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現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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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少‬笑著幫兒子擦掉嘴角的可樂,此刻大巴已經發動,鄭鈺扭回頭看了看窗戶後面,大巴離開了酒店停車場,上了馬路。天氣不錯,大概走的是觀光路線,一路上的街景還是不錯的,有點異國風情。

其實滿大街的老外,怎麼看也是異國風情。車上的人十八般武器盡出,興奮的拿著dv、手機、相機一路狂拍,好像不拍照就不算來旅遊過一樣。

上午到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公園,反正導遊在那兒白活鄭鈺也沒仔細聽,這其實就是在市中心的一個大廣場,廣場上還有一個銅像,說是該國獨立運動的英雄叫什麼裡沙的像,大概就是該國目前朝代的太祖之像。

還有噴水池、紀念碑啥的。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中國人旅遊就是不停的四下拍照和購物,馬藺和鄭鈺、‮婦少‬一夥,開始在廣場上溜達。

鄭鈺和馬藺不怎麼拍照,‮婦少‬倒是個攝影達人,手裡的相機就沒消停過。

“嗯?你看那人是不是在看咱們?”鄭鈺突然指著左邊廣場邊的一輛車,馬藺回頭看了看。

卻見車裡好像有個男人,拿著個望遠鏡在向這邊看,似乎發現了鄭鈺和馬藺在看他這裡,然後玻璃搖上去了,這倒確定了確實是在看他們。

“這人有病?還拿個望遠鏡?”

“說不定人家也在參觀咱們呢。”

“別是打算劫咱們吧,聽說外國人最喜歡劫中國人。”

“哎呀,討厭,嚇人死了。”跟著導遊穿過公園,發現有堵古代城牆,城牆外還有壕溝。據說這裡就是以前的西班牙人建造的小要,裡面有兩座教堂,到了裡面彷彿時光倒,馬車在街上來回溜達,而且教堂確實非常金碧輝煌美侖美奐,鄭鈺還真被引住了,覺還真是有點滋味。

當然導遊是不會讓你有足夠時間在這兒耗著的,接著像牧人一樣領著羊群穿過市中市,到了另一站,名字很繞口,叫因特拉姆斯堡,這裡面轉的地方多點兒,有教堂,還有那位太祖的紀念館,還有幾個博物館,其中有個西班牙人的武器博物館,鄭鈺覺得興趣,溜達到那裡面去了。

牆上掛著火槍,牆角碼放著圓形的炮彈,炮車上兩個大輪子直徑能有兩米,上面架著兩米多長的大鐵炮,炮口有碗口那麼大,黑黝黝的炮身確是鐵疙瘩。

還有中世紀的長矛、細劍、鎧甲,盾牌啥的。鄭鈺正看的上勁兒,眼角的餘光像是掃到了悉的身影。出門一看,只看到了背影。是剛才那個男人嗎?這傢伙…難道真的有病?廣場公園總算是完事了。

其實看看也就是那麼回事兒。隊伍又拉回大巴上,下一個地方據說是一個什麼小鎮,完全是西班牙風格的,但是鄭鈺總是想起那個男人,那傢伙似乎在跟著這個團。別是什麼真的劫匪在這踩盤子吧。

此時大巴已經發動,鄭鈺扭回頭看著剛才那小車的方向,但是立刻發覺不對勁,大巴剛才是在路邊停著的,此刻雖然上了公路,但是好像方向不對,沒開幾十米從另一個入口直接拐上了廣場,他有些奇怪,這廣場難道還通車?

不太可能吧,就算是觀光大巴也不太可能有這等特權,剛才他們在廣場上轉的時候,沒見一輛車敢上來,都是規規矩矩停在路邊上。

事情不對勁,鄭鈺的腦子裡閃過這一念頭,但是也就是閃這一下了,跟著車就停下了,正停在公園中央。車上的人都發覺了。

一個個莫名其妙,有人還問是不是車子壞了,鄭鈺發覺大巴周圍廣場上的人似乎也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一個個衝著大巴指指點點,開始圍觀。跟車的那個中國小妞導遊也一臉茫,但是大巴司機和本地導遊的臉卻很鎮定,好像早有準備。

鄭鈺的心突然一下子緊張起來,他看見一個男人衝著大巴走過來,手裡提著個長包,此人看樣子應該是本地人,上身穿著夾克,下面穿著條軍用彩褲和黑軍靴。嘴裡烏里哇啦不知道說些什麼。就是剛才那個男人,他要幹嘛?要上車?不能給他開門!

眼見男人走到了車門口,鄭鈺覺得事情真的太不對勁了,剛要站起來叫導遊別開車門,但是門開了,男人上來了,此人大概有四十多歲年紀,和本地人一樣的黝黑麵容,面冷峻。

車上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出什麼事了,也不知道上來這人是幹嘛的。那位小導遊用英語跟司機和上來那人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說告訴我們這人好像是警察,讓大家別擔心。

但是話還沒說完,已經有女人驚叫出聲。那個男人,突然從長包裡拎出一把自動步槍來,這一下把全車的人都嚇的不敢說話了。

那槍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假的,再加上那警察隨後還拉了一下槍栓把子彈上膛了,那聲音可不是仿真槍的聲音。有女人驚叫,但是隨即都閉嘴。

大家都緊張的注視著他,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導遊也嚇壞了,結結巴巴的讓大家別亂動,只聽那男人大聲吆喝了幾句,槍就端起來了,眼睛裡似乎有種病態的狂熱光芒。誰也沒聽懂他說什麼,但是大家都自覺地沒亂動也沒說話。

導遊說此人好像是警察,那上咱們車幹嘛?難道是來辦案的?咱們這裡面也沒有壞人啊。鄭鈺此時心可怦怦跳開了,這人是警察?真警察假警察啊?這也沒人幹壞事啊。難道是…排華的右翼分子?他可聽說東南亞國家裡有不少人排華,甚至不乏警察這樣的公務人員。

難道這警察故意來找中國人的麻煩?他手心裡可出了汗了,這在外國要是讓人家警察給住,不好說理都沒地兒說理去。

找咱們中國大使館?咱們的外部可不是美國外部底氣那麼硬,99年炸大使館的時候鄭鈺正上大學,當時他還給外部寄過鈣片呢。中國公民在國外出事,咱們使領館一向是任其自生自滅,指望共產黨還不如指望自己呢。

然而正在此時,異變再次發生,只見那“警察”的槍突然響了,車頂給開了一個窟窿。驚呼聲大作,所有人都伏低了身子。那小導遊嚇得都坐地板上了,被那“警察”拿手銬給銬在了車門上。

接著他又對門外的空曠處連開了幾槍,廣場上頓時大亂。槍手的臉上出一絲冷笑,端著槍又指向車內,說著蹩腳的英語。這次就算不懂英語的人也明白出了什麼事了,一輩子遇不見的事今天遇見了。

這輛大巴此刻已經被這位端著m16真槍實彈的警察大爺給接管了,在場的所有人此刻都成了他的人質,誰想逞英雄,子彈不長眼。這不是演戲也不是做夢,這回百分之一萬是玩真的。遇上恐怖分子了…

***7月1號,下午6點半,本來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但是除了那些值夜班的,港城市公安局刑警2支隊本該下班的條子們都沒走,辦公室裡有空調,多吹一會兒多涼快一會,外面的溫度熱的簡直不是人待得,聽說南湖被曬得都見了底了。

這可是幾十年一次的稀罕事,不過此時,這幫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電視上。從下午不知道啥時候開始,正播著的世界盃中間就播了新聞,中國旅遊大巴在國外被武裝槍手劫持,電視開始直播過程了。

一直到現在都四個多小時了,現在大巴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警車、新聞車、記者、警察、圍觀的路人,數都數不清。

“馬勒戈壁的,這幫人真他媽是傻,多少次機會都可以開槍了,要換了我,剛才離那小子那麼近,上去一把先把他掀下來再說。”邵文傑看的實在是不到極點,邊看邊罵。

“這小子可能有同夥。”陳建國是隊裡的老煙槍了,煙齡就像警齡一樣長,只要他在的場合,永遠是煙霧繚繞的。

“他不是放了一批人了嗎。放出來的人不是說就他一個人嗎。現在車上剩下的就都是咱們中國的人了,這小子不會是想來的吧。

他媽的你說這幫傻孩子,你還沒行動就湊到那車旁邊,是怕那小子看不見你們嗎?真雞巴傻透了,拿內槍還是m16,我一車人呢,他們是打算連人質一塊給穿嘍是不是?就沒個衝鋒槍嗎?”邵文傑這小夥子屬於那種初出茅廬血氣方剛的主兒,看的腦筋都蹦起來了“這他媽也算特警,整個兒就是民兵嘛。”說話的特警的政委,他是來辦事的,正好也趕上這搽了,看著電視裡外國同行的表現,用不屑一顧都不能代表他現在的心情。

畫面裡某記者又開始在鏡頭前介紹情況,說此時疑犯的情緒很動,怎麼怎麼地,正說著突然人群一陣騷動。

“唉?!是不是開槍了?!開槍了!開槍了!”只見人群開始亂了。

畫面切換到了大巴,警察們以令人目瞪口呆的方式發動了進攻,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把非常銷魂的大錘開始砸大巴的玻璃,還有人拿繩子在拽大巴的車門,結果門沒拽開倒把繩子給拽斷了。

而那邊砸玻璃的動作也是慢慢的,而隔著玻璃窗戶能清楚地看到車內有火光閃過,有經驗的人都知道,那是開槍的火光。

“動作快動作快呀!哎呀,真你媽!趕緊上啊!”特警的政委首先急了,別看他對於電視上的這幫同行持絕對的鄙視態度,但是一到動真格的他也不由自主的上勁,幹特警這一行的遇見這種情況沒有不上勁的。

特警的行動就講就一個快字,以快打慢,迅雷不及掩耳,一旦行動就要以最快的速度搶佔有利位置控制大巴內部,這種事本就是特種部隊的常識,現在看看,裡面都響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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