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絕命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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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的一聲,酒瓶貼著雪溪千代子的耳垂飛過,她的兩柄袖中劍也只差兩寸落空。
雪溪千代子怔了怔,突然單膝跪地,全身的傲氣和殺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謝葉先生手下留情!”葉天搖搖頭:“我並沒有留情,只是快速手中失去了準頭。你回去吧,這一戰,算是平手。”以他的身手,不足一米間距之內電光石火間的一擊,準確率高達百分之百,酒瓶絕對能夠在敵人的眉心、天靈蓋或是咽喉落地開花,瞬間秒殺。
他故意說“失去準頭”只是不願別人恩。以殺止殺,是一種平凡的戰鬥境界,以不殺止殺,則是武者的絕高境界。
雪溪千代子站起身,越過欄杆,向小亭那邊退去。
走廊長二十米,寬三米,此刻空無一人。
葉天警惕地推開了最靠邊的那扇門,竟然發現房間裡的大屏幕晶電視上,正在播放著一些與地底大熔爐有關的畫面。觀看者只有方純一人,而且她既沒被繩捆索綁,手上腳上也沒有枷鎖鐐銬,旁邊更沒有其他看守者。
電視畫面不停地晃動著,一束白的電筒光柱下,一隻只半人寬、兩米高的橢圓形巨蛋清晰可見。所有的蛋上,雕刻著彎彎曲曲的黑
線條,彷彿一幅幅變異了的地圖。很快,光柱停留在其中一隻巨蛋上,一隻戴著超薄黑皮手套的手伸出去,緩緩地撫摸著上面的線條。
“是地圖…是一大批天生帶有地圖的怪蛋。那裡面藏著什麼?遠古恐龍胚胎還是奪命混世魔王?真把我搞糊塗了,這裡本不是外面猜測的那樣…可惜,無法帶一隻蛋出去…”那是一個老男人嘶啞低沉的低語聲,應該是來自風神裴鵲。
畫面一轉,拍攝者的鏡頭指向遠方,極其緩慢地旋轉了半圈。
遠處灰濛濛的,看不到任何建築物、植物或是山脈、河之類,當然也沒有道路,四處都是擠在一起的巨蛋。
“我回去怎麼跟別人說?就說這地方是個蛋巢,供某種動物產卵孵化用?不行不行,那樣會惹人嘲笑,壞了我風神裴鵲的名頭。我是來探尋超級武器的,不可能就這樣回去,一定要從這些蛋上,找到線索…”鏡頭又垂下來,挨個兒落在蛋上。
普通地圖的線條是有規律可循的,很少出現方塊、圓形、筆直線條或是九十度直角之類,但在眼前的地圖上,卻出現了很多方塊,把幾個或十幾個圓圈圍住。
“那是代表什麼意思?難道這些線條是天生的嗎?除了恐龍之類史前怪獸,還有哪種動物,能產下這樣的蛋?我錄下的這些資料,一定能驚世駭俗,成為盜墓史上的一大奇聞。不過,離開之前,我必須要鑿開一隻蛋看看,小小地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資料中接著傳來裴鵲挑選工具的嘩啦嘩啦聲。
之後,鏡頭裡出現了半尺長的鋼扁鑿和一把一頭圓、一頭方的手錘。
裴鵲先試著用扁鑿敲打巨蛋,看起來蛋殼非常堅硬,他敲了十幾下都沒什麼效果。於是,他拿起錘子,動手鑿蛋。
葉天沒有開口問候方純,只是在她身邊坐下,一起注視著屏幕。
兩個人的手下意識地相握,隨即十指緊扣,用這種無聲的動作傳遞著鼓勵和勇氣。
電視上,裴鵲叮叮噹噹地敲打了十幾下,那隻蛋卻毫無損傷。
“什麼聲音?”鏡頭忽然向上一仰。
葉天目光如炬,在一片灰濛濛、霧茫茫中,銳地發現了一個披著鱗甲的圓滾滾軀體正在極遙遠的高處盤旋舞動著。那東西在霧氣中一晃而過,隨即消失,裴鵲竟然沒有及時發現。
現在,葉天可以斷定,裴鵲正站在大熔爐的底部,因為鏡頭中曾經出現了天蠶絲繩索和那個延伸向熔爐中心點的長條形平臺。
“什麼都沒有,我這是怎麼了,一直都在自己嚇自己。”裴鵲嘟囔著,鏡頭轉回來,照著他的雙手,然後再次發力敲打。
“我看到了鱗甲怪物,裴鵲老了,竟然連這麼明顯的線索都放過了。葉天,你有沒有見過那種刻在蛋上的怪異地圖?”方純見縫針地問。
裴鵲不是萬能的,況且中國的俗諺早就說過: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溼鞋?
也許正是這次小小的失誤,斷送了他的命。
葉天苦笑搖頭:“見沒見過又有什麼用?在這個世界上,沒人敢像裴鵲那樣,把冒險當成一場遊戲。盜墓界的人都說,他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只為‘盜墓’而盜墓,已經到了痴無度的地步。現在我只期待,大竹直二的人能豁出命去,排除一切干擾,重新進入熔爐勘查實情——但看他的意思,對熔爐失去了應有的興趣,而是隨時準備北去三星堆遺址。”憑心而論,葉天相信
本人做事時的嚴謹態度,在很多方面完全勝過北狼司馬領導的那一票中國盜墓者。
“那麼,北狼司馬呢?在他身上,我們是不是會有更多借力之處?”方純問。
她被劫持後,小亭中才發生了血腥一幕,所以並不清楚,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司馬已經當場倒斃。
葉天直言相告:“對不起,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司馬孤軍深入,進入我們腳下的稻香村賓館,已經在山口組麾下女殺手‘三絕狐’雪溪千代子的刀下做鬼。”方純吃了一驚,瞬間把葉天的五指攥緊。
“真的?”她旋即皺緊了眉頭“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北狼司馬絕不會冒那樣大的風險。從他僱傭老閻、老曲做探路石這件事上看得出來,即使是舉手之勞,他也會秉持‘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古訓,派別人去幹。”葉天深深地點頭:“司馬的屍體就在樓下,我親眼所見雪溪千代子的連環三殺,那是做不得假的。”方純悵然地呀了一聲,放開葉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