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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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全臺灣醫院那麼多,要我的不只你老爸那一家,我怎麼會為他而娶你呢?”他往後退一步“我沒想到辛苦了半天,你還是懷疑我。不如我辭了職,和你老爸永無瓜葛,你就不會多心了。”

“不!你若辭職,我老爸一定和我斷絕父女關係的!”她馬上說。

“那最好!我會把你帶得遠遠的,就我們兩個,一切單單純純,只有真心相待,沒有猜忌紛爭。”他回答。

這一點都不像是聖平會說的話,她忍住笑說:“你的荷爾蒙在亂作用了!”

“你抱得那麼緊,不作用才怪!”他忽然冒出這兩句。

等曉青明白他意有所指,羞紅了臉,忙鬆開他。

“嘿!說真的,你可不能辭職!”她清清喉嚨說。

“我也說真的,我要留下來陪你。否則我一個人回臺灣,也不見得能安心工作,不如在這裡做些研究算了。”他說。

“你真的愛我!”她愈想愈覺得美妙,不重複說。

“我是不大會甜言語,你要趁著這兩年我男荷爾蒙達到高峰時,好好把握戀愛的機會;否則我以後回到醫生的崗位,又開始變成不解風情的呆頭鵝啦!”他換個很“酷”的表情,振振有辭地說。

她一聽完,又好氣又好笑地捶他。她終於瞭解,這就是聖平,總漫不起來;對他和海成的對話,她亦能一笑置之了。

他們互擁著,欣賞美麗的夜景。雨後的天空特別乾淨,星月爭輝,把湖水也映出藍寶石的璀璨來,往的拍岸聲,彷佛真可聽見玉石的琤琤琮琮。

夜已深,蟲聲淡去。偶爾有幾隻夜遊的禽鳥,在湖面上劃出水線,像一場無聲的芭蕾。林蔭盡處有一堆燃燒的營火,方才集聚的人已散去,留下幾把空椅。

“我想到辦法度過今晚了。”曉青雙眸閃著光采“我們可以在營火旁過一夜。”

“半夜可是會冷的!”他皺眉說:“虧你想得到!”

“我們可以把棉被毯拿出來呀!”她興奮地說。

取了毯被枕頭鋪在長椅上,再撿些木頭旺火,在星空下睡覺,還真是難得的經驗呢!

她緊偎在聖平身旁,有他熱熱的體溫,平穩的心跳,覺好舒服。在火焰蒙攏的光影中,她聽見他說:“這次不能再拖了,我們下個月就回去結婚好嗎?”

“嗯!”她打個呵欠說。

他開始叨叨絮絮地計畫未來,她則逐漸閉上眼睛。

慢慢地她來到一個萬紫千紅的玫瑰花園,她在其中舞著唱著,耳邊有曼妙的音樂,眼前有個英俊的王子。

她知道這是一場夢,美麗溫存,她安心沉醉,也不怕夢醒時分;因為夢醒了,會有一個更美好的世界在等她呢!

八月底中正機場有很多趕著回去上課的留學生,聖平、曉青、天宇、鬱青也在其中。他們已分別在六月及七月結婚,一直到天宇的告別演唱會結束,才一起收拾行囊回舊金山,打算開始人生另一波的奮鬥。

送行人集合了三個家庭,十分熱鬧。每個人都不捨,表情是祝福及高興的。唯有秋子仍擔心不已。

對天宇和鬱青這一對,她囉唆的是天宇:“現在你是我們汪家的女婿,不再是走唱的,千萬不要再氣。好好學做生意人,多聽鬱青的就沒錯了。”對聖平和曉青,則是不放心曉青:“你現在是先生娘了,不可以再孩子氣。要端莊賢淑,多聽聖平的話,讓他裡上都有面子,才是為人之道。”好不容易入了關,四人才鬆一口氣,天宇馬上戴起墨鏡。

“怕被記者發現!”他說。

“少來,你已經是過氣加退休了,誰要理你?”曉青玩笑地說。

“信不信由你,我現在是‘音容宛在’。”天宇說。

“呸!童言無忌,少說不吉利的話。”鬱青罵道。

說時遲那時快,有人叫葛天宇的名字,然後鎂光燈一閃。

“葛天王,你還會復出嗎?”記者問。

“不會的!但我會在唱片界再見各位!”天宇做一個勝利v型手勢,陪笑說:“對不起,我要趕搭飛機了!”上了飛機,鬱青就抱怨:“這下我們四個人全上報紙了,一到舊金山,阿嬤罵我們的話一定在錄音機上了。”曉青也瞪著天宇。

“我們不怕。”聖平說:“記者一定把我們這兩個不相干的人剪掉的。”

“這可是你們這輩子唯一上影劇版的機會,還不知!”天宇叫。

隨鬱青去整治天宇,曉青滿足地靠在聖平的肩上。

忽然聖平由行李袋中拿出一本書,曉青一看,封面的畫好眼,書名“美美的三天”也好眼,原來她幾個月努力的心血,她的第一本兒童故事書已經出版了。

“基金會發行的,說要給你一個驚喜。”聖平微笑說。

曉青翻了又翻,把書緊抱在前,眼眶微溼:“這一切要謝誼美,她讓我認識自己,讓我的人生有了方向,她真是我的守護天使。”

“她也讓我們相知相愛,彼此找到對方,不再‘尋覓’、‘失’,而到‘永恆’,不是嗎?”聖平有所

是呀!外面的玫瑰花園或許是不存在的,但仍可以留駐心中。她望著窗外藍天白雲,想到她們曾為“桃仙子”的故事笑過多少回,聖平就像那不解風情的男主角。

呀!可愛的誼美,曉青終於在回憶她時不再覺得哀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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