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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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是按了,可是又覺得沒按,我也糊塗了,要是旁邊有倆人看見多好,就可以證明我按了還是沒按。”

“我和你說啊,鮮可欣,你是個要考大學的人,心裡怎麼這麼糊塗呢?如果你按了,那就是破壞生產,給國家造成的損失你要負責任,可能判你個三年五載。你要是沒按,那可能是設備事故,比如自己短路,磁力啟動器跳閘,或設備設計不合理,你就不用負責了。過幾天查實了確實是設備事故,便可以把你釋放。”那警察都替鮮可欣著急,不停地解釋。

“哦,我聽明白了,要是我承認按了鑄鐵機停止運行的按鈕,便判我個三年五載,如果我不承認按了停止鍵,有可能是鑄鐵機設備出了問題,或設計不合理,我便不會被。但是我實在記不住我是按了還是沒按,因為當時我腦子裡只有xy和,其餘的都記不住。對了,警察叔叔我問您,如果設備確實有問題,我又在設備出問題的一瞬間,或前一秒,我按了停止的按鍵,事故算我的嗎?”

“這問題很繞,”那個老警察想了想後說:“當然責任算你的,因為設備出問題在你按鍵一秒後,所以也得判你刑。”

“如果設備出了問題,一秒後我按的停止按鈕呢?”老警察又想了想:“估計你沒什麼責任了,因為你按停止鍵在設備出了事故之後按的,雖然只是一秒,你也不用再坐牢。”

“如果設備出事故的同時我按下的停止運行按鈕呢?”鮮可欣又問。

那老警察煩了,厲聲說:“肯定也判你刑!”

“為什麼?”

“因為設備出事故和你按下停止鍵是同時的,各打五十大板!”鮮可欣拍了拍腦袋,突然大聲說:“我記起來了,我沒有按停止按鈕,我看到開關鈕後面的配電箱裡閃了一下火花,鑄鐵機好像便停了。”

“真的嗎?”老警察問…

夢瓊趴在邊看正在指頭的弟弟。

“媽,他吃手指呢,我還看他唧嘴,把指頭都咬下來了一截!”徐風霞正在做飯,聽夢瓊說弟弟把手指頭咬下一截,嚇了一跳,忙過來看。一看,本就沒這回事,包包的手指頭十個都健在,一個也不少。

“你胡說什麼,這手指頭十個都在啊。”徐風霞笑了,這才想起兒子還沒長牙,沒牙的嘴怎麼會咬下手指頭呢。

“媽,有了,您喜歡他還是喜歡我?”小夢瓊抬頭眨巴著兩眼望著母親。

“你們倆人都是媽身掉下的,我都喜歡。”徐風霞隨口說出,但隨即想到夢瓊並不是自己身掉下的,自己這麼說是不是誑孩子呢,便立刻補充說:“你是姐,他是弟,咱們和你爸都是一家人。”

“我有兩個爸,您指哪個爸啊?”夢瓊想了想問。

“當然跟現在的爸了,以前那個爸淨幹壞事,咱們不理他。”

“幹壞事的爸爸就不是我爸爸了嗎?”夢瓊又問。

“是你爸爸,但不是你弟弟的爸爸。”徐風霞若有所思地說…

趙衛紅到澳大利亞後再教堂辦了個婚禮,老威廉西服革履,趙衛紅一襲白婚紗,神父主持婚禮,威廉給趙衛紅戴結婚戒指。來賓不少,都是外國人,莊重而肅穆。到了這時,趙衛紅才覺這才叫結婚,比和王大力擺個小桌請幾個親戚吃頓便飯的婚禮強多了,她覺得自己這步走對了,丟掉了貧窮,走向了富足。

新婚三後,一大早老威廉便穿工作服,開著汽車和趙衛紅一起來到農場的菜地,他對趙衛紅說:“你現在是農場主的夫人了,農場也有你一份,所以咱們都要在農場勞動,你到菜地和工人一起澆水,鋤草,割菜,我和其他的工人一起,把割下的菜包裝好後送到超市。”

“你是農場主也親自下地幹活?”趙衛紅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望著白髮蒼蒼的丈夫問。

“我是農場主,更要帶頭幹活,我乾的多些,就可以讓工人少幹些,也就可以為我們省一些工錢。你呢,是我夫人,也要和我一樣,不僅和工人一樣幹活,而且要比她們乾的多些。”聽了威廉的話,趙衛紅氣的差點背過氣去,心想我從北京來這裡嫁你是當太太的,來享福的,怎麼福還沒享就要幹活,便說:“我今天頭有些疼,幹不了活,歇一天再說…”

“怎麼,你病了?”老威廉問。

“病了。”

“好,你先回去歇歇。”老威廉開車趙衛紅送回了家。躺在席夢思,趙衛紅給姐姐趙衛芳打了個電話,說老威廉讓她幹活的事,趙衛芳回電話說:幹活就幹活,農場夫人不幹活誰幹啊,何況又不是什麼大農場,並告訴趙衛紅她自己來澳大利亞,現在白天約翰班後,她也在一個餐館裡打工,整天累的痠腿疼。

在澳大利亞財產是誰的便是誰的,約翰以前買的房子,存款,都做了婚前財產公證,如果和他離婚自己一點財產都得不到,趁自己年輕打點工,掙點錢,為以後的生活著想。好在澳大利亞打工比北京班掙的多多了,約翰管吃管住,自己掙的錢可以攢下來,並告訴趙衛紅,問問老威廉做了財產前公證沒有,趙衛紅聽了趙衛芳的話,晚便問威廉,威廉說:“早做了婚前財產公證,我又不傻,為什麼不作財產公證,如果不做的話我這把年級哪天死了,財產不都落到你這個中國女人手裡,我的子女和親戚們在天國裡都不會饒我。”趙衛紅聽了沒有說話,暗想人說薑還是老的辣,外國老頭也不傻,更是明,這老頭死後繼承財產的希望是沒了,但是也能繼承一部分,於是便問:“你把財產都做了婚前財產公證,我一點財產也得不到,我怎麼給我孩子辦到這裡啊?”

“這好辦,我可以出個財產證明,另外你也可以勞動掙錢,如果你和我生活下去,一直到我走向天堂那一天,我的遺產也是會有你一份的。”

“我出去勞動,到餐館打工?”趙衛紅問。

“不用,不用,你就在我農場勞動,我給你工錢。”

“多少?”

“和其他女工一樣。”

“我白天和其他女工一樣勞動,夜晚再做你老婆,你就給我一份女工的錢?”趙衛紅問。

“噢,嫌少麼,我可以給你兩份女工的錢。”老威廉說…

看著火車開走了,劉炳坤還愣愣地站在站臺,陳魯平了火車,連兒子劉業也帶回北京,把孩子帶回北京準備放到劉炳坤北京父母家,讓劉炳坤的母親照顧。母子倆一走,三口之家只剩劉炳坤一人。火車開動,帶走劉炳坤的半個心,火車走遠了,他還戀戀不捨地在望。

“劉炳坤,你在這兒幹嗎呢?”劉炳坤聽到一個女人在和自己打招呼,忙回頭,見是張蘭正抱著閨女站在自己身旁不遠處。

“你這是?”

“送歐陽秋回北京學啊!”張蘭說。

“你是?”她接著又問。

“我是送陳魯平學。”劉炳坤的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絲擔憂。

“我怎麼沒見歐陽秋和你啊?”

“我們來遲了,火車快到了我們才趕到的,你們小劉業呢,魯平帶到北京了?”

“嗯,歐陽秋怎麼沒把你們小樂樂帶回北京?”劉炳坤見張蘭抱著樂樂不問。

“他爸媽歲數大,我父母看著我倆弟弟的孩子,顧不看我的,所以孩子還留在忻縣,我帶。”張蘭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們怎麼坐在一列火車了?”張蘭問。

“瞎撞的?”劉炳坤說。

“沒商量過?”張蘭笑著瞅了劉炳坤一眼。

“不會的,我相信陳魯平!”劉炳坤忙正說。

“我怕他們兩人又黏糊…”張蘭擔憂起來。

“不會的!”劉炳坤搖搖頭。

打要火車,歐陽秋就瞅見遠處的車門前站著劉炳坤和陳魯平,而陳魯平抱著她的兒子劉業。歐陽秋知道,陳魯平抱著孩子火車一定是回北京大學,孩子也帶回北京,他心裡一陣竊喜,暗想冥冥之中天意,人是改變不了命運的。你劉炳坤使盡計謀害的我和陳魯平分手,你將她娶為子,幾年後命運又讓我和她雙雙考北京的大學,又坐同一輛回京的火車,這叫什麼呢,這叫鬼使神差。

本來車的一瞬間,他便想喊陳魯平,但一看抱著孩子的張蘭和陳魯平身旁的劉炳坤,便強行忍住,心想等列車開動了,在湊前去搭訕。

陳魯平摟著兒子劉業正在看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歐陽秋便坐到她們對面,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問:“請問這車是去北京的麼?”魯平覺有人坐到對面,但面向窗外並沒留意對面是何人,見人問,剛回答,猛然發現這聲音得很,轉過頭一看見是歐陽秋,大詫異,便問:“你也坐這車回京,在車站我怎麼沒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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