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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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謙叫來掌櫃,一問之下,掌櫃立刻以恭敬的表情說:“這是‘緣道長’所制的聖品。”
“緣道長?”紜舟重複道,趙謙低聲回答:“
緣道長是仙門上一代領君,任職兩年即以凡塵俗世令人厭煩為理由辭去領君一職,喜好雲遊天下,發現各種自然材質來製造器具。”講白了就是個不愛江山愛美人的主嘛,只不過這裡把江山換成了仙門,美人換成了雕刻,紜舟腦中按照愛德華三世的模樣刻畫起這位
緣的圖畫,不過看看手中光彩奪目的鑽石,這位道長的愛好還真夠昂貴的。
“掌櫃,這個價格多少?”禿頂的掌櫃面難
道:“這個是小店的招牌,無價非賣…”紜舟立刻不
的追問:“既然如此,掌櫃就不該把這東西混在這一堆賣品裡,你又沒標明,這叫我怎麼分辨?”
“是是是,今天可能是被新來的夥計亂擺,二夫人您看…”
“掌櫃,做生意要誠信…”還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啊,趙謙在心裡如此評價道,這一點也是需要注意之處,陪未過門的子逛街,基本上就是這樣一條條收集起有用的信息,制訂對策,以已之長攻其所短。
掌櫃連聲陪不是,腦門上冒出汗來,趙謙出聲打圓場道:“掌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客人怎知你想的如何,隨意放在這裡,也讓我們誤會了不是?不過嘛,天小姐你看掌櫃急成這樣,這個東西就算買了也是價格非凡,我們不如買幾樣其他的東西,這個東西倒是裝飾大於實用了。”趙謙這樣一說,紜舟也不好意思再糾纏下去,戀戀不捨的放下那枚稀有的鑽石,看著其他東西也減了興致,勉強挑幾樣入眼的叫掌櫃結帳。
“共三十七兩銀錢,零頭就算是向二夫人賠罪的。”紜舟自然的望向趙謙,趙謙也笑眯眯的望向紜舟,兩人互相望了一會兒,女方先沉不住氣開口道:“那個?趙公子?”
“嗯?天小姐。”又是一陣難堪的沉默,掌櫃知趣的溜走,天月天鍾也裝作看別的東西跑開,紜舟和趙謙繼續互瞪,男方突然裝作恍然大悟般說道:“啊,天小姐莫不是沒帶足銀兩?”紜舟確實付的起,可是潛意識裡就覺得這時候應該是男方付錢才對啊,她有些惱火趙謙這種態度,一直到走出店外都僵著臉,沒想到趙謙隨意的一番話講的她啞口無言:“我以為象天小姐這種不願意立主夫的女子不喜男人的照顧呢,看來我是誤會了,紜舟,我很抱歉。”意識到自己的手被趙謙牽著,紜舟卻沒有掙開,真切的瞭解到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也瞭解到自立自強這四個字講起來容易,真正做起來,是多麼困難,同時也在心裡狠狠向著那個一邊喊著女尊男卑,一邊卻下意識花著男人錢的自己吐口水。
她的低落擺在臉上,趙謙看在眼裡,表面上卻不動聲,連她突然說要還他銀兩,都沒有多說一句廢話的笑納了。
兩人走回原先那個熱鬧的世界,紜舟高漲的興致消失無蹤,轉了幾轉後,她居然和趙謙走散了,天月天鍾跟在後面默不作聲,主人心情不好時亂說屬於缺心眼的。
紜舟終於決定去自己村的攤子上看看,正在他們舉步向那邊走去時,人群中傳來陌生的聲音請她留步,剛才店裡的掌櫃滿身大汗跑了過來,送上包裹就走,她打開一看,鑽石的光彩在夕陽下份外耀眼,布上寫有一句話,筆跡溫和柔美。
“吾贈汝,無關婚姻,唯惜緣。”趙謙這一手玩的實在漂亮,就算紜舟猜到幾分他想要打壓她氣焰的想法,但仍然無法不動,如果真是十三四歲的女娃兒,絕對就栽進去了,誰先動心,誰就輸!
天紜舟嘆了口氣,有些為未來擔心,就算她的心志夠堅定,面對愛情,她真的能夠做到無情嗎?當她受傷時,痛苦時,真的能夠承受住嗎?
紜舟從人群中擠到丘元村的攤前時,頓時到壓力一鬆,正當她奇怪於為什麼獨獨這一塊兒沒人時,司馬不知從哪裡兒神出鬼沒的冒出來。
“趙小公子呢?”
“我們走散了。”
“什麼?”司馬立刻叫起來“趕緊找回來啊,他不在我們的計策怎麼用!”
“今天算了,沒心情。”紜舟嘟下嘴說道。
“什麼叫沒心情?你這丫頭…你不是和他打架了吧?”司馬狐疑的問道,以她的個也許真會做的出來。
紜舟翻個白眼:“我有那麼衝動?再說走散了就走散了,我去哪裡找他啊?”
“你看看這裡的情況,叫你看緊趙小公子的,你居然一聲走散就完了?”司馬氣哼哼的說道,紜舟這才發現四周熱鬧的人群中,唯有丘元村這一攤沒人光顧,雖然說是第一次參加尋寶集,也不至於這樣慘狀吧,絲綢這世界屬於用品,棉布才屬於高檔品,她當初知道時大跌眼鏡,後來才知道棉的種植還未推廣,夏天可以不穿綢,可是冬天不能不穿棉啊,即稀少又實用,當然就成為了稀有品。
侍從們湧過來,個個臉上帶著不忿的神,天秋指指遠處高掛主樓上的布牌,帶著明顯的委屈神
,紜舟運起功力一看,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丘元村絲綢,品級丁]尋寶集普通用品會有組委會給予打分,共四級,甲乙丙丁,絲綢這種尋常人家都見過的東西,被打個丁,幾乎就代表比普通地方賣的差不多,再加上一般人對於絲綢的分辨力不夠,往往來看幾眼就跑了,人逾少來的人逾少,惡循環,到最後就變成空蕩蕩無人了。
“長德美人下手好快,幾乎是對症下藥啊,一出手就點你死。”司馬附耳過去悄聲說道,親密的姿勢讓天暮皺起了眉頭。
紜舟暫時把煩人的未來扔出腦中,集中力對付眼前的狀況,不過趙謙“失蹤”確實也讓她頭疼不已,這年代又沒有手機又沒有電話,這麼個幾千人同擠的場面,要找出一個人來,無易於海底撈針,她當機立斷道:“我去趙府找,你在這兒等他。”紜舟帶著天晨前腳才走,後腳丘元村的攤上就出現了不速之客,陰魂不散的男侍奚南是也,他沒見過天暮眾人,天暮一行也沒見過他,這要說起來,古時候人還真誠信,千里迢迢出現僅憑一紙書信或者一個死物就信了,這要擱在現在,大活人站你面前還要看看是不是整了容。
奚南昨晚青樓計劃失敗,今天起了大早,從尋寶集開市一直轉到現在都沒有發現類似的人,去丘元村攤位上詢問,得知天家的人都沒來,那當然,紜舟早上睡懶覺,眾人都在等她起來一起去呢,誰知道她這一睡就睡到下午,其他人決定先去一部分時,奚南已經離開攤位轉去別的地方了,等他一無所獲的再轉回來,總算有所收穫,雖然又沒見著正主兒。
天暮見過喬爺的親筆信後,當即承認了奚南的身份,態度也恭敬起來,不管怎樣,這位侍爺也是他將來的奉侍對象之一,得罪不起。
“舟兒呢?”奚南不象趙謙,是“明媒正娶”的“正房”所以一開始就親密的稱呼也無妨,不象趙謙花了那麼大功夫,繞個大圈子,也才敢叫一聲“紜舟”
“小姐去趙家了。”
“去趙家?為了何事?”奚南皺起眉頭,這個子果然是個不安分的賢淑女子。
天暮沒有半分停頓的答道:“為了丘元村的商品被打的等級。”這時候要是講“長矛擇親”的人絕對是腦瓜進水了,天家一眾人俱是低眉順眼,臉上沒有表出半分信息,就連司馬也是一臉嚴肅正經的表情,不過其他人是在心中叫苦不迭,他是在心裡幸災樂禍。
奚南早就注意到這尊巨肥佛了,司馬僅僅只比奚南矮上幾指,寬度卻是他的二倍多,想叫人不注意也難,不等侍爺發問,他就自我介紹道。
“在下司馬耀,師傅叫我來照應一下天小姐。”搬出古威來,果然奚南銳利的眼神緩和了許多,子身邊所有未婚男
需要嚴加掃除,不過他臨走時聽古威提過司馬耀此人,也就把他歸入綠
的安全標籤類裡了。
“原來是司馬兄,舟兒年紀小不懂事,司馬兄辛苦了。”奚南一開口儼然自家人口氣,不過倒沒人敢責他簪越,他是未成婚子的男侍,這樣講話是理所當然的,不然別人倒會瞧著這男人不夠霸氣,打起他
子的主意,這種事也確實不少見。
司馬當下不敢不敢的客氣一通,心中幾乎要笑翻了天,他現在很無良的期待紜舟趕緊帶著趙謙回來,三個女人一臺戲,二個男人一個女人也是臺戲,還是臺足夠彩的好戲,命運大神某些方面滿足了他的請求,只聽背後傳來一聲沙啞的問句:“奚兄?好巧,你怎麼在這裡?”天暮一干人等心中頓時如火燎般燒起來,不帶這麼巧的吧!?來者正是來驗收鑽石攻略效果的趙謙,奚南也笑道:“趙兄,這麼巧!”司馬覺得他再憋笑下去,就要得內傷了,而其他人則是在心中大喊:小姐,你快回來!我們承受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