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聖聰帝借舞贈連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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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皇太子獻上一箭三雁,聖聰帝勉強一笑,心中暗忖:“伽楠自學成歸來,從不願在人前過於顯,今
此舉不知是為阻止我而來還是別有用意…”他念及此,忽推案而起,鼓掌道:“壯哉!我兒!但不能讓你專美了去。”語畢,一道銀光從他袖中飛出,筆直如銀蛇
在太子眼前。而他的人竟然飛身而起,瞬間踏上凌空的鞭子,從鞭頭疾行至鞭稍,而後,人落地,駢指一夾,銀鞭從他指間穿飛而過,忽地彎成圓形。鞭是柔,人是剛,身姿矯健,一套鞭子舞下來,但覺銀光遍地,人影疊現。
“寄花寄酒喜新開,左把花枝右把杯。”聲中,那鞭子似長了眼睛“噼啪”一卷,鞭頭捲了一杯酒仰頭飲下,鞭子再一抖,已劈下園中一朵**“唰”地一聲,那花從鞭稍飛出,不知有心還是無意,落在了文梓顏懷中。聖聰帝似未見到花落何方,猶自
道:“
問花枝與杯酒,故人何得不同來?”飛身落座,開懷大笑。
座中人雖十分驚異,但真真假假,皆都賠笑。
座間只有三人未笑,一個是梓顏,一個是林清獻,一個是太子。
梓顏因花落在懷中,甚是尷尬,又不敢當皇帝的面丟了,便捧了放在席上。林清獻從小讀的書也多,總覺得太子的和皇帝
的好像另有所指,那花落在他
子身上也讓他心裡很是不
。
太子明亮的臉卻有些暗了,他此來是為勸止父皇一些舉動,而聖聰皇帝借行動隱晦地告訴兒子,不可能。
林太師父子是知道皇帝功夫也很了得的,其他人則不知,只知道神機太子武功蓋世,卻不知道皇帝也是高人,女人們看了這兩場,都傻了眼。
好在這時螃蟹已,林府下人魚貫將螃蟹及銀製吃螃蟹的器具捧上。管家命人在皇帝身側給太子添了張坐席。
聖聰帝道:“剛才太子闖來,酒令沒有行滿一週。剛巧到了文氏要出個名目吧?咱們繼續!”洪修忙道:“對,繼續行酒令,陛下和太子殿下都已經行過令了。少夫人先表演個節目好繼續行令。”樂伽楠英的眉頭一挑,終是沒開口。
梓顏道:“適才見皇上與太子神技,心甚嚮往之。只是妾沒有什麼武藝,卻要學個劍舞,貽笑大方了。”林太師喝道:“放肆了,這在御前,怎得使劍?”聖聰帝笑看著梓顏道:“無妨,寒雀。”他身後站的一個侍衛首領模樣的青年便從間拔出一柄寒光
動的寶劍,過去雙手奉在梓顏面前。
梓顏道:“請雙劍。”聖聰帝問:“要作何舞?”梓顏答道:“裴將軍滿堂式。”這次不僅林府的人意外,連皇帝與太子都表現出詫異。因為這裴將軍滿堂式據聞是據唐朝裴旻將軍的劍術改編的一個舞蹈,早已失傳。聽聞這舞氣勢很大,滿場飛舞,驚心動魄,是以狠厲聞名於世的劍舞。梓顏沒有武功是顯而易見的了,要舞好這劍,身形舞步和氣勢缺一不可。
太子微微一笑道:“接劍。也不知他何處拔出劍來,輕輕丟了過去。”梓顏捷地接劍在手。
皇帝斜了太子一眼,高聲道:“來鼓。”管家忙不迭地將準備用作擊鼓傳花的小鼓奉上御前。
皇帝將鼓在手中輕輕一拍,隨著鼓點,梓顏的腳步身姿開始滿場遊動,劍器竟然有動四方之勢。但見她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絳翠袖舞影蹁躚,矯若遊龍,蹁若驚鴻,柔美的樣貌,驚人的舞姿,雖是舞,卻也具了劍客的神韻。鼓點時急時緩,梓顏隨著節奏舞得絕世出塵,倏然鼓聲一收,她一個一字臥地前後出劍收勢。這姿勢因她身著裙裝,宛如一朵綠雲鋪地。
皇帝收鼓,大聲讚了個:“好!”太子皺眉,也很意外她竟然能舞得這樣好的劍勢。
林清獻也直了身子,對梓顏刮目相看。
“寒雀,賜!”聖聰帝揮揮手,寒雀上前收了劍,取出一個黑匣子遞給梓顏。梓顏不知道是什麼,便謝恩歸座。
酒令再行下去,一連五個女子,皆說不出一句應題的詩詞,只得罷了。直到月上中天,聖聰帝方在太子的請求下回宮。在此之前太子樂伽楠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闔府送別了皇帝和太子,梓顏回到房中,在外間打開那絲絨裹的黑匣子,但見裡面赫然是一對翡翠連環。兩環玉質剔透,周身螺紋,下面還穿著十分美的玉墜子繫了墨綠穗子,看似可作一個掛件。
燕秀伸手摸了摸道:“宮裡賞賜的物件,不知道值多少銀子呢。”梓顏笑:“你見了什麼都只知道折換成銀子。”燕秀見梓顏笑了一下,忽然微微皺起眉頭,忙問:“姑娘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也沒什麼。就是明兒別人問起來賞的是什麼,你就說是幾錠金子好了。”
“為什麼呀?”梓顏推了她一下:“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快收起來吧。”這時林清獻走了進來,見燕秀拿了匣子要進屋,忙道:“慢著,我看看是什麼。”梓顏待阻止,又怕落了行跡,遂不語。
林清獻接過來打開一看,面一變,對燕秀道:“你先出去。”燕秀看了看梓顏沒什麼表示,便出去把門也帶上了。
林清獻坐到梓顏對面,看著她,問道:“娘子,你該知道玉連環的典故吧。”梓顏面無表情地道:“知道呀。當初秦王要伐齊,使人送齊國不可解之玉連環,問齊人怎麼解開。齊國王后得知,便拿錘子將連環砸碎,告知秦王說已經奉命解開。秦王知道她此舉表示了寧為玉碎之心,便暫時打消了討伐的念頭。”林清獻苦笑:“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最早的典故。”
“那還有什麼典故,恕我不知。”
“今人男女定情,多贈以玉連環,寓意永不分開。送與你的聘禮當中,就有玉連環,只是不如這個好吧!”林清獻說完便看著梓顏沉默。
梓顏見他疑神疑鬼,冷冷地出言譏諷:“這些風俗我還真不知道。宮中玉器甚多,而且皇上今是初次見我,總不至於帶個玉連環說是信物吧?”林清獻也覺得她說得甚為有理,卻忽然上前抓住梓顏的手道:“娘子,我總覺得今
皇上來得蹊蹺。我也知道你並不喜歡我,但是你既嫁了我,自然要隨我一輩子,
後就別再作踐自己了。”梓顏硬是從他手中
出來,也不搭理。
“你那去宮中拜見姐姐,真的沒有遇到過陛下?”林清獻還是有點不信。
梓顏怒,心裡卻道:“太子我倒是見了,皇帝我就真沒見著。”但是她也不想跟林清獻說見過太子,只道:“你不信就罷了。”林清獻嘆了口氣,道:“我以後總是不會勉強你的。我知你心氣兒高,雖然我家門第高貴,但在你看來,我並配不上你。但是一女不可能嫁二夫,除非我死了…你也別再做那些古怪舉動,我是不會休你回家的。”梓顏聽這話心裡越發煩悶,道:“我幾時叫你休我了?”林清獻道:“這幾個姨娘,既收了房,這一世就是我的女人,我也不可能丟棄她們,那樣不是太不負責任了?不過,我心裡就是喜愛你,你若能想明白,我便把九十九分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可好麼?”梓顏越發覺得好笑,也不想再與他糾纏這些話題,便道:“夜了,公子還是到廂房歇息吧,我要休息了。”
“我今晚睡書房!”林清獻見她並不給自己好臉,賭氣起身就走。
梓顏樂得清靜,一宿安然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