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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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跳舞嗎?”煌煜揚眉,出招牌的勾魂笑容。

洛湄沒回答,只是呆呆看著他的笑臉,有一會兒失神,良久,她才自言自語的說:“他也是這樣對我笑的,可是他對每一個女人都這麼笑。別笑!”她突然伸出手捂住他的笑容“我不要再愛上另一個騙子,他們的心都不會痛,可是我的好痛。”看著她盛滿痛楚的臉龐,煌煜迅速斂去笑容“好,我不笑。”是誰說她是冰山,不會心痛的?兩次退婚對她的傷害比任何人都重、都深。

洛湄遲疑地慢慢移開捂住他臉的雙手“我們去跳舞。”她霍地站起身,拉著他的手走入舞池。

“冰山”竟和巴黎最著名的情聖一起跳舞?如此奇怪的組合使得舞池內的男男女女全停下舞步,竊竊私語…

“我還以為蘇菲亞生呢!”一個法國男子詫異道。

“那是對你才冷。”另一名女子調侃他。

“依我看,她其實是騒在骨子裡,只要這麼一撥,就成了蕩婦。”

“她這麼容易撥,你怎麼不去試試?她那幾家公司可是能讓你少奮鬥幾十年哦!”

“那就不必了,等會兒公司沒賺到,還被她給休了,那女人的心腸是冰做的,連都暖不了。”

“…”批評的話愈說愈不堪入耳,煌煜低頭看了眼懷裡半醉的人兒,心裡猜想她聽見了多少,她的笑容依然燦爛,彷彿只聽見樂聲與舞蹈的節奏。反倒是他,竟然心中一陣憤慨,不想再聽、再聞。

煌煜摟近洛湄與他貼身舞著,一面在她耳際低語,試圖在不引起她疑問的情形下,帶她遠離這些人的閒言閒語。

“我們離舞池好像愈來愈遠了。”洛湄在他懷中呢喃道,一點兒也不在乎他究竟要帶她去哪兒。酒的作用和他的熱度幾乎要將她融化,也緋紅了她的雙頰,模糊了她的意識,就算他真是撒旦,要召她的靈魂隨他去,她亦心甘情願。

“這裡太悶了,我們到外面跳。”煌煜說著,順手一帶,將她拉出屋子。

洛湄炙熱的肌膚一接觸到花園裡清涼的晚風,使她不打了個寒顫“冷!”她輕呼了一聲,更往煌煜懷裡頭縮。

煌煜也順勢將她抱個滿懷,下巴頂著她額際的青絲,隨著屋內隱約傳來的音樂聲,輕輕搖擺舞動。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不怕我收走你的靈魂?”煌煜朝她眨眨眼,故作氣揚起嘴角。

“冥府裡比你的膛還熱嗎?”

“應該是吧!”他也沒參觀過,這問題有點難回答。

洛湄腳下顛了一下,酒讓她的腳步開始有點不穩,但她仍牢牢環住煌煜的,貼著他心口說:“那就帶我走,融化我。”她的話直接傳入他心中,令煌煜的心頭不一震,這句話讓他…心動?老天,他這個情場老手竟然為了一句稱不上是情話的醉話得心思紊亂。

煌煜忽然變得灼熱乾燥的雙,俯下臉在她耳際輊喃“你是在邀請我嗎?小女孩不應該玩火喔!會燙著你的。”

“嗯?”洛湄微仰起臉,雙眸離似帶挑逗。不期然,她倏地輊吻了下他下巴的凹痕。

如此明白的邀請還看不懂,就未免太不解風情了。煌煜自認不是不識風情的呆頭鵝,怎能任這機會溜走?他一手輕抬起洛湄尖瘦的下巴,正想應她要求以吻融化她,卻發現她雙眼緊閉,這部分還沒什麼大問題,若是她眼睛睜得跟個銅鈴似的,他才真的吻不下去,但此刻令他哭笑不得、自信心大受打擊的不只是這個,而是她的呼居然沒有半點急促、紊亂,不只平穩,還非常規律。

換言之,在這良辰美景下,在他熱情如火的懷抱裡,她竟然像是枕著她的羽絨被,甜甜地睡著了!罷才的挑逗眼神本就是她睡眼惺忪。想他堂堂大情聖竟也會錯意!煌煜無奈地看著懷裡睡得正香甜的洛湄,目光落在她小巧殷缸的瓣之上。

吻是不吻?煌煜猶豫著,雖說他是會錯意,但是要他臨時打住,別乘人之危,他心裡也難過,他可從來都沒想過要當聖人。

“算是跟你收車錢好了!”煌煜自言自語道,微一聳肩,低下頭輕啄她紅一下“不過,你家也不知道在哪兒,一定得在我家過夜,再跟你收點過夜費應該也不為過。”說著,他又輕吻了她一下。

“你一定覺得我很無賴,不過既然你也沒出聲反對,那我就無三不成禮,再個數。”煌煜似是吻上癮了,俯身正印下一個更纏綿的長吻,卻聽見洛湄喉嚨湧起一陣怪聲,老天,她要吐了!

煌煜連忙將她轉個身面對排水溝,讓她吐個痛快。

扶著洛湄,煌煜的心情卻異常地低落。他的吻竟然讓她吐了?他這個情聖是不是得換人做做看了?他的自信心實在大受打擊啊!

煌煜終於知道為什麼洛湄這麼容易醉了,空腹喝酒當然容易醉,看來,她這一整逃誶子裡就只裝了那兩杯酒。

簡單處理過她吐出的東西后,煌煜抱著又昏睡過去的洛湄上車,回到位於郊區的小木屋。

門才打開,一名灰髮老僕馬上赳上前來,必恭必敬的叫了聲“少爺。”一見到來人,煌煜心裡暗叫不妙。既然甘叔來了,他爸怎麼可能不在?

丙不其然,他連懷裡的洛湄都還沒想到該住哪裡藏,耿仲齊已經站在他面前,出慈父的和藹笑容“小痺乖,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耿仲齊不慍不火地說,將慈父的角表現得十分完美,一點也看不出他笑容背後隱藏著什麼含意。

“爸,你怎麼來了?”煌煜隨口問道,話出口才知說錯話。

雹仲齊的表情立時哀怨了起來,炯炯有神的雙眼瞬間也變得落寞、蒼老“我的煌煜小痺乖啊!”雖然聽了三十幾年早該麻痺了,但煌煜每聽一次這稱呼,他就忍不住雞皮疙瘩掉滿地。更別說這稱呼有多麼名不副實了,他長到這麼大,還真沒有一次乖過。

“你好久沒回來看看我了,爸爸很想你啊!我年紀都這麼一大把了,再煩你也沒幾年了,有空時多回老家來坐坐。你沒聽過中國有句俗話說:“樹靜而風不止…””

“爸!”煌煜及時打住雹仲齊試圖引起他愧疚的老臺詞“你放心好了,你一定可以活到一千歲的。”不孝子,拐著彎罵你老子是遺千年的禍害。耿仲齊暗啐,但臉上的表情仍是一逕的和藹可親,他這老狐狸可不是白活這些年的。

“咦,小痺乖,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怪味?”耿仲齊故作現在才發現煌煜懷裡的洛湄“你該不會是趁這女孩子昏不醒的偷親人家,結果害她吐了一身吧!”喝!猜得一點都沒錯!他爸簡直可以去擺算命攤了。不過,他一提這件事就讓煌煜不由得傷了起來,雖然洛湄是因為喝醉才吐,可卻也是在他親了她之後,再加上他爸這麼一串連,總讓他覺得是自己的吻讓人想吐。

雹仲齊自知猜得沒錯,更加足了火力猛攻。他長嘆一聲“兒子啊!追小妞是得靠技巧的,把人家灌醉,還吻到讓她吐,真是一點乃父之風都沒有。既然沒當情聖的能力,你還是乖乖去相親吧!我上次跟你提的小姑娘美麗大方、溫柔嫻淑,在外面是貴婦,在家裡是‮婦情‬,在上是蕩婦…”

“爸…”煌煜無奈長嘆。他爸這介紹法哪像是在找兒媳婦,若改行去當皮條客一定大發利市。

“煌煜,我老了,你就不能偶爾聽我一次嗎?曉菁這孩子雖然比不上青梅,不過誰教你搶不過姓沈的外孫。”耿仲齊對中意的兒媳婦被好友的外孫娶回家這件事一直引以為憾。

“爸,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娶青梅,況且我有哪一次是聽你的?”懷裡的洛湄嚶嚀一聲,伸手勾住煌煜的脖子,蜷著身子更偎向他膛。

煌煜頓了一下,低頭見她依然睡得香甜,才又開口“我不想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過一輩子,就像你也不想再娶別的女人來取代媽的位置,你有你的執著,我也有我的執著,在女人堆裡打滾了這些年,我也倦了,我也想找個好女人來共度一生。”不只是耿仲齊和在一旁的老僕人甘叔聞言嚇了一跳,連煌煜自己都被自己說的話嚇到了,他什麼時候變了子,決定從良了?回想起之前他幻想自己坐在書房裡,看著書,喝著熱可可,一副無害的表情,老天!他也要吐了!

“煌煜,你不會是哄我開心的吧!”耿仲齊實在很難相信他這個拿泡妞當正職,把工作當休閒娛樂的兒子會有想改歸正的一天。

不過,當初他遇見伊莎貝拉之前,也沒想過他這顆放蕩不羈的心會有被馴服的一天。

“你什麼時候看過我做過老萊子那類的孝行過?”煌煜自認不是孝子,做不來綵衣娛親這種事,更何況他現在的心情忒亂,完全理不清自己到底是著了什麼道,竟然說出這種違反他情聖原則的話,抑或是這才是他心底最真實的渴望?

或許,煌煜這孩子也遇見他的真命天子了!

“難道你是為了這小妞?”耿仲齊打量地望了眼睡得正的洛湄。

看她一身高領黑長禮服,眉宇間還隱隱透著商場好手的明幹練,不像是煌煜平常住來的冶豔女郎。

“她?”煌煜好笑地看著懷裡睡得像個孩子似的洛湄,正要出口否認,卻又倏地打住,念頭一轉,其實也不無可能。說不定他就是她命中註定要來融化她這座冰山的火焰。

不過,看舞會上眾人的表現,她的“冰”似乎還真是全巴黎公認的。想著,煌煜也忍不住低頭打量起她來了。

荒謬!喝醉酒的她可一點都不冰冷,此刻,躺在他懷裡的她更是熱呼呼地讓人捨不得放下,這樣的女子能有多冷?

“小痺乖,你真的要為這小妞放棄整個“花園?””煌煜覷他父親一眼,若有深意的說:“或許吧!怎麼?還是你覺得為了一朵玫瑰放棄整個花園太不值得了?”

“值不值得要看你怎麼想!不過,這小妞可真的是朵“玫瑰!””耿仲齊別有所指地看洛湄和煌煜一眼“老甘,咱們走了,別破壞年輕人的好事。”耿仲齊轉頭對老僕說。

臨走前還不忘再刺兒子一下“小痺乖,記得把小妞的衣服清一下,那吐出來的酸味可不好聞。”煌煜故作充耳不聞“爸、甘叔,再見!一路順風啊!”隨即大腳一勾,把門給踹上。

不理會門外隱約傳來的恥笑聲,煌煜抱著洛湄坐在真皮沙發上,細細端詳她…一朵帶刺的冰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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