軍士跟前,大聲喊道:「大人有令,前面一干人等,殺無赫!」

眾軍士呼啦啦一陣兵戈出刃之聲,隨即擺開陣勢,槍兵在前,刀兵護側,弓手在後,儼然是沙場殺敵之陣,那小將揚手一揮,頓時箭矢齊飛,鋪天蓋地,往場中眾人而去,竟是連如空這位自家人都不顧了。

場中四人雖是好手,但也不住這番如雨般的箭矢,羽箭易躲,硬矢卻是難防,眾人勉強躲過一波齊,尚未穩定心神,又一輪及至,如空武功畢竟不俗,幾個閃騰便退入了衙門躲避,如海此番好不容易尋到他,哪裡肯輕易放過,亦是追了進去,王祖英這邊雖有師兄在前擋著,卻因要護著丈夫周全,左右維艱亦是吃力,那鄒雄本就功夫不濟又腿上帶傷,撐不到第二波箭矢發來,已然中箭而亡了。

「那個漂亮姑姑快要被箭死啦!」此時站在窗前觀望的小孩大叫一聲,轉頭對身旁的胖漢道,「胖掌櫃,你咋還不下去救他們?」胖漢故作驚訝道:「我又不會功夫,下去豈不是送死?」他頓了頓,略有奇怪道:「你擔心大和尚,這倒說得通,但那女人你又不認識,幹麼瞎心?」小孩轉了轉一對漆黑的眸子,道:「人家長得漂亮嘛,死了怪可惜的。」胖漢笑罵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卻也懂得憐香惜玉,讓你去當和尚還真是可惜了。」小孩哼了一聲,道:「我才不去當和尚,我以後還要娶媳婦兒呢,就娶像那位姐姐一樣漂亮又本事大的老婆。」胖漢神情一滯,頓覺哭笑不得,暗道對方到底還是個孩子,美人雖是多見,但如王祖英這等的尤物,天底下又哪裡能找出第二個來,他只道童心率真尚且幼稚,卻怎麼能想到幾十年後,這孩子果真找了個名滿天下、武功高強,比之王祖英美豔更甚,號稱中原第一美人的俠女人做媳婦。

就在兩人幾句話的工夫,吳崢閃避不及,肩頭已是中了一箭,王祖英亦是岌岌可危,幾次死裡逃生,眼見眾兵來,若是短兵相接,少不得又要死一些軍士,顧啟興不忍這些軍卒無謂犧牲,當下大喝一聲:「住手!」

李弘泰聽得他發喊,只道事有轉機,當下心中暗喜,急忙揮手叫停部下,望向顧啟興,只等他服軟妥協。

顧啟興愴然一嘆,連聲道「罷,罷,罷。」他上前握住子的一隻手,憐愛地替她擦去額頭汗水,這才無奈搖頭道:「看來老天不容你我,今咱們夫怕是緣分已盡了。」王祖英亦覺無可迴天,當下絕決道:「今生滅,那就來生再續。」顧啟興此刻雖已心灰如死,但聽子這話也不免心中一蕩豪氣頓生,當下朗聲而笑,越過王祖英身側,對李弘泰道:「你蠱惑皇上假借聖命,無非就是要報我夫當年之仇,皇命雖不可違,但公道自在人心,今我夫二人命便給你又何妨?可恨這大夏國,定要毀在爾等這些宵小手中,可悲,可悲啊!」顧啟興仰天長嘯,聲落時已是匕首在握,揮手便扎進了自己膛。

王祖英站在身後托住丈夫身軀慢慢跪倒在地,萬般的悲痛與憤怒亦隨懷中愛人的生命轉眼而逝,此時只覺天昏地沉,茫茫天地再沒了光彩,她輕輕撫摩著丈夫臉頰,似哭似笑,喃喃自語道:「夫君等我,妾身這便下來陪你。」她撿起身旁柳刀,橫刀就頸,毫不猶豫,一刀割下。

「師妹不要!」吳崢早有所察,此刻已是目眥盡裂,未及思慮便飛撲向前。

……

涼州府衙,後屋內宅,李弘泰負手立足臨窗而望,堂堂當朝三品官身自有一番威嚴,此時身後鈴鐺清脆隨著腳步晃動輕響,他轉過身,便見門簾挑動間,白影晃動,一位妙齡女子嫋嫋娉娉,輕盈而出。這女子十七、八歲的模樣,頭梳雲髻發戴珠花簪,一綹靚麗的秀髮披垂後,細長的柳眉,一雙桃花眼盼嫵媚,容貌豔麗,身姿婀娜,一舉一動,處處勾人魂魄蕩人心神。

李弘泰一時有些失神,恍惚間見那女子沉下臉來,這才驚醒,緩了緩神道:「現下如何?後當真能如仙子所言,可以讓她對老夫百依百順?這王祖英可並非一般之人,仙子當真有把握?」

女子徑直走到桌邊坐下,伸手捏起茶杯,一邊把玩一邊冷聲道:「大人這是不信我還是懷疑我神教的本事?」

李弘泰心中一凜,竟是低頭卑恭道:「不敢不敢,老夫適才想那王祖英想的心焦,一時口不擇言,還請仙子見諒。」他說著走上前,捧起桌上的茶壺,彎添水。

「哎喲,可使不得,讓堂堂巡按大人給小女子斟茶,這不折殺奴家嘛。」女子口中推說,但握著茶杯的那隻手卻未收回。

「使得,能伺奉聖姑左右,這是老夫的榮幸。」李弘泰奉承道。

那女子臉這才緩和了幾分,悠然道:「這王祖英武功高強又情剛烈,絕非普通藥就能讓她乖乖就範的,若是藥效溫和,容她尚存一絲理智,那便是自絕命的下場,若是藥效過強,終又會傷及神智,況且總不能一直讓她昏不醒,一次兩次還好,多了必成呆傻瘋痴,我想李大人要的不是這個結果吧?」

李弘泰見她睨視過來,下意識點頭道:「那是自然,若非如此,老夫又何必捨近求遠?」

女子點頭道:「這萬毒教雖有『神女樂』,無非也是殺雞取卵之法,亦不能長久。」她頓了頓,忽地眉一揚,嫣然笑道:「說起來若論這爭鬥的本事,本教確實不如萬毒教,但要說這男女之事,上打架的功夫,我教要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她自覺說的有趣,不掩嘴一笑,模樣嬌豔嫵媚,眉飛眼勾,萬般風情繞眉梢,雖不及王祖英貌美,卻另有一股子的騷勁。

女子見男人無有回應,似仍在疑慮,不耐道:「行啦,那王祖英已讓我種下『七情六慾』蠱,等到了時候,我定當還你個風情萬種又不失俠女風範的貼心可人兒。」

「若果真如此,老夫願為聖姑唯命是從!」李弘泰心中一蕩,一對三角眼充滿了期待。

女子不置可否,心中卻是大為鄙夷,想到接下來的這段子,自己還得勞心勞力,不由暗自思量,這筆買賣是否值當。

老頭兒要王祖英,而她要王祖英的女兒,那個素未謀面卻極有可能威脅到她地位的候選聖女,一個手中有兵,一個身懷秘術,兩人一拍即合。

七情六慾,非比尋常,七情,讓人多思而亂神,可使剛烈之人變得心軟多情,六慾,令人身醉而心,可使絕念之人生髮求渴望。此蠱極難得成,需得施毒者夜以銀針疏導,湯藥滋養,七七四十九方有見效,最是耗費神心力。

女子閉目額,略顯疲憊道:「不知李大人可有那顧氏女兒的消息?」

李弘泰搖頭回道:「翻遍了整個西山寺,也沒那姐弟倆的蹤影,不過放心,既然府衙的那輛馬車停在那邊,想必小丫頭走不遠,定是藏在山中,我已吩咐下去,全軍搜山,天黑之前當有結果。」

女子恢復幾分神,輕靠椅背笑道:「那吳崢還真是個蠢人,居然把人安頓在寺中,自個兒又跑來送死,不過——倒也算是個痴情種子了。」

「他自恃武功高強來去自如,以為老夫奈何不得,卻不知他那師妹早有了死心。」李弘泰說到此處,不撫須而笑,「說起來,這次反倒是他,幫老夫成全了此事。」

如果不是吳崢,在王祖英自刎之際拍了一掌,只怕李弘泰得到的不過是一具屍體,這一掌,不但拍掉了王祖英手中的刀,亦將她拍進了無底的深淵,可憐王祖英本就體力透支,又一時急火攻心終於昏死過去,而吳崢尚在分心之間就被亂箭攢而死。

「可惜了!」女子輕嘆一聲,如此身手,要是做成倀鬼,必可成為自己的一大助力。

教中有「離魂」,令人久服,漸而喪智,終如提線木偶,名曰「倀鬼」。

「是可惜了。」李弘泰眯眼而笑,面光,若是能生擒吳崢,定讓此人親眼瞧瞧,到時他這位被奉為神女的師妹究竟會變成怎樣個蕩模樣。

兩人一同嘆,面上卻都無惋惜之

正在此時,前廳突然傳來一陣騷亂,有人喝問:「大人在何處,快帶我去見他。」有軍卒回道:「大師稍慢,大人有事吩咐不得打擾,還請大師在廳中等候。」「我能等,我師弟卻等不急,到時候他追來,你家大人怕亦是命不保。」來人正是如空,現下只見他嘴角溢血,抖如篩糠,竟似受了極重的內傷,那軍卒不敢怠慢,趕緊往後宅奔去,不一會兒,李弘泰便在一眾軍士的護擁下進得廳來。

「大師怎麼傷的如此之重?」李弘泰見如空這般模樣著實吃了一驚,原道他武功之高難有所敵,不曾想此人的師弟竟也這般厲害,當下驚慌道:「快,快讓野利將軍速速回衙。」那小卒應了一聲,剛要出門,面就撞見一個赤身的和尚走將進來,正是如海。

如海掃了眼廳中眾人,只見五六人簇成一團,將那如空與李弘泰護在中間,但這些軍卒又哪裡放在他眼中,當下徑直走過去,他本就生得魁梧彪悍,此時又瞪著雙眼氣息發,在李弘泰看來,那便是怒目金剛一般,眼見愈走愈近,李弘泰只覺雙腿發抖,肝膽俱顫,竟是想逃都挪不動腿腳。

「大膽!」此時軍卒中有人忽地一聲大喝,縱身刀劈向如海,奈何雙方差距著實太大,被如海一掌便拍飛出去,「砰」地一聲,撞翻凳椅昏死過去。

「你這和尚,怎麼一點慈悲心腸都沒有?」隨著一聲嬌糯膩耳的話音,在場眾人只覺鼻間一香,沁人心脾,鈴鐺脆響間,便見一位女子翩然而入,正是後宅那妙齡女子。

如海腳步一頓,望向女子道:「你便是那萬毒教的妖女?」

「哎喲,大和尚,你可猜錯啦。」女子嬌笑一聲,一邊款步輕移,一邊從出一方香帕,略帶嫌棄地在面前晃了晃,嗔道:「奴家清清白白一個女兒家,怎麼會和那些個汙濁腌臢的鄙漢子為伍?」她目挑眉飛,煙視媚行,這番模樣哪裡像個清白女子,十足就是個風塵娼

如海皺了皺眉,只覺方才這女子掏出手絹之時,另有一股輕香飄忽若至,再聞便蹤跡全無,當下留了個心眼,屏息凝神,暗自戒備。那女子似有所覺,停下腳步,掩嘴吃吃笑道:「你這和尚,倒是長得一副好皮囊。」如海先前與如空好一番爭鬥,衣衫盡裂,索脫了上衣綁在間,此時光著膀子,上身一覽無餘,只見磐石般的身軀健壯如牛,虯立鼓突的肌充滿力量,那女子看得雙目發直,似有些痴了,咬著角滿臉意,竟不自覺伸出手來,好似要上前撫摸一般,那還休,將羞未羞的嫵媚姿態,直得當場一眾男人,心神盪漾,熱血沸騰,有不堪的,下體早已充血如柱,恨不得當場將那女子撲倒在地蹂躪一番。

「哼!」如海見她舉止輕佻,沉聲一喝,扭頭不去理會,上前只想儘快了卻恩怨,清理門戶。

「噯,你們這些出家人,還真是不解風情。」那女子忽地收起輕浮之態,頗為無奈道,「姑這媚眼算是拋給了瞎子看。」說完,只見她揚手一撒,白白靄靄的粉塵瞬間朝如海飛撲而去。

如海反應極快,當即掩面後躍,霎時便跳出了那片飛塵,剛落地,便覺勁風撲面,鈴鐺脆響間,那女子已欺身近前,如海伸手抵擋,不成想那女子只是虛晃一掌,落手處仍是將手一揚,又一團粉塵當面擲來,此時兩人相挨極近,若如先前一般躲避,只恐不及,如海也不慌亂,當下使了個鐵板橋,提起僧袍下襬,猛地向後一扇,將面撒落的毒粉盡數吹至身後,同時提腳一踢,反對方後撤,那女子身法卻也輕盈,柳一扭,身體如飛燕一般離地飛旋而起,尚在半空,又已突發暗器。好在如海武功不弱,聽得風聲,順勢往地上一拍,強壯的身軀猶如滾石般倒躍而起,寒光閃過,叮叮幾聲,眾人定睛看去,只見幾枚銀針兀自在地磚之中震顫不止。

這般鬥了幾回,如海已是狼狽至極,對方武功明明不如自己,可偏偏暗手極多防不勝防,也不知這女子身上還有多少暗器毒粉,但想來也有用盡之時,如海倒也不虛,正自思量,忽聽得廳中一人吃吃笑將起來,眾人看去,卻是當中一位青壯軍卒,只見他面紅耳赤,眼冒光,竟笑嘻嘻走向那名女子道,「小娘子,陪哥哥玩玩,讓哥哥好好疼疼你。」離他相近的那名軍卒吃了一驚,剛想將他拉回叱罵幾句,卻見那女子閃騰間朝這邊揮手一揚,那軍卒只覺手上一沉,便見被他抓住衣角的那人已然栽倒在地。正驚魂未定間,又有人吃吃發笑走將出來,如先前那人一般要行輕薄之舉,那軍卒不敢再拉,反而後退了一步,果然,又一枚銀針來,那人仿若待宰的羔羊,全無反抗應聲而倒。

「一群廢物,還不快滾!」那女子嬌喝一聲,似乎極為懊惱,先前手絹上的毒,本想用來對付這和尚,沒成想反倒是這些軍卒先中了招。反觀如海,本可把握這次時機,趁著混亂制住此女,但他終究是出家之人,不願罔顧他人命,當下也不阻攔,只甕聲道:「我師兄得留下。」

李弘泰望了眼委頓在地的如空,抱了抱拳也不多說,趕緊帶人出廳而去,那女子聽得他只要如空,並無加害李弘泰之意,自是不願再鬥,當下嬌笑道:「原來是一場誤會,大和尚,咱倆都停手吧。」卻聽如海道:「你若是萬毒教的惡賊,那便沒有誤會。」他一直以來只道師兄是進了萬毒教才積訛成蠹入了魔障,以至此後對該教深惡痛絕。

女子罷手退到一旁,搖頭晃手道:「我可不是萬毒教的,真不騙你。」

「你若不是,為何能使這些個毒煙毒粉?」先前那兩人如何失了心智,如海此時哪裡還會不知。

那女子委屈滿面,鼓了鼓粉腮負氣道:「我一個小女子,行走江湖打不過人,自然要學些保命的手段,不然到時受辱誰來救我?」

如海一怔,只覺這女子當真古怪,先前看著輕佻蕩,此時又這般嬌憨可愛,倒是與以前所見的女人都大為不同,不脫口問道:「那你是誰?」女子嘻嘻一笑,哪裡還有半點的委屈,「我嘛,」她抬起胳膊晃了晃手上的銀鈴,「你猜?」

「鈴鐺?」如海下意識回道。

女子拍手笑道:「大和尚,你這次猜對啦。」

如海雖奇怪這名字的真假,倒也並未放在心上,搖頭道:「你走吧。」說罷,轉身來到如空身前,兩人一同長大,雖為師兄實如親人,此時見他痛苦悽慘的模樣,真要下手竟又不忍,不嘆道:「諸行因果,善惡隨形,己造罪孽,心是惡源,今拔業障,當得解脫。」他施了個佛禮,道:「阿彌陀佛,師兄,你自行了斷吧。」如空慘然笑道:「你還是這麼婆婆媽媽,不過這都無關緊要了,動不動手,我都已是難逃一死。」

「恩,再過一,你這全身骨頭就得開始酥啦。」那自喚鈴鐺的女子不知何時也跟了過來,站在如海身邊出口說道。如海心中一驚,卻不明所以,正待相問,又見那女子蹲下身來,抱住雙膝笑盈盈道:「這千蟲萬蟻啃咬的滋味,不好受吧,噯,我看你還是聽你大和尚師弟的話,趁早了結自己,要不然再過幾個時辰,那真是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啦。」如海聽她這話,愈發驚詫,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女子抬頭,美目一翻,撇嘴道:「蝕骨散啊,萬毒教用來控制人的手段,百內若無解藥,先遭萬蟲噬咬之苦,再受蝕骨鑽心之痛,如此煎熬七,等全身骨頭脆化,那時便算有解藥也救不活啦。」如海聽罷,驚怒道:「世上竟還有這般毒藥,萬毒教真是害人不淺。」女子神不屑,暗道自己教中的神丹可比這蝕骨散厲害多了,她不敢言明,反倒跳起來作怒道:「對,這萬毒教當真可惡,大和尚,不如咱倆打上門去,替你師兄報仇,怎樣?」如海不理會她,反對如空道:「你雖是身不由己,但一應罪孽卻是經由你手。」如空神一黯,顫抖著似在極力忍受痛苦,最終點頭輕喃道:「我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瞋痴,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那女子雖聽不清,倒也知道這是念的經文,如海卻是聽得分明,嘆聲道:「阿彌陀佛,好自為之。」他施完佛禮,竟是轉身就走。

那女子追上幾步,嬌聲問道:「大和尚這就走啦?你就不怕我夥同你師兄騙你?」如海搖頭道:「若能自有真,離假即心真。」女子一怔,只覺聽得雲裡霧裡,再要分說,卻見如海已是出廳而去。

「你這和尚,可想活命?」女子回到如空身前,居高臨下俯視著盤坐地上的如空,神情倨傲,再無半點的嬌憨可愛與風騷嫵媚。

如空抬頭瞥了眼女子,閉目耷眉道:「你們歡喜教若能解這毒,也不至淪落到此。」

女子笑道:「你比你那師弟聰明。」她也不擔心被識破身份,接著道:「老實說,現如今本教的確尚未配出蝕骨散的解藥,不過本姑娘研究此毒多年,略有所得,你要是想搏上一搏,倒可以一試。」

如空嘆聲道:「解了又如何,不過是蝕骨散換作噬魂丹罷了。」

「至少能活著,要是合我心意,說不得有朝一,還能成為本姑娘的掌鏡之使呢。」女子彎眉淺笑,媚態盡顯。

如空麵皮一,苦笑搖頭道:「老夫已是這般年紀,怕是無福消受啊。」

(四)

先不說如空如何治療,還否能保得住命,單說顧卓婷跟吳崢從山神廟出來,本打算南下去往宋國再作安排,沒成想剛走不遠,那吳崢終究放不下師妹,怕這一走從此永不能相見,當下調轉馬車直奔城中而回,等離城不遠,剛見著軍隊魚貫入城,他心中焦急卻也不敢貿然跟進,便先去了西山寺中,將姐弟倆暫且安頓,囑咐一番便自離去。

顧卓婷只道他是前往接應父母,可等了許久不見回來,終於熬不住心焦,也抱了孩子偷偷進了城。等來到府衙門口,只見兵甲環立守衛森嚴,她到底不是蠢笨之人,見這陣勢哪裡還會進去,當下腳步一踅,拐進了旁邊街巷。

她不捨就此離去,抬眼間剛好看到前面一間衣鋪,自己母女倆不少在此光顧,知道掌櫃和善名聲在外,不由心中暗想,既然識得,不妨問問究竟。

她剛跨進店內尚不及開口,那掌櫃已吃驚道:「大小姐,你……哎,你怎麼還在外面瞎逛,那些軍爺現在正到處抓你呢。」顧卓婷大吃一驚,顫聲道:「抓我?我……我……為什麼要抓我?」她心中害怕,又趕緊問道:「我父母呢,是不是在衙門裡?為什麼我家門口會有官軍守著?」老掌櫃嘆息一聲,搖頭道:「顧大人和令堂已經……

已遭不幸了,哎,想令尊對我等百姓體恤有加,沒想到——啊,小心!「他話未說完,卻見顧卓婷身子一軟,搖搖晃晃幾摔倒,連懷中的孩子都差點脫手,趕忙箭步上前將她輕輕托住。

「大小姐,你沒事吧?」老掌櫃虛扶著,神情著急又憐惜,忙吩咐一旁的夥計倒茶遞水。

顧卓婷此時天旋地轉猶遭雷擊,依在老掌櫃懷裡渾身癱軟發顫,想著昨一家還團團圓圓,這轉眼自己就成了孤苦伶仃,只覺嘴中苦澀再難開口,心中彷彷然不知所措,委屈,悲痛俱皆湧將上來,一時傷心過度暈厥了過去。

老掌櫃眼明手快,一手接過即將掉落的嬰孩,一手扶住顧卓婷對夥計道:「阿七,快與我將顧小姐扶到後屋去。」「好嘞。」那夥計應聲幫忙,「掌櫃,現在外面都在搜捕這姐弟倆,您老人家可千萬別受連累。」老掌櫃瞪眼道:「你這是什麼話?難不成讓我見死不救?」他嘆聲又道:「做人吶不能沒有良心,顧大人生前這般照顧我等商民,如今他孩子有難,怎可不幫。」「窩藏逃犯讓官府知道,這可是要殺頭的。」夥計還想再勸,卻見掌櫃擺手道:「不用再說了,我也不能害你,這樣吧,你現在便回老家,安心在那邊住上幾,等什麼時候事情過了,我再叫你回來。」他見夥計有些猶豫,便又道:「放心,工錢少不了你的,照樣給。」夥計心中高興,忙道:「那小的先謝過掌櫃。」他說完卻不動身,期期艾艾道:「這次小的回去,家中說不得又是一筆好大的開銷,掌櫃的您看能不能……能不能先結下工錢?」老掌櫃心中一頓,哪裡不明白這夥計的想法,當下點頭道:「也好,我這就給你。」

他說著去往前堂鋪中,從櫃檯中取出五兩銀子來。

要說五兩銀子已然不少,比平時多了足足一倍有餘,顯然掌櫃有心施惠,那夥計接過錢卻似仍有不滿,怏怏道:「要我呆在家中恐怕閒不住,到時難免結三伴五出門耍去,這點錢只怕——」他說完掂了掂手上的銀子,把目光投向掌櫃。

老掌櫃面不愉,知他趁機要挾,只得忍氣道:「那你想要多少?」

「一百兩。」夥計豎起一手指,獅子大開口。

「什麼?你瘋啦!」老掌櫃然大怒,指著夥計大罵道,「劉阿七,我平裡待你如何,你自己說,一百兩,我這鋪子一年到頭都掙不了一百兩,你還真好意思開這口。」夥計嗤笑一聲,「我忙前忙後,這活也沒少幹。」他隨後又嘟囔道,「要是我去前面衙門通告一聲,說不定還能得不少賞銀呢。」

話音雖輕,老掌櫃卻聽得分明,「你……」他顫抖著手指向夥計,氣得說不出話來,「好,好,我給!」老掌櫃咬咬牙,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門簾後,清醒過來的顧卓婷呆立一旁,進退兩難。

夥計拿了錢興沖沖而去,老掌櫃彷彿是被空了一般,跌坐椅上獨自發悶。

顧卓婷從後屋出來,跪到掌櫃面前,泣聲道:「李掌櫃大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將來……將來……」她畢竟年少又涉世未深,此時竟一時訥訥無言。老掌櫃嚇了一跳,趕緊起身虛扶道:「大小姐何需如此,快快請起。」顧卓婷站起身,想起那一百兩銀子,便道:「小女子身上未多帶銀兩,但西山寺中尚留有盤纏,我這便去取來還你。」

掌櫃擺手道:「算啦,只要無事就好。」顧卓婷於心有愧,堅持道:「那如何使得,我現在便取去。」掌櫃見她還要出門,急切間拉住她手道:「現在城防門嚴,你去不是自投羅網?」「這……」顧卓婷心中發虛,她先前進城時並無覺得有異,只道出城仍舊如此,現下想來,不免心頭一陣惴惴。

老掌櫃看出她面有異,也自奇怪道:「你盤纏既在城外,怎可還留在城中?」

「我……我久等父母不回,便進城來找。」顧卓婷低聲細氣,隱含委屈。

老掌櫃詫異道:「什麼?你剛進的城?門守沒來盤查你?」顧卓婷搖頭,也是暗自奇怪。老掌櫃尋思道:「這可當真古怪,先前還鬧得滿城風雨,怎麼突然就消停了?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又囑咐顧卓婷道:「你先進後屋去,千萬不要出來,我去打聽打聽。」

也就一頓飯的工夫,老掌櫃打轉而回,急匆匆道:「那些軍爺都去了西山,趁著現在城門鬆懈,我這就送你們出城去。」說完,他又從衣鋪中拿了一頂幕籬遞給顧卓婷,道:「戴上,免得人多眼雜。」北地多風沙,婦人穿戴幕籬與帷帽倒也尋常,等顧卓婷依言戴好,抱了孩子跟著掌櫃出門,這才瞧見門口停了一輛馬車,卻是掌櫃回來時特意租用而來。

馬車沿街而行,在衙門前緩緩駛過,車內,顧卓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那些守衛叫住過來盤問,老掌櫃倒是神如常,旁若無事一般。馬車漸行漸遠,眼見離城門只有咫尺之遙,正當二人慶幸之時,忽地從城外馳進一隊人馬來,那為首的小校停在城門樓前,朝兩旁的門卒喝罵道:「都給老子起來,即刻起,凡進出城門者,都給我嚴加盤查,若發現那顧氏兒女者,老子重重有賞。」他吩咐完畢,留下一伍人馬,帶著剩下的人又奔去其餘城門。

顧卓婷坐在馬車當中,聽著外面的動靜,心中真是驚怕到了極點,只覺下一刻自己就會被抓出去,受那些兵卒的羞辱,那掌櫃也是懊惱至極,只差一步終究是功虧一簣,無奈之下只得吩咐車伕掉頭回去。

兩人回到鋪中,當此之際也是別無他法,只得從長計議,正各自思量對策,那嬰孩卻啼哭起來,大概也是餓了,顧卓婷一邊哄著忙將去喂,這才想起準備的吃食全落在了西山的那輛馬車上,不由著慌無措起來,那掌櫃見她這般模樣,也是束手無策,暗道自己一個老頭子又到哪裡去汁來,他想了片刻,試問道:「不知這孩子能否吃得羊?」顧卓婷忙點頭道:「吃得,我先前便是喂的羊。」掌櫃站起身道:「那便好,我這就去買些來。」他未及出門,顧卓婷又在身後怯聲道:「等……等等,還請李老再買些細粥乾糧。」老掌櫃應了一聲,出門而去。

前街衙門府內,那小校已回來相稟,原來眾兵士在西山著力搜尋,眼見整座山都快翻了個遍,依舊沒有姐弟的蹤跡,那帶隊的將官這才醒覺,暗自忖度坐馬車回來的只有吳崢一人,那姐弟倆只怕早已去得遠了,他撥出一隊人馬回城守著,以防那倆孩子仍在城中,自己又帶人往前追尋去了。李弘泰聽罷前後事由,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再次吩咐先在城中好好搜尋。

那小校領命出來,想著這城中數千戶人家,自己這一巴掌人手不知要搜到何時去,正為難間,突然覷著偏廳中仍有不少衙役尚未離去,正畏畏縮縮向外探望,不由心頭一喜,大步過去,將這些人攏成一團開始喝令,這班衙役,先前死裡逃生,此時哪裡還敢違抗,都戰戰兢兢,生怕眼前長官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宰了,趕忙一窩蜂似跟將上去。

等老掌櫃買了吃食回來路過,正瞅見衙門口那群人湧將出來,雖離著遠了些,但在留神之中還是聽到了他們口中全城搜查的話語,當下吃了一驚,忙回鋪中,將此事告知了顧卓婷。「這……這可怎麼辦?」顧卓婷又慌又急,一時手足無措。老掌櫃安道:「你彆著急,先把孩子餵了,讓我想想。」他環目四顧,可自己就這麼一間鋪子,通堂透亮,又能藏到哪裡去,看著面前的這對姐弟,老掌櫃的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等顧卓婷喂完,老掌櫃似乎也拿定了主意,只聽他嘆息一聲,無奈道:「哎,顧小姐,恕老朽無能,幫不了你們了。」顧卓婷心裡一緊,「啊」

地一聲,急切道:「這……這……李掌櫃,你……」她有心懇求,卻一時放不開臉面又不知該怎麼說。老掌櫃見她那哀憐無助的眼神,心中愈發悲涼落寞,只得實說道:「老朽沒處可想啦,老頭子這兒沒地可躲,到時官兵搜門上來,我們又能逃到哪裡去,不如趁早,你也好去別處尋個藏身之所。」顧卓婷雙眼一紅,雖也覺掌櫃此話極對,自己亦沒有留下來害他的道理,但她心中仍是百般委屈,這眼淚便止不住的奪湧而出。老掌櫃見她這般模樣,心中暗歎,想那顧大人何等的清風峻節大義凜然,子又是這般的俠骨傲膽端莊大方,可怎麼女兒就偏偏如此的柔茹荏弱。他搖了搖頭,從鋪中挑了幾件女人衣物,遞給顧卓婷道:「去裡面換上吧,再把頭髮挽起來包一下,希望能矇混過關。」顧卓婷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接了過來,哽咽稱謝。

城東樓門口,一位中年男子搖著摺扇悠哉遊哉地晃盪出來,但見他三十左右的年紀,清秀中帶著幾分俊朗,雖是書生打扮,舉止倒更像是個江湖武人,此人正是白裡潘家酒樓上一眾看客之一,當時爭鬥結束,為免遭禍端,這群人大都已是離城而去,這阮成博本也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只因先前見著那王祖英的迭麗姿容,一時目定魂攝,驚為天人,事後每每細想起來,依舊心旌搖曳,如百爪撓心,當下鑽進了這院,大大發洩了一番,下頭疏則上頭通,他此時出來,腦袋倒是清醒了許多,眼見天未黑,便想著趕緊離去。

此時天將近晚,天慾黑未黑,街巷林立的店鋪,不少已是關門歇業,路上行人寥落,個個神匆匆,阮成博走了一路,漸起疑心,這城東可是胭花之所,勾欄瓦肆,鶯暗娼聚集之地,向來熱鬧,讓人連忘返,此時這般反常,不由暗自小心戒備起來。正走間,忽聞街旁巷裡傳來一男子的說話聲:「莫再掙扎,惹出動靜招官兵來,你可跑不了,乖乖依了我,老子保證不去告發於你。」窸窣低切中,夾雜著女子的哭泣哀求,阮成博眉頭微皺,本也不願多事,就聽那男子又道:「大戶人家的婆娘就是不一樣,這身子……荷……真,真軟,別動,讓老子再摸摸,唔……這小臉蛋,滋嘖……」一陣親嘴聲中,那男子含糊接著道:「都說你娘……唔……是咱這最美的人,要我說,嘖、嘖……你比你娘可漂亮多了,唔……想不到老子也能有今,幹不了你娘王祖英這等俠女,能上你這女兒也夠吹噓一輩子的了。」阮成博腳步一頓,猛地轉身,面上驚疑不定,腦中浮現的身影猶在眼前,當即快步躍進巷中,追著那男子重的息,轉瞬便到了地方。

只見昏暗窄小的巷裡,近眼處兩個人影摟抱一團,阮成博略過那男子,把目光定向女人,可朦朧中樣貌不明,依稀能見是一位揹負孩兒的婦人,此刻正在男人懷中推搡掙扎,他正待上前細細分辯,卻聽那男子道:「朋友這是做什,我倆口子在此玩鬧,何故要壞人興致?」他先前摸得興起,此時陡然發現身旁多了一人,雖驚倒也不怕,只道也是來這邊尋花問柳的蕩公子哥兒。

「倆口子?」阮成博玩味笑問,眼睛卻落在了那男子的一雙手上。

那男子一手住婦人的,一手抓著婦人的,竟是到此時都不捨得放手,「咳,野夫,嘿嘿,水的姻緣。」他擠著笑容,見對方氣宇軒昂風度不凡,一時倒也不敢發作。

「冷月仙子的女兒竟淪落到要幹這勾當了?」阮成博眼神冰冷,寒聲問道。

那男子終於鬆開手,道:「朋友既然知道這是叛臣賊子的餘孽,那是想送官府呢還是……」他一邊說著一邊摸向間匕首,慢慢往對方靠攏過去。

顧卓婷聽了這話,立時僵在當場,她一面心中害怕,擔心來人真個把她抓去府衙,一面又暗責自己先前何不早早依了這男人,被人輕薄總比好過家人絕後。正惶恐間,只聽對面男子喝了聲「不知死活!」便覺眼前一花,似有東西飛過,定睛看去,就見有一物滴溜溜在半空飛旋,隨後被那來人接在手中。

阮成博接住扇子「啪」地一聲合攏,看著對面那男子捂著脖頸慢慢軟倒在地,他自號「鐵骨飛扇」,這扇子自然非同凡響,扇骨皆由剛打造,前端暗藏鋒刃,可作飛鏢,可使暗箭,一手「穿雲倒月」的迴旋飛扇,更是使得出神入化,那男子雖能逞勇鬥狠,到底不過是潑皮惡霸之,哪裡會是他的對手,只一招便斃於扇下。

他幾步跨過,懶得再看那具屍體,把目光投向那名女子,離得近倒也看了個分明,這一看,竟是驚豔當場,只見眼前女子,眉如輕柳,眼若清月,膚白勝雪,容華若仙,比王祖英之貌,相似七分,更勝七分。

這婦人打扮的女子正是顧卓婷,老掌櫃曾有言相告,那些官兵會先從城西開始搜查,讓她往城東躲避,顧卓婷牢記在心,又怕官道眼目眾多暴身份,便專撿暗巷偏道來走,兜兜轉轉間,不意遇到了這趁人之危的歹人賊。

阮成博怔了會兒方才回神,拱手問候道:「顧姑娘,在下有禮了。」顧卓婷見他舉手間便殺了人,正膽顫心驚,見他突然施禮,下意識就往後退去。「顧姑娘莫怕,在下姓阮名成博,與你娘乃同為江湖中人,路見不平,理當出手相助,姑娘沒事吧?」阮成博說得言語誠懇,仿若故好友一般。顧卓婷聽他提及自己母親,親切之餘更是悲從心起,不覺又嚶嚶啜泣起來。阮成博一見大起憐愛之意,不由柔聲寬道:「你受委屈了,不怕,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顧卓婷一聽,仿若飄落的身心到底有了依靠,那萬般的悲苦和委屈終於忍不住宣洩而出,嗚嗚痛哭起來,阮成博從她背上解下孩子抱在懷裡,一邊輕撫一邊問道:「你打算去哪兒?」顧卓婷搖頭不語,沒了家又出不得城,也不知能去哪裡,阮成博道:「現下城中餘波未平,難有安全,不如我送你出城,如何?」他先前在紅粉蝶堆裡撲騰了將近兩個多時辰,對此後城中發生的事情又哪裡得知。顧卓婷搖頭哽咽道:「出不去,有……有官兵搜查。」阮成博一驚,細問之下,這才得知城門戒嚴,官府正在全城搜捕這對姐弟,他踱步尋思,末了道:「在下有個去處,諒官兵也搜查不出來,不知姑娘可願意前去?」顧卓婷心中一喜,她本就對這位陌生男子有著幾分親切,不知不覺間便已信任有加,一股莫名的安全更是萌生心底,此時聽他有這去處,也不覺有何不妥,當即點頭答應。

二人返身迴轉,阮成博走在前,顧卓婷亦步亦趨跟在後,不一刻便來到一座樓宅高牆之下,牆角留著一扇小門,阮成博上前敲了敲,不一會兒,一個小廝模樣的下人探頭出來,提出燈籠一照,見是阮成博,驚愕道:「阮大俠怎得來啦?」他站在門邊,俯首躬身,恭敬中帶著幾分侷促,「不知阮大俠有何吩咐,小的但憑差遣。」阮成博笑道:「你我又何必見外,我就不能回來看你?行啦,劉老弟,快請我們進去吧。」顧卓婷心中一動,暗道:「娘曾說,成大俠者,行俠仗義、懲兇除惡,受百姓敬仰,阮大哥既被稱作大俠,果然是個好人。」她安心之餘又幾分歡喜,隨著阮成博一起進了院門。

前樓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光輝映照中,整個後院亦覺分明,陣陣聲樂悠揚入耳,絲絲粉香飄然鼻間,腳下是石板小徑,身前是花園假山,有涼亭石桌的悠閒,有花蓋藤椅的雅緻,真個是散心解悶的好地方,顧卓婷心中暗奇,也不知此處是哪戶人家,沿牆幾步便是那小廝的住所,一間小屋嵌在牆角落,與四處的奢華格格不入,顯得十分破舊寒酸。

三人進屋,阮成博笑道:「忘了給你們介紹,這是義妹沈月萍。」他往顧卓婷身上虛引一指,又拍了拍那男子肩膀道,「這位是劉三。」他轉頭對顧卓婷道:「劉老哥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忠厚仗義,為人我也是佩服的。」劉三忙擺手謙卑道:「不敢、不敢,阮大俠真是折煞小人了。」阮成博哈哈一笑,三人落座,又說了會兒家常,劉三如坐針氈,不安道:「不知阮大俠這次前來,可有小的效勞的地方?」阮成博默然愁眉,似有難言之隱,劉三道:「若是有用得著小的地方,阮大俠儘管開口。」阮成博這才嘆聲道:「不妨老實告訴於你,我這義妹受不過夫家欺凌,如今偷跑出來沒個去處,留宿客棧又怕他們尋來,只能請劉老哥幫忙,在此借住幾,你看如何?」劉三一愣,心中暗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又不是不知,正經女子哪能得住,正想言明,忽見阮成博那凌厲的目光,不由心頭一顫,瞬即明瞭,他見顧卓婷貌美驚人,只道是被他誘騙私奔出來的姘頭情婦,當下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好、好,只要小娘子不嫌棄,小的自然樂意。」阮成博拍手笑道:「劉老哥果然仗義,小弟承情,此次定要擺酒敬你三杯。」他說著從懷裡掏出幾兩銀子遞給劉三道:「煩請老哥去買些好酒好菜,咱兄弟倆今不醉不休。」劉三忙起身擺手道:「這怎麼使得,阮大俠難得來小的家,自當是小的擺酒款待,如何能讓阮大俠破費。」阮成博亦是起身,把銀子入劉三手中,道:「劉大哥不必客氣,你就拿著吧。」他握住劉三的手,稍稍用力。劉三吃痛,卻不敢出聲,憋著臉點頭,阮成博這才笑道:「是了,你我又何必見外。」

劉三走了,阮成博來到顧卓婷身邊,挨身坐下,柔聲道:「你先在這兒委屈幾,等那姓李的狗官回去,城門鬆懈,咱們再想辦法出城,到時候你想去哪裡,我便陪你去哪裡。」顧卓婷一時茫,彷徨道:「我、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她想起自家無親無故,連個親朋好友都投靠不得,又見阮成博這般體貼關心,當下心中一暖,低頭怯聲道:「阮大哥若不嫌我們姐弟累贅,以後,你去哪,我、我們就去哪。」阮成博心中一蕩,拿眼看去,只見眼前美人兒低眉含羞,頰生紅蘊,在燈光映照下,愈發顯得嬌豔無匹,他不覺嚥了口唾沫,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顧卓婷一隻柔荑。

顧卓婷身子一顫,下意識就想要手掙脫,但遲疑間只是無力的縮了縮手便不再掙扎,她低頭紅面,心如鹿撞,嬌羞萬分。

阮成博見她這般,心中大喜,挪動身子緊貼過去,握著顧卓婷的柔軟小手住自己身上一牽,另隻手環上間一摁,就把顧卓婷攬進了懷裡。

「嗯……」顧卓婷一聲輕哼倒進男人膛,只覺依偎處結實如牆,是那麼的溫暖安全,不由渾身發軟發燙,一顆心砰砰亂跳,不知如何自處。

阮成博溫香軟玉在懷,哪會安分守禮,聞著少女怡人的體香,早已心旌搖曳,他托起顧卓婷下巴凝神細看,只見一雙星眸含羞如霧,似睜未閉,瓊鼻秀,翼尖翕合細,豐瑩的雙,嬌豔滴,望著這張緻絕妙的俏臉,阮成博再難自制,低頭便吻了上去。

「嗯唔……」顧卓婷嚶嚀一聲,只覺嘴上又溼又癢,仿若有條蟲在齒間鑽來鑽去想要破門而入,一時又酥麻連連,讓人好生舒服受用,這與先前巷中因迫被吻的覺大不相同,到底是心中所喜的男子,顧卓婷不覺間嘴上便有了鬆動,那條蟲見有隙可乘,當即頂開牙齒直鑽而入。「咿唔……嗯……」顧卓婷只覺口中似多了一條活物,自己的舌頭瞬間被勾動牽連,與那闖入者糾纏起來。

阮成博只覺滿口津香,一條大舌在顧卓婷口中又頂又掃,胡攪蠻纏,直如翻江倒海,一隻手更是不老實起來,隔著衣衫便攀上了顧卓婷前,手中一團軟堪堪一握,豐潤飽滿,軟膩得彈,他又摸又捏,終覺衣物礙手,便從衣領口探手進去,貼著顧卓婷光的肌膚,鑽進抹底下,一下便捉住了一隻椒

「唔……嗯……」顧卓婷渾身一顫直嬌呼,這般肌膚相貼,又是部位的直接相觸,讓她頓羞恥萬分,再難忍受前的那股糙磨礪之,她掙脫開男人的大嘴,不顧兩人之間牽扯出的那條戛然而斷的粘銀絲,捂住口道:「別……阮大哥……別這樣……」

阮成博眼看吃到嘴邊的就要飛走,雖然暗中著惱,卻也不好發作,只得故作歉意道:「婷妹,是阮大哥不好,不該欺負你。」他說著舉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待要再打,顧卓婷已伸手阻攔道:「不要打了……我……我又不曾怪你。」阮成博心中暗樂,故意追問道:「婷妹真不怪我?」見她含羞搖頭,阮成博這才道:「婷妹,你對我真好。」他說著再次捧住她手,深情道:「婷妹,自從第一眼見你,我就喜歡上了你,後來知你陷於危難,我是又憐惜又痛心,當時就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你平安,讓你快快樂樂,不再受半點委屈,不管現在,還是將來,只要婷妹不嫌棄於我,哪怕是死,我也是願意。」

顧卓婷聽他坦心聲又說得真誠,心中亦是竊喜,嬌羞羞道:「婷兒怎麼會嫌棄,只怕久……阮大哥便不再要我……我們姐弟了。」阮成博鄭重道:「地老天荒,海枯石爛,我對於你之心,矢志不渝。」顧卓婷哪裡聽過這等情話,一時心甜如,愛意非常。

阮成博見她情動,又想再續前歡,忽見劉三買了吃食回來,只得作罷,那孩子先前雖已就醒,只因剛喂不久,倒也不哭不鬧,被顧卓婷放在上自顧玩耍。

酒菜上桌,三人落座,阮成博舉杯道:「小弟這就先敬劉大哥一杯,謝劉大哥此番江湖救急。」劉三忙拿杯起身道:「不敢、不敢,該是小的敬阮大俠才是。」他說著一口飲盡,剛坐下,便撞上了阮成博那隱含深意的目光,劉三轉眼尋思,片刻了然,再次添酒舉杯,站起身道:「不敢冷落沈大娘子,小的也敬您一杯。」顧卓婷愕然,她哪裡飲得了酒,一時倒有些無措,阮成博笑道:「既然劉大哥盛情,你就小酌一口。」劉三早已拿碗添酒端到她面前,顧卓婷無奈只得接過,心中倒也不太牴觸,反而有幾分新奇,便張嘴喝了一口,酒水入肚,一股熱隨著酒氣直翻湧上來,顧卓婷忍不住咳了幾下,立時滿面通紅。

這一番吃喝便是將近半個時辰,席間劉三舉杯再三,顧卓婷盛情難卻,由原先的一口,兩口,到最後一碗入肚,此時已是頭沉眼花有了醉意,阮成博見此情景,遞了個眼,劉三識趣,藉著不勝酒力,起身離去,阮成博將顧卓婷扶到上,見那孩子睡,伸手就去解她衣帶,不曾想被顧卓婷攔手擋住,「不要……阮大哥,現在不要…

…「原來她雖醉未酣,正是半醉半醒,陡見阮成博來脫自己衣服,到底面薄,她心中既然喜愛這男子,便也希望在新婚之夜將完璧之身給他,這才出手阻止,」等阮大哥什麼時候……娶了婷兒,婷兒再……再……「她說著滿臉暈紅,也不知是嬌羞還是酒力所致。阮成博手上一滯,心有愧疚,嘆聲道:」是我有欠考慮,不曾為你著想周全,你安心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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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玉米

2024-08-17 22:13:20

(五)

兩人正默然無語間,阮成博忽聽得不遠處有腳步之聲前來,輕緩悠閒,雖然訝異倒也不慌,朝顧卓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起身吹滅燭火,走到門後,輕輕栓上門閂,顧卓婷見他這般動作,以為官兵前來,驚得直坐起來,這酒倒醒了個大半,一時坐在上一動不敢動,不一刻便聽見有說話聲傳來。

「唉,我的韓大老爺,你怎麼就一點兒都不覺得厭呢。」是女子嬌嗔的話語。

「哎,你既知我的好,又何必笑話於我。」是男人沙啞的嗓音。

「奴家可不敢笑話你,奴家只是覺得,咱倆來這兒都多少遍啦,您倒也不想著換個地方。」女子笑道。

「一樣的,都一樣的。」男子顯然在敷衍。

「老爺還是怕被人瞧見吧。」女子一陣咯咯嬌笑,未曾見人便覺狐媚。

「聲名來之不易,老夫可不想晚節不保啊。」

說話聲越來越近,幾句話的工夫,人便到了屋外旁,阮成博既知這是什麼地方,聽得這番話,不覺心中灑然,早已知曉這二人身份,他輕輕握住顧卓婷的手,以示安

屋外兩人終於止步,但話卻並未說盡,只聽那女子道:「老爺既然惜名聲,就不怕被那屋中的小廝看了去?」

男人哼聲道:「一個替婊子倒馬桶的啞巴,諒他也不敢嚼舌頭。」

女子揶揄道:「只怕老爺來這邊,是故意讓那人瞧的吧。」女人佯裝委屈,嗲聲撒嬌道:「老爺真壞,奴家可吃了大虧了,每次都被那賊子看個光。」

男人哈哈一笑,無所謂道:「看了就看了吧,你本就是做的這買賣,還怕個什麼。」

隨著一陣咿唔窸窣之聲,女人細道:「老爺就說笑,奴家雖是慣了的,但平白被人瞧去身子,好生冤枉——噯,你慢著點兒,啊!輕點,你疼人家了啦。」

男人悶著聲,含糊不清道:「你這兩團,可想死老爺了。」他不知做了什麼,惹得女人一陣咯咯嬌笑,「老爺瞧你,又得奴家一身口水。」

男人嘴裡像是著東西,哼哼唧唧,一時無法開口說話。只聽女人又媚聲道:「老爺,聽說咱們這位新皇帝打算跟金國修好?」男人嗯了一聲,含糊其辭道:「聽我兒說了,都是下面臣子的主意,皇帝自個兒還沒拿決定呢。」女子嗤笑道:「咱們跟那邊都打了這麼年,哪能說好就好。」男人嘴裡終於得了空,道:「你管他這些做什,有得錢掙就行啦。」女人委屈道:「還不是奴家的那些箇舊相好,都死在金兵手上了嘛,老爺,您可得讓你家韓大官人替奴家做回主,可別到時候仇人變成了親人。」男人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不耐道:「你一個婊子,瞎心個什麼勁,難道這東西還堵不了你這張嘴?」

一陣窸窣聲後,只聽那女子又笑道:「老爺這東西現在看著威武,只怕待會兒軟了,就堵不住我這張嘴啦。」

「小蹄子,看我能不能堵得住你,來,張嘴,快,嘶……哦……」男子一聲呻,似乎舒無比。

「嗯……唔……嗞……唔……」一時滋嘖溜之聲入耳,咿唔嘰咕之聲不絕。

小屋寒酸,窗扉破舊,雖有幾塊木板遮擋,但仍留有孔隙,燈光透孔而入,屋中二人循著光線看出去,只見屋外花院之中,假山之旁,一男一女,一站一跪,顧卓婷看得一臉茫然,雖不知這兩人到底在做什麼,但見那女子把頭埋在男人間起起落落,顯然做的不是什麼正經之事,當下偏過頭不再去看,阮成博卻是會心一笑,心中多出幾分動,心漸起,忍不住握住顧卓婷的那隻手輕輕往自己間摁去。

顧卓婷只覺手上一硌,底下碰到個堅硬之物,昏暗中也不知是什,只道是這位阮大俠的傍身武器,不自便握住了,入手又又圓,難不成是劍柄?她暗自尋思,不覺稍力拽了拽,彷彿要將它離而出。阮成博倒了口涼氣,只覺自己下體被一圈柔軟緊緊箍住,聳動間快頓生,具再也抑制不住,跳躍抖動起來。顧卓婷正用心把玩,忽覺手上的東西猛地一震,好似有生命一般,嚇地趕緊縮手。阮成博不覺好笑,又伸手過去拉她回來,手把手教她輕輕動。

顧卓婷初時還不知所以,順著他動了幾次,這才猛然驚覺,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掙扎著回手去。阮成博湊到她耳旁,輕聲道:「摸摸又何妨,你看她,還含進嘴裡了呢。」顧卓婷聽他這般說,下意識又扭頭去看,果然,外面那女子此時正捏著那東西,伸著舌頭又,又親又吻,那東西黝黑髮亮,在男人前突兀而立,狀如劍柄,一如剛才自己手中之物,「看,她吃得多香。」隨著耳邊的輕聲呢喃,猶如魔音入耳,顧卓婷神情恍惚,早把非禮勿視拋到了腦後,怔怔看著那女子將東西含入嘴中,,吃得津津有味,吃得陶醉非常。「這男人解手撒的地方,吃進嘴裡不會噁心嗎?難道這東西真的能吃,真的好吃?」顧卓婷一時惑,腦中不自覺浮出自己吐那東西的畫面。

正胡思想,阮成博見她看得痴呆,便又將她手放到了自己間,等顧卓婷回過神,這次卻沒再縮手,而是低頭羞澀的動起來,阮成博大喜,抱住顧卓婷又親又吻,一雙手也不閒著,,摸股捏,不一會兒,阮成博便不再足於此,他拉開外袍下襬,解掉帶,牽起顧卓婷那隻手放入口,顧卓婷手上一頓,最終還是伸了進去,裡面熱意湧動,似有活物在吐息,顧卓婷探手一抓,便將昂首的巨蛇握在了手裡,火熱卻不燙手,堅卻不僵硬,硬中有柔,軟中有硬,乎乎,沉甸甸,彷彿自有生命,活力十足。

顧卓婷握著阮成博的具,輕輕動,慢慢套

「婷妹,要不你也用嘴幫我含含吧。」阮成博聽著外面的嗞嘖之聲,貼在顧卓婷耳邊得寸進尺。

顧卓婷俯首更低,沒點頭,亦沒搖頭。

有些人,有些事,不推一把,永遠邁不出第一步。

阮成博深知其理,更懂女人心思,見她雖沒應承卻也沒有抗拒,便一邊扯下出下體,一邊抵住顧卓婷腦袋慢慢摁下。

受著頭頂傳來的力,顧卓婷沒有掙扎,一點一點埋首漸低。

藉著昏暗的燈光,顧卓婷只見眼前一團烏黑之中,一條猙獰的兇物昂首矗立,從自己手握處鑽出半截身子張牙舞爪,一股腥臊混雜之氣飄然入鼻,越來越濃,她下意識閉上眼偏過臉去,隨即,便覺頰上一緊,那東西已頂到了自己臉上。

鼻間充盈著那股強烈的莫名氣味,顧卓婷心頭沒來由泛起一陣異樣的悸動,不微微吐舌,輕點上在臉下的那條。

阮成博心中一動,扶正間那張俏臉,撥動尋找那張小嘴。

顧卓婷面上一熱,就覺有硬梆梆的腸在自己臉上劃來劃去,戳,額頭雙頰,眼睛鼻子,嘴下巴,幾乎整個面門都被那東西掃了個遍,只覺臉上粘粘滑滑又緊又,一時心浮氣躁好生煩人,藉著酒意,不由自主,追著那東西就張嘴一口叼住。

入口柔潤如同李,雖略有鹹澀,但被口水一和,很快就隨之淡去,「沒想到這東西聞著臭,倒也並不難吃。」顧卓婷一時放心,含著頭心中暗思。

阮成博只覺自己話兒忽地一緊,前端就被一圈軟環箍套住,內裡仄窄小又柔軟溫潤,當真是緊緻致,軟匝匝,又暖烘烘,一時酥麻軟膩,好生舒服。

冷月仙子的女兒,當真用嘴侍奉自己,阮成博既動又興奮,不覺間開始浮想聯翩,「論相貌,女兒尚在母之上,要說這身段,還得是這當孃的讓人心眼熱,前聳後鼓,肥,嘖嘖,不知光了是何等的景像,此等端正高傲又風韻藏骨的女人,不知被的時候又是哪般的模樣,唉,可惜就麼死了,若能母女同戲,那是何等的快事,便是死了,此生亦可無憾了吧。」他終究對王祖英殘念未了,自得之餘不免有些遺憾。

底下,顧卓婷含著,腦子裡回想著先前那女子的動作,有樣學樣,開始慢慢吐,她不敢發出聲來,只好淺進短出,輕細吐。阮成博舒服之餘也是有些詫異,明明見她生澀未諳此道,可又懂得收斂牙齒,卻哪裡能知,顧卓婷心裡有他,生怕牙齒尖硬刮傷了他,自然吃得十分小心。

屋裡屋外,兩個女子各含著一,一個輕風細雨,如沐風,一個狂風驟雨,酣暢淋漓。

阮成博坐在邊,一手撫著埋在自己腿間的美人腦袋,一手摸,眼裡看著外面的活,下體受著酥麻快,當真是好生愜意。

貨別吃了,老爺要你這對大子。」屋外的男子,話音有些急切。

「好個老胚,人老花樣還多。」阮成博心裡嗤笑一聲,便見那女子敞開了衣襟,托出一對巨大的雙來,子很大,又大又圓,仿若前吊著兩隻大蹴鞠,阮成博瞪大雙眼,暗中喝了聲彩,驚異間不自覺站起身來。

顧卓婷正吃得用心,不意他會突然起身,頓覺口中猛地一,那物直頂入喉,幾貫腦而出。「嘔——」顧卓婷忍不住一陣乾嘔,急忙吐出那禍端,一時淚如泉湧,面委屈。

阮成博適才一顆心全在外面那女子的上,待到起身下體受阻,這才驚覺,「對不住,婷妹,哥哥並非有意。」他趕忙俯身湊前,一邊吻著顧卓婷耳朵輕聲道歉,一邊撫背安,心中卻回味著剛才下體傳來的那陣緊仄無間,層層迫之,雖轉瞬即逝,卻依舊回味無窮。

「婷妹,你看外邊,有好戲看。」阮成博見她緩過了氣,眼神示意,小聲提醒。

顧卓婷抬頭望去,當下一愣,只見外面那女子攏著,仰著頭,身體微晃,咿咿嗯嗯,嬌不休,那老丈貼在女人上,烈不止。「這——好大!」顧卓婷注意力瞬間就被那一對巨大的引,那一片白花花的,竟讓她一時有些出神,當初偶見孃親喂,就已驚異其大,想不到這女人的雙更甚,反觀自己,顧卓婷胡思想間下意識低頭一瞥,不自卑羞愧起來,「若是阮大哥也想那樣,這……我……又如何夾得住。」她在這邊憂心暗惱,那邊阮成博全看在了眼裡,只道她因有不及而心中不樂,便又湊上去捉住她一隻,笑道:「別擔心,還會長大的,你就是想比那兩個更大些,有阮大哥在,也不是沒有辦法。」顧卓婷被他看穿心思,心裡嬌羞,又見他擠眉眼,愈發著惱,不由得伸手一把抓住男人的。她涉世未深又未經人事,只道不是真個男女合,這種摸摸親親、以口捉趣的事兒,便是情人間的打情罵俏,親暱遊戲。

阮成博見她變得這般大膽,心中微,不也孟起來,他牽起顧卓婷一隻手,將她悄悄拉到窗邊,此時屋裡屋外四人已是相距極近,只隔一窗如在近前,兩人看得越發分明,那顫動翻湧的清晰入目,白花花,滾滾,將那物淹沒在巨波之中,顧卓婷下意識找去,哪裡還能得見那猙獰的事物,只有起的層層,證明著底下兇物的暴

「啪、啪、啪……」是撞擊拍打的脆響。

「嗯……嗯……啊……嗯……」是女子酥人心骨的嫵媚嬌哼。

光之近在眼前,靡之音猶在耳旁,既有美人在側,阮成博哪裡還能忍受得住,一把就將顧卓婷摁了下去。顧卓婷心裡一緊,只道他也要像外面男人一般模樣耍,不低頭看著自己前,心裡一陣發虛,也不是,不也不是,正自遲疑,阮成博已是按耐不住,握著到了她面前。顧卓婷不但沒有覺得不堪,反倒暗鬆了口氣,趕忙湊上前一口含住吐起來。

阮成博見她如此乖巧,心中暗喜,不由得按住顧卓婷後腦,慢慢聳,在她口裡動起來,他不敢深入,淺頂短出,先至頭,再到半截,等顧卓婷適應了,便再進一寸,如此往復,徐徐漸進,不一會兒,就已能進大半。顧卓婷含著大半截,憋得臉通紅,眼角發酸幾落淚,只覺再入一點,便要進到嗓子眼裡了,忙吐出口中具,悶聲細。阮成博經不住閒,握著又開始在顧卓婷臉上磨蹭,一張致絕美的俏臉瞬間布汁,粘粘糊糊成了個大花臉,顧卓婷心中無奈,不待定,只得再次含住這在自己臉上搗物。

屋外是肆意縱情的啪啪聲,屋內卻是抑剋制的無聲吐,顧卓婷吃了一陣,隱覺雙腿發麻,便學著那女子跪立起來。

「老爺,嗯……今兒個……怎麼……嗯……大子還沒……嗯……還沒幹夠啊……」屋外那女子似乎不堪鞭撻,話裡已有討饒之意。

「又不是乾的你,有什麼好怕。」男人呼呼直,不以為意。

女子捏著嗓音諂媚道:「老爺今天……嗯……好厲害,奴家這兩團……嗯……子受得住……這腿可乏得緊了……嗯……」她自來到此處便一直跪著,此時雙腿早就痠麻。

「罷了,那就起來撅好股。」男人終於停止了聳動,股一撤,看著自己從女人雙間彈跳而出。

女子搖搖晃晃起身,先把裙裾掀到間,這才轉過去扶住身旁的假山突石,「哎……嗯……」她一邊哼哼唧唧,一邊擺

這女人不但子大,股也是肥厚,此時這般繃直著雙腿俯身一撅,圓滾滾更顯肥大,又加之這一晃三搖,簡直勾人奪魄攝人心魂,屋裡屋外兩個男人一齊看著那晃動的肥白股,皆是嚥了口唾沫,那老頭兒怪叫一聲立時上前,抱住白花花的便而入,阮成博幹瞪著眼,只得暫且在顧卓婷嘴裡火,心中發狠,明定要將這女子上幾回,嘴巴子,眼,一個都不饒過。

兩人一個,一個嘴,各自忙碌。

啪、啪、啪……一時間清脆的擊聲伴著女子的嬌再次響起。

「啊……啊……嗯……老爺……太重了……啊……輕點……噢……」

婊子,莫叫屈,老爺我……還未使力呢。」

「哦……啊……老爺……奴家的……受不了啦……啊……」

「老爺我今天……就是要幹……幹爛你這。」

「啊……啊……啊……要被……幹爛啦…………爛啦……啊……啊……啊……」

屋內的阮成博看得氣血翻騰高漲,早就被眼前的這一對野男女吊足了胃口,那在顧卓婷嘴裡的具不自便快了起來。顧卓婷跪在他間,聽著外邊的言汙語響,一時耳發熱面通紅,心肝兒撲通撲通跳,心慌意間,只覺口中的男越來越快,快到自己都來不及吐含,只得止住腦袋,張著嘴任憑那東西飛快出入,她雙目噙淚,臉委屈極力承受。

啪啪啪啪——外面的擊聲越來越響,愈來愈密。

稀里嘩啦……裡面顧卓婷唾,乾嘔連連。

阮成博正自聳動,冷不防一陣強烈的快猶如翻江倒海般襲捲而來,他心頭一震,猛地止住身形提勁忍,可白裡實在太過放縱,此時竟小腹一陣無力,那股意便不可遏制地湧將上來,隨著一聲悶哼,已是不受控制的劇烈抖動起來。

顧卓婷虛銜著,見他終於停了動作,剛想鬆口氣便覺嘴中物跳了幾跳,緊接著一股暖在舌面上漾開來,漸漸匯在口中粘粘滑滑,腥臭中又帶著些許苦澀,顧卓婷雖未得曉,倒也知並非,想來這便是男人的元水,她也不知這東西能否入肚,一時又不便吐出,只得皺了眉全兜在嘴裡。

阮成博繃著,放鬆之餘不免有些懊惱,本以為憑顧卓婷初學乍練的嘴上功夫,自己少說也得幹上半晌方能身,不成想老將失手馬失前蹄,當真是好失顏面,他心中訕訕,卻見顧卓婷依舊含著不放,也樂得把具泡在她嘴裡,轉過頭又去看外面的好戲。

但見外面那老頭兒年紀雖大,力卻是旺盛,弓背俯身,捧著女人的豐肥股乾的甚是起勁,女子沉,奉著身後男人的頂撞,前一對碩大的顫晃,幾甩飛而起。

「啊……啊……老爺……啊……英妹妹……嗯……被你乾的……好舒服……噢……」

男人聳動的身形頓了頓,過了片刻方道:「顧夫人,老夫果真……幹得你……舒服?」他話音微顫,似有些緊張。

「嗯……啊……舒服……老爺幹得……英兒……好舒服……噢……」女人搖向後急頂,表明所言非虛。

「好你個王祖英……枉你平時高傲端莊……原來也是個婦。」男人嗤笑一聲,更加賣力。

「啊……我王祖英……嗯……就是個……婦……是婊子……婊子……啊……啊……噢……」

「王女俠……喔……我的婊子女俠……大貨……哦……婊子……乾死你個俠女婊子……」男人伏在女人背上,閉著眼掐著,在聳,在神思,在陶醉。

屋外兩人玩起了無戲,屋內阮成博會心一笑,若有所思,顧卓婷又羞又氣,想起以前街頭巷尾的閒言碎語,又若有所悟。

啪啪啪啪——

「嗯……啊……老爺……啊……乾死英妹了……啊……噢……好舒服……英妹的……啊……要幹爛啦……

噢……「

婦……婊子……王祖英,你個爛貨,臭婊子……老子乾死你個……哦……喔……」男人揪著女人頭髮,按著急頂猛聳,幾近癲狂。

「噢……死我……啊……嗯……乾死我這爛……啊……啊……」女子被扯得後仰腦袋,渾身聳動,彷彿一匹被駕馭奔騰的母馬。

噗哧、噗哧、噗哧……

「呵……什麼冷月仙子,就是個爛婊子……貨……喔…………死你個婊子……喔……喔……喔…

…「男人叫連連,肆意宣著心底不為人知的望。

「看來這是要繳械投降了,嗯,以這般年紀,還不錯。」阮成博心中正品頭論足,果然就見那老頭兒猛地用力頂了幾下,接著便軟趴下去不再動彈,那女子嗯嗯唔唔竟也出奇的不再叫喚,此地一時倒也安靜下來。阮成博見好戲落幕,收回心神,這才發現底下顧卓婷含惱羞,抿慍怒,這本該心的穢畫面,偏偏透著清純無,楚楚動人。阮成博看著眼前與王祖英幾分相像的絕麗姿容,不嘆,美則美矣,未盡善焉,若是能有外面這女子一半的風,那便盡善盡美也,他心頭忽地一動,暗喜道:「何苦自哀哉,等與她成了婚,經我悉心調教,後未必會比那女人差了。」想到此處,他具,朝窗外努了努嘴,急讓顧卓婷趁機觀摩學習一番。

顧卓婷正生悶氣,冷不丁具倏然口,那些水唾彷彿被拔了子的水壺,一下全從嘴角溢出來,她慌忙從間掏出絹帕接了,又吐掉剩餘的口,這才矮著身羞怯的偷眼看去。

只見屋外兩人已是調了個個兒,那老丈似乎累的緊了,靠著假山不斷,那女人依舊跪在前,全身幾近赤,只在間尚兜揣著未褪盡的衣衫,她一隻手捉著那條男咂,一隻手掩在自己雙腿間動著,股遮擋下,顧卓婷一時也看不清動作。

「老爺真是的,奴家都說好幾回了,在外面乾的時候,不要在裡面,你看你,又讓奴家摳出來。」女人吐,嘴閒埋怨。

老頭兒舒了口氣,笑道:「你自己都忘了提醒,我又哪裡還有心思管你這個。」他低頭掃向女人腿間的動作,嘆聲道:「好東西,老夫養之不易可別費了。」

女人含糊著嘟囔一聲,回腿間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接著微仰腦袋一舉胳膊,便見一坨白花花的粘拖著一縷銀絲從指尖直墜進女子大張的口中,「唔——嘖——嗞嘖!」女人咂咂嘴,自己那隻手掌,溜幾聲,似吃到了什麼美味,指再三。

顧卓婷心靈剔透,聯想到先前嘴中之物,哪裡還不明白,「原來這東西果然也是能吃的。」她不恍然,又為懂了一件男女情事的私密而竊喜,「不知阮大哥的是什麼味道,哎,都怪自己扭捏作態,不似這位姐姐大方利。」顧卓婷一時羞慚自責,一時心神遙。

「老爺,你什麼時候接奴家回府呀?」女人完事,抬頭嫵媚問道。

老頭兒眼神躲閃,咳聲道:「這個,以後再說。」

女人嘻嘻一笑,啄了口尚在體外的,促狹道:「看把你嚇得,奴家又不是不懂分寸的主兒,就你府上那位老夫人,還不得把我吃了。」女人幫他收拾完,晃著大又開始自己穿衣整容。

「回府暫且不便,你若想去避暑散心,城東松濤館自可去得。」男人理了理帶,「啪」地一聲,隨手扇了女子未及提翹在外的肥白股。

「哎喲!」女人輕喚一聲,,嫵媚的白了一眼,眉角眼梢盡是勾人的風,「松濤館可是大官人回鄉住的地方,奴家怎能住得。」

老頭兒哼了一聲,道:「那不孝子常年不回,你去住又怎麼了。」

兩人邊說邊走,往後門而去。

顧卓婷見人終於離開,總算徹底安下心來,回到邊,看著依舊睡的嬰孩,這才到一陣後怕,慶幸方才孩子沒有哭鬧出聲,她坐在上,一時憐心疼么弟,一時傷心思念父母,一會兒情思綿暗湧,一會兒又自哀自憐茫然不安,各種心情反覆轉,竟不由得困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顧卓婷朦朦朧朧中只覺四周嘈雜喧譁,人聲鼎沸,驚得一下睜開眼來,這才發覺前樓裡吵鬧異常,身旁么弟四肢掙扎將醒啼,見阮成博正撫手安,忙起身問道:「阮大哥,外邊怎麼了,是官兵追來了嗎?」阮成博手上一頓,嘆了聲道:「你先安撫孩子,別讓他哭出聲來。」顧卓婷應了聲,俯身過去就輕哄,猛見么弟雙目圓睜臉煞白,張口急哭無聲,她心裡一驚,怎得嚇成這樣?趕緊抱了起來輕哼細哄,好言好。那孩子這才咿咿呀呀,好似已忍不住將要大哭起來,「先給他喂點吃的吧。」阮成博在一旁提醒道。顧卓婷搖了搖頭,先前光顧著荒唐,竟一時不備,不羞愧難當,阮成博眼見孩子立時便要大哭,情急之下一把扯散顧卓婷衣襟,挑開抹捉住一隻嬌房道:「先將就一下,讓他別出聲,官兵正在外邊搜查。」顧卓婷起初以為他又要戲耍,待聽到他話,這才羞紅了臉,湊到么弟嘴邊。

那孩子緩過了氣正要大哭,忽有粒東西入口便本能得啜起來,顧卓婷只覺尖一暖一緊,一股奇妙的覺迅速瀰漫全身,酥酥麻麻,似難受卻又極為舒服,她悶哼一聲,不由得扭了扭身子。阮成博正自擔憂,見她這般模樣,不也坐了下來,握住她另一隻袒的椒,一邊一邊安道:「放心,他們料想不到我們會藏在這裡,前邊尋不到自然就走了。」顧卓婷軟酥酥地「嗯」了一聲,臉通紅,低頭不語,這番嬌羞無限,任君採擷的姿態,在透孔而入的燈火與月光相輝映下,愈發的明動人,一時將阮成博得心難搔,剛想再進一步動作,就聽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六)

阮成博陡聽來人,心裡也是一驚,舍了手中那團軟,起身掩入門後,他扇在手,凝神戒備。

腳步聲越來越近,急而不,似乎只有一人,阮成博心中狐疑,不知來者何人,有何用意。

「阮大俠,是我,小的有要事相稟。」卻是不知何故去而復返的劉三。

「哦,原來是劉大哥,不知如此著急所為何事?」阮成博稍稍開了門,將身子擋在中間,話雖客氣,眼神卻是冰冷。

劉三彎行禮,恭聲道:「我家主人讓小的來問問,若是前面官兵搜查過來,阮大俠可有萬全之策?」

阮成博心中一凝,面上晴不定,盯住眼前這個既悉又陌生的男人,殺意漸起,「你到底是何人?你家主子又是誰?」

劉三搖頭道:「小的是誰不重要,小的也向來入不了阮大俠的眼,至於我家主子,阮大俠若有意,小的自當引見。」

阮成博冷笑道:「看不出你藏得深,是阮某走了眼,也罷,那就見見你家那位主子去。」他開門出來,就隻身前往,卻見劉三攔道:「我家主人還說,前面官兵不刻便會搜查至此,阮大俠若想保顧氏姐弟平安,可以跟小的到暗室暫避。」阮成博身形一頓,饒有意味地看了眼劉三,點頭道:「如此甚好。」他不再理會,返身回屋。

劉三雙眼下意識隨著他身影跟去,直至入內,屋內狹小卻並不黑暗,內中陳設他又是極為悉,這一瞥,便立時被上的顧卓婷住了目光,只見那仙子般的人兒此時大敞著衣衫正自哺前大片的肌膚盡數,白花花勾人眼,兩團一隻被嬰孩嘬在嘴裡,一隻孤懸在外,雖不大倒也圓潤拔,頂上一簇嫣紅,在這片雪白之中含苞待放。

顧卓婷正提心吊膽惴惴不安,連自個兒袒都一時無心顧及,待知門外是劉三,這才稍覺安心,眼見阮成博返身回屋,正要相詢,視線掃去,無意間觸到身後劉三凝望過來的目光,顧卓婷心裡一怔,雖覺有異,還是下意識地含笑點頭,阮成博輕咳一聲,擋在身前,不愉道:「穿好衣服,咱們換個地方。」顧卓婷這才驚覺,「啊!」

地一聲,趕緊扯衣捂,想起方才劉三痴的目光,一時羞得耳火熱,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兩人收拾好出門,還沒走幾步,便聽前面一陣喧譁之中,有人聲傳來。

「哎喲,我說這位軍爺,咱這可是伺候人的地兒,那顧家的小娘子,就是老媽子我有心讓她躲,人家也未必肯進來啊,王捕頭,你說是不是?」

「少囉嗦,還有哪?一併搜了。」

「大人,這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小的們都搜過了,確實沒有發現。」

「這後邊是哪?那小屋搜過了沒有?」

「噯,那是啞巴住的地兒,那奴才專替姑娘們倒馬桶,大人要搜,只怕髒了各位軍爺。」

「杜老三,小五,過去看看。」

吵吵嚷嚷中,腳步嘈雜,往這邊過來。

阮成博眼見便要來人,下意識往後一撤,正猶豫間忽聽劉三道:「快來。」說著身子已拐入花園內,不刻便鑽進了假山石林之中。

「這——豈不兒戲。」阮成博只道要在這假山堆裡暫避,心中雖有不,卻也只能迫不得已將就。

假山一側,劉三已在等侯,見兩人到來,伸手在石壁上摸了幾摸,隨後用力一摁,只聽「喀嚓」一聲,似有機關被牽引而動,劉三又撐住一邊石壁稍稍使力,那整塊凸起的岩石竟慢慢滑地而開,出裡面一層層往下的石梯來,「快下去。」劉三急忙催促,阮成博亦聽得來人已到左近,只恐再多待片刻便要敗,趕緊扶著顧卓婷曲身鑽了進去。

隨著身後石壁複合,裡面竟也不覺黑暗,頂上絲絲縷縷的光線透過山體細孔照進來,將底下映得倒也明亮,兩人拾階而下,走了約莫三十來階,前面便出現一間石室,室中桌椅案架一應俱全,整潔乾淨,果然是個藏身的好地方,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顧卓婷雖奇倒也不怪,只道這是那員外躲避匪盜的藏身之所,阮成博卻是心中震驚,既驚歎這石室建得奇巧,竟能引光入內無需燈火,足見匠工巧心,鬼斧神工,又奇怪這院為何要大費周章建這機關暗室,雖是困惑不解,但也明白自己被捲入了隱秘的勢力之中,他情知非己之因,定是顧卓婷之由,不心中沉思,「既然沒有發難,想必還有商量的餘地,是福是禍,還未為可知,或許此次亦是機會……」他正自盤算,忽聽得身後一陣異響,兩人忙轉頭去看,卻見另一端石壁處又緩緩開出一扇石門來。

「二位貴客登門,招待不便,奴家真是失禮有愧呢。」石門打開,隨著一聲嬌膩膩的話音,一位女子越門而入。

阮成博與顧卓婷相繼一怔,都是目瞪口呆,來人正是先前小屋旁縱的女子,此時站在兩人面前,當下看得分明,只見這女子鳳眉寬額,朱豐潤,雖顏貌不驚,但一雙柳葉似的狹長眼眸顧盼生,嫵媚含情,看似俗,卻又不失幾分綽約風姿,當真是別有一番風味,此時她已是換了身衣衫,風鬟霧鬢意飄香,顯然剛沐浴不久,許是暑未消,身上薄衫半解,出裡面繃緊撐圓的大紅抹,底下那對碩大無朋的子鼓漲高聳,幾裂衣而出。

「兩位還沒看夠啊。」女子見他們盯住自己的訝異神,不但不為羞,反而掩嘴輕笑,打趣道,「奴家先前這一番助興,可讓二位玩的暢快?」

顧卓婷聽罷俏臉緋紅,羞愧得低頭不敢看她,只恨不能找個地鑽進去,阮成博掃了眼她前的高高隆起,一時倒也無暇思,假意輕咳一聲,拱手道:「姑娘說笑了,方才幸得姑娘相助才免去一場災禍,正不知如何報答,敢問姑娘芳名,若有差遣,在下義不容辭。」

「多謝姐姐!」顧卓婷亦是扭捏著施了個禮柔聲道謝,雖羞於她此前的放,心中卻是真誠

那女子不去理會阮成博,只管盯住顧卓婷,臉上現出剎那的恍惚,隨即正道:「顧姑娘不必多禮,現下那些官兵雖已離去,但城中依然搜查甚嚴,上面又烏煙瘴氣人多眼雜,不妨就在此將就些時,你看如何?」

顧卓婷哪裡有主見,下意識轉頭看向阮成博,「姑娘言之有理,此處的確安全許多。」阮成博點頭贊同,又對顧卓婷溫言道:「此處如此隱秘,想來外人難以得知,咱們就在這兒呆上幾,等城門鬆懈,再從長計議。」顧卓婷嗯了一聲,低眉輕聲道:「一切憑阮大哥做主便是。」

那女子面詫異,別有意味的看了眼阮成博,道:「阮大俠可否借一步說話?」

阮成博先前見她對自己有輕視之意,心有隱有不快,此時便似笑非笑道:「姑娘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此處既無外人又難隔牆有耳,儘管直說便是。」

那女子略一皺眉,嘆聲道:「不過一些陳年往事罷了,當年太原府鄭家滅門,小女子有心想替世伯伸冤,無奈兇手至今不明。」她搖了搖頭,嘴角扯出一絲笑容,意味深長道:「阮大俠在江湖中素有名望又朋友眾多,想必對此事有所風聞,不知可有隱秘,能否助小妹查疑緝兇?」

阮成博斂眉沉思,貌似回憶,心中著實驚駭,他本為宋人,只因科場屢試不第心灰意懶,又在一次醉酒中打死了一名嘲諷他的讀書之人,被迫亡異鄉,這一去便如石沉江海,經過十幾年的沖刷,倒被他磨出了一身本事,改頭換面之下,不意在江湖中闖出了一份薄名,而這鄭家滅門之案,卻是他當年逃亡到太原府時,走投無路下犯上的殺孽。「當初不過為了偷些銀子,雖被當場發現倒也不至於滅人門,無奈錯,被那人栽髒陷害,不得已才殺了人,這一動手便是惡念長勢一發不可收,再也無可挽回了,哎!」阮成博心中嘆息,往事如在眼前,雖不知那小妾為何要誣衊自己與那夫人偷,想來也不過是爭寵爭勢罷了,倒是自己當年做得乾淨,思來想去,並未留下什麼首尾,但此時見對方突然提及此事,分明是意有所指,他可不信這女人嘴上說的真個是為了什麼查疑緝兇,替什麼世伯伸冤。

阮成博面,思慮片刻道:「此事我雖有耳聞,但因當年繁事身倒也並未多加打聽,如今這麼多年過去,怕是再難查出什麼了。」

那女子道:「奴家不久前尋得一人,自稱是當年鄭家倖存的活口,據他所講,那兇手乃是一個叫做阮敬文的漢人,奴家多方打聽,只知此人在宋國多年寒窗無果,後又失手殺人,至此二十多年了無音訊。」她看了眼阮成博,狀若無意道:「阮大俠也是宋人吧,這般巧同是姓阮,卻不知可識得此人?」

阮成博心中早已巨翻滾,強忍住上前問的衝動,鎮定道:「哦,這般巧?可惜了,在下從未聽過此人。」

他輕笑一聲,接著道:「倒是你說的那幸運兒,在下卻有些興趣。」

女子面上亦出幾分笑意,問道:「不知阮大俠此話何意?可是答應奴家幫忙追尋兇手?」

阮成博擺手道:「先不談兇手,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位倖存之人,想問問他,既知兇手是誰為何當年不出來指證,此人無意倒也罷了,就怕心術不正,禍水東引借刀殺人,那豈不是又一場冤枉?」

顧卓婷在一旁下意識點頭,自己父母便是被那李弘泰陷害含冤而死,她心中悲憤又深以為然,此刻不口道:「阮大哥說得極是,姐姐可不要輕信於人,等查實了再報官不遲。」

那女子笑道:「巧了,那人如今正在府上,既然如此,阮大俠不妨跟奴家回去,看看此人到底是真是假。」

「也罷,在下早有此意。」阮成博抬頭與她相望,目光一觸,各自心中瞭然。

更鼓傳報,正是三更,往平靜的西涼城,此時兵突馬奔喧譁起伏,城中一時哀聲四起,樓今夜無人留宿,雖然冷清,但廊道簷角依舊懸燈結彩,樓上一間雅室中,阮成博握著鐵扇負手而立,面對女子意味不明的笑容,終於止住動手的念頭,開口道:「說吧,這般費心,你們究竟意何為?」他此時心中也是疑惑,對方如此追查自己,讓他一時分不清這些人到底是衝誰而來,別看這左一聲阮大俠,右一聲阮大俠叫得熱乎,他雖厚著臉皮應了,但自己幾斤幾兩心中卻是分明,這些人連十多年前的事都能追查得清,想必自己的身份早已掉了個底朝天,這般能耐,背後的勢力可想而知,按理又怎會注意自己這個小角

他正自猜疑,卻見那女子莞爾一笑,道:「阮大俠不必多慮,我等對你並無惡意,相反還會有好事相送呢。」

阮成博「哦」了一聲,道:「不知姑娘有何送於阮某?」那女子默然片刻,也不分說反而問道:「顧姑娘似乎對阮大俠頗為信任?」阮成博含笑道:「我待人以誠,人自當以誠信我。」

女子聽罷,不由嗤笑道:「阮兄這話就沒意思了,我誠心待你,偏你又處處堤防,如今形勢,難道阮兄還看不明白自己處境?」

阮成博哈哈一笑,道:「在下雖喜功名,卻也不至為其所累,這二十多年前的事,姑娘當真以為能拿捏得住阮某?」

女子搖頭道:「阮兄誤會了,此並非要挾,只為張顯我方買家的資本罷了。」

阮成博心中一動,道:「姑娘所買何物?」女子望住男人,淡淡道:「你的命。」阮成博渾身一僵,幾暴起發難,又見她雙眸平靜並無殺意,這才冷靜下來,強作從容道:「那敢問在下這條命,出價如何?」要想自己賣命,總得拿出個好價錢,阮成博不由暗自度量。

「自然是能活下去。」女子不假思索,說得理所當然。阮成博一時錯愕,口反問:「什麼?」女子笑道:「阮兄既然知道了這樓的秘密,難道還想當做無事一般不成?」

阮成博拍了拍手中摺扇,笑道:「阮某人只對這裡姑娘們裙底下的秘密興趣,至於樓有什麼秘密,在下可沒有興趣,也不想有興趣。」女子嘆聲道:「現在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你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為安全起見,只能將你留下了。」

「哦,姑娘確信能留得住阮某?」阮成博雙眼微眯,似要將眼前女子打量出什麼不同來。

「她的確不行,不知老夫可留得下你?」一聲低沉渾厚的嗓音陡然從一旁的屏風後響起,緊接著一位老者踏步而出,他鬚髮花白卻神矍鑠,龍行虎步而自有威嚴。

阮成博心中震驚,此人一直藏在身邊自己卻毫無察覺,可見來人的厲害,他凝神蓄勢,已有幾分忌憚,「閣下是誰?既與她一夥又何必躲在暗處?」

老者大咧咧道:「她負責說,我只管打,她說沒用,就輪到我出手。」

他說出手就出手,話音剛落,拳已遞出。

阮成博早有戒備,眼見他一拳打來倒也不慌,側身擱開,同時腳步一錯欺身近前,抬腿便踢向老者腿彎,這一腳乃是虛招,阮成博著力都在自己另一隻腳上,只等對方撤步或伸腿來擋,不成想那老者似未發覺,竟毫不理會又一拳直搗過來,彷彿不懂武藝的莽夫一般,阮成博哪會放過如此機會,當即蓄勁轉力化虛為實,一腳踢下。

就聽「砰」地一聲,這一腳彷彿踢在了石柱上,直震得阮成博腳掌發麻,身體一晃幾摔倒,眼見拳頭又將襲來,急忙以扇為劍,直指對方面門,那老者似知他扇子的厲害,拳到中途變招為爪,直往他扇子奪來。

兩人手只在電光火石間,此時阮成博身子未穩,再變招已是不易,眼見老者抓來,勢必要被他得手,他不由目兇光,暗罵一聲:「老匹夫找死!」隨即心中一狠,扣下扇柄機關。

「嗖」地一聲,一扇骨如一支離弦的箭矢直老者臉面,值此間不容髮之際,那老者似料敵先機,橫肘伸臂擋住面門,只聽「叮」地一聲,火星四濺,卻是那箭矢般的扇骨一下打在護腕上猛地被彈飛出去,眼見未竟其功,阮成博雖然暗惱倒也出手不,藉此空隙,足下一點穩住身形,反手屈臂擺老者的爪意,隨後又翻手一揚,直指老者心口,第二支暗箭自扇中發而出,不料又是「叮」地一聲,那飛箭似的扇骨剛觸及口就又被彈飛。

「鎖子甲?」阮成博心頭大震,口輕呼,「你們是朝廷的人?」他罷手退到一旁,心頭恍然,似乎有些明瞭,又好似哪裡不對,一時心緒雜,不能平靜。

「倒有幾分眼力。」老者讚了聲,解衣去外衫,裡面果然是一件山文鎖甲,腹貼合,如量身打造一般。

這老者外功霸道,又有內甲護身,自己引以憑仗的鐵扇估料難有用武之地,阮成博一時萌生退意,他雖對顧卓婷動了幾分情意,但相較此時,他卻更自己的命。

站立一旁的女子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向老者施了個福,懇請道:「劉老且停手,切莫嚇走了貴客。」老者哼了一聲,轉身走到另一邊,竟自顧坐下不再理睬。

女子不以為意,款步向前,替他倒了杯茶,這才對阮成博道:「阮兄猜的沒錯,我等確是朝廷中人,但並非是夏,而是宋。」阮成博腦袋嗡地一聲,頓時頭大如鬥,江湖人本就不願與朝廷沾邊,更不用說這種諜子細作,若是沾上,這一輩子就別想出來。女子瞧出他神厭煩,嘆了聲接著道:「我知道你們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規矩,向來以行俠仗義、懲兇除惡為已任,既然如此,何不相助朝廷,抵禦外敵平定戰,救百姓於水火,到時功成名遂,豈不更讓人景仰?」

阮成博搖頭道:「道有大小,人有各志,在下自知才疏學淺,武藝不,恐有心無力,只怕讓姑娘失望了。」

不待女子回應,那老者已是拍案喝道:「老子早說這幫江湖人靠不住,跟那些個讀書人一個鳥樣,說話漂亮,做事骯髒,什麼仁義道德,那顧啟興被困受辱的時候,又有哪個出手了?」他斜睨阮成博,冷聲又道:「你別不識抬舉,要不是那姓潘的胖子看中你,老子早讓外面的弓駑手將你殺了。」

阮成博聽他說得如此,心中一陣驚懼後怕,不由自主逡巡四顧起來,女子見他模樣,從間掏出一粒丹丸,開口道:「阮兄,事到如今,你唯有兩條選擇,要麼死,要麼服下此丹加入我們,如何決擇,且請自便吧。」阮成博盯著女人手上的丹藥,只覺此刻當真是心中發苦悔不當初,不由得黯然道:「在下不過一尋常之輩,你們何苦如此相。」他長嘆一聲,迫於眼前形勢,萬般無奈只得緩步向前。

「服下它,便是踏過了鬼門關,從此人鬼如影不分,生死不由己定,好比奴家這般,若有必要,隨時可死。」

女子一手託著丹藥,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似提醒,似警告。

阮成博身形一頓,面對女人玩味略帶嘲諷的笑容,一時間猶豫起來。

女子嬌笑一聲,嫵媚道:「不過,阮大俠身份畢竟不同,與我等自然不一樣,想來主上另有安排,到時飛黃騰達猶未可知呢。」她託手微舉藥丸,又道:「放心,此丹平時並無作用,只需每月一服解藥即可。」

阮成博心中權衡一番,終於放棄了動手挾持女子的心思,從她掌中取過丹丸放入口中。

那老者見他已藥入肚,這才起身道:「行啦,事既辦妥老夫這就回去了。」他大步而行,經過阮成博身邊,忽又停步道:「我知道你們學內家功夫的會毒療傷,但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別說這藥難解,便是沒這東西,我武衛院有的是辦法治你。」

阮成博挑了挑眉,等女子躬身送走老者,這才開口道:「說吧,我要做什麼?」既然做了鷹犬,那就得亮出爪牙,這點道理,他如何不懂。

女子斂容正道:「劉老並非虛張聲勢,這我可得提醒你。」她走到椅旁落坐,接著道:「說正事之前,本該介紹一下情況,但幹咱們這一行,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所以不必知道就不要知道的好,至於以後如何聯繫,除去平常,若是傳遞消息互通有無,我等皆以代號為應。」

阮成博到這時方知此女名喚呂思思,代號「雲雀」。

只聽她又道:「這邊新皇上位,意在修好金國一同抗蒙,我大宋向來與金不共戴天,自然不能坐視,如今李弘泰上得皇心又左右逢源,若是能打通此人四下游說,雖不至讓李德旺改變心意,但延緩個一年半載倒是問題不大。」

阮成博笑道:「難不成姑娘尚未說服那李弘泰?」他刻意將「說服」二字說得加重幾分,臉上是調笑之意。

女子聽出了他話外之音,狀似著惱道:「可不是嘛,都說這李大人好,不成想卻是好男風,尤喜江湖健兒,哎,可惜了奴家,空有一身擒龍的本事。」她說著上下打量了幾眼阮成博,也不說話,只在嘴裡不住嘖嘖稱讚。

阮成博被她瞧得一陣發,臉一沉道:「呂姑娘莫開這種玩笑,阮某賠罪便是。」

女子展顏笑道:「別,我可一點都不介意,倒是你,怎麼知道我是在說笑?」

阮成博嗤了一聲,回道:「且不說那李弘泰是否有龍之癖,單說我阮某人,一無潘安之貌,二無江湖盛名,你們這般花費心思,若真只把我拿來賣個股,豈不虧本?」他暗忖片刻,接著道:「李弘泰此次目的,無非就是王祖英,如今得不到大的,便要拿小的來抵,你們手上既然有了顧氏兒女,自然便是要拿此做籌碼,不知在下說得可對?」

「阮兄既已看得分明,不知能否捨得放手?」呂思思微眯雙眼,似要看穿男人心中真實所想。

阮成博神落莫,嗟嘆道:「既然婷妹有更好的去處,想來榮華富貴不在話下,我又何必阻她前程,只恨有緣無份罷了。」

呂思思撫掌大笑道:「主上果真沒有看錯人,你的確是個妙人。」她放心之餘,亦譏笑道:「阮兄如此豁達,不愧有大俠之風。」

阮成博乾笑一聲,掩去面上的尷尬,道:「婷妹心思單純,以姑娘手段,讓她就範又有何難,在下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用的著阮某的地方。」

呂思思道:「我怕她像她娘一般尋死覓活,如今既然鍾情於你,倒正好用來施苦計。」

阮成博猜到她的用意,苦笑搖頭,卻並未出言相拒。

龍玉米

2024-08-17 22:13:20

(七)

密室僻靜利處,雖在地底,倒也並非暗無天,顧卓婷放心之餘又有阮成博時常陪伴,此時不僅不煩悶,反覺心中安定神寧,喜欣然,這般過了段時,這一天她坐在桌前翻書閒看,心底實則盼著阮成博早點歸來,正自心神不屬,忽聽得在一旁照看孩子的婦人笑道:「咋的,想阮家兄弟了?他這前腳剛走,這麼快就又惦記上啦?」

顧卓婷聽得她打趣自己,一時低頭嬌羞,扭捏輕嗔:「楊大嫂你——你又來取笑我。」婦人見她眉眼蘊,神漾的嬌麗模樣,雖已不是初見,仍是不由得一疊聲驚讚:「喲——瞧瞧,嘖嘖!這般俊俏水靈,真個比那畫紙上的天仙神女還要好看!哎,倒是便宜了那姓阮的,有這等福氣,也不知是積了幾輩子的德。」她搖搖頭,似乎想起了自個兒那些不快的往事,嘴裡嘆了聲又開始碎聲唸叨:「這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要你的時候死乞白賴什麼都能答應你,一旦完了事就不搭不理,什麼都是敷衍了事。」她一邊哄著孩子,一邊接著唸叨,「情情,要我說,都不如真金白銀來的實在,咱們女人本就不容易,犯不著跟自個兒過不去,這人活著,可不就是圖個榮華富貴,衣食無憂麼。」顧卓婷坐在一旁抿嘴淺笑,如今她正是少女懷情竇初開,這些話哪裡又會聽得進去。

那婦人見她面頰紅雙目痴神,顯然並未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不由皺起眉頭略有不悅道:「你這位阮大哥,別看現在稀罕你得緊,若是哪天膩了——」話不待說完,就聽石門嘎響有人正要開門進來,婦人小聲囁嚅了句隨後便閉了嘴。

「阮大哥,你回來啦。」顧卓婷一見來人,趕忙心的上前去,那眼裡動的光彩,彷彿將這室內都照得明亮了些。

「嗯,我回來了。」阮成博應了一聲,張開雙臂,等待佳人撲身入懷。

就在兩人將要情濃綿的當口,顧卓婷卻一下頓住了身形,她側頭偏目,嬌羞不勝,扭捏答答。

阮成博隨著她的目光,見那一旁照料孩子的婦人,雙眉一挑,暗中使了個眼

「喲,得讓娃兒出去透透氣了,要不然又該鬧騰。」婦人抱著孩子站起身,識趣地轉身離開。

身後石門尚未完全關閉,阮成博已是一把抱住了顧卓婷。

「啊——唔……唔……」顧卓婷猝不及防,來不及驚呼,雙已被一張大嘴堵住。

一條漉滑膩的蟲直鑽入口,胡攪蠻,在嘴中捲起水聲陣陣,兩隻糙有力的蒲掌上下翻飛,四處遊戈,在身上燃起火熱滾滾。顧卓婷被他摁在懷中,小嘴又被他緊緊啜住,此時只覺腦中一片空白,她呼困難,鼻中咿咿哼哼,開始不安地扭動起身子。

懷中是溫香軟玉在搖曳,檔間有一片柔軟豐彈在廝磨,阮成博再也把持不住,鬆開顧卓婷,一把將她按倒在前。

顧卓婷跪坐在地,一張絕麗的俏臉幾乎捱上男人腿間的衣,她氣咻咻,開面前衣袍貼心地解去男人帶,隨著落,一散發著別樣異味的直彈而出,猶如活物肆意跳動,顧卓婷伸手將它捉住,著那難聞又悉的氣味,雙眼一閉,張嘴湊就含了上去。

「噢——」阮成博低哼一聲,受著下體溫潤滑的包裹快,一時舒服得眯起了眼。

現今二人在此地相處已將近月餘,柔情意下,如這般的口舌戲早已不是一次兩次,但要說真個融合而為一,倒也並未有之,一來顧卓婷心中堅持有意推卻,二來更是因為有他人在旁暗中監視,自從得知顧卓婷尚未破瓜仍是完壁之身後,呂思思便派了名婦人前來照顧。

「想不到她還是個處子,好,如此一來,咱們的籌碼就大了許多,你既然決定了要成就一番事業,那就應該懂得一些取捨。」

「怎麼,心裡不痛快?捨不得?進了這個門,哪一個不是孤魂野鬼?哪一天不做好赴死的準備?掌櫃的賞識你,讓你繼續做你的江湖俠士,希望有朝一能把你扶持成真正的大俠,統御武林為朝廷效力,哼,想不到你如此婆婆媽媽,將來如何能擔當大任?」

「當然,只要不壞了她身子,平裡你們怎麼玩就怎麼玩,權當是幫那位李大了調教小丫頭了。」

「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行事需三思而定,若連自己下身都管不住,倒不如趁早把這禍切了,免得後不僅丟了命,還要壞事連累別人。」

阮成博回想起當初呂思思的這些話,心中少不得幾分憋屈,可再想到她接下來述說的那些整治男人的手段,阮成博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如此殘忍的手法,那女人卻是繪聲繪,言笑盈盈雙目綻光,「瘋子,都是一群瘋子。」阮成博暗罵一聲,渾身打了個靈。

「滋、嘖、滋、嘖——」底下顧卓婷正用心吐,她不慌不忙進退有據,時慢時快張馳有度,顯然這段子她也是頗費舌,這嘴上功夫鍛鍊的已是相當成。「嗯……唔……」顧卓婷吐出嘴中具,歪起腦袋一邊哼哼著開始用雙夾磨身,一邊用那雙情意綿綿的秋水剪眸望向情郎,時刻關注起他的神情變化,此時眼見他忽地冷顫哆嗦,誤以為他身在即,趕忙又一口吃住頭,隨後雙發力緊緊含住,生怕那些薄而出的又從嘴角衝將出來。

阮成博受到話兒處傳來的緊箍之,低頭看去,只見前美人兒兩眼汪汪,雙頰鼓鼓,正啜著自己的巴卵頭翹首以待,一副羞怯怯中又透著幾分躍躍試,阮成博不知她有何用意,竟也一時愣住。

「怎麼還沒有?」顧卓婷挑了挑丁香,又繞著嘴中圓物打了個轉,心中奇怪,「難道阮大哥又要像上次那般想在我臉面上?」顧卓婷心中一慌,幾天前的不堪宛然在目,恍惚間似覺那些東西仍熱乎乎糊在面上一般,不由得俏臉發燙,氣心虛,「唉,顧卓婷啊顧卓婷,阮大哥既然能遷就你保全你的貞潔,你又為何不能遂了他意取悅於他,況且,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顧卓婷思慮至此心中再無介礙,她吐了物閉上雙眼,微仰俏臉準備接撲面而來的元水。

阮成博見她此番模樣,哪裡還會不明白,面對仰首亟待的俏臉,想起當自己因有緣無份而心中怨忿,便是用這張致絕美的面龐發了心中的不甘,那羊脂般晶瑩白的肌膚儘管被自己骯髒腥臭的玷汙,也絲毫未褪其奪目的光彩,如今想來,自己倒真是個十足的無混蛋。阮成博心中自嘲一嘆,頗失落,只覺這竟是人生中從未有過之無力,當下不免懨懨氣短,再也沒了致。

「婷妹,歇會吧,我有些累了。」他扶起顧卓婷,整好衣自顧到了桌旁坐下。

「嗯,我替阮大哥倒茶。」顧卓婷擦了擦嘴並未多想,她到底年輕,不知男人在做這種事情時半途而廢意味著什麼。

阮成博喝了口茶,嘆息道:「沒想到城門的守衛還是這麼森嚴,看來這姓李的老匹夫是不會輕易罷手了。」

顧卓婷心中悽然,嗚咽道:「可恨當初沒聽孃的話好好習武,如今連賊人就在眼前都報仇不得。」說罷不由雙手掩面坐倒在地,伏在阮成博腿上嚶嚶啜泣起來,她這般姿勢,練而自然,彷彿已然成了一種習慣。

阮成博輕撫著跪坐在腿側的美人腦袋,猶如在安撫一隻受傷委屈的寵物,「放心,有阮大哥在,一定會幫你手刃了這老匹夫。」

「別——,我、我不想讓阮大哥冒險。」顧卓婷握住自己頭頂的那隻大手,臉急切,盡是擔憂。

阮成博見她眼中哀婉懇求的目光,暗歎她對自己當真是情真意切,不由得心中一痛,點了點頭竟再也說不出話來。

……

阮成博又離開了,以前恨不得捧在手裡放在心口的人兒,如今便是相對兩顧也覺光芒刺眼似坐針氈,心中千種的矛盾,萬般的糾雜,的他心頭煩悶幾發狂。

「喲,這會兒怎麼有空上來,有事?」閨門打開,呂思思倚門而立,她臉上笑意盈盈,神情慵慵懶懶。

阮成博打眼看去,只見她衣衫凌,髮髻蓬鬆,也不知她是休憩方醒還是剛做完一筆買賣,那漏將漏的一抹白膩,看得阮成博心頭一熱,當即直跨而入。

隨後便是「砰」地一聲,門板震動,呂思思整個人已被在了門扉上。

她的後背被一隻大手死死按住,前一對碩大的豪夾在門板間四溢成了無妄之災。

「姓阮的,你幹什麼?」呂思思上身動彈不得,只得扭動下身胡掙扎。

顫,扭動中又有幾絲飄然美,豐搖擺,晃動中又有幾分款款深意,此番畫面,與其說是在掙扎,倒不如說是在勾引。

好一個女人,將男人這點不可言喻的小心思掌握得爐火純青。

阮成博此時什麼也不管,見她扭,只屈膝一頂,便頂在了呂思思間,再一拱一,瞬間便制住了對方。

兩人沉默,一個似乎認了栽放棄了抵抗,一個自認得了手只顧專心於事。

一時間只剩兩人呼呼的聲。

阮成博貼身上去,垂手在兩人腿間摸索。

呂思思氣咻咻,任他施為不再掙扎。

他躬身抬了抬股,似乎做好了準備。

她雙手撐住了門板,抵住額頭閉上眼。

「嗯——」隨著他股的下,呂思思鼻間的那聲呻彷彿也一同被了出來。

頂著一團豐,他進入了一片溫暖柔軟,這裡似乎深不見底,是最能起男人的探索望,所以,他開始深入,再深入,貪婪地想把整個身子都擠入進去。

呂思思只覺自己的牝戶內像著一截烙紅的鐵,火熱難消,在緩慢的刺入,在逐漸的沸騰,她開始氣短悶全身發熱,覺整個人都要融化開來。

「呵——呼——」

阮成博著呂思思股,呂思思著門板,層層疊疊,再無隙。

「砰」

阮成博就這般頂著呂思思開始聳動。

「砰」

呂思思不住猛烈的頂撞,顛簸中喉頭滾動開始呻

「嗯——」

「砰」

「嗯——」

阮成博每頂一下,呂思思便呻一聲,他頂得越大力,她便叫得愈大聲。

門後是聳動的身影,門板上是滾動的,一如砧板上被來回的大面團。

阮成博剛猛異常,動作狠戾,力大無比,先前在顧卓婷那兒制的望,一同心中的懊惱,不甘,無奈,此刻全都釋放了出來,統統化作了底下的衝勁,頂得呂思思踮著腳直離地而起。

「砰」

「啊——」

呂思思哼哼唧唧,渾身無力,被一次次撞在門板上幾散架。

「唉……你、啊……你就算不去……嗯……不去上……去凳子也……哦……也好過被你……啊……啊……頂在這兒……嗯……哦……」

她沒有叫他停下,也沒讓他放她下來。

阮成博笑了笑,心底暗罵了一聲「婊子!」

「砰、砰、砰——」

阮成博動作不停,節奏絲毫不,他神情專注,一手著呂思思腦袋,一手按著她肢,只顧一味狠聳猛頂,仿若就是一具裝了機關暗鈕的木頭假人。

「啊……啊……輕點,你——哎喲……嗯……冤家,你疼——啊……疼人家啦……哦……」

呂思思被頂得受不了,出聲埋怨,被摁在門板上的半張俏臉卻絲毫不見惱怒,反倒情湧動,痴陶醉。

「好悶……啊……子……透不過氣了……嗯……」

呂思思嬌不休,鼻底下本該是梨木天然的淡淡清香,如今卻是體混合的靡氣味。

攪動著頭摩擦著,緊窄的包裹,充實的,快在兩人間迅速蔓延。

阮成博拉著呂思思柳後退了兩步。

一個躬身扎馬,一個沉,有了足夠的空間,兩人大可施為。

阮成博由上下頂動,變為前後,有了餘地,多了緩衝,兩具體搖動的更為劇烈。

「啪、啪、啪……」

撞擊門板的聲音成了擊打的脆響。

「嗚……嗚……呃……」

呂思思仰著腦袋微眯著眼,雖不再受制,神情反顯痛苦。

猛烈動,飛快地進出著,帶出涓涓細

水嘀嗒,有些滴落在腿間,有些順著大腿蜿蜒下。

樓裡,少有的一座雅閣獨院內,半門輕敞半門閉,被韓大老爺買斷了一年的花魁,此時正伏在半扇關閉的門後撅,她衣衫散前懸垂出來的兩隻碩大球,一隻被身後的男人抓在手裡已然變了形狀,一隻隨著身體的聳動前後晃動彈跳不休,她彎傾身,可雙腿卻繃得筆直,如此一來,更翹,這讓身後的男人更為瘋狂。

阮成博是男人,而且是比普通男人更懂、更會玩女人的男人,看著眼前這細股,這扭動的,無論身段與情趣,這女人當真是難得一遇得極品,他到底是紅粉堆裡廝混慣了的,本來只為發中的鬱懣,此時倒也不急了,他猛地一頂停下動作,隨後用自己的支起女人的大白肥,握住呂思思的柳開始使力扳轉。

呂思思也是伺候男人慣了的,受到間傳來的力道,心領神會,放下撐住的雙手,肢一擰,挪開腿便轉了個彎。

二人開始前行,一個在前三步一停,一個在後兩步一頂。

兩人都是風月場的老將,紗帳裡的高手,無需磨合,一前一進,遊刃有餘。

二人仿若一體,在房內四處撞。

「啪、啪、啪……」

「滋咕——滋咕……」

從東到西,從這頭到那頭,一圈又一圈,直頂得呂思思雙腿發軟,幾跌倒。

此時看阮成博衣整衫齊,依舊風度翩翩器宇軒昂,反觀呂思思,下身早就光潔溜溜,上身小衣盡敞,裡面巧的抹也被扯得成一團。

當兩人再次頂到了邊,她扶住沿,再也不願前行。

阮成博也不為意,只顧猛頂直撞。

「啪、啪、啪……」

藉著被聳動的衝力,呂思思抬起一條腿跨到上。

阮成博沒有停下動作。

「啪、啪、啪……」

她往前趴伏下來,將另一條腿也跪了上去。

「啪、啪、啪、啪……」

阮成博更是不停,聳動得越發賣力。

呂思思頭暈目眩,腦中一片空白,埋著臉咬著被頭,只顧嗚咽。

她對外的身份畢竟是個子,雖稱花魁名實則仍是為娼,應酬奉不知何數,便是犧牲相出賣體的時候也是不少,她自認灑,從來不把這些貞潔羞放在心上,既來之則安之,受之享之,懂得放開反能有更多的娛,所以每次雲雨合,她從不抑自己,有快,她就叫出聲來,不用假裝合,她叫得真實,得真我。

沒想到這一次卻是例外,呂思思想叫,想大叫,可那股子氣剛到喉間就被阮成博奮力一頂,頃刻就散了,轉而成了無力的嗚咽之聲。

她閱歷雖深,但能爬到自己身上來的,哪個不是身嬌體貴的富達之人,這般野蠻幹不是沒有,但也僅是仗著虎狼之藥,如何能戰得持久,像阮成博這般,只憑自身一口真氣,就不斷幹了一個多時辰的,屬實少見。

此時的她已然不堪鞭撻,下身涓涓細早成了汩汩泉水。

阮成博按著她的,杵著一次次撞進呂思思的肥大股裡,他是如此猛烈,踮著腳直著身,像極了一條發情的公狗。

「啪、啪、啪、啪……」

抖動,白滾滾,豐股像是要被撞開了花。

「呃、呃、啊——」

阮成博喉間陡地一聲嘶吼,繃直身子開始顫抖。

一股、兩股、三股……跳了七次,阮成博便足足了七股。

呂思思翻著白眼,裡麻木早已失了知覺。

……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我的主意。」呂思思慵懶的躺在上,話雖嚴厲,語調卻軟。

阮成博躺在她身邊,神態心意足,笑道:「姑娘有意恩賜,在下不敢推辭。」

呂思思嫵媚地白了他一眼,似乎依舊有些倦怠,她閉上眼,腦中浮現出當兩人的談話。

「哼,你若實在想,樓裡有的是姑娘,你現今也是自家人,不收你銀子便是。」

「那姑娘可算樓里人?」

「我?你胃口倒不小,也罷,等你立了功,犒勞一下你也未嘗不可。」

「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她送走?」

阮成博的問話將呂思思從胡思想中拉了回來。

「李弘泰到現在都沒放棄,看來對顧卓婷在意的很。」她頓了頓,又笑道:「買家越是喜,咱們就越能賣個好價錢,他這條路應該能水到渠成了。」

阮成博側了側身,一手支起腦袋,另一隻手隨意一抬,搭上了呂思思那片高聳的山丘,他一邊撫捏,一邊隨口道:「喜這種事情,大都堅持不了多久,等這陣熱情過去,也不知他是否還願意。」

呂思思皺眉凝神,道:「男人喜新厭舊,也不指望他從一而終,但憑顧卓婷姿,想來三年兩載倒也不至於讓人生膩,足夠了。」她說完坐起身來,一邊撥開自己前作怪的大手,一邊整理衣衫道:「為免夜長夢多,還得儘快安排,明我便與他見上一見。」

「你去?不怕暴身份?」阮成博不意她會親自前去,不由驚訝。

呂思思偏頭看他,眼中意味不明,「關心我?」還不等對方反應,忽又笑靨如花,嬌聲道:「算你有良心,不枉被你折騰一場,放心吧,我自有退路。」

地上衣服散,裙早不知被扔到了何處,阮成博看著她下,扭著白花花的肥股前去箱櫃取衣,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那劉三算什麼?是我聽他的,還是他聽我的?」他心頭一動,接著道:「還有,這張——」他拍了拍身下的大,道,「他也上過?」

呂思思回頭白了他一眼,啐口道:「胡說八道什麼,那劉三不過是個奴才,你去跟他比什麼。」

阮成博笑道:「耳子軟的主子多的是,吹風的奴才也不少,我可不想哪天背後挨刀子。」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真沒上過?」

……

劉三自然沒有上過那張,更上不了呂思思,便是樓裡的姑娘,他都輪不上。

此時他正睡在那間破舊的小屋裡,躺在那張同樣破舊的小上。

他自然沒有入睡,這段時間他都不能好好入睡,因為他腦子裡,一直有個畫面,揮之不去。

那就是顧卓婷袒的畫面。

天仙般美麗的人兒,敞著衣衫,脯,那是他見過最好看的脯,雖然只是一瞬,他更是沒見過幾個,但他依然覺得這是世間上最好看的子,白白,又圓又,那散發出的光芒,讓他想起第一次在樓裡見客人拿出來的那顆大珍珠。

可惜了,這般的九天玄女到頭來卻要去伺候一個狗一樣的東西。

劉三心中慨,為這小娘子大不值。

傍晚,那位呂姑娘來任務,讓自己去府衙送了封信。

「若不是自己裝糊塗,只怕那位大人不會輕易放我離去。」想起那一對充狂熱的三角眼,劉三到現在還有些後怕。

但這又讓他不想起當時那位呂姑娘的目光。

似審視,有遲疑,還有最後那毫不掩飾的鄙夷。

劉三中像了一團火。

他心中無奈,只能又一次將手探向自己的間。

……

地底暗室,阮成博攬著顧卓婷躺在上,躊躇道:「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便是硬闖,說不得也要闖上一闖了。」

顧卓婷吃了一驚,鬆開的小手,從阮成博前抬起俏臉來,不安問道:「是呂姐姐不想再讓我們住了嗎?」

阮成博嘆道:「總不能守衛一天不撤,咱們就得一輩子呆在這裡吧?」

「呆一輩子,婷兒自然樂意。」顧卓婷下意識輕聲咕噥,不小心便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阮成博動之餘,只能裝作沒聽見,「況且我怎麼能忍心讓你過這種子,將來咱們就算跡天涯也好,偏安一隅也罷,總比這般不見天的要好。」

顧卓婷伏回身子,小鳥依人般道:「阮大哥既然有了決定,婷兒跟著就行。」說著,再次掏起男練地套起來。

如此佳人,終究不能長相廝守,阮成博一時慨,突然想起兩句詩來。

紅顏勝人多薄命,莫怨東風當自嗟。

殺身無補誤朝廷,天下英雄古難得。

美人、英雄,阮成博搖頭嗟嘆,珍惜眼前,珍當下才是真。

這般想著,他撫上顧卓婷頭頂,往下輕輕一按。

顧卓婷就如一條水蛇,蜿蜒著游下身去。

一腔溫暖,如期而至。

「呵——」阮成博長吁了口氣,將中的煩悶盡數吐出。

「滋嘖、滋嘖……」大丑陋的在嬌的紅小嘴中半隱半現。

顧卓婷跪伏在腿間,一手扶,一手託卵,含得舌底生花,吃得津津有味。

「唔……唔……嗯……嗯……」

她雙頰凹陷,鼻翼翕張,模樣楚楚動人,少了幾分青澀羞怯,多了幾分自信嫵媚。

阮成博情不自,往上股。

「嘔——」

可惜月餘的努力,她還是不能整下,至終卡在了大半處。

「嘖、嘖、嘖……」

顧卓婷吐出,開始沿著身親吻而下。

溜——」

「噢——」阮成博怪叫一聲,瞬間繃緊了股。

顧卓婷伏在男人腿間,鼓著腮幫,嘴裡含了東西。

她輕掃舌尖,挑刺著嘴裡的那泡柔軟,頂動著包裹在裡面的那兩顆蛋狀軟核。

她知道,只要自己含住這裡,他的反應就會變得極大。

這是他的軟肋。

果然阮成博揪起臉,一會兒舒眉耷眼,神情狀若飄仙,一會兒擠眉苦臉,神態如同喝了酸水。

酸痠麻麻,酥酥,真個舒服,他不由得屈起膝抬高

一時間雙腿大開,襠空底。

顧卓婷螓首一探,整張俏臉埋進了男人股底下。

「嘶……喔……噢……」

阮成博一邊嘶嘶哈哈,一邊摁著顧卓婷在兩腿間搖來晃去。

「唔——唔——」

顧卓婷呼困難,俏臉緋紅,正想著吐出之時,忽然福靈心至。

她雙頰再次漸漸凹陷,她攏起雙,鼓起膛開始費力嘬勁。

一股強大的力猛地從下身傳來,阮成博只覺自己的那兩顆蛋彷彿要被扯入無底深淵一般,強烈的快讓他不了口冷氣,陡地瞪大了雙眼。

顧卓婷嗚咽著,那一泡囊堵得她淚面。

「嘩啦——」

卵袋口而出,「啪」地一聲,垂落回腿間,漉漉,滴下絲絲口

顧卓婷嬌不休,抬眼望向情郎,眼中光泛動,情意濃濃,幾分嫵媚,幾分希冀。

「婷妹,你這張嘴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阮成博自然不吝誇獎。

他托起她的下巴,捏住底端,把這醜陋之物,甩向那張美絕倫的俏臉。

「啪——」

的面龐上,隨即留下一個黏糊大的樣。

顧卓婷嘴角扯出一絲笑意,閉上眼,開始乖乖接受鞭打。

「啪——啪——」

「唔——唔——」

阮成博每打幾下,便將入顧卓婷的小嘴之中,一陣攪出一些口水,隨後接著鞭打。

「啪——啪——」

不用幾個來回,顧卓婷整張面龐已變得黏糊滑,油光水亮。

阮成博拍打了一陣,按倒堅的男,讓下面整個子孫袋都暴出來,隨後湊到顧卓婷臉前,急切道:「婷妹,來,快,再一回。」

顧卓婷沒有半分遲疑,毫不猶豫一口就將整個含住。

「嘶——」悉的力再次傳來,伴著陣陣酥麻舒

「好舒服!喔——噢——」

顧卓婷見他這般享受,心中也是暗喜,不由得更加起勁,不自覺便收緊了口腔,住了兩顎。

溜——溜——嗞——嗞——」

阮成博躬起背,抵著後腦屈著頸,渾身繃緊神情扭曲,此時的他,明明有了幾分疼痛,卻出奇地受到了更大的快

這種覺,他從未有過,彷彿有股力量被困在了骨子裡,隨著脊柱在湧遍全身,他覺有什麼東西要薄而出。

具頂端,果真有一股透明的體灑出來,粘粘的,卻很乾淨。

阮成博瞬間癱軟,彷彿空了自己的靈魂。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那裡是一片泛著銀光的漉,清澈無垢,純淨通透,一如年少時的自己,純正無

如今,少年早已不再純粹,那顆赤子之心也被這片紅塵牽引,失了方向。

像極了這汪銀光,彷彿也被什麼牽引著,慢慢向那抹微張的紅。

(八)

黃昏,歸巢的寒鴉在山林間穿行,嫋嫋的炊煙在房舍頂飄,落餘暉之中,整個西涼城終於恢復了往的平靜,當的那場風波,人們早已不再談及,好似一切都未曾發生,便是連英雄與美人,彷彿也被遺忘在了這消逝的歲月裡。

城中府衙後堂,李弘泰皺眉凝神,聽著來人回報,面沉。

「屬下跟他到了樓,並未查出有異,這一路上也未發覺有人與他接觸,屬下怕打草驚蛇,不敢拿人問。」

「那樓裡面——」李弘泰微抬雙目,疑問中透著幾分不

那名隨從趕緊躬身道:「屬下問過樓裡的老鴇,都是城裡的客,並無生人,屬下也差人在樓外布好了眼線,只怕、只怕——」

李弘泰知道他擔心什麼,想來人早已離去,便擺手道:「再去盯著吧。」說完站起身,往內宅而去。

……

「看來寫這信的,也是個謹慎之人,你看此事,是真是假?」李弘泰看著身前倒在躺椅上的背影,神遲疑道,「如果是真,大可登門來訪,何必多此一舉?」

女子被打擾了休息,轉過身來,正是自稱鈴鐺的喜教聖姑。

她慵懶的打個了呵欠,眉心接過信紙,不以為然道:「真真假假,明便知,你又何必自尋煩惱。」說著兩指夾住書信一角遞了回去,她先前剛替王祖英施完針疏好氣,身心本就大是疲憊,此時哪肯多費心神。

信紙展開,上面幾行字跡清晰可辨。

尋顧家二子,明酉時,樓,有客南來,共邀一敘。」

正是呂思思所寫。

「如此行事,想來不會是那位大和尚,究竟會是誰呢?」李弘泰拈著頜下三寸青須,苦思冥想,他向來喜揣摩,力求做事滴水不漏,成竹在

這廟堂之上哪裡會有什麼蠢人,他能有如今地位,僅憑溜鬚拍馬,阿諛奉承,如何能坐得長久。

「有客南來,難不成是萬毒教?」李弘泰似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對面女子,目詢問。

女子也是心頭一動,沉思道:「我倒希望真是他們。」她嘆息一聲,隨後搖頭,「不是他們,這我倒可以確定。」

她所處的喜教乃是大理邊疆三巫門之一,與萬毒教,天水成鼎足之勢,她自小在教中長大,因出生時身有奇香,被教主收為義女取名香蘭,自後又憑藉異人天賦,更被選為聖女傳為下任教主之位,只是沒料到後來萬毒教趁著天水教主失蹤突起發難,若不是喜教救援及時,只怕天水有滅門之危。經此一役,萬毒教越發壯大,已然穩二派一頭,兩派見其野心昭然,雖歃血為盟,同舟共濟,但此時的天水因元氣大傷,既要抵禦萬毒教的並,又要防備喜教的蠶食,可謂是殫竭慮,處處小心,如今兩派面上看似依然和睦,實則底下早已暗湧動。

三派都用奇毒,手段各異,各有所長,萬毒教用毒水活物,毒最是霸道猛烈,喜教擅煉丹砂藥石,鍾毒竊,唯獨天水,專養花草蟲卵,偏偏所使之毒,防不勝防,最是讓人忌憚,教中傳承功法,更是神鬼莫測,不但有助內力,更傳聞有駐顏益壽之效,可惜此功法,似乎要求極為苛刻,普通弟子難有成就。

「這萬毒教一直自詡是什麼二百年前的星宿派後人,此事也不知是真是假,但不管如何,實力倒真是不容小覷,還有這天水,神神秘秘來歷不明,也不知傳承了多少年,讓人不敢輕視,唯獨自己的喜教,門淺聲微,要不是仗著這調和的功法廣收門徒,只怕早被萬毒教盯上了。」

「哎,可惜教徒雖眾,能用的卻沒幾個。」龔香蘭念及自派處境,不由暗歎一聲,忽然又想起一個人來,——「六聖女」。

「聽說這位聖女,當時可稱得上是百年一遇的奇才,讓天水好是風光了幾年,自已資質,不知比她如何?是否也能讓本教大振聲威?」睡在躺椅上,龔香蘭神思遊動,不免浮想聯翩。

李弘泰見她神遊天外也不來理會自己,便沒了心思再呆,一雙眼睛轉而不住地覷往臥室方向。

「聖姑,你看王祖英那邊,老夫現在能否……能否……」他雖然神訕訕,眼裡卻充了熱望,明知心心念唸的美人就在府中,他如何能憋得住,早已好說歹說軟磨硬泡得讓這位聖姑鬆了口。

龔香蘭下意識「嗯」了聲,等李弘泰欣雀躍地從身旁過去,她這才回過神來。

「哎,你今不是耍過一回了?算了,去吧,動靜小著點。」她心中自顧不暇,擺擺手,像是驅趕一隻煩人的蒼蠅。

「好,好,謝聖姑成全。」李弘泰一邊哈點頭,一邊腳步不停。

臥室裡,王祖英躺在上正自沉睡。

李弘泰走到近前,俯身端詳,他已不是第一次如此近的仔細打量她面龐,也不是第一次這般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看,但他總是看不夠,看不膩。

這肌膚,白的吹彈可破。

這雙,櫻紅的嬌滴。

尤其是這張傾城傾國的俏臉,許是因剛施針服藥的緣故,此時雙頰紅,楚楚動人,雖少了幾分凜然人的英氣,卻更顯嫵媚麗。

當真是:閉月花容兩凝眉,難鎖玉華一濃

李弘泰越看越喜,越看越情動,不由自主,低頭就吻。

一張臭嘴在王祖英嬌美的臉蛋上狂親猛啃,儘管得不到回應,他依然親得如痴如狂。

「唔——噢——嗯——」男人噁心的呻不止不歇,讓人頗膩味,多年夙願得償,他動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越吻越動,越動便越是興奮,他翻身上,按下雙手。涼被輕薄,底下那兩團軟,清晰可覺。

他又是呻一聲,儘管相同的情景已歷經多次,但他依舊興奮地像只找到獵物的餓死鬼一般,他來不及受手上的那份柔潤,迫不及待的掀開身下被子。

此前被他剝光了蹂躪後的嬌軀,不但早已清洗整理,如今還為其在身上披了件褙子。

李弘泰勾了勾手指挑開衣襟,不費吹灰之力。

兩團顫顫巍巍,再也無處躲藏,他張開雙手立時一把抓上。

兩手上,軟膩滑手,豐彈得手,這悉難忘的覺,怎一個舒服了得。

「喔——」顫抖著的可,從男人嘴裡哼叫出來,讓人渾身都起皮疙瘩。

李弘泰抓著王祖英的兩隻子,又又捏,又搖又晃,玩得不亦樂乎。

頗豐,一手難以掌握,擠間從指處溢而出。

「噢,王女俠,我的大子女俠,好大,好!喔——真軟,真彈!」撫摸玩之間,他的腦袋,不知不覺已埋入兩座脂山堆之中。

山頂風景雖好,但底下深潭水澗更佳,最能避暑去火。

李弘泰跪爬著,倒退到那簇黑林芳草間,他扳開王祖英的兩條大長腿,覽其間的無勝風光。

正是:山陵起伏森林茂,溝壑縱橫雨多。

高隆突聳的埠,豐肥厚的,水光瀲灩的桃源

好一隻鮮多汁的肥美鮑魚!

李弘泰嚥了口唾沫,手忙腳解了帶,掏出早已硬巴抖了兩抖,隨後吐了把口水抹上,伏下身,用頭挑開那兩片柔軟的,一身便刺了進去。

和著唾,順利地進入了王祖英的裡。

腔道炙熱,柔軟而又緊匝,動間猶如活物。

「呵——」李弘泰喉間一動,舒服的顫抖呻,那股酥的快差點讓他頃刻間就丟盔棄甲。

「噢,進去了,王女俠,老夫又進你裡了。」李弘泰神情動,興奮異常,一時間心澎湃,鬥志昂揚。

「咯吱、咯吱、咯吱……」架擺動,發出輕微聲響。

上,李弘泰伏在王祖英身上,正送。

「哦……啊……噢……嘶……喔……」他哼哼唧唧,呻得像個女人。

「咕嗞、咕嗞、咕嗞……」攪動,相磨,和著口水汁,細聲作響。

王祖英雙眉緊蹙,眼瞼不住抖動,似乎覺到了有什麼惡的東西闖入了自己體內,身子下意識便有了反應。

「噢、噢——」李弘泰拱著背伏在王祖英頸間,一邊耳鬢廝磨,一邊呼呼直戶內的陣陣悸動,讓他再也不敢輕易妄動。

到底是湯藥的作用?還是女俠的身體本就如此?李弘泰一時無暇細想。

「嗯……」一聲嚶嚀,婉轉而綿延,在王祖英鼻間掉落出來,她呼漸促,彷彿隨時就醒。

這一聲嬌,猶如勾魂的銀鈴,勾得李弘泰整個魂兒都酥了。

「哦,美人,老夫可得你快活?」他心中一,忍不住再次動。

他一手撐起身子,一手抓住王祖英的一隻子,下身越聳越快,越頂越有力。

「啪、啪、啪……」骨相撞,埠相擊,時緩時急,脆響不斷。

「嗯……嗯……」王祖英已開始呻嬌哼。

她似醒未醒,糊糊,以為正和夫君親熱。

,擺,風情又風,熱情又情。

此次與往常大不相同,不但裡反應如此強烈,就連王祖英亦是出人意料的起了配合。

「嘿,王女俠,想不到你這般有情趣,妙,真妙!」李弘泰詫異之外又大為,立時抬起她的兩條大腿,擺好姿勢,慨道,「王祖英啊王祖英,枉你人稱仙子俠女,自命清正高傲,原來到了上,一樣是個,那便看老夫今如何將你收入下。」他沉定神,準備大幹一場。

仙子,老夫來也。」李弘泰伏身,開始大力送。

「嗯……哦……嗯……」王祖英哼聲愈急,眼瞼抖動愈盛,她的神智在慢慢清醒,五在漸漸復甦,她即刻就要醒來,她已能清晰地受到下體傳來的如

恍惚間,她下意識地夾住了。

習慣的夾住了雙腿。

本能的夾住了

「喔——,練過功的果然不同,還這麼緊!王女俠,不枉我費這麼多心力——哦,嘶——,別夾!啊——」李弘泰身形陡然一僵,受著底下具處傳來的陣陣力,一時間目瞪口呆。

底下彷彿有無數張嘴,在啜,在食,這種噬魂蝕骨的快,他活了半百,還是第一次遇到。

強烈的快繞著,著,從處瞬間衝向頭頂百會,突然得來不及反應,舒服得不留絲毫餘地。

那雙主動盤上間的豐大長腿,成了倒李弘泰的最後一稻草。

可憐他剛剛開始,便不得不結束了。

「喔、喔、喔——」李弘泰繃緊了身子,一手把著王祖英的一條圓潤大腿,一手抓著王祖英的一隻豐子,他僵著,不甘心地顫抖著,將一泡全都進了王祖英的裡。

身的快讓他手上一時失了分寸,王祖英的那隻子已被他擰得不成形狀。

「嗯……」王祖英臉上現出幾分痛苦,彷彿回到了那座破廟,「不要……師兄——不要!」

她一聲輕喚,陡然睜開眼來,入眼處便是一張扭曲醜惡的嘴臉。

她一時有些發懵。

李弘泰凌辱了王祖英多,這般醒來卻是頭一遭,當下也是一驚,可他正得暢快,情知對方此時功力盡失,哪肯起身。

兩人大眼瞪小眼,各自遲疑,一個是被刺方醒,又喝了湯藥反應遲鈍,一個是戰戰兢兢又罷不能,一時拿不定主意。

王祖英腦中一片混,明明知道哪裡有什麼不對,偏偏就是想不起來,彷彿所有事物都被籠罩了一層薄紗,能看見,卻又看不分明。

李弘泰見她呆呆傻傻依舊無有反應,只道受蠱影響,不由膽大起來,趁著未軟,又發力聳了幾聳,頂了幾頂。

王祖英正自疑慮,陡覺戶中傳來的陣陣快,那點積攢起來的理智瞬間就被頂散了。

「嗯……」她不由輕哼一聲,充實的酥麻,讓她情不自雙手一抬,圈住了李弘泰的脖頸。

「喔——」李弘泰受寵若驚,一時骨酥筋軟,顫巍巍呻一聲,只覺說不出的舒服快。

「哦,美人、寶貝……老爺疼你……喔,……死你……王女俠,喔,我的女俠……大子,貨……噢……」李弘泰貼著王祖英螓首心中,一會兒又親又吻,一會兒耳鬢廝磨,嘴裡不住胡言語,像個娘們一般哼哼唧唧。

灌著巴泡在裡面,順暢自如。

「咕嘰……咕嘰……咕嘰……」

李弘泰察覺自己半死不活的話兒漸漸有了起,難得今竟然能梅開三度,他心中自然大是快意。

「嗯……嗯……」王祖英抱著仇人腦袋,思緒一片空白,只顧輕聲嬌

惦記宿久的高傲美人終於雌伏在了自己下,或許是因為太過動,亦或此時的鬥志昂揚只是先前的迴光返照,李弘泰突然打了個冷顫,只覺脊錐一麻,一抖。

沒有猛烈的收縮,沒有搭弓箭的暢快,只是有什麼東西了出來,僅此而已。

「嗬嗬……」李弘泰卻如被了脊樑柱一般,著癱倒在了王祖英身上。

受著自己下體內湧動的滾燙熱,王祖英遲疑的目光漸漸明亮堅定起來。

「哦……夫人……我的夫人……老爺真是太你了……」李弘泰埋在王祖英頸間,又嗅又親,兀自喃喃不休。

在身上的是仇人臭哄哄的軀體,進體內的是仇人噁心的,響在耳邊的是仇人骯髒的話語,王祖英當真是晴天霹靂,幾再度暈厥。

「不……賊,你……滾開……快滾開……我……我……嗚嗚……」王祖英掙扎抵擋,急得嚶嚶哭泣起來,她不僅手上無力,連心中那份決然果敢都彷彿失去了氣力,這哪裡還是那個英姿颯,不讓鬚眉的功夫女俠,分明就是個含冤受辱,委屈無助的柔弱女子。

李弘泰與她糾了一陣,見她只會扭打踢,本奈何自己不得,放心之餘,一時起了戲謔之心,笑道:「夫人,別鬧啦,剛才你不也快活?來來來,把你的動起來,像剛才那會,咱們再好好耍耍。」他只是逞強,現下已是有心無力。

賊,你……我要殺了你……」王祖英又羞又氣,張牙舞爪,狀若癲狂。

「哎呦,臭婊子,敢撓我。」李弘泰痛叫一聲,怒氣上湧,抬手就扇了王祖英一耳光。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上頓時安靜下來。

就見王祖英噙著淚泫然泣,咬著愣怔當場,面上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李弘泰心中惶惶,抬著手,囁嚅著嘴,吶吶不能言,「對不起,我……」

「我要殺了你!」王祖英忽地大喊一聲,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下從上繃坐了起來。

「哎喲!」李弘泰大驚失,連滾帶爬的從王祖英身上逃落下來。

這邊的動靜終於吵得龔香蘭睡不住了,她下心中的煩躁,挑簾進門,出口埋怨:「李大人,你的興致是不是太高了點?」

隨後她便愣住了。

只見臥室裡,上已空無一人,另一邊,李弘泰提著子正桌子跑,而王祖英只披了件薄衫幾近赤,彈跳著一對大子正追著李弘泰揮舞爪牙。

二人見有人進來,都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

龔香蘭這才看得分明,只見兩人,一個臉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正手忙腳穿著子,一個麵皮通紅微腫指痕清晰,正扶著桌子嬌吁吁。

「哈哈……」龔香蘭笑了,之前的不頃刻間煙消雲散。

李弘泰穿好子得了空,見是這番光景,也覺有趣,不由得跟著呵呵笑了起來。

王祖英怒目瞪視,如鼓風,神情好似要殺人。

李弘泰渾身一顫,悄悄地躲到了龔香蘭身後。

「怕什麼,她現在又動不了武,還能把你吃了不成?」龔香蘭白了他一眼,淡然說笑道。

李弘泰搖頭苦笑,猶豫道:「不對啊,她怎麼還是老想著殺老夫?」

「那又如何,難不成你還真能被她殺了?」龔香蘭渾不在意。

李弘泰雙眉一耷,瞬間愁容面,「可當初說好……」

「行啦,行啦。」龔香蘭擺手道,「我且問你,她醒來後可曾要死要活,想著自殺?」

李弘泰琢磨了會兒,終於展眉開顏,喜點頭。

這一點他有深有體會,那些所謂的忠臣節士,如果在該死的時候沒有死,那最後大都會選擇苟活。

想來如今的王祖英亦會是如此吧。

他看向王祖英,眼中火熱,這具暴無遺的人嬌軀,這對高聳漲的動人雙,這雙直長圓潤的傲人大腿,還有這肥厚多汁的

「這所有的一切,以後都是我李某人的了!」想到以後可以隨時隨地的索求,李弘泰心澎湃,兩眼都要放出光來。

王祖英面相視,陡見他目光,不渾身一顫,一種莫名的心悸油然而生,一哆嗦,便覺下體一熱。

一坨渾濁的黏出來,堵積在口垂涎而下。

「嘀嗒……嘀嗒……」

兩人眼尖,看著對面打的地面,面面相覷,哈哈大笑。

王祖英羞愧難當面通紅,顫巍巍夾緊了大腿。

……

「她現在這模樣,雖然讓人放心,可總覺少了點什麼。」李弘泰咂了咂嘴,看著躺在上已被龔香蘭暈過去的王祖英,猶豫道。

「你是說——沒了功夫,不像那個王祖英了?」龔香蘭遲疑道,「那簡單,我現在就可以讓她恢復幾成功力。」

李弘泰嚇了一跳,若真個恢復了功夫,萬一醒來,自己如何還有命在,趕緊擺手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躊躇著道,「這跟有沒有功夫沒關係,只是覺得少了那份銳意和傲氣,這樣的王祖英就不是王祖英了。」

話雖有些繞口,龔香蘭卻聽得明白,不由點頭道:「的確,天下間美女如雲,但王祖英卻只有一個。」她嘆了口氣,續道,「我所能做的不過是在她心中種上一粒芥草,讓她自艾自憐,有些掛礙罷了,至於功成之後她心智復明,到時能不能保持本心,只能聽天由命了。」她笑了笑,接著又道,「不過有點你可以放心,她連毒影響,又經你這般折騰,這份已是深入骨髓,到時只需稍加引導,調教一番,後做個奴是絕無問題,就看李大人舍不捨得了。」

李弘泰通體一酥,看了看上的王祖英,立馬揪起臉來,嘆了聲道:「我捨不得啊。」

也不知他是捨不得作美人,還是捨不得如此的大好機會。

「明若真拿了顧家姐弟,到時你再用那小的一要挾,還怕王祖英不乖乖就範?」龔香蘭出謀劃策,盡力讓他安心。

李弘泰安心地走了,咧著嘴大笑著離開。

龔香蘭躺回自己椅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她有太多的事情要思慮明白。

「不知道明能不能從那女子的身上找些線索。」

「這天水也真是奇怪,當初既然遷址,為何單單把聖壇留了下來?如果是聖壇不能妄動,為何又偏偏要搬去南疆這麼遠?古怪,當真是古怪。」

「也不知這聖壇有沒有那人說得這般神奇,引神入體,胎換骨?哪有這種事情,還真把那些蠱惑人心的話當真了?」她想起此行目的,遲疑間又有幾分希冀,「莫不是裡面有什麼了不得的功法秘籍?聽聞當年那位聖女便是從聖壇歸來後才武功大成而聲名鵲起,難不成當中真有奇遇?」

「可惜那人不知其中詳情,連聖壇具體在哪都說不清,只說在天山上,天山這麼大,我上哪兒找去。」龔香蘭一陣懊惱,若不是那人身份不可暴,她真想帶其一同前來,「雖說大典在來年三月,可未雨綢繆及早準備總不會有錯,既然顧卓婷是那位『六聖女』的記名弟子,自己能否取而代之先不說,這隱患卻是不得不除。」

天水有聖壇,三派之人皆知,但天水還有一個聖壇,便是本派弟子也是知之甚少,何況顧卓婷之事,更是教內隱秘,龔香蘭能得知這些,想來喜教對天水侵蝕已深。

……

晚霞當空,染紅了大半片天,雲彩多姿,生動了這塊風沙之地。窮山僻壤的道路上,一位老嫗拄著柺杖蹣跚而行,在她前面,一名妙齡少女欣雀躍,跳跳走走,很快便行出幾丈之遠,不得不時不時停下身來等候。

「婆婆,你走快點嘛。」少女叉著,嬌聲催促。

只見她穿著一襲淺黃的罩衫,衣短領低,小小的蠻盡數,中間一點銀光閃閃,卻是肚臍上貼了一片巧的鱗片,她身材嬌小玲瓏,似未完全長開,但脯卻是鼓漲,從領口處擠出一道深溝來,行動間光乍,依稀能見一片白。她下身的穿著更是大膽,一條短短的小只至大腿,膝彎以下不著一絲一縷,兩條光滑筆直的小腿俱皆外,腳上套著兩隻獸皮小靴,模樣可至極。

她如此放不羈,卻偏偏在臉上蒙了屋薄薄的珠紗,只出一對俏皮靈動的雙眼,她的眸子碧藍閃閃,顯然並非漢人。

老嫗終於趕上少女,氣道:「婆婆老了,腿腳不便,走不快啦。」

少女白了一眼,賭氣道:「說要快點趕路的是你,要慢慢走的也是你,婆婆,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到你說的中原啊?」

「快到啦。」老嫗笑道,「到時候可別殺人啦。」

「知道哩,你都說多少遍啦。」少女有些膩煩,不過很快又好奇道:「婆婆,你說中原真的有很多厲害的人物?」

老嫗點頭道:「那是當然,中原武林豪傑數不勝數,比你厲害的比比皆是。」

少女眨了眨眼,又問道:「那五絕之下,婆婆能打得過幾個?」

老嫗出幾分追憶神,末了搖了搖頭,嘆道:「江湖人才輩出,何況還有那些不世出的,你婆婆這點身手,拿出去只怕丟人現眼。」

少女咋舌,拍著脯喃聲道:「好怕怕,以後可得小心啦。」

一時顫顫,如水波漾。

老嫗抿嘴一笑,勸道:「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你不胡來,婆婆也不會讓人欺負你。」

「還是婆婆對我好,小七一定聽你的話。」少女粲然而笑,撒嬌般抱住老人的一條胳膊。

老嫗受著手臂處的柔軟包裹,低頭側目,盯著那兩團,嘖嘖嘆道:「丫頭,我說你怎麼不長個,原來都長到這邊去啦。」

少女嘻嘻一笑,脯,得意道:「那些臭男人都看了呢,連小花爬到身上了都不知道哩。」她說著晃了晃手,只見那隻白晳的手腕上不知何時已經上了一條小蛇,那條蛇彩斑斕,頭兒尖尖,顯然劇毒無比,真不知被其咬上一口,會是什麼下場。

老嫗搖頭苦笑不語,兩人又行了一路,眼見天漸黑,只得找了個地方吃些乾糧再做休息。

「丫頭,等過幾天到了地界,咱們先去西夏國把你師姐接一起再走。」老嫗找了塊軟地坐下,隨口說道。

少女雙眸泛光,喜道:「好啊,真是太好啦,終於有人陪我啦,她叫顧卓婷吧,名字真好聽,婆婆,你也幫我改個吧,初七初七,這名字也太難聽啦。」

老嫗佯怒斥道:「這名字哪裡不好聽啦,你是我初七撿的,不叫初七叫什麼?」

名喚初七的少女此時已取下了臉上的珠紗,只見她一張小臉圓圓,看上去清純又俏皮,白白致可,仿若瓷做的娃娃,玉雕的佳人,當真是俏如桃清如秋菊,自有不俗的姿

少女嘟了嘟嘴,仰面躺倒,過了一會兒才悶悶道:「婆婆,我爹爹媽媽為什麼就不要我呢?」

老嫗怨聲道:「自己都活不下去,還帶著你這拖油瓶做什?」

叫初七的少女咯咯一笑,點頭道:「我就說嘛,一定是這樣。」她口中嘖嘖,又自語道:「爹孃也是,幹嘛扔哩,賣了我不是更好,有錢就能活下去了啊。」

老嫗心中一顫,便覺喉嚨乾澀,只得假意道:「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知道啦。」少女應了一聲。

兩人無話,各自睡去,只待黎明的到來。

(九)

風動香幃,片片飛花樓,輕調箏弦,聲聲鶯語悅君郎。

樓花魁小院內,呂思思輕抹淡妝,薄施脂粉,一頭烏髻斜墜似飛瀑雲,她低淺唱,一對含情妙目如煙籠飛波,她身上輕紗,薄如蟬翼,一方花紅抹,內中鼓鼓然漲顯出,兩團傲人巨物,更是隨著撫琴樂而顫顫巍巍,在抖動,在起伏,如撥琴彈音扣人心絃,讓人見之,不為之勾魂攝魄。

對面李弘泰以手擊節搖頭晃腦,雙眼微眯神情燻然,身後一名文士裝扮的男子時不時低頭俯身,在他耳邊輕聲彙報著什麼,門口不遠處,兩位勁裝武士分立兩側,身直,神戒備,竟是對這靡靡之音絲毫不為所動。

一曲終罷,李弘泰拍手讚道:「妙,妙,不愧為這涼州首屈一指的花魁,你們宋國的男人不行,這些個女兒家的手段雅興,老夫倒是極為佩服的。」

對面呂思思撤琴起身,擺動水蛇般的柳,晃著肥款款回到座位,她抿嘴淺笑,眉眼開,嫵媚道:「大人真會說笑,奴家這些個娛人的雕蟲小技,怎能與在沙場上殺人的健兒們相比,再說大宋與夏國向來邦友,面對金國的侵犯,亦是情同兄弟,大人又何必長他人之氣滅自己威風呢?」

李弘泰心中一沉,暗道這些人果然沒一個好相與的,看著對面這女人搔首姿的模樣,不由皺了皺眉頗覺膩味,他如今有了王祖英,這種姿的女子哪裡還入得了眼,「你我既然各有所需,咱們也不必繞圈子了,不如將話說明免得誤會。」

……

下午,樓,地底密室。

顧卓婷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看著身旁的阮成博神思恍惚,不由得停下手中動作,擔憂道:「阮大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阮成博看著眼前這張絕麗中透著幾分純真青澀的俏臉,想到她以後的命運,指不定會被那狗官折磨成什麼樣子,頓時一股無名之火騰燃而起,一邊巴不得立時將她摁在暴地奪了她的處子之身,一邊又恨不得拋開一切豁出命也要帶她離開這是非之地,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在他心中糾著,矛盾著,著他好似要發瘋。

「沒事,我只是在想咱們待會兒出城的對策。」阮成博暗舒口氣,下心中那股宣出的衝動。

一切收拾妥當,阮成博拿了行李,顧卓婷抱了孩子,兩人並未回來時的那條石階,反而走了當初呂思思進的那扇石門,一路往前走了幾丈,又見一道石門,門後又是一間石室,裡面竟是空空,只有石牆上幾盞壁燈閃爍,眼見四周無路可出,顧卓婷卻絲毫不慌,她自打下了密室雖從未離開,但時常見阮成博與那楊氏婦人由此路進出,想來是另有機關,果然,就聽阮成博在一旁開口道:「此處雖空無一物,卻是極為兇險,牆上那八盞燭燈各有機關,以先天八卦之位暗合奇門遁甲,當中只有兩盞才是活門,一旦錯,便會觸發陷阱難逃死命。」他走到其中一盞燭燈下,招過顧卓婷,指著燭臺基座上的雕紋道:「你看好了,這上面刻有飛鳥的便是乾位,從右開始數,依次便是坎六、艮七、震四,對應開、休、生、傷四門,這八門八位,只有坎六的休門和巽五的杜門才是打開石門的正確機關,你以後千萬不要錯了。」

顧卓婷站在一旁聽得糊,她只道此次一去不會再回,不明白阮成博為何還要告訴她這些,什麼奇門八卦她又不懂,正自奇怪,忽聽他的囑咐,頓時無措,呆立無言,「我、我……」

阮成博見她面有惶急之,溫言笑道:「你若不懂這些也無妨,來,我指給你看。」他說著扶她走到那兩盞燭燈下,又分別指出那雕紋樣式,一一讓她記住,方才作罷。

「這一盞杜門開的便是去外面的石門。」阮成博舉手握住燭臺輕輕一轉,只聽「叭嗒」一聲,就見左近一塊石壁緩緩退開,出一條通道來。

兩人在地底下又走了幾丈,拐過幾個彎,再出來已是到了另一座宅院之中,上面早已有人等候,一切也已安排妥當。

阮成博從顧卓婷手中抱過孩子,道:「咱們分開走,我先帶孩子出城,你讓楊大嫂準備一下,待會兒再坐馬車出城。」

顧卓婷嗯了一聲,她本就沒甚主意,此時更是甘願一切聽他安排。

阮成博走了,那楊家嫂子領著顧卓婷出門,又一路將她帶到另一間屋中,這才開口道:「這裡便是楊家,也是我夫婦居住的地方,咱們先坐等一陣,等我那老伴探得消息確認阮公子他們無事後再走不遲。」

顧卓婷依言坐了,只不足盞茶的工夫,便見有一人急匆匆地跑將進來。

「不好啦,老婆子,不好啦,出事兒啦。」那人一邊跑,一邊著聲音急嚷。

屋中兩人聽得喊話,都騰地跳立起來,一個雖驚卻無意外之,一個惶惶然已面白無

「老頭子,怎麼啦,慌里慌張的,難不成阮公子也出不得城?」楊家婦人上前,背對顧卓婷向那男子使了使眼

男人心中有數,佯作急切道:「出了大事啦,要是單單出不去還好,現在阮公子他們都被抓起來啦,唉,這可怎麼辦喲!」

身後顧卓婷聽得此話,如遭晴天霹靂,兩腿一軟,只覺天旋地轉,幾暈倒。

「顧姑娘,你沒事吧?」婦人雖揹著身,眼睛卻尖,趕忙一把扶住委頓癱軟的顧卓婷。

顧卓婷一時心焦如焚,只覺眼中發酸嗓子裡一陣乾澀,沙啞著急道:「嫂子,怎麼辦,怎麼辦啊?」接著便再也忍不住,抱住婦人「哇」地一聲大哭出來。

「哼!好一個不孝子孫,爹孃死了不去想著報仇,還有閒工夫談情說,沒出息的東西!」

正當那婦人抱著顧卓婷想要安之際,房門外陡然傳來幾聲喝罵,婦人一時愣神,驚愕道:「誰?是誰?」

「誰?出來!」男人亦是大喝一聲,跨前護住身後兩名女子,他警惕四顧,隨後便見一個女人從房門外施施然踱步而入。

這女人相貌普通,四十來歲的年紀,束著頭髮倒像是個道姑,但身上衣著卻又是尋常女子所穿之物,只是袖口處收緊的護腕,顯示出她江湖武人的身份。

「怎麼,是你們的婊子頭不講信用,還是說我不夠格,非得讓李大人親自來?」女人抬眼斜睨,神情傲慢,盛氣凌人。

那夫婦倆相視一望,對來者身份已是心中瞭然,只是聽她說出這一番話來,不由心中惱怒,都不約而同轉頭看向顧卓婷。

顧卓婷先前聽了此人的喝罵,早已心中悽然又羞愧難當,加之本就心有悲傷,此時竟有些痴呆呆恍惚無神,悵悵然猶如失了魂一般。

兩人見她如此不堪,雖心中輕視,倒也放心不少,本想著李弘泰得了這顧小娘子,後必定受寵,趁著現在雙方還有些情分,若是將來經營得當,少不得又是一大助力,如今卻見這女人說話這般直白,成心壞事,當下便大聲喝問道:「閣下這是何意,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女人嗤笑一聲,神玩味道:「誤會?誤會可大啦!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們大人抓了那位姓阮的,這不是栽贓陷害麼,那姓阮的與你們串通一氣,要坑賣了這姓顧的傻丫頭,我們大人說了,他可不想當這冤大頭。」

那夫婦倆俱都一愣,皆是相顧愕然,不明白這女人為何要將事情挑明瞭,難道就不怕壞了自家主子的好事?

「你什麼意思?閣下究竟是誰?」兩人頓起疑心,只怕來者並非其人。

女人負手傲然道:「我是誰憑你們還不配知道。」她自顧前行,全然不把這二人放在眼裡,待走到兩人身邊,就要錯肩而過之時,這才隨手拋出一方令牌,丟給那男子道:「你們當家呂思思的東西,想必不用懷疑吧?」

那男子下意識伸手去接,突見眼前一花,尚未反應過來,便口一沉,一股巨力轟然襲來,頓時心如重錘,眼前一黑,整個人已是軟倒下去。

女人一擊得手,毫不停滯,反手又一掌拍向身旁婦人。

那婦人雖驚於突如其來的變故,但她畢竟是刀口上過活的人,立時醒悟過來,身子一仰就縱身逃去。

她的反應不可謂不迅捷,但女人的出掌更快,只見那婦人雙足剛一離地,便「啊」地一聲慘叫,跌出丈許開外撞翻一地案几桌椅,這才滾落下來。

「摧心掌?你……你是青城派那……那叛逆?」婦人不得立時斃命,倒在地上兀自震驚不已。

女人蹲下身,探了探倒在腳下男子的鼻息,確認已死,這才慢慢踱到婦人身邊,開口道:「算你還有點見識,怎麼,是不是很奇怪?」

婦人掙扎著坐起身,氣道:「為……為什麼?」她此時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女魔頭既然投奔了李弘泰,雙方既然有約,她為何還是這般行事無矩、嗜殺無狀?

女人居高臨下,神鄙夷道:「你們只知道大人在搜捕顧氏兒女,卻不知其目的,更是忘了他的初衷,這呂思思事都還未查明就自以為是,你說,她是不是被幹糊塗了?」

婦人經她點醒,不由心頭大震,臉不可思議,「難道她……」話未說完,已是「噗」地一聲,急得出一口淤血來,她一時軟倒在地息不止,竟是再也沒了力氣說話。

女人點頭道:「不錯,她還沒有死,不但沒死,如今還成了李府的夫人,所以,要是你們的事成了,這讓那位情何以堪,你說她還有臉再活著嗎?」

「所以,不如賣她個好,偷偷把人劫了另外安置,將來相認也好留個餘地?唉,可惜了!」婦人終於想得通透,雖死了個明白,但也留下了一絲遺憾,是為自己任務的失敗而遺憾?亦或為那位堅貞高傲最後屈服於人的俠女而遺憾?這倒是不得而知了。

女人很是謹慎,再次確認了夫婦倆的死亡,這才回到顧卓婷身前。

此時顧卓婷早已嚇得呆若木渾身顫抖,腦子裡一片空白,雖在當場,但眼前所見,耳中所聽,彷彿是那鏡中花水中月一般,是那麼的虛幻,那麼的不真實,糊糊中哪裡還會分辨。

女人見她如此不濟,莫名來氣,抬手就扇了一耳光。

「啪!」一聲脆響,終於將顧卓婷打回了魂。

「沒用的東西,你爹孃怎麼生出你這麼個蠢貨。」女人惡言相罵,嫌棄的啐了口唾沫。

顧卓婷捂臉瞪眼,死死咬住嘴,哭也不是,發作亦是不敢,當真是楚楚可憐,委屈萬分。她從小到大,哪裡受過捱打,更別論被耳光,當然,被阮成博那般打的不算,如今被人這般肆意打罵羞辱,一時氣意難平,自覺又難不得對方,當下便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女人哼了聲,淡淡道:「是不是覺得很委屈?是不是自以為不懂武功什麼仇也報不了?」

顧卓婷見她目光凌厲,彷彿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要被她一一看穿,羞愧地趕緊低頭再也不敢對視。

女人搖了搖頭,嘆聲道:「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人,還有什麼不敢做,還有什麼可以在意的呢,你既然有這等姿,那便是你的本錢,一樣可以用它來報仇,施美人計也好,用它招徠面首做事也罷,總好過現在這般自棄自憐,用什麼所謂情來逃避,來自欺欺人的好。」

顧卓婷渾身一震如遭雷擊,自己埋在心底的那些不堪念頭,如今全被眼前這個女人翻了出來,當下再難掩藏,蹲下身嗚嗚地哭泣起來。她雖膽小懦弱,卻並非蠢笨,當初住在密室的這段時間,她早就懷疑呂思思身份,只是她不願去想,不想打破這份美好,她把所有遐想全放在阮成博身上,以期望能夠用情娛來麻痺那殘酷的現實,如今夢醒了,心更痛了。

「是啊,除了報仇,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呢,既然那狗官要抓我,想辱我,那給他又能怎麼樣呢,到時候即便殺不了他,咬掉那東西讓他斷子絕孫也算是報仇了。」顧卓婷抱膝埋首,一邊啜泣一邊胡思量。

「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還不快起來。」女人一邊嚴厲訓斥,一邊伸手去拉,「快起來,還想不想出城啦?還要不要你那弟弟啦?」

顧卓婷聽罷,頓時止住了哭聲,站起身來疑惑地看著那女子,一時也分不清她是好人還是壞人。

「坐下,把臉擦乾淨了。」女人吩咐完也不分說,從懷中取出一包零碎東西,開始在顧卓婷臉上搗鼓起來,她一會兒點膏塗抹,一會兒撲粉化妝,擦擦畫畫,忙碌不停。

顧卓婷任她擺佈,只聽那女人道:「你那弟弟不知被姓阮的藏到了哪裡,我待會兒先將你送出城,回頭再來找。」

「前輩,您先前說是阮大哥他們……他們……阮大哥不是這樣的人。」顧卓婷難以相信自己的情郎是壞人,終於鼓足勇氣開口分辯。

「蠢貨!」女人恨不得再給她一巴掌,氣道:「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來這裡?」

「你……我……」顧卓婷一時無措,頓時啞口無言。

女人又道:「你再笨也該看出呂思思這幫人不比尋常,她們和那姓阮的,都是宋國的細作間諜,這次就是要把你賣了從中謀利,你這蠢丫頭不但幫人數錢,還把他們當恩人,真是愚不可及。」她見顧卓婷依舊搖頭不言,兀自不信,便又道:「實話告訴你也無妨,我就是李弘泰那邊的人,現在明白我為什麼會來這裡了吧。」

顧卓婷聽她自己說是與仇人一夥,驚得就要從椅子上跳起來。

女人眼疾手快,按下她肩膀,道:「真要說起來,咱家大人可算不得仇人,他也不過是奉命辦差而已,正因為怕你誤會,這才派我來救你。」

顧卓婷怔怔無語,這種公事她哪裡得知,只道父親是個好官,但那位大人似乎也無錯,一時心緒紛雜再難理得清了。

「行了,咱們先離開這兒再說。」兩人說話間,女人已忙完了手上的活計。

此時再看顧卓婷,額寬顴突,眉高眼細,那張絕麗俏容已然不見,而是改頭換面,好似換了一個人,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尋常婦人。

兩人尚未出門,又進來一個男人。

這人看了兩人一眼,試探著開口道:「呂思思的人?」見對方點頭,這才掏出一塊令牌遞將過去,問道:「人呢?」

女人接過令牌,給身後顧卓婷,笑容玩味,問道:「李弘泰的人?」

來人點頭,「正是,快把人帶出來,我好趕著差。」

女人笑著讓開身,示意男人進屋。

屋中,兩具屍體分陳地上。

女人盯住男人後頸,以手作刀,猛然斬下。

……

北城,在一片破舊低矮的房屋之間,在一條骯髒發臭的陋巷當中,顧卓婷忍著噁心掩著鼻跟在女人身後,她在這涼州城住了六年,還是第一次知道城中居然還有這麼一處窮苦之所,想到自己如今孤苦無依,也不知要如何過活,不免又心中悲切,暗自嗟嘆:「難不成將來也只能在這樣的地方苟且偷活?」

正當顧卓婷為自己的將來淒涼哀傷之際,忽有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阿彌陀佛,煩請這位施主將人留下。」

對面,一個和尚低頭合什站立當中,似乎已經等待多時。

顧卓婷抬眼看去,只見那和尚瘦骨嶙峋,面青目赤形如枯槁,直如鬼魅一般,不由脖頸發涼渾身一顫,下意識縮向女人身後。

來人正是如空,顧卓婷不識,女人卻是認得。

她終於收起臉上的懶散,面凝重,如臨大敵。

兩人雖同為李弘泰做事,但如空卻不識這女人,見她神有異,淡然問道:「女施主認得我?」他下山行腳後至行惡作孽,便一直不曾以真面目示人,俗世間甚少有人相識,此時見這婦人顯然認得自己,不免心中奇怪。

女人抱拳肅然道:「大師月前在衙門大展神威,令我等都是佩服不已,在下自不會忘記。」

如空見她不願實說,也不以為意,點頭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是如何找到的她,只要你現在把她留下,我可以放你離去。」

女人有些猶豫,若兩人動手,自己顯然不敵,心中盤算是否要抬出李弘泰來,可最終還是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對身後顧卓婷輕聲道:「你待會兒趁我們動手趕緊逃,逃不出去就給我找個地方躲著。」

……

傍晚時分,正是落歸家之時,本該漸漸安靜下來的涼州城,此刻彷彿回到了那個動不安的夜晚,街上,一隊隊兵卒橫行突,呼喝不止,家家緊閉的房門被強行拍開,三三兩兩的衙役奪門而入,穿屋過堂翻箱倒櫃,一時間,女人驚叫,小兒啼哭,人聲鼎沸,犬不寧。

城牆不遠處,一間廢棄的小破屋裡,殘垣斷壁後,顧卓婷縮在一角,聽著越來越近的兵士呼喝之聲,一時間心急如焚,幾失聲痛哭,正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就見對面房門突然打開,探出一個人來,那人瞥了眼四周,招手輕喚道:「小娘子,快上這邊來,嘖,來呀,快來呀。」

顧卓婷見那個只探出一顆腦袋的男人,眼小鼻闊,眉疏發稀,容貌甚是不堪,當下心有顧忌不往後縮了縮身子,那男人見她害怕,不由一怔苦笑搖頭,正關門,就見那小娘子忽地站立起來,往自己這邊踉蹌著跑將過來。

顧卓婷剛跨進屋門,就覺一陣陣惡臭撲鼻而來,彷彿這北城所有的臭味都是從這屋中散發出來的一般,直燻得她頭暈作嘔,恨不得轉身立逃。

男人神訕訕,解釋道:「剛收了幾擔糞水在前院,還得明早才能運出城,你要是不嫌臭,那就委屈一下吧。」

顧卓婷下肚中的翻騰,屈身道謝,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脊突背彎,不但相貌醜陋,還是個駝背之人。顧卓婷不敢再看,目光遊移,只見屋中陳設簡陋,破桌破,還有幾張破舊矮凳,牆角並排放著兩隻箱子,除去此些便再無別物,顧卓婷心中憂愁,暗歎自己到時又該如何躲藏。

兩人一時沉默,也就片刻的工夫,耳中就傳來陣陣嘈雜的腳步聲。

「糟糕,怎麼往這邊來啦,難道連我這兒也要來搜?」男人一時驚慌,猛地拍了把大腿,急的如無頭蒼蠅般轉起來,「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他轉了幾圈忽地頓住,不由分說拉起顧卓婷就跑。

前門小院,一座草棚之中,一頭黑驢見了主人過來開始昂昂叫喚,旁邊,一輛板車停放於前,幾隻半人高的木桶並排置放其上,牆角落處,一堆雜物散落地上,另有幾隻木桶堆放其間,駝子跑過去,抱下上面一隻木桶,一邊將底下靠裡的木桶打開了,一邊招呼顧卓婷道:「小娘子,快,快鑽進去。」

顧卓婷只聞得一陣糞便的惡臭,掩鼻轉首之際,眼角餘光便掃到那桶壁上一片片沉積結塊的青黃汙物,哪裡還敢鑽進去。

男人見她此時還在扭扭捏捏,急得直跺腳,「這般光景,還有什麼比命更重要的。」

顧卓婷凜然一震,想起那女子的話,當下心中一橫,咬了咬銀牙,抬腳便跨了進去。

「砰、砰、砰」門外已傳來砸門的聲音。

「周大哥,這家不用敲門,只管進去就是。」隨著外邊話音剛落,只聽「哐當」一聲,院門已被一腳踹開,隨後,六、七名兵士魚貫而入,末了一位頭目模樣的軍爺這才跨門進來,在其身後,另有一名衙役點頭哈,笑臉相陪。

那頭目停下身,遊目環視了一圈,這才看向呆呆怔在院中的駝子,手在鼻前扇了扇,皺眉道:「吳老弟,你說的就是此人?」

姓吳的衙役連連點頭,臉上全是諂媚之,討好道:「不錯不錯,就是他,周大哥,待會兒好戲上演,您老就瞧好了吧。」

眾軍士聽了他的話,都哈哈大笑起來,個個臉上出一副好奇和古怪,俱都催聲道:「還等什麼,讓這位呂相公快快上場吧。」

那駝子此時似乎驚醒過來,眼見姓吳的衙役走將過來,一時竟哆嗦著連連後退,口中不住喃喃求饒,「不要,不要這樣,求你們,求你們不要這樣。」

「呂相公,把你夫人請過來吧,難得軍爺們有這興致,你就讓大夥兒開開眼,如何?」吳姓衙役話裡雖是相請,面上卻是嘲和威脅。

駝子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磕頭哀求道:「吳差爺,是小的該死,沒能孝敬你,可小的真沒錢啊,你就饒了我,饒了我吧,我給你磕頭了啊。」

「去你孃的,不知死活。」姓吳的一腳踹翻駝子,罵罵咧咧道,「下胚子,給你臉了不是,還真把自個兒當人啦?是不是非得讓我牽過來你才肯做?」

那駝子伏在地上,抱著姓吳的一隻腳,只顧求饒,「不要,不要,求你,不要。」

「又不是第一次你怕什麼,再說當初不也是你自願的?還偷摸的幹來著,我說的對不對?」吳姓衙役一臉笑,彎湊身道,「要不讓老哥我幫幫你,在你背後給你助助威?」他說著轉身朝身後軍士拱手道,「有哪位老哥幫幫忙,把這位呂相公的夫人給牽過來?」

在眾人一陣鬨笑聲中,有人走將出來,那人手嬉笑道:「老子長這麼大,聽過婆娘與狗,卻從沒見過幹驢的,今天倒要好好瞧瞧。」他走到草棚前,將那隻畜牲牽了出來。

黑驢打著響鼻,「昂、昂」的叫得快,被牽到駝子跟前。

駝子臉上劃過剎那的恍惚,他也曾想娶生子,無奈沒有哪個姑娘願意跟他,他認命,只怪自己身有殘疾人又長得醜,可他畢竟也是男人,夜深人靜之時,一樣想要女人,狠狠心拿出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銀子,本想去嚐嚐那所謂的銷魂蝕骨的滋味,樓自是不敢去想,垂柳巷總能去得,只是沒料到,最後連那些個低的暗娼窯子都來嫌棄自己,他血氣方剛,溢,末了一時頭腦發渾,做了可之事,及至後來有人撞見,終被一世笑。

駝子神思遊離間,雙拳已不自主緊緊握住,往事種種不堪悉數浮於眼前,讓他心中發苦的同時只覺活著再無意義,面對咄咄人的衙役,駝子紅了雙眼不再害怕,他一下從地上縱起身來,猛地撲向身前的吳姓衙役,「你讓我死,我也不讓你好活,我掐死你,掐死你。」

那衙役不曾防備,冷不丁被他這一撲,瞬間就栽倒在地,他脖子被掐著,又見面前一雙狠戾兇光的紅眼,心中一慌,頓時了方寸,連刀都忘了拔,只顧拼命掙扎。

一旁牽驢的軍士眼見他臉發紫就要翻起白眼,不由鄙夷道:「沒用的東西,憑你這種貨,也敢來和咱們神步營套近乎?」他嘴上罵著,但還是一腳踢開了駝子替他解了圍。

那吳姓衙役掙扎著爬起來,跪趴在地上呼呼氣,一時間竟是無法開口說話。

駝子被那軍士踢了一腳直摔滾出去,只覺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一時疼痛難忍,再也爬不起來。

「你這腌臢的東西,竟敢對我動手?今天不宰了你,老子就不姓吳。」那衙役終於緩過勁,出刀來,氣急敗壞道。

「住手。」那頭目眼見要出人命來,雖自忖能矇混過關,但終究不想惹出什麼麻煩,於是擺手作罷道:「算啦,吳老弟,我看這戲也沒什麼好看,又沒甚婆娘,都是男人,看了只會膈應,別忘了咱們還有任務在身。」他說著點出兩名兵士,吩咐道:「進去看看,給我查仔細點。」

那倆兵卒領命進去,裡面一眼就能看透,哪裡藏得了人,兩人各踢翻牆角的一隻箱子,算是完成了任務出來覆命。

「走。」那頭目似乎也覺得這裡搜不出什麼人來,當先回身走出門去,其餘兵士亦都跟上出門而去,那吳姓衙役恨恨地瞪了眼地上的駝子,沉著臉道:「等老子回來再找你算賬。」他留下一句狠話,這才悻悻然追了出去。

龍玉米

2024-08-17 22:13:20

(十)

再說顧卓婷藏在糞桶裡,聞著鼻尖的屎惡臭,忍著乾嘔大氣都不敢出,外面的動靜雖聽得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卻不甚了了,此時聽得腳步遠去,料想官兵已經離開,可等了一陣也不見那駝子來放自己出去,外面又安靜的異常,一時不由著慌起來。

「咚、砰」堆疊的木桶在搖晃中掉落下來,在其中翻滾的一隻裡,顧卓婷終於爬將出來,看著躺在近前不省人事的駝子,她再也顧不得身斑駁的汙漬,趕緊過去查看起來。

駝子並不大礙,很快就甦醒過來,到底是為了幫自己才會落得如此,顧卓婷不由收起心中的扭捏,扶起醜陋的駝子,將她攙到屋中上。

「呂……呂大哥,你沒事吧?」顧卓婷先前聽人稱他呂相公,只道駝子姓呂。

駝子聽了她這一聲叫喚,剛緩和下去的臉瞬間就繃了起來,他猛地從上拗起身,一把揪住顧卓婷衣襟,又氣又急,怒目吼道:「你也來取笑我,連你也來取笑我,好啊,你們不就是笑我……笑我沒碰過女人嗎?那我今天就碰一個給你看看。」他一把拉過顧卓婷,將她推翻到上,隨後一扭身便撲了上去。

「啊!你幹什麼。」顧卓婷被他在底下,鼻中盡是那股奇特的臭味,正要掙扎起身,就覺前猛地一緊,自己的一隻房已被他緊緊攥住,「不要……快放手,求你……快放手……不要……不行啊……嗚嗚……」顧卓婷一時又羞又急,又疼又怕,忍不住嗚嗚哭泣起來。

駝子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心中憐憫,那股子兇頃刻間便散了,他失貞不假,不曾碰過女人亦是真,此刻手中握著這麼一團柔軟,當真是從來未有過的體驗,雖然當中尚隔著衣物,但那種覺依舊讓他舒服無比,一腔躁動,瞬時墜入其中,「小娘子,給我吧,求求你,給我一次吧。」他兩手摸,抓著兩隻子又又捏,他呼漸促,起之下,又伸入顧卓婷裙底撫。

「嗯嗚……不要……」顧卓婷身子忽地一顫,立時夾緊了雙腿開始烈掙扎,她柳扭,躲避著底下那隻作惡的大手。

駝子氣,一手抓,一手扣,體會著那種豐軟潤手的觸,此時他下體早已暴漲如柱,恨不得立時找個,趕忙趁出一隻手去扯顧卓婷子。

眼見自己即刻便要失節於人,顧卓婷總算鼓足了力氣,抬腿向上,狠狠一頂。

「嘶……」那駝子頓時弓起身,本來就駝的背變得更駝了。

他捂著下體,翻倒下來,蹲在地上,哭了。

「我為什麼命這麼苦啊……為什麼沒有女人和我好……駝背怎麼啦……長得醜我又有什麼錯……我能挑能扛…

…哪裡不好了啊……為什麼啊……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駝子哭哭啼啼,一邊哭一邊叫屈喊冤,神情當真是哀痛悲切。

顧卓婷本奪路而逃,但見他如此痛哭模樣,又聽他說的這般悽慘,心中已是大為可憐,想到白裡那女子對自己所說的話,連同此時此刻自身處境,不由心中黯然,「哎,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倒不如就躲在這兒等那位前輩,只是……這裡畢竟是他家,人家先前已是捨命相救,這份恩情我就算以身相許那也是應當,更何況如前輩所言,為報仇計,又有什麼不可以做的,可他這模樣,實在是……」顧卓婷終究還是心有厭惡,不由低頭暗自羞愧起來。

駝子終於止了哭聲,這一發,心中的鬱結倒解了大半,他到底是個老實人,想起剛才之事,嚇得趕緊跪地賠禮道:「對不起,剛才是我……是我不對,我該死,我該死!」他一邊道歉,一邊扇著自己耳光,直打得啪啪作響,雙頰通紅,顯然是使了真力。

「你……你無須如此……」顧卓婷見他真個打出牙血來,心中僅存的那點冤氣便徹底消散了,她見一時勸不住,只得彎身去拉他雙手。

「小娘子,你……你走吧。」駝子轉身避開,已是無顏面對。

顧卓婷心中一驚,「他要趕我走?難道是因為剛才我沒有答應他?這……這可怎麼辦?」她心中惶急,一時胡思起來,一會兒狠狠心,打算依了他便是,一會兒又心顫顫,這般模樣不由得讓人卻步,她遲疑來遲疑去,眼見主家又要逐客,當下心中一嘆,低聲道:「我……我給你便是。」

駝子一怔,狐疑道:「什麼?」隨後自以為聽了明白,搖頭道:「不用,我救人也不是為了錢財。」

顧卓婷羞紅著臉,怯聲道:「你不是說,沒……沒碰過女人嗎?我……我給你。」她越說越輕,直至聲如蚊蚋。

駝子近在身前,猛地直立起來,顯然是什麼都聽到了。

「真……真的。」他弓著背,瞪大眼,說話都有些顫抖,有震驚,有驚喜,亦有幾分好奇,一時七情上面,當真是複雜無比,一張難看的臉愈加顯得醜陋了。

顧卓婷心兒一跳,恨不得立時反悔,「但你不能……不能壞我身子。」見他沉下臉目疑惑,趕緊低下頭接著又道:「我……我可以用嘴……用嘴幫你吃出來,除了不能……不能真個……那個……你要怎麼玩……我都……我都答應你。」她好不容易說完,已是羞得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謝小娘子成全,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不、不、不……你就是我的恩人,我……我給你磕頭。」駝子心中動,又慌忙跪下咚咚咚地磕起頭來。

顧卓婷見他如此心誠,方才稍覺好受了些,她伸手虛扶,柔聲道:「你起來,到……坐到上去。」

駝子顫顫巍巍坐到上,手僵腳硬,一時不知要如何才好,他雖有聽過風月場裡的這些個花樣,但又哪裡親身受過,此時見她真個要用嘴來,心難拒的同時,又手足無措起來。

顧卓婷也不管他,自顧在他腿間跪了,練的探出手就去抓那條,剛要觸及便猛地頓住,她到底是個女子,面對眼前這個陌生男人,終究還是有些羞怯,她縮回手,扭捏著道:「你……你把那個……那個解了。」

駝子嗯了聲,抖著雙手解開帶,股一抬,一硬梆梆的兒瞬時彈跳而出。

看著面前這條欣雀躍,跳動不止的陌生男,顧卓婷神思轉,腦中竟一下浮出那悉的物來。

「咦,比阮大哥的小多了,又瘦又矮,還彎彎的,難道這東西也是隨人長相的麼?」

她伸手輕輕將它捉住,立時受到了那份火熱與堅硬。

「呀,好硬!」顧卓婷暗呼一聲,手裡不稍力捏了捏,只覺猶握鐵杵。

駝子看著這個跪在自己前,握著自己的女人,一時意氣奮發,氣血翻湧,只覺渾身上下所有的氣力全都往那隻小手奔湧而去。

「噫!」顧卓婷低呼一聲,驚的差點手,她還是第一次發覺,那具在顫動間竟似還有心臟那般強烈的脈動。

「撲通、撲通、撲通」布的血管在賁張,在跳動。

「咚、咚、咚」駝子的心臟在擂鼓,在動,在興奮。

堅硬如鐵,彷彿已是硬得不能再硬。

駝子覺下體快要硬得筋。

就在他快要憋不住的時候,顧卓婷揚起素手,開始動。

「呼……」駝子暗籲口氣,受著那隻白小手的柔軟與溫暖,彷彿一下找到了氣的出口。

只套了幾下,顧卓婷便張開小嘴,低頭湊了上去。

「喔——」駝子只覺自己那話兒好似被捲進了一片溫暖的漩渦裡,這種溫潤柔軟的包裹之,當真是生平僅有,那種說不出的舒服酥,不讓他忍不住股一顫怪叫出聲。

「嗞嘖、嗞嘖、嗞嘖」

口中的不及以前那長,顧卓婷又是勤練有方,此時吐自然駕輕就遊刃有餘,不但能吃得更深,舌頭也有了伸展空間。

溜、溜、溜」

瓣颳著身,香舌卷著頭,的同時,她的舌頭已能在內裡一併掃,繞。

她的口技已能登堂入室。

小嘴裡又軟又滑,出入其間,緊裹之餘又毫無阻澀之,只吐了十幾個來回,便的駝子一時神魂顛倒,忍不住抬起股聳動起來,開始在顧卓婷嘴裡送。

「咕嗞、咕嗞、咕嗞」

「唔……嗯……唔……嘔……」

不可避免,頂入了喉間。

物雖有不及,但想整進入,依舊是有些強人所難。

好在這份不適並不強烈,顧卓婷直覺可以忍受,許是為了討好,抑或是為了曾經不能做到的遺憾,顧卓婷非但沒有退卻,反而頭而上,直抵底部。

「哦……唔……」隨著一聲哽咽,一抹紅劃過,整具已然消失不見。

「噢……」駝子渾身一顫,只覺自己那話兒擠進了一個窄小柔軟的所在,那裡緊仄無間,正裹著前端動不止。

駝子哪裡經過這種陣仗,弓著佝僂著背,早已被這銷魂蝕骨的快卷得魂兒都要飛了。

「這就是『水龍入潭』嗎?終於做成了一次,可惜阮大哥……」顧卓婷喉中卡著男,藏在駝子間的臉上,有些雀躍,有些自得,更有些遺憾。

可憐駝子,咬著牙關氣,強忍著心中的躁動不安,只覺底下熱氣蒸騰,快鋪天蓋地。

「小娘子,你……你快鬆開,我……我要完了,呃……」駝子剛一開口,氣就漏了,再也擋不住這排山倒海般的意,股一緊渾身一顫,弓身隆起背上的駝峰「撲」地來。

他畢竟良善實誠,不想自己這些穢物汙了這小娘子,便趕緊縮將那話兒離出來。

「唔……」顧卓婷只覺喉間一燙,一股粘粘滑滑的東西瞬間沾喉嚨,不等自己反應,就順著食道全滑落下去,隨即便是肚中一暖。

「嘔……」她乾嘔一聲,猛地抬頭吐,直覺腹中翻騰嘔,她可以對阮成博甘之如飴,可這駝子的噁心東西,她如何肯咽。

「撲、撲、撲」駝子接二連三,只在須臾之間。

顧卓婷正抬頭仰面,那些不偏不倚,全打在她的面上。

駝子一下呆了,本能地握著竟是一時忘了挪開。

「啊……嗯……」顧卓婷雙瞼粘被糊的睜不開眼,只覺面上黏黏燙燙,情知自己被了一臉,好在她並非初次,倒也沒有強烈抗拒,心裡想著,只要不是吃進肚中,就由著他去,事後清洗一下便可。

並未絕,駝子見她不躲反仰起臉面合,心中一動,把著自己的男,開始朝女人的臉指指點點。

額頭,兩頰,鼻尖,全都澆了一坨坨粘糊的灰白,尤其是那雙抿緊著的嬌,駝子恨不得想再撬開它,看看被自己的東西灌,到底是個哪般模樣。

「呃……呃……」駝子抑住心中仰天長嘯的興奮,低哼著,終於光了積年累月的望,看著跪在自己前,的女人,他生平第一次有了種驕傲的覺。

粘糊的在慢慢化開,顧卓婷的臉彷彿似燒融的油蠟,也在一坨坨融化,滴落。

「啊!」駝子猛打了個靈,大叫一聲,嚇得仰面摔倒,那駝背在面上一支,他整個人便如不倒翁一般搖晃起來,那模樣直如翻蓋的王八,可笑又可嘆,急切間,他順勢翻個了跟頭縮到角,此時再看這女人的臉,眉目早已糊在了一起,整張臉亦是融成了一塊,當真是面目全非,可怖之極。

「你……你是人是鬼?」駝子渾身戰慄,牙齒打顫。

顧卓婷仰著頭不知所以,覆在下的一張臉是疑惑,等察覺面上似有東西落開來,這才醒悟:「想來是先前抹的妝容被沖洗得化掉了,我就說黏糊糊的臉都是,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她抬起雙手,屈指颳去眼窩處的濃漿,這才睜得開眼,見躲在角瑟瑟發抖的駝子,不覺好笑,抹了抹嘴解釋道:「是我剛才易容的白膏被你的……化掉了,哪裡有鬼。」見他依舊疑神疑鬼,不由嗔道:「呂大哥,你去打盆水來讓我洗洗便知。」

駝子這才手忙腳地去舀了盆水端到上,嘆聲道:「我不姓呂,我叫吳有季。」

顧卓婷怔了怔也不分辨,只道是自己聽岔了,她站起身,俯忙著洗滌。

被水潑洗,和著一些白屑,在水盆中飄沉浮,一盆清水轉眼就變得汙濁不堪,難以再用。

足足用了盞茶時間,換了三次水,顧卓婷這才將臉洗得乾淨。

沒了那濁物的掩蓋,顧卓婷恢復了本來的容貌。

駝子便見眼前一張清麗絕倫的俏臉,光滑白灩光點點,眉黛如畫,眸若星光,在涓滴水意的浸潤下,晶瑩剔透純淨致,愈發顯得美非凡,昳麗無雙。

駝子哪裡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子,直看得怔怔出神,口中不住自語:「不是鬼,是仙女,是天上的菩薩見我可憐,下凡來啦。」

顧卓婷在一旁聽得清楚,心中不覺也是暗喜,嬌羞著低下頭去。

「女菩薩,我……我還想……你、你再幫我……吃、吃……」駝子見她美貌,頓時念又起,但又覺對方美的高不可攀,有種不容褻瀆之,竟是一時不敢近前,期期艾艾,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看來想要在這兒呆上幾,自己免不了還是要幫他再幾回,罷了,本就木已成舟,既然如此,便是全應了他又何妨?想到此,顧卓婷柔聲道:「吳大哥既救了我又肯收留小妹,大哥的要求,小妹自然也是肯的,但小妹此刻身陷囹圄,唯一的弟弟又福禍難料,我這心裡,擔心的厲害,現在……」

駝子這才驚覺面前這位女子只怕就是月前官府搜捕的顧氏後嗣了,他猛然一驚,倒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是突然想起了與自己同姓的那位衙役。

「不好,咱們快逃。」駝子心急火燎念全失,一會兒想去收拾衣服細軟,一會兒又想去牽驢套車,得一時顛三倒四,手忙腳

顧卓婷見他慌里慌張,趕緊問道:「吳大哥,這是怎麼了?」她此時倒並不甚擔心,心中暗想,就是官軍再來,大不了自己再藏進那糞桶裡便是,想來也發覺不了。

駝子頓足道:「剛才帶人來的那個衙差,他不是好人,誰要是敢得罪他,不死也要扒層皮,我先前那般掐他,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以他的子,晚上肯定要來尋仇。」

「啊,這……這可怎麼辦?」她能躲,這屋主又哪裡躲得過去,顧卓婷也惶急起來,「可要逃到哪裡去?我…

…我現在哪裡出得了城。「

兩人一時都默然愁眉,看似都在思量對策,可又哪裡想得出來。

「哎,只要再過幾個時辰,等寅時一到,咱們興許就能逃得出去了。」駝子嘆了聲,又道:「但願那吳建仁晚上不開身,不要找來。」

兩人都暗自祈禱,不覺已是過了戌時,方才覺得肚餓,駝子草草了點吃食,就去院中忙著準備,顧卓婷便留在了屋中休息。

也就到了二更時分,駝子正坐在屋門前看守,忽聽得院外傳來幾聲動靜,尋聲去看,就見一旁低矮的院牆上爬上一雙手來,尚未頭,駝子便知是那姓吳的尋仇來了,他現如今不要說屋裡窩藏了逃犯,便是這姓吳的也不會放過自己,當真已是窮途末路了,他心中一橫,左右不過一死,眼見姓吳的馬上就要探身爬將過來,索就隨手抄了子貓到了牆下。

那喚做吳建仁的衙差剛翻牆下來,如何能料到底下竟躲著一個人專等著自己,還未站穩便覺腦後生風,他也不是什麼武林高手,若說躲如何能躲得過去,合該他命中註定死期未至,駝子這一揮得太巧,正趕上他腳下打滑身子趔趄,這一恰好擦著他的後腦勺掄在了牆上。

只聽「嘭」地一聲響,一時泥土飛濺。

「嗯?難道剛才爬牆太用力,這破牆倒了?」吳建仁不疑有他,捂著後腦轉身來看。

兩人對眼,俱都一愣,各自都有些發懵。

駝子反應比他快,已經掄圓了第二

吳建仁也反應過來,一邊向後急躲,一邊去拔刀,他腳步踉蹌,手忙腳,竟一時沒能出刀來。

「直娘賊,入驢的畜生,憑你也敢來動手!」他終於拔刀在手,霎時有了底氣。

兩人都不懂武藝,只憑意氣打,一個揮,一個劈刀,一個在前追,一個在後退,駝子豁出了命,氣勢十足,那衙差縮手縮腳,外強中乾。

「砰」地一聲,木終於磕上了鋼刀。

吳建仁本就握刀不正,又是胡揮擋,被一打來,正敲在刀身上,頓覺手裡一麻,整條胳膊都被震得直髮抖,哪裡還有力氣拿捏。

駝子見他被自己打落了刀子,又見手中已經斷裂的木,便隨手向他砸了過去,同時身子一撲,想著要與先前一般將他掐翻在地。

吳建仁此時有了防備,哪會讓他輕易得手,兩人一時滾翻在地扭打成一團。

兩人此時都被起了血,都是想著死對方,亦都拼出了老命,頃刻間生死難分。

駝子畢竟身有殘疾,體格上就差了一截,鬥中已被吳建仁到了身下。

「老子今天說過,不殺了你這畜生,老子就不姓吳。」吳建仁掐著駝子的脖頸,將先前遭受的白眼憋屈全都發在了雙手上,只覺心中快意非常,竟是連身後多了一個人都不曾發覺。

顧卓婷早前正趴在桌上休息,陡聽外面動靜就驚醒過來,躲在門後一看,正見兩人滾在院中打鬥,眼見駝子不敵在地上胡掙扎,似乎隨時都要掐死過去,不得不壯起膽子,在門後隨便拿了東西就走了出去。

吳建仁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屋裡竟還藏著一個人,加上女子步履本就輕盈,等顧卓婷走到了他身後都未能得知。

顧卓婷站在他身後,居高臨下,看到了地上的駝子已經開始翻起了白眼,她來不及多想,鼓足勇氣,舉高了手中之物。

駝子雙眼離,本以為自己即刻就死,不想隱隱之中看到一個人影,只覺渾身一振,立時有了希望。

吳建仁忽見駝子眼放光芒,心中疑惑,不覺循著他視線轉頭看去。

就見在自己身後,一位女子正閉著眼高舉雙手,女子長得實在好看,美得令人驚歎,在這夜清光之中彷彿是剛下凡間的仙子,吳建仁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才猛然認出女子身份。

「是你……」他驚呼出聲。

顧卓婷被他一嚇,高舉的雙手終於落下。

東西狀如木,但頂端卻綁了一個鐵勾,平常被駝子拿來掏糞之用。

「啊!」一聲慘叫,只見那倒勾正好刺入吳建仁的一隻眼眶,被顧卓婷一帶,勾出一隻血淋淋的眼球來。

吳建仁捂著眼嚎叫著,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顧卓婷看著他的慘樣渾身顫慄,哆嗦著將那東西扔到一邊不知所措。

好在駝子過了氣,爬起來去拾了刀,一刀結果了他的痛苦。

一個沒傷過人,一個沒害過人,兩人站在院中,一時都瑟瑟發抖。

……

寅時,五更,天還未亮,一切都罩在朦朧之中。

北城城門,門還未開,一輛驢車就已緩緩駛來,車前,一個駝子弓著引著路,臉謙卑,不停討好著:「軍爺辛苦,軍爺辛苦。」

守門的頭目揮扇著一隻手臉嫌棄,捂住嘴鼻上前,繞著驢車象徵地轉了一圈。

驢還是那頭驢,駝子還是那個駝子,難不成就車上的這幾桶屎,還能變出什麼花樣來?

那頭目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守卒開門放行。

驢車慢慢駛出城門,沒有加快,更沒有停下,依舊一路慢慢悠悠,漸漸遠去。

等走出去足有半個多時辰,駝子這才在一條山道旁停了下來。

他爬上車,將邊上兩隻糞桶挪開一寸空隙來,擠過去,打開中間的那隻糞桶,高興道:「顧姑娘,出來吧,咱們終於逃出來啦。」

顧卓婷探出身,果見周圍群山逶迤,天地蒼茫,一時竟不喜極而泣。

「好不容易逃出來,姑娘應當高興才對。」駝子也是眼眶潤,心中慨。

只因兩人都太過動,難免樂極生悲。

就在顧卓婷跨身出來,不想腳下一磕,身子一個趔趄,撞在了前面的一隻糞桶上。

駝子趕忙伸手去扶,可惜已然不及,只見那隻木桶一晃,立時翻倒下來,一時間糞水傾瀉而出,惡臭熏天。

兩人趕緊躲避,駝子站在外側,倒也容易,可憐顧卓婷被擠在中間,忙中只得往後躲,她又躲得急,這一退又撞在了身後的糞桶上。

「小心。」駝子趕緊伸手,一下拉住了那隻即將傾倒的木桶。

只可惜顧卓婷慌上加錯,陡聽駝子的這一聲喊,竟也下意識伸手去抓,偏偏她又立足不穩,腳下糞水打滑,一下便摔倒下去,這一抓沒能抓住木桶,倒一下抓住了駝子的那隻手,駝子被她一扯,也被帶了個趔趄,兩人同時摔倒下去,連同身後那隻裝糞水的木桶。

「嘩啦……」青的,黃的,成團的,稀爛的,全都鋪天蓋地,淋了下來。

顧卓婷與駝子倒在車上,被兜頭兜臉澆了一身,不及閉口的,還被灌了一嘴。

「嘔、嘔……」兩人狼狽地都從車上逃下來,站在路旁噁心的吐將起來。

……

叢林蒼翠起伏,山澗蜿蜒匯聚,清晨,太在遠山的盡頭尚未面,淡薄如煙紗的光芒就早已灑落在了這天地之間。

水聲潺潺,在一處小潭石灘裡,兩個赤身體的人兒正泡在水裡沐浴洗漱。

此時在水潭中,顧卓婷屈腿抱,儘可能將自己的身體藏在水中,身旁,駝子揹著身蹲在水裡,眼帶溫情,臉笑意。

先前兩人身汙穢,好在駝子知道此處有個水潭,兩人一時也顧不得其他,當即跳入水裡清洗起來。

駝子邊洗邊,很快就是清潔溜溜一條,想到自己尚未見過女人的身子,便不偷眼去看顧卓婷。

身上太髒,顧卓婷剛進水中,身周的溪水就被染的汙濁不堪,只得又換地方,水潭本就不大,慢慢地便往駝子處靠近過來。

「你這樣不行,得衣服,要不然可洗不乾淨。」駝子在一邊好意提醒。

顧卓婷低頭沉思,心中暗想,如今連自己這樣的醜態他都得見了,何況又吃了他的那東西,這身子給他瞧去還有什麼打緊?想罷,便也解衣除,把自己了個光。

兩團白隨著她動作在水中晃沉浮,駝子的一顆心也跟著一起七上八下。

「帶上衣服,咱們去那邊。」駝子輕咳一聲,說完指了指上游,率先而去。

入水口水淺,兩人坐在水底,尚不能及

駝子將衣服在下游不遠處,兀自讓水衝著,轉身看到顧卓婷漂在水中的半邊,一時心旌搖曳,壯起膽子道:「我來幫你擦背。」

顧卓婷也是擔心後背洗不乾淨,便依言嬌羞道:「那就有勞吳大哥了。」

駝子心中大喜,爬到她身後,看著晶瑩光滑的肩膀,顫抖著雙手搭了上去。

他時常給自家的驢子擦背,卻從來沒有擦過女人的背。

只覺手上軟軟的,的,又很光滑,比水中的卵石都要光滑。

駝子一邊擦著,一邊摸著,隨後蓄謀多時的雙手終於從腋下鑽了過去,一下就抓住了那兩隻毫無防備的房。

手的滑,手的細膩,稍力一握,豐彈無比。

喔——,駝子在心中舒服地呻了一聲,自己曾經幻想了無數個夜晚的子,今天終於如願了。

「嗯……」顧卓婷掙扎了幾下見沒能掙,嬌怯中便由著他去了。

駝子聳著背,身子緊貼住顧卓婷,在撫摸,在捏,在把玩。

顧卓婷耳邊聽著他的,後背挨著他的堅實,尤其是前的充血和後處的堅硬頂,讓她一時有些意

「嗯……嗯……」她心如鹿撞,不知不覺已是輕哼出聲。

「顧小姐,你站起來。」駝子收手,扶住她的示意她起身。

顧卓婷只道他在水中擦洗不便,自己又被他摸得七上八下,一時不及細想,逃也似的立時就站了起來。

「嘩啦」聲中,一個已經起身,一個便即轉身。

「呀!」顧卓婷驚呼一聲,看著趴到自己下的駝子,趕忙捂住下身,「你……你幹嘛呀?」

駝子抬頭央求道:「顧小姐,你行行好,讓我看看,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女人的是個啥模樣,你好人做到底,就讓我了了這樁心願,我求你了。」駝子一邊苦苦哀求,一邊伸手去扒拉遮擋的那雙素手。

「別……你別這樣,不要……」顧卓婷想逃,可一時又挪不開步,卻是雙腿早已被駝子緊緊抱住。哎,她嘆息一聲,無奈道:「那你……只准看,只准看一眼。」眼見駝子點頭,顧卓婷只得紅著臉撒開了雙手。

看著仰頭上來的駝子,那雙似要放出光彩來的眼睛,顧卓婷臊的慌忙閉上了眼。

「啊!」顧卓婷打了個靈,一下又捂了回去,既委屈又生氣,「說好只准看的,你怎麼……」

「我想看看裡面,你讓我也看看裡面吧。」駝子得寸進尺,面對如此妙處,老實人也得變成無賴。

「看完了裡面就得作罷,你不能再胡來。」事到如今,顧卓婷只想著快點收場。

說完,不等駝子答應,她雙手摁住牝戶兩端,慢慢住兩側拉扯。

的雙漸漸張開,出裡面鮮,內裡的腔道在層層動,頂上的芽在慢慢生長。

駝子看得痴了,一時口舌生津。

於是他吻了上去,一口含住了她。

「啊……」顧卓婷料不到他會用嘴,她從來沒這般被人用過嘴,當初阮成博雖曾有意,但最終還是作罷了,因為在他心裡,像他這樣的男人,去女人的下,不管那個女人是誰,都是件非常羞,非常下的行徑。

顧卓婷第一次體會到這種被人口的滋味,只覺下身暖洋洋,如沐風,飄忽忽,如臨海,那種酥麻搔覺,一會兒高起雲霄,一會兒又墜入深水,浮浮沉沉彷彿著不到地一般,直羞得扭躲,又恨不得去廝磨,當真是好生難受,卻又好不舒服。

「滋、滋、滋」駝子吃得津津有味,一條大舌在牝戶上挑。

顧卓婷覺自己的整個下身被緊緊裹住,內裡似有條蟲在遊走,在頂撞,終於奪門而入。

「啊……嗯……」她渾身打了個顫,雙腿陡地一軟,快水一般席捲而來。

駝子有些明悟,心中會意,挑開兩片粉,鑽進裡面,去頂動,去刮蹭,一時攪得裡面天翻地覆,海滾滾。

顧卓婷暈乎乎如踩棉絮,強烈的快讓她直覺天旋地轉,忍不住雙手一探,扶在了駝子身上。

就在這清晨的林間,就在這一窪小水潭之中,如此山野風趣裡,兩個人也漸入佳境。

此時的駝子,早已扛起了顧卓婷的一條腿,兩手託抱住她豐,在一邊抓,一邊狂猛噬。

再看顧卓婷,一手扶著他肩,一手撐著他噁心醜陋的駝峰,早已順從了自己的身體,在顫抖,在陶醉,在失。

咿咿唔唔中,有酥人的呻聲,有沉悶的食聲。

水聲潺潺,滋生在男人舌尖,淌在兩人腳下。

「啊……嗯……不行了……我……我要去了……啊……」隨著她一聲酥人抵死的嬌,顧卓婷整個人直軟倒,只覺小腹一陣痙攣,一股熱直瀉而出。

「唔、唔、唔」駝子只覺一股直灌入嘴裡,來不及細想,蹲在底下便開始大口咽起來。

顧卓婷第一次身,第一次受到這種強烈的快,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極致的快樂。

她以為自己了,不堪之下蹲入水裡,羞得掩面而哭。

「你咋了,是不是我疼你啦?」駝子也是第一次,只道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對,又見她只顧捂臉搖頭,心中更是惶急,「是我不對,你要打要罵都好,千萬莫要再哭了,我……我見你哭,心裡著實難受。」

顧卓婷聽說這麼一說,果然漸漸停了哭泣,哽咽道:「不關你事,我只是恨我自己,這麼沒出息。」

「噯,不就是憋不住嘛,有啥好恨自己的。」駝子以為她在說剛才了的事。

「你……」顧卓婷一時氣結,她本是在恨自己經不住挑逗,抵不住身體的惑,更是在恨父母慘死,弟弟下落不明,自己不但無所作為,還差點墮入

「咱們現在逃出來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駝子見她就要惱羞成怒,趕緊扯開話題。

果然,顧卓婷立時頓住,只覺天地茫茫,哪裡有自己的去處,幼弟生死難料,自己哪裡想得出辦法,「我弟弟還在城中,當初有位前輩讓我先躲起來,答應我會幫忙尋找,我得等她。」

駝子猶豫道:「可咱們不能再呆在這裡了,城門的官爺見我這麼久不回去,說不定要起疑,要是去家裡查看,那就什麼都藏不住了,還不得出城追來?」

顧卓婷想起昨晚那衙差的屍體尚且還躺在院中,情知他說的在理,不由也慌張起來,急道:「可咱們的衣服都還沒幹呢。」

「哎,先將就著,反正這山林裡也沒什麼人。」駝子倒不以為意,起身穿好後,道:「咱們的包袱還在車上,我去拿來。」

兩人出逃,當然帶了衣物細軟,只可惜這包東西一樣被泡進了糞水裡,駝子找了樹枝挑起,見自家驢子兀自站在那兒,不由心中暗想,兩人要是騎驢走,怎麼也快不過軍爺的馬,索就解了套子,撫了撫驢子道:「以前多有得罪,既然相識一場,如今有難,咱們就各奔東西去吧。」說完猛地拍了下驢,那驢兒吃痛,嘶昂一聲,就沿著前路奔走了。

等駝子回到小潭邊,顧卓婷早已穿上了衣服等候,只是那衣物雖有擰乾,但穿在身上到底不利,她扭扭捏捏,只覺渾身地不自在。

駝子的一雙眼自打來時便沒挪開過,那衣服粘地貼在顧卓婷身上,把裡面什麼都透了出來,那份婀娜,那種起伏,身形一覽無遺,尤其前兩團,繃緊中體態立現,兩腿當中處,烏影簇簇,隱約間更顯神秘,直看得駝子幾血,下體立時就了起來。

他此時比顧卓婷更是狼狽,漉漉的衣服幾乎全粘在身上,那話兒一頂,整個就凸顯了出來。

如此顯眼,顧卓婷哪能視而不見,嬌羞著趕緊轉過身去。

駝子的巴更硬了,顧卓婷身後,一個圓潤的豐兒被勾勒的翹異常,墩墩又緊緻致,讓他忍不住想摸,想掐,想深入。

遠山巍峨,層巒疊嶂,林木蒼翠,鬱鬱蔥蔥。

兩人走在山間,腳下早就沒了山路,爬到此時,都已汗浹背,駝子了上衣,光著膀子著駝峰,顧卓婷穿著衣又被汗水一蒸,恨不得也個乾脆,儘管是在這深山野林之中,她亦是不敢,只是悄悄扯散了衣襟,讓衣物儘量不貼在身上。

駝子時而走在前,轉身偷瞧那漏跳出來的大白子,時而跟在後,緊盯那兩瓣晃擺的股,一時心猿意馬。

顧卓婷此時哪有力氣管他,只當沒看見,全都由著他了。

「就快到了,我記得那山就在前面。」駝子瞅了瞅四周,確定道。

顧卓婷總算鬆了口氣,看著身後這崎嶇險峻,直如自己曾經的遭遇,如此多的苦難,如今一時得,心中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再往前看,一片幽深茂密,不知前路何處,不又彷徨茫。

「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看著身旁偷瞄自己部的駝子,顧卓婷氣惱的同時,沒來由心安了幾分,只覺這駝子似乎也不甚難看,不再礙眼了。

兩人繼續前行,往深山而入,頭頂烈懸空,但願能替二人照盡魎魍魅魑,還他們一個朗朗乾坤。

(十一)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空濛雨亦奇。

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臨安,煙雨朦朧的西湖,彷彿被籠罩了一層輕紗,在這一片湖光水之中,接天瀰漫的水汽與連綿繚繞的雲霧織著,在飄浮,在升騰,湖中,荷葉鋪展蓮花盛開,目的青翠與沁香的妖嬈,在這和風細雨裡隨波漾,承搖擺,江南的婉約,猶如一幅輕墨淡水的動人丹青,在這一方天地,洇染而開。

湖中畫舫往復聲樂不息,但堤岸上,卻是遊人漸少,此時一名少女,高舉雙手遮著頭頂細雨,一邊奔跑跳躍,一邊嬌喊嬉笑,全然不顧他人投來的怪異目光,儘管鵝黃的衣衫已被打,卻絲毫不影響她快樂的心情。

不遠處,三個人影尾隨其後,鬼鬼祟祟顯然不懷好意,當中一位個子最高,長相壯實的漢子擦了擦臉的雨水,終於忍不住吐了口唾沫,抱怨道:「大哥,這野丫頭是不是存心戲耍我們,咱們一路跟到現在,可是連都沒摸到一。」那被喚做大哥的年長漢子皺了皺眉,轉頭問向一旁瘦矮小的漢子道:「老三,你怎麼看?」那瘦個兒看著年青,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卻長得賊眉鼠眼,此時回道:「咱們現在也看出來這丫頭不簡單,看她穿著哪裡像個尋常家的,依我看,咱們還是莫要招惹的好。」那壯漢聽罷,立時擰眉瞪眼道:「咋?這就算啦?你早幹嘛去了,現在才說不幹?」老三小聲支吾道:「我不是怕捅到馬蜂窩嘛。」「那倒未必。」老大搖頭道:「看她先前出手雖然闊綽,但又像是不曾見過世面的,要是官宦家的千金哪會這麼沒體面。」壯漢點頭附和:「可不是,依我看又是哪個旮旯裡的員外郎上京找門路來啦。」老三仍有疑慮,提醒道:「看這丫頭,好像會點功夫。」壯漢嗤笑一聲,不屑道:「一個小丫頭,便是懂點功夫又能練得了幾年,難道會比當年那位周女俠厲害?」他說到此處,甚是自得,眼見他又要吹噓出什麼花來,老大趕緊打斷他道:「你可別來,這麼好的貨,那位吳掌櫃一定願意出大價錢。」壯漢臉皮一抖,似乎對這位吳掌櫃極為忌憚,了口氣煩聲道:「嘿,好不容易碰到這麼個標緻的妞兒,到嘴邊吃不到,真是憋死老子了。」瘦小的老三趕忙賠起笑臉道:「二哥不是還有那位周女俠解悶兒麼,待會兒回去,儘可讓她好生侍候就是。」壯漢一聽他話頓時鼓起兩隻魚泡般的大眼,叱罵道:「狗的女俠,不知髒淨的東西,比婊子還不如。」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狠狠吐了口唾沫,末了又罵道:「貨!」老大不以為然,搖頭嘆道:「這位周姑娘經吳大掌櫃調教,能讓她出面的非富即貴,這等身價,豈是那些青樓女子能比得了的?」老三趕緊恭維道:「可不是,二哥既有吳掌櫃的特許,這等福氣,小弟當真羨慕不來。」壯漢聽了,這才臉稍霽,嘆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能想那姓周的堂堂俠女,竟會是個婦?」老三卻是默然,神凝重道:「大哥,你說吳掌櫃這夥人到底是什麼來路?那周瑾雖說不是什麼名門大派出身,可好歹也算小有名氣,她就這麼甘願受人擺佈?」老大搖了搖頭道:「這夥人深藏不,我看吳掌櫃背後也是另有高人,咱們還是不要牽扯太多,不然到時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他頓了頓,嗤笑一聲,續道:「至於那姓周的為什麼甘願做個暗娼,難道你就沒發現她如今的名聲,比以前大了不少嗎?」壯漢嘬了個牙花,不可思議道:「就為了這點名聲,什麼臉都不要啦?」老大苦笑一聲,嘆氣道:「到了這般田地她還能怎樣,咱們幹這些掉腦袋的營生,不也是圖個利麼。」壯漢不再說話,當初他用下三濫的手段擒得這位管閒事的女人時,並不知道這是位名傳兩浙的俠女,等經過一番,輾轉賣給吳掌櫃後,這才從他口中知曉,便是從那時起,兄弟三人自知沒了退路只得搭上對方這條大船,由原來的偷盜改為了劫人。

小雨霏霏,淅淅瀝瀝,不見停止,反倒越下越大。

何半仙坐在自己的搭蓬下,看著那些未曾被這雨水澆去興致的才子佳人,望著傘下那一抹抹動人的婀娜,正試著分辨哪幾位是哪家的花娘,哪幾位又是哪家的「女校書」,就在此時,一個人影猛地扎將進來。生意進門,何半仙頓時來了神,趕緊坐直身子道:「這位小娘子,是算卦還是測字?」

少女正低頭自顧抖著衣衫,聽了這話,甩了甩漉漉的頭髮,這才抬起臉來。

何半仙面望去,只覺眼前一亮,不由暗自喝了聲彩。

好一個嬌俏爛漫的致丫頭!

好一位明絕倫的亭亭少女!

仿若誤闖人間的花妖草魅,古靈怪,嬌媚可,又似落入凡塵的九天玄女,丰姿綽約,明動人。

何半仙一時竟看得痴了。

「鐵口神斷?好大的口氣。」少女瞅了眼邊上的幌子,鼓了鼓腮幫,閃著一對點漆般的雙眸,揚起嘴角嗤笑道:「盡說大話,你真個有這麼厲害?」何半仙膛,笑道:「小可在這兒擺了十幾年攤子,不見有人來砸我招牌,想必還是有幾分準的,姑娘若是有意,這樣吧,我先贈你一卦,如何?」少女來了興致,眉開眼笑道:「好啊好啊,姑正想見識見識你的本事。」

何半仙倒也不虛,一邊遞紙筆過去,一邊問道:「姑娘是算前程還是測姻緣?要是想好了就出個字吧。」少女拿過筆也不落坐,隨手寫了個字,拍手道:「那就先算算前程。」何半仙取過來一看,凝眉搖頭道:「只怕姑娘的將來頗多不順,命途坎坷啊。」「哦,怎麼個不順?說來聽聽。」少女依舊嬉笑言,渾不在意。何半仙道:「姑娘可是江湖中人?」他雖是問,神間卻是自信

「咦,你怎得知道?」少女這才出一絲的驚訝,她低頭瞧了瞧自個兒,驟然明白,雙目一翻不屑道:「就憑我這身打扮?」何半仙搖頭笑道:「這天下間習武之人可不見得全都是江湖中人,這江湖之人卻也並非全是習武之人。」少女暗自點頭似覺有理,不愈發好奇,歪起腦袋追問:「那你說說,你怎麼斷定我是江湖人的?」何半仙指了指桌上的那個字,道:「姑娘請看,你寫的這個字,草字打頭,谷字在底,所謂:」草屋片瓦容身,山野谷棲人『,正是暗合居無定所四處漂泊之意,不是乞丐便是行走江湖的草莽中人,我看姑娘決非乞丐,那便只能是江湖之人了。「

少女嗤了一聲,意有不服,撇嘴道:「強詞奪理,照你的意思,我剛才要是寫個寶字,豈不得是個金玉堂的大富之人了?」她還再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下又止住了不言。

「可姑娘偏偏就寫了這個『蓉』字。」何半仙嘆聲道,「時也,運也,命也,姑娘的將來註定要勞碌奔波,命運多舛。」

少女莞爾一笑,依舊心中無礙,暗道自己的爹爹可是江湖五絕之一,家裡又是錢財不缺,當真便如『寶'字一般,縱然自己現在賭氣離家,難道做爹的還真不來管自己不成。

少女正是黃蓉,東黃藥師的寶貝女兒。

黃蓉一股坐到椅上,拍了拍那個「蓉」字道:「那你再算算姑的姻緣,這字底下的『八人口』,你總該不會說,是我將來會有八個夫君吧?」她說著此話絲毫不覺為羞,倒像個玩童,眼裡嘴角淨是戲謔,彷彿就想著看對方怎麼出醜,卻如何能想到自己一語成讖,將來果真應了這八夫朵之命。

何半仙拈著頜下青須,淺笑搖頭,緩聲道:「你我薄緣已盡,姑娘若想再算,請付卦金十兩。」

十兩的卦金,可謂要價極高,不料黃蓉想也不想,從間摸出一錠銀子拍到桌上,「算來聽聽,姑的夫君到底如何?」

何半仙麵皮一抖,他此前看這少女並無誠意,便胡說了個價想讓她知難而退,不成想這丫頭還真就拿了錢出來,但自己又哪裡會跟錢過不去,當下呵呵一笑,取了銀子收入懷中,這才道:「姑娘前途既明,將來自要嫁個江湖人這才門當戶對夫和諧,你也不用失望,聽我好好給你算一算。」他喝了口茶,悠然自得道:「蓉,芙蓉也,獨冠群芳,美而不自藏,這字既出姑娘之手,也如姑娘的姿容一般,倒是應了這美之名,又有前人稱讚芙蓉『猶勝無言舊桃李,一生開落任東風』,這般堅毅高潔,剛正不屈的風骨,那便是要應在姑娘的夫君身上了,想來後你的男人定是位頂天立地,英勇氣慨的江湖好漢。」

黃蓉先前聽得他誇讚自己美貌,本就心中竊喜,又聽他說自己將來會嫁個英雄般的好男兒,不由暗中點頭自覺理所應當,臉上不自已是喜笑顏開,一時間倒是也少了幾分捉人的心思。

那何半仙見她笑靨如花,姿容絕美,便是看著也覺賞心悅目,正想再說幾句順耳的好話,陡見她一雙妙目忽地泛潤水汪,其間媚光閃動,意朦朧中,恍惚間只覺秋波微,瀲灩妖嬈,直教人心意牽,心難耐,恨不得立時上前將她好好疼一番,好在這種覺轉瞬即逝,何半仙不由心頭一震,暗暗吃驚:「好一個桃花漸人眼!」正待細瞧,又哪裡還有剛才的半分影子,彷彿曇花一現,轉瞬便消失不見。

「這少女剛才分明是桃花之相,怎地又沒了,難不成是我眼花?」何半仙心中沉,一時狐疑萬分。

這天下之人千千萬,每一人有每一人的樣貌,雖有相似卻絕無相同,因而才有面相之說,這「桃花漸」便是桃花相的一種,此面相者雖好風善惑人心,卻與同為的狐媚相不同,一個是惑人的魅惑,一個卻是蠱惑人的媚惑,桃花只是隨風飄香,狐狸卻是作禍。

此時細雨漸止,黃蓉遊心未減,當下起身便走,只把這算卦測字當做遊戲一般,徒留何半仙愣在原地沉思不解。

「臭丫頭,這次看你還往哪裡跑。」不遠處,三人中的壯漢眼見黃蓉的背影往小道而去,不由心中大喜,趕忙快步跟了上去。

小道曲徑通幽,雖僻靜卻景美,黃蓉漫無目的,一路走走停停,不覺間已不知身在何處。

三人跟在後面,眼見四周再無旁人,壯漢拔步追上,擋住去路調笑道:「丫頭,一個人玩太悶,不如陪大爺耍耍?」

黃蓉眉眼一彎,臉上頓時掛起笑意,她揹負雙手,就這般俏生生立在當中,笑嘻嘻道:「好啊,我正無趣,你想怎麼玩呀?」

壯漢見眼前女子沒有絲毫的膽怯,不一愣,暗中嘀咕:「莫不怕是個傻子?難不成是陷阱?」他下意識睃了眼四周卻並無發現不妥,為免節外生枝,當下對同伴使了個眼,哈哈一笑走將上去道:「好說,這天底下恐怕沒有比這男更好玩的事啦。」他說著已到近前,話音剛落,猛地抬手直扣黃蓉肩頭。

眼見一隻大手往自己身上抓來,黃蓉依舊嘻笑連連,不但不閃不避,反而身前湊躍躍試。那壯漢見她如此不由雙目一凝暗道不妙,可他畢竟功夫不到家,這使出去的力一時間又哪裡收的回來,手掌甫一觸,便聽「啊」

地一聲慘叫,就見那壯漢仿若被什麼東西咬到了一般,猛得縮手退了回去,捂著手掌一時疼得連背都佝僂了起來。

「老二,咋回事?」那年長的老大明明見這少女不曾動作,便讓自己三人中功夫最好的老二吃了虧,心中不由大驚,趕忙從間拔出一把匕首擋在前,他彎蹬腿,作出豹突之勢,眼中餘光卻不時偷瞄周圍四處,想著一旦事有不利,便要立即逃走。

「媽的,這丫頭身上有刺,疼死老子了。」那壯漢緩過勁,握著鮮血淋漓的一隻手,一邊扯下帶胡包紮,一邊緊盯黃蓉,忌憚之餘,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出手。那老大聽他這般說,料想是這丫頭穿了什麼防身之類的護甲,心裡反倒放鬆下來,當下出聲喊道:「她身上有護甲,你攻她下三路即可。」壯漢聽得他提醒也反應過來,嘿了一聲道:「瞧我這腦子,老子怎麼沒想到。」他見黃蓉猶自笑嬉嬉地束手傲立,心中愈發惱怒,不由甩了甩受傷的手掌,呲牙道:「別以為穿了護甲就有恃無恐,哼,等老子扒了你這身刺蝟皮,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說著便又氣勢洶洶的大步了上去。

黃蓉自小練武,雖時常偷懶耍滑,但畢竟家學深厚為人又機聰慧,眼下便是有十個這般的壯漢亦是傷不得她半毫,此時見他抬腿來踢自己膝蓋,嬉笑間倒也不慌不忙,她半轉側身,足尖只稍一點,當即便踢中了他腿彎處的道,等壯漢腿上痠麻收不住力堪堪撲倒之際,黃蓉早已閃到了他身後,不由分說,照著那撅起的股就是抬腿一腳,這一腳黃蓉可是使全了力氣,直踹得那壯漢飛撲出去,摔在地上足有幾丈之遠,口中更是啃了一嘴的汙泥,連牙齒都被磕掉了一顆。「哈哈,惡狗撲屎,的確好玩。」黃蓉拍手大笑,走上前去一腳踩住壯漢的背心,戲耍道:「你這大狗這麼咬人,姑今天非拔光了你的牙不可,叫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咬人。」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踩住的腿上出一把分水峨眉刺,用劍身拍了拍地上男人的面頰,嬉笑道:「還不快把你的狗嘴張開。」

底下的壯漢此時只覺後背上仿若著一尊石像,加上自己的一條腿知覺全失,哪還不明白這是踢到了一塊鐵板,俗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當下趕忙求饒道:「女俠饒命,是我這狗眼不識真英雄,還請女俠大發慈悲,饒了我這條狗命吧。」他一邊磕頭,一邊竟嗚嗚地哭泣起來,模樣甚是可憐。

黃蓉撇了撇嘴,嗤聲道:「大男人還哭鼻子,真不知臊,我又沒說殺你,不就拔幾顆牙麼,瞧把你嚇的。」壯漢討饒道:「沒了牙小的吃不了東西,不吃東西,小的就會餓死,還求女俠饒過小的吧。」「那我可管不著,又不是我餓死。」黃蓉將劍尖抵住他脖頸,又迫道,「再不張嘴,我可要刺啦。」她雖年紀尚小,但從小被父親帶大,哪裡會是個心慈手軟之輩,只待對方一個不老實,她便真要扎將進去。

站在不遠處的老大見這小姑娘厲害,哪還敢輕舉妄動,他倒也乾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拱手討饒道:「不知小仙子下凡,我等多有冒犯,還請仙子高抬貴手,饒恕我等。」那作為老三的青年立在一旁驚得目瞪口呆,他想不到自己的大哥還能這麼的——無

「喂,你這老頭真不要臉,不過話倒是蠻好聽。」黃蓉聽他稱作自己仙子,心中自然喜,正想著要不要就此放過他們,陡聽那青年叫了聲「小心」,她不愧為機過人,動念奇快,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她足尖一踩,側身飛躍而起,猶如一隻輕盈的小雀,在壯漢頭頂打了個旋兒,輕輕巧巧便落到了另一側,此時再看原先那邊,塵粉漫天,飛飛揚揚,卻是底下那壯漢趁著她不備,撒了石灰出來。

「哎喲!」那壯漢被黃蓉在背上一踩,看似無力,實則暗藏內勁,直疼得他嗷嗷大叫起來。

原來他先前哭饒賣慘都是假裝,就等這一時,黃蓉當下動怒,氣鼓鼓道:「你可真不知好歹,還敢跟姑招,作死麼?」說著,出峨眉刺,一下扎進了壯漢的脖子,出手竟是毫不遲疑。剩下兩人見她這般心狠手辣,悚然一驚,當下轉身發足奔逃而去。黃蓉也不追趕,拔出峨眉刺在壯漢身上擦拭乾淨回腳上,這才彷彿沒事一般,施施然離開。

臨安,不愧為繁華之地,四方之民,俱雲集於此,城中八街九陌,店鋪林立,街上往來商賈,絡繹不絕,便是金髮碧眼的胡商異族,也是不少鮮見,那些琳琅目的珠玉珍寶,彩紛呈的綾羅綢緞,各相爭比奢華,當真是集四海之珍奇,會寰區之異味。如此熱鬧的地兒卻也有清靜幽雅之所,這如意樓便是其中之一,尋常之人難得其入,更不知其買賣為何。

此時,一輛通體雕花的馬車徐徐而至,在樓前停將下來,不刻便從車裡走下一位年輕的公子哥兒,徑自往樓內而去。尚未進門,便有門丁上前來,口中唱諾道:「衙內今怎麼得便親自前來,小的惶恐,只怕招待不周。」

那公子哥被接進門去,問道:「吳掌櫃可在?」門丁忙迭聲應道:「在在在,小的這就去通報。」說著將貴客引到二樓雅間坐了。不待多時,便有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進得房來,笑道:「袁公子今得閒,莫不是咱家的李大小姐又使子了?」男子哈哈一笑,道:「有吳大掌櫃在背後牽繩,她就是使些小子,那也是情趣。」他頓了頓又道:「只是連來玩耍,有些著累罷了。」吳掌櫃道:「你怕不是累,又是膩了吧?」那公子哥道:「你也知我脾,是個喜新厭舊的主,女子在我眼裡,不過是身上的衣服,剛穿尚覺新鮮,久了難免想著要換。」吳掌櫃搖頭笑道:「公子此次來,是來挑衣服?」男子遲疑道:「最近聽聞戶部侍郎許大人的府上,藏了位風華絕代的美嬌娘,不知可有其事?」吳掌櫃肥臉一顫,強笑道:「衙內說笑了,既然是許大人府上的秘事,我又如何得知。」那公子哥輕笑一聲,斜睨道:「怎得,是怕我出不起價?」吳掌櫃嘆了一聲,道:「那女子是他心中的魔障,可不比命重要,我勸衙內還是打消了念頭為好。」那袁公子笑道:「想不到許老兒還是個痴情種,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更來了興趣。」吳掌櫃苦笑道:「衙內這又是何苦,那女子不過是尋常之人,只因許大人年輕時她尚幼齒,這才一直成了他心中的執念,真要說起來,那女子也不見得有多貌美。」袁公子聽罷,正將信將疑,又聽吳掌櫃說道:「說起美貌,昨我那幾個幫閒的在西湖邊上碰著一個小姑娘,那容貌被說的天上僅有地上絕無,也不知是真是假。」那袁公子眼中一亮,立時來了致,但見掌櫃神,忙詫異道:「不曾得手?」吳掌櫃道:「何止,還被宰了一個。」

袁公子心中一動,道:「莫不是和那姓周的一般,也是江湖俠女?」吳掌櫃點頭道:「只怕是了,而且聽逃回來的講,功夫異常了得,怕不是比周女俠厲害了不知多少倍。」袁公子這才驚異道:「難不成是哪個名門大派的?這可好,本公子還尚未嘗過這些個名門俠女的滋味。」吳掌櫃搖頭道:「衙內還是小心為妙,這些個大門大派出來的,可不比姓周的這種野路子,只會沽名釣譽,那當真是沒一個好相與的。」那袁公子嗤笑一聲,不屑道:「那又如何,難不成還敢和朝廷作對?惹惱了我,平了她的山,滅了她的派,你只管說,這女子現在在哪?」

卻說黃蓉此時正在城中游玩,她初次離島,知臨安繁華熱鬧,便直奔此地而來,尚未玩夠豈會輕易離開,她東遊西逛,看到好玩的就上去湊個熱鬧,遇著好吃的就停步買些品嚐,轉眼已是華燈初上,這千燈萬火,直耀如白,買賣依舊不絕。

黃蓉一路信步遊玩,正高興間忽聽得一聲尖叫,「抓賊啊!」聲音落處頓起,人頭攢動中,隱約便見一人匆匆往這邊跑來,眼見不刻就要撞到自己身上,黃蓉不待閃避,又聽一聲嬌叱從上方傳來,「賊子,往哪裡走。」

抬眼處便見一個白影從旁邊酒樓上跳躍下來,堪堪落在那人跟前,卻是個白衣白裙,身姿綽約的女子。「臭娘們,滾開。」那漢子收不住腳,伸手急推。女子哼了聲,側身閃開腳下一帶,同時伸手拍掌,使了招「順水推舟」,招式簡單卻是管用,那漢子一個趔趄頓時撲倒在地,被那女子一腳踩住動彈不得。黃蓉看著眼前這悉的一幕,甚合心意,又見這女子面目柔婉,姿容秀麗,不由拍手道:「打得好,把他的手也砍下來,看他以後怎麼偷東西。」那女子眉頭一皺,暗道這小丫頭果然心狠手辣,口中卻笑問道:「小妹妹,那你說是砍他左手,還是砍他右手呢?」

黃蓉不假思索道:「當然是全都砍啦,這種人,不能給他留念想。」女子搖頭嘆聲道:「他雖可惡,但罪不至此,朝廷自有法度,咱們還是把他留給官府處置吧。」正說間,兩名官差也已趕至,當中一人拱手道:「原來是周姑娘,有勞。」另一人也笑道:「這賊子倒不長眼,敢在周女俠眼皮底下惹事,活該倒黴。」那女子與官差客套了幾句,等見他們離開,這才又對黃蓉笑道:「小妹妹長得真是俊俏,我看著都覺喜,若是無事,不如陪姐姐上去坐坐,吃點宵夜可好?」黃蓉自是點頭答應,那女子又道:「我叫周瑾,妹妹你呢?」黃蓉雙眸一轉,俏皮道:「我啊,你就叫我蓮兒吧。」她怕爹爹來尋,這才不想留下自己的真名,倒也並非有意欺瞞。

兩人落座,周瑾喚來夥計添了幾個小菜,吃喝間言談甚,黃蓉雖打小聽慣了父親講的那些江湖趣聞,但此刻再聽這位姐姐的種種冒險親歷,一時也覺心起伏,欣然嚮往。這周瑾有意合,相談自然極是投機,二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已漏盡更深,周瑾這才起身抱拳道:「蓮兒妹妹,今相聚也是緣份,姐姐很高興,但天下無有不散的筵席,咱們也到分別的時候啦。」黃蓉有樣學樣,亦是抱拳道:「那咱們就後會有期啦。」說罷,兩人四目相對,一同咯咯嬌笑起來。

周瑾離開酒樓,拐了幾個街角,又轉回酒樓後門,這才施施然走到一間房前。門口站著一人,雖是護院的裝束,但周瑾卻知他以前的名頭,恭恭敬敬行了禮這才推門進去。房內已有人等候多時,當中一人正是那袁姓公子,見她進來,忙招手道:「周女俠,來,這邊坐。」她腳步一頓,下意識看向另一側那位肥胖的中年男子,只聽那吳掌櫃道:「既然是衙內相請,你還不快快過去。」周瑾這才低眉走近,屈身輕輕虛坐到這位衙內腿上。

袁公子順勢將她摟抱住,一隻手已攀上了這位女俠的脯,先前還在街上出手鋤惡的俠女,此時竟如妾一般,柔弱的任他施為。

「那小妮子是何許人,可打探清楚?」袁公子一邊著周女俠的,一邊開口問道。

周瑾搖頭道:「這小丫頭甚是機警,家裡的情況沒有透半點口風,我只知道她此次是偷跑出來,嗯……」她話音剛落,猛覺前一緊,忍不住悶哼出聲。

袁公子面上不悅,手己伸進周女俠的衣襟,狠狠掐住了她的一隻子。

懲戒小惡人的周女俠轉眼就被大惡人懲戒。

吳掌櫃雙眼一眯,開口罵道:「沒用的東西,你說你除了這身,還有什麼用?就算那小妮子不肯說,難道你就不能將她挽留下來在此投宿?」

「奴婢……想過,但我怕……怕她起疑,壞了……公子好事。」周瑾咬牙忍耐,一張俏臉己是泫然泣。

吳掌櫃這才點頭道:「那小妮子功夫了得又機警過人,你謹慎些倒的確沒錯。」

袁公子看了眼吳掌櫃,知他雖是責問其實是在為懷中女人求情,便鬆開手道:「那接下來怎麼辦?」他倒不是怕這吳掌櫃,只是有些忌憚吳掌櫃背後的那些人。

吳掌櫃道:「公子放心,這麼晚了料想那丫頭也不會離城,只要不離開這臨安城,她要投宿想必也不會捨近求遠,附近的酒店客棧我早己留了人手,只等她一入住,定逃不出我的手掌。」

袁公子這才臉稍霽,笑道:「不愧是吳掌櫃,怪不得連我家那老頭子也對你讚賞有加。」

吳掌櫃肥臉立時擠作一團,謙卑道:「能得府尹大人賞識,讓在下真是受寵若驚。」

袁公子笑道:「好說,那咱們現在就等好消息吧。」他說著拍了拍懷中女子的後背,又道:「趁此空閒,就有勞周大女俠先替本公子熱熱身吧。」

周瑾聽罷,乖巧地滑下身去跪到男人腿間,練地掏出他男,俯首湊,輕輕將它含住。

袁公子舒服地吁了口氣,看著底下週大俠女那張討好奉的俏臉,他心中一時愜意無比。

剛剛安靜下來的房中,立時嗞嘖之聲大作。

周女俠毫不羞,當著另一人的面,在給男人

門外,那中年漢子臉上出一絲鄙夷,心中卻躁動起來。

(十二)

卻說黃蓉從酒樓出來,站在依舊喧鬧的街市中不免有些意興闌珊,她漫步閒逛了一陣,最後還是決定投宿休息。

找了家客棧進去,掌櫃的正坐在櫃檯角落發呆,見有客光顧只是囁嚅了下嘴卻不起身招呼,倒是一旁的夥計,雙眼一亮趕忙熱情的過來接待,「姑娘可是打算住店?」黃蓉丟出一粒碎銀,點頭道:「來間上房,要最好的。」那夥計雙手兜接住銀子,低頭哈道:「好嘞,天字一號房,小的這就安排。」

跟著夥計上了樓進到房中,等點亮桌上的燭燈,黃蓉打量一圈倒也意,見角落屏風後置放著浴桶,不由心中一動,吩咐夥計道:「去打些香湯上來,還有別忘了給我砌壺好茶。」夥計應聲而去,不刻便拎了壺茶上來,黃蓉倒了杯聞了聞,茶算不得好茶,倒也沒有蒙汗藥之類的怪味,不由心中哂然,暗道父親危言聳聽,這尋常百姓家做的生意,哪裡來的這許多江湖險惡。她當下放心,一邊看著夥計來回忙著取水,一邊慢慢啜飲。

「客官,水備好了。」夥計拎著木桶累得呼呼直,卻依舊站在門口不走。

黃蓉走上前,探手入水攪了攪,但聞桶中異香撲鼻,不由問道:「好香,這是加了哪些湯藥?」

夥計面有得,自誇道:「這可是咱們店裡特製的香湯,除去五香,當中還加了不少的好藥,我可不能告訴你。」

黃蓉掬了一捧放在鼻間聞了聞,嗤笑道:「不就是香草,嗯——」她頓了頓,遲疑道:「還有水香?」

夥計驚異道:「姑娘好生厲害,這都能聞得出。」

黃蓉展顏一笑,她自小便被父親教授醫卜星相,雖未樣樣通,但淺的醫藥道理還是知道一些,此時聽得他誇讚,不由心中竊喜,生出幾分自傲來,「瞧把你們稀罕得,有什麼大不了。」說著拋給他一錢銀子,笑道:「待會兒我洗澡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要是敢來偷看……」她伸出兩指一戳,出一副兇惡的模樣,「小心姑挖了你這對眼珠子。」那夥計嚇得趕忙擺手道:「不、不、不。」黃蓉見他如此害怕,一時倒起了玩心,笑盈盈道:「是不想呢還是不敢?難道我不好看麼?」這種話若是尋常女子避之尚且不及,但她從小在島上長大,又自幼受父親薰陶,對道德禮法本就視若無物,此時說來竟絲毫不覺為意。那夥計見黃蓉一張宜嗔宜喜的俏臉,不呆了一呆,口道:「好看,好看極了。」他話出口,才覺失言,趕緊低頭又道:「小的不敢,不敢。」黃蓉咯咯嬌笑一聲,這才擺手道:「去吧,把門關上。」

聽得夥計下樓,黃蓉上前扣了門栓,這才躲到屏風後面,開始衣。

隨著衣衫褪盡,一具雪白的體顯出來,曼妙的身姿起伏有致,骨均勻卻又曲線人,肌膚嬌,細若凝脂,猶似粉雕玉琢的一般,小蠻又不失柔美,一雙渾圓的大腿緊緻勻稱,翹豐潤,椒拔,彷彿全身上下,每一寸都透著青,每一處都散著活力,尤其當中一點漆黑,神秘卻又分外讓人為之嚮往。如此美妙的身體,配上她絕麗的容顏,當真是世間罕有,便是和聖在世亦要坐懷其,佛祖下界也得動了凡心。

袁衙內不是和聖,更不是佛祖,所以當客棧的夥計將昏睡在浴桶內的黃蓉扛到他面前的時候,袁公子便迫不及待的剝去了臨時裹在她身上的衣服,赤的黃蓉再次被一覽無餘地呈現在了另一個男人面前。

「喔——」袁公子舒服地顫抖一聲,坐在邊,已是伸手握住了黃蓉的一隻,入手豐彈堅,柔滑異常,雖未完全長開,倒也能覆掌一合,他心中,伸出另一隻手去,將剩下的那隻也一齊抓住,就再也捨不得放手,立時肆意的撫捏起來。

黃蓉一對雪的椒開始在他的掌中變化多姿起來,時而鼓,時而扁圓,轉眼又扭曲成各種形狀,在受風霜之中,頂上那兩朵嫣紅亦如梅花一般,漸漸綻放開來。

「咕嘟」,隨著一聲咽,重的呼在耳邊響起,袁衙內正自陶醉,不心中一頓,面前女子雖為一等一的絕,但自己何至於如此不堪?他疑惑轉頭,這才發現那名夥計尚還站在自己身後,正伸著脖子探著頭往上猛瞧,不由嗤笑一聲,道:「你這奴才,想必來的時候早過足了手癮,怎的,難不成還想來試試深淺?」夥計趕忙躬身道:「豈敢、豈敢,小的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染指公子的獵物。」袁衙內此時一顆心全在黃蓉身上,早已按耐不住,哪裡真個計較他是否有所染指,開口罵道:「還不快滾。」那夥計卻不急,接著道:「掌櫃的有吩咐,讓小的提醒公子,此女功夫厲害,一定要將她戴上手銬腳鏈,免得待會兒暢意處,枉送了命。」說罷便徑自走了。

袁衙內心中一凜,頗以為然,美雖好,但自家命更為要緊,想到此處,他趕忙爬上掀開被褥,從板四角處各拖出一副鐐銬來,將黃蓉雙手雙腳都鎖了,這才放心。看著被自己四腳大開綁在上的赤黃蓉,他笑一聲,和衣便撲了上去,「小美人,公子疼你來啦。」

袁衙內趴在黃蓉身上,好一頓摸,可憐黃蓉尚自昏,哪裡會有反應,等他過足了一番手癮不免也覺索然無趣,不由起身光了自己,握著那而不堅的具,一腳就跨到黃蓉頭前,蹲身道:「美人兒,來,先來嚐嚐本公子的寶貝。」他說著托起黃蓉螓首,將男頂到她邊,挨著一對豐潤的瓣便開始廝磨起來,擦了一陣,又挑開她的齒,股一,直了進去。

具抵著黃蓉的舌苔深滑入裡,不刻便擠進了咽喉,若不是她此時無甚知覺,只怕這一下就能讓黃蓉背過氣去,小嘴裡雖柔潤異常,但到底口舌不靈,又有牙齒相嗑,袁衙內不便動,但覺裹在一片柔軟溫潤的緊仄裡,依舊讓他舒無比,低頭再看底下這天仙般的美人兒,此刻卻埋在自己間含著自己的兒,更是讓他暢快非常。不意間想起同為俠女的周瑾,他心中一動,笑道:「美人兒,等後那吳老鬼將你馴得乖順了,本公子定來嚐嚐你這美人盂的滋味。」想到將來有朝一,自己便可像對那周女俠一般,在這位絕美人的嘴裡任自吐痰撒,這種變態的快意一時讓他心澎湃,不由摁住黃蓉的腦袋搖晃碾磨起來。

黃蓉昏昏沉沉恍若夢中,彷彿回到了孩提時在海里戲水的光景,一會兒如被小魚啄食渾身酥,一會兒又似花拍面臉鹹,正飄飄心中舒服,忽又覺身子發緊,似被海草住瞬間拉入水裡,頓嗆水異常不能呼,她想掙扎,可巨洶湧而至,立時將她甩得天旋地轉不能自己。

此時再看黃蓉,只見她雙眉緊蹙睫顫,鼻翼翕張氣息漸促,饒是如此,卻始終還是不得將醒。

她口裡堵著,又被男子劈頭蓋臉的悶在裡,一時間,已是不自覺喉頭滾動咽起來。

「喔……」袁公子渾身一顫,舒地呻了一聲,受著頂端夾在內裡中的動與裹,陣陣酥麻入骨的快立時湧將上來,頓覺腦中一熱,一股恣意的獸瞬發而生,他本就視女人為玩物,哪裡懂得什麼憐香惜玉,當即忍不住伏下身去,把黃蓉的螓首下,動起股儘管發

「嘰咕、嘰咕、嘰咕……」隨著的肆意衝撞,黃蓉雖無知覺,口裡卻本能的生出許多津來,動間,一時攪聲大作唾橫飛。

「啪、啪、啪……」男人的小腹叩擊著黃蓉的臉面,不斷髮出擊的悶響。

袁公子趴伏著,聳著股將黃蓉的小嘴當作一般的在送。

黑的夾在潔白的貝齒間飛快進出,雖有刮擦之倒也並無大礙,前端頂著柔軟卷在一片溫潤緊箍之中,隨著的律動在磨蹭,在噬。

袁公子股聳得實,直進直出,在黃蓉嘴裡翻江倒海,直頂得黃蓉秀頸彎折俏面微仰,一時間腫舌歪,口角涎,是再也合不攏嘴。

「嘶……啊……」強烈的快讓袁公子一時舒服透頂,許是先前就已被那位周大俠女巢不穩,此時再經這番刺,終於關失守,水猶如缺堤的江河一般,瞬時薄而出。

「呃、呃、……」袁公子伏在黃蓉頭頂悶哼連連,跳動著男將一股股全注進了黃蓉的咽喉,隨即順著食道滑進她肚中。

可憐黃蓉,尚在昏便被陌生男子灌了一肚子的,若是事後甦醒,也不知要如何作想。

袁公子長舒了口氣翻身下來,看著那些不及灌入的從這美人兒的口裡倒出來,這股玷汙美人的,讓他一時快意無比,當即坐起身,在旁邊櫃架上一陣翻找,從架子的一堆瓶瓶罐罐中,尋出一粒丹藥來吃了,這才心意足的躺下休息。

此時再看這間屋舍,陳列奇特,除了一排排琳琅目不知名物的櫃架,尚有幾張稀奇古怪的坐椅和軟榻,也不知拿來何用,但見其形狀樣式,只需稍加猜測,又不讓人為之耳熱心跳。

此處便是如意樓的如意窟,專為行合之所,其間各種藥奇材,應有盡有,正可謂:「入瞭如意窟,財身兩空枯。」卻是一點不假。

如意樓有三層,就在二樓袁公子肆意凌辱黃蓉的時候,三樓另一間房中,周女俠跪坐在吳掌櫃腿旁,如一條乖順的小狗,此刻正仰著俏臉小心翼翼問道:「主人為何不應了衙內?難得他肯專情那丫頭,咱們若是成全他,將來如意樓的買賣豈不順利許多?」吳掌櫃長嘆一聲,撫了撫她的頭頂,道:「你呀,還是想的太簡單,咱們開這如意樓,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買賣?」他話中一頓,沉道,「要說買賣也無不可,但絕非是你想的那般為了錢財,教主志向遠大,小小的江湖之地哪容得下他的抱負。」他接著又道:「再說那丫頭資質不俗,若調教得當,後定能大用,袁慶雖為衙內,但真有要事,他又如何做得了主。」周瑾道:「他雖無實權但到底是府尹大人的兒子,真要有個事,他父親不至於置之不理吧?」吳掌櫃搖頭苦笑道:「你當這些個做官的這般好說話?萬一真的事有不及,別說那位府尹大人翻臉不認人,就算是他這個兒子,到時也捨得大義滅親。」他嗤了一聲,譏笑道:「可笑那幫喜教的娘們,還妄圖用男女之事來牽制這些官員,真是被幹糊塗了。」周瑾心中黯然,自己又何嘗不是被他拿來巴結權貴?至少人家還有個名份,雖是小妾,但要是碰到個會疼人的,還不一樣過子?總好過自己這般被送來送去,連個婊子都不如。

吳掌櫃見她低頭不語,伸手撫住她頭頂道:「你不一樣,我也不捨得讓你這麼辛苦,只是現下咱們手頭找不出比你更出的人了,只好委屈你,將來教中論功行賞,定不會虧待於你。」周瑾輕輕靠住他腿,嘆聲道:「還是辛苦點好,我也沒覺得什麼委屈不委屈的,要是真閒下來,我反倒要害怕。」一個沒利用價值的藥奴,恐怕離死也就不遠了,這一點周瑾倒是能想得明白。吳掌櫃知她一貫乖巧,有心護,當下便安道:「放心吧,到時即便我解不了你身上的毒,但保你周全想來問題不大。」周瑾聽了,果然展顏笑道:「還是主人最疼瑾兒了。」她說罷伸出一隻手去,徑直握住了他的男輕輕動起來。

周女俠媚眼如絲,臉上情湧動,咬著角就要去解他的帶,卻不意被他伸手攔住。只聽吳掌櫃道:「你我之間,無須如此,有這個心就好。」他拉起周瑾,讓她坐到自己腿上,這才又道:「先前那個夥計,你看此人如何?」周瑾枕著他肩思慮了片刻,道:「瑾兒看著平平,沒覺出什麼不同,但既然能入得了主人眼中,想必定有他的過人之處。」吳掌櫃道:「我將他收入門下,你覺得如何?」周瑾這才訝異,直起身勾住他的脖頸,問道:「他不是本教中人?」吳掌櫃搖頭道:「他是城南四虎的人,這惡虎幫雖在本教眼中不值一提,但到底在這城中經營久,有些事給他們去辦倒容易許多。」周瑾疑惑道:「主人若想控制惡虎幫,直接找那四虎才是,為何卻找上這無名小卒?」「去控制四虎?」吳掌櫃笑道:「那跟咱們直接了惡虎幫又有何區別,況且這背後的主家依舊會個五虎、六虎出來。」周瑾一時想不明白,奇道:「那主人收他又是為何?扶持他尚且費力不說,何況將來是否能堪大用還得兩說呢。」吳掌櫃嘆道:「這兒畢竟是天子腳下,本教的名聲又不太好,若不是有這如意樓做幌子,只怕這些個權貴官老爺們沒人會願意與咱們牽扯。」他凝神沉思,一隻手卻無意識地撫上了她的前,一邊捏著,一邊續道:「我收他也是一時起念,權當是在那邊釘顆棋子,一來看看有沒有機會打進惡虎幫,二來也是想盯一下與他們接觸的喜教究竟都在做些什麼勾當。」周女俠拗著起著脯,奉著他的手掌,酥聲道:「那主人還將他帶進如意樓,就不怕被有心之人留意了去?」吳掌櫃呵呵笑道:「所以我才挑他這個無名小卒啊,說起來他能不動聲當著那丫頭的面下毒,就憑這份膽識,這人也是個可造之材。」周瑾跟了他這麼久,料想此次定對自己有所安排,便乖巧道:「可有瑾兒用得著的地方?」吳掌櫃鬆開手上那團軟,輕撫住她的俏臉,道:「有咱們瑾兒這般的美貌,要臣服區區一個小卒還不是手到擒來?以後他的一應事務,我可就全給你啦。」周瑾吃了一驚,口道:「我?這怎麼行。」「怎麼不行?」吳掌櫃扶住她,語重心長道:「你呀,也該學會獨擋一面了,以後你儘可收些自己的人,忠心可靠的也好,貼心的面首也罷,我都不來管你,我只盼著將來萬一我有了不測,你至少也能夠自保。」

周瑾一怔,聽出他話裡的真心,沒想到他是真的在替自己著想,不免心中觸,想到自己當初落入那幾個賊人之手,受盡凌辱,想死又不敢,後被賣進這如意樓,受他百般折磨,再想死卻又不得,直到麻木,心死,再到自暴自棄,自甘墮落,最終她習慣了,「既然反抗不了,那便這樣吧,怎麼活還不是活?」她這般想著,自此不再去想什麼希望,她沒了羞,她可以任由那些男人在自己身上發,只要不讓自己再受那些蠱毒之苦,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什麼樣的要求,她都無所謂了,什麼、群戲做個奴,什麼痰、喝淪為美人盂,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便是那個使她變成如此地步的罪魁禍首,她都可以甘心侍奉,她認命了,甚至覺得也許自己本就是如此。

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她曾經恨他怕他,可唯獨沒有今這般擔心他,她心中莫名,想到萬一他真的出事,自己實在不知要怎麼辦才好,不由到一陣心慌與無助,只得輕輕低頭埋進他的懷裡,不安道:「不,主人不會有事的,瑾兒不許主人有事。」她用自己一張俏臉摩挲著他的膛,方才知道自己怕是再也離不開他了。

吳掌櫃輕拍著她的後背,亦是心中複雜,他無兒無女,雖不至將懷中女子視為已出,但到底還是有了情的,他雖是萬毒教的人,實則卻是與她同病相憐,又何嘗不是受蠱毒之苦?他拍了一陣,柔聲安道:「別擔心,再熬一年,等教中大典的時候,我就替你去向李長老求解藥,到時海闊天空,你想去哪裡,去做什麼都可以。」周女俠點點頭又搖搖頭,嬌聲道:「我不去,到時我哪兒也不去,我就要在這陪主人,一直陪著主人。」她輕輕抬頭,一張俏臉情湧動,含情脈脈的一對美目都似要沁出水霧來,她聲軟酥骨,嫵媚嬌態道:「主人,瑾兒想要。」說著已是湊首上前,吻住了男人的雙

兩人四舌齒相叩,糾著,著,品嚐著對方的唾津香,如此深吻一陣,周女俠已是雙頰暈紅細吁吁,只覺渾身發軟情動非常,她滑下身,跪到了男人腿間。

吳掌櫃這次沒有拒絕,由著她將自己的了。

看著眼前這正在積蓄力量的男,周女俠輕啟朱,一口便含了上去。

「唔……唔……嗯……」她含住,她吃得很認真,也吃得很享受。

進在她嘴裡,不刻便直如柱,周女俠受到他的堅硬,立時螓首一,張開喉嚨將這從頭到尾整了進去。

「喔……」吳掌櫃舒服地呻一聲,不覺

兩人心意相通,周女俠立馬聳起腦袋,開始深狂吐,次次觸底,次次盡

「嗞咕、嗞咕、嗞咕……」著口水油光發亮,周女俠口角得稀里嘩啦。

吳掌櫃糾起臉舒著眉,被陣陣強烈的快得手足無措,神失當,「哦……你慢著點兒,嘶……輕點。」

周女俠沒有聽他的話,這是她唯一可以不聽他話的時候,因為她懂他的快樂,因為她才是專業。

「咕嘖、咕嘖、咕嘖……」周女俠含著吐得更快,更用力了,她將自己的腦袋一次次砸向他的間,鼻尖一次次埋進叢堆裡,她即便再專業,歷經再多,此刻也不喉嚨發,隱隱嘔。

「譁……」她不得不吐出嘴裡的男,呼呼嬌,一時間,嬌的小嘴與黝黑的竟在此刻相連起來,絲絲縷縷,晶亮透明,不僅泛著光,而且分外靡。

周女俠勻氣,握住滑的又開始親吻舐,她仰著一張俏臉,將放在自己面上,一邊含情望住男子,一邊靈舌挑動,鼻尖聞,當真是樂在其中陶醉非常。她逐寸逐寸,一寸一寸聞,慢慢往下,不刻便到了部,底下兩顆卵垂掛囊中,在幾縷稀疏的黑間微微顫動,周女俠張開嘴,銜住一顆稍力一嘬,那卵兒瞬即被一股力牽扯,滑進了她的口中。周瑾立時啜住它,舌尖挑撥,含

吳掌櫃長舒著氣,股慢慢滑下,雙腿漸漸分開,等底下週大女俠又完另一顆卵時,他抬起了雙腿。

周女俠極為默契,不需看,只抬手便托住了他的腿彎,她扶住他雙腿向上微舉,直至男人的股懸離椅面,隨後她低頭張嘴,將整張俏臉埋進了男人的股當中。

「喔……哦……」吳掌櫃折在椅子裡,呼不順,連呻都發著顫。受著後庭處的潤酥,他不由得將腿擱到了椅子把手上。

周女俠雙手得空,轉而扶住男人的股,她分開他的兩瓣,將他黑褐眼兒整個都覆在自己的口舌之下,她在輕,在,她的舌頭輕巧靈活,軟滑而又柔韌,只一探,便鑽進了他的後庭裡,她在他裡面橫掃著,動著,舌尖涮颳著,在直腸裡攪得天翻地覆。

「呃、呃……喔……」吳掌櫃舒得反握住椅背,呻不斷,當中那具更是彈跳連連,「哦……小貨,你這張嘴真是……喔,真是讓人命,喔……舌頭,再進去一點,對……哦,真舒服……」

聽得主人舒服,周大女俠啜著得更起勁了。

二樓如意窟中,袁公子早已恢復了體力,此時藥勁上來,那終於再次直,他爬到黃蓉身上,探手把住自己兒抵住黃蓉下體,他也不懂得如何體貼美人,當即便要直刺進去。

黃蓉還是處子,門未開,那兩瓣兒尚且緊閉,此時突遭破壁,哪裡能輕易進入。

袁衙內只得退身下來,他伏低身湊上前,對著黃蓉的下體就啐了口唾沫,隨即一手提著自己那兒沾了些口水,一手剝開黃蓉漉漉的兩片嬌兒,對準當中那個半開半閉的小,一身便入了進去。

頭和著唾在慢慢擠入,黃蓉的牝戶緊緻異常,那頭兒卡在內裡竟是不留絲毫空隙,隨著進入,裡面的層層貼著皮兒連上面的口水都颳了下來,可見其緊密無間。

堪堪擠進,前端又被受阻,袁衙內心知肚明不覺為奇,此時雖只入了一個頭,但那份柔軟緊箍之,便是他這位閱女無數的花叢老將都是生平未有的體驗,淺處尚且如此,若是整個進去,還不得將魂兒都擠出來?他心中期待,不由頓住身蓄勢待發。

名震江湖的東,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掌上明珠,在這紈絝的一股間,便永遠的失去了貞

衝破最後一道障礙,無情地直幹進黃蓉的裡。

「嗯……」撕裂的疼痛終於讓黃蓉有了反應,昏間,她擰眉苦臉,痛呼出聲。

「喔……」緊仄包裹的快卻讓袁衙內舒服地幾顫抖。

黃蓉門內陡遭異物侵入,本能地開始收縮動,彷彿要將這外來之物排出體外。

強烈的,陣陣的酥麻快意,讓袁衙內終於顫抖起來,若不是有藥力扶持,只怕就這一下,自己便要繳械投降。他定了定神,又不免心中大喜,花間傳說的女名器,不意竟讓自己得遇,如何不讓他欣喜若狂。他心中,再也忍不住,動起來。

就在二人樓上,此刻周女俠又坐回到了吳掌櫃腿上,勾搭著他的脖頸正自聳動。

她衣襟散,抹早已掛到了間,前兩隻豐被吳掌櫃握在手裡動彈不得,底下裙襬垂落,遮住兩人內裡風光,雖不得見,但聳動間又透出分外的靡。

「嗯……嗯……」周女俠嬌聲呻著,跨坐在男人腿上聳得英姿颯

吳掌櫃老神自在,子愜意非常。

兩人將一陣,吳掌櫃致漸衰,不由道:「咱們矮凳處耍去。」說著也不起身,卻不知是何意。

周瑾卻是明白,聽罷抬起一條腿高舉過頂,接著柳一轉,支著便旋了個身,這才再次坐定。

吳掌櫃只覺眼前白光一閃,轉眼間,便見她已背過身去,不由笑道:「你這招『燕子剪尾』倒是越發純了。」

周女俠轉頭,星眸含,嫵媚道:「那也是主人教得好啊。」她說著,將身子前傾了,又起裙裾兜到自己間,底下白花花的兒瞬時顯出來。

吳掌櫃這才扶住她的股站起身,,向前跨去。

周瑾牝戶被他一頂,適時前移,竟是十分相得,可見兩人已是駕輕就

吳掌櫃把著周女俠的豐在前頂,在挪步,周女俠沉著撅著股在後聳,在前移。

兩人邊幹邊走,不刻便到了一張矮凳前,吳掌櫃慢慢坐下,周女俠便慢慢跪爬下去。

她翹著兒跪趴在男人腿間,又是一陣後聳。

吳掌櫃看著底下聳動的白花花豐,看著自己的在兩瓣間飛快進出,呼漸漸急促起來。

袁公子也起來,他伏在黃蓉身上股急頂,狠狠著底下這位小美人兒。

他此時只覺這位女子的當真是與眾不同,處處緊緻卻又柔滑異常,杵在其間,真個是妙趣無窮,那層層疊疊的包裹著好似活物,隨著出入在動廝磨,溫潤的膣道繞繞箍緊上來,隨著動在鯨,這般快滋味,簡直是不可思議,一時不由得心澎湃,縱奢昂,聳動間越發的賣力起來。

「喔……小美人……哥哥得你……可舒服?……哦,小窟窿真緊……噢……哦,入死你個小兒,哦,哥哥入死你……哦、哦……」

他沒頭沒腦地一頓猛幹,直頂得底下的黃蓉不住聳動,若不是仗著藥力持久,只怕早已來。

「叭、叭、叭……」沉悶的擊聲不斷的在兩人合處發響而出。

吳掌櫃把著周女俠的股,居高臨下,頂撞得亦是聲響連連。

「啊……主人……瑾兒的……哦……好舒服……主人幹得奴奴……好舒服……啊……好深……好……哦……大巴主人……死奴奴啦……我,死瑾兒……啊……」

周女俠跪伏在男人身前,把自己的兒翹得飛高,沒口子的不住胡

吳掌櫃氣吁吁,提著周女俠的肥白股聳得更加起勁。

「啪、啪、啪……」

一時樓上樓下,聲響不絕,拽戈,興不止。

又各自了二三百回,吳掌櫃畢竟不曾服藥,那連綿的酥麻快讓他漸覺不支,隱隱有了意,不由猛地,提氣道:「來,撐開腚眼兒,我入個後庭花。」

周女俠聽罷,乖巧的伏低身,雙肩挨地,立起豐,探手將自己的兩瓣股扳開了,出中間一個紅的兒,搖尾乞憐道:「求大巴主人,快入進瑾奴的眼裡來吧。」

看著女子舉合的樣兒,吳掌櫃不了一巴掌,笑罵道:「你個小蹄子,晃什麼勁,讓我靶子不成?」

周女俠咯咯嬌笑一聲,剛止住晃擺的股,便覺後庭一緊,那巴頭子已然抵了上來,一時間,她只覺眼發,如撐庭裂股,不由得手上使力,將分得更開。

颳著口慢慢擠將進去,不刻便全沒入,腸道里緊仄柔軟,雖有澀意卻無滯,吳掌櫃便放心的動起來。

「嗯……嗯……哦……啊……」周女俠半邊俏臉貼著地,口中哼哼唧唧,身子顫顫巍巍。

吳掌櫃摁著她細漸暢,只覺內裡動,如在

周女俠覺自己的眼裡彷彿硌著一燒紅的鐵,火熱難消,酸難忍,不自覺已是提起來。

「喔……」吳掌櫃只覺自己的兒彷彿要被夾斷。

於是,他奮力的動起來,直進直出,猛烈異常。

「叭、叭、叭……」

「呃……唔……啊……啊……眼好熱……瑾兒的眼好……哦……不行啦……瑾兒的眼……唔……要被主人的大巴……幹……幹開花啦……哦……」周女俠又開始叫起來。

「嘶……別夾,小蹄子,巴都快被你夾斷啦,哦……幹、乾死你個小貨……來啦,呃、呃……」

吳掌櫃猛地頓住身,夾著股一顫一顫,終於來。

周女俠受著眼中跳動的,只覺一股股熱進了自己的腸道里。

吳掌櫃把著股癱坐回矮凳上,只顧呼呼息。

周女俠往前爬了兩步,將男出來,扭轉身又埋進他裡,將那剛從自己眼裡掉出來的巴含進了嘴裡。

吳掌櫃輕撫著聳動在腿間的螓首,愜意而又足。

正當周女俠含著腌臢的巴細心清理之時,樓下的袁公子也已到了強弩之末,他撐起身,開始瘋狂的聳動,好似要將身下美人的小頂穿一般,力大勢急,兇猛異常。

「砰、砰、砰……」搗著撞著面,聲響如鼓。

黃蓉聳著身子,猶如風暴中的一葉小舟,久久不能自己。

「嗯……嗯……嗯……」昏中,她神苦楚,隨著呼,竟是無意識呻起來。

眼見底下美人有了反應,袁公子動得越發快,他一邊伏身索吻,一邊伸手,一時快意高漲,意鋪天蓋地席捲上身。

「呃……」他低吼一聲停了動作,僵直著,跳動著男將一股股全注進了黃蓉的身體裡。

等袁衙內在黃蓉身上勻了氣,他立馬又在邊櫃裡取了一粒丹藥進肚裡,看著四周的各具,他心中興奮之餘早已是迫不及待。

此時天愈沉,雖已是三更時分,但離著天明尚且還早,可憐黃蓉,在此之間,也不知還要受多少的凌辱和折磨。

龍玉米

2024-08-17 22:13:20

(十三)

吳掌櫃,終於靜心下來,悠然道:「你待會兒下去瞧瞧那丫頭,可別讓那渾球把她玩壞了,不然到時買賣需不好看。」

周瑾躺坐在他間,間依舊卷著裙裾,也不管在外的一雙美腿與肥,夾著股裡的一泡濃漿,只管枕住他腿有一搭沒一搭的吐,此時聽他吩咐,這才吐了口中物,抬起俏臉來問道:「主人打算請哪些人來?」

吳掌櫃道:「上等的貨物自然要留給上等的買家,咱們這次就只請頭甲裡的那幾人吧。」

吳掌櫃有本名冊,上面都是那些歷來跟如意樓有過買賣的主顧,所為何事,有何好,可有把柄,當真是詳詳細細記錄清楚。而能在頭甲之列的,無不是權貴中的權貴,富豪裡的富豪,不過此次相請,請的自然是當中那些喜好女又願意出大價錢的賓客了。

周瑾心中微訝,卻也覺理所應當,料來此次買賣定然甚巨,不由好奇道:「主人,您說到時候,這些大老爺們會出多少?」

吳掌櫃笑道:「怎麼得也不會少於萬兩之數吧。」

周瑾俏臉一震,猛地坐直身子,不可思議道:「她既非當年的李師師,又沒了處子之身,如何能賣這許多錢?」

吳掌櫃道:「就光憑這小妮子的姿,也值得這個數了。」

「若論姿,我也不差啊。」周女俠心中暗歎,想起當年的自己,雖不是家喻戶曉,但總算還有些名氣,自認姿更不輸樊樓裡的那些個花魁,可真到了標之時,也不過是千兩而已,此時見掌櫃的對那小丫頭這般看好,不由心中複雜,忐忑之餘竟有幾分妒意。

吳掌櫃見她失神,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她的腦袋,笑道:「不必在意多少,在我心裡,你可比她重要多了。」

周女俠這才釋然,靠進他懷裡,嬌聲道:「主人就會哄瑾兒了。」說著又要去

吳掌櫃慌忙站起來,訕笑道:「你還沒完沒了了,趕緊下去吧。」

周女俠掩嘴咯咯嬌笑一聲,穿好衣拋了記媚眼,這才誇張的扭著細,搖著豐出門而去。

偌大的二樓,只有兩間大房,一間是樂的「如意窟」,一間是稱心的「得意樓」。

但外人並不知道,二樓當中還有一間暗室,可窺左右兩房。

此時周瑾正站在暗室之中,透過一側小孔窺視如意窟中的景象。

只見房內大上,兩人都已光,黃蓉似乎還未醒來,袁衙內側躺在她旁邊,正意興闌珊的摸著她

不一刻,叩門聲響起,隨著男子應聲,進來一個女人,她手上提著食盒,走上前柔聲道:「公子,掌櫃的怕您餓著,差奴家送了點心過來,請您慢用。」袁衙內看了她一眼,半爬起來靠坐到頭,笑道:「我正等著呢這就來了,怎麼,那位周大俠女沒得空?」女子應道:「周女俠有事要辦,現下不在樓裡,公子若有什麼吩咐,儘可差遣奴奴。」袁衙內見這女子體態豐腴尚可入眼,便道:「也罷,你就留下來伺候著。」

女子點頭應是,從旁邊搬過一張矮几擱到上男人身邊,在食盒裡取出幾樣糕點小吃擺上,又替他倒了一杯酒,這才又從食盒中端出一碗藥來喂進黃蓉嘴中。袁衙內見了也不奇怪,顧自細嚥慢飲。

「哎,怪你長得實在俊俏,紅顏薄命,落進這魔窟裡以後不知還要受多少的苦。」女人托住黃蓉的脖頸,一邊灌藥一邊慨,看著眼前這張絕麗容在燈光下蹙眉苦楚,心中不也是為之可憐,她不經意又打量幾眼,離著近這才猛然發覺這小姑娘身的淤青,尤其是前那兩隻含苞待放的椒指痕,道道紅印,盡都布,她抬眼下看,更是心中震顫,只見其腿間私處,那埠高腫如墳,斑斑血跡洇染如裂,門微敞,尚有汩汩溢出,當真是一片狼藉,讓人觸目驚心,女人心頭一哀,大起憐憫之心,可是她又能做什麼呢,她只是樓裡用來籠絡人心的一件工具罷了,便是連易的資格都沒有。

女人不敢多說,喂完了藥,也不去斟茶倒酒伺候,反倒寬衣解帶,將自己了個一絲不掛爬上去,她跪伏到男人間,聳起肥白股,低頭便叼住了袁衙內那半軟不硬的。她費力咂一陣,雖有起,卻仍沒能完全立起來。

袁衙內沉下臉,不悅道:「別光顧著用嘴,我留你下來,是看中你前的那兩塊。」

女人聞言,趕緊捧起自己的一對大,夾住他開始聳動。

受著自己的兒被完全裹挾在一片軟當中,袁衙內這才有了些許的快意。

兩人正耍間,一旁的黃蓉嚶嚀一聲,終於醒將過來。她慢慢睜開眼,糊間只見上方几木檔橫懸,也不知身在何處,只覺腦袋昏昏沉沉,嘴裡腥澀發苦,正想抬眼四顧,陡聽得身旁動靜,她下意識轉頭去瞧,這一瞧便頓時愣住了,就見自己一旁身側,一個赤的女人趴伏著,不知為何捧著自個兒一對白花花的脯在上下聳動,黃蓉定睛細看,這才又見底下還有一人躺著,她自小沒了孃親,做父親的自然不會跟她講這些男女之事,島上又全是啞僕,是以這些閨房事,她是全然不知,但見眼前兩人這般光潔溜溜黏在一起,她便是再不懂,也覺莫名的羞,哪裡還肯躺在旁邊。「不要臉。」黃蓉暗啐一口,正要起身,這才發覺自己不但手腳被縛,而且一樣被得赤身體,「你們……咳、咳……你們幹麼我衣服,幹麼綁我?咳咳。」她甫一開口,就覺嗓子澀痛發,似乎有什麼東西卡在裡面一般,不由得咳嗽起來,她了口唾沫,嚥下喉嚨裡的那團異物,覺好受了些,這才又罵道:「渾蛋,快放了我,啊!」她剛掙扎,下體就猛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火辣的疼痛,直疼得她手腳發軟,差點冷汗都要下來。

「喲,美人兒醒啦,你暫且在一旁看著,待會兒哥哥就來疼你。」袁衙內見她醒來,悠閒的喝了口酒,一邊調笑著,一邊伸手去摸她

黃蓉先前被他當做的玩物受盡蹂躪,加上藥荼毒,本來渾渾噩噩尚未清明,此時被這劇烈的疼痛刺,倒一下清醒過來,眼見他徑往自己脯抓來,哪裡肯依,不得不忍著下體的劇痛掙扎躲避,可她四肢被綁,身子定在上哪裡躲得開,一邊的立時被他輕而易舉的抓在了手裡。

「嗯……放手,狗賊,把你的爪子拿開,混蛋,我殺了你。」黃蓉口中不住喝罵,掙扎間只覺渾身痠軟疼痛,竟是使不上半分力氣,她心中吃驚,不知自己中了何毒,又見那鐵鏈足有兩指見寬的細,自己哪裡掙得開,情知當下急也無用,索不再掙扎,瞪眼撒氣道:「摸吧摸吧,就當給姑。」她本就行事無忌,跟父親一樣視道德禮法為狗,此時貞節被毀的羞反倒遠不及自己大意被擒所帶來的辱。

袁衙內見她四腳一癱沒再動彈,倒是有些意外,笑道:「小妮子怎麼不反抗了,想清楚啦?」

黃蓉腦中急轉,一面思量對策,一面試探道:「我沒力氣啦,你們給我吃了什麼藥?」

袁衙內道:「是什麼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藥用在你身上就值了二萬兩。」

「這是遇上人販子啦?」黃蓉心中暗猜,嘴上卻吃驚道:「什麼?兩萬兩就把我賣你啦?有眼無珠的東西!」

她心中暗罵一陣,轉而又楚楚可憐道:「我什麼都不會做,伺候不來人的,這樣吧,我給你五萬兩放了我,怎麼樣?」

袁衙內還從未遇到過像她這樣的女子,不哭不鬧不說,還能這般言談從容,屬實有趣,不由玩笑道:「說什麼大話,你有這許多銀子?」

黃蓉道:「我沒有,我爹爹有啊,你可以向他要,別說五萬兩,你便是要個十萬兩,他也一定會給的,他可有錢啦。」

袁衙內心中一頓,聽她這般大的口氣,還真怕牽扯出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來,便好奇道:「你爹爹是誰?能秤得這麼大份家資,想來也不是個無名之輩。」

黃蓉嗤笑道:「我爹爹當然有名啦,他可是……」她剛要說明卻又猛地收住了口,心中暗道:「今這事要是傳揚出去,只怕江湖上人人都得笑東生了這麼個沒用的女兒,那以後自己還怎麼在江湖上闖?」

「是誰?」袁衙內正凝神靜聽,見她停口不追問道。

黃蓉眼珠一轉,信口道:「他可是南海摩花國的國主,當然有錢。」

袁衙內一怔,他聽過南海有個摩葉國,卻從未聽過還有個摩花國,但這又有什麼干係,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彈丸小國,還有什麼好怕的?袁衙內當下再無顧忌,哈哈笑道:「先前我倒真有點心擔心你是哪位相公家的,但就算是,既然入了這如意窟就沒害怕的道理,再者說你看我像是個缺錢的主麼?」

「哪有人嫌自己錢多的。」黃蓉不死心,又道,「你先放了我,反正我中了毒又逃不掉,你這樣栓著我,疼都要疼死啦。」

此時那女人也停下聳動的身子,附和道:「公子,不如讓奴家替她抹點藥,到時她舒服了你也可得盡興。」

不成想這袁衙內心理扭曲是個變態,冷冷道:「難道你不知道本公子最看美人兒的悽苦模樣,最聽美人的痛苦哀叫嗎?」他說著抬腿踹向女人肩頭,罵道:「都硬了還夾什麼,真當老子稀罕你這兩塊?趕緊下去伺候著給老子眼。」

女人被踹翻身子,忍著肩頭的疼痛垂首縮在尾,低眉順耳竟是不敢出絲毫的不

袁衙內不再管她,抖了抖自己堪堪立起來的男,跨到黃蓉腿間,笑道:「美人兒,哥哥還是喜疼你。」

黃蓉眼見他提著那截兒在底下戳來戳去,方才明白自己的下體為何會如此疼痛,此時見他似乎又要捅將進來,不由驚叫道:「你幹麼?住手,你、你到底要怎樣?」她雖還不明就理,但自己的下體私處被他人這般作,總不會是什麼光彩的事。

袁衙內嬉笑道:「我當然是想和美人兒魚水,共赴巫山啦。」

黃蓉頓時醒悟,她雖尚未懂得男女,但「尾」之意如何不知,眼看著男人下體在自己的牝戶上磨磨蹭蹭,情急當中不靈機一動,唬聲道:「我、我要撒,你可別進來,不然淋你身上。」

袁衙內一呆,他不知了多少女子,還從未碰到拿此事來作要挾的,一時間也不知是真是假。

黃蓉見他遲疑,趕忙又道:「我現在渾身乏力,你要是再疼我,受不住屙出屎來拉的到處都是,你可別怪我。」

袁衙內見她神不似作偽,還真怕她做出此事來,一想到那汙穢的光景,頓覺倒胃口之極,不由臉嫌棄道:「臭丫頭,果然是鄙不堪的蠻夷,也罷,暫且饒你。」

藏在暗室中的周瑾想不到黃蓉竟會找這麼一個藉口,不也是哭笑不得,心中暗道:「這小妮子倒是古靈怪,當年我若是學她這般,不知結局又會是如何?」她嘆了聲又想:「也不過是躲得了一時罷了,解不了毒,終究還是逃不別人的手掌。」

果然只聽袁衙內對那女人道:「帶她去隔壁,喂點瀉藥,洗乾淨了再帶上來。」他雙目光一閃,又囑咐道:「尤其是那後門,給老子洗乾淨了,本公子待會兒讓她想拉都拉不出來,哈哈。」

黃蓉心肝兒一顫,雖不知他後面的話是何意,但聽得又要給自己吃瀉藥,不由也是心中焦急。

女人低頭應了一聲,跪爬幾步取來鑰匙,就要去解黃蓉腳上的鐵鏈,暗室中,周瑾全身繃緊起來,她屏住呼以待不測,隨時準備出手。

「慢著。」袁衙內叫住女人,不放心道:「給她戴上那鐵項圈,免得她使詐傷人。」

女人不敢遲疑,下從架子上取過鐵項圈,將它戴到黃蓉頸上。那鐵項圈足有兩指寬一指厚,箍在黃蓉秀頸上,立時蓋住了她整個脖子。

這鐵項圈非同一般,名喚「奪命飛魂鎖」,內有機括,暗藏利刃,只要拉出相接的鐵鏈,便會觸動機關,彈出尖刃立時取人命。

暗中的周大女俠見他總算謹慎,不由得放鬆下來,心底卻沒來由生出幾分失望。

黃蓉終於被解開四肢,她甫一著地,下體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一時兩腿痠軟,疼得幾跌倒,眼見自己不但使不出功夫,頸上又被鎖了鐵鏈,當真是翅也難逃得掉了,不由心中惶急,彷彷然已是不知所措。

女人沒有牽起鏈子將黃蓉當做牲口一般拉著走,而是小心的攙扶她進了隔間。

雖是隔間,裡面竟也十分的寬敞,當中處一隻大大的浴桶最是醒目,旁邊依舊放著幾張奇怪的躺椅,女人將黃蓉扶到另一側的屏風後,推開裡面的小門示意她進去,黃蓉探著身子往裡一瞧,除了角落的便桶哪裡還有什麼出路,只得暗歎一聲另作他想,她狀若無意,問道:「姐姐,你叫什麼名呀?咱們這是在哪兒?」女人垂首束立,置若罔聞,也不知是不敢還是不願回答,「姐姐,你放了我好不好?」黃蓉見她唯唯諾諾,明知這女人求之無用,此時也不得不心急了投醫。

女人沉默了片刻,似有不忍,終於開口道:「我只是一個奴,跟你一樣身中奇毒,哪有什麼本事放你。」她嘆息一聲,又道:「這兒是如意樓,不管你以前是誰,有多大的本事,既然進來了就再難逃得出去,何況你又中了毒,戴的這東西更是要命,還是認命了罷。」

黃蓉豈甘認命,嗤聲道:「區區一點麻藥就想讓我束手待命?想得美!」她立眉鼓腮,生氣中帶著幾分嬌憨,但此時她又是全身赤,嬌美之餘不免又有些,黃蓉自己倒也不甚在意,轉臉又道:「姐姐只要幫我拖延點時間,等我恢復力氣取了這玩意,還怕他幹麼,到時候咱們一塊逃出去,就你身上這點毒,我叫我爹爹幫你一併解了,你說好不好?」

女人膽顫道:「那毒可厲害著,你現在是沒發作,等時到了,不給你解藥真會把你折磨死的。」

黃蓉一驚,見她這般害怕,不由也凝重起來,她咂了咂嘴,覺察出口中的那股異味,皺眉道:「他還給我下了什麼毒?」

女人搖頭道:「我不知道,反正能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沒人能受得住的。」

黃蓉雖知事體嚴重倒也不是十分害怕,畢竟自己的父親名喚「藥師」又本領強大,相信總能幫自己解了這毒,當務之急先逃出去才是要緊,她眼中一亮,忽地想起一個人來,欣喜道:「城裡有個叫周瑾的姑娘,會功夫又有俠義,是我朋友,你只要帶消息給她,她一定會來救我們。」

女人聽了一怔,囁嚅著雙也不知要不要告訴她這位周大俠女的真實身份,她望著黃蓉,目光落在對方角下巴處的那片斑痕漬上,眼裡不自出幾分憐憫與無奈。

「怎麼啦?難道連消息都送不出去麼?」黃蓉見她神有異,不由得也是心中惴惴,但她又哪裡肯輕易放棄,寬道:「不怕,總會有辦法。」她略加思索,問道:「那些吃食是在這樓裡做的嗎?」

女人回道:「不是,是專門從豐樂樓帶來的。」她似乎明白黃蓉的用意,搖頭苦澀道:「姑娘還是莫要再空費心力了,沒用的,做什麼都沒用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沒用,難道你想一輩子都呆在這裡麼?」黃蓉見她如此懦弱,不免有些煩躁起來,「捎個口信而己嘛,那送菜的人是誰?若有什麼條件你儘可先答應了,只要肯幫忙,便是她也中著毒,到時一併解了就是。」

女人只顧搖頭自哀,見黃蓉兀自承諾著好處,終於忍不住口道:「沒用的,那周姑娘,她、她才是這樓裡的管事。」

黃蓉一聽,猶遭晴天霹靂,那個與自己惺惺相惜,身負俠名的女子竟是這賊窩的頭目?她一時有些不敢置信,心念飛轉間,不由暗道:「我還將她視作知己,原來卻是她暗算了我。」

兩人說話本就小聲,此時更是靜得針落可聞,女人見她啞口無言,嘆了聲走到櫃旁,取來一粒藥丸道:「吃了吧,既然一時沒法子,不如先將就下來,等捱過眼前這陣再做計較。」她說著把藥遞到黃蓉嘴邊,心裡卻暗歎道:「還能怎麼樣呢,用不了多久也就習慣了。」

黃蓉明知她拿的不是什麼好藥,哪裡肯吃,只扭過頭緊緊抿住了雙,女人只得搖頭道:「也罷,這瀉藥咱不吃。」她說著收回手換上另一粒藥,道:「這顆我勸你還是吃了的好,可以讓你少遭些罪。」黃蓉瞥了眼遞到嘴邊的丹丸,忍不住道:「又不是解藥我吃它做什。」女子面有苦澀,解釋道:「待會兒不定還要受多少的屈辱,那些男人可不會憐惜咱們女人,這雖不是什麼好藥,但至少能讓咱自個兒好受些,儘管有些糊,倒也能免受痛苦。」

黃蓉心中一頓,只道這是那些富貴之人所食的五石散之類的丹藥,她雖知其害,此時倒也並無太大的牴觸,再者如今已然無計可施,為貞節而死她倒從未想過,只怕這一劫終究難逃,說不得只能暫且將就,容後再作打算。這般一想,黃蓉也就定下心來,不由張口一銜,把面前的藥丸吃了下去。

女人見她了藥,雖說鬆了口氣,心中不免也有些同情,她暗自嘆了聲,一邊將黃蓉扶進沐桶洗浴,一邊細聲寬:「你能想明白就好,其實咱們女人說到底不就是侍候男人,替他們生兒育女?區別只在對方是不是自己的心儀之人罷了,可這世間想找一個自己意又懂得疼人的夫婿哪有這麼容易,外面那些個女子尚且不能稱心,更何況是如今的我們,奴家是不作他想啦,倒是你,長得這般俊俏年輕,以後指不定遇上哪個貴人將你收入房中,那也算是離苦海啦。」

黃蓉撇了撇嘴,嗤聲道:「我可不要伺候男人,要伺候也是他們伺候姑我,哼,我可不想一輩子呆在一個地方,更別說跟同一個男人,膩都膩死啦,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兒,姑還要闖遍這天下江湖呢。」

女人聽了她這些孩子氣的話,暗歎對方到底年紀尚小,不由取笑道:「等你老了走不動了,就不會說這些胡話啦。」

黃蓉也笑道:「那我就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安安心心等死算啦。」

女人搖頭苦笑,不再與她爭辯,開始認真擦拭起黃蓉的身子來。

潤柔軟的棉巾劃過白晳嬌的肌膚,處處即是豐彈緊緻,晶瑩透亮的水珠蜿蜒在曼妙婀娜的曲線上,愈發顯得玉肌吹彈可破。

黃蓉與她說了這麼會兒話,內心倒是平靜了不少,此時又見她這般溫柔地替自己擦洗,自長大以來還未曾得有,放鬆之餘不生出幾分思念來,心中暗道:「若是孃親還在,一定也會這般替自己洗浴吧。」她一時只覺溫馨無比,趴著桶沿彷彿全身都舒泰起來。

女人的手終於停在了黃蓉前,托住那隻初顯崢嶸的房,女人不由得也是心中嘆:「想不到妮子年紀不大,這兒倒是不小,到底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平裡錦衣玉食,身嬌貴怕是從未受得過苦。」她一邊暗思,一邊掂量著手上的斤兩,調笑道:「你不想要男人,可就費這大好的資本啦。」說著忍不住一把便將它握住了。

黃蓉正自失神,忽聽她所言,恍惚間也不明就理,只覺前發緊,有股莫名異樣的覺從膛裡直迸發出來,麻麻的有點煩人,酥酥的又有些人,彷彿全身的孔都要舒張開來,既有幾分煩躁不安,又有幾分舒服受用,這種覺當真是前所未有,竟是讓人罷不能,「姐姐,你怎麼也學那渾蛋摸人家,都被你得發啦。」黃蓉面上一熱,心中發虛,趕忙捂躲避起來。

「嘖嘖,看把你臊的,大家都是女人,有什麼好害羞的。」女人撥開黃蓉遮擋的雙手,棉巾一搭,又抹了上去。

黃蓉歪頭鼓腮,斜睨著女人垂在桶沿的那兩團雪白巨,忽地促狹一笑,不甘示弱,亦是伸手抓了上去。

「哎喲!」女人輕喚一聲,縮起背彎想要逃開,可她的子實在太大,前端被黃蓉握在手裡竟未掙,只是拉直變形了而己,「你個小妮子,快鬆手,沒輕沒重的,也不知道疼惜姐姐。」

「姐姐,你這兒怎這麼大?走起路來不會撲倒麼?」黃蓉捏著女人的子咯咯發笑。

女人白了黃蓉一眼,輕嗔道:「人長大了它們當然也要跟著長大,等你再長几年,這兒也會變大啦。」女人說著,復又握住黃蓉的一隻椒起來。

黃蓉被她得心中酥麻,嘴上卻道:「我可不要,那樣動起手來,也太礙手礙腳啦。」

隨著一陣嬉笑聲響,兩個赤身體的女子便在互相掐打鬧中一時忘卻了眼前的煩惱,一個是久經苦難早就變得麻木,一個是懵懂無知尚不知海深淺。

只戲耍了片刻,黃蓉額頭便沁出一層細汗來,直覺下腹彷彿有股熱氣翻湧而上,瞬時隨著周身的水漫延開來,雖是涼水,黃蓉卻覺渾身發燙。

「嗯……好熱,姐姐,你……你輕點。」黃蓉不自覺扭起身子,似要躲避身上那隻素手的撫摩,她呼漸促,心裡盡是說不出的躁動不安。

女人見她反應,情知藥已然發作,便扶著黃蓉出了浴桶,一邊替她擦乾水漬,一邊柔聲道:「別怕,待會兒順著他些,他要做什便讓他做就是了,男人就是這樣,你越拗著他,他就越來勁,你忍忍讓他盡了興,反倒能讓他快些完事。」

黃蓉下意識點了點頭,卻哪裡能真的明白箇中緣由。

兩人正待準備,那袁衙內已然等得不耐煩,只聽他大喊道:「行了沒有?貨,老子巴都杵半天了,還不趕緊滾出來挨.」

女人嚇得一哆嗦,急忙拉起黃蓉正要出去,猛然見對方一張暈紅的俏臉上閃過幾分痛楚,不由得頓住腳步,柔聲問道:「下面還疼?」見黃蓉點頭,女人這才又從架上找來一罐瓷瓶,蹲到她間,從當中摳出一團白膏抹向黃蓉牝戶。

黃蓉此時腦中糊糊,眼見女人撫摩著自己戶,雖有幾分羞卻也不起絲毫的牴觸,只覺下體清清涼涼說不出的舒服,隨著手指進入,更是有種莫名的受用。

「嗯……」黃蓉輕哼一聲,不自覺夾緊了白潤的雙腿。

女人出手指,看著眼前豐盈的牝戶,下意識口讚道:「妹子不但人美,連這兒都是這般的美。」

黃蓉一張俏臉愈發的紅,一時面熱心跳,直覺下體都發燙起來,也不知那白膏是何物,塗在裡面隨著融化如同活物一般,此時竟然在戶內撓搔爬起來,雖說不再疼痛,但這種異樣的蝕骨酥麻之,黃蓉如何能忍受得住,當真是恨不得立時伸手去摳挖才好,她不由得扭,夾腿廝磨。

女人為免難堪,掩嘴打趣道:「咱們也不能吃虧,就讓他幫你撓去。」

等黃蓉亦步亦趨被她帶到男人面前,袁衙內整個人不由得愣了,此時再看黃蓉,哪裡還有先前的刁蠻高傲,頑猾難,倒像是換了個人,低頭垂眉,乖順討憐,再加上她花容般的玉貌紅霞翩飛,赤的身子玉肌柔骨婀娜迤邐,可謂美人出浴,風情萬種,那種嬌媚無力,承恩澤的模樣,如何不讓男人痴失神,便是身在暗室中的周大女俠,也不自慚形穢。

「美人兒,來,快、快上來。」袁衙內了口唾沫,強自鎮定,可說話聲裡卻有了幾分顫抖。

女人將手藏到身後,輕輕推了推兀自呆立的黃蓉,見她挪步,這才繞到大一側,自顧跪坐下去聽命。

黃蓉懵懵懂懂,也不知接下來要做什麼,只得晃起翹,兩腳下意識向前走去,遇著欄,便也抬腿爬了上去。

她爬上,彷彿忘了起身,就這般四肢著地,慢慢地爬著,由尾爬向頭的男子,她的頸間套著鐵圈,下垂的鐵鏈拖曳在兩腿之間,像極了一條柔順的小狗。

很大,袁衙內靠住頭,看著眼前這位美人兒晃著翹的股慢慢爬向自己,如此人的畫面,讓他那倒在肚皮上的一下子就彈立了起來。

所以,不及黃蓉近身,袁衙內已然直坐起來,一下撲將過去,抱住了她。

「喔,小美人,本公子死你啦,唔——讓本公子,好好疼你,唔——」他抱住黃蓉,又親又吻,兩手摸,一會兒抓住黃蓉的椒撫捏,一會兒掐住黃蓉的翹,當真是不釋手又樂此不疲。

黃蓉先前放下身心倒真讓毒一時醉了神智,此時陡遭輕薄立時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啊……你幹麼又摸……嗯……放開我……」她本能得便要反抗,但無奈渾身無力,又被他牢牢抱住哪能掙得開,正自扭動間,黃蓉只覺全身更加的火熱,彷彿有團烈火在體內熊熊燃燒,那一股股的熱隨著男人的雙手遊走在四肢百骸,那種躁動不安的望,那般莫名異樣的酥,全都一股腦的迸發開來,憋在體內卻又無從宣,此間種種,當真讓她既覺難受異常,又罷不能。

「嗯……我、我讓你摸就是,唔……」黃蓉想起先前女人的話,終於放棄了抵抗,於是,當男人吻住她的小嘴之時,她本來跪坐的身子漸漸直了起來,雙手也不自覺圈住了男人的脖頸。

袁衙內見她合,心中自然大喜,順勢一推,便將黃蓉到了身下,他抬起黃蓉的一條玉腿,把住自己的男開始在底下探谷尋幽。

黃蓉心中忐忑,儘管此時下體空虛瘙又難忍異常,但一想到那醜陋的兇物真個要刺入進來,終究還是害怕,她不由心頭一顫,伸手捂住自己戶,俏臉通紅,央聲道:「不要,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我?」

袁衙內伏在她身上,見她面緋紅,眼角泛,知是吃了藥,是以不再心急,握著自己的男抖了抖,戲言道:「那怎麼成,不進去我難受不說,你也不得快活,何苦大家受罪。」

黃蓉微垂星眸,可憐楚楚道:「要不你換個法子?只要不進來我都依你,讓你摸,讓你親,多久都行,好不好?」

袁衙內向來殘暴,若是換作別的女人,只怕早就策馬奔騰起來,哪裡還會管對方的受,但此時見黃蓉這般怯生生不勝嬌弱,羞答答又天真嫵媚的模樣,當真是心動至極,不由得生出幾分憐來,柔聲道:「美人兒莫怕,哥哥輕著點就是,待會兒有你的舒服快活。」

黃蓉一頓似有猶豫,又見他堅持不放,最後只得委屈道:「那你可要輕點,說話算話不準騙人。」

袁衙內笑道:「不騙你。」說著拉開黃蓉遮住牝戶的雙手,提上前。

頭挑開嬌,擠進窄小的口,袁衙內果然不再魯,他動作輕緩,徐徐而入,竟是出奇的溫柔,眼見整個頭卡進豐潤的膣道,黃蓉全身立時繃緊起來,只覺下身門撐如裂,充盈異常,雖有疼痛,但很快便被那股子火熱酥麻的莫名快了下去,此時牝口充實,反倒愈發覺出內裡深處的空虛瘙,這般悶在骨子裡又宣不得的難忍煎熬,讓黃蓉既不適又罷不能,不自已是躬起了背,兩條白的大腿更是不知要如何安放,悄然間已是身如水蛇,扭動遊擺起來。

「嗯……你那東西……嗯……好奇怪,啊……好難受……又好舒服……嗯……」黃蓉輕蹙著娥眉,口中嬌,不知如何自處,她生平第一次體會魚水之,其中滋味,當真是既好奇又新鮮。

袁衙內見她起了思,有心戲耍她,笑道:「先前還說不要進來,現下嚐到滋味了吧,那到底還要不要我進來呀?」

黃蓉本就萬事由心,處事全憑自己喜好,又學了他父親離經叛道,視禮教為無物,此時既覺身心宜往,哪裡還會在乎羞,忙應道:「進來,我那裡面……好,有好多蟲在爬,難受死啦,你快……快進來吧。」

袁衙內哈哈一笑,心中大暢,道:「也罷,有你快活的。」說著已是股一,發力前頂。

只聽「嗞」地一聲,具颳著,倏忽而進,瞬時便擠進了黃蓉的裡。

此時道里早已潤,加上藥膏潤滑,袁衙內這一頂,竟是全沒入。

「呀……好,嗯……好舒服……」黃蓉終於舒展眉頭,只覺空虛盡除,煩惱盡消,剩下的全是那股子說不出的充實漲,酥麻暢快,讓人喜,讓人足。

層層疊疊的軟包裹著男,緊匝無間,隨著黃蓉的呼動,在,彷彿內裡有一張張無數的小嘴,在噬著闖入地的異物。

「哦,美人兒,你這果然會人,當真是個寶物。」袁衙內大喜,被她得忍不住動起來。

「叭、叭、叭……」

「啊……啊……哎呀……好舒服……嗯……這……這動起來怎麼比……比剛才還舒服……哦……下面又啦…

…嗯……又又舒服……啊……「黃蓉初經人事,自然不懂其中緣由,隨著在牝戶內的,只覺一陣,酥一陣,難受一會兒,又舒服一會兒,一層一層,織著,高漲著,此時黃蓉身心全受在這份快上,哪裡還想其它,只盼著他得更快些,得更用力些才好。

「嘰咕、嘰咕、嘰咕……」

內裡水已然成溪,隨著具的動,溢濺而出。

「啊……啊……你、你快些……嗯……得再大力些……啊……好哥哥……嗯……進來真的好快活……我、我要舒服死啦……啊……」強烈的快讓黃蓉心神俱醉,口中不住胡,兩手兩腳更是不自覺住了身上男人。

袁衙內握著黃蓉的一隻子聳得更快了,他一邊著力動,一邊笑道:「你個小娃,身為夷人竟不知這男女合,當真是奇怪。」他早聞夷族蠻化未開,男女族人行事大膽放,全不懂禮儀羞,苟合無忌,與獸無異,此時見黃蓉仍是這般天真爛漫,心中自然訝異。

黃蓉摟著身上男人,粉頰兒紅撲撲,媚眼兒絲絲,不自起自己的脯去合男人的手掌,她乜著眼兒嬌吁吁,咬著兒咿咿呀呀,口中不忘道:「現下……知道啦,嗯……這男女之事……真個是快活,啊……舒服死啦。」

袁衙內見她這股子的樣兒,心中那團火瞬時被燎了起來,他探手往後,捉住上的那兩條光滑大腿,用力一提擱到肩上,隨後身子前聳,將底下黃蓉的股聳離面,這才發力動起來,他聳的異常兇猛,力大速疾,已是回覆了往昔的暴,勢要將先前的抑統統都宣出來。

「嗬、嗬、嗬——」袁衙內喉間悶響,已是幹得急紅了眼。

黃蓉立著豐,身子都快要蜷成一團,擠在男人身下承受著疾風暴雨般的拍打,那白花花的股隨著撞擊在面上彈跳抖動起來,一時間滾滾,聲響連連。

「啪、啪、啪——」

「呀……你別……別這麼兇……啊……要到肚子裡啦……哎喲……好麻、好舒服……啊……要被壞了啦…

…啊……「黃蓉一會兒抬頭望顧,看著那兒在自己牝戶內直進直出,直看得心驚跳,心肝兒砰砰撞,一會兒抵首仰面,受著一波波逐起伏的強烈快離心醉,神魂顛倒,她嬌連連,被聳得噤不住聲,她全身痠軟,但心裡暢快得想發狂。

「啪、啪、啪、啪」杵著像在搗臼。

「呱嘰、呱嘰、呱嘰」水潺,在黃蓉的股間飛濺。

「啊……不要……壞啦……啊……真的要壞掉啦……我、我要啦……啊……」黃蓉只覺小腹悸動,好似要痙攣,那陣陣不由自主的收縮,彷彿有股熱要從下身戶裡漏出來,只道此次真個是被壞了身子,連失都不得而止。

袁衙內知她身在即,一邊依舊著力猛聳,一邊道:「別怕,你這是要平地飛昇啦。」也就只了十來回,袁衙內便聽得黃蓉發了聲嬌喊,隨即就見她整個人發顫起來。

啦……啊……啊……」

黃蓉此時只覺眼前一片花白,連周圍的一切都彷彿變得虛幻起來,直頭暈目眩,昏昏沉沉,恍惚間,好似魂兒飛離了身體,飄飄忽忽,如墮雲霧,搖搖,如臨仙境,此番受,竟是說不出的奇妙,其中體會,又是道不盡的舒暢,當真是前所未有,使人戀萬分。

正當黃蓉臉陶醉沉浸在高中之時,袁衙內卻是咬緊了牙關面容扭曲,他此時只覺自己的被一陣柔軟的夾力箍緊了,層層疊疊,密閉繞,竟是說不出的舒服受用,頂端更是像被一張小嘴緊緊嘬住,將整個頭慢慢噬,動著,磨蹭著,在啜,在吐,那蝕骨的酥麻,那銷魂的快,竟比黃蓉昏之時要強上百倍,也要厲害千倍,儘管袁衙內已經服了金不倒的丹藥,儘管他也挑了當中藥最好的種類,但面對黃蓉的名物寶器,他終究還是強忍不住。

黃蓉哼哼唧唧正暢快至極,陡覺牝戶內的那東西猛烈跳動起來,隨即便覺有一股股滾燙的熱直衝涮進來,不由嬌喊道:「啊……你、你怎麼也…………進來啦……」她心中又驚又羞,下意識便想推開他,但內裡被那熱一燙,又覺暖洋洋舒服異常,彷彿整個人都要融化開來一般,哪裡還使得出半點力氣。

「嗬、嗬、嗬——」袁衙內喉間悶響,有心分說卻又哪裡說得出話來,只顧死死抵住黃蓉阜,繃緊著身子一如注。

(十四)

男人的高來得快也去得快,短短几個哆嗦,袁衙內便將好不容易才積攢起來的又盡數給了黃蓉,他長吁口氣,雙腿一蹬,心意足的癱軟在了黃蓉身上。

「嗯——」隨著一聲令人心酥的悠揚呻,兩條高舉過頂的白大腿垂落下來,懶散地閒擱在男人身側,再看此時的黃蓉,眉角兒淺彎彎,星眼兒朦朧朧,兩鬢的細發蓬鬆散,額頭香汗淋漓,小嘴嬌吁吁,正是高未散,餘韻正酣,這般妙不可言的快,不讓她閃出一絲荒謬的念頭來,「早知有此快活,不用抓我,我自己都甘願來哩。」

「嗯……你、你快拔出來,剛才你……髒我啦。」過了片刻,黃蓉這才驚醒,急忙開口斥道。

袁衙內微撐起身,低頭看著身下氣咻咻又嬌俏可人的一張臉蛋兒,不由得頓生憐,狠狠親了她一口笑道:「美人兒又無知了不是,剛才進去的可不是,那是男人的髓,所謂是也,這麼好的東西,你卻說它髒,豈不暴殄天物?」黃蓉聽他話中有嫌自己愚昧之意,心中自然不快,但既知堵在自己下身體內的並非是汙穢之物,倒也放下心來,嘴上卻嗤聲道:「不就是元麼,姑又不練採的功夫,稀罕它做什,你下去,快死我啦。」

袁衙內哈哈一笑,翻身下來,隨口道:「那也是好東西,可滋補著呢,女人吃了不僅能補身子,還能養顏哩,糟蹋了可不行,你來,把下面巴頭子上的也吃了吧。」黃蓉抬眼覷看,只見那條本來怒氣洶洶的兒此時卻變得軟耷耷地垂在那裡,不由大驚異,忍不住爬起身來湊上細瞧,好奇道:「咦,方才還氣鼓鼓的硬,怎地現在蔫頭耷腦了?」袁衙內笑道:「你把它吃進嘴裡,嘬會兒它就又硬啦。」眼見美人主動俯身前,袁衙內心頭一跳,念再生。「髒死啦,誰會吃這東西。」黃蓉看著眼前這團漉漉又粘乎乎的玩意,直覺腌臢無比,若是吃進嘴去,惡都噁心死啦,她哪裡會依,啐了一口,倒回上不再理睬。袁衙內也不強求,暗知她即便應允料來口舌生疏也是不美,便回道:「你不吃,自然有人爭來吃。」他說著望了眼一直跪坐在尾的女子。

先前還一聲不吭呆如泥塑的女子,此刻卻如得了令的小狗一般,動作麻利的爬動起來,片刻間便伏到了男人腿上,一張口就叼住那巴頭子吐起來。黃蓉聽著動靜又抬眼來看,見那光景,倏地瞪大了雙眼,俏臉上盡是不可思議,她從未想過還真有人會把那醜物吃進嘴裡吐,一時間已是瞠目結舌,愣怔當場。

袁衙內一臉自得,微扭轉身順勢將黃蓉摟進懷裡,顯擺道:「你瞧,我沒說錯吧,她可喜得緊呢。」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握住黃蓉的一隻子,漫不經意地起來。黃蓉枕著男人膛,杏眼圓睜,整個心神全放在底下那名女子的嘴上,對袁衙內的這些舉動竟是置若罔聞,此刻見她含著那截條兒咂吐,有滋有味,當真猶如吃著美味一般,她看了一陣,頓覺口乾舌燥起來,不嚥了口唾沫,呢喃道:「這東西,怎麼能吃得進嘴,不怕髒麼?」想起那東西可是曾在自己下體內的,黃蓉好奇之餘不免又是一陣嫌棄。袁衙內曬然道:「什麼髒不髒的,這可也是一大閨房之樂,你試試便知其中的滋味。」他說著抬腳點了點底下女子的肩膀,吩咐道:「聽著沒,讓這位美人兒也嚐嚐你的本事。」黃蓉正不知其意,就見那女子吐了口中之物挪過身來,一低頭便往自己間撲來。

「呀——不要,你、你別……別……」黃蓉吃了一驚,羞間正探手將她推開,就覺下身整個戶被一股柔軟溫潤覆蓋住了,暖洋洋的,讓人舒服受用,當中似有一條黏滑的動不休,酥麻麻的,又讓人心難搔,一時間,手上竟是再也使不出力來。「啊……啊……嗯……不要……那是、的地方,你怎麼可以……啊……你舌頭……啊……啊……嗯……」女人的舌頭已經頂開直鑽進嬌的膣道中,開始在內裡挑刺攪動起來。

「嗞、嗞……嘖、嘖……啾、啾……」女人擺動螓首,伏在黃蓉的異常快,香舌靈活,卷水有聲,動作嫻而專注。

「嗯……嗯……呀……嗯……啊……」黃蓉只覺一陣陣的酥麻快迅速蔓延全身,隨著底下舌頭的翻騰連綿不絕,雖不如前次那般強烈直接,卻也另有一番妙趣,只連連,又覺新奇刺,一時間已是不自覺屈起了雙腿又夾又放,撫著女人的腦袋又又磨,口中更是咿咿呀呀,罷不能。

袁衙內在一旁看著倆女子假鳳虛凰活生香,直看得心火升騰,不能自持,他原是個惜自己身體的主,今既然了三次,本打算就此作罷,此時見黃蓉這千嬌百媚的勾魂樣兒,哪裡還忍受得住,趕忙又從頭架上翻出幾粒丹丸來吃了,這才躺回黃蓉身邊,一邊摸親嘴,一邊等待藥力生效。

「嗯……好舒服……嗯……嗯……怎麼……還能這樣……啊……舒服死啦……」黃蓉想不到除了那截兒,便是一張嘴也能有如此之妙。

「嗞……嘖……滋……嘖……」底下,女人含著戶一刻都不曾松嘴,她的舌頭舐不停,時而沿涮動兩片豐潤的,時而鑽入膣道翻攪內裡,唾混合著水被她進嘴裡,糊了黃蓉的整個下體。

黃蓉被他二人撥得遍體酥麻,酸異常,尤其是下身戶,雖有那女子的香舌堵,但舌頭畢竟小巧不能深及內裡,哪裡有先前的充實,此刻反倒愈發覺得瘙難明,空虛難耐起來,她一時發如火,興大動,不想念起那硬梆梆物件的好處來,不知不覺已是探手抓住了它。

袁衙內正摸,忽覺下體發緊好似被一片柔潤託將覆裹,情知自己那話兒已被她握住,見美人主動,他心中自然喜,但又見黃蓉只是攥著不動且有失輕重,就怕真被她捏出個好歹來,於是一邊吻著黃蓉的耳垂,一邊往她耳裡吹氣道:「你拿捏輕些,虛握住就可以啦。」黃蓉被他熱氣一吹,不住打了個顫兒,隨即整個人都暖和輕飄起來,竟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受用,不由得便鬆了鬆手,改抓為握,攏指為箍,輕輕套住了那物什。袁衙內柔聲又道:「對,就這樣握,現在可以動啦,要順著身捋,——對,輕點,來回捋,就是這樣,——可以快點,對,喔——,你學得真快,都知道夾巴頭子啦。」黃蓉俏臉緋紅,鼓著膛呼急促,她雙眼微眯,神情陶醉,對男人的話看似無暇理睬,手上的動作卻是全依了他的意。

「嗯……嗯……啊……」黃蓉一邊,一邊嬌聲呻,她扭,已是不能自制。

正自醉心之時,黃蓉忽地嬌啼一聲,猛地夾緊雙腿拱起身子,一下扔掉手中的物,緊緊抱住了間女人的腦袋。

卻是底下那女子啜住了黃蓉牝戶頂端剛剛探身出來的嬌芽兒。

身上最為的點被人咬住,黃蓉只得束手投降。

被撫本就酥麻陣陣,下體又被那女人的更是快連連,此時被她這麼一嘬,頓頭皮發麻猶遭雷擊,直覺全身的孔都要立起來。

「啊……啊……好舒服……嗯……好快活……啊……啊……」黃蓉肩背曲,柳如弓,聳著搖,強烈的刺讓她不住叫起來,如的快讓她再度失了自己。

卻說袁衙內被黃蓉的小手套了一陣,剛有了點起又被她甩在一旁,心中自然不利,此刻見她情難自抑,便起身跨到她頭上,股一落,將黃蓉兩個白馥馥的當作墊子一般坐了,又捏著那半軟的巴遞到黃蓉嘴邊,笑道:「現下知道這嘴裡的樂趣了吧,來,你也來試試。」黃蓉覷了眼面前的物,只見那東西乎乎又立起來,頂端油光光一個圓腦袋醜陋異常,無眉無眼卻立著一張細嘴,正從裡面吐著粘,一股腥臭異味撲鼻而入,初時難聞嘔,不刻卻又讓人覺得莫名躁動。黃蓉雙眼離,隱隱生出幾分衝動來,竟也想著把它含入嘴裡嚐嚐滋味,如那女人一般咂,只是她畢竟生好潔,終究有些嫌棄,遲疑了片刻,還是偏頭躲了開去。

「莫要矜持,快轉過來含了。」袁衙內此刻也不願再放棄,一邊甩動巴拍打著黃蓉那張嬌美的俏臉,一邊開始軟磨硬泡。

「啊……啊……你……啊……你拿開……髒死啦……啊……」黃蓉只覺臉頰上被他甩得黏糊糊又熱又不住的心煩氣躁,又被一陣陣快得暈乎乎又酥又麻,受不住的神魂漾,她嘴上抗拒,腦袋卻不自覺轉了回來。

袁衙內心中一樂,意道:「對啦,總要吃慣來的。」說著扶住巴在黃蓉一對嬌滴的瓣兒上抹了抹,隨即股一頂,便將巴頭子按進了她的小嘴裡。

醜陋骯髒的物什納在口裡,並沒有想像當中那般令人作嘔,除了淡而無味,只有些許的鹹澀,黃蓉竟不覺有如何難吃,便也心下作罷,任由他施為了。

袁衙內見她並不吐出,便前傾身子,在黃蓉嘴裡輕淺送起來。

「嗯……嗯……唔……」黃蓉虛銜著,口中悶聲呻。她下體被人用嘴含著,自己的嘴又含著別人的下體,當真是兩頭添堵。

「滋嘖、滋嘖、滋嘖……」

嘴裡含著異物,不讓人口水大作,黃蓉不經意間已是開始吐,一時間,上下兩頭,聲連連,分不清彼此。

袁衙內看著美人兒終於屈就,雖覺生澀快遠有不及,但心中卻是暢快無比,那話兒竟又漸漸立起來,不由頂動的越來越實,在黃蓉嘴裡,出入得越發急切,進入得越發深裡。

「唔……唔……嗯……唔……」

搗著小嘴,頭撞著香舌,黃蓉漸覺不適,下意識抿咽,抵舌推卻。嬌的雙夾套著身,柔軟的香舌廝磨著頭,如此刺之下,越來越堅硬,終於再也無法抵擋,趁著滑直喉間。

「嘔——」黃蓉喉嚨一咯,只覺反胃難忍,乾嘔著趕忙吐了嘴裡的東西。

「咳……你作死麼……噎死我啦……啊……別……啊……」她話未說完,立時又叫起來,原來卻是底下女子在這當口又嘬住了她的那粒芽兒。「哎喲……舒服死啦……啊……啊……來了、又要來了……啊……啊……唔——」

袁衙內見她張口嬌態妖嬈,情畢,哪裡還管得了許多,一下又了回去。

「唔……唔……唔……嗯……」黃蓉被強烈的快衝涮得糊糊暈頭轉向,再也無暇顧及嘴裡的惱人物件。

「嘖、嘖、嘖……滋……」女人知她身在即,便用小嘴抵住整個戶,隨即就是一陣猛嘬,同時牙齒磕合,對著嬌粒又是一陣輕輕刮磨。

「啊——」黃蓉悶哼一聲,立時顫抖起來,只覺丹田裡熱滾滾,臆難平,不吐不快,她繃緊身子,一股熱當即便從小腹處薄而出,她不得不再次吐了嘴中物,張口叫起來:「啊……不行啦……我、我又要啦……

啊……啊……「

女人被黃蓉夾在間,只覺嘴裡一熱,霎時便被水灌,趕忙不停咽。

黃蓉痙攣著,下身如決堤的,女人堵著嘴,在鯨,黃蓉得很多,女人吃得很急,無奈終究是咽不及,那從女人嘴角溢出來,由少成多,最終四散滋,濺得女人臉都是。

「哈哈,你這小蹄子,居然還會水,當真是難得,難得啊。」袁衙內見這情景,也是心中大快,他玩了這許多女人,下身會出水來的當真是鳳麟角。

黃蓉自知難堪,臊得臉通紅,不雙手掩面,窘迫難擋,哪裡還會分辯。

袁衙內見她又不失嬌俏的可人模樣,不又生出幾分意動,他沉片刻似有所慮,最終還是放棄了打算,嘆聲惋惜道:「你呀,也是紅顏薄命,跟不了本公子,不然納你為妾,倒是能與我魚水相諧,省得在這裡做個供人樂的婊子。」黃蓉高堪堪緩轉,聽了這話,不由從雙掌中探出臉來,白眼一翻,神嬌媚,不屑道:「誰稀罕跟你,你長得很好看麼?」其實若論相貌,這袁慶玉面朱可謂一表人材,黃蓉既與他袒呈相見又做了場雲雨,暢快之中不但早已敵意消退,心裡更是生出幾絲曖昧來,又因她從未經歷過男女情,此時對這位袁衙內倒真有了幾分親近之,「你、你先下去,我不過氣來啦。」袁衙內卻並不起身,在黃蓉面前抖了抖尚未完全硬,笑道:「怎的,本公子還入不得你眼麼?想我難得喜一個女人,你該知足啦。」黃蓉嬌哼一聲,嗤鼻道:「那我是不是還得涕零呀?你要是真對我好,幹麼拿這東西栓我,脖子都難受死啦。」說著伸手就要去扯那鐵鏈,袁衙內趕忙攔住她道:「你可別動,這玩意兒是能要人命的。」他略作猶豫,想這女子先前的模樣,雖有毒之因,但看得出其本絕非是個貞節烈女,便道:「去掉也可以,但你得再給我好好。」

黃蓉看著眼前這越發大了的,遲疑片刻,最終還是狠下心回道:「行,你先放我。」袁衙內倒也乾脆,立馬取了鑰匙吩咐那女人將鐵項圈取了,這才舒舒服服地靠到頭,兩腿一張,等待黃蓉來。黃蓉坐起來,伸個懶舒展了下筋骨,立覺通體舒泰,心中竟是從未有過的足,她一邊晃動脖子捏,一邊伸手道:「還有解藥。」袁衙內笑道:「又不是我下的毒,我哪裡來的解藥。」他一邊說,一邊見她雙人勾魂,便又不住伸出手去托住把玩。黃蓉與他歷經多時早已習慣,此刻被他褻玩著竟不覺有何不妥,只是又道:「那姓周的是你的人,你怎麼會沒解藥?」袁衙內道:「誰說她是我的人啦?」黃蓉道:「她是這的管事,這兒不是你家麼?」袁衙內搖頭道:「她不是我的人,這兒也不是我家。」黃蓉奇道:「那你在這兒幹麼,你不是買了我,對了,你是誰啊?」袁衙內嘆聲道:「我倒是真想買你,可人家不賣啊,我麼,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到時你就知道啦。」黃蓉愈發奇怪,本沒在意他後面說了什麼,趕忙道:「你不是說花了兩萬兩買的我麼?」袁衙內笑道:「是兩萬兩,不過只是買一夜。」

「一夜?哪有買人一夜的?」黃蓉心中疑惑,想不通花兩萬兩這麼多錢只買人一夜能用來幹什麼,便道:「你買我一夜,就是隻為了和我好?」袁衙內反問道:「不干你,還能幹什麼?」黃蓉一時啞口無言,心中百轉,這才猛地醒悟過來,驚道:「難道這兒就是青樓?她抓我來是想讓我做娼?」袁衙內否認道:「這裡並非院,她抓你來也不是讓你當婊子。」他話中一頓,接著又道:「也不能說不是,只能說是想讓你做個暗娼吧。」「那也不行。」黃蓉又驚又怒,身子一扭直接下而去。

「哎,你幹嘛去?」袁衙內見她光著翹股在房裡轉悠,不又是好奇又是眼熱。黃蓉頭也不回,口答道:「當然是趕緊逃啦,難道真在這做暗娼麼。咦,我衣服呢,你把我衣服哪啦?」袁衙內不答反問:「你不是中了毒能逃得出去麼?」黃蓉聽罷,這才頓住身形運了運勁,只覺此刻全身不再綿軟,不知怎的,在幾番高下竟隱隱恢復了幾分氣力,她不由心中大喜,捏了捏拳,神自傲道:「區區麻藥,姑還不放在心上,等我下次再遇到那姓周的,非得把她也賣去院不可。」她找了一圈終找不到自己衣物,索撿了那女子的衣服穿了,只是這身衣服,用料少不說,還單薄的幾近透明,穿在身上,羞人的幾處暴無遺,當真是十足的輕佻,黃蓉只得又去拿了那男子的外袍裹在外面,這才對躺在上的袁衙內道:「你這賊,壞了我身子,本該殺了你才是,不過念你不是主惡,這次就饒了你。」她目光掠過,下意識停在了男人的間,那裡已是一柱擎天,黃蓉沒來由心中一,竟是失神了片刻,隨即就覺全身似有火苗竄動起來,趕忙心虛的移開目光,對那女子道:「喂,你走不走?」女人著黃蓉的目光,低下頭去,緩緩搖了搖頭。黃蓉不再管她,走到門前,自顧開門而出。

門口是一條廊道,直通對面樓梯,樓梯盤旋,只要往下便可離開,黃蓉忽地停下腳步,因為面出現了一個白衣女子,束結腕,身而立。

黃蓉展顏一笑,如老友重逢,走上前親切道:「周姐姐,你怎麼也來啦?」眼見對方靠將上來,周瑾渾身陡立,面上卻是報以一笑,道:「我聽到消息,說你被困此地,特來看看,沒想到——」她話未說完,身子猛地一扭,足下一蹬,已是後躍而起,「妹妹這是何意?」黃蓉見自己的偷襲被她躲開,心中著實懊惱,她餘毒未清,此時只使得出一兩成功力,這蘭花拂手不由得便慢了幾分,後招亦是追趕不及,只得暫且作罷,臉上卻是笑盈盈道:「姐姐這身功夫,果然了得,讓妹妹好生佩服。」周瑾心中一凜,若不是方才在密室中偷聽了她的話,自己早有防備,只怕還真要吃虧,「妹妹還是這麼玩鬧,想來並無有事,是我多慮啦。」周瑾不知她毒到底解了沒有,心中忌憚,一時間也不敢輕易出手。黃蓉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呀,這裡沒什麼好玩的,咱們還是去別處逛吧。」周瑾也笑了,似乎想通了什麼,忽然道:「這十香軟筋散的毒你還沒解吧?」黃蓉被她識破,也不慌張,反而點頭道:「哦,原來我中的叫十香軟筋散,這是什麼毒,我怎麼沒聽過?」周瑾道:「天下這麼多毒,誰能認得過來,遇著一種就夠讓人受得了。」黃蓉見她神黯然,心中一動,道:「那你又是中的什麼毒?是你主子給你下的?」周瑾道:「我之今便是你的明天,你又何必問。」黃蓉嗤了一聲,傲然道:「那可未必,你覺得你們能管得住我?」周瑾也不解釋,含笑問道:「是你自己回去還是我把你打暈了再抬回去?」

黃蓉見糾無益只得轉身而回,那袁衙內此時依舊赤身半躺在上,似乎早有預料,果見黃蓉無功而返,不覺心中好笑,打趣道:「美人兒這麼快就回來啦,是捨不得哥哥我麼?」黃蓉正自著惱,聽他調侃不由得眉目一立,狠狠瞪了他一眼。袁衙內雖不懼她,可心裡也有點發怵,假意一笑,轉而對周瑾道:「周大女俠來得倒快,這是辦完事剛回來的麼?」周瑾不敢怠慢,欠身施禮道:「公子寵,奴家本該前來相侍,只因事有耽擱來之不及,還望公子海涵。」黃蓉立在一旁,見這姓周的對此人如此恭敬,哪裡還有半點的俠女風姿,不由心中震驚。袁衙內點頭道:「既然來了,那你也進來一起侍候吧。」能一龍戲二鳳,當然極美,但他最怕的還是黃蓉發難,有周瑾在旁,才能保自己周全。周瑾遲疑了片刻,跨步進門,卻仍是低頭恭聲道:「公子,時辰到了。」「這麼快?」袁衙內猛地坐直身,看了看黃蓉意有不捨,但他知道樓裡的規矩,只得愁苦道,「可老子剛吃了藥,這玩意兒咋辦?」說著指了指自己下已經昂首立的男,道:「難道你想憋死了他?」周瑾掩嘴一笑,神情嫵媚道:「公子又說笑了,有奴家在,自然不會虧待了他。」袁衙內這才起身道:「罷了,也只能拿你來火啦。」

那一直跪坐在尾的女子見他起身,趕忙過去伺候著要替他穿衣,袁衙內也不理她,單拿了一件外衣披了,頂著間的隆起走到黃蓉身邊,戲笑道:「美人兒,哥哥過幾天再來與你做那快活事。」說著摟住周瑾,又道:「我的周大女俠,那咱們就先快活去吧。」黃蓉已經人事,自然知道他倆接下來要去做什麼,不由冷哼一聲,背過身不去理睬。周瑾展顏一笑,趁她不備倏地出手點向黃蓉。「你又要幹麼?」黃蓉只覺後頸一麻,正要作怒,便頭暈眼花,隨即眼前一黑,昏倒過去。

周瑾托住黃蓉身子,從間取出一粒藥來喂她吃了,這才喚過那名女子道:「把她放到上,等醒了好好清洗一番,再替她換身衣服,總算也是個會武功的,穿成這樣,待會兒客人見了,有失身份。」那女子接過黃蓉應聲去了,袁衙內在一旁看著不置一詞,直到她事罷,方才問道:「你們打算就在今晚安排她的標之會?」見周瑾點頭,他不由沉下臉道:「怎的沒人通知我?是覺著本公子沒這資格麼?」說著手往下移,一把掐住了她的,周瑾渾身一顫,忙賠笑道:「公子誤會了,是掌櫃的以為您拔了頭籌,不會再有興趣了,所以沒來打攪。」袁衙內這才放手,笑道:「怪我,本公子還真是從未對一個女人過兩次標,你家掌櫃倒是懂我。」周瑾松眉,小心翼翼道:「那公子這次要不要——」袁衙內不假思索,答道:「要,當然要,這小妮子有趣,本公子還沒玩夠呢。」看著躺在上的黃蓉,他心中又漾起來。

「轉過去撅好,老子要幹著你走。」袁衙內已是心中

「公子又要欺負人哩。」周大女俠轉過身,乖巧地起自己的裙裾。

裡面不著寸縷,一個大白股立時翹出來。

袁衙內捧住這個白股,頂裂,猛地一下聳了進去。

「啪!」力道奇大,勁頭十足,只一下便直貫門,透而入,狠狠撞在那兩片肥上。

「嗯——」周瑾悶哼一聲,抖動間,立足不穩,只得跨步而出。

「叭、叭、叭……」

「嗯……嗯……啊……啊……」

兩人一邊幹一邊走,走過廊道,走過樓梯,周大女俠躬身站在臺階上,承受著身後的猛烈衝擊,看似走得搖搖墜,卻是腳步不始終不倒,反而是頂在身後的袁衙內,氣吁吁體力漸不支。

「臭婊子,夾緊了,同樣是練武的,人家的可比你緊多啦。」袁衙內站在樓梯平臺上,按著她發力猛聳。

「啊……啊……她還是、第一次,當然緊啦……啊……公子要是喜緊、就幹奴奴的眼吧……啊……啊……」周瑾撐著扶手,低沉著,撅著肥叫,在奉

「啪!」袁衙內狠狠扇了她股一巴掌,一邊聳動一邊嗤聲道:「就你這貨,身上哪裡還有緊的。」

周大女俠受著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不縮了縮門夾得更緊了。

「啊……啊……死啦……用力……啊……好厲害……啊……啊……幹得我好舒服……要死啦……要被你乾死啦……啊……啊……」

兩人不再前行,就在這片方寸平臺,各自施展開全部本領。

此時天光已是大亮,好在如意樓做的不是普通的買賣,平常鮮有人光顧,倒也不怕有人攪擾,再看如今兩人,袁衙內吃了藥依舊生龍活虎聳得快,周大女俠卻是跪伏著動也不動,早已被幹得奄奄一息,殊不知這場烈的媾何時才會停歇。

窗影變換,時光易逝,轉眼已是傍晚。

「沒事吧?又讓你受累啦。」吳掌櫃拍了拍肩上的素手,想起她被幹暈過去的狼狽,心中著實憐惜。周瑾著他肩膀,笑道:「能有什麼事,睡一覺就什麼都好啦,瑾兒早就習慣啦。」吳掌櫃安道:「等收服了那小妮子,你就能輕鬆了。」身後的周瑾聞言一頓,喃聲道:「只有等我們身上的毒真的解了,那才是真的輕鬆了。」吳掌櫃想到兩人處境,不免也是神暗淡,默然了片刻,這才又道:「你剛才說那小妮子似乎恢復了些功力?」周瑾點頭道:「瑾兒也是疑惑,可先前見她出手,的確有了幾分功力,這點瑾兒相信沒有看錯。」吳掌櫃奇道:「怪了,這十香軟筋散中者三天內莫說功力盡失,便是普通的勁都使不出來,只一天的功夫,這小妮子就能動武啦?」周瑾也是想不明白,遲疑道:「她當時被光赤,要說有什麼解藥,也不可能留下來,莫非是此人的內力已臻化境?」吳掌櫃搖頭道:「先不說內力深厚的高手都無法抵禦十香軟筋散,這妮子小小年紀,哪來這麼深厚的內力。」

兩人思慮半天也想不出什麼結果,吳掌櫃擺手道:「算啦,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許是這小妮子身子特殊,對此毒天生剋制,那也無妨,等標之後,咱們就著手調教她吧。」周瑾笑道:「可惜她餘毒尚存,不然瑾兒倒要再喂她一粒十香軟筋散,看看到底是何原因讓她這麼快就能恢復。」吳掌櫃勸道:「你可不要來,這十香軟筋散未解之前可不能再服,否則立時斃命,神仙也難救得。」周瑾吐了吐舌,難得出一絲俏皮,直看得吳掌櫃心中恍惚,這才猛然驚覺,眼前這位女子也是正當芳年華月,本也該有她自己的大好未來,可惜如今被困在此地遭人作,全因自己一手造成,他不由得心中愧疚,柔聲道:「等調教好了那小妮子,把她獻給李長老,咱們就能身了。」周瑾彷然道:「可那位李長老,主人真的相信他麼?」想起這位李長老,周瑾不由得一陣惡寒。吳掌櫃心中也是猶豫,面上卻笑道:「放心吧,我自然相信。」他岔開話題道:「不早啦,請柬都送出去了吧?」周瑾道:「送啦,袁衙內也要來。」吳掌櫃頗意外,道:「哦,難不成他真的對那小妮子起了意?他來了也好,說不得這次還能靠他賣個好價錢。」周瑾掩嘴笑道:「那劉大人也是個極之人,這下倆人可有得爭啦。」吳掌櫃也是高興,點頭道:「看來這次有得熱鬧,你早做準備吧。」周瑾應了聲,告退而去。

等周瑾回到二樓如意窟,黃蓉依舊昏,看著眼前這張絕美的俏臉,便是她也不由得心生讚歎,「有妹妹這等姿,想來那李老鬼不會為難主人,姐姐以後的快樂就全靠你啦。」她嫣然一笑,又對黃蓉喃聲道,「不過在此之前,你還得多多學習侍候人的手段,今晚貴客光臨,你可要好好表現哦。」

黃蓉睫顫動,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話語,面對即將到來的羞辱,只能做出無聲的抵抗。

龍玉米

2024-08-17 22:13:20

(十五)

夜幕降臨,繁星閃耀,向來清靜的如意樓,今晚難得有了幾分熱鬧,此前的馬車方才停當穩妥,另一輛已轆轆駛來,尚未停前,話聲已至,「老夫專等著時辰著緊前來,想不到還是被程掌櫃趕了先,真是後生可畏啊。」那位堪堪從馬車上下來的肥胖男子聞言哈哈一笑,拱手道:「呂掌櫃謬讚了,我這也是得了地利之便,可不敢在你老面前放肆。」候在門廊處的周瑾莞兒一笑,偷聲道:「這程宏倒有些手段,竟真從呂老手裡搶了茶場的生意。」吳掌櫃點頭道:「看來那位馬大人官場得意啊。」說著將出去,施禮朗聲道:「二位大掌櫃,別來無恙啊,還請裡邊敘舊。」「吳掌櫃有禮、有禮。」眾人寒暄一番,將目光投向身旁的周瑾,中年模樣的程掌櫃嘖了一聲,讚道:「多未見,周姑娘這丰姿神韻,越發的有大俠氣度啦,難怪我在汴京都聽到了你的名聲。」已過花甲的呂掌櫃也是雙目一亮,頷首撫須道:「不錯,與上次見面,的確多了幾分韻味。」周瑾心中一嘆,看著身前這兩位不少在自己身上折騰的男人,也不知這所謂的名聲是好是壞,只得抱拳微笑道:「瑾兒能有今風光,全仗各位的抬。」兩人開懷大笑,進樓而去自是不提。

不一刻,又有兩輛馬車陸續而至,那袁衙內果在其中,他下得車來,不等吳掌櫃客套,擺著手徑自入內而去,便是連周大美人都懶得瞧上一眼。吳掌櫃搖頭無奈道:「我先進去,你等劉大人吧。」周瑾打趣道:「要是老傢伙怪罪,我可不幫你說好話。」吳掌櫃笑道:「那老東西眼裡只有女人,要是哪天讓我作陪,我可就慘嘍。」周瑾咯咯一笑,見他難得說笑,不也是舒展了眉頭。

星光籠夜,清風暖人,也就等了盞茶光景,周瑾便見有輛牛車緩緩駛來,未及停穩,她就已身上前,膩聲發姣道:「我的好大人,你總算捨得出門了啦,奴家見你不著,都快想你想得要瘋了哩。」「呵呵,你這小蹄子,平時幹你的人也不少啦,怎麼還儘想著來榨老夫身子。」車廂裡的人尚未面便已笑言調侃,話語雖然輕柔,嗓音卻帶了幾分嘶啞,想來是個年事已高的慈祥老者。

車簾挑動,不見正主,當先下來兩名女子,一人束髮綰髻婦人打扮,容顏端莊姿秀麗,卻身著緊衣勁裝,襯出一副豐腴起伏的風韻身段,另一人及笄之年,杏臉桃腮,眉目間隱隱與那婦人幾分相似,一襲粉裙俏生生立在當中,猶如剛承雨的花朵含苞待放。周瑾趕忙對二人行禮道:「瑾兒見過蘭姨,青兒妹妹也來啦。」那小姑娘俏臉一紅,怯生生點了點頭,婦人心中暗歎,輕聲道:「老爺疼她,怕她呆在家裡悶出病來,就帶過來讓她散散心。」

說完轉身又朝車上道:「老爺,您可以下來了。」車裡的人咳嗽一聲,道了聲好,這才慢慢鑽出身來。只見此人鬚髮皆白,老態龍鍾,竟是已至耄耋之年,他身形枯瘦如柴,扶著勾欄搖搖墜,彷彿隨時都要栽落下來,兩女搶手上前,一人託著他手臂,一人扶住他身,小心翼翼地將他攙扶下來。「哎,老嘍,出來趟不容易啊。」老人搭住兩女肩膀,夾在當中左依右靠,他眯眼息,也不知是累還是舒服,「要不是得知那袁小子又來胡鬧,我都不想出來啦。」周瑾含笑道:「老爺子來對了哩,這次的貨堪稱絕品,保證不會讓您老失望就是。」老者聞言雙目一亮,拍了拍婦人肩膀,抖擻神道:「那老夫是得見識見識,走吧,去瞧瞧到底是什麼樣的佳人,能讓袁小子這渾人都改了脾。」周瑾躬身相請,伸手為引,那兩女便開始攙著老者往大門而去。

剛行幾步,就見那老者的雙手忽地垂放下來,落到兩女的後上撫摸起來,竟也是個為老不尊膽包天的老,那少女到底面熱,不自然地扭了扭身,連走路都僵直起來,倒是那婦人,好似沒事人一樣,不僅行如常,反把身扭得如水蛇一般,那兒搖擺,更覺肥大,隻手撫在上面,彷彿在主動來回奉一般。老人摸著兩女股,一大一小,一肥一翹,手各有不同,滋味各有妙趣,當真是愜意非常舒服不已,直看得門外候車的小廝眼熱手饞,恨不能親替上陣。

進得門廳,並不去往二樓,周瑾帶著三人穿廊過道,老者路,只顧肆意捏兩女股,行將一段,終到了地方,周瑾推門進去,裡面眾人早已就坐,見著老者,都紛紛站起來施禮問候,便是向來桀驁的袁衙內,也一同站起來打了個招呼。老者這才鬆了雙手客套回禮,留下兩女在門外聽候,自己獨自一人進了房中。等周瑾返身出來關了房門,那婦人忽地拉住她道:「周姑娘留步,在下有事相請。」周瑾見她似有難言之隱,便道:「若是有用得著瑾兒的地方,蘭姨儘可吩咐。」婦人略作沉,這才道:「外面龍蛇混雜,我出面多有不便,還請煩勞周姑娘帶青兒出去逛逛可好?」見她遲疑,婦人又道:「放心吧,這裡有我。」周瑾猜她怕在外面遇著江湖故人不好身,又知她武功遠勝自己,料來無事,便點頭道:「蘭姨吩咐,瑾兒自當照辦,再說青兒妹妹乖巧討喜,我也是極樂意和她相處的。」說著牽起那小姑娘的手,招呼一聲,笑而去。

且不說周瑾二人外出會惹出什麼事端來,但說此刻的黃蓉,正癱坐在椅上心煩意愀然不樂,自打醒來伊始,她就被那女子牽著又是沐浴又是更衣,如今被帶到這間房中,也不知那周瑾還要玩什麼花樣,一想到自己又被她得渾身綿軟起身無力,不由得著惱萬分,「難不成又將我賣啦?」黃蓉下意識環眼四顧,但見屋裡陳設雖然雅緻,卻並不見擺放寢,不免又遲疑起來,「連也沒有,怕並不是要做那事。」她心下稍安,不開口乏力道:「把我關在這,又是要做什?」侍立在旁的大女子倒是面,回道:「這是讓你見客啦,待會兒過來的可都是貴客,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隨便哪個相中你,就是跟他做妾也是福份。」她不明真相,只道以前被賣走的女子縱然過的不快樂也不至於吃苦,哪裡會想到她們其實大都是淪為了奴,此刻見黃蓉不甘不願,反又勸道:「你要是還不願,也得先離開了這兒再說,要知道,以前那些個小娘子可沒你這般幸運,那是受了多少的苦才被允許來見客的,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黃蓉暗自點頭,如今她是在砧板,只能任人宰割,的確先想法子出去才是當務之急,「不對,要是那姓周的天天給我下藥,我豈不是一輩子都逃不了?」黃蓉心中陡地生出一股寒意,絞盡腦汁,卻想不出一點辦法,「難道我將來,真的只能被人關在屋裡給人當小妾了嗎?」她一時有些惘然,有悔恨,有無助,後悔自己偷跑出來,恨自己父親不來找她,心中是越想越,盯著眼前的竹筒不覺間已是開始漸漸失神。

那竹筒隨意地擺在桌上,內裡著幾支竹籤,五顏六,也不知有何用處。

黃蓉正自恍惚出神,就聽房門外腳步聲響,不刻便從屏風後轉出一個人來,抬眼看去,卻是一個陌生男子,長得肥頭大耳身富態,料來是那女子口中的貴客,她心下不屑,當即別過臉去不再理睬。

來人正是那名程姓掌櫃,陡見黃蓉,甫一照面之下不由愣住,但見眼前這位女子,蛾眉斂黛,粉頰嬌腮,肌膚白細膩如脂,秀髮烏黑飛瀑如雲,當真是嬌美無匹,傾世的絕,就好似剛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讓人不敢視。程掌櫃忍不住嘖了聲,道:「好漂亮的娘子,果真不似人間所有。」他走近黃蓉,上下打量,左右端詳,彷彿是在欣賞一件絕世珍品。黃蓉著他侵人的目光,眉頭直皺,惱怒不已,不由反笑道:「好看麼?」見男人不自主點頭,她眯了眯眼,又嬌聲道,「好看你就俯過來再看近點嘛。」程掌櫃聽了她的話,不覺心中一酥,竟鬼使神差真的湊了過去,黃蓉眼見那張肥臉靠將過來,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抬手伸指就往他雙眼戳去。程掌櫃嚇了一跳,好在對方出手不快,尚能急忙躲開,他倒也不生氣,笑呵呵道:「想不到還是匹沒馴服的野馬,夠勁。」黃蓉一下軟倒在椅上,眼神凌厲,冷哼道:「再不滾,姑遲早挖了你這對豬眼。」程掌櫃哈哈一笑也不回話,隨手在桌上的竹筒裡了支籤子,竟然真就大步而去。

黃蓉正自著惱,轉眼又進來一人,此人亦是當先一愣,但立時便恢復如常,他看了看黃蓉,又看了看桌上的竹筒,神為難,彷彿有什麼事猶豫難決,黃蓉正莫名其妙,就見那人再次看了眼自己,似乎這才下定了決心,走上前未置一詞,卻也從竹筒裡拿了一支竹籤後轉身離開。

「他們這是幹麼?籤算卦麼?」黃蓉見兩人都拿了竹籤,雖不知有何作用,但顯然不是真的算卦,不免好奇問道。大女子支支吾吾,眼見對方神不愉,最後還是狠了心回答道:「這個、這個就是你賣身的標籤,他們拿了,就表示他們願意買你。」黃蓉聽了自然羞怒至極,氣得就伸手去砸,卻被那女子搶先奪在手裡,「你怎麼還不把它扔了?」黃蓉見她只是將那竹筒抱在懷裡,不由責怪道。女子有些不捨,怯聲道:「還有三支呢,說不定這三人中就有你中意的呢。」黃蓉聽得直惱火,剛要斥責,門外忽地傳來幾聲咳嗽,當即又有人進來。

只是這次與前兩次不同,進來的並非一人,而是一男一女兩人。男的歲數極大,白髮蒼顏已是暮景殘年,女的半老徐娘,雲鬢斜簪亦是雍容高貴極有風韻,正是周瑾口中的劉老爺與蘭姨。

「好、好、果然是絕品,瑾丫頭沒騙人,老夫這趟沒白來。」劉老爺雙目泛著光,只顧盯著黃蓉細瞧,自打一進來就讚不絕口,口中更是嘖聲不斷,便是那婦人,也是目中一亮,對黃蓉的樣貌暗贊不已。此次反倒是黃蓉愕然怔住了,「這、這人也是來買小妾的?」她臉不可思議,看著跟前這個行將就木,連走路都費勁的老頭,一時難以想像他趴在自己身上聳動的怪異畫面,「呸,瞎想什麼呢,這模樣還能聳得動麼?人家指不定就是來買個使喚的丫鬟。」黃蓉暗啐一口,驅散腦中的荒唐想法,開口道:「老人家,你是缺個端茶送水的丫環麼,你看看,我行麼?」劉老爺忙點頭道:「行、行,站起來,讓老夫看看你身段如何。」黃蓉只道他擔心自己身體有恙做不了活,一邊在大女子攙扶下站起來,一邊口中解釋道:「我現下被人餵了藥行動不便,等你買了我討回解藥就好啦。」

劉老爺圍住黃蓉一邊轉圈打量,一邊不住撫須點頭,「好、好、這才是江湖俠士該有的打扮,利落颯,看著讓人生敬。」他嘆了聲,慨道:「瑾丫頭到底是學聰明啦,沒像以前盡些花裡胡哨的東西,顯得庸俗不堪。」身旁的婦人佯裝不快,膩聲埋怨道:「老爺,您對奴家有什麼不直說就是,用不著指桑罵槐哩。」劉老爺趕忙轉身哄道:「我的心肝,老爺可不是說你,老爺就喜你穿成這樣。」婦人不依道:「老爺剛才還說這樣庸俗哩。」劉老爺賠笑道:「我說的是穿在別人身上庸俗,穿在你身上那可就不一樣啦,老爺看著你這樣,死啦。」說著顫巍巍伸出手,一把又撫住了婦人的後起來。黃蓉聽著他倆說話,本就心中膩歪渾身起皮疙瘩,又見這老頭當著人面摸人家股,更是瞠目結舌,原先就覺這婦人的衣服看著怪異,窄小緊繃又鼓好不彆扭,乍看似乎是不太合身,此時才恍然明白,人家那是故意這般穿著。

就在黃蓉失措無當,尋思自己是否猜錯老頭意圖之時,門外終於想起了悉的聲音,「我說老爺子,你看了半天該不會是一口氣上不來,沒魂了吧?」黃蓉聽著這聲音,沒來由心中一喜,抬頭看時,果然是那位袁公子施然而入。劉老爺也不介意,呵呵笑道:「老夫的魂兒,在見到這位美人兒時就丟啦,難怪你小子連忘返,想要故地重遊啦。」袁衙內拱手道:「老爺子既然明白我這片痴心,不知能否成全於我?」劉老爺疑惑道:「哦?莫非你這次真想收她入房?」袁衙內道:「不錯,正有此意。」劉老爺一時有些意外,看了眼怔在一旁的黃蓉,這才搖頭道:「只怕吳掌櫃不會同意吧,難得撿到這麼件絕世珍寶,他怎麼可能不好好利用。」袁衙內笑道:「只要您老肯放手,吳掌櫃那邊總能商量。」劉老爺擺手道:「難得你肯收心,想必你爹也是樂意,我這老頭兒又豈會掠人之美。」

見對方要行禮致謝,他又攔手道,「先別急著謝,咱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那掌櫃不答應,還是要以競價得標,老夫可也不會故意放水。」說完拍了拍那婦人的肥,婦人倒也會意,扭著肢徑自走到大女子面前,伸手從她懷中的竹筒裡取了支籤,這才扶著老人離開。

黃蓉此時也已看明白了一切,氣憤之餘又是羞惱無比,想到連這樣的老不死都來打自己的主意,不由又覺一陣噁心,她抬眼看向面前的袁姓男子,相比餘眾,的確要順眼許多,又聽他剛才所言,誤以為是要娶她為,想到自身處境和兩人上次的好,不覺就有了幾分意動。「你來幹嘛,是來看我笑話的麼?」黃蓉自覺委屈,美目一翻,俏臉一別,竟跟他賭氣起來。袁衙內見她這份嬌態,不上前握住她雙手,安道:「放心吧,有我在,他們休想得逞。」黃蓉可不是什麼都無知的少女,此前見他對那老者似有忌憚,便問道:「那老頭兒是誰?你是怕他麼?」

袁衙內道:「那老兒以前曾權六曹尚書,雖落職奉祠,但依舊深得皇帝寵信,加上他朝中羽不少,便是我爹也要避讓他三分。」黃蓉道:「你爹是誰,很厲害麼?」袁衙內哈哈一笑,道:「現下告訴你也無妨,我爹爹便是這臨安城的府尹,你說厲不厲害?」黃蓉嬌媚地白了他一眼,心下稍安,嘴上仍嗤聲道:「有什麼了不起,我還以為是多大的官。」袁衙內笑道:「別拿你家那點彈丸小國與咱大宋比,這兒的府尹可比你爹的草頭王厲害多啦。」黃蓉經他一說,這才想起自己先前胡說的身份,正不知是否要告訴他真名實姓,卻聽袁衙內嘖了聲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穿得這麼齊整,不錯,有幾分俠女的風範,比那周瑾不知強了多少倍。」黃蓉想到自己從初見他伊始還真多是坦裎赤鮮有穿衣,不免也有些羞赧,聽他這般誇讚,不但不惱,反覺有些得意,不由俏臉一揚,顯出幾分倨傲,道:「我本來就是俠女,功夫也比那姓周的厲害,自然比她強多啦。」袁衙內忽地目光,嘻笑道:「你的功夫我後再慢慢領教,現在就讓我先過過手癮。」說著一把抱將上去,上下其手,又是又是掐。「呀,你幹麼,怎麼又來摸。」黃蓉本就渾身無力反抗不得,如今又是早已被他摸慣了的,此時倒也不甚牴觸,埋怨一句便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了。「你這身打扮,可真叫人手。」袁衙內一邊摸一邊說道,穿著如此一本正經的俠女,能隨意褻瀆一番,這種征服如何能不暢快。

袁衙內走了,走之前答應黃蓉一定會帶她離開這兒,當然也不忘拿走了一支籤。黃蓉坐回椅上,想著先前的溫存一時有些茫然,也不知到時離開此地後,自己是否還真的願意嫁於他,身上那雙大手的餘溫尚在,那種酥麻的覺仍在到處遊走,她心中七上八下作一團,以至於對後面進來的另一名老者她都懶得看上一眼,任他審視挑看,任他取走最後一竹籤。

不說黃蓉在那邊患得患失最終花落誰家,卻說周瑾帶著那名青兒姑娘在城中游玩閒逛,胭脂女飾自然是不少買,狂蜂蝶亦是多來糾,好在周瑾的名氣也大,認識她的不敢造次,無非就是打個招呼獻個殷勤,若是遇到實在不開眼出口調戲,甚至想要伸手揩油的,自然是被她狠狠教訓一頓打得地找牙了,兩人逛到此時也是不覺腳乏,便找了家酒樓暫且休憩。

進得門來,裡面已坐著不少食客,周瑾揀了個好位置與那青兒一起坐了,叫了些點心小吃兩人便閒談起來,那少女雙頰通紅顯然興奮之極,向來羞怯無話的她此時倒如同出谷的黃鶯,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便是街頭的尋常事兒在她嘴裡都能說得有趣非常,周瑾聽在一旁,心中暗歎:「莫不是她從小就被圈養在府中都不曾出過門?」想起自己每次應召進劉府,和蘭姨倒不少共侍,卻還從未同這少女一起服侍過,依那老頭兒的子,又怎麼可能放過三女同戲的機會?「莫非她並不是侍妾?可這又怎麼會?」那老頭在周瑾面前毫不避忌,少女被輕薄早已落入她眼中,「看她長得倒與蘭姨有幾分相像,難不成這是她女兒?」念頭乍然而起,便是周瑾自己都覺震驚不已,「不、不會,老頭雖然好,但不至於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那豈不是禽獸不如,除非不是他親生的。」「不對,即便蘭姨是再醮之婦,也不可能和女兒去共侍一夫,憑她本事,怎麼可能受如此奇辱,難道她也是受人脅制迫不得已?」

周瑾胡思想,一時又對那婦人的身份好奇起來。

就在二人說笑間,對面不遠處的另一桌上,有一男一女正抬頭相看,兩人年齡相仿,都是約莫二十來歲的模樣,男的面如冠玉,甚為俊逸瀟灑,女的溫婉秀麗,姿亦是不同凡響,坐在一起,當真是郎才女貌,說不出的般配。此時那名女子拿眼示意道:「珏哥,你看那女子像誰?」男子沉點頭,道:「我也看著眼,你看像不像師父收起來的那幅畫中的女子?」女子驚道:「你也這般覺得?難不成她是師姑的後人?」男子遲疑道:「師父不是說師姑當年雲英未嫁便已身故了麼?或許是人有相似吧。」女子莞爾一笑,起身道:「去問問便知。」說著走到周瑾那旁,抱拳拱手道:「在下司馬如琬,敢問兩位姑娘如何稱呼?」周瑾聽聞心中一驚,忙站起來恭敬還禮道:「可是青城派『松溪雙俠』的溪水劍司馬姑娘?」女子笑道:「不敢當,正是區區在下。」周瑾下意識望了眼對面男子,想到近兩年這夫二人行走江湖懲除惡,早已是聲名鵲起,如今忽然在此遭遇,也不知意何為,她自知自己的底細,不由得心中忐忑,強裝鎮定道:「在下週瑾,不知司馬姑娘有何見教?」那喚做司馬如琬的女子一怔,驚喜道:「原來竟是周姑娘,失敬、失敬,我夫婦從川地進浙,一路上可沒少聽說你的俠名,本拜見,想不到能在此相遇,當真是緣分使然。」她喚過那名男子,作了引見通報姓名,果然是『松溪雙俠』中的松風劍孟珏,周瑾心下赧然,自己不過是「得虛名」,如何能與這些正派武林人士相提並論,不心虛道:「愧不敢當,徒有虛名而已。」司馬如琬只道她謙虛,客套一番後轉而問向那少女道:「不知這位姑娘又是甚名?」那少女雖在周瑾面前言談甚多,但她本終是內向,此時見陌生女子來問,一時膽怯竟是不知適從,周瑾替她解圍,接口道:「這位是劉府的——青兒小娘,年紀還小有些怕生,讓你見笑了。」她猜不透少女在府中到底是什麼名份,只願隨口一說搪過去。「哦,姓劉?不知是哪個劉府?」司馬如琬狀若隨意道。周瑾心中暗驚:「莫不是衝她而來?」她心下急轉,想到蘭姨此前的顧忌和她的神秘身份,有心欺瞞又怕對方追查不打自招,當下盈盈一笑,嘆道:「還能是哪個劉府,自然是劉大尚書的劉府啦,想不到這位老尚書九十多的人了,還能娶這麼一位嬌滴滴的如夫人。」「小妾?」那夫倆對視一眼,心中俱都愕然,各自暗暗搖頭,師姑的女兒決計不會去給一個老頭做小妾。

正當幾人言談間,忽地從大門外闖進一群人來,為首之人身材矮小卻是虯眉闊口,長得甚是兇惡,站在門廳上覷眼看著眾人,冷聲道:「剛才是哪位傷了我兄弟?還揚言要滅了我惡虎幫?」孟珏站起身從容道:「欺善行惡,為非作歹,自然要受懲罰,何況是在這天子腳下。」司馬如琬一拍桌子,亦是提劍起身道:「來的正好,打了小的來大的,正沒處找你呢。」說著便拔劍而出,她雖長得嬌柔秀雅,卻不想是個火暴子,孟珏伸手攔住她,對那漢子道:「聽聞惡虎幫有四虎,不知來的是哪一位?」那兇漢哈哈一笑,道:「好讓你們死個明白,爺爺就是鑽山虎張大魁,等會兒下了曹地府,跟閻王爺可別報錯了俺的名號。」他說完,目光轉向周瑾道:「姓周的,你跟咱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難道今天打算趟這次渾水?」周瑾心中一凜,不覺頭大起來,若依以往,自己大可說些場面話就離開,可如今有武林同道在旁,若是此時不站出來,雖不至名聲受損,至少在這對夫婦眼裡自己就得被小瞧了去,想到此處,她只得站起來,聲凜然道:「笑話,我周瑾處事向來隨心,你惡虎幫不來惹我還則罷了,今膽敢冒犯我的朋友,我非得找姓楊的討教討教不可。」那張大魁聽了氣極,罵道:「臭婆娘,別給臉不要臉,難道我惡虎幫還會怕了你不成,莫說是找我大哥,老子今天就能打得你叫爺爺。」他掃了眼自家眾人,笑道:「小的們,吃慣了青樓裡的婊子,爺今讓你們嚐嚐江湖女俠的滋味。」說著揮手一喝,群人立時呼啦一聲,舉著單刀便衝了上去。

司馬如琬本就不耐,又聽得他汙言戲語更是羞怒已極,未等那些嘍囉近身,早自袖裡扣了兩枚飛針,此時甩手一揚,暗器應聲而出,分最前面的兩人,那倆嘍囉如何躲得過去,立時撲倒在地,一人當場斃命,一人飛針入疼得在地上直打滾,這惡虎幫倒也不全是烏合之眾,見此情景不但沒有嚇退,反而哇哇大叫著揮刀來砍。司馬如琬自嘆一聲,暗惱自己這手『雙尾釘』總是練得不成,見敵人已奔近身前劈刀砍來,卻也不慌,只拿劍橫身一格,那刀便劈在了劍鞘上,眼見又有人從旁側砍來,她順勢拔劍在手,劍尖一,後發先制,已削向那人手腕,轉眼間,她就鬥上了三人,以一敵三,神倒也輕鬆,劍招信手拈來綿綿不絕,時緩時急堪稱行雲水,不愧有『溪水劍』之名。

此時幾人已被這群惡虎幫的成員團團圍住,這些人常年打架鬥毆,個個心狠手辣身手捷,此刻一擁而上,轉眼便已是鬥了幾輪,孟珏見此攻勢,有心想要下重手殺傷幾人,偏偏這些人又是劈之即退,油滑異常,不免有些擔憂起來,他使了一招『撥雲見』揮劍退開敵人,見子無礙心中稍安,又見周瑾護著那位少女左支右擋出不得全力,當下提勁縱身一躍,喝聲道:「那就讓我來會會你這隻鑽山虎。」張大魁看著劍尖指來,也不心怯,哈哈一笑道了聲「來得好。」隨即後撤一步,側轉身子躲開他這一刺,同時前腳一弓後腿一蹬,揮拳便往孟珏面門打去。孟珏本是虛晃一招,見他直臂打來,仿若街頭潑皮打架一般,不由心生輕視,抖了個劍花轉刺為削,徑往他手臂切去。張大魁不驚反喜,前腳順勢一曲,讓上身撲倒在地,後腿反踢孟珏手腕,這一招角度刁鑽,動作詭異,雖看著有幾分狼狽滑稽,此時倒也不失為一式險中求勝的奇招。孟珏心下一驚,他自下山遊歷,這幾年拼殺不計其數,便是生死之間也是走了幾個來回,夫倆這才闖下「松溪雙俠」的名號,但儘管如此,他也從未碰到過這種古怪的打法,看著搶佔先機處處著對方,稍有不慎,卻要吃了暗著敗下陣去。這張大魁從小沒了父母,幼時靠偷,待長大了些便跟著街頭的潑皮無賴打架搶食,直至入了這惡虎幫,歷經幾番血腥的爭殺,嶄頭角,最終坐上了這三當家的位置,他這一身本事,是從小在捱打和打人之時練就的,招招用在實處,哪裡會管招式的好看,只要實用就行。兩人你來我往走了百餘招,竟是鬥了個旗鼓相當,此刻俱都暗暗吃驚,神情凝重。

再說如意樓中,黃蓉左等右等不見袁衙內回來,心中焦急,正想讓身旁的女子出去打探消息,忽地從門外走進兩個女人來,不由分說,架起黃蓉便要往外走,黃蓉大驚,雖知此事怕是已塵埃落定,但自己究竟落到了誰的手中仍是不得而知,當下不由急喝道:「你們幹麼?你們要帶我去哪?那姓袁的怎麼不來?」無奈那兩女子彷彿聾啞一般,對黃蓉的喝問置若罔聞,正在情急之中,倒是那名大女子心中一軟,攔住去路問道:「兩位姐姐,不知這次是誰得了標籤?」黃蓉頓住身子凝神細聽,面上不覺出幾分期望,此刻她是多麼希望能從兩人口中聽到那姓袁的名字來。兩女卻是同時搖頭,其中一人道:「這等事我們豈會知道,也不敢知道,我們只是奉命將她送上馬車,便是要去哪裡,我們也是不知。」

後院房內,標會早已結束,眾人也自離開,吳掌櫃坐在椅上,面,掩不住心中的快意,便是他也想不到今次出價會超出預期如此之多,看著眼前這位大金主,吳掌櫃不由發自內心的笑道:「老爺子,接她回府真的妥當?」原來房中還另有兩人,正是那耄耋老者與他的美婦侍妾,也不知黃蓉到時得知竟是這老頭得了標,會要如何自處。此時這位劉大人也是喜不自勝,手裡攥著一支鑲金嵌玉的寶籤,笑呵呵道:「有何不妥,老夫的御閣又不比你的如意窟差。」吳掌櫃奉道:「是、是、是,您老在那座樓閣裡不知雌伏了多少女子,這次難得珍品,自當也要留畫裱掛起來。」吳掌櫃知道,那御閣裡可是掛了這老兒睡過女子的,不心中暗歎,這癖好當真是一言難盡,他皺了皺眉,神有些猶豫道:「老爺子,那丫頭可是個練家子,您就不怕……」候在一旁的美婦,本來面上有些焦急,一聽這話,不由嗤笑道:「有我在,難道還怕她傷著老爺?」劉大人點點頭,站起身道:「不等啦,青兒那丫頭只怕還沒玩夠。」他拍了拍婦人攙扶過來的手,安道:「放心吧,有瑾丫頭在,出不了事。」吳掌櫃也笑道:「別的地不敢說,但要說在這臨安城,周瑾這名號還是有用的。」婦人這才安心下來,微微欠了欠身,道:「那就有勞掌櫃的費心,到時跟瑾丫頭說一聲,讓她把青兒送回來。」劉老爺呵呵一笑,拍了拍她後聳的肥,道:「走啦,老夫還急著賞玩剛得的寶貝呢。」

漸濃,星光閃爍,隨著牛車緩緩駛離如意樓,外面逐漸變得熱鬧起來,劉老爺坐在車裡,從懷中取出一罐小瓷瓶,笑道:「要說殺人的藥,也許萬毒教厲害點,可要說這催情的藥,那就非喜教的莫屬啦。」說著隨手拋了瓷瓶,伸手到婦人跟前。婦人領會,嬌笑著也從懷裡取了一瓶藥出來,膩聲道:「老爺這次要大展神威,自然得用喜教的藥啦。」說著倒出一粒託在掌中,卻不拿給他,反而將藥放進口裡含了,這才湊首過去,吻住老人的嘴巴,香舌一遞,把藥送入老人口裡。兩人四接卻不分開,長吻一陣,待得婦人渡過不少口,老人這才和著香津藥入腹。這一陣吻,直吻得老人有些氣,看著面前風情妖,發的婦人,老人不覺張開了雙腿。婦人掩嘴咯咯一笑,會意地蹲下身去,螓首微仰,一邊嫵媚含情,擠眼賣,一邊伸出素手,替老人解帶寬衣。

落,垂掉出一團黑黝黝的球,那莖軟耷在袋上死氣沉沉,一如老人的暮景殘光,婦人後蹲一步跪爬下去,湊上頭卻並不急著含入,她趴低身,扭轉脖子出那張美的臉龐,這才從底下伸出香舌舐那團皺巴巴的袋,老人又把兩腿張開了些,低頭凝看,看著底下的美婦是如何一點點著自己的卵袋,不由心中快意。袋漸,舌尖已掃過每一寸皮膚,婦人這才張嘴一,鬆弛下垂的卵立時就被她入口中,她含著他,在啜,在攪動,如此一陣,又換另一顆。老人的經她一番挑撥,竟微微抖了抖,婦人見此,終於舍了袋,輕啟朱,啜住那起死回生的莖頂端,隨後稍力一嘬,那莖便如麵條一般立時被她整嘬進了嘴裡,莖尚且綿軟,婦人吃在嘴裡猶如一團無味的軟,她咂咂又又嘬嘬,一刻都不願吐出。儘管老人身體已經枯朽,快也已消退麻木,但眼見美婦這般專心侍,依舊是舒服無比,不由愜意笑道:「蕙蘭啊,你這張嘴喲,遲早要把老爺我這命也吃嘍。」婦人抬眼媚笑,吃得更使勁了。

車已駛進繁華路段,外面喧鬧不休,街上人來人往,可任誰也想不到,車中之人竟是在幹這等羞的勾當,何況還是這樣一個身懷武功的美婦人,更不用說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十六)

馬車看上去普通,只有細微處的美雕花才顯出它的幾分匠心獨運,馬車旁,一位矮小的中年男子抱劍縮肩,依靠在車廂之上,見黃蓉出來,一對細小惺鬆的雙眼猛地一亮,慵懶的身子亦是直立起來,他略作打量一番,不由得搖頭暗道可惜,等兩女將黃蓉扶進車內轉身離開,這才扣上門栓駕車駛去。車廂內陳設雅緻,除了地板上鋪有一層薄薄的地毯外,便是連坐椅都被包上了美的皮革,黃蓉靠坐在上面,鬆散之餘也不覺有些柔軟舒適。窗牖緊閉,輕紗遮掩,馬車緩緩行駛,安靜而又平穩,黃蓉心中卻是七上八落,如坐針氈,不知前路要駛向何處,也不知前方到底是何人在等著自己,箇中心情,當真猶如趕赴刑場的囚犯一般。

惶惶中不知多久,馬車終於停將下來,車門打開,只聽那男子漠然道:「到了,下車吧。」黃蓉不自覺深口氣,勉力起身,剛要移步,只覺整個人都搖晃起來,車裡本就不能直立,她又彎傾著身子,這一跨立時站立不穩向前撲去,那男子眼疾手快,看似伸手相扶,實則雙掌徑往黃蓉前撐去。黃蓉尚不及驚呼,便覺前一緊,自己的雙已擠在了這陌生男人的手裡,她此時已是有氣無力,只能生受著前手指的顫動,撐住男人的肩頭,吃力道:「摸夠了沒有?」話雖曖昧,眼神卻是冰冷,男子不由面訕然,受著掌中的那份與軟彈,強忍住一番的衝動,縮回手轉而托住黃蓉的,提勁縱身一躍,便將黃蓉整個人都託下了馬車。

男人不再放肆,一手提劍,一手託著黃蓉胳膊徑直往裡行去,黃蓉踉蹌隨行,環顧四周,這裡顯然是宅第後院,雖不能得見牌匾不知誰府,但心中已然隱覺不妙,暗道:「這裡若是那姓袁的宅子,只怕早就出來了吧,難道是這渾蛋不中用,讓那老頭子搶了去?」想到此,她不開口試問:「等會兒見了主子,我要怎麼稱呼?可有什麼避諱麼?」男子略作沉,答道:「就叫大人,他聽。」黃蓉道:「就不能叫老爺麼?」男子不再作聲,面上似有不愉,黃蓉心中一震,已然猜到果真是那老頭子無疑了,一想到自己要跟一個老頭赤相擁,尾行,黃蓉不由得氣忿難平羞怒不已,不自覺地便頓住了腳步。「為什麼不走?」男子轉頭冷聲喝問。黃蓉覷眼四周,別說逃走,便是讓她自己走都走不了,不由著惱撒氣道:「我走不動,不想走啦。」男子道:「走不動我帶著你走。」說著果然又托住黃蓉後,雙足一蹬,帶著她向前掠去,竟是使出了輕身功夫。

黃蓉心中一驚,暗歎這男子的功夫了得,能帶人飛縱自如還氣定神閒,自己便是不中毒只怕也未必是他的敵手,也就幾個呼,兩人便到了一座閣樓前,門廳處有女子侍立,樓內燈火通明,透過窗扉扇開處,裡面輕紗緋帳,飄搖旎,一張大橫陳當中,竟是一眼不見全貌,直看得黃蓉心中發顫,眼見男子就開口招呼,黃蓉心中著急,不由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臂道:「帶我走吧,你功夫這麼厲害,一定可以帶我走。」見男人遲疑,她心中一橫,又道:「我可以讓你摸,讓你摸個夠,要是還不行,和你,讓你幹,什麼都可以。」她此時也是沒有法子了,與其讓那老頭趴到自己身上噁心,還不如讓眼前這個男子來得更容易讓人接受。不成想那男子搖了搖頭,嘆道:「我心有所屬,已經等了十年啦。」說著向前朗聲道:「有鳳來儀,勞煩姐姐們出來接。」

過得片刻,便有兩女出來攙著黃蓉進了樓內,黃蓉暗咬銀牙卻也是無能為力,只得走一步算一步隨機應變。進得樓裡,只見偌大的一個廳中卻沒有一桌一椅,倒是兩邊扯起很多繩索,上面掛了一幅幅彩畫,黃蓉路經其中,好奇間不由得掃眼看去,只一眼便讓她目瞪口呆,原來畫卷上畫的盡是些女子的動情人像,有的赤身體,有的正襟儼然,或端莊肅穆,或搔首姿,可每一幅女子的眉宇間都有說不出的動,或內斂,或放,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便是黃蓉也不覺看得耳熱心跳,心中莫名異樣。那兩女子見她看得出神,都嘻笑起來,其中一個道:「不用羨慕,妹妹長得如此出眾,到時老爺定會將你的畫也掛起來的啦。」另一人笑著接口道:「那可未必哦,只怕到時老爺都捨不得掛出來了哩。」這樓裡的女子早已沒了羞,都反以能得到男人的恩寵為榮,黃蓉啐了一口,也不免暗暗吃驚,放眼望去,這裡噹噹少說也有近三百來幅畫,難不成這些畫中的女子,都和這老頭有過尾之

三人趟過樓梯終於上了二樓,剛進房中,黃蓉又是一震,只見當中一張大,一張巨大無比的大,大的仿若比武的擂臺一般,的正中豎著兩排立柱,兩端有十幾盈把的青竹相連,頂是十字相的木檔,其上錯繫著長長的彩綾倒垂下來,被風一吹,在中飄搖曳起來,平添了幾分美與神秘,更讓人震驚的是,頂中央鑲嵌的那面巨大銅鏡,將上的一切盡數映入其中,黃蓉哪裡見過這等陣仗,直看得瞠目結舌,心中狂跳,不由暗自呢喃:待會兒被那老頭幹,自己豈不是全看得分分明明,清清楚楚?她一時羞惱窘迫,反倒對一旁古怪的躺椅不再到稀奇。

兩女侍候著黃蓉坐到上,也就等了一炷香不到,樓下便傳來了侍女的恭聲,隨著樓梯腳步聲響,黃蓉的心也隨之撲通撲通撞起來,片刻之後,果見那一老一婦進門而入,黃蓉渾身一顫,只覺一顆心立時沉入了谷底。

「老爺,夫人。」兩女躬身施禮,婦人雖在劉府是妾,但在這御閣裡,她卻是女主人。

只見婦人點頭道:「把門窗關了,在一旁伺候著吧。」兩女應聲而動,一人去關上門窗,一人開始替婦人除衣。

隨著衣衫一件件褪去,一具豐人的體在眾人面前展而出,的雙前,如累累碩果足見其分量,身柔蜿曲,加上兩豐盈,更顯後肥翹,雙腿圓潤勻稱,微鼓的小腹平增了底下那片丘陵的肥沃,彷彿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成韻味,這是黃蓉見到的第二個女子身體,比那大女子,眼前婦人的雙雖有不及,但在她看來依舊算得是巨大,最引人注目的是此女的股,不僅又大又肥,而且翹異常,便是看一眼也覺得十足,讓人心生異動,恨不得上去掐上一把。婦人也不扭捏作態,就這般大大方方地展現著自己的身體,轉而去替老者解衣。老人的衣服很快就被褪去,黃蓉也見到了生平除了袁姓男子外第二個男人的身子,一個老男人的赤身子,枯瘦骨,皺皮累累,那鬆弛又幹癟的肌膚猶如被風乾的臘

劉老爺看著上這位幾乎能做自己外孫女的絕少女,不挪步上前咧著嘴坐到身旁,枯井般的內心難得有了幾分年輕時的動,一邊顫巍巍伸手去握黃蓉柔荑,一邊慈祥開口道:「寶貝兒別怕,老爺不會像袁小子那樣對你,老爺疼你,老爺懂得憐香惜玉。」黃蓉見他挨身上來,不由得想要側身躲避,但隻手被他抓著,渾身又使不上力氣,鼻間聞著老人特有的腐朽氣息,當真是膈應不已,心中直泛嘔,忍不住惱怒道:「你這老頭,好不要臉,一把年紀還買妾,姑可不伺候。」說著鼓起餘力又要去戳人家雙眼,「放肆!」那婦人見她動手,喝罵間劍指已出,霎時點在了黃蓉身上,黃蓉只覺身上一麻,頃刻力氣全無,若不是老頭順勢抱住,只怕立時便要栽倒。劉老爺抱著倒在自己懷中的黃蓉,只覺軟綿綿馨香撲鼻,當真是溫香軟玉一點不假,不自便探出手去撫向黃蓉前,「寶貝,你可誤會老爺啦,咱們只做得一夜夫,你又何必如此狠心喲。」他口中叫苦,手上卻不停,隔著那件高貴又彰顯俠女風範的衣服,不住著黃蓉的椒,「嘖,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這裡倒也不小。」劉老爺一邊低頭細看,看著那團被自己手掌覆蓋勾勒而出的弧狀,一邊撫摸,仔細體會手中的柔軟豐彈,恨不得將自己整張老臉都埋入其中。綢緞質地上等,柔滑輕薄,黃蓉前被的褶皺很快又被劉老爺的手掌撫平,一時間,摩挲,尖磨蹭,黃蓉竟覺前漸漸火熱起來,酥麻難當又舒服快意,難忍卻又罷不能,那種不再陌生的快也在慢慢遍全身,最終全匯聚到小腹一處,「嗯……」黃蓉情不自,呻出來,她雙頰暈紅,呼漸促,顯然有了些情動。

這一聲閉不住的動人嬌讓黃蓉頓覺羞愧萬分,她想不到自己不但被一個老頭子摸去了身子,而自己竟然有了反應,不但身子不能自制,連嘴上也是這麼不爭氣,一時間又羞又恨,當真是複雜難明。

婦人莞爾,這才放下心跪到劉老爺腿間,屈,俯首含,劉老爺讚許一眼,也伸下手去,起黃蓉裙襬,直探手進去。腿間火熱,軟軟膩膩,劉老爺循著滑的大腿,老馬識途,隔著子一下就摸到了那兩片軟當中的隙,當即屈指一摁,嵌將進去。黃蓉羞處遭襲,處又受制,立時渾身一顫,不住打了個靈,下意識便要夾緊雙腿,但她提勁無力,渾身發軟,一時間只得咬牙瞪眼,氣咻咻怒目而視,她眼角含霧,面,落在老頭眼中,那便是嬌嗔更勝薄怒,反覺愈發的嬌麗人,劉老爺心頭漾,手上動作起來,覆住手底下的那片軟糯滑,又撫又,又摳又扣,直摸的黃蓉下身熱氣翻湧又酥又麻,內裡空虛莫名又瘙又,最不可思議的,是老頭的那隻手,彷彿能察黃蓉的心意一般,無論輕重緩急,每次都落在她的心坎兒上,當真是受用非常,讓人稱心如意,一時間黃蓉快連連好不舒服,不自已是咬住了角嬌吁吁,只覺小腹熱滾滾,便似頃刻就要湧出來,她想夾腿而不得,想扭卻無力,當真是倍煎熬,不吐不快,「嗯……嗯……你、你住手……嗯……我……我要出來啦……」她強忍著沖天望,枕在老人的肩頭勉力開口。劉老爺覺到手中的意,果真住了手,黃蓉一怔,心裡竟然有了絲遲疑,正彷彷然不知所措,就見劉老爺笑呵呵縮手回來,道:「寶貝別急,等老爺重振雄風,再來好好疼你。」他畢竟年老體衰,雖已早早服下催情的藥,又有底下婦人一刻不歇的啜,可肌能退化,到此時莖都不曾立起來,「來,老爺替你寬衣,咱們先躺下歇息會兒。」劉老爺哆嗦著手,開始慢慢起黃蓉的衣服。

那兩名乖巧的侍女忙過來搭手,一人扶住黃蓉的身子,一人時不時手幫忙,很快,黃蓉便又被了個一絲不掛,被人放倒在上,那面碩大的銅鏡立時映入眼簾,鏡中,一個體態婀娜,身段起伏有致的少女體倒現而出,與黃蓉隔空相望,清晰分明,發可鑑,黃蓉還是第一次這般一覽自己的全身模樣,不覺也有幾分新奇,但見鏡中的自己,粉頰桃腮眉目如畫,肌膚也甚是白無瑕,當真如飄浮在空中的仙子一般,不由得也是暗暗自憐,心中竊喜,可隨著老人赤身體的躺到身邊,兩具身體挨相對比,那種老與少,乾枯與水靈,強烈的反差瞬間映入鐿中,直覺荒唐透頂怪異無比,只看得黃蓉心中膩味又是苦惱不已。

老人上,那婦人卻並不急著上,她從旁邊櫃上取出兩粒藥丸來,一粒入黃蓉的內,一粒進自己的後庭裡,黃蓉只道又是如意樓的那些丹藥,心想著也罷,至少不會疼痛,便也默不作聲。婦人上好藥,這才爬上來,俯身正要接著含,劉老爺卻似已等待不及,開口攔道:「不要吃啦,放裡面。」婦人聽聞,直起身來跨到老人身上,溫柔地捏住他莖,暈紅起俏臉,一手瓣開自己下身門,一手把那具徑往去,疲軟毫無半點生氣,本來想要進去是何其不易,但想來婦人久經此事,倒也頗有經驗,只見她兩指夾住具頂端,屈指一送,抵住自己口,隨即指上稍力一摁,那頂端便連著兩手指一併擠了進去,接著她肥虛坐,出手指的瞬間立時夾緊門,如此那條軟的一端便被她夾在了裡,她依法炮製,用手指一點一點將剩餘的莖全都入其中,隨後坐實了撐住雙手,門抵著老人的骨開始廝磨起來。「嗯……嗯……哦……嗯……」她神情風嫵媚,呻得抑揚頓挫,勾人攝魂,連一旁的黃蓉都聽得不耳熱心跳,她扭,肥大的股猶如磨盤一般轉擺碾磨,人心扉,便是身邊的黃蓉都恨不得想要掐上一把,她哼哼唧唧,雙裡夾著一條老磨得風情萬種,動人之極。黃蓉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竟不知還能如此,但她本就心竅玲瓏,轉念便覺出此法的好處來,料來女子在上,便能佔得主動儘可隨心所,倒也不失為一種好方法。

這般廝磨了一陣,許是那藥終於起效,抑或是婦人的的確內有乾坤,劉老爺此時只覺下身漸漸火熱起來,本來麻木的竟然有了些許的反應,那悉而又陌生的快彷彿正在慢慢甦醒,從的頂端擴散開來,一時間熱氣下湧,好似全身的血都往小腹處匯去,那枯竭乾涸的覺頓時一掃而空。婦人察覺出體內的悸動,會心一笑,磨得更賣力起來,她神態媚,口中發嗲道:「老爺,奴家的哩,您什麼時候才能硬起來呀,奴家好想被你幹呢。」劉老爺中瞭然,呵呵笑道:「快啦,老夫已覺它蠢蠢動,想來稍候就能如你所願啦,來,挪身過來,讓老爺摸摸你的大子。」婦人嬌一聲,俯過身去,等他來捏,劉老爺顫巍巍舉起手,托住那兩團份量不輕的球,擠掐脂,捏把玩,「還是你這倆子摸著舒服,軟的稱心,大的合意。」婦人面帶喜,口中卻輕嗔道:「老爺又來哄騙奴家,難道身邊這丫頭的子不合你意麼?」老人笑道:「這丫頭美則美矣,還是太青澀啦,老爺就喜你這樣的。」黃蓉在一旁聽得暗暗氣惱,陡覺心中不是滋味,甚至於有些委屈,不由白眼道:「不喜還買我來做什,趕緊把我放了。」婦人掩嘴噗嗤一笑,媚眼一橫老人,埋怨道:「老爺看你,都氣著小妮子了呢。」劉老爺只顧呵呵一笑,也不辯解,沉下心來醞釀下體的反應。

漸漸有了起,隨著小腹氣血的積累,在緩緩抬頭,在慢慢立。黃蓉也覺自己裡的丹藥在開始融化,意滾滾,熱熱麻麻,在動,在搔爬。

「嗯……」婦人嬌一聲,受到牝戶裡的動靜,便試探著輕抬股,那具果然不曾掉落出來,她心中喜,當下半舉肥坐套了幾回,又坐實回去碾磨幾圈,如此三番,愈發覺出裡面的立,雖仍不甚堅硬,倒也能進出自如了,「老爺好厲害,又能幹貨的啦。」她嬌呼一聲,聳起肥坐套,大股直上直下,啪啪作響,已是少有的擺廝磨。黃蓉見她這般自,不由啐口道:「不要臉,下。」婦人咯咯笑道:「第間的哪有一說的,都是心之人,既然對方喜,那做些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只要快活就行啦。」黃蓉一怔,似乎覺得她說的有些在理,但又好像哪裡不妥,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婦人又坐套了百十來回,那具經的這陣吐,已然能直立起來,劉老爺也是心中意,笑道:「大貨,讓這丫頭瞧瞧你的『嫦娥奔月』。」黃蓉不知其意,也是心中好奇,正看時,便見婦人嫵媚一嗔,舉手抓住垂在身邊的兩條彩綾,隨後臂上使力雙腳一蹬,整個人便凌空懸轉起來,她雙腿繃直分開成一線,使了招橫叉立馬,黃蓉暗暗點頭,正嘆此女的身子柔軟,忽見她腿間牝戶依舊夾著老頭的那莖,此時隨著她身子打轉在緩緩吐將出來,黃蓉一時目瞪口呆,方才知道這些綾羅綢緞的作用,她心念轉動,若是設身處地,自己這般被架在那東西上面轉動,也不知到底是何滋味,但見眼前情形,想來別有一番妙趣,她正胡思想綺念翩飛,就見婦人身形一頓,卻是那兩條彩綾絞到了盡頭,黃蓉陡地靈光一閃心有明悟,已然知道接下來會是如何,果然,就見那條絞緊的彩綾隨著婦人的松力散開來,順勢帶著婦人反轉起來,那堪堪就要被拔離的牝戶便一點一點地落了回去,再次將莖全都納了進去。黃蓉當初見婦人反坐在男人身上聳動,也不覺有何驚奇,此時突見如此耍法,倒真個是大開眼界,既新奇又覺刺,不由心中暗想:這之事屬實有趣,也不知還有多少自己意想不到的新鮮花樣呢。

婦人吊在半空,支著在旋轉,左一圈,右一圈,忽急忽慢,身姿翩躚,猶如嫦娥飛舞,她白花花的肥碩大圓潤,懸在空中,忽起忽落,彷彿掛著一輪月,「這便是嫦娥奔月麼?」黃蓉怔在一旁,竟看得有些失神。

夾著莖在上下吐,內裡在打轉廝磨,攪動間,水汩汩,肆飛濺,將老人的下體浸的一片溫潤,直看得黃蓉下身火熱,亦是跟著起來。

「嗯……嗯……啊……嗯……」婦人媚眼如絲嬌吁吁,紅似已力有不逮,她也不貪嘴,知道老人今的目的,終於撤身下來,對黃蓉嬌道:「丫頭,你上來,服侍老爺。」說著就伸手去扶,劉老爺卻道:「慢著,先讓老夫在上面逞一逞威風。」他忽地想起當年之勇,便也想回味下女人雌伏在自己下的這股子征服之。婦人面有埋怨,嫵媚地白了一眼,也不願掃了他的致,便喚過那兩名侍女道:「還不過來幫忙。」她說完,又用那彩綾將黃蓉的雙腳倒吊起來,隨手拿了個軟枕墊到黃蓉下,略作調整,這才作罷。黃蓉偷眼瞧向鏡中,只見自己此時雙腿大開,翹微舉,那挨的模樣,直看得她心頭砰砰跳悸動不已,羞紅了臉卻又異樣莫名。

老人在兩女的攙扶下跪到黃蓉前,也不急著爬上去,俯身低頭,去看她腿間當中的那處神秘桃源,只見她牝戶嬌阜,肌膚白晳發烏亮,微敞的小隙中意濃濃晶瑩泛光,不覺頷首撫須道:「好鮑,白淨肥美,粉多汁,妙極。」說著伸出手去撫起來,又屈指摩挲,沿頂開那兩片,趁著滑摁將進去,不時在內裡勾挑攪動,擠碾磨。黃蓉見他不僅盯著自己的下身細瞧,又伸手來摸,羞惱之餘也是心中異樣,正酥麻瘙空虛莫名,就陡覺裡一緊有了幾分充實之,隨著體內手指的律動,黃蓉只覺這一瞬好比久旱逢甘雨,竟讓她有些如釋重負,有些欣愉悅,又好比干柴遇了烈火,讓她火焚身如飢似渴,心焦騰騰煩燥更甚,渾身彷彿有無數的蟲蟻在噬咬攀爬一般難受至極,一時氣意難平無從宣不可遏制的升騰起來,已是說不出的異樣難忍,不開口氣道:「嗯……嗯……你、你到底還要幹不啦?」

婦人此時正埋首在老人腿間搖頭晃腦的聳動,聞言吐了口中物抬臉看去,只見黃蓉此時雙眼微眯霧氣朦朧,嬌吁吁,那嬌媚動人的模樣,顯然已是十分的情動,不由掩嘴一笑,媚聲道:「瞧這丫頭,心急了哩。」劉老爺也是呵呵而笑,調侃道:「看來這小丫頭,和你一樣,也是個人兒。」說著俯下身去,嘻笑道:「娃寶貝,老爺如你所願,這就疼你來啦。」黃蓉眼見老頭在兩女的幫襯下往自己身上爬來,雖已是心熾熱,仍不免有些緊張發憷,只覺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既盼著他趕快上來,又嫌棄他人老身枯,正徨然無從之際,老人已了上來,頓時乾癟的身子緊貼住嬌的肌膚,雖不重卻讓黃蓉猶為氣悶,不覺又是噁心又是膩味。老人著黃蓉,在婦人的指引下,黃蓉能覺到那東西已然頂在了自己門上,不刻就要破門而入,她別過俏臉不忍直視,但鏡中餘光卻又映入眼簾,便是這不經意一瞥,就見鏡中的老頭身形一動,底下那物已經擠開自己的門闖將進來,她黯然閉眼,尚不及哀嘆神傷,就覺身上又是一動,那物進得更深,她終於不再自怨自憐,反而暗舒了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老人氣虛體弱,動遲緩,不力,每次都是進三分則退一分,動一瞬卻三息,磨磨蹭蹭,拖泥帶水,如此有一下沒一下地刮蹭裡的,哪裡止得住內裡的空虛與瘙,只撥的黃蓉愈發的心難耐起來,若不是手腳不利,只怕早就上他自己動起來。

「嗬——嗬——嗬——」隨著老人的動,有氣無力的息在黃蓉耳邊回,讓人膩味不已,煩人至極,黃蓉忍不住埋怨道:「嗯……你、你夠了沒,快些……嗯……快些動……」

老人面有訕,伏在黃蓉耳邊苦笑道:「你這小,是不是也想榨乾了老夫?」說著強撐起來,道:「既然你這麼貪嘴,老爺這就成全你。」他扶住伺候在身旁的婦人肩膀,眼神示意,婦人心領神會,對那兩名侍女吩咐道:「還愣著做什,還不快替老爺推聳。」倆侍女趕忙近身,一個扶住劉老爺的股往前推去,一個支住劉老爺的前往後送去,兩人你來我往推送默契,顯然已是習以為常相當練,便在這推送之間,在黃蓉的裡再次起來,竟也進出自如毫無滯第間的本是隱秘之事,但因黃蓉初次之時便有第三者在場,此次又是三五成群,加之她在桃花島也有啞僕使喚,便覺這事有侍女在旁服侍也是應當,不足為奇,雖見老頭這般不堪,有些愕然意外,倒也不覺有何荒唐。

侍女輕重有度,緩急得當,每次恰好都能全沒入,間歇不停,一刻不止,黃蓉這才覺得舒服受用,無意間透過銅鏡看到兩人底下器的合,看著那黝黑的在自己牝戶裡是如何的進出體內,那清晰分明的情形當真是旎風,引人緋意遐想,黃蓉不由得覺牝戶內愈發的充實漲起來,快亦是倍增,不知不覺已是呻開來,「嗯……嗯……哦……」

婦人也不閒著,撐住老人的上身,一邊咿咿唔唔索吻,一邊掏住老人的撫,劉老爺舒展著眉頭臉愜意,倒不是因為體上的娛,他畢竟年老體衰,五遲鈍,此刻下身莖雖仍能立,卻是全仗了藥物之效,非要說有什麼強烈的快,那也是自欺欺人,但想他這般年紀尚能使這兩女發,,心中也是十分的自豪,更何況如今雌伏在下的少女是這等的美貌,有生平未見的絕,更是讓他暢快非常,快意無比。

老人如浮水的枯木,在逐拍打,堅在黃蓉的牝戶裡,在隨波漾,溫潤而又緊匝,吐間,劉老爺只覺那份若有若無的酥麻漸漸清晰起來,越來越甚,不由得心頭一動,莖猛地一跳,竟然又硬了幾分,當下不催促道:「推得再快些,再大力些。」婦人見他暢快,點點頭向二女使了個眼,倆侍女應了聲,果然推得快速大力起來,一時間小腹相擊,啪啪作響,兩人合處,直杵,水直

「嗯……嗯……好舒服……哦…………好舒服……啊……啊……」黃蓉裡酥麻陣陣,快連連,只說不出的舒服快意,不覺間便學起那婦人叫起來,「哦……哦……、好……嗯……幹我……哦……好麻、好舒服……快乾我、幹我的……啊……啊……」

婦人在一旁聽得暗自好笑,輕嗔道:「小妮子學得倒快,也不害臊。」黃蓉聽得她促狹,立時閉了嘴,哼哼唧唧,強忍著間的氣悶,又羞又惱。

黃蓉的牝戶本就獨特,連閱女無數的袁衙內都讚不絕口,便是劉老爺因衰老莖變得遲鈍,此時在其中,也舒服異常,「喔——,這小丫頭的,倒是與眾不同,妙,哦……嘶——」劉老爺還想贊上幾句,但黃蓉裡的那股子緊咂啜卻讓他瞬間倒了口涼氣,多少年了,他似乎早已忘記了這種鑽心蝕骨的酥麻,如今再遇,頓快意非常,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當年,心念想處,好似連身子都硬朗了些,一時間,氣血翻湧,莖愈發的堅硬,劉老爺沒來由心中,異常興奮起來,竟主動聳,配合兩女的推動起黃蓉來。

「啪……啪……啪……」

劉老爺的動在緩緩加快,力道在漸漸加重,已然將要勝過兩女之力,黃蓉嬌吁吁,身形聳動,仍在勉力強撐。

婦人察覺出他的異樣,知道是那『回丹』的藥力已經融入血,料來正是發作之時,此藥溫和,不入臟腑,老人每次行房必不可少,倒也沒有什麼後遺之症,但以前都是婦人主動服侍,哪像今天這般親力,婦人不覺擔憂,嗔怪一眼,提醒道:「老爺,您可得注意身子呀,不如就讓這丫頭在上面服侍您吧。」

劉老爺致正當盎然,此時彷彿回到了壯年,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一般,他如何肯依,一邊動一邊笑道:「無妨,老爺難得有興,你就讓我放縱一回吧。」婦人囁嚅了下嘴,雖有埋怨之意,倒也不再相勸。

「啪……啪……啪……」

漸漸的,老人的聳已與兩女的推送不再合拍,反倒阻礙起來,便吩咐一聲,叫住了兩女。

「啪……啪……啪……」

得雖不快,但緩急有速,力道雖不大,卻輕重有度,他九淺一深,三轉四磨,頂聳一陣又碾磨一陣,竟是使出了多年未用的御女手段,黃蓉如何受得住這等陣仗,頓時被撥得難受起來,一會兒充盈漲,快連連,一會兒空虛瘙,酥麻難當,心中一時七上八下,不吐不快,再也忍不住呻開來。

「嗯……嗯……你、你幹麼不……啊……啊……好深……哦……好難受……你別停呀……快、快乾我……嗯……嗯…………嗯……快乾我……好難受……別磨蹭啦……嗯……啊……啊……」黃蓉嬌連連,再也顧不得羞叫間,反覺有些異樣刺

老人聽著她勾魂酥骨的語,一時心中大快,也不覺把持不住,不由得聳起股,莖直搗黃蓉的,次次盡,回回著力。

「啊……啊……好舒服……好舒服……是啦……嗯……就這麼幹我……好麻……好快活……啊……乾死我啦……啊……啊……」

老人俯下身,著伏到黃蓉身上,股狂頂,聳動更甚。黃蓉不意他會變得如此兇猛,只覺體內的也變得異常堅硬,隨著快在一跳一跳,似乎都要捅進肚子裡去,下身熱湧動,彷彿即刻就要湧而出。

「呀……太兇啦……啊……啊…………要被幹壞啦……嗯……不行啦……你、你太大力啦……哦……要捅到、肚子裡啦……啊……啊……幹壞啦…………我又要啦……」

婦人跪在一旁,見老人如此肆意,有心勸阻,但見黃蓉叫,好似高將近,便也不想壞了老人好事,一時搖頭苦笑,只得暗中作罷,卻並未注意老人此刻的雙眼,已漸漸血紅起來。

「啊……來啦……我、我要昇天啦……啊……」

隨著一聲長,黃蓉整個人立時痙攣起來,小腹搐,水滾滾,沿著堵空隙瞬時滋出來,打在老人的大腿上,灑在身下的褥上。

內強烈的啜讓老人不捨得撤出身來,一陣陣的嘬之力讓他身形震顫,忍不住聳得更加猛烈。

「砰、砰、砰、砰——」

小腹相撞,悶響更甚,聳得黃蓉上下顛簸,漸漸起了些不適。

「啊……啊……要被……乾死了啦……嗚……嗚……我不要啦……嗚……不行啦…………要被幹壞了啦…

…「強烈的快,劇烈的疼痛,相互織,也互相消磨,讓黃蓉一時難忍,又一時不捨。

劉老爺還在聳,本來老態龍鍾的身子,此時卻如同一隻猛獸,底下的具早已堅硬如鐵,隱隱間似乎還在不住大,黃蓉嬌此時已被撞得紅腫起來,也被得高腫如裂,顯然已是不堪鞭撻。

婦人終於察覺出不妥,心中一驚,急道:「老爺,您怎麼啦,可有什麼不適?」劉老爺一邊狂聳,一邊嗬嗬氣道:「我、我也不知,覺難受,漲得難受。」婦人心中疑惑,但想這『回丹』經年久服也不曾見有何異樣,只道是他今致太濃導致藥力過盛,不免心下稍安,輕嗔不道:「老爺也真是的,奴家早勸你要注意身子,您就是不聽。」見他仍兀自動,不由真個氣惱起來,拉住他道:「老爺,您就歇會兒吧。」老人這才止住身形,躺下來道:「我得難忍,換你來吧。」婦人本想再勸,但見老人下身怒發的彈跳間似要裂一般,又見他面漲紫似已難忍至極,這才著慌起來,趕忙跨坐到老人身上,握住跳動的莖,肥一起一落,已然將它納入自己體內。

「快,大力些,套快些。」老人著急吩咐,似乎已經迫不及待。

「嗯、嗯、嗯——」婦人撐住雙手,一邊輕哼,一邊開始肥急聳,直上直下,坐套

「叭、叭、叭——」白花花的飛甩間不時撞擊著老人的雙腿,肥吐著堅硬的,重重叩擊在老人的骨上,一時間,上竄下跳,肥白的股飛起飛落。

「再大力點,再快點。」劉老爺依舊不著再次開口。

婦人止住呻,凝神提勁,甩動碩大的股,飛快坐套,已是使出了幾分真力,只見她上身微頓不再聳動,後卻是自顧急速拋飛起來,這等功夫當真是讓黃蓉看得目瞪口呆。

婦人含著一口真氣,幾個呼間,肥便已聳了百回。

劉老爺只覺自己的莖仍在不斷的膨,下身好似都要爆炸開來,一股股的燥熱卻還在往小腹處匯去,隱隱間,久違的意竟突如其來,讓老人驚詫的同時越發的躁動起來。

「用你眼,快。」劉老爺陡地著慌起來,只覺心悸莫名,連說話都有了絲顫抖。

婦人正忙著聳動,並未發覺他神有異,聞言坐住背過身去,肥一抬,吐出裡的莖,隨即伸手相扶,抵到自己的後庭花間處,股一落,就將莖又整坐進了自己的門深處。她與老人久經行房,知他素來幹自己的後庭,便已早早納了顆『花承雨丸』在裡面,及到此時,那藥丸早已化開,裡面竟是出奇的潤滑膩,那眼裡,進出自如毫無阻滯。

再次聳,老人看著面前急起急落的碩大股,不伸手一把將它兜住,又又掐,又抓又捏,那兩瓣肥膩白皙的立時變了形狀,通紅處亦是指痕累累。

婦人眼夾著只顧急速聳套,墩坐間,滾滾,不能遏制,她此時只盼著藥力早點過去,讓老人能安安心心的休息。

老人瓣開婦人的股,看著當中嬌的菊吐著自己的男,只覺氣意翻騰,愈發的興奮動起來,他莖在暴漲,自己的身子好似也在暴漲,越漲越大,連呼都艱難起來,方才知道大事不好,他開口想要叫喚,但喉間鼓氣如風,只能嗬嗬作響,正想起身求助婦人,就覺心頭猛地一震,好比被人重重捶了一記,頓撕心裂肺,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婦人尚且不察,不知背後老人的動靜,兀自飛速坐套。

龍玉米

2024-08-17 22:13:20

(十七)

閣外,賞花亭裡,一把長劍靜靜地躺在石桌上,雖有地的鮮花卻依舊掩蓋不住它的冰冷與肅殺,一旁角落處,劍的主人正依欄閒坐斟壺自飲,花香芬芳,酒香醉人,而他卻緊鎖雙眉,面冰冷的就如他的劍一般,男子本喝不得酒,只因心有憂事得需酒消愁腸,此時難免就有了幾分醉意,他抬頭凝望閣樓,看著映在窗紙上聳動的曼妙身影,離如燻的眼神不覺變得火熱起來,他心中愈發急切,已然有些不耐,此刻便是有再好的美酒都沒了滋味。終於,一聲驚呼猛地從樓內傳將出來,男子立時一震,神動起來,他飛身抓劍入手,迫不及待地縱身躍向閣樓而去。

「公子留步,這裡你不能進去。」男子尚未進門,就被外面的侍女攔了下來。「樓上怕要出事,我得上去看看。」男子心急如焚,說著橫劍就將她掃開,不成想眼前這女子立身不退,反張臂來擋,男子本就不耐,喝聲道:「滾開!」已是抓住她手臂運勁一提,將女子甩飛出去,緊跟著便闖門而入。他大步向前,蹬蹬蹬幾步就上了樓,一把推開房門,隨即火急火燎的身形頓時震在了原地,只見房中偌大的一張上,那名婦人正背身跪伏,雪白的身子一覽無餘,尤其是她那光潔溜溜的肥大股,面聳翹,其間桃源漉漉纖毫畢現,直看得男子喉頭滾動,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老爺,老爺,你醒醒,你快醒醒。」婦人正自焦心顫膽,伏在老人身邊不住叫喚,此時聽得身後動靜,回頭見是男子,不由雙眼一亮,剛想求助,卻言又止,反拉下臉來伸手扯了件外衣披到身上,這才冷聲喝道:「放肆,鄭興,你好大的膽,竟敢擅闖御樓。」男子慌忙低頭,面,此婦人在他心中猶如神女一般,哪裡敢有絲毫的違拗,不由小聲道:「我、我只是擔心你,怕你出事。」婦人面上閃過一絲柔和,卻立時又轉為冰冷,譏嘲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擔心我?」男子聽聞不免有些羞惱,終於仗著酒意全都發作出來,吼聲道:「駱雲霏,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明明知道我對你一片真心,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他心中憋屈狀如魔怔,徑直走向婦人,好似有無數的疑問想讓她回答。「你敢吼我?」婦人心頭一震,不意他今變得這般大膽,眼見男子往自己處走來,不由驚得直站起來,臉上也有了些慌,「你、你別過來。」聞著撲鼻而入的酒氣,婦人終於明白過來,口嬌斥道:「你喝酒啦?」男子身形一頓,彷彿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變得期期艾艾起來,囁嚅幾聲,這才揚聲道:「男人喝點酒怎麼啦,用你來管?」見她面,這好不容易壯起的膽又一下蔫了回去,嘟囔道:「你答應了我,不就什麼都管得了了麼。」婦人聽得分明,不覺心中一嘆也是頗為無奈,她知道男子喝不得酒,自然也明白他這十幾年來對自己的心意,要說沒動過念,那便是自欺欺人,可自己這身份,如何能應得了,倒不是因為瞧不起他,但既然當年與老爺有約在先,總不能忘恩負義,至少也要等老爺過世才能再作他想。

婦人想到此處又是一陣哀嘆,不覺間已是萎頓坐地,看著身前的老人,一時複雜難明,她剛作了查驗,情知已是無力迴天,想自打跟他以來,老人的確對自己極好,雖然好,但這男女之事不就是天下間最正常不過的事麼,這十幾年來,她盡心服侍,從未有過怨言,如今陡見他身死,竟有些心灰意懶起來。男子見她面容黯然,著惱之餘又於心不忍,只得安道:「你也用不著難過,欠他的你早就還清啦,現在死了,正好可以放下。」婦人輕嘆呢喃道:「終究是夫一場,這麼多年怎能說放下就放下呢。」

黃蓉光身赤躺在一邊,自打男子推開房門,起初還有些羞惱,但見他兩眼只顧盯在婦人身上,這才心下稍安,等聽了一陣兩人談話,竟不覺有些泰然起來,此時聽得老人身死,不忘了自身的尷尬,愕然開口道:「什麼?

老頭兒死啦?「男子轉頭看去,不為之動容,但見這位絕女子玉體橫陳,酥拔,私處,全身皆是妙處,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直到對方惱怒瞪眼,這才點頭道:」不錯,老頭兒死啦。「黃蓉心下好奇,問道:」剛才還威風來著,怎麼說死就死啦?「男人回道:」就是太威風,才馬上風死的。「黃蓉又問:」馬上風是什麼?是病?「男人不耐煩道:」就是,縱過度。「黃蓉哦了一聲,似懂非懂,婦人卻是心中一動,對老人的身體狀況她自問清楚得很,按理不該得此症才對,她心中起疑,看向男子道:」你來得倒巧,難道早就知道會出事?「男子避開她目光,神訕然道:」怎、怎麼會,我剛才聽你叫喊,這才上來看看。「婦人見他心虛,愈發堅定自己的猜疑,正道:」回丹的藥效你我都清楚,絕不會讓老爺如此失控,鄭興,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們萬毒教做了手腳?「男子著慌,連連擺手道:」不不不,不關萬毒教的事。「婦人心中一凜,暗道果不其然,立時追問道:」那關誰的事?你?「男子急道:」不、不關我事,要是我,怎麼會忍到現在,早把他殺了。「婦人自然也知不會是他,暗自點頭道:」那你說,到底是誰要害老爺?「男子脖子一梗,道:」你別問了,反正我不知道。「他平時雖對婦人唯唯諾諾,但真要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不然也不會苦等婦人十幾年。婦人也知他這脾氣上來再難相問,正自氣惱無奈,忽聽旁邊」噗嗤「一聲,卻是黃蓉發笑道:」你這漢子,連謊話都不會講,任誰見了你這模樣,都知道你曉得是誰啦。「婦人被她這一打岔,終於面一緩,柔聲道:」鄭大哥,我知道你恨老爺,但老爺對我有救命之恩,青兒能健健康康長大,也是全靠老爺當年費盡心力四處求藥,這是咱娘倆欠他的,老爺不嫌我未婚有子納我為妾,但僅憑我這副殘柳薄軀,又如何能還得清這份天大的恩情,現在他又死得不明不白,你讓我如何對自己待,對劉府待?「她頓了頓,嘆聲又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人非草木,這十幾年來你對我的意我一直記在心上,但我不能對不起老爺,所以一直對你不假辭拒之千里,本是想讓你知難而退不要平白耽誤一生,既然事已至此,你若還不嫌棄我這殘敗之身,我也該允了你才是。「

男子心中一,跨步走到婦人跟前,動道:「當真?你真的肯答應我啦?」婦人點頭道:「我答應你,不過在將我娘倆託付於你之前,我總得給老爺一個待,你若是真心對我好,就該了了我這樁心願。」男子遲疑了片刻,看著面前這個端莊玉潤又風韻溢的美婦,終於心中一橫,道:「是你那個金蘭姊妹柳紅棉,是她在回丹裡做了手腳。」婦人聞言只覺腦中嗡地一聲,猶自不信,口中吶吶道:「不、不可能,她沒理由要害老爺,為什麼?」

男子嗤聲道:「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你,她這麼做就是想你加入喜教。」婦人瞠目作,責問道:「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不通知我?」男子嘆息一聲,道:「她答應我,事成後就會撮合我們。」婦人一怔,心底的怒氣便再也發作不得,一時黯然傷心,過得片刻,這才又道:「單憑這還不足以牽制我,接下來她還想做什麼?」男子回道:「讓我嫁禍吳掌櫃,挑起你跟萬毒教的仇恨。」婦人已然明白,冷笑道:「到時再由她出面保我?」男子點頭道:「不錯,那時不但萬毒教要尋你,劉府也要找你,你又不能在江湖中面,只能寄身於喜教。」婦人心中暗想,但憑自己這子,只怕到時果真會跟她加入喜教,一時只覺心灰意冷,嘆道:「想不到我這位妹妹,將我算計得分毫不差。」男子咧嘴笑道:「現在沒事啦,去他媽的算計,咱們什麼都別管,找個地方躲起來安生,豈不比神仙還美。」婦人也覺當下只能如此,暫且不說能否打得過那位喜教的堂主,便是勝了,真要動手殺她,到底是多年的金蘭姊妹,只怕到時自己也下不了手,只能心中作罷,看著眼前老爺的屍身,不覺神茫然道:「世間這麼多的虛情假意,只怕就你是真心待蘭兒好了。」她話語滄桑,彷彿心間有無數的傷心往事,男子心中吃味,哼了聲,道:「你放心,我會比他對你更好。」婦人也不理他,只顧拉過被單蓋住老人全身,好似作了最後的道別,這才起身從上下來,站到他跟前柔聲道:「你別生氣,我既然答應了你,以後自然也會盡心對你。」男子心中一,看著眼前朝思暮想的美人兒對自己如此溫柔,又見她鬆散的外衣底下,從前襟處漲裂出的大片雪白,一時間只覺豪氣頓生,如何還能忍得住,伸手一把就將婦人攬進懷裡,隨即湊上臉去吻那兩片嬌的紅

「唔……唔……」婦人冷不丁被他吻住小嘴,受著口中橫衝直撞的大舌,只覺呼不暢,心跳如麻,好不容易推開他,這才嬌道:「你、你這渾人,也不看看時候,怎麼就敢胡來,還怕以後沒機會麼。」

男子卻並不放棄,再次抱住婦人,一邊埋首在她頸間,耳鬢廝磨,親吻舐,一邊已扯掉婦人僅披在身上的外衣,攀上她前,握著那團隻手不能掌覆的大撫捏,抓擠掐拽,懷中溫潤,手上豐彈,男子不覺悶聲道:「霏兒,我想你想得好苦,每天做夢都在想你,我要,我現在就要,求求你,給我,也給我一次。」

兩人功夫只在伯仲,婦人想要掙也非難事,但此時忽聽他發自內心的真話,當下心便軟了,受著耳旁的火熱氣息,又察覺出廝磨在底下的那如鐵堅硬,婦人知他此刻致正盛,已是情難遏,若是不應了他,只怕一時難以善了,不由得心中暗歎,既然打定主意要跟他,也早做了侍奉他的準備,此時給他又有何妨,索反手勾住男子脖頸,輕嗯一聲,也去吻他臉龐。

男子經她授意,越發動起來,趕忙舍了手中那團軟,急匆匆就去掏自己的

子未已彈翹而出,男子隨手好長袍前擺,便刺。

受著腿間的堅硬好似無頭蒼蠅般的撞,婦人不由伸手捉住,微分雙腿,引其入戶。

「滋」的一聲,隨著男子股一已全沒進婦人的牝戶裡。

男子只覺自己兒進入了一片溫暖仄的軟堆裡,潤潤滑滑包裹無間,酥麻的快立時從傳遍全身。

婦人亦是裡一緊,頓覺火熱充實,堅硬受著牝戶內的跳動,當真是前所未有的活力,一時也是心中足,舒服不已。

「嗯……」

「喔——」

兩人異口同聲,呻而出。

男子捱將不住,開始

兩人一個光身赤,一個衣衫未除,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立身合起來。

樓中侍女本就是婦人的心腹,雖知老爺身死,又見主子與別的男人苟且,倒也並無其它心思,黃蓉更是全不在意,反覺好奇有趣,笑盈盈躺在一旁只顧看戲。

就在婦人酥骨動聽的呻下,男子漸漸奮力起來。

婦人被聳得站立不穩,只好抬起一條腿來勾住男人後

如此又了一陣,男子這才頓住身,著休息。

「你、你把我放到上去,也省力些。」婦人嬌道。

男子嘿然笑道:「瞧把我笨得,都幹糊塗啦。」說著抱著婦人將她頂到邊。

婦人嬌媚風地嗔了他一眼,坐到上,這才招呼呆立一旁的侍女道:「你們兩個傻丫頭,還不快過來替鄭爺寬衣。」

男子樂得有人伺候,剛光身子,這才猛然想起一事,驚道:「樓下那翠丫頭,我來時還守著不讓我進,怎的現在沒聲響啦?」他雖知這些侍女是婦人的親信,但保不準她們變心,那丫頭沒追上來,不會是跑去劉府叫救兵吧?婦人也有些遲疑,對其中一人道:「小紅,你下去看看。」那侍女應了聲,下樓而去,只一會兒,又急怱怱跑上來,慌道:「夫人,不好啦,小翠暈在外面醒不過來啦。」婦人吃了一驚,拿眼詢問,男子訕然撓了撓頭,委屈道:「我只是將她甩到一旁,沒傷著她呀。」婦人著惱的責怪一眼,趕忙起身披衣,正下樓而去,男子拉住她,可憐兮兮道:「不做啦?那我咋辦?」婦人瞪他一眼,又見他間的昂首兇物,沒好氣道:「忘不了你吃的,我待會兒上來。」臨走又吩咐另一名侍女道:「小綰你留下,替鄭大爺嘖會兒。」說著便自下樓去了。

那侍女轉身跪到男子前,抬臉俏生生道:「鄭大爺,讓小綰來服侍您吧。」說著俯過頭去,張開小嘴就將那吃了進去。

男子身子一,喔了聲,只覺暖暖,柔柔軟軟,當真是好生舒服。

黃蓉啐了一口,看著侍女伸縮著脖子吐,想不明白這男人的兒有什麼好吃的,怎的這些女子都想著吃,髒兮兮的還吃得這麼津津有味。

侍女口舌靈動,想來不曾少吃,男子被她嘓得快連連,不覺便在她嘴裡動起來。

就在一片稀里嘩啦聲中,婦人已抱著小翠走上樓來,她將昏的侍女放到上,找來藥餵了,這才放心道:「磕到臺階了,幸好無礙。」

男子從小綰嘴裡,走過去查看了一番,也道:「的確是幸運,不然平白無故就傷了條人命。」

婦人坐到邊,道:「算你還有點良心,要是死了,我心裡又要愧疚。」

男子笑道:「不是沒事兒麼,甭擔心啦。」他見婦人俏臉上抿起的一對嬌兒,到她面前,腆臉道:「霏兒,你也替我嘖吧。」

婦人看著頂在自己臉前的,媚眼一抬嗔怪一眼,隨即低頭含將下去。

「滋嘖、滋嘖……」

男子身子打顫,快不知比剛才強了多少倍,看著心心念唸的美婦吐著自己的,只覺快意非常。

「當年青城四傑的雲中仙子,竟在用嘴巴吃自己的兒,我這是在做夢麼?啊——」男子心中長嘯,此刻盡是說不出的暢快得意。

「唔——」婦人螓首一,嬌哼聲已將具整入。

「嘶——」男子倒了口涼氣,全身立時繃緊起來,只覺擠進了一片更加窄小,更加柔軟的膣道中,緊箍異常,舒服透頂。

如此僵直片刻,婦人這才「譁」地一聲吐出喉間,不及息,就又了回去。

男子嘶哈著氣,顫聲道:「霏兒,你這做夫人的,本事果然比她們大多啦。」

婦人聽他調笑自己,口不能言,只能愈發的賣力,好似拿它出氣一般。

也不知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還是男子實在太過動,如此刺下,意竟突如其來。

就在婦人入喉的當兒,男子關陡然大開,薄而出。

「唔、唔、唔……」婦人受著喉間的滾燙,只得滾動喉頭,將咽入腹。

男子在婦人嘴裡,心有不甘又怕她責罵,本身撤回,卻見婦人抵口不退,一時念頓生,抱住她腦袋狠命一頂,了個痛快淋漓。

婦人整張臉面被男子摁在間,嘴裡又,只覺再也呼不得,好在她畢竟身懷武功,內息一起,倒也勉強能忍。

男子一波,婦人便咽一次,果然是做夫人的本事極大,竟未倒灌一滴。

等男子舒舒服服的完,婦人這才吐出這令她無法呼的禍

男子尚不過癮,伸手抱來,又想要幹。

婦人趕忙攔手道:「時間不多,咱們還是早做準備,你想再要,還怕沒了機會?」

男子一頓,這才作罷。

兩人穿好衣服,婦人來到黃蓉身邊,解了她身上道,開口道:「不管你是否願意回如意樓去,這御閣你是不能呆啦,是去是留你自便吧。」黃蓉四肢得動,舒了下身子,坐起來欣然道:「你真的放我走?」婦人笑道:「我自顧不睱,又何必多管閒事。」那鄭興男子也走過來,見黃蓉喜形於,不由瞅了眼她兩個袒子,道:「丫頭,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吳掌櫃能放你出來,想來已經給你吃了蝕骨散,你就是再不想回去,只怕到時也身不由已啦。」黃蓉驚道:「什麼蝕骨散?我中的不是十香軟筋散麼?」鄭興嗤聲道:「要單單是十香軟筋散就好啦,省得你到時疼得地打滾。」婦人也是一驚,對男子道:「就一丫頭,吳掌櫃不至於給她下蝕骨散吧?」鄭興道:「你別小看了她,這小妮子有幾分功夫,下手狠著哩。」婦人哦了一聲,這才認真打量幾眼黃蓉,搖頭嘆道:「若是真的中了那蝕骨散,確實難辦了。」黃蓉見他們說的駭人聽聞,不覺也凝重起來,想起當初那大女子的害怕,料來說得就是此毒,她雖然著慌心切,面上卻擺出一副不屑,曬笑道:「有什麼好難辦的,我找姓周的拿解藥不就成啦。」鄭興嗤道:「周瑾與吳掌櫃自己中著毒都沒解藥,哪裡拿得出來。」黃蓉一呆,驚道:「姓周的也中著毒?她不是好著麼?」鄭興道:「這蝕骨散每三月發作一次,平時看不出來。」黃蓉道:「那三月後呢?沒解藥又會怎樣?」鄭興凜然道:「痛不生,生不如死,之後全身骨骼慢慢融化,死狀極慘。」黃蓉聽得不寒而慄,接著問道:「想必姓周的不止三月吧,她怎麼還活著?」鄭興道:「萬毒教自然會送藥來給他們。」黃蓉笑道:「這不就成啦,到時我搶過來便是。」鄭興嘿了一聲,也不知這丫頭哪來的自信,譏嘲道:「你說搶就能搶來啊,要這麼容易,萬毒教早散啦,更何況那也不是真正的解藥。」

黃蓉聰過人,稍一動念便明白其中關鍵,想來這蝕骨散是萬毒教拿來制人的手段,不由點頭道:「真正的解藥在萬毒教手裡,難不成我得去找他們教主要?」鄭興道:「那倒不必,吳掌櫃的上頭是李長老,他那裡一定有。」婦人搖頭道:「想要從萬毒教手中搶解藥,談何容易,你小小年紀便是武功不弱,但要對付李長老這種教內宿老,只怕也是千難萬難。」她本善良,看著眼前與自己女兒年紀相當的黃蓉遭此劫難,早已動了惻隱之心,不由喟然嘆道:「我本不該壞了瑾丫頭的好事,但既然要離開這是非之地,也算是給老爺積點功德吧。」說著站起來往旁邊櫃架上取出一罐瓷瓶,接著道:「這是十香軟筋散的解藥,至於將來能不能取得蝕骨散的解藥,就全憑你自己的本事了。」黃蓉心中一喜,笑盈盈道:「謝謝你啦。」這才接過藥吃了,婦人也不閒著,伸掌往黃蓉間按去,一邊撫一邊解釋道:「這解藥需行經心脈方能奏效,你不能運功,我幫你引氣疏導。」鄭興看著婦人的手在黃蓉雪白嬌的雙間遊走,一時起了念,嘿嘿一笑,也伸手出去,腆臉道:「我也來幫你,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婦人見自己的男人調戲別的女子,只嗔怪了一眼,卻並不阻止,反收回手來便於他輕薄,想來她長年久浸御閣的戲,對此已是習以為常毫不介懷了。

黃蓉亦是不以為意,她連來不是赤與人,就是任人擺佈撫摸,本就對男女之事猶如白紙一張懵懂無知,所經歷的又是這等場面,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時只道這男女之事也不是什麼緊要大防,於貞節更是不曾想過,看著男子撫摸著自己的脯,反而側目輕笑道:「你這痴漢,先前給你摸你不要,現下倒要爭著來摸啦?」鄭興著手中的,笑道:「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先前我還沒得到她,怎麼可以要你。」他倒也不是純粹佔便宜,手上運著真氣的確是在幫她引氣疏導,方才動念,也只因黃蓉的絕美姿,真要說,在他心中,哪裡比得上旁邊大股的婦人。

黃蓉經他這一番,頓時心中火熱,只覺有一絲絲暖間擴散開來,慢慢遍全身,接著匯聚到小腹丹田,隨著男子的越聚越多,最終盈漲,倒灌全身。「嗯——」黃蓉舒服地長一聲,立覺氣力充體渾身是勁,不由猛地出手去扣男子手腕,鄭興見機極快,立時低手一翻,屈掌為爪,只往上一送,就要去反抓黃蓉,他武功畢竟高出黃蓉許多,這上下一對招,霎時就抓住了黃蓉的手腕,黃蓉任他拿著也不管,用另一手發掌去打男子,鄭興早就等著她,曲臂一抬,又將她握住了。黃蓉雙手被制,只得瞪著他氣鼓鼓嬌,「小妮子,就這點本事,還想去搶萬毒教的解藥?」鄭興心中得意,正自取笑,餘光卻見白影一閃,知她橫腿掃來,此時他坐在邊,兩手抓著黃蓉倒不如說是黃蓉抓著他,當真是避無可避,只好撒手跳開。黃蓉坐直身笑道:「你看,總有法子不是。」婦人在一旁見兩人打鬧,不搖頭道:「既然十香軟筋散的毒已解,那也是該分別的時候了。」她轉頭又對男子道:「我在這邊收拾一下,你去接青兒回來。」鄭興應聲,取了劍興沖沖下樓而去。

再說周瑾一行人在酒樓裡斗的正酣,兩邊誰也奈何不得誰,孟珏眼見對方棘手,只得暫且收劍跳出戰圈,他把劍收入鞘中擱到旁邊桌上,又從間取出一把短錐,一柄小錘握在手裡,這是青城派的獨門武器,最擅近身搏,此時拿來對付這鑽山虎倒是極為合適。青城派遠居四川,少有在江南走動,張大魁又是地頭蛇從未離京,是以並不知曉這兩柄武器的厲害,見他拿出小錐小錘,不由曬笑道:「怎的,打不過爺爺要改行做鐵匠啦?」孟珏聽他譏諷,心中已是大怒,面不覺沉下來,他也不說話,只把錐尖悄悄對準張大魁,隨即鋼錘猛地往錐底一敲,只聽嗤的一聲勁響,一枚鋼針急對方口而去。

張大魁雖言語輕視,但心神卻並未放鬆,此時陡聽破空之聲,急忙翻身滾到一邊,但兩人相距甚近,暗器又來勢迅捷,哪裡避得來及,只怕「噗」的一聲,已被鋼針中。「他的,這是什麼暗器?」張大魁坐起身,捂著肩頭咬牙問道,想不到這暗器如此強勁,竟釘入肩骨讓他再也抬不起手來。孟珏冷笑道:「青城派,青蜂釘,等會兒下了地府,跟閻王爺可別報錯了名字。」這是先前張大魁對他說的話,此刻,他原話奉還。

「青城派的青蜂釘,果然名不虛傳。」正當孟珏想要再次擊發鋼針之時,一個嬌媚的聲音從外面傳將進來,隨即便有名女子跨門而入,姿容妖,身段妖嬈,走路如楊柳擺風,舉手投足間,竟有種說不出的風。女人面上帶笑,雖顯輕挑,卻又不覺讓人親切,「這是唱的哪一齣呀,莫不是奴家進錯了門,酒樓改成戲臺子啦?」孟珏眉頭一皺,摸不清對方來路,一時也不好再出手。

眾人見女子到來,不覺都停了手,周瑾移步到司馬如琬身邊,悄聲道:「這女人是喜教的柳紅棉,行為不檢,似乎與惡虎幫有些往來。」司馬如琬見這女子搔首姿,早已心中不悅,此時又聽是什麼喜教,單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不由暗罵一聲,「狐狸。」

兩人說話本就小聲,沒想到女子耳力極佳聽得分明,只見她掩嘴咯咯一笑,走到司馬如琬近前,細聲細氣道:「奴家既然生而為女子,自然只求男人的寵,這天經地義的事,你怎麼就說人家是狐狸呢。」司馬如琬只覺身前沁香撲鼻,耳中柔音綿綿,不覺呆了一呆,等回過神,這才心中一凜,趕忙縮手入袖。柳紅棉見她這小動作,掃了眼她袖子,笑問道:「袖裡乾坤?司馬家的家傳絕技,想必姑娘就是司馬岱老英雄的女兒啦?」司馬如琬吃驚道:「你認識我爹爹?」柳紅棉道:「有幸認識,不但認識,還相的很哩。」說著又掩嘴媚笑起來,司馬如琬見她這般輕浮放,不由將信將疑。孟珏聽她相識掌門,不敢怠慢,趕忙過來見禮道:「原來卻是前輩,不知前輩尊姓大名,等後弟子回到門中,也好向師父他老人家請示。」柳紅棉打量了他幾眼,點頭道:「都說青城的青蜂難測,松風難躲,司馬英雄倒是教了個好徒弟啊。」孟珏聽她誇讚,不由直了直,面上卻謙恭道:「前輩謬讚了。」

柳紅棉笑道:「你也別前輩、前輩的叫啦,這無端端地就把人家都叫老了哩,其實人家也大不了你幾歲的,叫我柳姐姐也好,紅棉姐也行。」孟珏見她這扭捏嬌俏的模樣,沒來由心中一,竟生出一股火來,下體不由就是猛地一跳,他暗舒口氣,趕緊彎稱呼道:「孟珏見過紅棉姐。」

這柳紅棉乃是喜教紅袖堂的堂主,極善際奉,專門連絡拉攏江湖豪傑權貴富賈,長袖善舞,最是會看人眼,孟珏臉上的剎那失態,又怎會逃得過她的雙眼,只見她看似不經意的掃了眼孟珏的間,隨即媚眼一飛,咯咯嬌笑道:「孟兄弟一表人才,這一聲姐叫得人家心裡喜得緊呢。」司馬如琬見他們眉來眼去,心中惱怒,不由上前站到自己夫君身旁,板臉道:「你說你跟我爹爹相,我怎麼卻從未聽他說起過你?咱們司馬家可不認識為虎作倀的朋友。」柳紅棉見她說得直白也不介意,只笑道:「賢侄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問你爹,想來司馬老大哥也不至於忘了我這個妹妹。」她說著走到周瑾跟前,終於正道:「你我之間雖然總得分個勝負,但短時間內怕是很難,也絕不會是在今天,回去告訴你家掌櫃,胃口好能吃是好事,但前提也得要有個好身體,否則吃撐了肚皮,也是要死人的。」她作為喜教此地的管事,周瑾的底細如何會不知,此時倒也沒有揭穿。

周瑾自知無論武功與地位都遠不及對方,又見青城派的兩位弟子與她甚有淵源,哪裡還敢久呆,告辭一聲便拉著青兒出門去了。柳紅棉這才嘆了聲,對夫倆道:「京城之地水深兇險,箇中的關係錯綜複雜,這惡虎幫能在天子腳下相安無事,背後又怎會少了官府的勢力,咱們江湖中人雖自命逍遙無羈,但真要惹了朝廷,又哪裡還有自由。」孟珏深以為然,點頭道:「晚輩受教了。」司馬如琬雖心中不服,卻也不得不深無奈。柳紅棉又走到張大魁面前,揹著倆夫又嗔又媚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們惡虎幫雖不至傷天害理,但平時也沒少橫行霸道,這次就當是教訓,還不走?」張大魁兩眼在柳紅棉身上打了個轉,嘿嘿一笑,點頭哈道:「我走,我這就走。」說著打了個招呼,一群人扶的扶,攙的攙,灰溜溜出門而去。

卻說周瑾與青兒出了酒樓,不敢閒逛,徑直往如意樓回去,此時夜更深,兩人越走越靜,眼見離著如意樓不遠,一輛馬車從對街緩緩駛來,周瑾心中雖疑倒也並不在意,就在雙方錯身之際,幾個黑影忽從馬車上跳將下來,不由分說便往周瑾撲去,周瑾心裡一驚,情知對方有備而來只怕自己難以應付,本想暫避先回如意樓再說,可有青兒在側,一時退避不能,只得身而上,刀光劍影間幾個手,周瑾便已暗暗叫苦,這三人武功本就不弱,又互相配合,自己如何能敵,正勉力支撐,當中一人卻繞過她抓向青兒,她不由心中一急,長劍格開左側刀鋒,就閃身相救,門路瞬時又被另一把刀所阻,她自顧不睱,只能眼睜睜看著青兒被那黑衣人攔扔進車裡。

那人得手也不戀戰,駕上馬車便離街而去,周瑾想要追趕,卻苦於身陷戰圈無法身,很快馬車便消失在街角深處,剩下兩人又與她糾了一陣,這才紛紛跳開各自逃往不同方向,剛剛還打做一團的街上,頓時只留下周瑾一人獨自站立當場,她垂手四顧,一時間只覺心如麻,茫然無措。

(十八)

黃蓉恢復功力,自然要去如意樓找姓周的算賬,等她穿衣出來,見走在前頭的駕車男子便追上去,道:「你要去哪兒呀,也是回如意樓麼?」鄭興「嗯」了一聲,知她這次回去定然要找周瑾麻煩,便道:「我不攔你報仇,也不來管你怎麼拿解藥,在我沒接到青兒前,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黃蓉不置可否,笑盈盈問道:「你也是萬毒教的,怎麼就沒中毒?」鄭興道:「我跟萬毒教只是合作,大家各取所需,只能算半個。」黃蓉點頭道:「你這身手倒勉強還能擺得上臺面,強迫你的確是得不償失。」鄭興心中曬笑,暗道這丫頭小小年紀口氣倒不小,雖說他以前功夫確實平平,但為了駱雲霏,這十幾年來他勤修苦練,之所以委身萬毒教,也是因為能得到增強內力的「百血凝元丹」,如今雖未能擠進一,但也相距不遠,此時聽她說得這般不堪,不由氣笑道:「你這娃兒,誰教你的,功夫不行這嘴皮子倒尖。」黃蓉嘻嘻一笑,道:「說出來怕要嚇死你。」說著縱身一躍,跳到車上,坐定道:「鄭大叔,你跟我說說這萬毒教吧,還有那李長老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呀?」鄭興想著既然已要退隱,加之霏兒憐她,便將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她,不但把李長老的武功路數盡都指點給她聽,連他平時的習都事無鉅細的講了一遍。

兩人一路說話不免就落了行程,等到了如意樓,還未及開口,吳掌櫃已上前來,道:「你來得正好,青兒方才被人擄去,也不知是何人所為,只怕蘭夫人那邊還得請鄭兄弟出面打個圓場。」鄭興聽罷吃了一驚,心急怒道:「什麼?是誰這麼大的膽?周瑾呢,她幹什麼吃的?」吳掌櫃道:「她已四處查探去了。」他先前還言之鑿鑿保證,可到頭來還是出了變故,不由得也是心中赧然,此刻也顧不得黃蓉為何提早回來,當下便將周瑾回報的來龍去脈復說了一遍。鄭興此時回過神來,心中已然認定是柳紅棉所為,既如此青兒倒是無虞,但想要人怕也是難了,若前去當面對質,柳紅棉又如何會認,要是讓霏兒知曉,怕到頭來只會落入喜教掌中,他一時也拿不出主意,只得回房再做商議。

黃蓉跟在一旁,見吳掌櫃投來疑惑的目光,不由嗤鼻道:「你就是這如意樓的管事?萬毒教此地的話事人?」

吳掌櫃心頭一動倒也並未吃驚,只道是那位劉大人情致所至漏了口風,反而詫異道:「看你好似並不擔心?」黃蓉笑道:「該擔心的是你們。」吳掌櫃竟也點頭道:「是啊,把人家託付的人丟啦,不好待啊。」黃蓉道:「我說的可不是這個。」吳掌櫃若有所思,笑道:「哦,看來姑娘與劉大人相合甚啊,身上的毒解啦?」黃蓉嘆聲道:「十香軟筋散的毒倒解啦,可蝕骨散還沒有,所以只好著落在你們身上啦。」吳掌櫃這才凝重起來,對身旁的鄭興道:「怎麼,連你也不是她對手?」鄭興心裡正煩,不耐道:「先不管她,找青兒要緊。」吳掌櫃一時默然,暗道也只得如此。

進得屋中,吳掌櫃見男子言再三,便道:「你有什麼顧慮儘管直說,可是擔心蘭夫人遷怒我等?」事已至此,鄭興也不再隱瞞,嘆道:「你能管著這如意樓,想必也是個聰明人,我若告訴你這是喜教佈下的局,你可有什麼辦法化解?」吳掌櫃遲疑道:「我先前倒是想過,但想不通喜教為什麼要這樣做。」他頓了頓,又道:「再說柳紅棉與蘭夫人素來好,有金蘭之誼,又豈會擄她女兒。」鄭興倒也不驚訝他知道青兒的身份,只淡淡道:「劉老兒死了,柳紅棉下的手。」「什麼?」吳掌櫃這才面大變,震驚不已,失聲道:「怎麼會?為什麼?」鄭興道:「想拉她入夥。」短短一個回答,吳掌櫃瞬間瞭然,不由嘆道:「好一計一石二鳥。」他靜下心來,想到那個關鍵之人,不由問道:「蘭夫人都知道?」見鄭興點頭,他終於舒口氣道:「如此就好辦了。」鄭興搖頭道:「夫人本有退隱之心,這次若不能儘快找到青兒,只怕以她格,明知是局也要入彀其中。」

黃蓉坐在一旁好整以暇,見兩人沉默,不由嗤聲道:「既然這樣那就先假意入夥唄,等找著了人再離開不行麼?」鄭興道:「哪有這麼簡單,柳紅棉定會讓她服下噬魂丹的。」黃蓉訝然道:「那噬魂丹跟蝕骨散一樣?」鄭興點頭作答,吳掌櫃知道那位夫人的武功厲害,若果真與柳紅棉聯手,自己一時之間當真難以應付,只怕此地的辛苦經營也將付之東,雖說萬毒教不會善罷甘休,但免不了又要一場爭鬥,到時那些已經服了蝕骨散的富商遊俠尚且好說,原有意本教的那些個官員權貴只怕又要搖擺不定,想到此處,吳掌櫃不由一陣心煩意,開口問道:「鄭兄弟,事到如今,你可否告訴我那位蘭夫人究竟是何人?」既有如此武功卻能甘願給一個老頭兒做妾,還能做到這般自墮,連自己的女兒都能任人非禮輕薄,對於此人他實在是百思不解。

黃蓉聽他相問,自己雖知婦人之名卻不知其人其事,一時也不好隨便開口,她心中自也好奇,不由豎起耳朵想聽個明白,沒成想鄭興卻搖頭道:「以前的事不提也罷。」吳掌櫃似乎早知他不會回答,嘆道:「你不肯說,我倒是能猜得出來。」黃蓉頓時來了興趣,微微側頭,一張俏臉上是好奇,笑盈盈道:「是麼?快說出來聽聽。」鄭興也是一怔,不由看向對方,神幾分遲疑,吳掌櫃已自顧道:「先前瑾兒提起酒樓中之事,說那兩位青城派弟子好似對青兒格外有意,我不妨就此猜上一猜。」鄭興心裡一緊,竟不覺有些惴惴,吳掌櫃接著道:「能與青城派有關又不得不隱姓埋名,無非就是十八年前青城四傑的反目成仇,弒師叛門一事了,四傑中雖有二女,但傳聞鬼手蜂后心狠手辣為人烈如火,與蘭夫人實在相差甚遠,想來也只有那位雲中仙子才能讓鄭兄弟甘願如此痴情了。」

鄭興心裡著實震動,又是吃驚又是佩服,正不知要如何作答,忽聽身後房門推開,一個聲音幽然傳來:「吳掌櫃不在江湖卻能更知江湖事,當真讓妾身佩服之至。」吳掌櫃見到來人,立時起身施禮恭聲道:「駱仙子駕臨有失遠,能得仙子稱讚,在下與有榮焉。」鄭興見到婦人前來,更是一驚,趕忙走過去道:「霏兒,你怎麼來啦?」

駱雲霏急切道:「瑾丫頭都告訴我了,青兒到底怎麼樣?是不是真的被紅棉抓起來了?」她此時焦心如焚,憂驚泣,失魂間已不覺握住了鄭興的大手。鄭興也顧不得外人在旁,將她攬進懷中安道:「甭擔心,青兒沒事,我一定會救她出來。」吳掌櫃見兩人如此親暱,不由得眼中一亮,道:「既然駱仙子不願加入喜教,此事倒也不是難辦。」鄭興道:「吳掌櫃要是有什麼辦法,就儘快講來。」吳掌櫃道:「柳紅棉如此做,無非就是想駱仙子有求於她,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駱仙子只要裝作不知,儘可前去求助柳紅棉,她若是為了要嫁禍於我,必然會前來為難,到時我們再見機行事,要是隻為脅迫駱仙子,有你在她身邊牽制,我們追查起來也容易些。」

婦人一時也想不出其他辦法,只得先行如此,她不願多呆,即刻便起身離去,鄭興不放心,亦是跟了出去,房中立時只剩下黃蓉與吳掌櫃兩人,只聽黃蓉好奇道:「要是那柳紅棉打的真是你萬毒教的主意,你又不會武功,怎麼抵擋?你可別告訴我,還不知道這位鄭大叔已經投靠了喜教,到時人家用那位青兒作籌碼要換你這位萬毒教的管事,你怎麼辦?」吳掌櫃笑道:「想不到你這丫頭還聰明,不過咱們也算是仇人,怎麼反倒擔心起我來啦?」

鄭興既然能知道這些隱秘,自然跟喜教有著牽連,如今又跟駱雲霏走到了一起,便是真的倒戈也不覺意外,對於吳掌櫃來說,哪會看不明白。黃蓉笑道:「我擔心的可不是你的命,只是擔心蝕骨散的解藥罷啦。」吳掌櫃疑惑道:「能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利用我拿解藥嗎?」黃蓉搖頭道:「還沒想好哩,要不你去求李長老?」吳掌櫃不由置之一笑,道:「想來你也知道我跟你一樣中著蝕骨散的毒,那不如咱們合作,一起想辦法?」黃蓉正覺了無頭緒,又自知恐難以成事,不點頭道:「好呀,相信那位李長老絕對料不到。」她莞爾一笑,又道:「對啦,我那件護身寶甲該還我了吧。」她自客棧被光身抓到如意樓中,料想這軟蝟甲定也落入他手中,果然,只聽吳掌櫃道:「那件寶甲現如今在周瑾身上,等她回來,我就讓她還你。」他也是先前得知周瑾遇襲才將寶甲拿出來,倒不是貪寶,只因這件寶甲暗藏倒刺,周瑾又要時常侍奉貴客並不方便,這才一直收著,這軟蝟甲乃是早年黃藥師親自打造送給的定情之物,之後便一直穿在馮氏身上,江湖上雖有人知卻鮮有人見,能得鑑賞者更是寥寥幾人,是以吳掌櫃雖知是寶卻並不識得,「早知讓她穿著,興許這次就有用啦。」吳掌櫃心中暗想,不由一陣慨嘆。黃蓉撇撇嘴,輕哼一聲,雖有不也只得作罷。兩人誰也沒再提雙方的恩怨,卻又各自心知肚明,吳掌櫃沉思了片刻,道:「如今倒是大好機會,我正可借柳紅棉對本教不利,請求李長老前來助陣,但我們要想坐收漁利,只怕還有些不夠,最好把官府也牽扯進來。」黃蓉道:「把水攪渾?但官府會幫咱們麼,可別到時自個兒抓瞎,那就有苦難言啦。」吳掌櫃笑道:「怎麼會,不是有袁公子麼。」黃蓉心中一跳,對這位袁公子一時竟不知要如何自處。

黃蓉走了,最終在吳掌櫃的勸說下只得硬著頭皮去見那位袁公子,循著出門前得知的地址,她心中複雜難明,既有對那位袁公子說不清的情動,又有對他失信約的惱恨,神思不屬間,不覺已是到了地方。府衙門前自有官兵把守,黃蓉當然不會硬闖,她走到無人處縱身一躍,再落地已是到了圍牆之內,此時午夜將近,府衙內寂靜安謐,黃蓉在一眾假山花林間曲曲折折的走了好會兒,正愁找不到袁慶之人,就聽隔牆之內隱隱傳來談話之聲,其中一個聲音道:「衙內,你還是回屋去吧,老爺吩咐今晚不准你出門,可莫讓小的為難。」黃蓉心中一動,果聽那個悉的聲音道:「幹什麼,本公子不去如意樓了,想出去解解悶也不行?」她站在牆下聽得分明,不由暗自尋思:「怪不得沒來,原來是被關起來啦?」想明緣由,黃蓉此前的煩惱一掃而空,只舒心非常,俏臉上也不覺出了幾分笑意,她跳上矮牆,躲在上面放眼望去,只見對面不遠處那間屋子房門大開,定睛細看,那站在門口的人不是袁慶是誰?

矮牆底下便是院落,其間亦有假山石林,黃蓉輕跳而下,落地無聲,她偷偷潛到假山堆裡掩身藏好,此處已離屋子不遠,眼見那人正背身相擋,當此機會,黃蓉撿起一顆石子扣在手裡,使出彈指神通猛地向那人打去,那看守之人不過是一介尋常護院,未及聽得動靜便被擊中道定在了原地。袁慶見他反常知是受了暗襲,一時間驚懼非常,正張口大喊,就見黃蓉已從假山後閃身出來,他張大著嘴震愣當場,直到見對面女子展顏微笑,這才痴痴吶言道:「是你!你、你怎麼來啦?」黃蓉走上前,見他呆頭呆腦的失魂模樣,不由嗔怪一眼,嬌聲道:「你不來,只好我來找你了呀。」她說著走到被點了的人跟前,湊首過去扮了個鬼臉,這才又道:「虧我一心等你,你卻言而無信躲在家裡。」袁慶聽她雖是責怪之言卻分明有發嬌打俏之意,不由暗鬆口氣,笑道:「非我失約,你也見到啦,我被自家老頭子關起來啦。」黃蓉自然不是真的怪他,想起自己以前也時常被爹爹足,不覺莞爾,噗嗤一聲笑道:「你爹爹跟我爹爹一樣,都關人哩。」袁慶見她笑靨如花,當真是光人,心裡不由漾起來,拉住她小手道:「咱們進屋再說吧。」黃蓉任他牽住手也不回,指了指動彈不得的那人道:「他咋辦?」接著眼珠一轉,俏皮道:「你搬他到門邊去,他不是守門麼,就讓他在外面當門神吧。」袁慶點頭笑道:「好辦法,省得讓人發現。」

等兩人進屋,袁慶剛把門關上轉身便迫不及待的摟住了黃蓉,他大嘴狂親雙手舞,如飢似渴,恨不得多生一張嘴多長几隻手,黃蓉被他抱著,一張俏臉被他吻得嬌紅泛暈,一顆芳心也被他的心如麻,不由輕嗔微惱道:「我就知道,跟你進屋準要被你摸。」袁慶悶聲含糊道:「你知道還進來,是不是也喜得緊,早盼著我來幹你?」「呸,誰稀罕要你幹。」黃蓉輕啐一口,抵手推住他膛撐開懷抱,神微慍道:「我找你有事哩,幹麼上來就動手動腳的。」袁慶鉗住她兩瓣翹將她抵在自己間,勾著嘴角壞笑道:「什麼事?說來聽聽。」黃蓉被他下身的堅硬頂得難受,扭了扭身子不探手貼著兩人隙一把將它攥住,鼓腮氣咻咻道:「硌死人啦,你放開我再說。」袁慶不意她會如此舉止大膽,只覺自己被她柔軟的小手握著,盡是說不出的受用,哪裡還會肯依,見她嬌憨可的情態,不由股一聳,腆臉道:「不放,就是天大的事情也得等幹了你再說。」說著又摟上黃蓉蠻去抓她子,「嗯……」黃蓉前椒被他捏,頓一陣酥麻,不由嚶嚀一聲立時就軟了,她仰起俏臉,一時星眼朦朧,神離,咬著嬌柔聲道:「你真的這麼想幹我?一刻都不耐等了麼?」袁慶籲口氣,道:「都快想瘋了,一刻都不願等啦。」黃蓉見他這般痴自己,心中也是喜,受著手裡那東西的跳動,不覺有些意,她忽地吃吃笑將起來,一邊套動起手裡的,一邊俯過去貼上袁慶耳朵,嬌聲細道:「偷偷告訴你,我也很想哩。」說著張嘴一口就啜住了他耳朵。

袁慶只覺耳朵一,整個人都酥了,一股火立時猛地竄將上來,他一下起黃蓉裙裾,暴地撕扯起子來,蠻橫得像一條發情的野獸。黃蓉被他扯得隱隱生疼,不覺晃擺股躲避,一手忙去阻止,嘴裡著惱道:「你別拽,要扯破啦,我就是了。」袁慶正當起,哪裡會罷手,只聽「呲啦」一聲裂之音,黃蓉的子已然被他撕開一道長長的口子,裡面一片白的肌膚瞬間暴而出,袁慶隨即進手去,撫著她光潔的大腿向上一掃,立時就鑽進了黃蓉的襠中,一下就撫住了那片隆起的柔軟。「呀!」黃蓉身子猛地一緊,踮著腳尖瞬即就僵在了原地,不刻便輕嗯一聲,雙手不由自主勾上了他的脖頸,「嗯……你、你怎麼用手……別、別摳……啊…………好難受……

嗯……怎麼還、手指進來……哦……好舒服……「黃蓉夾起雙腿伏在袁慶肩頭,已是雙頰暈紅,霧眸飛絲,一時間嬌吁吁,呻連連。

袁慶藏在她間的手在動,裡面的手指在飛舞,指尖跳動間,溫熱的膣道開始動起來,意漸濃,滴水成涓,最後引指而出,仿若活魚吐水,他心中一樂,不由嬉笑道:「你還真是個妙人,摸幾下就了這許多水,果然是個小娃。」黃蓉扭著股支支吾吾,正要狡辯,可話到嘴邊忽然轉成一聲嬌呤:「啊……你,太多啦……好……」原來卻是袁慶沾著汁又一下多了兩指進去,三指成攏,立時在黃蓉的裡攪動起來,抵,勾挑挖撓,直耍得黃蓉抖股慄,兩腿打顫,呻不止,叫不絕,底下更是水氾濫,響聲不斷。

「啊……啊……太烈啦……好……你、你快罷手……啊……難受死人啦……」黃蓉被一陣陣強烈的快沖刷得不由屈起了身子,握著那隻作怪的大手,退也不是阻也不得,兩條大腿更是又開又合,不知要如何安放,當真是快滾滾騎手難下,顫顫巍巍間,高已是洶湧而至,「啊……來啦……那覺又來啦……好舒服……啊……」

袁慶只覺那幾手指上的包裹之力猛地一緊,仿若有小嘴啜噬著好似要被裹進去,不由大驚異,奇道:「小娃,你這裡比上次更厲害啦,要是真個進去,還不得立馬就被來,豈不是榨人的活器?」他說著回手,也不管傾瀉而出的水,把一隻漉漉的手掌伸到黃蓉面前,笑道:「瞧,小娃,你下面發大水哩,五指山都被你淹啦。」

黃蓉雙腿發軟,扶著袁慶哼哼唧唧,此時見他調笑,不由白了一眼,嗔道:「壞傢伙,該把你也五指山下面,說好的要幹人家,又偏偏用手來戲。」

袁慶知她尚未足,又聽她挑逗般的埋怨,不由哈哈一笑,道:「你也別急,正戲才剛剛開始,來,你先來含含我這兒。」說著掏出早已硬具,就按下黃蓉去給他品簫。

黃蓉搭眼一瞧,只見那東西昂著腦袋一跳一跳,竟似在附和主人一般不住點頭,那一顆紫的圓頭光滑溜溜,張著嘴兒看似兇狠非常,黃蓉卻是已然相,此時再見,不但不覺醜陋,反多覺出它的幾分可來,但她畢竟生好潔又心高氣傲,讓她主動屈身去以口相就男人的下體,礙於臉面她又如何肯依,不由搖頭道:「不要,我才不吃那玩意兒。」

袁慶裝腔道:「你不吃,我可不來幹啦。」

黃蓉俏臉一揚,睨眼不屑道:「不幹就不幹,誰稀罕,難道姑還怕找不來男人幹麼。」

袁慶見她天真可的樣兒,說得卻是這般輕佻,當真是火拱心,一時氣湧語,不扳過她身去,一把就將黃蓉推按在門上,隨即揮掌急落,重重地甩了她翹一記大巴掌,氣樂道:「你這小婦,以後膽敢揹著我去找野男人,小心打爛你股。」

「呀!你要死啊。」黃蓉受痛驚呼一聲,著生疼的股蛋子瞪眼道:「難不成只許你三四妾,我就不準找其他男人?太不講理啦。」

袁慶著她裙襬,哼聲道:「就是不準,既然跟了我,就只有我才能幹你。」說話間,黃蓉的裙裾已被他掖到了裡,「趴好了,把股撅起來。」

黃蓉此時已非什麼都不懂,一邊伸手撐住房門,一邊彎依言撅起股,嘴裡兀自還道:「那你也是我的人,我也不准你碰別的女人。」

袁慶俯在她身後擲聲道:「我堂堂男兒,要開枝散葉,理應妾多室。」說著扯住她子破口猛地一拽,只聽「刺啦」一聲,那子的後擋竟被他撕出大片下來,頓時白光浮動,黃蓉整個圓滾滾的股立時破而出,上一片紅痕清晰可辨,一個巴掌手印赫然入目。

「噯你這人,太霸道啦,我還怎麼穿呀。」黃蓉扭,依舊不服道:「我又不是不會生,大不了以後,多給你生幾個好啦。」

袁慶扶住她翹的股,將巴頂到中間那片隆起的肥上,用頭挑開那兩片,嵌入其中颳起些許的汁,方才笑道:「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不給我生十個八個,我可不饒你。」說著股一,便將巴整頂進了黃蓉的裡。

「嗯……」黃蓉呻一聲,擱在心底的那絲渴望終於得到了足,悉的快立時湧現,她不覺舒展眉頭,神陶醉起來,口嬌聲道:「好,好麻,都了哩。」黃蓉只覺此刻自己的牝戶裡酸酸,酥酥麻麻,裡面每一寸皮都火熱瘙,好似有無數的蟲蟻在噬咬一般,當真是百爪撓心好不難受,如此煎熬,讓她不扭起身子,開始主動廝磨,「你動呀,你快動。」

袁慶巴泡在黃蓉熱烘烘的裡,受著內裡的繞包裹與,只覺陣陣酥麻快猶如附骨之疽,他不是不想動,而是剛剛只這一,就險些讓他來,他繃緊身子忍著意,咬牙道:「別夾啦小婦,再夾就得玩完啦。」

黃蓉止住身形不明所以,轉過頭來不解道:「夾什麼?我沒啊,你幹麼哩,怎得還不動呀?」

袁慶見她一張俏臉是無辜,模樣不似作偽,正自遲疑,黃蓉卻不耐起來,擺又開始聳套起來,袁慶不意這天仙般的美人兒竟會如此風,哪裡還會忍得了,把住股暗罵一聲,隨即便頂力聳動發狠起來。

!死婦,叫你發,我入死你這小貨!」

袁慶大力聳,又快又猛,他玩了這麼多女人,還從未像今這般一觸即發,如此受不住不覺讓他面上無光,只能通過惡言咒罵發自己的無能不堪。

「啊……啊……哎喲,你瘋啦……嗯……乾死我了啦……啊……」黃蓉被他這一頓狂風驟雨般的猛幹,頂的全身顫慄搖擺不休,扶門的雙臂再也支撐不住,手上一軟,身子已挨倒在了門背上。

強憋意的巴已經硬得發僵,幾爆裂,卻仍在黃蓉的裡橫衝直撞,直水汩汩而冒,在兩人合處滴答水

「小,幹得你舒不舒服?是老子厲害,還是那劉老頭幹得你舒服?」聳動間,袁慶聲問道。

黃蓉貼在門後,一時被他撞得有些頭暈眼花,糊糊悶聲細道:「好舒服……啊……小、被你幹得…

…舒服死啦……嗯……你好厲害……要被你幹壞啦……啊……「

「就幹爛你,小婦,死你!」

袁慶聽她這般回答,越發頂的賣力,掐著黃蓉兩瓣豐潤的股,直將她聳飛出去。

「砰、砰、砰……」

巴狂頂著,小腹擊打著股,黃蓉又撞著門板,一時間,聲大作,悶響連連。

屋外,立在一門之隔的那名漢子,聽著身後門扉震動,語猶在耳邊,此刻雖是不能動彈,卻早已硬如柱,他無論也想不到,這位點了他道的絕美女子,竟是這般放,聽著入耳分明的嬌之聲,一時間氣息震,只覺便是衝破了這道亦是不難。

他正自浮想聯翩,忽聽得門後自家公子發了聲喊,「憋不住啦,該死的,太會啦,死你這該死的婦,爛你這大。」隨著裡面動靜越發烈震動,擊之聲愈加頻繁響亮,不刻便聽一聲大吼,和著女子的嬌啼,一切都又瞬間安靜下來,只剩重的息隱隱從門後傳來。

漢子心中瞭然,不由偷偷暗笑,自家公子怎變得如此不濟?

門後,袁慶把著黃蓉白股,不也是神訕然。

「完啦?這次怎得這麼快?」黃蓉轉過頭,意的俏臉上出幾分疑惑。

袁慶尷尬道:「容我歇歇,待會兒再好好整治你。」說著巴,拍了拍她仍翹立跟前的股。

兩人進到內室躺上休息,黃蓉惱他方才出口無狀,惡言辱罵,此時回過神,不由得又一番嬌嗔打鬧,袁慶只好賠著笑臉好言解釋,黃蓉這才怒意漸消,袁慶怕她再借題發揮,趕緊岔開話道:「你這次找我來究竟什麼事?難道如意樓還不肯罷休?」他只道黃蓉是恢復了功夫這才逃,找自己不過是為了尋求庇護。

黃蓉懶洋洋地黏在他身上,支著腦袋道:「那姓劉的老頭兒死啦,有個叫青兒的也被人綁走了哩。」

袁慶吃了一驚,直坐起來,不敢置信道:「什麼,劉鶴翁死啦?你殺的?」

黃蓉白了他一眼,撇嘴道:「胡說什麼呢,我倒是想,人家是得馬上風死的啦。」

袁慶怔道:「死在你身上,還不是一樣。」

黃蓉覺出哪裡不對,只好搖頭道:「不是啦,他是被喜教毒死的。」接著便將此前發生的事和盤托出,便是連自己中了蝕骨散也全都告訴了他。

袁慶這才凝神道:「吳掌櫃倒是打得好算盤,向萬毒教討要顆解藥倒也不難,但要剷除其京城的勢力怕也不易。」

黃蓉聽他說討藥容易,至於其他倒也不甚在意,她心中欣喜,面上卻不以為然,揚眉嗤聲道:「就你?能讓萬毒教乖乖拿解藥出來?可別盡說大話。」

袁慶自得道:「我堂堂府尹公子,難道這點面子都沒有?」

黃蓉咯咯一笑,嬌聲道:「你這衙內除了會幹女人,還會什麼本事,人家為什麼要給你面子。」

袁慶見她嬌俏嫵媚的樣兒,不由心中一,抓過她小手按到自己間,道:「那咱們打賭,要是我拿來解藥,你就得用嘴服侍,給我品簫。」

黃蓉惱道:「我才不來,想讓我用嘴吃你這東西,你甭作夢啦。」她著尚還粘巴,轉念又道:「大不了以後,你想幹,我給你幹就是啦。」

袁慶知她終是不喜品簫,只得作罷,退而求其次,道:「那我什麼時候想幹,你就得讓我幹,不得推諉。」

黃蓉轉了轉漆黑的雙眸,心中暗想,反正以後跟了他也是要被他乾的,不由笑道:「行,等你拿瞭解藥,想怎麼幹都行。」

袁慶心中大喜,俯身將這美人兒到身下,親住小嘴就吻了起來,同時雙手也不閒著,一手摸著黃蓉子,一手就去掏她部,黃蓉咿咿唔唔張嘴吐舌,一邊與他口舌,一邊握著他男,兩人一時溫存親暱,如漆似膠。

再說周瑾自青兒被手上搶去,怕婦人遷怒於她,又不敢隱瞞,只好先去御閣將事情稟明,這才用吳掌櫃予她的令牌,到城中調動萬毒教的勢力四處尋找,此時半個時辰已過,卻仍無綁匪的半點消息,她不由得萬念俱灰,正自灰心喪氣,不意間猛地想起那名夥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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