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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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這樁麻煩,程宗揚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畢竟自己秘密太多,單是蛇奴被人認出也就罷了,萬一有人認出趙飛燕或者呂雉,那樂子可就大了。

張惲烏衣小帽,小心躬著上前,奉上煎好的茶湯。

祁遠接過來喝了一口,笑道:“眼看要過年了,咱們也該歇歇了吧。”

“放假!”程宗揚道:“府裡每人發十貫年終獎,再加兩貫的置裝費——現做衣裳是來不及了,到成衣鋪去買吧。老四,你那份我就發給蘭姑算了。”

“別啊!程頭兒!”

“怎麼?你還想自己揣包裡?”祁遠嘿嘿笑道:“瞧你說的,我不得倆體己錢……”程宗揚一抬頭,喜笑顏開地說道:“蘭姑!好久不見。”祁遠話鋒一轉,“……賺夠了,我自己給她!”接著反應過來,“好啊,程頭兒,你詐我!”身後傳來蘭姑的笑聲,“奴婢見過主子,主子吉祥。”程宗揚笑道:“你也叫我程頭兒吧。多不見,蘭姑可是越來越水靈了。”

“主子說笑了。”蘭姑上前理了理祁遠的衣裳,“祁爺膽子小,主子可莫要嚇唬他。”祁遠老臉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程頭兒剛賞了錢,足足十二貫!我一會兒拿給你啊。”

“我要你的錢做什麼?祁爺男子漢大丈夫,可不得有幾個體己錢?”看著祁遠乾笑的表情,程宗揚捧腹大笑,“讓你裝,活該!”好不容易笑完,三人坐下來,程宗揚親手給祁遠和蘭姑添了茶,“石家移的店鋪是蘭姑在打理,這幾可辛苦了。”

“倒沒什麼辛苦。兩處鋪子一處在西市,位置還可以。但周邊都是賣藥材、紙筆的,離成衣鋪和絲行隔了兩條街,不太好做織坊的生意。”

“另一處呢?”

“另一處在靖恭坊十字街南北第二巷,原是一座酒樓,前後兩處院子。靖恭坊就在宣平坊東北,離此不遠。那酒樓位置、大小都不錯。”程宗揚笑道:“你有什麼主意?”

“我一個婦人家,能有什麼主意?”

“說來聽聽嘛。”蘭姑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若是做的話,除了老本行,也想不到別的。”程宗揚大笑道:“好嘛,你要把水香樓也開到長安來。”蘭姑訕訕道:“我說了主子莫笑。不過這回我另有個想頭。”

“哦?”

“雖是水香樓,但只做女眷的生意。”

“女眷的生意?”程宗揚先想到了鴨子,蘭姑這思維夠超前的啊。不光是女,連男都想到了。

“唐國與別處不同,女子也時常拋頭面,與男子無異。而且長安城內貴女極多,身家更是豐厚。我們的霓龍絲衣賣的就是女客,與其在西市另盤一處商鋪經營,不若將水香樓改為女眷往來聚會之所。”程宗揚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這種女客聚會的場所,長安城有嗎?”

“有啊。那些女觀、尼寺便是。”程宗揚恍然大悟,怪不得長安城內有如此多的尼寺和女觀,正是因為唐國女地位極高,有女聚會的需求,才因此風行。但無論道觀還是寺廟,畢竟都是宗教場所,只能滿足女群體的社需求。真正依託於商業,包含購物、娛樂、餐飲、際的高級女會所,還是一片空白。

這也就是在長安了,換作別處,很難有如此龐大的女消費群體——長安城內,單是有食邑的宗室公主就有數十位,其他郡主、縣主、翁主……數以千百計。這些女並不是依附於男存在的附屬品,而是有切實的經濟能力,能夠參與到消費中的群體。

唐國對女的財產權、人身權保護極為嚴格,突出表現便是女參政之風盛行。唐朝歷史上接連出現武后、韋后、太平公主這些專權的女;領兵作戰的平陽公主;有權力推薦王維、李白出仕的玉真公主;參與政事的上官婉兒、安樂公主;敢於謀反的高陽公主;甚至在武則天之前便自稱為“文佳皇帝”,聚眾造反的陳碩真——這些都是有原因的。

程宗揚拍板道:“就依你的主意去做!需要多少開銷,儘管說!”蘭姑笑道:“我去酒樓看過,剛建成沒多久,還是新的。不必大動,只需清理一遍,內部鋪設地毯,張掛帷帳,便已足夠。另外說是隻接待女客,我猜還有些貴人會帶些男子過來。便將前樓置為會客區,可供宴飲,內院絕男客,只允許女客進入。這樣的話,招募一些人手,便可開張。商品暫時以霓龍絲衣和各珠寶飾品為主,供女客挑選。”程宗揚摸著下巴想了想,“那些公主,不太好邀請吧?”蘭姑笑道:“我和阮姨娘商量過,先邀請的,最好是教坊的名家。那些教坊女子平往來的客人非富即貴,一套絲衣,數十上百人見過也不稀奇。昨我剛給柳善才送了套霓龍絲衣,她喜歡得緊。若換作諸位公主,有幾人能見到她們穿的什麼內衣?便是見到,也未必敢往外說。”程宗揚笑道:“你說的對,是我想岔了。先從教坊入手,然後是青樓。她們可是立在時尚的最前沿。一旦她們打開市場,真正收割利潤的,才是那些年少多金的貴女了。”

“阮姨娘還出了個主意,請來教坊名家,做一場內衣展示。”

“一個主意賣兩家啊。不行,你們準備好了,我得先看。免得到時候止男客入內,連我都進不去。”

“主子哪裡會進不去呢?”蘭姑笑道:“到時候,奴家的香閨給主子留著便是。”

“哎呦,老四,趕緊管管你婆娘!當面就給我下魚餌。”祁遠一臉憨厚地說道:“我可管不著她。”蘭姑叉道:“哪個要你管?”

“祁爺,”張惲進來道:“越二爺那邊來了兩位生意上的朋友,想請你過去敘敘。”

“這就去。”祁遠向主公抱了抱拳,起身出去。

程宗揚收起笑意,對蘭姑道:“還不肯嫁?”

“我不想耽誤他。”蘭姑笑著嘆了口氣,“實話說罷,我不能生,嫁過去也是拖累了他。”說著又埋怨道:“那老四也是個榆木腦袋,我都說給他當妾,他硬是不肯,非要當正室。”

“不能生也不算什麼。我那一屋子不能生的。”蘭姑似笑非笑地說道:“那可未必都怪她們。”程宗揚尷尬地說道:“揭人不揭短。你這麼說,我的面子往哪兒放呢?”蘭姑笑道:“奴婢給主子賠不是了。”

“玩笑歸玩笑,說正經的,你跟老四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兒,趕緊成親拉倒。要生娃,讓老四納妾啊。反正你又不管他這個。”蘭姑低頭扯著帕子,“我到底做的皮生意。”

“換做別人,多半勸你別再幹這生意,從良什麼的。我倒是覺得吧,那些姑娘到你手裡還算好的。當在水香樓,我在旁邊都看到了。你做的事有些人看不上,我看著可是積了大德。”蘭姑掩口笑道:“積德談不上。只是我受過苦楚,知道那滋味不好受。”

“你就遂了老四的心意吧。”程宗揚賣力地勸道:“他這回要去五原,裡頭一大半都是為了你。”蘭姑無法生育,只怕和凝羽被人當作鼎爐一樣,都與蘇妖婦脫不幹系。

蘭姑想了片刻,然後展顏一笑,“我明白了。老四能遇上你這樣的主子,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要沒老四,我早死了。說來還是我祖墳青煙冒得旺,才遇見老四。”說到祖墳,蘭姑表情頓時變得彩起來。好奇之餘,還隱隱有些興奮。

這種表情,程宗揚近來見得太多,一看就知道蘭姑在想什麼,“打住!再跟我提那誰,我立馬翻臉!”

“可外面都說,主子才是真龍。都有神龍降世了。”程宗揚覺得自己還是很講科學的,可架不住六朝講究的是玄學,最熱衷的就是各種白顯聖、得道成仙的神異傳聞。這事兒本沒辦法解釋,程宗揚只能蒼白地說一句:“我不是,沒有啊,別瞎說啊。”蘭姑小聲道:“主子,你不會要當天子吧?”程宗揚怒道:“我還當天王老子呢!”好說歹說,終於打消了蘭姑的好奇。程宗揚說得口乾舌燥,最後專門叮囑一句:“別的就算了。有個事你幫我留意一下——招來的姑娘有漂亮的,悄悄跟我說一聲。”蘭姑笑著啐了一口,拿著帕子起身告辭。

程宗揚拿起茶盞一口喝乾,只覺心情暢快,他抬腿放到几上,“誰閒著呢?過來一個!老爺這會兒興致來了。”※※※※※趙飛燕昨晚沒睡多久,從咸宜觀回來後小憩了片刻,醒時已近黃昏。樓內靜悄悄的,雖然銅爐內燃著薰香,但開著窗戶通風,仍有些許寒意。

諸女各自出去辦事,連合德也不在房內,不知去哪裡玩耍。趙飛燕坐在妝臺前,對著銅鏡將長髮軟軟梳了個髻。她天生麗質,眉眼如畫,膚潤如明玉,尋常的胭脂水粉反而汙了顏,因此平極少使用。然而此時看著鏡中的嬌靨,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她打開胭脂盒,用指尖沾了點胭脂,在紅上淺淺地塗了一抹。左右端詳片刻,這才起身下樓。

到得廳間,便看到那位湖陽君跪在座椅前,一張俏臉埋在主人腿間,賣力地。她身無寸縷,從後看去,那隻肥圓的雪白生生翹在半空,前陰後庭各著一長的膠。自家夫君靠在椅中,把腳放在她股上,不時去撥身。

見趙飛燕下來,程宗揚放開孫暖,“找你蛇姐姐玩去。”孫暖息著吐出,無顏去看曾被自己嘲諷奚落過的趙後,低著頭避開她的視線,撿起掉落的衣物抱在身前,光著身子走開。

打發孫暖離開,程宗揚掩上衣襟,打了個哈哈道:“剛閒下來,正好看見她了,哈哈……”趙飛燕嫣然一笑,一雙妙目泛起如水的波光,她娉婷嫋娜地走到自家夫君面前,然後屈膝跪倒,張開柔豔的紅,含住夫君的龜頭,伸出滑膩的香舌,細緻地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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