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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匪盜不知死活來襲外,他竟是顆粒無收,只白給糧車做了衛士。

每回一覺得膩煩,他就情不自地想著不久之後就將離開楚營、重歸一身輕鬆,心裡不免對那憨子添了幾分……寬容,竟奇蹟般地忍了這枯燥活兒,一干就是幾個月。

現見中原大局已塵埃落定,僅餘張耳所在臨淄這孤城一座,卻硬是讓素講個速戰速決的項羽拖拉了這麼久,不免叫他有些坐不住了。

這屬實不是那憨子的一貫做派。

如此一反常態,莫不是那憨子身上受了甚麼不得了的傷勢,連主持大局也不得,才由好穩進的其他將領接了手?

呂布胡思亂想了數,終是忍不住催將士隨自己上路,緊趕慢趕來到臨淄。

項羽品出語中關切,心裡油然一暖,面更柔和幾分。

他略斟酌了下措辭,正要開口,孰料卻被思緒捷的亞父搶先一步。

范增渾然不知自己一時口快,竟是搶走了大王的話頭。

毫無自覺地頂著大王灼灼的目光,他專注地看著呂布,誠意十足地向自己心中甚是信服的智將闡明近圍城情況後,滿懷期待地問道:“奉先可有妙策?”聞言,呂布神情冷峻,好似陷入了沉思。

第72章這姓範的糟老頭子忒得煩人,回回閒得無事,淨揪著他問策作甚?

呂布股下的席子都還沒坐熱,就被這老頭兒點了名。

面上不語,心裡卻已將范增給罵了個百八十回。

奈何被二人灼灼目光所注視,他騎虎難下,既然舍不下臉面,唯有一臉深沉地開始搜腸刮肚,想著胡謅個甚麼來矇混過關。

換做是他,除了對峙至一方糧草耗盡外,還能有什麼法子將裡頭人儘快出來?

呂布眉頭皺緊,苦思冥想。

然而接下來於他腦海中浮現的,卻不是他昔成功得敵軍出城的威風姿態,而是……那幫老巨猾的老對手們對他所使,叫他狼狽地東奔西跑的狠招。

他壓兒就不曾圍城攻堅過多少回,都是據城被圍得多。

不外乎是火攻水攻,敵中作敵,或是羞辱罵戰。

四下無江河,天時又幹燥,水攻自是不成。

火攻?

那怕是會在出張耳軍前,燒死更多無辜百姓,還將好端端的一座臨淄城也給毀了。

貪一時省事,待戰後重新建城,最為麻煩的,還不是楚軍自個兒?

敵人作敵……此時還圍在張耳身側的,要麼是忠心耿耿的親信,要麼是身不由己的齊民。

沒得力的老哥韓信與那狐狸眼在,哪憑空用得出間計來。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唯剩最好使的罵帳。

天天派人上城門前罵去,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哪怕張耳真鐵了心做個縮頭王八,罵穿祖墳也不肯出來,那至少能在口舌上逞個痛快,還可叫對面軍心受挫。

只是……

呂布睨了正襟端坐,顯得眉目沉靜,端莊貴氣的憨王一眼。

罷了。

他撇了撇嘴,不假思索地摒棄了這一主意。

他哪兒還不清楚,項羽這無時無刻不端著架子的貴族出身,行事好講究體面、光明磊落,平就是頭連‘兵不厭詐’這四字都不屑去碰的犟牛。

又哪豁得出臉面行這固將有效、卻毫無風度可言的罵陣之舉!

眼見思路百無一通,呂布板著面孔,正犯愁得厲害,腦海中忽噼啪一道閃電劃過。

他打一開始,就隱約覺得這張耳坐困愁城的處境,透著幾分似曾相識。

起先他只當是被喚起了自個兒當初被困下邳城那陣子的倒黴記憶,有意不去細想。

但稍一忖來,分明也是眼前這憨子於垓下時的境遇!

呂布倏然有了主意,猛然抬眼,眸光雪亮,直直投向目光深沉的項憨子,忘情大喊道:“大王,布這有策要獻!”轉眼已入夜。

悽清,夜墨濃郁,雖有晚風習習,張耳仍是夜不成寐,苦悶不已。

眼看著時不住推移,不但麾下將士鬥志愈消,連對他最為忠心的一干親信也越發惶然。

相比之下,城外楚軍卻始終一副兵糧足、士氣旺盛的景象……

待真入冬後,若還等不來楚軍撤圍退兵的轉機的話,他這城中糧食必將耗盡。

屆時兵疲少糧,又無寒衣補給,那當真要不戰自降了。

可他苦撐至今時今,又哪願坐以待斃,束手就擒?

張耳毫無睡意,索費時間在榻上輾轉,而是披了外衣,頂著微涼夜,往城牆上去了。

城牆上的輪值守兵皆是面有飢,眼裡透著茫然無措。

見主將無聲來此,他們也僅是一愕後悶聲行禮,恭敬讓至一邊,除此再無多的反應。

張耳心事沉重,倚在石磚上,遠眺烏濛濛的遠方。

一望無盡的平原上,整整齊齊地駐紮著數不勝數、此刻微映淡淡月輝的軍帳,將這座臨淄城圍了個水洩不通。

定睛看去,還可見手持火把的一道道深人影,在其中有條不紊地巡視著。

臨淄這座孤城置身其中,就如在江心的一片枯葉,隨時將被翻卷來的擊打沉淪,徹底覆滅。

張耳登高遠望,盯著一道道朦朧卻醒目的火光,怔然出神。

直到被越發冰冷的夜風吹得打了個寒顫,才一下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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