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或許兼而有之?

賈珩看着晉陽長公主,輕笑説道:“荔兒,咱們要不趕緊生個孩子吧,省得你又擔心這個那個的。”他一直想給晉陽一個孩子,也是為了中和麗人這種韶華易逝的慨,或者説想盡量淡化晉陽這種對年齡差距的恐慌。

至於他覺得對晉陽的喜愛,已經漸漸超越了皮相。

“生孩子?”晉陽長公主秀眉下,美眸瑩光閃爍,豐豔玉頰羞紅成霞,低聲細語道:“説着説着又是不正經起來。”賈珩也不多出言,説着就要作勢忙碌起來。

晉陽長公主芳心微急,羞惱道:“你別亂來,嬋月……不定在裏面就起夜,聽見動靜,撞見就……本宮真的沒臉見她了。”藏在裏廂的李嬋月,撇了撇嘴,心頭輕哼一聲,這時候倒是想着她了。

賈珩温聲道:“那你別胡思亂想了,剛才説的我心頭慼慼歲月和蒼老終究是一個沉重的話題,英雄易老,美人遲暮。”

“嗯。”晉陽長公主輕聲説着,美眸之中笑意溢,定定地看向少年,忽而纖纖玉手及下,一下捉住大賈珩低聲説道:“你如是有一天敢不要本宮,本宮那天就一口斷這個害人的東西。”當初就是她一手玩大的,如果他敢負她,她就斷帶走,斷斷不能便宜了別人,哼。

賈珩只覺夏風微涼,身下生出一股寒意,目光微凝,心頭生出一股異樣。

説着,擁住晉陽長公主,嘴上毫不示弱,低聲道:“斷,你回去燉湯喝?”晉陽長公主:“……”不由擰了一把賈珩,羞憤道:“你就會氣我,誰要燉湯喝………都説的什麼渾話。”兩個人又是打鬧、膩歪了會兒,重又緊緊相擁,卻覺兩顆心貼近在一起,一個多月未見,不是先前一場酣戰就能藉相思之苦,該有的陪伴永遠無法代替。

“對了,你剛才説孩子,你怎麼這般久了,你家裏也沒有動靜,還有本宮也沒見着動靜。”晉陽長公主想起先前之事,秀眉蹙起玉容上憂浮起,開口問道。

賈珩面鄭重幾分,説道:“先前因為避着,最近……也不好説,但我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兒。”説來也有些奇怪,許是兩世為人身體經歷了某種異變?以他前世觀讀中醫以及道藏典籍的經歷,推測許是因為力氣漸長,所以鎖住了腎水氣?

不過也難説,等到了洛陽,尋太醫診斷一番。

晉陽長公主詫異了下,道:“避着?為什麼?綿延子嗣是孝道天倫。”暗道,怪不得他和秦氏現在還沒聽到動靜。

賈珩低聲道:“原想着她們年歲還小,過早有孩子對她們身子骨兒不好,不過殿下不一樣,一直想和殿下要一個孩子。”晉陽都透了,再推遲下,會成為高齡產婦,那時候反而有着生育危險,而且也該有着孩子,算是兩人愛情的結晶。

“她們?”晉陽長公主柳眉挑了挑,鳳眸微微眯起,心底湧起一絲狐疑。

按説,元不小了,也算不上年齡小,那麼除了秦氏,還有誰?咸寧?還是別的誰?

賈珩:“……”一不小心,説漏嘴了。

晉陽長公主也沒有糾結此事,慨道:“本宮原也想要一個孩子,嬋月她也大了……”此刻,裏廂聽到此處的小郡主,已是緊緊抿着粉,清麗臉頰蒼白如紙,心底酸澀止不住地湧起,手足冰涼。

果然,孃親先已經不打算要她了,想再要一個。

還好,她想了法子,等嫁給小賈先生後,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賈珩目光頓了頓,言又止,有些想詢問嬋月的身世,但想了想,壓下此事,只是擁住晉陽長公主的削肩,依偎而坐。

兩人相互坐着軟榻上,隔着竹簾望着窗外的河水夜,只聽到一道温和聲音輕輕響起。

“荔兒,你在洛陽這般久,可知道哪裏好玩的,咱們空四下走走?”

“你這般忙,還是算了,夏汛的事兒,也不能大意。”賈珩輕聲道:“如是論忙,那一年四季就沒有閒時候,總能出兩三天的,陪你走走。”晉陽長公主想了想,輕笑道:“本宮在洛陽倒有幾座莊園,你應該沒遊玩過,帶着你幾個妹妹還有嬋月一同走走。”燭火搖曳,相擁一起的兩人,依偎在一起説着話,在夏夜的晚風中,聲音細微甚至傳不多遠就為晚風吹散,而高大如城的福船,撥開波光粼粼的水面,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河堤西岸蜿蜒起伏的青山,時隱時現的明月漸漸為霧靄遮蔽,依依不捨地向西沉去。

牡丹花開正豔的洛陽,在崇平十五年的夏天,依稀在望……

***********************************

第六百一十七章晉陽:牀下立規矩翌,洛陽福船沿河而下,終於在第二傍晚,晚霞漫天中抵達了洛陽城。

而早早得到消息的咸寧公主,已在夏侯瑩等一眾錦衣衞府的相護下,來到渡口等候。

咸寧公主一身飛魚服,騎在馬上,手執繮繩,冷峭容顏映照着晨曦,英麗眉眼眺望着遠處,面上多是見着,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等會兒就要見到那人了,也不知從何説起。

夏侯瑩瞥了一眼咸寧公主,能明顯受到咸寧公主心底的忐忑。

就在這時,遠處的錦衣衞揚鞭打馬而來,高聲道:“永寧伯與欽差官船已至渡口。”説話間,只見一艘通體棗紅的福船乘風破,在數艘戰船的護衞下,迅速駛來,停泊在渡口,先是護衞下得官船,三五成列,沿着堤岸握刀警戒,同時派着軍卒向着洛陽城方向,沿路環護,十步一崗,五步一哨。

不僅僅是女眷的問題,還有押送的修河銀子,這次來洛陽從內務府大約攜帶了一百萬兩銀子,分別裝載在幾艘船隻中。

“殿下,來了。”夏侯瑩眺望着遠處的船隻,聲音中帶着幾許驚喜。

“嗯。”咸寧公主低聲應着,深深了一口氣,説道:“夏侯,隨本宮過去看看。”這段時間,她未嘗不知夏侯瑩以密信給那人寫着信箋,只是她不在乎。

“是,殿下。”夏侯瑩應了一聲,領着數十騎,隨着咸寧公主向着船隻去。

等公主府護衞驅散着閒雜人等,而女官則是打起傘蓋,同時有嬤嬤幾人一段,張開布幔圍攏四周,以防外男窺伺。

賈珩此刻領着元以及探、湘雲,也是向着停靠在不遠處的馬車而去。

這是先前就讓劉積賢着人準備的馬車,用來接着晉陽長公主一行。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微瘦,面容清麗的女官提着羣裾,氣吁吁跑將過來,説道:“公主,咸寧殿下在渡口外相候,這會兒正在趕過來呢。”晉陽長公主今穿着一襲丹紅長裙,纖高束,雍容華美,彆着金釵步搖的雲鬢挽起,現出明潔如玉的額頭,而那張端麗豐豔的臉蛋兒,縱是在夕陽晚霞的柔光映照下,仍是蒙上一層厚厚的清冷霜靄,吩咐道:“讓她一同去公主府,先回府再説。”説着,在憐雪以及女官的接下,晉陽長公主挽着清河郡主的玉手,挑簾上了一輛裝飾美的馬車。

賈珩握了握間的寶劍,轉頭看向身旁的元,温聲道:“大姐姐,你領着探和湘雲坐着馬車,先進洛陽城,我押送着銀子先去藩庫,隨後就到。”晉陽沒有第一時間着咸寧,或者説沒有讓咸寧隨行護送馬車,已有一些山雨來的架勢。

似也察覺到一些問題,豐潤、柔美的玉容上見着擔憂,瑩潤如水的美眸定定地看向賈珩,柔聲説道:“珩弟,那你路上慢點。”湘雲與探與賈珩道了別,隨着元上了一輛馬車,而後嬤嬤和丫鬟撤去帷幔,護送的府衞則手持刀戟,沿路護送。

隨着車隊轔轔行進,騎軍絡繹往來,府衞打起一隊隊旗幡,浩浩蕩蕩向着洛陽城中的長公主府而去。

咸寧公主與夏侯瑩領着護衞驅馬姍姍而來,女官面而來道:“殿下先回公主府,等會兒再來相見。”咸寧公主玉容寧靜,秀眉之下的清眸閃了閃,抿了抿櫻,輕聲説道:“永寧伯呢?”不管那人如何,只要先生與她站在一起,共同面對,她就沒有什麼可畏懼的。

此刻少女的心中,大抵就是,主權問題,寸步不讓。

就在這時,不遠處快馬行來,賈珩手持繮繩行來,與騎在馬上的咸寧公主對視一眼,輕聲道:“咸寧殿下,你先去長公主府,我押着這些銀子前往河南府的藩庫,晚上再過去。”咸寧:“……”先生這是什麼?袖手旁觀,兩不相幫?

賈珩挽着馬繮繩,驅馬近前,面複雜,低聲道:“咸寧,你先隨着晉陽殿下過去,一切有我。”有些話也不好説透。

咸寧公主上那少年的温和目光,芳心稍定,低聲道:“先生放心好了,我知道的。”她什麼時候也不會給那人鬧彆扭,只是終歸需得見上一面,那人縱再是惱怒,她也陪着萬般小心就是了。

而後,再不多言,撥馬而行,向着洛陽城返回。

賈珩望着咸寧公主在夏侯瑩的護送下隨着晉陽的馬車遠去,目光幽深了幾許,心思莫名。

如果真的鬧得不可開,那也只能尋機會讓兩人會師於牀笫之間,對他本人擱置爭議,共同開發。

但之前答應了晉陽,讓他來解決,他就不好食言。

承福坊,長公主府此府挨着皇城東城,依傍洛水,正是入夏,宅邸廣闊,林木鬱郁,景宜人,原是晉陽長公主在洛陽時的舊宅,派了一位年老的女官,也是晉陽的嬤嬤領着眾僕婦看守。

此刻,原本清幽寂靜,只有僕人和女官負責常灑掃的宅邸,重又熱鬧起來。

賈珩將晉陽長公主護送至府中,就沒有停留,返回德立坊的賈府,準備制定相關救災事宜,等晚一些再去晉陽長公主府。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