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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和藉。

“那你出去嗎?你這麼優秀。”簡橋說。

顧鬱搖了搖頭,開始讀書了。

下課後兩人並排推著車往校門口走,一路上簡橋被迫和顧鬱互相單詞,你考我動詞變位,我考你名詞變格,雖然簡橋覺得自己平時學習上並不懈怠,但他覺得真沒必要這樣,一路上發會兒呆不好嗎?

“小寶!”一個男人從人行道邊走了過來,急急忙忙叫了一聲。

顧鬱愣了愣,轉頭往那邊看過去,只看見他爸顧天柏穿著一身商務裝、手裡拎著公文包,一臉堆著笑朝他走來,看上去慈眉善目和藹可親,和十幾年前把他丟在畫舟堂撒手不管的姿態大相徑庭。

“小寶,下課啦?”顧天柏殷勤地問道。簡橋卡在他們中間,把自行車往後退了些,給他們讓出了空間。

顧鬱剛剛還在想單詞的思索神一下子褪了下去,變成了生無可戀冷漠臉:“你來幹嘛?”顧天柏倒沒太在意,一心一意地熱臉貼冷股:“之前我和媽媽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馬上快週末了,爸爸來是想讓你週六跟我們一家子一起吃頓飯,相互認識一下,和你弟弟相互。海鮮大餐,你喜歡嗎?”顧鬱看著自行車前面的車軲轆,手緊緊攥住握柄,冷冷地開口:“不。”

“小寶,上次爸爸不該說你,也不該說爺爺的不是,你就原諒我,好不好?”顧天柏放下了平裡高高在上的架子和身段,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顧鬱冷笑一聲:“誰是我爸爸?誰又是我弟弟?你們一家子是哪一家子?”顧天柏聽他一連問了這三個問題,既覺得他不可理喻,又有些為這樣的態度而冒火。他平時被多少人畢恭畢敬地伺候著仰望著,誰敢跟他這樣說話?偏偏在他的親兒子這裡,他丟盡了威風,像一隻沒有尊嚴淋雨一整夜的落魄野狗。

“請回吧,別再找我了。”顧鬱說。

顧天柏顯然已經沒了耐心,皺著眉頭眼看就要發作,勢必又要開始他那長篇大論的說教,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俯瞰他,一條接一條地數落他的不是,一句接一句地揭他的傷疤,用盡全力告訴他提醒他,他顧鬱的生活有多麼難堪又沒有意義。

顧天柏想和他拉扯兩三個回合,但無奈顧鬱直接長腿一跨騎上車,向前飛奔了。

簡橋也立即騎車跟上去,跟他並排騎了一段路,一起從十字路口往下,衝過一個長長的下坡,冷風從袖口領口關進身子裡,把外套吹得鼓成帆。

“要不,我帶你吃海鮮大餐?”簡橋問。

顧鬱笑了起來,瞥了他一眼:“謝謝,好意心領了。”

“只領好意,不領蝦兵蟹將了?”簡橋又問。

顧鬱沉默了一瞬,才說:“他不知道,我不能吃海鮮。”簡橋沒想到,原來顧鬱拒絕顧天柏竟然是因為這個。顧天柏的本意必然也不是說非得吃個海鮮,而是要拉進他們之間的關係,可光是對他的常喜好甚至身體狀況都一無所知這一點,已經足夠把他們的關係拉遠了。

“那你不吃的多啊,”簡橋想了想,努力回憶,“不吃蘑菇,不吃苦瓜,不吃番茄。”

“那是不喜歡,海鮮是不能吃,”顧鬱解釋著,突然反應過來,疑惑地問道,“嗯?你怎麼知道我不吃那些東西?”簡橋勾起嘴角淺淡一笑:“你猜啊?”

“我猜……”顧鬱回想了一下,無果,沒有答案。

簡橋默然,笑了笑,重新想了想:“那……請你吃火鍋?”

“這麼想請我吃飯,簡少爺財大氣啊。”顧鬱打趣道。

“最近確實賺錢了,畫展和作品結了賬,現在纏萬貫沒處花,心裡很憋屈。”簡橋說。

“真不要臉,”顧鬱撇撇嘴,“萬惡的資本主義。”

“吃不吃啊?”簡橋問。

“吃!”顧鬱斬釘截鐵。

顧鬱覺得他倆的口味出奇地相似,愛吃辣,重口味,只是簡橋不愛喝汽水,在顧鬱灌第三瓶可樂的時候,他終於開了口:“你少喝點兒汽水。”

“嗯?”顧鬱咕嘟咕嘟灌了好幾大口,“什麼?”簡橋嘆了口氣:“我認識你到現在,基本只看過你喝汽水,會長不高的。”

“我已經夠高了。”顧鬱說。

簡橋不想理他了,算了,勸也勸不動,隨緣吧。

顧鬱給自己挑了一大碗素菜,說道:“過幾天就要去參賽了,待會兒回去我還得給你們訂機票。”簡橋應了一聲,才突然反應過來:“你不去?”

“我去幹嘛?見證你們光輝一刻啊?那萬一你們沒得獎……”顧鬱說到一半立刻住了口,太不吉利了,怎麼還沒去比賽就先說了得不到獎。他趕緊嬉皮笑臉地說道:“不過如果你特別想讓我去的話……”簡橋拿筷子漫不經心地攪動著碗裡的湯底,沉聲道:“想。”顧鬱一愣,筷子裡的藕片落下去,他抬起了頭:“嗯?”簡橋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筷子,也抬起了頭,徑直看入他的眼睛,開口道:“特別想。”作者有話要說:顧小寶:遭了,是心動的覺。

☆、23沉默,像一朵傍晚的雲。——顧城——————三年前。

偌大的畫室裡燈火昏黃,明明滅滅闌珊將息,空氣裡混雜著顏料的厚重油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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