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彼時史湘雲卻對寶玉道:“二哥哥，你可不許只顧著別人，忘了我。”寶玉笑道:“妹妹說什麼話？我哪裡能忘妹妹呢？我才得了極好胭脂，用擰出花汁子配著香蒸，一會子拿給你抹，擦臉上，定然比窗外雪地裡梅花還好看。”史湘雲年紀雖小，卻頗懂事，道:“二哥哥，你正經讀書要緊，別這勞什子。”寶玉平素愛胭脂，聽了史湘雲話，臉上笑容頓失，甩手道:“你不愛便罷，有人喜歡。”說著徑自跑出去了，嘴裡只管叫著珍珠瑪瑙翡翠等。

史湘雲愛同寶玉頑耍，哪裡得住？早跟過去了。

林睿第二天來賈母房中請安時，因賈母未起，便往寶玉房裡略坐，只見他拉著丫鬟要嘗她嘴上香浸胭脂，那丫鬟拗不過，只得給他吃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林睿頓時大開眼界。聽說寶玉有這個病兒是一回事，見到卻覺得十分駭然，幸而寶玉心底良善，目光不見，不然真真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只當時鬼無疑。

不過，不管寶玉是否為鬼，橫豎林睿都不願意他們家覬覦自己妹妹。

林睿暗暗決定，回去定要好好說給黛玉聽，叫她心裡有數，千萬不能叫人哄了嘴上胭脂去。林睿後來又見寶玉梳洗時，見到妝臺上胭脂便往嘴裡送，覺哭笑不得。然見府中上下對此都不以為意，心裡十分警覺，不知賈政是否知道自己次子這個脾兒？若是知道，定然以為如他自己賈寶玉抓周宴上所言，酒之徒耳。

榮國府又住了三四，林睿偶爾考校寶玉，說來也奇，他行事雖別具一格，論其聰明伶俐，卻是百個不及他一個，賈母仍舊溺愛非常，如同命一樣，聽賈璉說便是自己亦不如他。不過，有了這樣脾，哪怕又經天緯地之才，恐也不能長久。

林睿上有父母弟妹，後有諸多牽扯，賈家下面哪個沒有心機手段，不必賈母特特吩咐，也不敢怠慢，如今益發殷勤。林睿毫不意，一面溫習功課，一面往各家拜見送禮，這才從郭源家回來不久，便見鼓瑟紅著眼圈兒進來道:“沈家老太爺賓天了。”林睿早已有所預料，但聽到消息，仍覺傷，忙換了素服，回賈母一聲要過去。

賈母如何捨得，說道:“才嚥了氣人，不乾淨，你小孩兒家眼神兒清，竟是別過去添亂了。咱們家和沈家因你父親，也有來往，這就叫你舅舅哥哥們去。”林睿卻道:“父親不，理當由我去，外祖母就依了我罷。”賈母見他執意如此，只得答應，一疊聲地吩咐賈璉陪同林睿一起過去，又命多多地帶些人，早些回來云云。

林睿到了沈家，先哭靈，後見沈雲等，問道:“大伯父可回來了？”沈雲身著重孝，聽聞此言，道:“先前大哥忙於賑災，父親不許他來，如今已經派人馬加鞭報喪了，想來不即回。倒是你，進去，靈堂裡冷得很，仔細凍壞了你。”沈原乃是重臣，又有功於國，雖然時值年下，驟然去世，但是宣康帝命禮部奉旨賜下千兩白銀，又賜下諡號來，喪事自是極為熱鬧，沈雪沈雲等忙都遞了摺子丁憂，好容易等到派去和沈雪接人過去，沈雪忙忙地回來，到了沈原靈前，痛哭不已。

哭過後，見到林睿，沈雪雖然傷心，仍是難掩讚賞。

沈家子孫滿堂，老太爺沈原又年過古稀，官至一品，可惜生前受病痛，不然便是喜喪了，饒是這般，沈家辦喪事時，也是人來人往，忙得一家上下腳不沾地。

至出殯這，吉時到時，青衣請靈。

沈家京城百年，世故舊無數，他們門風雅正，自然為人所敬重，前來送殯官客堂客無數，浩浩蕩蕩，竟有二三里遠。

林睿亦騎馬隨之，林如海不能過來，作為林如海長子，他絕不能失禮。旁人看到林睿，有認識，也有不認識，見他形容俊逸，舉止風，言談有致，極似林如海，讓人挑不出半點不是，心中都讚歎不已，拉著他不住說話。

望著路邊綵棚筵席，皆是各家路祭，林睿一一記心裡。四王八公只來了幾家，其中北靜王妃和賈有舊，故來了，榮國府亦因林家之故，讓林睿吃驚是四皇子。

宣康帝平安長大成人皇子中，四皇子僅比太子年紀小，比七皇子大了七八歲，早封了明郡王，若是沒有太子，便以他為長，夭折二皇子三皇子皆是他親哥哥，他母親乃是貴妃之前貴妃，和元后同年進宮，出身比元后高，也比貴妃得寵，若不是宣康帝急於拉攏元后孃家，他便是嫡子了，因此即使太子之位甚穩，他心裡仍舊十分不甘。

四皇子素知沈家故舊甚多，有心拉攏，又想告知世人自己如何體貼下屬等，故向宣康帝請旨前來，路邊設祭，命長史官主祭代奠，也算是皇家對沈家恩典，另外便是他聽說林如海之子亦，待沈雪兄弟一干人過來拜見謝恩時，寒暄過後，提出要見林睿。

沈雪眉頭微微一皺，暗暗嘆了一口氣，四皇子此舉，未免太外了些，想是太子穩如泰山，他愈加急躁了些，即使如此，沈雪也只能讓人去喚林睿過來。

林睿素聽林如海談及諸位皇子，唯太子和九皇子有明主賢王之才，明郡王四皇子雖然母親出身高貴，也有十分明強幹，品行卻不如前者，近來已依靠母舅，拉攏了朝堂上許多官員，宣康帝跟前處處宣揚他好處。

下馬到四皇子跟前，林睿心裡轉過了無數念頭，見四皇子端坐轎內，約莫二十六七歲年紀，一表人才，十分威儀，忙走過來參見。四皇子自有身份，便於轎內伸手挽住，笑道:“倒像是見到了林大人似。”說畢，問起年紀幾何，讀了何書，來京城所為何事，又京城停留多久等等。

林睿見問，擇一二能說說了，不能說卻都閉口不言，搖頭說不知。不過四皇子久經宮闈官場，即使急切，也不曾林睿跟前出來，何況周圍都是人，自己一舉一動必然被他們看眼裡，因此言語可親，若是林睿不知他之為人，或者不知他見自己意思，只怕經此一事，聽聞其語，早同他成了忘年之。

四皇子見林睿言談行事滴水不漏，尋常大人也不如他，子尚如此，何況父矣，再者林家和俞家如此來往，林如海還能得宣康帝十分倚重，又是連任鹽政，可見他能帶來多大助力，因邊疆連年打仗，朝堂上地位林如海怕比自己還重，因此笑對林睿道:“既然不急於離京回南，又沒有先生指點功課，僅是溫習，倒不妨常去寒舍，舍下平素頗有高人常聚，均有金榜題名之才，許能令汝有所進益也未可知。”林睿躬身道:“多謝殿下好意，若是年後小子仍舊沒有先生教導，便去打攪殿下一回。”沈雪聽了，心中一急，林睿年紀輕輕，到底不如大人老辣，他這般答應四皇子，以四皇子心計本事，恐怕就不好脫身了。

沈雲因侍奉老父前，常聽老父誇讚林睿非池中之物，暗暗拉了沈雪一把，早聽說林睿榮國府裡處處遊刃有餘，賈母王夫人等意說事，幾次三番被他岔開了去，既然明知四皇子來意，哪能真答應。

又見四皇子取下間一方瑩潔美玉，遞給林睿，笑道:“今祭奠老大人，不知你，未帶禮物，此乃聖人所賜，萬望莫辭。”既是宣康帝給，林睿心想憑著自己家也受到，接手裡道謝。

沈雪為林睿表伯父，林睿並無親父此，便同沈雲謝過，好容易將殯送完，他們意扶靈回鄉，因此今便要離京，早有車輛騾馬齊備，行李業已妥當，候城門外，臨行前，忍不住叫來林睿道:“你怎麼就答應了呢？”林睿有成竹，笑道:“伯父放心，我自有道理。”沈雪聽了，道:“我卻不知你有什麼道理？你答應了四皇子，難免就脫身不得了。”林睿道:“我原說了，若是年後沒有先生教導方去，只是我來時，父親早命我送了書信給郭先生，請郭先生教導我幾功課，年後便過府，既有了先生，還去打攪殿下作甚？”聽到還有此節，沈雪和沈雲一呆，忍不住都笑了，放心離去。

送走沈家一干人等，瞧著天將晚，林睿命人回去告知賈母，自己外面沈家寺廟裡暫歇一宿，次方回。賈母等人自是十分問，一番忙亂後，忽有外面通報說大明宮內相盧奉旨前來，慌得賈赦賈政等忙擺香案。

盧滿臉堆笑，只覷了林睿一眼，道:“奉旨:宣兩淮鹽運使林如海之子林睿覲見。”作者有話要說:爬去補眠，偶就不信了，偶每次都這樣，淚奔~~~~不知道有人發現沒，原著中史湘雲穿就是賈母與她一件貂鼠腦袋面子、大黑灰鼠裡子、裡外發燒大褂子，這種就是裡外都是大，裡外都暖和，不同於其他人裡面是皮，外面是布料面，頗為內斂，因此是非常炫富一件衣裳，貂鼠腦袋極小，拼接一件大衣裳，不知道得用多少貂鼠腦袋皮，其珍貴不下於薛寶琴那件鳧靨裘。

還有貂頦滿襟，原著裡賈寶玉有一件暖襖，也是裡面是皮，外面也是皮，而且皮外，貂腦袋也很小啊，頦下皮就小了，拼接起來很需要無數腦袋。

原著上說和襲人十年前西暖閣說話，說是什麼話？大概就是一起留寶玉身邊神馬，只是因為曹公年齡太混亂，不好推算其年齡。仔細推算，那時襲人十五歲，史湘雲也就十二歲，十年前，二三歲。但是從襲人表妹那裡說，表妹十七歲，襲人應該是十八歲，這樣推算話，又似乎是襲人七八歲，湘雲五六歲時說。不過呢，那一年寶釵也就十五歲，和寶釵同庚，襲人應該也是十五歲。

還有那個敬重長輩下人神馬，我覺得清朝之前沒這個規矩，給點臉面是孝順，不給臉面挑了不是那也是理所當然，但是用清朝是正確，用紅樓同人裡賈家也是正確，沒見王夫人打發晴雯，說也是用女兒癆麼，癆病傳染，不然她沒法子打發出去，因為清朝有包衣，服侍過康熙包衣，你看牛叉不牛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