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各存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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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這鄭桂兒跟了高老頭哪得施展,六十五快進棺材的老頭子與柴世延如何比得。
想這柴世延,慣有些個名聲在外,本是柴家一門的獨子,又生的晚,父母甚愛,恨不得捧在掌心含在嘴裡,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曾有一樣不如意,久了,便養成個任意胡為的霸道情。
及到開蒙,請了先生來家,指望著教學些道理,將來也好為人處世,不想他生就個憊懶兒,哪肯讀書,不過略識了幾個字,便丟開,磨著他爹去尋了武師來,學了幾年拳腳,倒練就一副好身體。
到了十二三,便跟在他爹身邊學些經濟往來,柴老爺見兒子雖不喜讀書,與買賣經濟上卻頗有靈,便也丟開讓他考科舉的念頭,一心一意教授與他。
十四五上,手裡的大半營生往來,銀子賬目便悉數託與他,這柴世延天
蕩,又磨出了心計手段,手裡攥著買賣,哪裡會缺銀錢使喚。
自古錢能通神,他手裡有錢,自然便有那傍上來混吃喝的,柴世延也不論個高低貴賤,皆稱兄道弟,身邊傍著一幫人,成呼朋喝友稱兄道弟,與酒肆中吃酒耍鬧,酒足飯飽便去那院中吃花酒尋樂子。
風月場中混過來倒混了一身下本事,柴老爺見事不妥,怕任他胡鬧下去耽擱了子嗣香火,便託媒人與兒子尋一門妥帖的親事。
想世延這個兒,怕尋常姑娘他瞧不進眼去,又怕娶來個輕浮
兒的,更助他胡鬧起來,自己夫
在時,他尚有個忌諱,待自己百年後,府裡若吳哥穩妥掌家的,還不翻上天去。
便與媒婆道:“頭一樣自是好人家的姑娘,父母俱在堂的,有兄弟的最好,二一樣,要子沉穩,知書達禮的最好,三一樣,要模樣標緻,賢良淑德的最好,這三樣缺一不可。
那媒人笑的打跌道:“真真柴老爺要的是天上的仙女不成,若尋旁人自是尋不得這樣的好姻緣,也是趕巧,如今我這手裡正有個仙女呢。”柴老爺忙問:“卻是誰家?”那媒人便道:“說起這家,柴老爺也是知道的,便是城外陳家,祖上可是出過大官的,遠的不說,陳家老太爺不還任過咱們縣裡的主薄,現如今告老在家頤養天年,陳家老爺雖說沒得個一官半職,好歹也中過舉人,渾家還是咱們縣太爺的倍女,跟咱們縣太爺一個姓,雖是遠房的親戚,這親裡套著親呢,膝下一子一女,若論家俬田產,自是比不得您府上,卻莫忘了那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好歹也有些底子,旁的不說,單說他家這個姑娘,可真真百裡挑一的妙人兒,跟著祖父唸了幾年書,識文斷字,做得一手好針指,繡的帳子,做的鞋,真叫一個巧,又生了個如花似玉的模樣兒,一雙腳裹得的小小,走起路來搖搖擺擺,比那畫裡的仙女還好看呢,最難得情穩重,雖說比少爺大上一歲,可俗話說的好,女大一抱金雞,娶了這樣媳婦還不擎等著發家…”那媒婆舌翻蓮花,死人都能說活,柴老爺聽著旁的還罷了,只聽說
子穩重,識文斷字,便先中意了七八分,轉念又想,自己中意不成,世延這個孽障,他不點頭便娶了家來,也敢把人休回去,白等讓他遠遠相看了,方成就婚事。
再回頭說這鄭桂兒當初勾上柴世延,兩人攜手入榻,待脫了衣裳,瞄見柴世延身下那驢大的物事,先自一喜,情湧動,與柴世延一番,得了真趣,心裡愛上來,便想與他做個長久夫
。
存了此心,暗裡使她娘掃聽了柴府種種,聞聽柴府裡的大娘子,最是個溫克兒不理事的,才鬆了心,愈發使手段攏絡柴世延,恨不得事事依著他,尤其這枕蓆之上,次次由著他折騰。
先頭柴世延貪著新鮮,倒是隔三差五便來,自打過了二月二,便來的少了,這一晃,竟有半月不見影兒,鄭桂兒怎不心焦,還想著窩盤住他,納了自己進府,終生有靠,後再得個一男半女,還愁什麼。
想他那府裡,如今連待妾不過三個,陳玉娘不理事,權當個擺設,二房不過一個房裡的丫頭,有甚手段,新娶的三房,董二姐雖是粉頭,她也曾照過一面,哪裡及的自己標緻,便論手段,自己又何曾輸了她。
便使家下小廝在陳府外守著,瞧見柴世延往廟裡去,便忙著梳妝打扮,吩咐灶上置辦了一桌齊整酒食,讓她娘半道攔了柴世延家來。
在屋裡遠遠聽著馬嘶,便忙了出去,柴世延邁腳進來,她已盈盈然福下身去,一雙妙目勾了他一眼道:“爺這一向少來,可是奴服侍不周,惱了不成。”柴世延見她今兒打扮的不同往
,想是剛沐浴過後,並未戴冠而,滿頭青絲只鬆鬆挽了個髻,鬢邊
了一支大紅牡丹,映著一張粉面,眉眼如畫,嬌豔無雙。
往下瞧,眸光暗了暗,這樣的天兒,雖在屋裡卻仍有些寒意,這婦人卻彷彿不知冷般,上系一條藕
薄絹兒裙,外罩著白紗衫兒,透出裡頭繡牡丹的肚兜,酥
高
,皮膚膩白。
柴世延見到此處,不免燥火上湧,哪還顧得什麼,幾步過去把她按在明間的八仙桌上,伸手扯了她裙兒,便入將進去…
這婦人曠了幾,早便挨不住了,被柴世延入的,哼哼唧唧
,聲
,語不絕,真比那院中粉頭還蕩了十分去。
一時事畢收拾了坐與外間,放桌擺了酒菜上來,鄭桂兒只穿一件小衣絹褲兒,出白
的身子,與柴世延並肩跌股坐與一處,遞酒佈菜好不殷勤。
吃過三巡酒,鄭桂兒軟著身子挨在柴世延懷中,幽幽的道:“那老頭子去了,丟下奴這般青年少,守著這麼個空屋子,何時是個頭,奴還道這一生命苦,落得這麼個悽清結果,不想得爺眷顧,成就好事,奴這身子既給了爺,便跟爺成了一條心,望爺莫嫌奴容貌醜陋,且讓奴有個安僧處,也好做個長久夫
,奴便死也無憾了。”說著,掙起來,跪在炕頭,一個頭磕將下去,兩行珠淚滴滴答答,順著腮邊滾落,好不惹人憐惜。
柴世延本沒想納她家去,此時也不有些意動,伸手扶她起來,摟在懷裡道:“如今你尚在熱孝之中,此事確需從長計議才好,爺納你進府不難,只這名聲也要顧及些。”鄭桂兒見他鬆了口,歡喜不勝,忙道:“那老頭子雖說去了,卻留下一處買賣,便沒多少現銀,卻有些好東西,能典賣些銀錢,爺若納了奴去,這些便權當個嫁妝,悉數與了爺。”柴世延哪裡不知高老頭的藥鋪是個賺錢的營生,早恨不得算計在手,如今不費吹灰之力,得人,又得買賣,豈不是樁大便宜,待要就應,忽想起家中玉娘。
為著董二姐已生嫌隙,若再納了鄭桂兒,不定連夫的情份也去了大半,柴世延心裡還是敬重玉孃的,雖有些無趣,畢竟是結髮夫
,當初也是自己親眼相中的人兒,與這些旁的女子自是不同。
想到此,便道:“這事須當問了我那渾家才是。”鄭桂兒一聽,忙道:“聞的大娘子最是好兒,還望爺牽線,讓奴進府給大娘磕個頭,也是奴的一番心意。”說著溫軟的身子在柴世延懷裡蹭了蹭,玉手伸去,在他
間的汗巾子上撥
幾下,拽了去,從
間滑進去,攥住那襠中之物,緩動幾下,那物事便跳脫起來,硬如鐵石…
鄭桂兒湊在他上砸,
片刻,
笑一聲道:“爺只不丟下奴,奴情願跟著爺當牛做馬,鋪
疊被…”說著俯了身子下去…
柴世延倒是任她作為,自己斟了一盞酒邊吃,邊瞧著她跪在自己身下,輕啟朱品
玉簫,倒真比那董二姐還
於此道,被她
的
利非常…
正在美處,忽瞧見窗下仿似平安的影兒,便棄了酒盞,伸手抓住鄭桂兒頭髮,按住,狠力入了數十下,直入的鄭桂兒津唾直,嗚嗚聲不覺,才洩在她嘴裡…
那鄭桂兒雖說被他的兩腮痠痛,卻也極力忍著,
,
幾下,
入腹中,又伺候著柴世延,淨了身子,洗了手臉,重新換了衣裳坐下。
柴世延這才問了一句:“外頭可是平安,趕是家裡有了事不成?”平安這才道:“回爺的話兒,是娘讓奴才與爹送了信兒來。”柴世延愣了愣,只因這一向跟玉娘有了嫌隙,夫間平
見了,只不痛不癢說上兩句,他便出來尋樂荒唐,也不見玉娘再勸,心裡也知,如此下去不是道理,奈何他有意俯就示好,玉娘只是不理,夫
才越發生份起來。
這會兒忽聽玉娘遣平安送信來,忙喚了平安進來,平安不敢抬頭,只把袖中那一紙籤文遞在他手裡。
柴世延打眼先瞧見這個相思扣,便是一喜,掃了眼鄭桂兒,鄭桂兒知意,尋個託詞出去了。
柴世延打開一瞧,見是一首曲詞:“繁花滿目開,錦被空閒在,劣冤家誤得人忒毒害,前生少欠他今世裡相思債。失寐忘餐,倚定著這門兒待,房櫳靜悄如何捱。”作者有話要說:d*^_^*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