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林公子奉召赴邊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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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梓顏用過早膳,收拾得一身清,去給崔夫人請安。

剛到崔夫人堂前,便見太師身邊的幾個隨行小廝候在廊下,便忙問:“老爺在裡面嗎?”一個小廝恭敬地答道:“回少夫人,正是呢。”梓顏聞言想回避,明再來。誰知竇氏剛巧從門裡跨出來,一看見她,笑道:“少夫人來得正好,正要去請您呢!”

“竇姑姑好,是母親叫我麼?”

“正是呀!有喜事知會少夫人。”竇氏滿臉都是喜

梓顏有些奇怪,不過也不好在此就問竇氏,便隨她進入堂內。

但見林太師和崔夫人端坐堂上,林清獻居然也在,看見梓顏,朝她一笑。

梓顏給公婆行過禮,立在一旁。

崔夫人道:“賢媳啊!今一大早,咱們府上就接到了聖旨。”梓顏躬身聆聽,心想:“接旨不是要擺上香案全家跪聽的麼?怎地如此悄沒聲息?”林太師接著道:“皇恩浩蕩啊!御賜我兒為前軍都督府經歷司經歷,即赴右參將都督僉事孫百興帳下效力。”梓顏驚異道:“兒媳聽聞前軍都督府近兩年來奉旨經略北疆防守及一應戰事,尤其這孫百興,更是領兵在前線與胡人對峙,公子乃一介書生,皇上怎會派他去前線呢?”林太師道:“真乃婦道人家,你不知軍中亦有文職麼?皇上定是想讓獻兒從軍旅升遷。若有大捷,獻兒可隨那些武將一起晉封,若有敗兵,也不能追究到文官身上。此是皇上對我林家的厚愛。”梓顏只得欠身道:“兒媳受教了。”其實林太師嘴上這麼對梓顏說,但因林清獻是獨子,去前線他也不無擔憂。而且軍中的左右都督皆是一品,他這從一品的太子太師在朝中位份雖高,卻是個虛銜,職責只是教授太子,規諫皇帝,那些個位高權重的武將真不一定會賣他的面子。(注:太師是正一品,一般活著的時候當不到,多是追封的。太子太師是從一品,即太子的老師。)自接到聖旨起,他真可謂是喜憂參半。

林清獻笑道:“多謝娘子關愛之意,不過觀滿朝勳戚之子侄,莫不以從軍為榮。不能襲爵的諸王子孫們也俱想獲得軍功,由此進仕。別個沒這等機會,清獻今有了,你該為我高興才是。”林太師聞言也覺兒子懂事,高興得頻頻點頭。

梓顏想到林清獻要遠赴漠北,短時內定不能出現在眼前,心裡忽然就輕鬆許多。

崔夫人道:“話雖如此,但是皇上命我兒即啟程,也忒急了些。便是明動身,哪裡準備得全要帶的東西。”林太師道:“自古慈母多敗兒,家裡什麼東西沒有?吩咐一聲,也就全了,其實要到邊關,只多帶冬衣棉被等物便是。他自有俸祿,銀子切莫叫他帶多了,若到軍中喝酒賭錢誤事,那可不是玩的。”崔夫人對梓顏道:“你是他的媳婦兒,獻兒的東西就由你收拾吧,他明便要動身,要速速到宮中給皇上謝恩。”梓顏忙點頭稱是。

崔夫人又對林清獻道:“若是能准許得見貴妃娘娘,你也要去磕頭拜別的。也別忘記去東宮告知太子。”林清獻唯唯應了,拉了梓顏的手出門來,在門外就迫不及待地問:“適才我見你那話,莫非是捨不得我遠行?”梓顏輕輕掙開來,正道:“公子是去為國家效力,妾怎敢有私心,斷斷沒有不捨之情。”

“你…”林清獻一時被她氣得咬牙切齒,頓足道:“罷了,你若愛守空房,便有你守的。”梓顏也不再搭話,林清獻自入宮去了。

這一,林府裡忙得人仰馬翻,也不知京中那些官員是如何那麼快得到消息,紛紛前來給太師父子道喜。就是梓顏父親文郎中府上,也派其堂兄送了賀貼及禮物過來。

梓顏也不用外出接待,她回到院中喚來小蠻,將準備林清獻衣衫器皿等物的美差給她,順便叫丫鬟們將消息告訴纖瓊等。

不一會,翠眉先來了,竟然紅了眼睛,見了梓顏忙問:“姑娘,說姑爺明就要動身,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今晚若能尋著機會,就與他道別吧。”翠眉一時講不出話來,只在那裡抹眼淚。

燕秀對她不免有些惱恨,道:“還沒歡喜幾呢,就到姑娘跟前淌眼抹淚的了。姑爺這是去做官,又不是不回來,哭什麼!”翠眉也是羞得不得了,連忙拭去眼淚給梓顏賠不是。

梓顏搖手製止了她,道:“你的事,就是公子走了,我也會跟老夫人說的,不用擔心。”翠眉紅了臉,她本是擔心林清獻剛與她好了不多久就要離開,情誼不如小蠻等深厚,到時候忘記她,這身份就實在不尷不尬的了,這時得了梓顏的準話,方放了一半的心。

林清獻一直到晚上府裡家丁去尋了方回,崔夫人給兒子準備了家宴餞別。這席上好一番哭別,連林太師都看不下去,早早離席,把離別的氣氛留給了娘兒們。

梓顏這一晚也快到三更方睡下。剛睡了不久,就聽林清獻推門進來,忙一骨碌下了,將燈點上。

林清獻氣哼哼地上前將她抱住,道:“這府裡一個個的,見我要走都萬般不捨,你是我的子,倒好呢,不管不顧的就自己睡了。”梓顏將手抵在兩人之間,無奈地道:“怎麼是不管不顧了?我已命人將你的衣物都收拾好了,你自去小蠻房裡便知。”

“你才是我的夫人呢!今兒我偏要在這裡睡。”說完他拉著梓顏便往上走。

梓顏有些子沒跟他同房睡覺了,心裡甚慌亂,忙扯住他道:“你昨剛說不會勉強我呢!”林清獻咬牙道:“好好好,我不動你,我只在你身邊睡一晚也不得嗎?”梓顏再也推脫不得,被他扯著入了帳,忙就抱被而眠。

林清獻在暈黃的燈光下看她,真是人比花嬌,怎奈十分不解風情,強自按捺下衝動,閉眼將她攬了,嘴裡只道:“我只抱著你睡,你別動。”梓顏扭了幾下,林清獻急了,嚷道:“叫你別動,再動惹我上火了,你別後悔。”梓顏便僵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林清獻又好氣又好笑,道:“別的女子見了我,都粘上來不放,你是什麼怪胎呢?”梓顏漸漸定下心神,緩緩道:“慢慢來吧,我只怕能認命呢!”林清獻俯到她耳邊柔聲道:“只盼我從軍回來,你能改了這脾氣。”梓顏也不知自己是怎地,被他抱著溫言軟語更是全身難受,強迫自己咬牙忍了,也不管他絮絮叨叨說些什麼,就應些嗯啊是呀的,漸漸居然也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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