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賭徒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張千戶、秦獨鶴、韓奇看見沈勝衣變成那樣子,齊都怔住,沈勝衣若是連衣衫裝束也換過,他們當然不敢肯定,但現在相貌雖然不同,衣衫裝束仍然是原來那樣,再加上他們已知道白玉樓進去是要白冰做模子,幾張面具,那還不一眼認出來。白冰兀自嬌笑著問他們:“你們看這個人是誰?”張千戶、秦獨鶴相顧一笑,秦獨鶴故意打量一遍道:“他的樣子跟你完全都一樣,是你的哥哥?”白冰嬌笑不絕,看來開心極了。

張千戶擦眼睛,接道:“他若是換過女孩子的衣服,保管與你一樣漂亮。”白冰說道:“他本就跟我一模一樣的嘛。”張千戶笑接道:“男孩子這樣美,總覺得不怎樣像一個男孩子,但他若是女孩子,只怕沒幾個男孩子配得上。”白冰奇怪道:“為什麼?”張千戶目光自下而上道:“這麼高的男孩子本來就已不多,我們幾個豈非全都比他矮了一截?”白冰一仰首,點頭道:“幸好他是一個男孩子。”張千戶接道:“你還沒有給我們介紹,令兄叫什麼名字?”白冰一怔,沉道:“他啊…”張千戶奇怪的道:“令兄叫什麼名字,你做妹妹的怎麼也不清楚?”他的態度看來很認真。白冰立即嚷起來:“怎麼,不清楚,他啊,不就是叫做白糖?”話口未完,她已經忍不住大笑起來,沈勝衣竟然到現在也無反應,崩著臉呆立在那裡。

張千戶一笑:“白糖,這個名字倒是甜得很。”接一擺手。

“坐啊。”沈勝衣緩緩坐下去,白冰已經笑彎了,白玉樓那邊看著也只是微笑。

白冰笑了好一會才停下道:“你老人家雖然是裝模作樣,但我仍然很開心。”張千戶笑道:“這位糖兄一直都崩著臉龐,只怕就不大開心。”白冰隨即俯下半身,替沈勝衣剝下了那張面具,沈勝衣仍然崩著臉。

白玉樓走了過來,看了沈勝衣一眼,道:“冰兒,你這位沈大哥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白冰側著腦袋打量了一遍,仍一臉笑容道:“這只是裝給你們看,沈大哥氣量怎會那麼狹隘?”白玉樓點頭:“襟廣闊這倒是事實,至於是不是裝給我們看,可不敢說。”白冰一皺鼻子,道:“沈大哥從來不生我的氣。”搖著沈勝衣的臂膀:“是不是,沈大哥”沈勝衣崩緊的臉不覺鬆開出一絲笑容,白玉樓看在眼內搖頭道:“你難道不能再崩一會兒?”沈勝衣臉龐道:“想是想,只是臉皮實在已很不舒服。”白玉樓笑道:“你這樣寵她,叫她怎會害怕你?”沈勝衣道:“她連你這個做爹的也不害怕,要她害怕別人,可是難比登天。”白玉樓只是笑,張千戶忽然道:“在未見到白大人之前,老夫實在有些心驚膽顫。”白冰微笑問道:“因為我爹是一個大官?”張千戶頷首道:“小官的氣焰已不得了,這樣的大官,說不定真的要先挨幾下板子才能見得到。”白冰道:“早知如此,我方才叫爹爹先擺擺官威,來一個大刑侍候。”張千戶道:“但你莫要在一旁,否則一看,就知道只是嚇人的了。”秦獨鶴接道:“像白姑娘這樣善良可愛的女孩子實在不多。”白冰臉一紅,躲到沈勝衣身後,沈勝衣笑道:“她什麼也不怕,就是怕別人的稱讚她,我敢說,他的臉現在一定已紅起來了。”秦獨鶴含笑點頭,這個一向狐陋,甚少言笑的老人,今天非獨說話多了,笑容也多了。

張千戶目光落在白玉樓手上的錦盒上,道:“那張面具就是由錦盒裡的東西出來的?”白玉樓一笑,打開盒子,拿出了另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具。

張千戶驚歎道:“這種易容術果然獨步天下,不愧有無雙之稱。”秦獨鶴亦自道:“那若是落在壞人的手中,的確不難引致天下大亂。”韓奇突然道:“那雖然非常相似,卻沒有眉,看來很怪異。”張千戶笑道:“整張臉都可以變出來,要將眉變出來還不簡單。”韓奇想了想,道:“是不是在面具近眉的地方開兩個?”白玉樓道:“不錯是這樣,那當然要開得恰到好處,再加以修飾。”張千戶道:“之後只要在換上一樣的裝束,應該便大功告成了。”白玉樓點頭,白冰隨即道:“那還要跟我差不多高矮的人。”

“當然了。”張千戶笑顧沈勝衣。

“好像你這位沈大哥的身材,無論相貌怎樣相似,看起來也都是不像的。”白冰皺起鼻子,又笑起來。

白玉樓正道:“現在唯一可慮的只是,錦宮城是必亦知道是無雙譜的存在的作用,會不會考慮到我們會有此一著?”沈勝衣道:“相信不會。”

“老弟你憑什麼這樣說?”白玉樓甚詫異。

沈勝衣反問:“你可有想到錦宮城為什麼讓那些相貌與無雙一樣的司馬仙仙襲擊小艾,讓我們知道那些他們的存在?”張千戶沉著道:“那件事之前,我們已經在司馬長吉那兒見過那些司馬仙仙,而必然會懷疑到為什麼他要製造出那麼多同一個相貌的女人,對他來說那些司馬仙仙已經一些作用也沒有。”沈勝衣道:“這還是表面的。”張千戶頷首接道:“他也當然會考慮到我們在向大人面前提及這件事,憑我們特強的記憶,絕不難將司馬仙仙那個貌相繪出來,白大人也當然一眼就認出,因此只留意這個相貌的女人的出現,以為他的計劃是放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而他也就利用這個女人轉移我們的注意,進行他的另一個計劃。”沈勝衣道:“也就因為手上有這個女人,他是必認為我們的注意定會完全集中在那方面,甚至認為我們現在已經開始我尋這個女人的下落,從而疏忽了其他。”白玉樓點頭道:“那當然也不會考慮到冰兒那方面的了。”沈勝衣道:“既然如此,又怎會考慮到你利用無雙譜,在製造冰兒的替身?”白玉樓想想,道:“他怎會知道,冰兒對我的重要?”沈勝衣笑了:“這件事京師地面,大概沒有人不知道,你不要忘記,他重回中土已有多時,對於你的事怎會不清楚?”白玉樓道:“那他應該早就採取這種行動。”沈勝衣笑道:“你莫要忘記,對冰兒你一直很小心,尤其經過紅梅盜到奪冰兒一事,你這座府第的防守,可以說固若金湯!”白玉樓笑了起來:“那倒要看錦宮城如何進來。”

“他一定有辦法的,否則他也不會製造無雙的再生!”白玉樓摸著鬍子,道:“那會是什麼辦法?”張千戶道:“他有一柄魔刀。”白玉樓道:“我已經吩咐人盤問府中各人,有關他們的出身,都有一份完整的記載,藏在秘密的地方,就是他已經變出了一些人混進來,也難以逃過這次的盤問的。”張千戶道:“白大人這一著果然厲害,只怕他沒有將人變出來,乃是將人收買了去。”白玉樓道:“老前輩放心,冰兒易容的事絕不會給出去。”沈勝衣接道:“有人給他收買了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白玉樓目光一閃:“你是說,可以利用他將消息送到錦宮城那兒?”沈勝衣緩緩道:“我們著人拿著畫像到處去打聽無雙下落的消息。”

“只是消息?”

“還要付諸行動,一切都要得煞有介事。”錦宮城的消息果然靈通,在白玉樓著人拿著畫像外出打聽後不到半個時辰,一張字條已秘密送到他的秘窟。在他身旁的只有玉蝶、枇杷兩個人,那個相貌與無雙一樣的司馬仙仙並不在。

他看完了那張字條,遞給玉蝶,枇杷在玉蝶之後張頭探腦,也看在眼內。

玉蝶細看了一遍,道:“一切在你的意料之內。”

“白玉樓是絕不會忘記這個女人的。”錦宮城笑笑:“四個得力助手,還有錦衣衛,再加上京師的十二個捕頭,數以百計的捕快,看來他是悉力以赴了。”玉蝶皺眉道:“司馬仙仙進來這裡之前,在附近有沒有過面?”

“當然沒有了。”錦宮城打了一個哈哈:“你以為寡人在離開嘉興之後才想到這一著?”

“還好,那位司馬仙仙總算還有些用處。”玉蝶冷然一笑:“否則我實在替她擔心。”錦宮城一笑問道:“你覺得她還有些用處?”玉蝶道:“最低限度,沒有人看見她進來這裡,現在她還能保住命。”錦宮城道:“一個完全不能在京師面的人,寡人卻想不出,對寡人還有什麼用。”玉蝶道:“你以為現在將她放出去有什麼後果?”錦宮城道:“不久她就會給趕回這兒來,沒有比這件事更糟的了。”玉蝶道:“你待要怎樣?殺掉她?”錦宮城一笑:“你真的不知道?”

“假的。”玉蝶倏的打了一個寒噤。

錦宮城轉問:“枇杷,你呢?”枇杷怪笑著從後面轉出來。

“回主人,我已經準備好笛子了。”錦宮城含笑點了點頭道:“很好,你去替我將她請到這兒來,”一頓又吩咐。

“莫忘了先去準備酒菜。”枇杷詭異的笑應一聲,一步一跳的走了出去,玉蝶隨即手一揚,那張字條從他的手中飛出,突然變成了一蓬紙屑,散落在地上。

酒菜在司馬仙仙到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對於自己的命令能夠迅速地執行,錦宮城總是覺得異常開心。

所以司馬仙仙看見他的時候,他一臉笑容,因為失敗而引起的不快已然絲毫也找不到。

“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司馬仙仙不由這樣問。

“我們已不用再等候下去,你說,這是否好消息?”司馬仙仙輕“哦”一聲,一笑道:“這是的,再下去我要瘋了。”錦宮城點頭道:“等候的子的確是很難過,你實在比寡人幸運,寡人已等了二十年。”司馬仙仙搖搖頭。

“我實在不敢想像你這些子是怎樣過的?”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