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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不明白“道”在哪裡,只被無盡的瑣碎和壓力折磨。
沒有什麼能支持我們走下去,只是一天天在熬著子。
可這並不是生活的全貌。
“那麼什麼是全貌?”初七在信中問道。
燕灰沉默著,半晌才低聲給出答覆:“全貌是它還有方向,不堪的原生家庭促使著孩子提早獨立,糟糕的環境推動著逃離,一次次失敗的社讓人變得謹慎,真正的可怕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而無謂地頑固……”他頓了頓,苦笑道:“就像我一樣,也許從我從來沒有考慮過你,只是一廂情願的認為,我這麼做是正確。”隨著《融
3》字數的增加,以及氣溫的回暖,燕灰在反覆狀態後,比從前要好了太多。
他的服藥量在減少,心態逐漸平穩。
他應當是把一部分的真實寫進了融。
孟淮明沒有去看,他答應在完本時,才會去進行閱讀。
事實上燕灰寫作的時間並不長,除去中途的兩次旅行,他每天的寫作量也在逐步規律,他再用他自己的方式進行著調節。
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這話並不全真,可絕大部分是正確。
當在藉助藥物或諮詢,亦或是運動和旅行,監督和規範後,如何生活終究是自己的事情。
沒有人能一輩子為另一個人的一輩子負責,這不是權利,也並非義務,既然最終的決斷權在手裡,那麼不該有任何人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活。
可同時每一個人都在與外界發生牽連,於是判斷和反省變得格外重要。
燕灰坦白之前那段子他活得非常痛苦,他想要接近孟淮明,又深切地自我厭惡。
在這一局中他們不能說自己完全是無辜,也不能推諉錯誤於任何一方。
孟淮明剪了幾枝,用水養著放在餐桌的玻璃花瓶裡,燕灰託著那些枝條趴在桌邊。
鵝黃的花小小一朵,他用相機拍了照,沒有加濾鏡就已經格外地好看。
他抓住這喜悅,將心情記錄到備忘錄裡。
那裡有他整本書要用到的情節與主人公的心理細節,孟淮明想,這一次的融,或並不會那麼沉鬱壓抑。
即使是邊緣的艱難,也有一絲絲花的清香。
猛然讓一人面對過往的自己,或是發覺錯誤,那具有挑戰,並不是所有都能接受對三觀的糾正。
哪怕本人知道這是不對,總也會找各種理由搪,而燕灰終於放棄了他的一部分執著,他甚至會問起孟淮明對
情的態度。
孟淮明深切體會到語言的力量。
而如今他才發覺,他們雙方都是情上的啞巴。
總認為自己能考慮周全,足夠了解,甚至掌控對方,而其實並不是那麼回事,他們之間需要修改的部分還有太多。
在最忙的時候,孟淮明能出的時間非常有限。
燕灰卻能夠理解,一切的忙碌很大程度上都能被領悟。
因為對象都具有共,長年不被理解的忙碌,或是代際間的差別,認知力的鴻溝,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忙碌本事就存在疑點。
孟淮明這期間主要處理的是孟家的事物,秦家內部肅清後,隨尾更進的孟家倒也沒受什麼衝擊,相比較於致星娛樂的黃家,他這邊要做的工作實在不多。
有時一人力挽狂瀾的機會並不多見,時機卻往往決定成敗,孟淮明早些時候提醒了孟老爺子。
事後老爺子給他底,要不是提前有個招呼,查了黃家下面的那筆生意。
這爛賬還不知要被吹成什麼樣子,便了人的眼。
老爺子經過這一次不換框大換血的事件後,有了休養生息的念頭。
孟淮明如今一副改頭換面的架勢,他也留著心把攤子給他,只是還要加緊著佈置。
黃家落難期間,蘇曜文找過孟淮明。
他沒想再見他一面,因再無好談,但對方半路攔了他的道,此情此景倒是和當年幾近相似了。
蘇曜文黑衣如同送葬,也確實將孟家送到了絕境。
蘇曜文或是把黃家當做依仗與跳板,可他又偏偏舍不下可能的資源。
尤其是孟淮明,他讓他嚐到了最大的甜頭,一夜風光是太可怖的糖果,足以讓人上癮沉。
上一次蘇曜文的行跡敗,黃恬恬尾隨他發現他在外的行蹤破裂從家庭的內部開始,以此為靶。
他們真的是在乎黃恬恬婚姻的幸福與否嗎?太多事都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蘇曜文想攔他的車,只要孟淮明敢停,他的人就會進行拍照,與其就這樣被打壓雪藏,倒不如鬧出點水花。
想要抹殺一個具有一定量的知名度的明星並非容易事,但真正執行起來也不難。
全網黑不是能送命點,相反是機會,而假若長年累月的沉寂,這就與消亡無異了。
曝光度是滋養的水分,就這樣枯萎消失,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一個冬天後回。
他現在還與黃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不能不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孟淮明並沒有停車。
他知道停車意味著什麼,也知曉並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去費盡心力地解釋和周全。
看明白了還優柔寡斷,斷不掉的結果就是傷人傷己。
他和燕灰都相信世界上會有足夠真摯的情,從出發點到終點都始終如一。
可他們並不是那其中的一列,至少在切實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