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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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來姑臧放鬆的,司馬琅自然不會虧待自己。休整了一天之後,次就攜馥馥去姑臧當地最大的戲班子看歌舞戲。

  司馬琅不願意透自己的身份,沒有選二樓雅座,而是選的第一排座位。班主也是個人,看司馬琅氣質不凡,一定是個非富即貴之人。於是在司馬琅身邊,有些諂媚地介紹了今的歌舞戲。

  “今表演的是最受歡的《踏搖娘》,這演榮孃的角兒是第一次在我們這裡演戲。他呀,長得那是一個貌若天仙,就是我們這兒的頭牌都比不上他的半手指。”班主笑眯眯地比著手勢,又在暗中觀察司馬琅的表情。

  司馬琅確實有了一點興趣。“若說第一次演戲,老闆你還真放心啊!萬一砸了你的招牌......”司馬琅沒有說下去,垂眸喝著茶。

  “這位娘子有所不知。這位角兒啊,就這麼亮個嗓子,肢那麼一扭,哎喲喲,真真是死人了!”

  馥馥看著老闆誇張的表情,也知道這是在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不就是想多得點賞錢嗎?看著司馬琅有些無心應付,馥馥及時出聲。“老闆,好不好等我們看過再說。若是好,絕少不了你的賞賜。”

  老闆見貴人身邊的侍女都是如此氣度,不卑不亢,更加不敢掉以輕心。“是是,那我就不打擾二位。”

  老闆離開後,司馬琅看著舞臺上的樂師們已經就位,饒有興致地對馥馥說:“你說,真的和老闆所說的那般姿嗎?”

  馥馥掩嘴。“公主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樂師們開始奏樂,隨著鼓點節奏越來越快,只聽到一個幽怨婉轉的歌聲,唱著心中的苦悶。一抹暗紫從臺後飄來,隨著鼓點節奏踏著小碎步,只看著扮演的榮孃的角兒妖嬈的背影,那盈盈一握的小

  水袖一揚,“榮娘”側過半張臉,就這半張臉足以讓在場所有人神魂顛倒。

  見慣美的司馬琅自然不認為這樣的美就和老闆描述的那般絕,只是她總覺得這半張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絲悉。

  待“榮娘”轉身,那上揚的眼角,高的鼻樑,削尖的下巴。

  司馬琅瞳孔緊縮,她看著臺上的人,手上的茶險些都拿不穩了。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的人,不確定地問馥馥:“你看清了嘛?真的是他嘛?”

  馥馥也不敢百分百確定。“奴婢瞧著他像,很像,但是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來這兒演戲?”

  是啊!這事最蹊蹺的就是,以那人的身份怎麼可能來演戲!

  飾演蘇中郎的丑角兒上臺,臉上塗著紅的顏料,一邊唱著歌,一邊表演動手打子的戲。

  “榮娘”被蘇中郎打了一巴掌,順勢開始轉圈,連轉三十圈。這個動作考驗表演的角兒的基本功。“榮娘”不僅能優美地轉完圈,還能在轉完圈後若無其事地且歌且舞。

  飾演配角的街坊鄰里,說著旁白:“踏搖,和來,踏搖娘苦,和來!”

  這個歌舞戲主要還是滑稽戲,以逗笑觀眾為首要目的。

  但是司馬琅笑不出來,她已經忘了這齣戲都演了什麼,全神貫注看著“榮娘”的臉,想要確認這個人是不是就是自己認為的那個人。

  最後,“榮娘”嘴上叼著一個酒杯,背對著觀眾席,向後下,悲痛的喝完這杯酒。

  這齣戲緩緩落幕,所有的角兒都出來謝幕。蘇中郎和“榮娘”站在舞臺中間。

  司馬琅起身,從舞臺側邊上臺,一步一步走向“榮娘”。

  而“榮娘”好像不驚訝,一臉“不出所料”的樣子。

  司馬琅拿出三枚錢幣,一隻錢幣叼在嘴上,另外一手一個錢幣,就這樣仰望著這個比她高不少的“榮娘。”

  “榮娘”笑笑,要伸手去拿司馬琅手上的錢幣,卻被司馬琅一個閃躲,只仰著臉,等待對方的動作。

  周圍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平謝幕,總有一些貴人上臺給賞賜,這是很正常的事。但是眼前這位貴人叼著錢幣是幾個意思?“榮娘”卻瞭然,低頭湊前,嘴微張,嘴對嘴咬下司馬琅嘴上的錢幣,順勢拿走司馬琅手上的兩枚錢幣。

  “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你吃個飯?”

  司馬琅儼然一副蕩公子模樣。

  “榮幸之至。”不再唱歌的“榮娘”,聲音卻是正常男子的低沉,渾厚。

  晚上,司馬琅已經在酒樓雅間等著約定的客人。她自斟自飲,覺得這件事有趣極了。想不到他竟是這麼有意思的人!

  門被打開,一個高大人影進來。

  “我遲了,望小侄女不要介意啊!”

  司馬琅已經微醺,臉上泛著紅暈,半眯著眼看著來人。

  “小叔叔,可要自罰三杯才好!”

  來人竟然是攝政王司馬羿!

  司馬羿二話不說,端起酒杯就要倒酒,卻被司馬琅的手按住。“以小叔叔的酒量,這個杯子可不行!來人!上杯子!”

  小廝端進來一個堪比一個大碗的杯子。

  司馬琅不懷好意的看著司馬羿,想看看司馬羿什麼反應,卻不想司馬羿也似笑非笑看著司馬琅。“向小侄女請罪,消消氣。”司馬羿拿起大杯,就倒滿酒,連喝了三杯後,將杯子倒扣,以示自己的誠意。

  “好酒量!小叔叔請坐!”

  “琅兒實在是沒想到,小叔叔還會演歌舞戲?”司馬琅端著酒杯,燭火照應著她如玉的臉龐,讓人產生錯覺,這是個溫柔如水的女人。

  “不過是兒時的一點愛好罷了。自小時候去了封地,整無所事事,頹廢了一陣子後,偶然發現歌舞戲好玩,便跟著跳了幾年。”

  司馬琅的拇指摩挲著酒杯,若有所指。“小叔叔這身段和嗓子,可不止是像兒時愛好啊!”

  司馬羿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那小叔叔為何想到來這個戲班子唱戲呢?”司馬琅的話是另一層意思。

  司馬羿明白,司馬琅這是在試探自己,為什麼偏偏在她的封地。

  “我說,我是追隨你而來,你信嗎?”

  司馬琅看向司馬羿的眼睛,烏黑,不動如山。

  ——

  司馬琅:小樣,不知道你還有這套

  司馬羿:被我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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