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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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一個女兒家,好不容易才說出這句話,結果卻被人硬生生堵了回來。友通期尷尬得耳都紅了,默默垂下眼睛。

“從今往後,你每頓都只能吃最美味、最新鮮的食物,只要這世上有的,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唯一不能吃的……”程宗揚道:“就是剩菜。”友通期聽得吃驚不已,半晌才回過神來,自失地一笑,“莫要笑話我了……我全部的家當還沒有這些菜貴……”友通期沉默片刻,然後鼓足勇氣道:“他們都說我是個災星。所以你最好不要把我帶回家。但你若是想……我可以陪你。但你最好要小心,因為他們說……那樣也會染上災殃。”

“是嗎?”友通期低著頭道:“他們說,所有與我有牽連的男人,都會死於非命。所以沒有人敢向我提親,沒有人來我家裡作客,也沒有人敢請我去作客,甚至連裡坊最壞的幾個人,也不敢沾惹我。”

“你這麼漂亮,難道從來沒有人向你提親嗎?”友通期道:“曾經有過一個。但他窮得一文錢都沒有,後來就不見了。”程宗揚道:“你相信命運嗎?”

“當我弟弟死的時候,我就信了。”

“那麼……”程宗揚慢慢道:“我給你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友通期充滿希冀地看著他。

“你知道漢國最尊貴的女人是誰嗎?”

“是太后。”

“第二尊貴的呢?”

“是皇后嗎?”

“太后和皇后之下,最尊貴的女人是誰?”

“我不知道。”

“是你。”友通期滿臉震驚,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因為你是皇后的嫡親妹妹,天子親封的昭儀,位比丞相,爵比諸侯。”少女期期艾艾地說道:“你……你一定是認錯了。”

“我不會認錯的。因為我是鴻臚寺的大行令,奉天子之命接你入宮。”

“可是……可是……”程宗揚溫言道:“但入宮之前,你需要學習一些必要的禮儀……”※※※※※雲如瑤笑道:“你就這麼把她騙來了?”

“也不算是騙吧。頂多算願打願挨。”朱老頭鬼鬼祟祟不知搞些什麼,一大早就帶了小紫出門。程宗揚沒有驚動旁人,直接把友通期給卓雲君,讓她照料,然後就來見雲如瑤。

程宗揚嘆了口氣,“你知道嗎?我遇見她的時候,她身上總共只剩下十幾文錢。她後來告訴我,我請她吃飯的時候,她已經打定主意,只要我給錢,她就陪我上。”雲如瑤道:“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談何容易?”程宗揚壞笑道:“讓我再一下。”雲如瑤白了他一眼,整個身子都裹在狐裘裡。程宗揚握住她一隻纖軟的玉足,然後靠在她大腿上,閉上眼睛。

雲如瑤伸手輕輕著他的額角,“累了嗎?”程宗揚嘟囔道:“富貴都不讓。難道你以前看中我是個窮光蛋?”雲如瑤啐了他一口,“都折騰人家兩趟了,還不肯罷休。”

“要做就做全套。你看雁兒多乖……”兩人調笑幾句,程宗揚依依不捨地爬起來,“我去看看合德姑娘。”雲如瑤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程宗揚捏了捏她的鼻子,“別瞎想。我找個人冒充她入宮,總要跟她本人說一聲吧?”雲如瑤嬌聲道:“老爺說的是,是妾身多想了,冤枉了老爺一片好心……”

“死丫頭。”程宗揚朝她上拍了一記,然後出了帷帳。

雁兒已經打了水,在帳外侍立,白玉般的粉頰猶自帶著紅暈。她蹲下身,幫主人抹淨身體,然後替主人披上衣物,結好衣帶。

程宗揚撫摸著她柔的玉頸,低笑道:“雁兒越來越有風情了。”雁兒粉頰更紅了,眼中卻滿滿的都是歡喜。

程宗揚狠狠擁抱了她一記,這才離開。他心下慨良多,對於雁兒,他始終有一絲愧疚,愧疚自己無法給她更多。但雁兒要的也只是一點點親密就夠了。

程宗揚去找趙合德,卻意外地看到阮香凝在和她聊天。兩人坐在亭中,優美的身形浸浴在夕陽的光輝中,宛如天外飛來的仙子。

“程公子。”趙合德一邊起身施禮,一邊小心與他保持著距離。

程宗揚看了阮香凝一眼,阮香凝識趣地悄悄退去。

程宗揚等了一會兒,然後從天子下詔開始,源源本本講了自己為何要找一個人代替她入宮。

趙合德靜靜聽著,最後道:“多謝公子。”

“我事先沒有徵求你的意見……”程宗揚道:“若是你不同意,我立刻讓她回去。”

“不!”趙合德急急說道。她略微平靜了一些才繼續開口,“公子為合德做的一切,奴家不盡。”程宗揚鬆了口氣,“只要你不覺得我唐突就好。”

“公子可是要奴家做什麼嗎?”

“我有一點擔心,”程宗揚坦白地說道:“你知道的,她畢竟只是個平民之女……”趙合德道:“我也是。且是貧賤人家。”

“但是你……”程宗揚斟酌著詞彙,“……很知禮。”與趙氏姐妹並不多的幾次接觸,完全顛覆了程宗揚對這對紅顏禍水的印象。被稱為一代妖后的趙飛燕即便在自己這種小官面前也毫無傲態,不僅謙卑謹慎,而且知禮守義。趙合德更是溫婉恭順,就像一株養在深山的玉蘭,與世無爭,安安靜靜地吐芬芳。

趙合德低聲道:“多謝公子。”

“好吧,我是想請江女傅教她一些宮廷的禮節,免得入宮以後出亂子。同時還要請你儘量多給她講一些你們姐妹之間的事——至少別讓她見到你姐姐卻認不出來。”

“奴家知道了。”程宗揚放下心來,如果做到這兩點,至少糊天子是沒問題了。正當他準備告辭時,卻聽趙合德說道:“那我呢?”程宗揚不由一怔。

趙合德抬起美目,“那個‘我’已經進宮了,那我呢?”

“我送你回……”程宗揚只說了一半就沉默下來,他原本只想著把合德送回家,就可以了結此事。這時被合德提起,才意識到自己的荒謬。

“趙合德”已經在宮裡成為天子的昭儀,宮外的趙合德只能從此消失,成為一個失去身份的人。

“也許,我可以問一下娘娘的意思……”程宗揚笨拙地支吾著,心裡卻沒有抱太大希望。趙飛燕在宮裡不知被多少雙眼睛盯著,周圍沒有一個可以信得過的心腹,真正能替她辦事的,可能只有自己。

“我會想辦法的。”程宗揚只能這樣安道。

趙合德沒有再說什麼,只恭順地斂衣行禮,然後悄然退去。

※※※※※“啊……啊……”鋪滿落葉的山林間傳來隱約的呻聲。一個嬌美溫婉的麗人弓著,白的雙手抱著一棵半人的榆樹,秀髮散亂著垂在臉側,紅微微張開,發出嬌媚的息聲。她上身水紅的衫子扣得整整齊齊,下身翠綠的外裙和湖綠的褻褲卻掉在腳邊,帶著一抹耀眼的鮮綠鋪在金黃的落葉上。她赤著雪白的下體,一條霓龍絲織成的黑內褲滑到膝間,豐膩的雪向後翹起,被主人從後面狠狠侵入。

雖然程宗揚很不情願,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並不是一個擅長處理複雜問題的領導者。比如現在,無數線索織在一起,宛如一團打成死結的亂麻,讓他理不清頭緒。趙合德最後那句話,更讓他心煩意亂到極點。

等趙合德離開,程宗揚才發現阮香凝沒有走遠,就像只溫婉的小鹿,在等待主人的寵幸。

阮香凝抱著糙的樹幹,白膩的顫動著,任由主人那又硬又熱的陽具在自己溼膩的中肆意。陽具“啵”的一聲從拔出,接著頂住她緊湊的,用力捅入。

充滿彈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痛意,接著腸道就被硬的陽具滿。阮香凝低低叫了一聲,只覺眼兒像是要裂開一樣。

程宗揚腦海中翻翻滾滾,時而是漢國慷慨悲歌的豪俠勇士;時而是帝京洛都巍峨的樓闕;時而是當街殺人血濺七尺的強項令;時而是兇猛剽悍的北軍鐵騎;時而是奔走街巷遇到的市井百態;時而是兇猛如鷹的漢國酷吏;時而是威儀謹嚴的朝會;時而是賣官鬻爵的西邸;時而是沖天而起的黑鴉使者;時而是不知所蹤的高智商;時而是死在呂氏手中的宋國軍;時而是襄城君旎的光;時而是那個與傳說中截然不同的趙飛燕……

忽然耳畔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程宗揚抬起頭,看著坐在樹枝上的小紫,一絲笑意慢慢從角綻開。

“死丫頭,你笑什麼呢?”小紫笑道:“大笨瓜,你愁得眉都打結了呢。”程宗揚吃驚地問道:“有嗎?”

“當然有。”程宗揚放開阮香凝,一邊抹拭著身體一邊道:“我覺得我之所以這麼為難,是因為我是一個負責任的人……”他在阮香凝耳後按了一下,封住她的聽覺,一邊將今發生的事告訴小紫。

小紫坐在樹枝上,一手支著下巴,雙腿輕輕搖晃著。等程宗揚說完,她眨了眨眼睛,笑道:“好有趣的太監。”

“你說蔡敬仲?那個人……確實有點意思。不過這個不是重點吧?我發愁的是怎麼把宮裡的事應付下來。”

“程頭兒,你好笨哦。要找一個合適的人入宮,哪裡要去外面找呢?”

“你是說卓美人兒門下那些?我也想過,但沒有很合適的。”

“她們怎麼可以?”小紫,“當然是人家了。”程宗揚張大嘴巴,“說什麼呢你?”程宗揚壓兒就沒往小紫身上想過。把死丫頭送到宮裡,去伺候天子?這是嫌漢國還不夠亂吧。況且侍寢這一關怎麼過?還裝石女?真要出了漏子,天子要誅自己九族,難道自己還要闖到宮裡救出死丫頭,再殺出重圍,開始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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