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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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道:“那我送送珩哥哥。”稱呼一變,心理包袱一扔,反而愈發自然。

賈珩笑著擺了擺手,道:“沒事兒,外面冷,妹妹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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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可卿身世,疑雲重重待賈珩離去,惜屋中陷入短暫的寧靜,唯有燈火明亮,陡然,發出一聲噼裡啪啦的炸響。

丫鬟彩兒拿著剪刀,穿入彤彤火焰,一剪兩斷。

妙玉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容幽幽,目光清冷,似有不豫之

當著惜的面,妙玉倒沒有太過隱藏自己的情緒,或者說,以妙玉連寶玉、黛玉都敢譏諷的作為,原就不是屈己從人的情。

也就面對賈母這位老封君的六安茶之問時,才給予退讓,奉上老君眉,言語奉承合。

微微抬起明眸,看向一旁的妙玉,目中蘊藏別樣意味。

作為冷眼旁觀方才賈珩與妙玉打機鋒的惜,對二人口舌之爭看在眼裡,略有些氣的清泠聲音中,卻有幾分超越年齡段兒的成:“妙玉師父,他向來是……情鋒銳,當初榮慶堂中數次相爭,都從未落入下風。”不管是賈珩與賈珍、賈赦相爭,數次上榮慶堂,還是在榮慶堂中支配寶玉恐懼,惜全程見證,不過當時更多是視其為陌生人,如今的心境卻又大為不同。

妙玉明眸泛著冷光,語氣淡漠道:“他對你倒是很溫和。”惜聞言,心頭不由閃過一抹異樣,輕聲道:“他向來是把我當妹妹看的。”妙玉見惜一副羞怯、悵然的模樣,暗暗搖了搖頭。

也沒有再多說其他,只是拿起桌上的畫紙,端詳著其上圖繪的肖像畫。

妙玉同樣伸手拿起書桌上的畫卷,凝眸細瞧。

哪怕不是第一次看,那種鏡照影像、纖毫畢現,仍有一種強烈的衝擊,只是轉念一想到是那少年所畫……

下次遇上,再作計較。

妙玉如是想道。

卻說賈珩這邊廂離了惜所居院落,沿著抄手遊廊,乘著冷風寒月,神情施施然向著院落而去。

進入院落,和寶珠、瑞珠點了點頭,繞過屏風,就見著可卿坐在上,神情專注,穿針引線,手中正自縫製著什麼。

麗人一身丹紅長裙,身姿婀娜、這會兒已然卸了妝面,一頭秀鬱青絲垂落在際,以青繩在肩後繫著,一張豔冶、嫵媚的臉蛋兒,神情有著難言的寧靜。

賈珩近前,笑問道:“繡什麼呢?”

“夫君。”秦可卿抬眸驚喜地看向賈珩,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卻並未回答,一張如花霰嬌媚無端的玉容上見著恬然笑意,道:“夫君,這是從惜妹妹那邊兒過來?”

“嗯。”賈珩微笑說著,拿過秦可卿手中正自針繡著的小衣,目中若有所思,道:“這似是小孩兒的衣裳。”

“想要孩子了?”賈珩問道。

“哪有?”秦可卿白膩如雪的臉頰嫣然緋紅,連忙矢口否認,但很快在那一道似笑非笑的溫煦目光中敗下陣來,捏著襖裙小擺,道:“我就是先預備著,不用等臨時打饑荒了。”賈珩笑了笑,不由拉過秦可卿的纖纖玉手,只覺觸滑、酥軟,伸手攬過那削肩。

兩人成親以後,滿打滿算,也沒有幾個月。

他雖然忙碌了一些,但很少夜不歸宿,可以說天天晚上回來和可卿膩歪在一起,很難說自家正就存在薄弱。

秦可卿凝了凝美眸,揚起俏臉,笑著問道:“夫君,明天什麼時候去父親那邊兒?”賈珩捕捉到聲音中的雀躍與歡喜,心頭微動,笑了笑道:“要不明天一早兒就去?”秦可卿柔聲道:“黑山村的烏莊頭,明天不是先帶著貢年節的牲品過來,夫君不在家裡見見他?”

“多大點事兒,讓焦大在前院招呼著就行了,晚上再空見他一面也不遲。”賈珩拿著秦可卿的手,把玩著蔥白柔荑。

秦可卿柔聲道:“夫君明天不去衙門嗎?”賈珩道:“都將差事吩咐下去了,倒不用事必躬親的。”秦可卿聞言,緻如畫的眉眼間,終於難掩喜

賈珩笑道:“明天去見過岳丈大人後,咱們回來時候,要不順路去慈恩寺逛逛,還有曲江池畔走走?”秦可卿柔聲道:“慈恩寺是得去一趟呢,我成親前還求了姻緣籤……”說著,頓覺失言,忙住口不言,臉上羞紅一片。

賈珩饒有興致道:“還求了姻緣籤?”捏著秦可卿的下巴,噙上那兩瓣桃花瓣,攫取甘美,而後,在麗人嬌羞不勝的目光中,笑問道:“求了什麼?”秦可卿眉眼低垂,將螓首埋在賈珩懷中,痴痴道:“那時去慈恩寺求姻緣籤,當時,就在想此生一定要尋個文武雙全的如意郎君才好。”

“哦。”賈珩輕輕一笑,故意問道:“那後來尋著了嗎?”秦可卿:“……”情知是逗趣兒自己,不由嗔怪道:“夫君明知故問。”賈珩想了想,笑道:“那是得去還一下願。”秦可卿溫婉一笑。

二人依偎片刻,秦可卿櫻翕動了下,問道:“夫君,這幾天都沒見著大姐姐了,她現在……還好罷?”賈珩道:“好的,在長公主府上有幾天了,幫了我不少忙。”秦可卿“嗯”了一聲,美眸浮起一層惆悵,道:“那長公主,人還是不錯的,聽說是當今之妹?”賈珩神不變,若無其事道:“是天子親妹,孀居於府,現守著一個十三四歲大小的女兒過子,封號清河郡主來著。”秦可卿在心底思量著“十三四歲大小”

“清河郡主”等關鍵詞,美眸失神,暗道,“難道夫君裡衣中的頭髮,是這位小郡主的?”雖賈珩每次和陳荔完事之後都有沐浴,不使薰香沾衣,但卻忽略了關鍵的東西……頭髮。

秦可卿在裡衣中見著不屬自己的頭髮,如何不疑?

只是一時間也想不出是和晉陽長公主的緊密關要。

主要年齡懸殊,不好往那邊想。

賈珩拉過秦可卿的手,道:“好了,天不早了,早些歇著罷。”這時,寶珠、瑞珠端上了熱水,侍奉二人洗腳。

待至亥末時分,放下金鉤,幃幔垂落,夫二人安歇不提。…………

,秦宅花廳之中,秦業正在與秦鍾敘話。

秦鍾一身武士勁裝,眉目清秀,紅齒白,只是眉眼間較之以往,多了幾分堅毅之

秦業看著秦鍾,暗暗點了點頭,面也不由和緩幾分,問道:“學裡放了多久的假?”秦鍾清聲道:“從小年放到正月十五,教習中間佈置了功課。”秦業道:“在學裡好好聽教習的話,也別耽誤了四書五經,最近學堂可有講釋四書?”從本心而言,雖樂見情柔弱的兒子因為習武而有了改觀,但正經的出身之途,還是讀書科舉。

“等鯨卿他姐夫過來了,需得好好說說才是。”秦業如是想道。

秦鍾輕聲道:“四書五經,都是國子監聘請的講郎來教的,最近講郎在講授《孟子》。”秦業點了點頭,目光殷殷,叮囑道:“亞聖著述,微言大義,你要好好研讀、琢磨。”就在父子二人敘話之時,從外間進來一個僕人,站在廊簷下,道:“老爺,姑爺和小姐過來了。”秦業聞言,面上喜溢,從座位上起身,道:“人在哪兒呢?”

“已到了儀門。”

“鯨卿,隨為父去你姐和你姐夫。”

“哎。”秦鍾臉上也見著笑意,隨著起身而去的秦業,出廳相

儀門處,賈珩與秦可卿已站在庭院中,與李嬤嬤敘話,照看著搬卸幾車年貨,正要向裡院而去。

就聽得從迴廊處傳來輕喚,“子鈺,可卿。”秦業蒼老面容上笑意洋溢,望向對面聯袂而來的小兩口,老懷大

“爹爹。”秦可卿見著秦業,連忙喚道。

賈珩也拱手一禮,喚道:“岳丈大人。”這時,秦鍾在一旁低眉順眼,說道:“姐夫,姐姐。”賈珩衝秦鐘點了點頭,然後與秦業問候寒暄著。

說話間,進入廳中,分賓主落座。

秦可卿在一旁問著秦鐘的學業、功課。

秦業手捻鬍鬚,笑道:“子鈺今怎麼有空暇過來,沒有在衙門處置公務?”賈珩笑了笑道:“年底除五城兵馬司外,倒也沒有多少急務,岳丈大人,工部這幾天應也該放年假了吧。”秦業道:“工部不比五城兵馬司擔著維護神京治安之責,臘月二十就會年休,不過並未鎖廳,衙內郎中、員外郎輪坐值。”賈珩點了點頭,道:“工部事務清閒一些,五城兵馬司年底反而要更加忙碌。”秦業頷首說著,忽然想起什麼,又看向賈珩,低聲道:“先前子鈺問及我的那件事,我最近留意了下,的確不同尋常之處。”賈珩面上微笑漸漸斂去,問道:“岳丈大人發現了什麼端倪?”上次相詢之事,自是關於忠順王監修太上皇陵寢工程在工部的細情。

秦業道:“至書房相敘罷。”賈珩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秦可卿道:“可卿。”秦可卿溫柔笑道:“你和父親先去說正事罷。”賈珩與秦業來到書房,二人落座敘話。

秦業道:“自上次子鈺所言康陵用料一事,我前得機會,至屯田清吏司查詢了康陵物料支取明細,發現侍郎潘秉義大人多次簽發核驗公文,數年之間,從戶部前後累計申領撥銀五百三十萬兩,而康陵卻只完成了一半,單單從物料而言,與營繕清吏司修建宮室等各種土木石料的價目明細,也對不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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