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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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智深從草叢中拽出兩個人來,卻是董超、薛霸。他們兩個武功低微,又早早就被林、魯二人打倒,幾幫人打生打死,誰都沒有顧上理會他們,反而撿了兩條命,只是薛霸一隻手廢了。

魯智深先是一人賞了一個耳光,然後喝令他們兩個用樹枝做副擔架,稍有怠慢就拳打腳踢。

兩名官差哪兒敢有半點怨言,像扶親爹一樣把林沖扶上擔架,然後小心翼翼地抬起來。

魯智深扛起禪杖,豪聲道:“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程兄弟說的好句!灑家去也!”程宗揚叫道:“到了江州有人接你們!是臧和尚!”魯智深哈哈大笑,“好!好!好!”※※※※※馬車轆轆而行,趕車的俞子元卻換成了金兀朮。馭馬一聞到他身上的獸味就服服貼貼,金兀朮一手扯著轡頭,倒是十分輕鬆。

“侄兒原本是刑部大牢看管監獄的,因為辦事得力,被調到皇城司,還不足一年……”姓孫的官差命大,被埋了快一個時辰居然沒死。今野豬林死的人已經太多,程宗揚不想再殺人,於是讓他撿了條命。

這會兒在搖晃的車廂裡,孫天羽原原本本說了身份、來歷,沒有半點隱滿。

“……封公公下令要取八十萬軍教頭林沖的命,侄兒便隨著趙大夫一道來了。”程宗揚道:“還有嗎?”孫天羽忙道:“侄兒都已經說完了。”

“那好,童公公,你來說吧。”童貫的褲子已經溼透了,沒得換,只能坐著捂幹,他挪了挪股,“封公公叫了奴才去,讓奴才代表宮裡一道往野豬林來。封公公還吩咐奴才,一旦事成就打開瓶子,放出訊號,後面的事便不用奴才再管。”程宗揚道:“瓶子呢?”

“奴才不小心打碎了。”程宗揚點了點頭,“於是義組就來了。他們聽到有皇城司的人在,就放手大殺,你們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吧?”孫天羽和童貫齊齊打了個冷顫,沒敢作聲。

程宗揚道:“看來皇城司的差事出了岔子,封公公擔心被人知道,才要滅林教頭的口,你們二位很不幸,也在封公公滅口的範圍之內。”

“叔叔!”

“員外!”兩人異口同聲道:“求你救我們一命吧!嗚嗚……”

“有什麼好哭的?林教頭既然沒死,你們的命就保住了。而且皇城司折損了兩組人馬,正是你們升職的機會。”程宗揚敲著車廂想了一會兒,“你們去吧,就說自己苦戰逃生,後面的事我來處理。唔,你們都是聰明人,不用我再特別吩咐了吧?”

“侄兒明白!”

“奴才明白!”

“明白就好。”程宗揚道:“跟著我,不會讓你們吃虧的,去吧。”兩人離開後,程宗揚才小心翼翼地換了個姿勢,拉開大氅。

一雙白滑的美腿斜斜地翹在他前,阮香琳柔美的玉體就像一隻圓環,頭下腳上地斜挎在程宗揚肩上。

程宗揚拿起捆在她手腳上的玉帶仔細解開,片刻後,阮香琳手腳一鬆,玉體僵了片刻,才軟綿綿地伏在座位上。

程宗揚一手並起兩指,伸進她膩的內,隔著壁摸到那隻小藥瓶,另一手的兩指到她內,雙手一起用力,才把那隻瓷瓶從她中取出。

阮香琳似乎已察覺身邊並不是高衙內,但她眼睛被蒙、耳朵被本無法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身邊到底是誰,只得默不作聲地任他擺佈。

程宗揚掏出瓷瓶,用衣角擦拭了一下,最後長一口氣,用大氅把阮香琳赤的身體蓋住。雖然阮女俠的身體讓自己十二分心動,但她畢竟是師師的娘,自己再怎麼荒唐,這點起碼的節制還是該有的。

等回到臨安,找間客棧送她進去,最多一夜,她的道解開,手足恢復自由,就可以自己回去。

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也完全沒有必要知道。知情人都死得差不多了,青面獸也不會亂說,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好了。程宗揚把阮香琳推到一邊,沉片刻,然後道:“會之!”秦檜登車進來,拱手道:“公子。”程宗揚笑道:“好你個臣兄!什麼時候進入通幽境的?我差點都沒看出來。”秦檜道:“在筠州之時,屬下忽有所,覓地潛修數,終於進入通幽之境。”說到修為進,以秦檜的矜持,也不住有些沾沾自喜。

程宗揚道:“我當初差你一大截,好不容易混成高手了,還是差你一大截,一點面子都沒有啊。”秦檜正容道:“若讓家主衝鋒陷陣,才是我等屬下的恥辱。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僚屬如劍,越銳越好;主君如手,愈穩愈佳。我等不如家主,才是家主顏面所不存。”

“得,又讓你給我上了一課。”程宗揚笑道:“不說這個了,我叫你來是想問一件事。”

“哦?”程宗揚道:“大孚靈鷲寺的一世大師是怎麼回事?”

“此事說來話長,時久遠,屬下也不盡知其詳,只知大孚靈鷲寺一世不拾大師天生慧,自幼剃度為僧,一手締造十方叢林……”程宗揚仔細聽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小的線索。

※※※※※第327章·賜宴回到翠微園已是午夜,程宗揚顧不得洗去身上的血汙、泥土,急匆匆地登上天香水榭,掩上門,從貼身的夾袋裡取出那張抄錄的紙條,小心地在燈下攤開。

紙上的文字在抄錄時已經讀過,程宗揚此時讀來,仍然驚心動魄。

“當你看到這段文字的時候,我也許已經迴歸主的懷抱——那是我長久以來的夙願。願上帝保佑你,我的朋友。”

“我,喬治·沃克,一名虔誠的天主教徒,一九〇八年生於喬治亞州。蒙主恩寵,我在二十歲時成為一名神父,並在喬治亞的鄉間度過了寧靜的一生。”

“一九六八年八月二十,一個痛苦的子,在教堂主持彌撒的我遭遇了一場只有上帝才能解答的變故。”

“死亡的氣氛籠罩在我身上,我想我已經離開了那個世界……”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我張口呼叫,聽到的卻是一聲嬰兒啼哭……”

“我再一次降生,卻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裡。我的父母——願上帝保佑他們——是愚昧的異教徒,他們崇拜偶像……”

“由於在成長過程中,我顯出超越同齡人的能力,我的父母認為我是一個天生的異教徒,把我送進一座異教徒的教堂:大孚靈鷲寺……”

“他們按照異教徒的儀式給我剃度,並給了我一個新的名字:不拾。”

“我無法理解這一切,但一個卑微的凡人不能去質疑上帝的安排……”

“經過長時間的思考,我決定在這個世界宣揚上帝的福音,但我深深知道,一旦暴,我在這個充斥著異教徒的世界裡,將沒有任何立足之地。”

“於是我經過周密的計算和安排,終於在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四十五年,成為這座異教徒教堂的主持……”

“……這件聖衣實在太小了,我把更多關於這個世界的記錄和思考留在了教堂圖書館中,希望你——我的轉世者能閱讀。願上帝保佑你!哈利路亞!”樹枝謄寫的字跡模糊不清,由於是對著袈裟的紋路抄錄,字句的順序也顯得雜亂無章。程宗揚一遍又一遍地看著,渾然不覺長夜過盡,天際泛起黎明的微光。

十方叢林曾經的首腦、大孚靈鷲寺前任的方丈,被尊稱為一世大師的不拾和尚,竟然是一名穿越者!

即使程宗揚已經習慣了賈似道用“莫須有”宰了岳飛、高俅成為臥底、秦檜和蔡京同臺飆戲,這個發現仍讓程宗揚足足有兩個時辰站不起來。

大孚靈鷲寺,到底是個佛教化的天主教,還是天主教化的佛教呢?不拾大師在大孚靈鷲寺的藏經閣中究竟留下了什麼樣的記錄?他的前世記憶?記?還是對這個世界的分析?會不會有回去的方法?

程宗揚的心頭忽冷忽熱,恨不得立刻衝進大孚靈鷲寺的藏經閣,把不拾留下的記錄全部搶走!那些光頭大和尚跟自己拼命也不怕!江州之戰結束,星月湖大營兩千多人馬全拉過去,踩也把他們踩平了!

“咯”的一聲,手中的筆管碎裂,程宗揚才意識到自己差點衝動得失去理智。他長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急躁,起身在室內走動。

路上他向秦檜打聽十方叢林的由來,才知道十方叢林是這位大孚靈鷲寺的一世不拾大師聯合佛門諸寺一手所建,不拾大師也因此被佛門尊奉為大有功德的高僧,只不過六十年前不拾大師便已經圓寂。

據說不拾大師圓寂前曾留下法旨,稱自己將再度轉世,他所留的衣缽便是轉世信物。大孚靈鷲寺用了四十年光陰,仍未找到不拾大師的轉世靈童。直到十餘年前,智真方丈圓寂,寺中的沮渠大師在諸僧擁戴下,繼承了一世不拾大師懸置已久的法號,成為二世大師。但因為沒有轉世的信物,這位二世大師的位子一直顯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大孚靈鷲寺四處尋找花和尚魯智深,就是為了他身上的傳世衣缽。

程宗揚安自己,六十年都過去了,不用急在一時。誰知道一世不拾最看重的遺書,是不是一部憑記憶重寫的《聖經》呢?如果是這樣,可就坑死人了。

程宗揚重又拿起那份抄錄的紙張,忽然眼前光芒微閃,虛空中悄然浮現出一面水鏡。

林清浦的聲音傳來:“家主,江州有訊。”程宗揚將桌上的紙張挪到一旁,“接進來。”水鏡閃了一下,接著浮現出蕭遙逸笑嘻嘻的面孔。

“幹!小狐狸!孟老大不是關你閉了嗎?怎麼看起來比我還高興呢?”蕭遙逸得意洋洋地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要大婚了!”程宗揚叫道:“誰家的姑娘這麼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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