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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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

“十三歲?”周岐上下打量他,持懷疑態度,“你這小身板看起來頂多十歲啊小朋友,家裏不給你吃飯了?”姜聿附議:“難不成朱家觀念超前,重女輕男?”

“有可能。”周岐摸起下巴,“平時只看見孫小姐,今天才知道原來還有個孫少爺……”朱文譽瞪起雙目,為了挽回面子極力解釋:“我只是發育的晚!以後我會長得又高又壯的!還有,你們不經常見到我只是因為我,我不大愛出門而已,祖母疼我,怕我出來玩兒傷了自己!”被保護在温室裏的花骨朵啊……

徐遲從旁瞧着,覺得這孩子長得真像他爸。

天徹底暗下來之前,朱家二兒子朱遙風塵僕僕地趕到家,一進門就趴在媳婦棺材上號啕大哭。此情此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唉,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慌。”姜聿真情實起詩來,“愛是綠陰如蓋,是碧翻滾,是蒼松翠柏,是離離原上草,萬頃油麥田……”朱閔氏打門口進來,將新摘的槐樹枝輕輕放在棺槨上。她身穿雪白的喪服,淡偏棕的長髮只在腦後鬆鬆挽了個垂髻,耷拉着眼簾,無悲無喜:“二弟,節哀順變。”作者有話要説:原配是個芝麻湯圓。

劃重點:朱文譽第17章相由心生朱家大院上空,猶如沉重黑舞台幕布的雲層退到一旁,出黃澄澄的大月亮。的天空底下,嫋嫋夜風吹得槐樹枝沙沙作響,清甜的香氣逐漸鋪滿這方封閉的天地。

哭罷,朱遙拿袖子揩去滿臉淚水,直起身。

閔氏奉上茶水。

“多謝嫂嫂。”朱遙長得與其兄朱逍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身量小些,氣質上也偏文秀。他常年在外與商賈小販斡旋,自然也有幾分生意人的明,他接了茶,卻沒喝,轉而放在手邊,嗓音嘶啞濕潤仍帶哭腔:“夫人橫死,孃親病重,嫂嫂主持喪事多有勞,弟弟不盡。”閔氏束手壓眉,不聲不響地立在一旁認真聽。

“只是……”一般“只是”後頭才是正文,朱遙來質詢的目光,“只是蓉兒死得這樣不明不白,實在有失體面,那行兇的歹人現可有眉目?”

“歹人?”閔氏面古怪,像是忌憚什麼似的左右瞧瞧,而後以帕捂嘴聲如蚊吶,“弟媳死,是因為她壞了赤村的規矩。三大規矩頭一條,不得半夜出門。她不信,如今壞了規矩,遭鬼神嚴懲,何來的歹人?”她這副神神叨叨畏首畏尾的樣子顯然觸怒了朱二少。

“嫂嫂荒唐!區區信之語,騙騙三歲小孩罷了,你竟也當真?簡直糊塗!”朱遙拍桌而起,橫眉冷對,“婦道人家,果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大哥呢?你將大哥尋來,我聽他説。”

“你大哥他……”閔氏的表情不大自然,閃爍其詞,“夫君這會兒被足在柴房,娘説,説……”她支支吾吾説不出個所以然。

怎麼説呢,説你親哥跟你老婆偷情?你跟我一樣頭上都綠?

“這又是犯了哪門子的滔天大罪?”朱遙一回家,碰了一腦門子的糟爛事兒,氣得喝光了一整杯茶,朝閔氏一攤手,“你把柴房鑰匙給我,我親自去問他。”

“還,還是不去了吧。”閔氏往後退了退,“我也是為了你好,況且娘説了,沒她的允許,誰也不能探望……”朱遙直覺閔氏推三阻四的態度很是蹊蹺,故意加重了語氣,施壓:“嫂嫂,你要明白,這朱家姓朱,可不姓閔,更不姓章!”章是朱家主母的姓氏,自從被冠夫姓,同輩親友漸漸死絕後,已經很多年沒人提及朱老太太出嫁前的姓氏了。改弦更張是個逐漸滲透的過程,不知何時起,整個家族才驚覺老太太已然成了朱家明面上的控者,朱家的頭腦與主心骨。

但追究底,她再厲害,也只是個外人罷了。

朱遙討鑰匙這一招,説白了,就是藉機敲打,讓底下人擦亮眼,看清楚到底這朱家是誰的朱家。

閔氏默了默,乖覺取下鑰匙,雙手奉上。

如今存活下來的“借住難民”都心知肚明誰是兇手。

姜聿瞧着表面上柔弱温婉的閔氏,背地裏卻拿柴刀將弟媳婦砍得七零八落,尾椎骨不直往上躥冷氣。

“我有點佩服這個npc的演技。”

“放在外面,天鷹獎影后非她莫屬。”

“瞧瞧那逆來順受的眼神,一點不刻意一點不做作,真的,我都想鼓掌了。”

“多學學吧。”姜聿周岐二人組在耳邊不停地嗡嗡嗡,徐遲嘆口氣,平移兩步遠離噪音源。

朱遙取過鑰匙也沒急着尋去柴房,他深陷苦情男二號的角拔不出來,硬是不顧眾人阻攔,揭了棺材裏蘇氏身上的蒙屍布。

原來按照當地習俗,未到擇定的封棺,棺材需敞開着,方便所有前來弔唁的親眷瞻仰遺容。正常來説,死者面容不會拿布蒙上,相反,還要浣發淨面梳妝打扮,爭取死了也與生前一樣,乾淨整潔地下葬。

可那蘇氏死得着實太慘,無人敢碰,草草斂了屍塊拿席子捲了,便扔進這昂貴的棺材。

這會朱遙甫一揭開白布,便與一雙失神泛灰浸着血的死眼對上,當下嚇得一股跌坐在地,狼狽的臉上顏盡褪。

別説他,徐遲也忍不住撇過了頭。

“你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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