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情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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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把我當女人看了嗎…正天旋地轉,六爺的舌尖突然勾住我的輕輕一,那一刻,神魂顛倒…
小指上斷裂的傷口開始慢慢收口了,雖然換藥的時候看起來還是那樣猙獰,但是我已經學會接受現實。時間是最好的撫,習慣則是潛移默化的良藥,兩個星期過後,我已經習慣於這段殘缺帶來的一切影響。
不能再自如地彈琴、吹簫。看着秀娥的汪汪淚眼,我只能笑着安她,自己本來彈琴就是個半瓶子醋的水平,徒惹人恥笑,至於簫,更是好久沒吹,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我一直堅定地對所有人説,少了這一小截除了有礙觀瞻,其他的本就沒影響。不是不害怕,不是甘心,也不是不想哭,只是六爺那天的眼淚讓我再也無法哭出來。人人都説女人的眼淚會讓男人軟化,那麼男人的淚水就會讓女人堅強。這是當六爺的淚水浸透我的傷口時,我唯一的
覺。
也許那個時候六爺知道我醒了,但他依然沒有抬頭,只是無聲地淚。在那個殘缺的夜晚,他放任了自己的軟弱,卻徹底地安
了我…
“噝——”疼痛打斷了回憶,我忍不住了口涼氣。
“哎,孫醫生,您可輕着點…”一旁的秀娥趕緊説,嗓門有點大。她扶着我的手,朝傷口輕輕地吹着,希望能夠幫我緩解疼痛。
孫博易好笑地掃了她一眼“秀娥丫頭,去幫我換盆熱水來,好嗎?”
“好嘞。”秀娥小心翼翼地把我的手腕平放在脈枕上,這才端起盆快步走出去。孫博易對我一笑,我明白他是故意把秀娥打發走,要不然每次換藥的時候,秀娥都大呼小叫的,好像都痛在了她身上。
“你們的情還真是好。”孫博易微笑着説了一句。我點點頭“是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從沒分開過。”
“嗯,青梅竹馬啊。”他一邊説,一邊小心地剝離着我手指傷處殘留的舊藥。
傷口火燒火燎地痛。傷了手指之後才知道什麼叫十指連心,不大的傷口竟然會帶來那麼多疼痛。我知道孫博易故意跟我聊天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因此盡力配合“我們是青梅青梅。”
“呵呵。”孫博易笑了出來,抬眼看了我一眼“雲小姐,你是個堅強的女孩子。”
“叫我清朗吧。您比六爺還大十歲呢,這麼客氣我受不起,再説每次都麻煩您。”我勉強笑着説。傷口處沒了藥,越發痛起來。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清朗,忍一下啊…”他迅速地把藥均勻地裹在傷口處。猛地,一股火熱在傷處燒了起來。我咬緊牙關,這藥好是好,就是剛抹上那會兒,實在是痛得要命。
過了一會兒,覺好多了,傷口也沒那麼痛了,孫博易開始仔細地幫我綁紗布,説:“你不用跟我客氣,不過我還是寧願你不來麻煩我。”
好之後,他坐直身子,從懷裏掏出塊手絹擦着額頭,看着我微笑。
我咧嘴一笑,傷口不痛了,身子立刻放鬆下來。因為手指的斷傷而引發的炎症,我發了幾天燒,那幾天六爺本就沒放他回去,
夜守候着我。
按葉展的話説,他都嫉妒了,自己身上開個大口子的時候,怎麼沒受到這個待遇啊!當時,坐在我身邊的六爺什麼話都沒説,倒是半靠在梳妝枱上的陸青絲哼了聲,説:“你傷得不是地方。要不你也斷手指試試,看看是什麼待遇。”周圍來看望我的大叔、石頭他們就笑,葉展愁眉苦臉地衝大家做鬼臉,我也跟着笑。這還是第一次見陸青絲當眾駁斥葉大少爺。我知道這是因為陸青絲有負疚
,而葉展也有。
對於斷指這件事,我沒有刻意地裝作不在乎,只是平靜以待。該喊痛時就喊痛,該笑的時候就笑,這不光是為了他們,也是為了比我更痛的六爺。
“好,還是那幾句話,小心別碰到水,飲食要清淡,按時服藥。我後天再來給你換藥。”孫博易笑着站起身來,收拾他的隨身醫療箱。
“謝謝您了。”我真誠道謝。
孫博易一笑,拎着那隻黑的藥箱看了我一會兒,像是想説些什麼,可最後還是沒説,只對我一點頭,就轉身出去了。我聽見門口秀娥的聲音“咦,孫醫生,您要走了,那清朗…”
“你快進去吧,幫她擦擦汗,別再着涼。”孫博易笑着答了一句。
秀娥用背擠開門,端着盆水急急地朝我走過來。剛放下手裏的盆子,她就蹲到了我身邊,小心翼翼地碰觸着我手指上新包好的紗布“清朗,都好了嗎,你痛不痛?”
“一點點,我沒事,放心吧。”我笑着説。有人照顧、被人關心的覺真好。秀娥起身擰好了一條手巾,幫我擦着額頭和脖頸上的汗,一邊説:“聽石頭説,那個和徐墨染接頭的人好像已經死了。”聽着秀娥恨恨的語氣,我皺起了眉頭。自打秀娥知道我受傷是因為徐大少爺的關係,就再也不肯稱呼他為少爺,一直直呼其名。那天徐墨染也被帶了回來,六爺本來想親自審問他,卻因為我受傷的關係耽擱了,等到他再想起徐墨染的時候,徐大少爺已經被葉展收拾得有如驚弓之鳥了,自然是一句也不敢隱瞞。
那天朝我們開槍的人雖然跳了河想逃跑,但是怎麼比得過六爺手下那些從小在江邊討生活的人的水。他沒多久就被逮了回來,灌了一肚子水,原以為是昏
了,可沒想到那人竟然自殺了。葉展氣得差點讓人把屍首直接扔回江裏去餵魚。
從徐墨染的嘴裏還是挖出了一些線索,雖然他被人當槍使,可那些利用他的人,多少留下了一些痕跡。據徐墨染説,他被那些本人帶回去之後,他們並沒有為難他,只是詳細地詢問了他和我,還有丹青之間的關係,以及他破產的事情。
問完了就放他走了,什麼也沒多説。徐墨染自然也不敢再去提什麼讓那個本人還錢的事情,能保住
命是第一位的。可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門來,那個人叫朱大慶,直言讓徐墨染來綁架我,又給了他一些錢,説是一旦事成,就會給他一大筆錢,足夠讓他東山再起。
之前,墨陽似乎毀了他所有的經濟來源,他對六爺的背景也並不十分了解。朱大慶自然不會詳細地告訴他,好像只跟他説,六爺就是一個有錢的少爺,他們之所以要綁架我,也是因為生意上的衝突云云。因為他也沒能再聯繫上徐丹萍,走投無路之下,一咬牙就答應了。
事情就是那麼湊巧,陸青絲訂禮服的那家店主偏偏和徐墨染認識,兩個人關係還不錯。那個店主在我們老家省城也開有一家鋪面,兩個人似乎都很喜歡聽戲,戲園子裏經常碰到,一來二去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