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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都沒有做到這一點。
有太多教會愛人們怎樣經營愛情和家庭的技巧書籍,可理論與實踐相去甚遠,長期的相處,考驗的只是真心。
老一輩說所有的愛情都會變成親情,青年人寧願結束這段關係都不願過沒有愛情的生活,兩者並不矛盾。
所有的矛盾背面都是光影的兩面,親情是平靜的愛情,愛情是真心的燃燒物,能走到最後的無非兩種,相互忍讓和折磨怨懟,彼此的寬容和誠摯之心。
初七的信裡說,她現在班上有五位同學的父母會在他們高考完離婚,其中三對都選擇隱瞞,卻被孩子察覺,或是早就心知肚明,或是發現了父母的簽字協議。
她說我們所閱讀的文字裡充滿著攜手並進,而真實的面目總是猙獰。
燕灰給他回信,這就是文字的使命,也是真實的責任。
某天夜裡,燕灰躺下得早,遲遲睡不了覺。
他開始能表達內心的想法。
也開始真正考慮回首,不是重蹈覆轍,而是溯游而上。
第62章燕灰的《融3》已完成了一半,他漸漸變得話多,也會時常繞在一個圈子裡走不出來。
有的人隨著年紀的增長再不愛講道理,更傾向於直接命令式的語言。
因為有的坎子必須要跌,有的曲折必然要走,苦味也要跳上了舌頭,才能知道有多難受。
“所以動心忍,增益其所不能。”他倆出門,在地鐵上聽見學生背誦的文章。
這是他們頭一次關注月份的意義。
上半年緊張的學習都在為一場考試蓄力,連著初七和紛紛在內。
高三將再送走一批學生。
他們如今有自身年齡段的艱苦。
而即使再活三十年,也許也無法完全明瞭這句話的含義。
文章的意義無法給出全部的定義,獲得快樂,體會悲傷,收穫智慧,都是不分深淺的價值。
而如果在困難的時刻能被想起,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支柱力量,這由文字構成的事物就已不用再太去計較有用無用與否。
畢竟要是以絕對的“有用”來判斷,那麼世界會倏然一空。
燕灰在深切的咀嚼那段過往,醫師說如果他能承受,回憶未嘗不可。
痛苦的來源中夾雜了大量的懊悔和自責,而也反向映照了當下。
他會發覺有的錯誤不需要全數負責,鑑往知來,是錘鍊心的方式。
孟淮明覺得這個醫師也不大靠譜,但談話的結果也只有他們彼此知曉。
當然這位醫師也給作為家屬的孟淮明建議,不要嘗試所謂把過去徹徹底底的翻篇。
發生過就是存在過,並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變成假,那是自我的欺騙,當然有時候需要這樣的欺騙,可選擇正視,也或是一條出路。
不論是燕灰還是孟淮明,都需要嘗試著個步驟。
孟淮明現在已經不再會去想什麼破鏡重圓。
摔碎的鏡子哪裡能完好如此,唯有一片片粘好,不割傷兩人的皮膚。
所鑑照的也不再是容貌。
他知道有的人相處不該談及過去,只要告訴“向前看”就好。
另一種則需要回頭,即使風雨飄搖,那也是留在過去天空的雲層,渾身溼漉著出來,也好過盲目地勸他往前要好。
這一段情實在不能三言兩語道清,其中錯落和錯誤更是數不勝數,與其得過且過,不如敞開來說。
歷時三個多小時的長談,雙方都推掉了手頭的工作,買來下酒菜,喝乾了兩排啤酒。
燕灰最後哭的很慘,孟淮明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哭,但男兒有淚不輕彈後跟著只是未到傷心處,也就沒什麼了不得。
堅強是自己的所有物,不該是強加在他人身上的意圖,哭泣和懦弱也不掛鉤,奔潰與失控也不總是關聯。
——但並不是所有錯誤都能被原諒。
燕灰與燕然兩人的賬,總不能輕易放過。
孟淮明向來知曉蝴蝶效應的可怕,卻從未想過能到這種地步。
他不是不可以換位思考,也許燕灰那時對安安演技的評價並不絕對客觀,但他如果真能問心無愧,總不至於靠各種歪路子。
這個圈拼的是資源,或是有太多藏汙納垢,可能到最後殺到一線的那一群,必然有諸多因素決定。
投機取巧是需要,理解成劍走偏鋒也無不可,然而求名求利,卻不該太存害人之心。
燕灰所能找到的證據不多,更多的限制原因是他人脈的侷限。
而他手握的重要的線索,就是闖門那些人的體貌特徵。
這賬難算至極,取證的不足立案困難重重,作為本就能容納汙點的明星。
只要他們還能保持著在觀眾眼中名姓和長相的識別度,就有死灰復燃的可能。
哪怕他們曾翻下不可饒恕的罪惡,即使有太多英雄在為緝拿他們縱容的惡行而獻出生命。
孟淮明想,如果一次錯誤無法否定一個完整的人,那麼也能判斷他的一部分。
至少可以否決掉“公眾人物”資格的這個標籤。
孟淮明可以聯絡人直接雪藏安安,他不怕安安和秦家有關聯,但難就難在秦家如果扶他,他反倒會因為這次的事件提升知名度。
燕灰只有一次機會。
他也付不起那麼多次的代價,這無疑是揭開傷疤,假使作不當,就成為狗咬狗中的熱鬧。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