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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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羽仙道:“真要讓她去嗎?你也知道……”鄭注斷然道:“告訴她,是我讓她去的!三叔那邊,我自有待。”※※※※※興唐寺外,程宗揚立在一棵古槐下,昂首不語。

長安城中古樹極多,雖然經歷草匪之亂,仍有大量古樹遺留,幾乎每個坊裡,都有老槐古柏。

相比於狀如雲山的獨柳樹,這株古槐樹身略微有些傾斜,的樹猶如石質,一半樹身已經枯死,另一半仍枝柯橫,黛參天。

程宗揚拍了拍樹身,掌下傳來鈍鈍的質。幾隻螞蟻受到驚動,從樹皮的縫隙中鑽出,慌亂奔走,似乎已經以此為巢。

程宗揚盯住一隻螞蟻,看著它抖動著觸鬚,在樹幹上快速移動,越爬越高,最後消失在枝椏間。

即使目力大進,足以夜間視物,蟲蟻無遺,這麼一直盯下來,仍讓程宗揚不住雙目發酸。

他閉上眼睛,一邊恢復不適,一邊將心神探入竅陰

可依然什麼都沒有。

就在自己準備潛入興唐寺的一剎那,程宗揚覺到竅陰微微一動,似乎某個已經消失的影子再次浮現。

是泉玉姬,自己唯一能夠馭使的魂奴。

那天她與自己分頭行動,突然間音訊斷絕,失去聯絡。失蹤的位置就在興唐寺附近,離此不遠。

已經消失的魂奴突然生出應,程宗揚立刻放棄入寺,循著應的方位,找到這棵古槐。

然而到了樹下,竅陰再沒有任何動靜,似乎剛才的應只是錯覺。

程宗揚繞樹盤桓數週,沒有找到線索,但他仍不死心,索攀到樹上,尋找可能存在的蛛絲馬跡。

可惜一番徒勞,終究無功。

聽到興唐寺方向傳來的動靜,程宗揚只好暫時放棄。

一群人從那扇不起眼的小門出來,隨即各奔一方。程宗揚沒等到齊羽仙,卻看見一個人:樂從訓。

程宗揚耐心已經消磨殆盡,懶得再等姓齊的賤人,趁此機會,拿姓樂的祭刀也不算白來一趟。他暗暗握緊佩刀,不言聲地追了上去。

樂從訓領著兩名隨從,急匆匆繞進巷子,悶頭趕路。

眼看快到十字街口,程宗揚悄無聲息地拔刀在手,接著提氣輕身,正待搶先出手,霹靂一擊,斬殺左側那名隨從。忽然間眼前金光一閃,一條禪杖從黑暗中揮出,“噗”的一聲悶響,將那名隨從打得腦漿迸裂。

另一名隨從聞聲剛要舉刀,便被禪杖穿而過,一命嗚呼。

一襲深紫的袈裟從黑暗中浮現,窺基收回禪杖。金光閃閃的杖身上沾滿了腦漿血,將墜未墜,接著血一陣動,像是被噬一般悄然消失,杖身變得煥然一新。

樂從訓眼角搐著,勉強掙扎片刻,終於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顫聲說道:“師父……”

“渾府的人是你殺的嗎?”

“不是,是鄭注!”樂從訓分辯道:“他盯上渾家的錢財,才動的手。”

“你動手了嗎?”

“我……我……”窺基濃眉挑起,沉聲道:“你們雖是掛名弟子,亦有同門之誼。手足相殘,即便我佛慈悲,也容你不得!”

“師父!師父!徒兒知道內情!只要師父饒徒兒一命,徒兒就把他們的勾當都告訴師父!”

“呯”的一聲,禪杖貼著樂從訓的脖頸重重落下,濺起的石屑在他臉上劃出幾道血痕。

“這次的事,都是李師道的主意……”樂從訓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個幹清,聲稱整件事真正的策動者是平盧節度使李師道。此人野心,又專好陰謀詭計。這些藩鎮割據一方,威福自用,真正的對手還不是朝廷官員,而是把持朝政的閹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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