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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騰雲駕霧,前來助陣。

大祭司終於猛地變了臉:“不好!”剛想起身逃離,卻被向他襲來的龍尾猛地拍進了地裡。

他本是魂體,不應受到這般實質的傷害,卻不料那黑髮紅瞳的男人此時已懸至半空,好似神明一般,垂眸凝望著底下幾近枯朽的老人。

“不……不,不要,”心中不詳的預愈發強盛,祭司骨杖脫手,抖若篩糠,雙手撐在身側、不停向後蹭去,在敖戰冷若冰霜的目光之中求援一般地望向玄瀾:“救命…救救……啊!!!”青光一閃,無數骨鏈竟是直接從祭司所在之處憑空出現,將他整個束縛其中,瞬間絞成零散碎片。

魂飛魄散。

僧人闔眸,低語一聲“阿彌陀佛”,懷抱佟苓,轉身正離開此地——尚未躍至半空,後背已然出現了一個差點貫穿前的血

張凝月趴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終於,在玄瀾背影踉蹌著湮沒於天際的剎那,女人臉上緩緩出了一個痴笑。

她閉上雙眼,輕聲道:“阿嵐……對不起。”下一瞬,隨著一聲撲簌簌的輕響,整個祭壇上空已是散開無數細碎金粉,混雜著半透的無名花瓣,紛紛揚揚地散落下來,鋪了滿地。……廢墟之中,敖戰面若寒霜,片刻後彎下來,從某個犄角旮旯裡撿起一隻皮上滿是焦黑傷痕的金小鼠。

那柔軟脆弱的小東西懷裡緊緊抱著一早已斷作兩截的劣質玉簪,躺在男人的掌心,腦袋一歪,從鼓鼓囊囊的兩頰緩緩擠出來一片黝黑鱗甲。

天光大亮,乾坤一清。

鱗片上一閃而過的,是一柄蓮花燈盞的紋樣。

第117章燁城內,不同於幾月前的死氣沉沉,如今城中瀰漫著一股清苦的草藥味,街上熙熙攘攘,家家戶戶門前都點上了一盞黃銅鑄的蓮花燈。

銅燈不過巴掌大小,早晚有專人巡街為其添滿燈油,以保燭火長明不滅。

得見有人攜老帶小,拿了絲絹白布,沾上清水仔細擦拭著每一盞銅燈上的花瓣,力求纖塵不染。

百姓們如此盡心盡力,箇中緣由,還數城中說書館子裡的那個老書生最清楚。

頭幾這老書生尚因為毒瘴躺在上奄奄一息,待到家裡兒從敖家開的藥堂裡領回來的所謂“南疆神藥”之後,服下沒幾個時辰,身上的暗瘡爛便痊癒了。

第二便忍不住穿著一身病袍在書館裡拍起了驚堂木,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說起他先前見著的“奇遇”來。

有了能夠治病救命的神藥做噱頭,自是引來了許多人蹲在書館的門前樹後,就為了能夠聽一耳朵這老書生講故事。

書生捻著他的白鬍子,飲一口茶,說一段話。

唾沫星子橫飛之間,說的是前夜他親眼瞧見了敖老爺從南疆遊歷一趟,回城時跟了漫山遍野的天兵天將作守衛,整隊人馬從天而降,氣勢磅礴。

隊伍中的護衛人人手裡都提著這樣一盞蓮花燈,星點橘黃火光將燁城周邊的深林高山映亮,燈燭連成長龍,化作聲勢浩大的一片。

又說之所以敖老爺能夠深入南疆後平安而返、為百姓們求回神藥,是因為他為天定之人,定居此處是為了救燁城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老書生雙頰因為動而充血通紅,將當自己所見所聞稍加潤後一通胡亂吹捧……在場之人聽得津津有味,且深信不疑。

畢竟在敖戰回城後,毒瘴竟是就那樣輕而易舉地被驅散了。城中百姓輕傷者不藥而癒,重傷者則可派人前去王府領回藥包,養傷治病。

染上毒瘴的百姓悉數痊癒,積壓在燁城之中的沉重氣氛也終於因此煙消雲散。沒了命之憂,眾人又覺得寂寞難耐,開始想著要有些寄託才好。

有些人好似忘了當時自己在王府周圍是如何極盡威之能一般,商量著要給敖戰修建生祠,最好是能上供,奉香祈福。

連帶著老書生口中的“青銅蓮花燈”也成了能夠保佑家宅平安,無病無災的神物。

人人都請了鐵匠鑄燈,在自己家門口點燃起來,不僅如此,在路過那些花燈時神態都是萬分的恭敬虔誠。……燭火幽幽。***午後陽光正好,管家正慢地爬至水塘旁邊,四肢往殼子底下一縮,眯著兩隻黑豆眼曬太陽。

本應是悠然自得的小憩時光,王管家卻萬萬沒有預料到花園側門會在這個時候被猛地撞開,發出來嘎吱一聲叫人牙酸的動靜,順帶著掀翻了半塊草皮。

“大哥!你在哪兒呢大哥!”敖定波風風火火地闖進來,手裡似乎還提溜著一翠綠青草。

青年滿臉興奮,即便身上還纏著小半紗布也沒能阻擋他吵吵嚷嚷的一張嘴。

路過院中的小池塘時不慎一腳踹翻了個硬/物,只聽見噗通一聲,待到敖定波再低頭時眼前已是空空如也。

敖定波無意觀察到底水面上多冒起來的有幾個氣泡,眼看著便要朝敖戰臥房埋頭衝進去——卻是在邁步的瞬間被溼淋淋的老王八一口咬住褲腳,搖了搖頭:“小王爺哎,莫急,莫急。”小王爺是當年自己寄住在東海時僕從們對他稱呼,乍一聽到這道悉的聲音,敖定波提溜著草藥愣在原地,眯起眼睛打量起腳邊的綠殼王八。

片刻後才高高興興地蹲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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