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貳—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們都不知道,在趙府空跑了一趟的紜舟返程路上,卻碰上了剪徑的“強盜”強盜很面,不是那長德美人又是何人,她從早晨就在期待欣賞紜舟無奈又氣憤的臉容,有時候想著想著就狂笑起來,引的其他人議論紛紛,結果在烈下曬了一上午,皮都快曬捲了,小丫頭連個影都沒出現,好賴死撐到下午,終於忍受不了離開休憩去,結果才離開不久,就有人報告紜舟出現了,她急勿勿趕過去,又有人報告紜舟跟著趙謙去了內圈,等啊等啊等,她終於等到敵人落單,這還不趕緊現身更待何時。

“死丫頭,你這麼匆忙,是到哪裡去啊?讓我來猜猜,是不是去趙家搬救兵啊?只可憐,你能搬的只是那個趙小公子,不是趙家大小姐…”長德美人的情報準確,早已算到紜舟的靠山只有那位趙謙“可惜啊,這位尋寶集大會的評價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左右的,如果要找靠山,得找更大點的,小丫頭…”紜舟冷不丁的打斷長德美人說道:“會咬人的狗不叫,好狗不擋路!”長德然大怒,知道言語上翻不過她,喊道:“給我撕爛她那張嘴!”跟隨的兩名男寵長劍出手,毫不含糊的直向著紜舟刺了過去,天晨武功是四名侍從中最高的,但與紜舟合力抵擋長德三人的攻擊仍顯得很吃力,顯然因為長德三人配合練,聯合起來進攻效果完全大於一加一等於二。

長德美人長久行走於江湖,上功夫一,手下功夫也是過硬的,不然兩名男寵也不會這麼跟隨她這麼長時間都沒得手,否則用強的,這會兒娃兒也該會打醬油了!

不久後紜舟和天晨被進死巷,這時候城裡的人都在尋寶集上,這種陋巷偏僻之處,連個鬼影都沒有,紜舟從開始就扯開嗓子大叫救命,過了半天也沒人過來。

“我如果失蹤了,你以為你會沒事嗎?”

“誰說我要讓你失蹤了?”長德媚眼如絲,手中長劍挽個劍花,直取紜舟鎖骨,被躲過後順勢下劈,出手狠辣又俐落,那邊天晨光已是自顧不暇,身上帶了好幾處傷“這麼傻的事我怎麼會幹?”

“那你要幹什麼!?”紜舟捲住美人長劍,鞭子居然都沒有斷裂,可見古威所贈之非是凡物,看著長德眼光在男寵身上閃了一下,她腦中靈光一閃“我知道了!你想要強暴我…呸,不對,是你想叫你的男寵不幹好事!”長德愣了一下,隨即又笑成一朵花:“唉呀,你這丫頭腦筋倒是不錯,只是我可不會叫我的男侍去幹這種事,那不是明擺著把汙水澆自己頭上。”長德的兩個名為男侍實為男寵的隨從已經跟了她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況且忠心耿耿的狗可不好找,弱了吧沒用,強了吧萬一被吃掉怎麼辦,所以不到關鍵時刻她也不想犧牲兩人。

紜舟聽長德這麼一說倒是放心了,強暴嘛,就憑她是女人這條,肯定不會成功的,以前看的小說中,哪有女主未見到真命天子前就被強暴的,不過,等下,好象現在大形勢有點不同了…她心中難免有點發,萬一…這萬一!

想到這兒,冷汗從後背滲了出來,她可不想讓第一次斷送到這兩名男寵中任何一個,雖然長的不醜,可是不是她的型!

長德看見紜舟眼光在她的男人身上打轉,妒意頓起,冷哼道:“你表做夢了,我可不想把我的男人給你,要是講男人,你不是帶著個嗎?”天晨!?紜舟有種大笑的衝動:“是誰在做夢?”長德三人封住去路,笑的掏出一個瓶子,紜舟心一沉,又喜又憂,喜的是傳說中的藥終於現身了,憂的是這種氛圍下藥的出現可不是什麼好物。

天晨捂著右手傷口,左手拿刀讓他很不習慣,正在緊張的時候,聽見小姐口中唸唸有詞:“蒼天啊,大地啊,瓊瑤啊,金庸爺爺啊,趕緊賜我一個又帥又健康武功又高強身材又好的男人吧…”雖然聽不懂瓊瑤和金庸爺爺是什麼,但後面那段話仍然讓他額頭冷汗直冒,他真想喊一句:小姐啊,這都什麼時候了!

沒想到,說時遲那時快,黑影從天而降,正好壓在紜舟背上,一聲慘叫後,被墊在下面的丫頭勉強發揮出口碎大石的功力,猙獰著臉一寸一寸舉起了壓向她的東西。

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怪力女舉活人表演,紜舟勉強抬起頭看過去,正好對上一張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美的臉——而且還是男人,從那漂亮的嘴中吹出一聲口哨,講話的聲音如同清泉落石般動聽:“你居然能舉起我,真是辛苦了啊。”紜舟驚豔了半晌,接著不在心中淚滿面,雖然別人都是美女跳牆壓帥哥,她是帥哥跳牆壓美女,但是…但是!她還是要大喊一句:終於有個正常的男人了!金庸爺爺,加上你果然是對的!謝你!

手上一輕,男子翻身跳了下來,疑惑的左右張望,長德和紜舟互相不懷好意的對視半晌,最終還是長德放棄了,冷哼一聲整理好衣裳邁著蓮步帶著兩名男寵款款而退,頗有大家風範,紜舟很想對著她的背影做個揖,如果不是她,又怎能遇見這名絕男子。

想到這裡,紜舟偷看向表情若有所思的男子,果然是妖媚入眼,冷豔無雙…怎麼有股彆扭的覺?這個念頭才剛剛冒出她的腦子,男子開口道:“小女子柳香,多謝小姐託…扶持。”紜舟愣了半晌,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這位公子姓柳名香?”

“正是,另外在下是女子。”柳香開口毫不留情,直取紜舟要害,正中紅心。

比晴天霹靂還要霹靂…原諒紜舟此刻的言語不能,好不容易找個絕,卻是女人?現實如此冰冷,讓她心如死灰啊,啷哩個啷…她連做失意體前屈的力氣都沒有了,恍惚間她走上前去,四目睽睽之下,一招抓鳳爪手,摸上了柳香的…嗯,平的?有力按按,按的柳香肋骨嘎嘎作響,還是平的!再怎麼小也不等於沒有啊!

咬牙切齒的惱火聲音從頭頂傳來:“小姐摸夠了沒?”紜舟光速縮回手來,嘿嘿訕笑著,這時候凍結的大腦重新開機,一條一條整理下來,所有的線索都歸結到一個詞上面去了:偽娘!

“那個,柳公…小姐。”瞧見柳香臉上烏雲密佈,紜舟急忙轉口,這才避免了一場口舌之爭“您…這個,您這是要去哪兒啊?”話才出口,紜舟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還不如問您吃過了呢!

柳香丹鳳眼中的墨瞳一轉,隨即巧笑顰兮的湊了上來,自然的挽住紜舟的胳膊,語調也變成驚心動魄的麻酥酥:“小姐這又是要上哪裡去啊?沒事跑到青樓後面來。”紜舟這才知道,這整面水紅的牆原來是青樓後院,看來長德還真考慮周到,這兒就算髮生什麼聲響,也沒人會來察看,那麼這名絕偽娘就是從那青樓裡華麗麗跑出來的倌…姑娘,想及此處,臉更加鬱瘁,難道她就有那麼大魅力,盡引“特殊”的男人嗎?

這邊天晨看的出來,小姐此刻恐怕已經是三魂去了二魂,七魄飛了六魄,晦男運再次發作,他作為僕人,給主人家分憂是自然,當下立刻走上去,推了推紜舟,並對柳香說道:“這位小姐,我家小姐給您添麻煩了,如無要事,我們就此告辭。”柳香笑嘻嘻的緊緊挽著紜舟胳膊,天晨拉得無比沉重,只好又推推紜舟,期望主人家振作起來,不過都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哼哼兩聲,兩眼發直,估計一時半會恢復不過來了,天晨拖著兩個人沒走幾步,畢竟受傷不輕,眼前一陣眩暈,直接就倒了下去,紜舟這才嚇的跳起來,撲過去就想以內功探察他受傷情況,卻忘了這樣做的風險,柳香眼疾手快把她撥到一邊,練的把脈、察看傷口,道:“他受傷不重,不過失血不少,需要立刻休息…”身後牆另一邊傳來高聲喧譁,柳香臉一變,話鋒一轉:“我有辦法救他,但是小姐你必須帶我離開!”紜舟好歹恢復了鎮定,知被纏上不是好事,不想再多惹麻煩,立刻一瞪眼:“何必要你救他!我也是略懂醫術之人,失血過多又不是沒辦法救!”

“我可是自幼習醫!”柳香冷笑幾聲“我說我能救他,必有緣由,如果小姐覺得可自行整治,那您請,不過我提醒您一句,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紜舟平時格大大咧咧,不過碰上關鍵時刻,總能快刀斬亂麻,古威與喬父私下裡說過,如能戒驕戒躁,好好磨鍊一翻,倒也未嘗不是個做大事的人,所以喬父思前想後,才決定送出來一試。這時聽著牆後人聲越來越近,她疾聲道:“你讓我如何信你?”柳香繼續冷笑:“信與不信,與我何干?”

“好!走!”紜舟不再多言,努力扶起天晨往外走去,柳香面容不變,心內竊喜,看紜舟身形瘦小,扶起高一頭的天晨走的跌跌撞撞,急忙走過去幫忙架起,卻聞耳邊傳來帶有童音的話語:“我且信你,如我的侍從有個三長兩短,你最好祈禱我一輩子找不到你,不然,就算是追十八層地獄,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柳香眼神觸到紜舟堅定的目光,心中一緊,這全不似剛才痴樣的注視,讓他滿不是滋味,同時心裡也對天晨升起淡淡的羨慕,一個侍從得此主人,也該是大幸吧,而那個女子,見不著他了,又會做何反應呢?會追著他天涯海角,還是就此投入別的男子懷抱,夜夜笙歌?又或者嫁娶新婚,從此作個幸福婦人?

微微泛起苦笑,柳香抬了一把肩膀上的天晨,咕噥一句:“好沉…”腳步加快,不幾下就把青樓後院那堵水紅的牆拐在視野之外。

兩人架著一個大活人,柳香好似又不會武功,全靠男子蠻力,不多久尋寶集人群已遙遙在望,路邊尋個茶棧讓兩人休息,紜舟跑向丘元村攤位,總不能架著他們在洶湧的人群裡擠吧。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