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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劈死的那個花臂男!

咔嚓,虛空中有什麼我們稱之為人尊嚴的易碎品破裂了。

那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稻草。

“不——”男人捏緊了拳頭,恨恨轉身,他雙目赤紅,絕望又憤怒地指著那坨咆哮,“這是人,這他媽是人!我不吃!我不是禽獸,我不吃人!”他的指控在肅穆的教堂內掀起一輪熱議。

“什麼?是人?那酒呢?”

“不會是人血吧!”同類相食的恐慌迅速擴散。

“怎麼辦?要不要吃?”

“不吃會死!”

“嘻嘻,爸爸的惡作劇真壞。”腳邊的小女孩託著血糊糊的腮唉聲嘆氣。當然,只有姜聿能聽見。

他還聽見任思緲爆了好長一句,罵遍祖宗十八代不帶捯氣的,這位大姐有時候路子比男人都野,實乃巾幗不讓鬚眉。

“這只是彌撒禮的其中一個步驟。”公爵不耐煩地催促,“你不願意吃,那就下一個。”男人頗有骨氣,噔噔噔跑下來。

下一個是位穿蓬裙的女士,她的形勢可比男人嚴峻多了,搞不好她的拒絕會立即觸發慘烈的死亡。

所有人目送她昂首地來到神父面前,這位其貌不揚的婦女臃腫且和藹,形象非常貼合每個人對小區居委會熱心大媽的普遍認知。此刻她抿緊,眼神堅定,甚至帶出點解脫的微笑,似乎已然下定決心要誓死捍衛最後的尊嚴。

神父照舊遞來刀叉……

姜聿在座位上,咬著手指狂抖腿:他得做點什麼,周哥讓他拖延時間,他得做點什麼才行,趕在死人之前……媽的,他從小到大就是個一事無成貓欺狗憎的慫蛋,死了爸,被繼母和弟弟趕出家門,為了躲避追殺扮成這副鬼樣子……他能做什麼?他什麼都做不了!萍水相逢,那個人憑什麼對他有這麼奇怪的期待?他配得上嗎?

“嗚嗚嗚……”腳邊那詭異的洋娃娃又嗚咽起來,哭得好傷心,“爸爸好壞,嗚嗚嗚,又有人要跟珍妮一樣死去,真痛啊,真痛,珍妮該死,真該死。”大媽已經擺出了“不”的口型,千鈞一髮!

,去他媽的。

“等等!”年輕的詩人蹭地站起,瘦弱的膛被一鼓作氣的勇氣所填滿,劇烈起伏。他憤憤然開長髮,提起裙角,大步星地衝上前,股一頂,搡開神父,佔據了祭臺。

大媽,所有人,包括任思緲,都瞠目結舌地望著他。

姜聿本就一鼓作氣,趕鴨上架,這會兒對上公爵那雙死魚眼,氣就地就散了,慫耷耷地乾咳一聲:“那什麼,領聖體之前,吾傾慕於公爵夫人對上帝的虔誠之心,有而發,即興賦詩一首讓大傢伙品鑑品鑑。品完咱們再繼續哈,不耽誤功夫,真的,就五分鐘。”彌撒禮遭野蠻中斷,眾人一臉莫名,公爵眼刀頻頻。

姜聿一咬牙,無視所有,放空大腦,信口胡謅起來:“改革風吹滿地,文明花開遍神州。耶穌佛祖固然妙,不如皈依教。世人皆逐名與利,殊不知,兩袖清風最快意……”任思緲:這傻狍子搞傳銷的?

=====“你用什麼武器最稱手?”周岐壓著眉眼問。

徐遲:“槍。”

“想得美。”周岐過來一把鬧著玩兒似的餐刀,“只有這個,殺傷力有限,湊合用吧。”徐遲:“不用。”

“不客氣……嗯?不用?怎麼,這個時候你還嫌東嫌西?我看你真的是個……事兒躲開!”就在他們背對背嘀咕兩句的間隙,人形模特們高高舉起砍刀鐵大剪刀,從前後撲了過來。

腦後疾風襲來,徐遲側滑半步,閃身避過凌空劈下的砍刀。周岐眼疾手快,拉住那條持刀的胳膊,借力打力,砍刀直接對上背後衝上來的鐵——“當!”一聲,兩把鐵器凌空出一道橙黃的光,火星迸濺。周岐飛起一腳標準側踢,持鐵的妹子被當踹飛。踹完迅速轉身,拽著胳膊驟然將偷襲徐遲的那人拉近,餐刀噗地沒入太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帶出幾點血星。

“見過養看門狗的,頭一回見養木乃伊的!”周岐堪稱溫柔地放倒癱軟下去的軀殼,甩去刀上渾濁的腦髓與沫,眼底一片森寒。

這些人在被放幹全身血的那一刻已經成了行屍走,周岐不會對死人有多餘的憐憫,但他覺得憤怒——被不知名的力量玩於股掌之間的憤怒,走到這一步還要與已死同類拼殺的憤怒,三天以來堆積起的憤怒之火幾乎燃爆他!

解決兩個,剩下四個一擁而上。

它們會飛,行動飄忽捷,寬大的裙襬蕩來擺去遮蔽了視野,滿耳皆是衣料摩擦聲,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打鬥中聽聲辯位的能力。

周岐與那位慘死的高個男子僵持不下,又有其餘兩位靈活小巧的女士左右夾擊,應接不暇,混亂中,他聽見徐遲高喊。

“七點方向!”菜刀當面直下,左右火力全開,背後又有殺氣近。周岐當機立斷,一躍而起,憑藉超強的平衡力蹬著高個的肩膀攀上牆壁,攥住掛毯,如一隻靈活的猿猴跳出重圍。穩住身形後,他以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姿勢扭身倒掛,餐刀沒入高個的咽喉,一擰一劃拉,餐刀割斷半邊脖子而出,高個捧著搖搖墜的頭朝後栽倒。

“一,二,三。”周岐緩緩數著數,不皮不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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