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風雨多秋意〔7〕-亡之華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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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眾人趕到平津閣大殿外,心中多少有點忐忑。

花濃比喬羽還迫不及待,第一個跑進了大殿。

三娘緊隨其後,掏出鑰匙,打開了籠子“都死了?”花濃皺著眉,用刀撥著野豺乾枯的屍體。

喬羽看了看,那隻縫隙最細的籠子,那隻野豺也死了“打開箱子。”眾人幾乎是摒著呼,期待著這最後的結果。當箱蓋在喬羽面前打開時,喬羽不一愣,但也暗自鬆了口氣。

那隻野豺躺在木箱的一角,不知是死是活,但是卻沒有成為乾屍。

花濃一把將野豺拎了出來,用手一摸“還活著,只是不知為何昏不醒。”抬頭對霍三娘“是不是昨天你下手太重,它暈到現在還沒醒。”三娘此刻終於心裡踏實了點,也有神跟花濃說笑“怎麼可能,我昨把它扔進去時,是平躺著的,剛才它卻是蜷在箱角的。”宮神官對花濃說“去取點水來,看能不能把它醒。”轉頭想對喬羽說些什麼,卻見她蹲在那隻縫隙最細的籠子前,用一隻錦帕在仔細地擦拭。

不一會兒,花濃取來了水,潑在那野豺的身上,只見它微微地*動了幾下,眼睛眯開一條縫,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花濃有點不耐煩,將它拎到風口處,不一會兒,那野豺漸漸有了反應,搐的幅度越來越明顯,夾著尾巴,蜷縮在地下,不停地發抖,發出驚恐的嗚咽聲。

“野豺生兇殘,有時為了食物,與虎狼爭鬥也是常有的事。是什麼東西居然把它嚇成這樣?”霍三娘盯著地上那隻連站都站不起來的野豺,不由得問宮神官。

宮神官無言地搖搖頭,轉過身去,看喬羽。

喬羽將幾塊錦帕,鋪開,自己蹲在一邊細細得比較,冠卿正跟她兩人在低頭耳語。

“有什麼發現?”三娘問。

“你們來看。”喬羽招手,眾人圍過去,仔細一瞧,有些錦帕上,只是一些淡淡的灰痕,而有一張錦帕上,居然有一些絮絮的東西。

“這是什麼?”花濃奇觀。

喬羽捏捏自己的下巴“這是從扎得最密的那個籠子縫隙裡擦下來的,雖然我還說不出到底是什麼作祟,但最起碼我們知道,它一定是個生物,而不是妖物。而且,”喬羽指了指那隻木箱上的透氣孔“它一定比那個大。所以”霍三娘突然覺得脖子後面的汗直立,看喬羽一臉詭異地衝著自己甜笑,有種不好的覺湧上心頭“你想幹嘛?”

“我們也在箱子裡呆一夜吧。”喬羽笑嘻嘻的。

三娘看看那隻人只能蜷在裡面的箱子,將頭搖成撥鼓。

最後大家對喬羽的提議進行考慮、評定、表決、改進,最後擬定了以下方案:由於參與人數過多,每個人都做一個箱子,又麻煩又不舒服,又不容易互相援助,所以冠卿提議直接將馬車改良,在四周加固木板,板上鑽出透氣的孔,這樣空間又大,可容納的人也多,如果有事還可以互相照應。運輸還方便,到時候讓花濃的手下直接將馬牽回去,車留下即可。

花濃笑“這還不容易。下午就可以辦好。”喬羽說“慢點來,不著急,我還得點東西以防萬一。只需要明天下午到這裡就行了。”大家不約而同鬆了口氣,喬羽站起身,望著殿外那隻野豺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夾著尾巴溜了。

“呵呵,瞎子點燈,望著亮了。”第二下午,喬羽和冠卿在神官的府邸坐著馬車前往平津閣,剛出了孝茲城沒幾里路,就見三娘一副農婦的打扮,揹著兩個大包裹,蹲在路邊的地上,身後拴了好幾只汪汪叫的土狗。

喬羽跳下車,忙奉承兩句,被三娘笑罵回來。

三娘上了車,小聲問。

“怎麼花濃和宮大人呢?”

“宮大人和花濃已經在平津閣了,只等著我們去了。”

“哦。”三娘點點頭,將一個包裹遞給喬羽“你要的東西都在裡面。”喬羽打開看了看“嗯,沒錯。咦,那隻包裹裡是什麼?”三娘一臉壞笑,慢慢打開來,是油紙包好的燻、烤雞、烤鴨之類的,居然還用酒囊裝了兩袋美酒。

兩個女人互看一眼,樂得眉開眼笑,冠卿很無語。

當夕陽最後一絲餘暉泯沒在天際,夜涼頓起。眾人在大殿臺前,或依或坐,靜靜地看著遠處在夜中越來越濃重的青山輪廓。

喬羽拍了拍坐在自己身側的冠卿“走吧,我們該到車裡去了。”三娘在上車之前,又仔細地挪動了一下那幾只關著狗的籠子,確保不會離馬車太近,但又不會看不清楚,最後,爬上馬車,栓好車門。

回首看見喬羽在看著自己,一挑眉“等吧,倒東西。”喬羽低聲笑“謝謝你。”她又看了看車中坐的宮神官和花濃“其實你們都沒必要陪我來的。”花濃咧嘴“你對我胃口,我當你是朋友。若是昨天之前,莫說我不會來,我也不會讓你來。但昨夜之後,看得出你是有把握的,這等彩的事,便是師父拿繩子拴著我,我也是要來的。更何況,連師父都來了,我豈有不來的道理。”宮神官笑眯眯的,她一直是個話不多的人,喬羽搞不明白,這樣一個內向的人,怎麼會跟朱家鬥得水火不容。足見人不可貌相。

“來吧,閒著也是閒著。”三娘打開了自己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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