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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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數月,驀然見到這位青葉教的教主夫人,程宗揚不免多了幾分陌生

尹馥蘭倒是殷勤得緊,一顰一笑都媚態橫生。雖然是大冬天,她卻只穿了一件短短的旗袍,玉臂粉腿盡數在外,薄薄的衣物貼在身上,勾勒出她豐腴的身材,看款式,還是從太泉古陣帶出來的。

程宗揚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扯進被中。那美婦整個人都被蓋住,只能看到被子下面不停動,不多時,一條內褲從被子裡面扔了出來,接著是一件皺的旗袍。

尹馥蘭趴在榻上,那具豐潤的體就像一枚透的果實,充滿誘人的彈。程宗揚翻過身,重重壓在她身上。尹馥蘭低低叫了一聲,一邊媚眼如絲地撅起股,緊接著就被主人的大硬梆梆幹進

不見,那彷彿比她記憶中更加威猛幾分,主人的動作還和以前一樣,既暴又狂猛,充滿了征服者的肆意和張揚。一輪密不透風的送,幾乎把她幹得魂飛魄散,尹馥蘭手指抓住被褥,嬌豔滴的紅圓張著,卻發不出絲毫聲音,甚至連氣都不過來。

何漪蓮帶著一股寒風進來,隨即轉身掩上門。她往火盆中添了幾塊木炭,然後跪坐在一邊。看著那騷婦在榻上被主人擺佈的態,她有些尷尬地側過臉,心跳卻越來越快。她不由想起那段短暫而又荒唐的子,曾經的覺從心底漸漸復甦,身上彷彿有螞蟻在爬,傳來一陣陣難以承受的酥癢,剛回洛都時那點不人知的小心思,不經意間便煙消雲散。

等主人放開洩盡陰、渾身癱軟的尹馥蘭,笑眯眯伸出手指勾了勾,何漪蓮就像聽話的木偶一樣站起身,順從地脫去衣物,乖乖爬到榻上。當那在夢中多次出現過的陽具頂住口,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便已經溼透了。

緊接著,那火熱的重重頂入體內,帶來一股真切的滿脹,將她最後一點尊嚴擊得粉碎。何漪蓮低低叫了一聲,心裡殘存的一絲不甘也化為烏有。

※※※※※程宗揚躺在榻上,身邊一左一右躺著兩具光溜溜的女體。尹馥蘭與何漪蓮替說了她們的經歷,自從主人和紫媽媽從傳送陣消失之後,她們等了數,不見主人回來,只好離開太泉古陣,出去尋找。

兩女久有宿怨,但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能放下仇怨,勉強合作。尹馥蘭長於勾心鬥角、獻媚爭寵,辦事能力卻遠遠不及何漪蓮,沒有主人的吩咐,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倒是何漪蓮心細,認出蕭遙逸的身份。由於得罪了原本的主家廣源行,兩人不敢出蹤跡,於是先到江州,聽說主人去了漢國,又轉赴洛都。

可到了洛都之後,兩人又猶疑起來,一邊想著好不容易得到自由,不如就此逃離,免得給人為奴為婢;一邊又想著兩人都已經獻出一魂一魄,怎麼也逃不出紫媽媽的手掌心,萬一惹惱了紫媽媽,就是想再做奴婢也不可得。一邊是自由,一邊是生死,讓她們遲疑不決。

最後兩人私下商量了一番,決定先找個地方藏身,慢慢尋找主人不遲。何漪蓮的洛幫雖然是廣源行在背後支撐,但她畢竟經營多年,也有些靠得住的心腹,於是找了處偏僻的漁村落腳,沒有對外透出半點風聲。誰知剛安身沒幾天,手下突然帶了條肥羊回來……

兩人都是被小紫收過魂魄的奴婢,程宗揚用起來放心得很,絲毫不擔心她們會背叛。

“那對姐妹花呢?”

“主子是說虞氏姐妹?”尹馥蘭道:“主子剛失蹤,那兩個賤人就不見了蹤影,多半是趁機逃了。奴婢要逮住她們,非揭了她們的皮不可。”何漪蓮對她的討好滿心不以為然,但明智地沒有開口。

“那個機械守衛呢?”尹馥蘭道:“那個怪物好奇怪,打著板子跑到樹林裡去了,沒有人敢追。”當傳送時,程宗揚和小紫本來想帶上裝著器靈的機械守衛,結果傳送中出現錯誤。也許太泉古陣有什麼制,使機械守衛無法離開。這樣也好,那傢伙神分裂得厲害,待在太泉古陣,也免得他出來禍害。

程宗揚又問了幾句,得知她們離開時,太泉古陣聚集的各方勢力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他們都是聽到嶽鵬舉將在太泉古陣出現的消息特意趕來,結果無不鎩羽而歸。最後倒是便宜了莫如霖,又得了一批不要錢的手下。

從朱老頭口裡得到太泉古陣另一番真相之後,程宗揚一直避免回憶自己在太泉古陣的經歷,這時也不想多問,只打聽了幾個人的下落,便起身道:“這裡離洛都有多遠?”

“水路五十里。”程宗揚一怔,“怎麼比伊闕還遠?”何漪蓮訕訕道:“他故意走了岔路。主子在艙裡,一時不察……”

“離伊闕呢?”何漪蓮道:“三十里。”

“主子要去洛都還是伊闕?”尹馥蘭一邊給他繫好衣衫,一邊道:“奴婢這就讓人備船。”

“先去伊闕吧。趁天亮,我去香山頂上那個亭子看看。”何漪蓮道:“主子要去出雲臺?”程宗揚一震,急問道:“什麼出雲臺?”何漪蓮嚇了一跳,小聲道:“那地方原來叫出雲臺,後來才建了亭子,改叫眺洛亭。奴婢從小叫慣了……”程宗揚示意尹馥蘭停下手,然後坐回榻上,“它還叫出雲臺的時候,你去過嗎?”

“去過。”

“和誰?”

“……武穆王。”何漪蓮低聲道:“奴婢那時年紀尚小,只是聽命行事。”

“你記得他帶了什麼東西嗎?”何漪蓮回憶了一會兒,“有一隻箱子,還是幫裡的人抬到山上……第二天他下山的時候,那隻箱子就不見了。當時我還問他,但他只笑了笑,沒有說話。”

“什麼樣的箱子?有多大?重不重?”程宗揚一連串地追問,可惜時過境遷,何漪蓮已經記不清了。

旁邊的尹馥蘭出一絲奇怪的表情。

程宗揚道:“你知道?”尹馥蘭道:“蓮兒方才一說,奴婢倒是想了起來……那年奴婢也在洛都,我們青葉教擅長馭蛇,武穆王把我們帶的毒蛇都要去了,裝了一箱。”

“一箱?”尹馥蘭道:“箱子裡都是泥土,武穆王還叫人專門配了蛇藥,讓那些毒蛇能長期蟄伏。那些毒蛇可以不吃不喝蟄伏數十年,蟄伏越久毒越烈,若是有人打開箱子,那些毒蛇甦醒之後會很危險。”嶽鳥人心真黑啊……程宗揚道:“還有別的嗎?”兩女同時搖頭。

雖然明白自己純粹是撞大運,但程宗揚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連孟老大等人都不知底細,何況這兩個女人呢?況且自己總算知道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黑魔海那幫傢伙打開箱子,挖出一窩毒蛇,那表情肯定很彩。

出雲臺,又對上一個“出”字。自己以為中斷的線索又重新出現一線曙光,盧五哥去的首陽山,很可能對應“”字,八塊玉牌,現在還剩下一個“不”字沒有著落。一旦湊齊,嶽鳥人又會給出什麼樣的謎底呢?

程宗揚琢磨片刻,然後拿出一塊玉牌,“這東西你見過嗎?”何漪蓮仔細看了片刻,搖頭道:“未曾見過。”尹馥蘭也搖頭不知。

程宗揚只好把此事丟開,轉而問道:“聽說洛幫勢力不小,怎麼就這幾條船呢?”何漪蓮道:“洛水沿岸各處碼頭都有幫中的分舵,此地只是一處漁村,住的都是幫中兄弟的眷屬。”

“聽說洛幫各位當家都去了晴州?”尹馥蘭笑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主子。蓮奴怕驚動廣源行的耳目,不敢去總舵,她也是剛聽說幫裡如今群龍無首。”

“洛幫的人你能調得動嗎?”何漪蓮猶豫了一下,“能。”

“把握大嗎?”何漪蓮坦白道:“下面的兄弟一向都聽我的。只是廣源行在幫裡埋了不少釘子,那幾位當家有的就是廣源行安排的人,若是他們回來,怕會有些風波。”程宗揚道:“如果讓你把幫裡運貨的船隻減少一半,再把運費提高一半,能辦到嗎?”何漪蓮想了半晌,最後實話實說,“幫裡生計頗有些艱難。若是斷了生意,有些人未必心服。”

“幫裡損失多少,我給你補出來。”何漪蓮眼睛一亮,“真的嗎?”

“只要你能控制洛水的貨運量,我保證你們洛幫今年能過個肥年。”何漪蓮雙手合什,長長舒了口氣。

程宗揚奇道:“洛幫子有這麼難過嗎?”何漪蓮嘆道:“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洛幫是洛水第一大幫,說來固然風光,奴婢持幫務之後,才知道其中的艱難。就比方船資,其他幫會比我們少拿三成還有得賺,我們拿到八成,就只能忍飢挨餓了。”

“都是跑船的,你們成本怎麼這麼高?”何漪蓮苦笑道:“一來我們洛幫的收益大頭要給廣源行,二來其他幫會多是些沒牽沒掛的壯漢子,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們幫裡兄弟哪個不是養著一家人?還有些兄弟因為幫裡的事死了殘了,家中婦幼幫裡都要養起來,又是一筆開銷。”

“別的幫會就不用養家人?”何漪蓮道:“這些年我也見過不少幫會的興衰,初建時,幫中都是壯,頭三五年大都風光得很,能拼能打;接下來三五年,幫眾陸續成家,掙的錢就只能維持了;再過三五年,原來的幫眾漸漸老了,生意越來越差,家裡人口卻越來越多,不加新人難以維持,新人來了卻嫌他們乾的活少、拿的錢多。幫裡的爭執一烈過一,到這時候就只能散夥,各謀出路。年輕力壯的重新組建幫會,然後再重複一遍。”

“那些幫會能撐過十五年的便寥寥無幾,能撐過二十年以上的,只有我們洛幫一家。”何漪蓮嘆道:“我們洛幫能支撐下來,也是借了廣源行的光,壟斷了晴州運來的貨物。但廣源行算計極,拿走大頭之後,留下的只能讓幫裡的人撐不著、餓不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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