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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幾年後，他連自己想都不敢想的界限都越過了。

在大家的坦言暢笑之間，自己的笑容總覺得略顯虛偽。但已跨越的再都回不來，已愛上的也再都收不回。

情如覆水，易付，難收啊。

閒而無事地過了數，本想事情就此便告一段落，沒想到竟然還有後續。

“我拒絕。”同一間雅茗茶室，同一壺傾世好茶，面前的還是那徐徐老孃。茶香芳永，嫋嫋繞繞，入肺而心曠神怡。但看那紅衣男子，嚴眉怒目，絲毫不見半點悅。

“大人。”女將抬起眸子，眼中藏有泠泠犀利，“您是否知曉自己是人在簷下呢？”聽此，g硬是一窒，回不上話來。女將繼續柔聲勸道，“在這，你還記得當入住之時所應允之事吧。”

“……”g默不作聲，閉嘴不談。女將靜觀其顏，待他轉意。

“不行。”g仍舊堅持，並再次鑿鑿道來，“其他的事我都可以答應，就只有這個不行。”

“只是在人前匆匆一走，僅此而已，大人究竟為何回絕？”

“女將大人……”g紅眉緊蹙，不知對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知，“我可是堂堂一個男人啊，穿上那樣的衣服，在人前……我實在是接受不了。”女將忽似恍然大悟，挽開笑靨輕鬆道，“大人若是害怕像上次那般在人前出糗，便大可放心。我已警告過鷺子小姐，不准她們再請大人來幫忙。這次對大人興趣的是另一個藝團，她們承諾重金禮聘，以禮相待，惟願大人一展豔容。”聽這一大堆讚美之言，g面上還是隻有難為之，一點都不為動容。

“世上美麗女子比比皆是，世人早已屢見不鮮。唯美麗男子，如藥毒粉，引人犯罪，誘人心智啊。”望那沉豔紅眸，女將含帶三分嘆，七分回念，述得如似夢中。見g猶在踟躕，女將更是笑臉人，“大人不必擔憂，這事一定不讓朝利大人得知。”被刺中弱處，g身上一顫，表情立即軟化不少。女將見狀，趁機加催，“大家都對豔壓群人的若郎興致盎然，所以這一次，請大人務必賞面啊。”

“……”沉少許，在g目間所見到的不是方才的尷尬，而是疑惑。

“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請說。”

“若郎……是什麼？”女將一愣，接而深深婉笑。

“等此事完結，再去問朝利大人如何？他必能為大人解惑。”時值正秋，楓林初染，層翠點金，波漾輕漣。送紙一封，約君亭下。瑩肌潤頰，粉脂櫻膏，攏繡草巧蝶，薈繁彩煙巒。緻之至，幽幽慢步，往向佳郎。

翩翩郎兒早已待於這片詩情畫意之中，臨風獨立，矗然若松，看得女兒心如鹿撞，急急小步，莫叫他等。聽及聲響，男子旋身來，綻開柔柔軟笑，“早上好，鷺子小姐。”得見郎容，女兒家甚欣喜，連忙檢視身上細瑣無失禮之處，才整出一個甜美可人的笑來，走到對方跟前。

“讓朝利大人久等了。”

“沒事，能待美人是小生榮幸。”以俊朗之貌，道來由衷之言，聽在耳中，在心上。女兒家羞羞澀澀，靈目遊弋，纖指相扣，語不語。雨月攜了個淺笑，靜靜待她述白。

須臾之後，鷺子終於撥開重雲，抬首言來，“大人可否記得三年前的這天？”沒想到對方竟想問舊往事，雨月一時間回憶不起來，只得抱歉笑道，“三年前的事已不太記清了，是有什麼特別的事嗎？”聽罷，女兒紅粉面上略見失望，但心想男子都為此，馬上又回以倩笑，“那一，我還記得清楚。大人同有人一起來看我的初演。結束以後，還與我一同舉酒同歡，甚為暢樂…”

“啊。”經一提示，雨月有所醒悟，立即接來，“我記得了。那大家都玩得很歡，攜小姐陪瘋，事後想來，真是有失禮數啊。”

“大人記得便好。”鷺子悅道，“回想當，是懷念之深。我初出茅廬，有大人大力捧場，實為。大人予我之恩情，女兒無以為報。”

“小姐無須介懷，”雨月勸道，“小姐天生麗質，若清水芙蓉，明眸善睞，飛上枝頭乃遲早之事。如今問鼎藝界，屬實至名歸。”稱讚之言已聽得厭煩。人說高處不勝寒，天上宮闕，不如人間煙囂之暖。女兒暗蘊悽清，低眸惆悵，“實不相瞞，我已打算從藝圈退下，自此訣別這賣笑之軀。”這消息若是傳出，必定轟動藝圈。雨月亦詫然，但隨後亦能釋懷。名利背後，空虛與寂寞，自是不為人所知曉。女兒家心如棉如水，柔弱易碎，即使面上再怎麼堅強，也只是完美的偽裝面具而已。

“至今，我仍記著大人當對我的愛憐。”悽切之聲，哀秋之波，如此嬌柔，叫人情可以堪，“只怪我年少無知，不懂珍惜，等到大人遠去他國，才在偌大深房之中，懷念起大人對我的一點一滴，潸然淚下，顧影自憐。”這般剖白，可哀可憐，加之眼中盈盈淚光，更叫人同情。在此時，若是一般男子，必定會為之動情的吧。但看雨月，合噤言，眸深深，不去看面前悽愴之人，倒凝視去地上某點。說是心不在焉也不像，更若是心中別有他思，苦而難言。

“如今我願捨棄一切，隨大人身後，以餘生報答大人鴻恩。”以真摯之目，述盡衷情；以花樣年華，託付郎君。悠悠長生，唯尋一佳偶，勝過功名利祿。有君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鷺子小姐。”雨月沉片刻，醞釀稍久，終是嘆來，“你的心意，請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