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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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英“哦”地一聲道:“我正要告訴李大俠,皇上下了旨諭,命我全權處理這件事,清除鰲拜黨羽,務求盡淨。”李慕凡道:‘那太好了,大人既然奉了聖旨,草民就可以放手大膽去做了。”張英道:“我全力支持李大俠,李大俠為的是朝廷,我身為人臣,支持李大俠也是人臣之責,我不容辭…”頓了頓,接問道:“李大俠準備今天晚上…”李慕凡道:“草民預備今天晚上就埋伏在天牢附近,可是卻不敢說行刺之人今晚必來,除非官家明天就提審鰲拜,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急著下手的。”張英點了點頭道:“那麼,李大俠需要些什麼請先待一聲,我馬上命人去辦,務必在落前辦妥一切。”李慕凡道:“草民別的不需要,只請大人向大內調借兩位侍衛,另外再找一名死囚就夠了。”張英道:“調借兩名大內侍衛?李大俠莫非嫌人手…”李慕凡道:“真要說起來,有草民一人已足以應付,可是事關重大,為免鱉拜身後那人狡賴,草民想找兩個證人…”張英道:“那何須找大內侍衛,只有我…”李慕凡道:“大人,證人必須能高來高去。”張英一怔,旋即失笑點頭,道;“對,那刺客行刺之後必然飛奔回去覆命,我這把老骨頭如何能跟得上,李大俠思慮周全,計謀上乘,令我好不佩服。”張英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目注徐文淵道:“文淵,你陪李大俠到刑部去,我另外派人去大內調借侍衛,要他們馬上趕往刑部會合。”徐文淵答應一聲,向著李慕凡道:“李大俠,請吧。”李慕凡這裡禮告退,張英那裡說道:“李大俠,祝馬到成功,佞臣叛黨一舉成揭。”李慕凡一聲:“大人請放心,草民絕不辱命。”偕同徐文淵行了出去。

臨走前張英告訴他資一飛與晏中已被釋放,田孟嘗事則仍在調查中。

李慕凡自然一再稱謝,這才出門而去。

張英望著他那背影,不住地點著頭。

在徐文淵的陪同下,李慕凡到了刑部,張英是軍機大臣,大學士,如今在皇上面前又是炙手可熱的大紅人,尤其他是奉旨行事,所以刑部的官員很合作,一切給預予李慕凡方便,要他們幹什麼,那是馬上照辦。

李慕凡這裡剛待好,大門外雙雙走進兩個身穿長袍,長像英武,步履十分穩健的中年漢子,一個濃眉大眼,一個長眉細目,目光卻犀利奪人,裡也都鼓鼓的。

一進來,那濃眉大眼漢子便抬眼掃視過來,問道:“請問那位是張大人府的徐師爺。”徐文淵忙道:“我就是徐文淵,二位是…”濃眉大眼漢子道:“我二人是大內來的,上面待要我二人來幫個忙,同時找徐師爺報到。”徐文淵“哦”地一聲忙道:“原來是二位侍衛爺,失敬,失敬,報到兩字徐文淵不敢當,因為主持這件事的不是我,是這位…”抬手一指李慕凡,接道:“我們大人委託這位主辦這件事,容我替二位介紹一下…”兩名官同四品,御前帶刀的大內侍衛,兩對眼睛立刻打量上了李慕凡,看神,他倆有點不信這位江湖人打扮的漢子能主持什麼事。

打量之中,濃眉大眼漢子問道:“這位是…”徐文淵道:“二位該聽說過,李慕凡李大俠。”有道是:“人名樹影”李慕凡三字甫一人耳,兩名大內侍衛目光為之一直,濃眉大眼漢子忙道:“徐師爺,你說是誰?”徐文淵道:“就是江湖上的李慕凡李大俠。”兩名大內侍衛大大地吃了一驚,神情震動,齊齊變,濃眉大眼漢子瞪大了皮望著李慕凡失聲說道:“你…你就是李慕凡…”李慕凡含笑點頭,道:“不望二位多指教。”濃眉大眼漢子搶前一步,動地抱拳說道:“李爺,對您,我們是久仰而且敬慕,只是身在官家,無緣拜識,沒想到今天您竟會在這兒,會參這兒見著您…”李慕凡含笑說道:“二位錯愛,還得有請教二位…”濃眉大眼漢子一指長眉細目漢子道:“他叫杜時雨,我叫師成,都是出身遼東…”李慕凡道:“莫非昔遼東道上的‘霸拳’、‘快刀’?”濃眉大眼漢子師成微一點頭,赧笑說道:“那是遼東道上江湖朋友的抬愛,這四個字放不進李爺您的眼內。”李慕凡道;“好說,對二位我是人仰,久仰二位全是沒遮欄的英雄豪傑,曾幾何時二位突然在遼東道上失蹤,沒想到二位竟然供職在大內…”師成窘笑說道;“沒辦法李爺,混混飯吃,當年在遼東道上待不下去了,只有…李爺您曲諒。”這話徐文淵懂,江湖人最恨就是鷹爪,每一個江湖人都不會放過鷹爪,李慕凡是江湖之最,這兩個站在他面前,就好像兩個叛徒面對家長,焉得不求曲諒。

李慕凡含笑說道:“好說,人各有志,江湖險惡,如果能早脫離,還是早脫離的好,李慕凡從不管別人的閒事。”師成忙道。

“謝謝李爺曲諒!”李慕凡道:“調借大內侍衛,是我向張大人建議的,我所以作此建議,是希望二位能幫我一個忙…”師成道:“我二人一輩子就這麼一件光采事兒,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爺您只請吩咐。”李慕凡道:“我不敢當,請二位認清彼此的立場,別這麼客氣,我不敢說清二位協助賜助。”師成道:“李爺,您要看得起‘霸拳’‘快刀’就別這麼說。”李慕凡淡然一笑,轉了話鋒;“二位想必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師成道:“是的,上面沒待,只說要我二人來刑部找師爺報到,有件差事我二人辦辦。”李慕凡道:“那麼我先向二位作一說明,二位該知道鰲拜被免罷官,打人天牢,刑部審理這件案子事。”師成道:“這我二人知道,莫非這件差事跟…”李慕凡點頭說道:“不錯,這件事跟鰲拜案有關,我認為鰲拜背後還有人,也很可能在鰲拜被提審之前下手滅口,所以我預備跟二位埋伏附近,等有人來行刺鰲拜的時候,由那刺客身上追出鰲拜背後那人。”師成濃一揚,道廣李爺,我兩個明白了,該怎麼做,您吩咐就是。”李慕凡道:“好說,我先告訴二位一聲。如今牢裡的鰲拜是由一名死囚假扮的,到時候如有人前來行刺,任他下手,也容他事成離去,別出手擒他…”師成道:“您的意思是綴著他,看他往那兒去。”李慕凡點頭說道:“正是,這就是我的打算,咱們跟著他,等他覆命的時候再來個捉賊拿贓,我認為進拜背後那人必不等閒,為免他狡賴,所以我也請二位到時候做個證人!”師成一拍脯,道:“沒問題,李爺,有您一句話,水裡火裡我二人都去得。”李慕凡含笑說道:“我先謝謝二位…”轉望徐文淵道:“師爺,以後的事就是我三個的了,師爺請回吧,請代為稟知大人一聲,一切已準備就緒只等屆時拿人了。”徐文淵答應一聲,又向師、杜二人打了個招呼,匆匆地走了。

他走了之後,李慕凡立即說道:“二位請跟我來,咱們先看看附近的形勢,以便找個妥善的隱身之處。”說著,帶師、杜二人往裡行去。

刑部衛之嚴可想而知,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全是握刀持槍的親兵,每一處門戶更多到四個人把守,三個人一路通行無阻,可是每經一處,那些親兵都投過來詫異一瞥,雖然他們奉命不許阻攔,可是畢竟他們不清楚這三個‘百姓’到刑部來是來幹什麼的,而且能在刑部大搖大擺。

鰲拜的那處牢獄,在刑部的核心部份,四周都是臨牢,每處監牢都是既高又大,除了近屋頂處壁上有幾處小方窗戶處,可以說別無縫隙,要想進去,就只有走那衛森嚴,重重把守的門戶了。

這情形,要不是‘內行人’,還真摸不清鱉拜是被囚在那一間監牢裡,再看看四周的衛,要不是能高來高去的人,也真難越雷池半步。

三個人一前二後地往裡走著,再過一處門戶,遲拜的被囚處就到了,就在這時候,步履響動,一名武官打扮的中年人快步由裡面轉出,他步履匆忙,差點沒撞在走在最前面的李慕凡身上。

李慕凡何等身手,一閃身,躲過了,那武官陪上勉強的笑臉,說了兩聲對不起,又匆匆地走了。

師成低低說了聲:“冒失,走路怎麼這個樣子…”李慕凡淡然一笑,揚聲說道:“這位,請留一步。”那名武官停步轉回了身,望著李慕凡道:“你是叫我?”李慕凡點了點頭,道:“是的,我請問一聲,你要到那兒去?”那名武官道:“你問這幹什麼?”李慕凡道:“沒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順便也告訴你一聲,假如你想出去,那你不必急著往外趕了,暫時任何人不許出刑部大門一步。”那名武官臉一變,道:“誰說的?”李慕凡道:“我說的。”那名武官道:“你說的?你是幹什麼的?”

“我?”李嘉幾道:“我是一個百姓,一個草民。”那名武官道:“笑話,百姓能管著人不讓出門,你憑什麼…

李慕凡道:“不憑什麼,你要不是不信儘可試試看。”那名武官道:“我就不信,這兒負責衛都是我的人,我倒要看看誰敢不讓我出去。”說完了話,他扭頭要走。

“慢著!”李慕凡喝住了他,道:“別濫用你的職權,別說你只是一名小小的帶兵官,就步軍統領他今天若在刑部也許進不許出…”那武官變,道:“好大的口氣,你是…”李慕凡道:“我剛才說過了,如今請你告訴我,你這麼急著出去是要幹什麼?”那名武官道:“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李慕凡道:“我是一個尋常百姓,固然管不著也不敢管,可是這兩位是御前帶刀,官同四品的大內侍衛,他二位該管得著,再說事關重大,我張大人重託,也不得不過問。”那名武宮一驚道:“誰是大內來的侍衛?”李慕尼一指師、杜二人道。

“他二位就是!”那名武官瞥子師、杜二人一眼,冷笑說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大內行衛,我不信…”"210。29。4。4/波ok/club">210。29。4。4/波ok/club師成冷然說道:“信不信由你,李爺說不許出去,就是不許出去。”那名武官道:“誰是李爺?”師成一指李慕凡道:“睜大你的狗眼,這位就是。”那名官臉一變,道:“好哇!你敢罵…”師成道:“罵你麼樣?這還是便宜。”那名武官眼一瞪,便待發作,但旋即他又冷冷說道:“好,我有急事,不跟你計較,等我辦完事回來後再說,告訴你,他說的不算數,我今天是非出去不可。”話落,他便要走。

師成冷然說道:“你聽清楚了,你敢動一動,我打斷你的腿。”那名武官不信這一套,他認定了這三位不敢,拔腿就走。

師成濃眉一揚,冷笑說道:“打了你我再往上找,看看是你行還是我行。”閃身撲了過去,飛起一腳踢向那名武官膝彎。

那名武官絕想不到師成真敢,其實,別說是他,換上九門提督也得買大內侍衛的帳,他也沒提防,就是有提防他也躲不掉。

師成這一腳多重,只聽那武官慘呼一聲砰然倒了下去,抱著那條被踢的腳滿地亂滾直叫。

這一來立即驚動各處崗哨,立即跑過來了一大堆,其中一名官階較高的武官忙問所以。

師成一亮大內侍衛牌,道:“我是大內來的,把他帶下去扣了,這傢伙不聽話想往外走,有通風報信洩密的嫌疑,我再告訴你一聲,從現在起,沒有這位李爺的話,任何人不得出刑部了一步,假如被我發現有人出了刑部,我要你的腦袋!”大內侍衛是威風,是神氣,是厲害,那名武官嚇白了臉,一點脾氣沒有,只哈連聲唯唯。

地上那名如今是相信碰上了大內傳衛了,可是太遲了,他只有自認倒黴了。

更倒黴的還在後頭,師成一句他通風報信的嫌疑,這還得了,出了事這責任誰也擔不起,他立即被兩個親兵夾著帶了下去。

那名官價較高的武官一哈,要再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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