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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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原來你和他一唱一和，聯手來騙我？”她故意氣呼呼地說。

“你別生氣，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所以…”他可憐兮兮地說。

“我不怪你，但我會和天宇算帳。”曉青說:“其實我早就不氣你了，只是一時拉不下臉來嘛！”

“這六個月懲罰我也夠久了吧？”他拉住她的手說:“雨過天青了？”她輕輕地點頭。

此時，保羅、艾琳和歐文都到餐廳準備吃晚飯，他們才暫停彼此的凝視，但情侶的默契都回到他們的身上了。

保羅留在醫院陪伴需觀察一夜的蓋瑞，其它人都回到巴克鎮過夜，曉青第一件事就是向姐姐報平安。

“我從電視上看到啦！聖平很上鏡頭呢！”鬱青說。

打完電話，聖平開門進來說:“歐文把房間讓給我們，另外訂個單人房了。”

“什麼？”曉青站了起來“我們又不是夫！”

“老美就是這樣。”他笑著說:“反正有兩張，一人睡一邊就可以了呀！”

“不太好吧！”她遲疑地說，這兩張離得很近呢！

“你還不相信我嗎？你那時出入我的公寓可沒這些顧忌呢！”他自嘲地說:“何況我累壞了，想侵犯你也心餘力絀了。”他的表情令她忍不住發笑，而且笑彎了？洳環ё∷崆嵩謁纖擔骸拔姨肽釒愕男ι耍褂斜愕母酢＞夢チ耍唷！？br>她抬頭看他，他的眼睛滿是柔情，她情不自地貼向他的膛，兩人重心不穩，全跌到上，他正好壓在她身上，對，很自然就吻起來。

幾個月的相思，藏在內心的可望不可即，那種甜又痛苦的渴望，都在瞬間爆發。

他熱切地‮摩撫‬她，舌卷繞著她的舌，完全失去平的自制，直到她想移動身體來更容易配合他，他才從忘情中奪回一絲理智。

“不行，這不是個好主意！”他滾到一旁。

“你還說你累壞了呢！”她也坐起來。

“我保證不碰你了！”他坐到另一張上。

兩人心跳如雷，面河邡赤地對視著，不笑了出來。

“你知道嗎？我已經向你父親提出進修延長計畫，一直到明年底你畢業的時候。”聖平說。

“什麼！”曉青萬分驚訝。

“我想留在這兒陪你，也可以證明我對你的心意。”他溫柔地說。

“你不用向我證明什麼的！”她沒有喜悅“我知道你熱愛醫師工作，單做研究會使你受不了的，我不能讓你為我費兩年的時間！”

“我以為你會很高興呢！”他納悶地說。

“如果是以前的曉青會很高興，但我現在懂得更多人情世故，不再以自己為中心了。”她努力表達內心的受。

“我知道你想娶我，就是因為我尊重及瞭解你的工作，你說我訓練有素，方便容易，甚至愛我的家世勝過我，都沒有關係。因為我愛你，我不在乎，這一生只要擁有過你，即使很短暫，我也滿足了。所以你不需證明什麼！”聖平聽了，臉上原有的表情一一消失，變成木頭人般死灰，眼眸內醞釀怒氣，他倏地吼出聲:“沒想到經歷了這一些，你仍然對我們的情毫無所知！如果到現在你還看不出一個人的真心或假意，我還有什麼話說？我輸了，我徹底被你打敗了！”他的聲音不但嚇到她，連牆壁也微微動著。他瞪她一眼，從房間的落地窗大步走出，直直向著湖邊。

她不曾看過他這種樣子，憤怒中還帶著傷心無奈，她忙追出去。

“聖平！”她叫著。

“你還理我做什麼？”他停下來面對她說:“既然我在你眼裡是無情無義、自私自利的大混蛋，你還愛我，豈不太愚蠢了嗎？”

“不！我不愚蠢！”她想說清楚“我絕對相信你的人格，你不自私也不無情，你是我見過最講義氣、最有責任的人，所以你無法從心靈裡真正愛我，仍會盡心照顧我一輩子的。”

“你瘋了！我無法從心靈愛你，我照顧你一輩子做什麼？”他用怪異的眼光看她“為了你，我失魂落魄，為了你，我病人顧不了，工作做不下去了；我到舊金山，千方百計想和你重修舊好；我困在山上，腦？鋃際悄愕納磧襖С盼遙晃伊糲呂矗幌牒湍閽諞黃稹廡┙詠棟壯盞男形憔顧滴也話悖俊？br>這番告白令她好動，在說不出話來的情況下，她只能不顧一切撲到他身上，出一堆眼淚來，她緊抱他說:“聖平，你真的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