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恩怨難分悲俠士琴蕭合拍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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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瑚詫道:“你怎麼看得呆了?”陳石星把信遞過去給她,說道:“你看看吧,這不是很奇怪麼?”雲瑚笑道:“嗯,這人的文筆倒是不錯,書法更佳。他想和你結呢。”陳石星道:“我不是欣賞他的書法,我是奇怪,他怎麼知道我要找的是誰?你聽過葛南威這個名字麼?”雲瑚搖了搖頭,說道:“爹爹在生之時,和我說過的一些武林人物,都是成名已久的的人物。這姓葛的年紀比咱們大不了多少,爹爹自是不會知道他了。爹爹沒有說過,我也不知他的來歷,不過從他這封信的語氣看來,他卻是知道你是什麼人,也知道你要我的是什麼人。我猜他所指的人不是一柱擎天雷震嶽,就是鐵掌金刀單拔群了。蓮花峰離此遠嗎?”陳石星道:“蓮花峰是陽朔境內的名山,就像獨秀峰之於桂林一樣,陽朔離桂林不到一百里,快馬一天就可來回。”雲瑚說道:“照他信上所說,雷大俠用和單叔叔可能就是在蓮花峰上相會,而不是在桂林相會了。”陳石星道:“依你看,他這話可以相信嗎?”雲瑚沉半晌,說道:“這個葛南威乃是咱們昨在路上碰的,那‘八仙客’中最後‘二仙’的那個男子,這是可以確定的了。”陳石星道:“他的信上已經寫得清清楚楚,是在湘漓分界處聽到我彈琴的,他又帶著玉蕭,當然一定是那個識得我這焦尾琴的少年無疑。”雲瑚說道:“八仙客,定有盛會,葛南威既是‘八仙’之一,他約你到蓮花峰相見,可知這個盛會定是設蓮花峰上。那麼一柱擎天雷大俠和鐵掌金刀單拔群偕同赴此盛會,那也是意料中事了。”陳石星點頭道:“你說得有理,咱們碰上的‘八仙’,每一個都是江湖上難得一見的高人,那主人自必更是奢攔人物。也只有能夠稱得到‘八仙’的人物,才請得到雷大俠和單大俠這樣的客人。”雲瑚說道:“說不一定雷大俠就是那個主人也未可知。”陳石星道:“好,那麼這個約會我是應該去赴的了,好在陽朔離此不過一天路程,咱們最後一天才去世還不遲,今晚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先去偵查那幫在我舊家的瓦礫場中翻泥動土的是誰。趁著還有兩個時辰,咱們小睡一覺,先養好神吧。”雲瑚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陳石星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做了一會吐納功夫,待到三更時分,輕輕一彈牆壁。們們的房間乃是相鄰的,雲瑚早已換上了夜行衣,一聽到聲音,便即穿窗而出。兩人施展超卓的輕功,神不知鬼不覺的便溜出了那間客店。

不過半個時辰,他們已是來到那片瓦礫場中,周圍靜悄悄的但聞蟲聲唧唧。

雲瑚說道:“似乎沒人來過。”陳石星道:“咱們本來是守株待免,那‘野免’不定今晚就會自己撞來。不過希望雖屬渺茫,也還是耐心守他一守吧。”雲瑚說道:“好,咱們先找個地方躲藏。”好在山上到處是奇巖怪石,就在瓦礫場的不遠之處,便有兩塊形如情人擁抱的石頭,中間恰恰有可以讓人們容身的空隙。

過了一會,雲瑚在他耳邊悄聲說道:“咦,好像是當真有人未了。”陳石星道:“先別聲張,且看來的是什麼人吧!”片刻之後,瓦礫場中出現一個黑影。月朦朧,看得不很清楚。但由於是陳石星很的人,定睛看了一會,還是認出來了。

他認出這個人以後,不由得驚奇之極!

雲瑚悄悄問道:“是誰?”她從陳石星的神之中,已經知道他認出此人。

陳石星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是一柱擎天雷震嶽!”來的竟是一柱擎天,非但陳石星沒有想到,雲瑚也是始料之所不及。低聲問道:“出不出去會他?”陳石星道:“別忙,且看他做什麼。”陳石星本來已是不再懷疑一柱擎天的,但想不到來的竟然是他,這剎那間,他不由得又是暗暗生疑了。

“丘遲說過,一柱擎天嗜武如狂,少年時候,也曾想過拜張大俠為師。他是並不知道雲大俠已經把刀譜和那幾頁無名劍法給我的…”心念未已,早見雷震嶽手裡拿著一柄鐵鏟,果然就在瓦礫場中挖掘起來。

陳石星心道:“好呀,原來一柱擎天果然是個偽君子,真小人。他是不是和尚寶山等人串謀害我爺爺,我還未有確切證據,不過他覬覦刀譜劍法,卻是行為可恥了。他既是這樣的人,那麼害我的爺爺也不為奇。”他還未決定應該怎麼做,忽見一柱擎天停下來了。

朦朧,隱約可以看見一柱擎天乃是彎下來撥泥土。

雲瑚和陳石星咬著耳朵說道:“那個地方是咱們挖過的,他大概是看出咱們經來過了,奇怪,他今晚的行事…”陳石星冷笑道:“這有什麼難猜,當然是來找尋刀譜和劍法的了。”雲瑚說道:“縱然如此,內中恐怕也是別有因由。一柱擎天雷大俠我想是不至於貪圖別人的東西的。”陳石星道:“哦,你還相信他是好人?”不過,他的心裡雖然不能同意,卻也不願在此時此地與雲瑚有所爭辯,以防一柱擎天聽見。

雲瑚用細如蚊叫的聲音說道:“好吧,咱們先莫亂猜,且看他究竟幹啥?”只見一柱擎天哼了一聲,伸直軀,冷冷說道:“我只怕你們不來!”接著好似側耳細聽什麼聲音似的。

陳石星吃了一驚,心裡想道:“他心目中的‘你們’是指誰呢?難道他已經知道我和雲瑚到了桂林,難道他已察覺了我們的聲息?”一柱擎天忽地跑出瓦礫場,陳石星心頭一震,只道已經給他發現,慌忙手按劍柄。雲瑚卻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不可造次!”一柱擎天身形一閃,躲在一塊岩石後面,就在瓦礫場邊,距離陳雲二人藏身之處不過數丈之遙。

過了片刻,陳石星聽得有腳步聲跑來,來的是兩個黑衣人。手中也是各自拿著一柄鐵鏟。

陳石星方始明白,原來一柱擎天是早已聽見夜行人的聲息,他說的“你們”是說的這兩個人。陳石星不又是詫異、又是慚愧:“這兩個人跑得這麼近我才發現,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的本領我和一柱擎天相比真是差得太遠了!只不知這兩個傢伙又是何等樣人?但看這情形,大概不會是一柱擎天的黨羽。”心念未已,只見那兩個人已是踏進瓦礫場中,不約而同的都是“咦”了一聲。

“看這情形,好像剛剛有人來過?”一個說道。

“咱們可要小心一些,不知是何緣故,聽說各地的高手紛紛來到桂林呢。其中有渭水漁樵,有湘江雙俠,有市隱人屠,有黃石道人,甚至還有人說一柱擎天也回來了!”另一個人道。

“啊,那不是正兩派高手,差不多全都來了?”

“就是呀,所以咱們非得特別小心不行。這些正兩方的高手,不論哪一個人,都比咱們的本領高強得多!”

“但也正因如此,咱們非得趕快把寶物挖出來不行!否則只要有一個知道這個所在,那就糟了。”這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陳石星亦已聽得清清楚楚。聲音似曾相識,陳石星驀地想了起來,雲浩在他家中養傷的最後一晚,在地下的密室中打死了一個闖進來強盜,雲浩就是因此將凝聚起來的真氣全都耗掉以至不治身亡的。在他剛剛斷氣之後不久,有一幫強盜又來搜查,幸好未曾發現那個密室,就不知怎的似乎是給什麼人嚇走了。這兩個人就是那幫強盜之中的兩個。

“怪不得他們知道跑來這裡發掘,他們是抱著僥倖之心,希望可以找得到雲大俠留下的‘寶物’。不過我也別忙對付他們,且看一柱擎天怎樣?”陳石星心想。

那兩個人發覺剛剛有人來過,不覺有點害怕起來。正當他們在瓦礫場中嘀嘀咕咕,不知是趕緊發掘的好,還是暫且離開的好,一柱擎天雷震嶽突然躍出,說時遲,那時快,一下子就到了他們的面前了。

“你,你是誰?”那兩個人大吃一驚,想要動手又不敢動手。

“我是雷震嶽。陳琴翁是我的好朋友,你們為什麼跑到我的朋友家中翻泥動土?快說!”雷震嶽喝道。

“啊,原來你老是一柱擎天雷大俠,真是失敬了!我們是黑虎幫的,和毒龍幫也有點情。”

“我不管你們是毒龍幫還是黑虎幫,也沒功夫和你們拉情、套關係,快回答我的問話!”

“雷大俠,我可請問你來這裡作甚嗎?說不定咱們都是…”其中一個懾懾嚅嚅說道。

一柱擎天哼了一聲,說道:“你們什麼東西,也配管起我來啦?現在是我向你們問話,你們趕快回答,你們來這裡挖掘什麼?你們背後還有些什麼人?”

“好,好,我都說給你聽。雷大俠,請你耐心聽我們稟告。”那兩個漢子裝作非常恭敬的樣子,讓一柱擎天放鬆戒備之心。聽他們“稟告”忽地不約而同的突然舉起鐵鏟,向一柱擎天當頭砸下!他們並非不怕一柱擎天,恰恰相反,而是恐怕說出真情,一柱擎天也不會放過他們。倒不如突施偷襲,說不定僥倖成功,殺掉一柱擎天,他們也可以名揚天下了。只聽得當的一聲,一柱擎天雙臂一振,兩柄鐵鏟都飛上了半空!

一在擎天的掌力不但把兩柄鐵鏟震得飛上半空,那兩個大漢的口也同時如受鐵錘一擊,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呼聲慘不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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