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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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點了點頭,隨著甄應嘉、甄晴兩人穿過迴廊、圍牆前往福萱堂,一路上,甄應嘉還給賈珩隨口介紹著一些園林佈置。

賈珩在一旁微笑聽著,只是趁著甄應嘉不注意,偶爾看向甄晴,然後就見著那麗人眼神拉絲,眉目傳情。

賈珩心頭也有幾分無語,這個甄晴自從那天跪下服侍他之後,是愈發煙視媚行,魅惑眾生了。

或者說,這是甄晴的一種“固寵”手段。

此刻,福萱堂除卻甄老太君外,甄應嘉的夫人甘氏、甄雪一眾太太、俱落座左右,甄溪和甄蘭也在一旁,只是神多是好奇地看向那坐在繡墩上,與自己年齡彷若的少女。

黛玉年過豆蔻,漸漸長開,已現出絕代之姿容,尤其兩彎似籠未籠罥煙眉,更符合江南水鄉的靈秀審美。

而甄韶的兒媳婦李氏,在黛玉含笑之中,給著黛玉介紹著甄家的幾位年輕姑娘和太太。

當介紹到甄蘭與甄溪兩人之時。

甄蘭秀髮之上的紅綾恍若紅芙蓉,瓜子臉上笑意嬌憨爛漫,輕聲說道:“我比林妹妹大上幾歲,就託大喚上一聲林妹妹吧。”

“蘭姐姐。”黛玉看向甄蘭,輕喚了一聲。

到了甄溪,兩人又是敘起了年齒。

“林姐姐比我正好大一天呢。”甄溪眸似秋波,看向氣質溫婉的少女,許是黛玉身上的安靜氣質讓甄溪多了幾分親近,如黃鶯出谷的聲音,因為驚喜出言,帶著幾分嬌俏和柔糯。

一幫珠輝玉麗的婦人笑意盈盈地看向三個青靚麗、芳姿秀美的女孩子。

而當介紹到甄寶玉之時,卻見甄寶玉已經看直了眼,一張如滿月的臉蛋兒現出茫然失神之

“這是寶玉。”甄老太君輕笑說道。

甄寶玉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黛玉,忽而開口道:“三妹妹,這個妹妹,我好像見過?”黛玉:“???”不是,這話怎麼那般耳

罥煙眉之下的星眸,光微微,閃過一抹狐疑,倒映著那張類似寶二哥的面孔,黛玉心頭最深處湧起一股荒誕不經的覺。

這許是一句登徒子的輕薄之語?

這……回去得問問珩大哥才是。

看著兩人敘話,甄老太君笑了笑,說道:“我這個孽禍胎,小孩子,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因為甄應嘉與甘氏生了甄晴、甄雪兩姐妹之後,許久未曾有所男丁,等三十出頭才得了甄寶玉,自然為甄應嘉夫婦珍愛異常,同時甄老太君也疼愛這個小孫子。

黛玉轉過雪膩白皙的俏臉,芳心深處忽而生出一絲好笑,粲然星眸促狹地看了一眼那甄寶玉,嬌俏說道:“說來,不知這位甄家哥哥,身上可有玉沒有?”此言一出,一旁侍奉而立的鴛鴦、襲人臉上都現出古怪的神,尤其是襲人,臉上的神尤為古怪。

林姑娘這話,究竟幾個意思?

甄老太君倒是不以為意,笑道:“玉兒可是說你們家那個寶玉落草之時口裡的玉石?那是大福氣的人才有的東西,必然是個稀罕物,哪能人人都有?”黛玉此刻聽著兩人說話,心頭更為古怪,或者說,當年初上京城,因為寶玉怒砸通靈寶玉,而在黛玉幼小的心靈之中留下貫穿整個童年的陰影,在這一刻恍若蔽之浮雲,隨風散去,無喜無悲。

當年,也不過是小孩子的玩鬧話。

而這只是席間敘話的一個小小曲,李氏又給黛玉介紹著其他幾位年輕,黛玉一一見過,權當見禮。

甄老太君目光關切地看向眉眼彎彎的少女,輕聲說道:“玉兒,你娘在的時候,還來金陵看過我,不想這麼多年,你也長成大姑娘了。”黛玉面上現出幾許悲傷。

甄老太君輕笑了下,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這次來金陵,在這裡多轉轉,讓你晴姐姐領著你四下走走,金陵還有不少名勝古蹟,當四下好好走走才是。”黛玉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也不好總是勞煩王妃。”她見那位楚王妃一到寧國府上,都是和珩大哥議著江南的兵事,她也不好胡亂打擾。

甄老太君笑道:“什麼麻煩不麻煩,在這兒就只當自家人而已,當年你娘來這邊兒時,老身也是當著親生女兒看待的。”黛玉只能低聲應著。

就在眾人敘話之時,忽而,外間一個嬤嬤進入而來,道:“老太太,大老爺和珩大爺來了。”說話之間,伴隨著一陣繁亂的腳步聲,賈珩與甄應嘉、甄晴兩人,一同進入福萱堂。

甄老太君在丫鬟的攙扶下,撐起身子,目光首先落在那少年身上,蒼老面容現出慈祥笑意,問道:“珩哥兒,過來了?”賈珩朝甄老太君行了下禮,然後看向黛玉,點了點頭,卻是碰到一雙大膽的探尋目光,那柳葉細眉、狹長清眸,如玫瑰花的瓣,幾乎讓賈珩差點兒以為是甄晴。

嗯,不是磨盤。

旋即落座下來。

相比上一次女眷還在屏風之後避諱著,這次明顯是當作通家之好,都沒有怎麼避著,當然也是賈珩現在的身份,加上已經成過親所致,給人的覺就是長輩。

甄老太君又是親自給著賈珩介紹著府中的一眾女眷以及甄寶玉,以示親近。

賈珩都向著女眷點頭示意,恪守禮數,並不多看。

“這是蘭蘭。”甄老太君輕笑說道。

“珩大哥。”甄蘭輕笑喚了一聲,落落大方,只是那雙初現嫵媚的凌冽眸子,打量著對面的少年。

看著年齡比她是大不了一二歲。

而後是甄溪,明眸善睞的少女梳著空氣劉海兒,目光柔潤盈盈。

甄溪對上那雙清冽沉靜的目光,就有些羞怯,微微垂下眼睫,輕聲喚道:“珩大哥。”賈珩點了點頭,也不多言。

甄老太君當先開口,致歉說道:“珩哥兒,先前的事兒,因為寶玉他四叔太過魯莽,給你添了不少麻煩,老身這廂給你賠不是了。”著一眾目光注視,賈珩看向甄老君,道:“老太君,先前之事,的確引起一些波折,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甄老太君聞言,面微變,嘆了一口氣,道:“說來,都怪寶玉他四叔擅作主張,老身已經罵過他了,珩哥兒,他雖然一大把年紀,但卻未必有小孩子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才是。”賈珩一時默然,卻並未再接話。

這等背後捅刀子的行為,說不好聽一點兒是“二五仔”,說文雅一些,兩面人行為,可謂政治品行極為卑劣,他今天來甄家已經是念在磨盤……嗯,甄賈兩家的一些故上。

甄老太君見此,情知少年心頭對自家四子已經存了惡,情知非一可消除,連忙說道:“珩哥兒,江南大營這邊兒正在整飭,也不知是什麼章程?”賈珩道:“現在兩江總督衙門已經接管了整軍一事,我現在正忙於江北事務,還不開身,等過段時再問問江南大營的情況。”甄老太君聞言,也不好再繼續多說,徒惹反,想了想,笑岔開話題說道:“子鈺,等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你有什麼打算沒有?”賈珩道:“在府裡陪著金陵這邊兒的族人,也是頭一次來金陵,需得和這邊兒的族人祭拜一下寧榮兩公,再聚一聚。”因為寧榮兩公的靈柩都安葬在金陵祖地,甚至還有祭田供奉,他先前忙著揚州之事倒也不說,這次停留的久了,怎麼也要祭拜一番。

甄老太君聞言,慨道:“是該去祭拜一番寧榮兩公,為小時候也是聽著兩位國公扶保漢廷的故事長大的,如今寧榮兩公真正算是後繼有人了。”心道,這人家都搬出了祭祖一說,那麼她甄家是不好邀請了。

這時,甄晴想了想,輕聲說道:“珩兄弟,晚上看有沒有空,三叔他組織個什麼詩會,珩兄弟可以湊湊熱鬧,軍國大事雖然重要,但也不能一味忙於公務不是?”賈珩沉片刻,輕聲道:“看那天還有沒有事兒,如是不忙的話,會過來看看。”甄晴看了一眼那少年,此刻得了賈珩答,在府中一應女眷跟前兒,愈發得了面子,芳心深處湧起一股甜

甄老太君心明眼亮,見此,連忙笑著說道:“正好林丫頭、歆歆也過去,好好玩玩。”甘氏笑道:“是這麼個理兒,祭祖是正典,提前辦了才好,空過來看看也沒什麼的。”甄老太君也笑道:“這樣也好。”與甄老太君敘著話,不知不覺,就到了近晌時分。

甄寶玉的三叔甄軒也回返過來,見著賈珩,面上現出熱情洋溢的笑容,說道:“子鈺,你那本三國話本,我平時翻閱了好多遍,你是怎麼寫出那般彩的計謀的。”賈珩看向甄軒,也不知是真的喜歡那本三國話本,還是藉機恭維自己,只得說道:“四老爺過譽了,遊戲之作,當不得方家一哂。”

“想來多半是信手拈來,不愧是我大漢朝最年輕的武勳,文韜武略,過於常人。”甄軒笑著相邀道:“等會兒可得多喝兩杯才是,好多地方,我讀的時候不少困惑。”甄老太君也輕笑說道:“你們爺們在一塊兒好好聚聚。”賈珩點了點頭,然後,隨著甄應嘉一同前往前廳,與甄應嘉、甄軒用罷午飯,在甄家坐了一會兒,將水歆留在甄家。

之後,也沒有多留,返回金陵寧國府。

至於在甄家,倦鳥暮歸林,浮雲晴坐山,雖然刺,但因為剛來沒幾次,眾人都矚目著他的一舉一動,實在風險太大,說實話,賈珩還擔心被甄晴……仙人跳。…………

在賈珩拜訪甄家之後,金陵的局勢再次漸漸平穩下來,兩江總督衙門則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大整軍,而時光匆匆而逝,不知不覺就到了中秋佳節的前一天。

賈珩喚來了寧國府一脈的賈攸,領著賈家族人前往寧榮二公的祖陵親自祭拜,過了晌兒,帶著浩浩蕩蕩的族人在寧國府用罷午飯,剛剛返回後宅,就遇到了陳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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