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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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南安、北靜二王還在,就不會這般在後宅事,也就南安太妃見賈母等人面善,好說話而已。

這在原著中的探事上就是如此,賈家竟然要為南安太妃送女外嫁蕃國?

念及此處,不由看了一眼探,卻見少女英麗、瑩澈的目光,此刻竟也落在自己身上,上去時,探目光低垂,慌亂躲開。

鳳姐笑道:“老祖宗,常言,路遙知馬力,久見人心,珩兄弟是個心頭有數的。”她不就是如此,當初因著印子錢的事兒,她還覺得這珩兄弟是個臉酸心硬的,實則只要不觸碰他的忌諱,他也……

薛姨媽也笑了笑,暖著場,說道:“鳳丫頭說的是,也得分事,這等案子,我聽著都瘮的慌兒,一位王爺,就這般被廢了。”只是瘮的慌,臉上的笑意,是怎麼回事兒?

賈母點了點頭,道:“是啊,外間的事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眾人陪著說了幾句話,算是岔開此節。

賈母笑了笑道:“好了,也不說這些了,鴛鴦,擺飯罷,這都晌午了。”鴛鴦輕笑道:“老太太,這都準備好了。”然後,眾人就都落座用飯。

此事算這般過去了。

而南安郡王與北靜王至賈府求情,吃了軟釘子的消息,不脛而走。

誠如賈珩之言,神京城上下都在關注這樁案子的走向。

或者說是關注著工部大案之後一應官位空缺兒,尤其在京察的關口,勢必會有一番新的人事調整。

大明宮,內書房午後時分,崇平帝一邊兒拿著通政司遞送而來的彈劾奏疏閱覽,一邊兒聽完戴權在一旁稟告。

不僅有賈珩與南安太妃和甄妃所言,還有寧府秦氏拒見各路誥命夫人的情形。

崇平帝聽完,提起硃筆在紙箋上書寫著一行字,想了想,問道:“秦氏如今是二品誥命?”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戴權仍然躬身道:“陛下明鑑。”這是要施恩了,戴權思忖道。

“子鈺他既為從一品,誥命夫人也該升品,怎麼還是二品誥命?”崇平帝皺了皺眉,問道。

戴權低聲回道:“按禮部那邊兒的說法,誥封未及半年,以政令穩固計,不好大動,再等段時,再行升品。”就是說賈珩官兒升得太快,夫人誥命這等施恩,屬於恩典,穩當一段時間未為不可。

崇平帝想了想,沉聲道:“催辦禮部,召翰林院撰擬誥封之旨,遞送內閣,另將年節之時,西海國進貢的明珠賜予秦氏一槲,再去皇后那邊兒,問皇后看著能不能賜點兒什麼東西。”以後咸寧如果賜婚給賈珩,對秦氏算是有虧了,現在既是施恩,也是補償,而且想來,經過賞賜賈珩之,京中自有人領會上意,再無人在這樁案子上再作攀纏,刷新吏治或由此而始。

戴權聞言,心頭微震,連忙應道:“奴婢這就去辦。”崇平帝也不多言,拿起一本彈劾奏疏,目光在其上文字掃過,冷硬麵容上現出思索之,思量著工部以及內務府的接掌人選。

這些都要提前預備好。

如今,齊、楚、浙三黨佔據六部,尤其是浙人,勢力大,愈發難制,那麼工部就不能再落入三黨之中,還有戶部的梁元,涉於案中,也需得處置。

崇平帝思量著,重新坐將下來,將箋紙放到一旁。

透過軒窗而照的陽光,落在箋紙上,分明見著幾個用硃筆書就的字,“恩罰悉由上出”。

後還有一行小字:“赦則恩出於上,法猶存;贖則力出於下,人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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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元:輾轉反側,寤寐思服賈珩用罷午飯,離了榮慶堂,因為鴛鴦要照顧賈母,再加上終究有些羞怯,並沒有相送。

而元則因為要前往晉陽長公主府,在榮慶堂用罷飯菜,隨著賈珩一同過來東府。

此刻,二人行走在庭院中抄手遊廊上,因今天已放晴,懸中天,假山畔的花樹,蔥蔥郁郁,翠慾滴。

綠漆畫廊的欄杆影子,一道道倒映在花牆上,賈珩問著一旁著淡黃衣裙,雲堆翠髻的少女,問道:“大姐姐,東西都收拾好了?”元眉眼低垂,似乎還因著昨晚的事,羞意藏心,柔聲道:“已經讓抱琴收拾好了,就幾件換洗衣裳,珩弟,我們什麼時候走?”賈珩笑了笑,道:“等會兒,我回書房拿著公文,咱們等下就過去,內務府那邊兒要清點賬目,長公主這幾天估計很忙,大姐姐正好去了幫著忙。”隨著忠順王廢為庶人,其原先掌控的內務府,崇平帝似乎有讓晉陽接管的意向。

“嗯。”元輕柔應了一聲,美眸中現出關切之,問道:“珩弟,今個兒,南安、北靜兩家,不妨事吧?”

“不妨事,我起于軍中,受聖上簡拔才有今,原本與兩家也沒什麼情,雖同在軍機處為臣,但少有來往,倒是北靜王先前數次邀請我過府敘話,都被我拒絕了。”賈珩輕聲說道。

現出詫異,似乎有些想問緣故。

賈珩道:“彼等是武勳,與我也並非一路,而且我管領京營和錦衣親軍,也不好與兩家走的過近,今雖有齟齬,未必是一樁壞事。”

“珩弟如此一說,還真是。”元玉容現出思索,驚訝說道。

又是掌錦衣,又是統帥京營,的確不好再與兩家關係密切。

賈珩笑了笑,說道:“大姐姐在宮裡這般多年,是有見識的,對朝堂的事兒也瞭解一些,以後可以給我出謀劃策。”元聞言,心頭有些羞喜,低聲道:“珩弟過譽了。”哪怕兩人昨晚已剖白心意,但正因如此,此刻才有男女之間的扭捏羞態。

賈珩看向元這般,心道,這就是不能讓元在府裡待著,隨著兩人益增厚,如是現出行跡,難保不會落在有心人的眼中。

兩人說著,已然回到寧府後院,內書房。

賈珩將案上公文裝進一個隨身的牛皮包中,抬眸看向嫻靜而坐、品著香茗的元,訝異問道:“大姐姐,看著有些倦困,莫非昨天沒有睡好?”說話間,行至近前,目帶關切。

不同於西府,不定什麼眼線,既在東府,就到了自己地面,尤其是內書房,不允人擅自接近。

“珩弟,我……”元抬起芙蓉玉面,正說話間,忽覺芳心一跳,分明是自手掌被握住,隨之緩緩起得身來,凝睇含情地看向少年,玉膚雪顏已是嫣紅如血,聲若蚊蠅,垂眸道:“是昨個兒……沒有睡好,在天亮時候才睡了一會兒,這會兒午後,許是有些困了。”原本,元昨天得了確信,心緒盪,翻來覆去一宿都沒有睡著,在想著與賈珩兩人將來的事兒,只是在天將明之時,才昏昏沉沉睡著,上午還不覺,這會兒用罷午飯,就有些犯困。

賈珩拉著元的玉手,觸綿軟、滑膩,在元一聲膩哼中,從身後將少女擁在懷裡,只覺一股蘭草的馥郁幽香從秀髮間溢而出,於鼻翼下輕輕浮動,讓人心曠神怡,雙手環過小腹,握住玉手,附耳問道:“大姐姐,昨天怎麼沒有睡好?”此刻,元豐腴玲瓏、雍容豐麗的身段兒,隔著裙裳,好似一隻慵懶的貓,而元玉顏彤紅如火,耳垂已然羞紅滴,其上櫻花耳墜輕輕搖晃著。

只覺半邊兒身子都為之酥軟,雖在心底早就想過這般親暱的場景,但此刻真的在珩弟懷裡,尤其耳畔呵著熱氣的溫言軟語,幾令她心頭顫慄,微微垂下美眸,低聲道:“輾轉反側,寤寐思服。”說到最後,幾是不能自持,心頭狂跳。

她怎麼能說不出這般不知羞的話?

想你想的睡不著?

賈珩輕輕撫著元的玉手,低聲說道:“大姐姐在想我,我也想著大姐姐。”有些事情,幾如壓抑的火山,一旦爆發,就有些難以收拾。

驟聞此言,蔥鬱雲鬢間別著一蝶翼金釵都輕輕搖晃著,一如少女的心境,臉頰染緋,芳心之中湧過陣陣甜

賈珩擁著嬌羞不勝、螓首蛾眉的元,心底未嘗沒有欣然以及一些別樣的異樣情緒,低聲道:“大姐姐如是困了,要不小憩一會兒,咱們再過去。”

“會不會……耽擱珩弟的公務?”元顫聲說著。

賈珩道:“這時候去衙門,還早,大姐姐睡半個時辰也好。”說著,挽過元的手,來到裡間榻並排坐下。

賈珩笑了笑,看向朱粉面、般般入畫的元,問道:“看方才大姐姐和甄妃相談甚歡,以往是認識?”元如煙柳眉下,美眸潤意波,柔聲道:“小時候就相識了,她們姐妹過來隨著甄夫人上京,還在家裡住幾天呢,那時我們還在一起玩鬧過,後來大了後,她們兩個姐妹都出了閣,我也被送進了宮,就漸漸沒再來往,而年節時,倒也沒怎麼見她,不想膝下已經養育了一個女兒,都這般大了。”說著,就有些嬌羞,訝異問道:“珩弟,問這個做什麼?”賈珩眸中倒映著元那張盈月皎皎的臉蛋兒,輕聲道:“我在想,大姐姐既是和甄家妹妹在一起長大,現在時隔多年再次相見,應該是羨慕著甄妃的吧?”他方才見水歆跑到賈母跟前兒告別時,元幾乎將目光停留在甄妃與小丫頭身上,那眸中的一絲豔羨和悵然若失,雖然潛藏的有些深,但仍被他捕捉到。

是那種思想傳統的女子,這般大的年紀,仍是耽擱著,心頭難道沒有悵然、豔羨的情緒。

果然,元微怔,抿了抿丹,幽幽道:“或許罷,現在我時常想著,在宮裡呆了十來年,竟好似一夢,那天被珩弟接出來時,卻如夢醒了一般。”在宮裡,如履薄冰,步步都不可出錯。

賈珩聞聽此言,心頭微震,眸光微動,分明為元這番話低恍惚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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