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儒雅藝術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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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mon慢慢走近了幾步,[你是名偵探,我知道你早晚能發現我的秘密並找到這裡,可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因為實在很簡單,我沒必要再拖延時間。][你怎麼知道的?就單單因為那個錢包?可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這個秘密基地的?]赫卡換了個姿勢倚著門邊,雲淡風輕的說,[我的嗅覺對血特別,你身上有血的味道,對我而言,噴再多香水也掩蓋不了,那天在ada家裡跟你握手時我就發現你掌心裡長著繭,以一個藝術家的手來判斷,你的繭絕不該長在掌心裡,那裡的繭是由於握著某樣東西使力摩擦造成,通常是從事體力勞動者常有的,我在想你一定是經常會做某些與你現在身份不相干的事情,至於具體是什麼事,直到我在你的車上撿到了這個才有了確切的答案。]赫卡從口袋裡掏出那片冬青樹葉晃了晃。
[那又怎樣,這能代表什麼!冬青樹哪裡都有。]顯然demon和我一樣不明白那片樹葉有什麼特別。
赫卡指尖一甩,樹葉幾經旋轉,飄落在demon面前不遠處,[樹葉泛著蒼白,說明沼氣
附在了附近的土壤裡,為了不冤枉你,我可是特意回到實驗室用科學的方法證實了我的推理。埋掉那些用不到的屍塊和骨頭是件很辛苦的體力活吧,特別是最近到了冬天,天寒地凍的。]她說完,我和demon幾乎同時看向那片葉子,確實顏
蒼白,與普通樹葉有些不同。
赫卡鼻尖,繼續說道,[你車子的車輪紋印裡粘著許多五彩碎砂,那種東西只有從這個別墅區域來回通向市中心的那條景觀路上才有,這裡人煙稀少,正是你幹那些駭人勾當的最佳場所,所以我只需要在這裡找到一幢附近冬青樹葉泛著蒼白
的房子就可以了。][不愧是名偵探,全中。幸虧我早有防備,我對你真是越來越
戀了。]demon始終舉著槍,又走近了些。
[那你準備怎麼處理我呢?]赫卡微揚的歪著頭,睥睨著demon。
[我當然是先要把你當作一個女人來對待,然後再讓你變成一個無比美麗的,永恆的藝術品,它將會是我生命裡最驕傲最喜愛的作品。][既然這樣,我猜你現在還捨不得對我開槍。]赫卡眼睛裡閃著異樣的光芒,雙手都`在口袋裡,竟主動走向demon。
[把手拿出來!我知道你有麻醉槍,外面的狗都是你幹掉的。]demon頓時警覺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幹什麼,赫卡並沒有聽從demon的指令,還在慢慢向他靠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血好像都被
回到心臟裡去,全身冰涼。
[別動!別再靠近!]demon被赫卡反常的舉動得有些慌亂,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開槍啊,開槍吧。]此時,赫卡的聲音猶如魔咒,迴盪在整個地下室裡。
接下來的事我幾乎沒有看清,我只知道赫卡迅的一閃身,然後demon倒下了。等我回過神來,才看到赫卡手中的槍,我再向後面一看,牆上
著demon
出的麻醉劑,原來他手裡的也是一隻麻醉槍。顯然,兩人的
鋒,赫卡完勝。
[你沒事吧?]赫卡把槍收回口袋,淡定的問道。
我幾乎能聽到自己強烈的心跳聲在口撞擊,微微沉重的
息著說,[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吧,你剛剛嚇死我了。][我還不至於淪落到死在一個不入
的小變態手裡。]赫卡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一般,輕蔑的踢了踢倒地不醒的男人,以一個勝者的驕傲姿態。
[他手裡可是槍,萬一他先傷到你怎麼辦?][看得出是麻醉槍,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一個人是否將要開槍,從他手指的反應就能看得出,我有把握能躲過去。雖然你的擔心一直很多餘,不過我還是謝謝你,你是第一個會擔心我的人。]這是赫卡第二次說這句話。
[…]我頓時非常無力,一切好像都在赫卡的掌握之中,而我卻如同在萬米高空蹦極一樣,狠狠的被折騰得七上八下,簡直快要虛脫。明明預想的是要保護赫卡,可實事上第一次碰到這種場面,我除了緊張和恐懼得不能動彈之外本沒有幫上什麼忙,反倒是赫卡的身手出人意料。
這時,外面傳來很明顯的騷動,我又緊張起來,不知是什麼情況,結果這次下來的人竟是蕭警官和其他警察。
[不覺得慢了點嗎?我已經都解決了。]赫卡對蕭警官譏諷道。
[我可是收到你的短息就立刻上報,然後組織人員出警。]面對這已經結束的戰場,蕭警官也很無奈。
接下來,在赫卡的指點下,警察在冬青樹下附近陸續挖出了許多人體組織,殘破不堪,光靠眼已經無法分辨有多少具屍體。赫卡把事情大致經過簡而又簡的敘述了一遍,也不管筆錄員是否記完全便瀟灑的揮揮手回到車上,把車開到我面前等我上車,我仍有些失力的
覺,心情沉重的默默坐上去,踏上了返程的路。
途中,我忍不住問道,[你什麼時候通知的蕭警官?]警察的到來讓我很詫異,簡直猶如天降一般。
[在你下車後傻傻張望的時候。][哦,那真好,希望他再也不能害人了。]我垂下頭喃喃低語著,demon院子裡的那些殘骸,地下室裡的所謂“藝術品”每一個每一件都曾是鮮活的生命,有父母有親人,有他們生活的痕跡,有喜怒哀樂,如果在另一個場景相遇,也許還能成為朋友,一起歡笑一起暢談,人與人之間的往不就是該這樣的麼,因為有
情所以才能稱之為“人”將一個能夠與自己
,甚至還一起生活過的人變成一件冰冷的工藝品,抹殺了他生命全部的意義,倒底哪裡美妙?已所不
,勿施於人,誰都知道死亡的可怕,生命只有一次,怎麼會有人能如此的陶醉於剝奪別人的生命呢…竟還將它稱之為“藝術”
…
赫卡輕描淡寫的說,[放心,他的命已經到盡頭了,堅持不廢除死刑是這個國家法律制度裡唯一可取的地方,人類既然想要通過建立社會系統來和平的生存,那麼必然要抹殺掉少部分人的生存權力來維持這個秩序,所謂尊重每個人的人權不過是事不關已的風涼話,為殺人犯爭取人權,就是在對死者和守法者的褻瀆。][…]我很欣賞也很贊同赫卡的觀點,但是…我卻始終沒再接話。
一路上我們之間再沒了語言,並不是因為我過於不舒服,而是由於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赫卡也曾經剝過人皮的事情,雖說是拿屍體做實驗,可還是覺得有些難以適應,再憶起她和demon的對話還有那些人皮藝術理論,頭皮又是一陣發麻。儘管是赫卡把那個變態繩之於法,然而我心裡的屏障還是難受的堵在那裡。
一直到回到事務所,赫卡把外套一丟,坐在沙發上看著我,又是一副無辜的表情,卻不說話。
我把槍跟匕首放到她面前,尷尬的扯扯自己的袖子,[是不是餓了?我去做飯。][我不介意今晚吃素。]赫卡點點頭道,顯然這就是她剛剛想說的話,只是不知為何沒有開口。
我苦笑著搖搖頭,[我沒事,不至於到那種程度。][你臉到現在還是很差,何必逞強呢。demon的事一般人都很難理解和接受,他打破的道德底線已經超越了社會基準線。][其實…]我猶豫了下,還是坦誠的說,[其實最讓我難以接受的不是demon,雖然他的行為真的很令人髮指,也很讓我反胃,但心理上真正最大的芥蒂是你,我很難想象你也曾剝過人皮。]對於我的話,赫卡稍稍有些意外的
覺,她沉默的想了想,旋即釋然,[我明白,人們對自己經常接觸的人都會不自覺的給對方建立起一種形象界定,這種界定通常是
據自己對於那個人的瞭解再加以無意識的想象融合而成,一旦對方的形為超出了自己內心的這種界定,就會很難接受,而對於陌生人無底線的行為反而比較容易接受。你現在會覺得難以接受,是因為你在潛意識裡把我界定得太好了,可樂,你對我還不瞭解,我不是一個好人,雖然我不會像那些變態似的去做傷害別人的
命的事,但我沒有像你一樣那麼清晰的道德底線,我做過很多你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希望你能考慮重新認識並接受這樣的我。]我聽罷,腦子裡還是很混亂,不願再多談,咬著
,點點頭,[給我點時間,我會好好想想你的話。]說完,便轉身上樓去做飯。
我做了一桌豐富的晚飯,今晚的餐桌格外的安靜,吃過飯就各忙各的,然後各自回房,我衝過涼坐到書桌前,攤開自己用來記錄赫卡的筆記本,今天我發現了赫卡很多新的格特徵,可緊握的筆卻完全不知如何寫起。
最後,我放棄的把筆記本收起來,整個人趴到了桌上,腦海裡閃過今天經歷的所有畫面,重複最多的則是赫卡剛剛對我說的那最後一段話。
我拼命的想要了解赫卡,那麼現在她在我心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是一個傳奇的人物,如同福爾摩斯一樣的名偵探,擁有令人羨慕的高智商,幫助警察解決案件,將壞人繩之於法,確實,由於我對她的欽佩和崇拜,不自覺便將赫卡與正義和英雄聯繫到一起,她在生活上的懶散和缺點我都下意識的忽視,甚至為她找藉口,以維持她在我心裡的正面形象。
赫卡分析得很對,是我自己用想象綁架了赫卡,所以才會如此難以接受現實。
也許赫卡就是赫卡,不是我想象的樣子,而是屬於她的人生,我該去了解她,而不是幻想她。不管她做過什麼,她現在都幫著警察讓很多罪犯伏法,可能她不是正義的天使,但至少她不是惡人,這一點不就足夠了麼,我有什麼權利用自己的界定的形象去要求她。
而且連福爾摩斯也曾經在實驗室裡用鞭子瘋狂鞭打屍體,只為觀察不同力道的傷害所造成的傷痕情況,所以赫卡的剝人皮行為同樣可以理解為某種非惡意的探究吧。
這麼想著,心情漸漸平息了下來,壓在口的悶氣隨之消散,覺得舒暢了很多。
我不斷回想著與赫卡相處的點點滴滴,恐懼、不安的心情彷彿回到了從前,變成了一種安心,雖然不用自己的界限去綁架赫卡,但我有屬於自己的覺,我的
覺告訴我赫卡和那些殺人的變態絕不是一類人,我願意相信她,因為在我心裡,她仍是美好的。
就這麼趴在桌上等到了頭髮乾透,我才慢慢挪到上,經歷過這麼恐怖的事情,說能安穩入睡絕對是騙人的,我輾轉反側,一閉上眼都是那些嚇人的畫面,折騰了很久才終於睡著。結果一個晚上又被噩夢驚醒了好幾次,難怪赫卡以前的搭檔都做不長久,連我這當兵多年的心理素質要面對這些畫面都覺得一時難以消化,更何況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兒。
第二天早上我只好拖著滿身疲憊起來做早餐,然後去敲赫卡的門。
赫卡還是那副睡眼惺忪的模樣開門,我打起神衝她一笑,[早上好,起
吃飯吧。]算是想彌補我昨晚的失態吧。
赫卡一怔,過了幾秒,竟然也對我揚起嘴角,出一個正常的微笑,[早上好。]這真是…受寵若驚!我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被打了雞血一樣,什麼睡意疲倦之類的全都煙消雲散,樂呵呵的去給赫卡收拾
鋪。
吃飯時我們又恢復到之前的狀態,閒聊的氣氛很融洽。
下午的時候,ada再次登門,是來謝謝赫卡的,demon被捕的消息她們都已經聽說,關於人皮藝術品之類的傳聞沸沸揚揚,這麼快就已經像數十個版本的恐怖小說,謠言總是長了翅膀。不過ada才不在乎那些,她已經如約把酬勞轉賬給了赫卡,特別滿意赫卡能做得這麼徹底,直接把demon到了鐵窗裡,也許是送到了死亡盡頭也說不定,反正他再也沒機會去和她爭搶她媽媽的財產了。
看著ada青漂亮的笑臉,我突然覺得有些反
,人
啊…
作者有話要說:賜叔個溫柔的聖母妹紙吧qaq,賜叔個忠犬受吧~~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