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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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它不停地試圖用前肢將人偶從地上撈起,但它的前肢不如人的五指靈活,撈半天也只是刨了一層土皮,它氣急敗壞,繞着人偶轉着圈兒地飛,樣子瞧着有些滑稽。

“它看起來很想要那個。”周岐託着腮看夠了表演,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徐遲看着焦躁亂轉的蛾子,若有所思:“它為什麼對一個人偶興趣?”周岐跺跺蹲麻了的腳:“想知道嗎?”徐遲下意識點頭。

等他反應過來某人可能又要使些出其不意的招數時,周岐已經大喇喇地跳出,直直往飛蛾走去。

徐遲阻攔不及。那新出生的蛾子可能也真是個傻的,看見周岐手提砍刀朝它奔來,竟然就傻了吧唧地杵在那兒,動也不動,甚至委屈地“嗚咕”一聲,用鋒利的前肢指指地上的人偶,像是得不到玩具的孩子在巴巴地告狀。

周岐停在他跟前,彎撿起玩偶,拎着玩偶的手臂左右晃了晃:“想要這個?”飛蛾竟好像聽得懂他的話,點點頭。

周岐於是從兜裏掏出塊破布,往玩偶脖子上一系,然後朝蛾子勾勾手指。

蛾子順從地低下腦袋。

周岐將它上下打量一遍,最終把玩偶系在了那能夠噴出腐蝕的口器上,還打了個漂亮的結。

“就當送你的見面禮了。”周岐拍拍蛾子的腦袋。

蛾子高興瘋了,吊着左右搖擺的小人偶,甩得歡快,眼睛都成了對眼兒,它玩了一陣兒,拿絨絨的腦袋拼命蹭起周岐,似乎是在表達謝。周岐哪兒遭得住這種龐然大物的撒嬌,被一腦袋頂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一旁的徐遲整個兒陷入了沉思。

這太戲劇了。他想。簡直匪夷所思。這一人一蛾是如何化干戈為玉迅速建立起情聯結的?難不成,是因為周岐平時就愛整些幺蛾子嗎?他們在本質上,其實是一類物種,所以能跨越生理隔閡達成友好共識?

五分鐘後。

周岐衝他招手:“嬌嬌,走!小蛾子説要帶我們溜溜!”徐遲仍處在虛幻狀態中,扛起槍,踩棉花似的走過去。

只見那隻蛾子正收攏翅膀趴在地上,用腦袋將周岐往它背上拱。

周岐嫌它熱情:“別推別推,我自己走。等會兒,把我家嬌嬌也捎上。”説完又回頭催促徐遲:“你快點兒,磨蹭啥呢?免費的飛機,搭了就是賺了!”徐遲跟蛾子打了個照面,彼此都有點忌憚。

徐遲萬萬沒想到,有朝一,他從打蛾子,變成了蹭蛾子飛機。鑑於之前他殘殺了無數只蛾子同黨,他其實有點牴觸與其親密相處,畢竟和平總是短暫的,萬一到時候矛盾爆發,他們被從高空甩下,就算是聖人也回天乏術。但周岐那個憨批,硬是用武力把他強拖了上去。

起飛沒有一點徵兆。

剛坐穩,疾風掠過,平地而起。

他們逐漸升高,一株株母花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輕輕搖曳着,在視野裏慢慢縮小。

直至到達一定的高度,餘光掠過花田邊緣,徐遲看到什麼,猝然扭頭,同時扯了扯周岐的胳膊。

周岐正俯瞰着上翹面的奇異風光,有點興奮,一下被徐遲扯歪過去,鼻樑差點撞上徐遲的臉頰。

“怎麼了?”他停在一個微妙的位置,呼出的熱氣撲打在徐遲的脖頸上。

但徐遲毫無所覺,指了指西方:“讓它往那邊飛。”

“那裏有什麼?”

“我不確定。我只是瞥過一眼。”距離之近,周岐的世界裏,忽然間只剩下那兩瓣沒有血的薄。半空中,夜風拂面,近在咫尺的側臉,清晰的心跳聲自腔傳入大腦,一個荒唐的念頭在撲通聲中跳出早就不再安穩的水面。

徐遲壓低了嗓音:“我好像找到了那些‘消失’的飛蛾。”周岐神情一凜,收起亂七八糟的心思,他俯身,抓了抓小蛾子頭頂的絨。小蛾子很聽話,聽懂指令後翅膀偏轉一個弧度,調頭朝反方向飛去。

母花花田一望無際,飛過花田,就到了上翹面的最西方,也是離月亮最近的地方。

那些蛾子一個個收了翅膀,排列整齊,雕塑般沉默地站在花田盡頭。它們統一面向一座石牆,石牆高聳入雲,遮蔽視野,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一開始沒能看見它們,在空中卻能輕易察覺。

小蛾子停在石牆上,它還很稚,歪着腦袋看向底下它的同類,黑亮的雙眼裏透出新奇的光。

“這些蛾子是死了嗎?”周岐望着黑壓壓一片的蛾羣,頭皮發麻,“怎麼一動不動?”

“出於某種原因,它們可能無法在夜間行動。”徐遲推測,“如果是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太陽一落,它們就得立馬趕回上翹面。”

“無法在晚上行動?”周岐伸手一指小蛾子,“那它怎麼可以?”徐遲也不知,攤手:“可能它是特殊情況。”

“會不會是隻有成年蛾子才會有這項約束?”周岐俯視過去,略掃一眼,“你看,這裏面就沒有小蛾子這種大小的幼年飛蛾……啊,小蛾子,你是不是營養不良?”小蛾子“嗚咕”一聲:廢話,我早產!

“這些飛蛾是由母花孕育的,母花是植物,按理説,這些飛蛾也應該是植物體才對,怎麼變異成了動物呢?”周岐暴地着小蛾子的頭,而小蛾子似乎還很受用,攏在背後的翅膀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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