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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來的早餐很香。

鍾奕湊上前,嗅了嗅,很快又了飽腹

鍾奕:“……”這也太好養活了。

然後聽池珺說:“小方,今天的粥是在哪裡買的?”助理方源坐副駕駛位,這會兒回頭,“就在之前那家店啊。”池珺擰眉:“總覺得沒什麼味道。”在他身側,鍾奕打量著彷彿凝實一些的雙手,默默想:我要去池珺家裡。

再一轉眼,他就出現在昨待過的臥室。

鍾奕眼裡多了點笑意:啊,找到了。

現在身份的運行機制。

一點菸火氣,就能讓他恢復過來。

這實在太簡單了。…………

這晚,在樓下飯店後廚晃了一天,對每道菜都“淺嘗輒止”,小心地把控尺度,不至於讓飯菜變得無味——的鐘奕,重新出現在池珺浴室。

沒辦法。他發現了,自己似乎只能碰到點虛無縹緲的霧氣。

藉著這點霧,他在鏡面上滑動手指,寫:我是鍾奕。

而池珺原本在漫不經心地衝水。他已經忘記昨晚的糟心經歷,將其打入“神不好”帶來的錯覺。

可一抬頭,鏡子上的字,直直撞入池珺眼中。

池珺:“……”池珺:“——?”池珺:“!!!”第136章一牆之隔在等唐德、鍾奕到警局時,專案組重新梳理手中的證據:隨著新年結束,民工再度返回海城,又是一波人。現在火車站、機場都有監控,然而大巴站仍然是盲點,遑論許多人是騎著摩托往來於城市間。

要在兩千萬人裡,找一個面容模糊、甚至大概率並不會返回的人,太難了。

事實上,十來天過去,局裡的畫像師對著監控畫面加班加點,對當時遞酒遞卡的服務生進行分析,討論他面容的哪一塊是變裝、哪一塊是原有模樣,這樣費盡心思,做出一張還原畫像。還詢問了唐懷瑾這個與該服務生兩次近距離接觸的“受害者家屬”,問他當時有無覺得哪裡不對。

作為警方,在沒有充足證據前,他們不能“誘供”。這年頭,一切由證據說話。

所以他們只是……分析唐懷瑾描述服務生容貌時的神態、語氣,還有他在哪一塊遲疑、陷入回憶,又在哪一塊迅速開口,不假思索地說出。

再有,變裝這種事,聽起來簡單,真正要做到全無痕跡,就需要專業技術。

於是接下來,是一場拿著畫像、對海城各個化妝工作室的走訪。不僅是問他們有沒有見過畫面上的人,還是諮詢這些專業人士,要用什麼材料,才能在修飾臉型的時候不留痕跡。

這些由一組人負責,另一組,則全力追查唐懷瑾身上的問題。警方聯繫了幾個dna鑑定機構,確切知道,唐懷瑾早在去年秋就做過一場檢測。動機就此徹底蓋章。

即便如此,仍舊不能拘捕:按照現有法律,“動機”本身不構成犯罪。在這上面蓋個章,很大程度上,是對專案組成員心理上的藉:他們大概找到了正確方向。

待拿到檢驗報告,組裡開會,討論是否要講此事立刻告知唐德與鍾奕。正方認為,這是對公民起碼的人道主義關懷,同時也能以此試探唐懷瑾。馬腳藏得太深,警方亟需對方主動暴些許。

反方則覺得,一切尚在偵查階段,按照保密條例,不該對唐德、鍾奕和盤托出。

雙方起先還能好好講話,到後面,幾乎要吵起來。被一個案子壓了半個月,所有人都埋頭苦幹。局長不斷受到三個納稅巨頭企業的壓力,再把壓力轉嫁過來,不少人嘴巴起泡,杯子裡泡的都是金銀花。

到最後,還是專案組的頭兒講話,說:“還是告訴唐德。”底下人閉嘴,“池銘那邊……”對池銘的盯梢,主要是因為他是商宴組織者,所有人員安排都由他統籌管理。

如果不是有人有意放水,依照盛源的招聘標準,那位服務生“借”來的身份證不可能成功入職。

很快,第三組人彙報:“那家酒店的公賬上,給一個經理轉了兩萬塊。”他們一直盯著。

專案組組長:“兩萬?”皺眉,“什麼名頭。”

“獎金。”底下人解釋,“我們問了一些服務生,他們大約被封了口,但覺得這種小問題無傷大雅,就還是說了。總歸,那天名義上管事兒的是池銘沒錯,但他和池北楊……呃,”為難,“應該有很多人都知道,他才是池北楊的大兒子。所以那時候,算是被下放鍍金。但真正做事兒的人,是那個經理。”這都是後續調查中發現的。

組長皺眉,問:“當時做筆錄的時候,誰負責他?”很快有人舉手:“我。但他真的一問三不知。哦,好像是有點心虛,但不是針對唐懷瑜和鍾奕,是其他問題。我試探了幾句,覺得他沒準是撞到哪個有錢人的私事,覺得尷尬,就沒多問。”組長眉頭皺得更緊,簡略道:“再盯幾天。”又說:“唐懷瑾的資產動向,誰負責盯?”

………唐德是在這樣的情形中,收到警方通知。

他自認狀態糟糕,於是讓司機開車。自己原本打算在車上小憩片刻,但滿心都是焦慮,最後也只是閉了一路眼睛。

時間飛速淌,可每一秒都是難熬。看著電子鐘上數字變化,唐德一時不知道,自己是希望早點到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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