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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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微頓,聲音中帶着酥膩,道:“珩弟,你這次在河南平亂和咸寧殿下……總之,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辜負晉陽殿下,如果辜負了殿下,我……”玉人口中“我……我“了半天,也不知顧忌着什麼,支支吾吾。

賈珩默然了下,目光一時幽遠,輕聲説道:“不會的。”雖然聲音輕微,但卻有着一股堅定的力量。

“那就好,我就知珩弟不是那般始亂終棄的人。”元眉眼間重又帶着欣喜,手指在賈珩心口畫圈兒,柔聲道。

賈珩説着,旋即起得身來,看向元,輕笑道:“你就怎麼樣?”

“我就……就不和你好了。”元羞惱地轉過螓首,糯聲説着,只留給一個粉膩如雪的側臉。

她反正能看出來,眼前少年對她的痴,尤其每次肌膚相親,那種恨不得把她進體內………如痴如醉的模樣,讓她心頭既是嬌羞又是欣喜。

她離不了他,他也應如是。賈珩:“……”好傢伙,這段時間,晉陽這是將元收服了,甚至能讓元説出這種“威脅“之言。

不過,元説着這番沒有多少威脅力度的話,偏偏眉眼間有着幾分平難得一見的嬌憨可愛,無疑讓他心頭一動,附耳道:“那可不行,咱們還要好一輩子呢。”元美眸秋波微轉,貝齒咬着下,説道:“嗯,那珩弟要對殿下一如既往。”賈珩低聲道:“嗯。”説話之間,又有些起心動念,輕車路,老馬識途。

膩哼一聲,不由擰了擰秀眉,秀眉之下,明媚波的美眸宛如化不開的雨滴,顫聲道:“珩弟………你怎麼又……都怎麼晚了。”怎麼説着説着又……

好吧,雖然她也有些想就是了。

不多時,就已經陷入難以言説的狀態中。…………

晉陽長公主所在的艙室,廂房之中,端莊華豔的麗人站在軒窗前的竹簾前,雙手抱着,目光平靜地眺望着河中夜景。

“孃親。”身後傳來一道輕喚,將晉陽長公主的紛亂的思緒打斷。

晉陽長公主盈盈轉過身來,輕聲道:“嬋月,這麼晚了,怎麼不去睡着?”李嬋月鬱郁眉眼間見着憂切之,柔聲道:“我下午……睡過的,這會兒也不太困。”她下午見得那一幕,這時候躺在牀上,只要一閉眼,眼前就湧現着小賈先生和孃親“痴纏“的一幕。

提及下午,晉陽長公主心頭略有幾分異樣,美眸凝視着李嬋月,説道:“那白天不要睡太多覺,這樣都睡顛倒了。”李嬋月心頭微詫,有心想説,是不是又在等她睡着,方便和小賈先生卿卿我我,不過這時候卻不好説這些話。

“孃親,你有心事兒?”李嬋月藏星藴月的眸子閃了閃,輕聲問道。

晉陽長公主搖了搖頭,美眸中湧起復雜之,轉而又看向兩岸的星火,柔聲道:“沒什麼,説來,洛陽也有幾年來着了。”洛陽城中原就有長公主府邸,晉陽長公主在以往也曾常常到洛陽移居住,只是近幾年才不怎麼來着洛陽。

李嬋月低聲道:“是有好幾年了,小時候還隨着表姐在洛陽待過幾年。”到了洛陽,應該就能見着表姐了,也不知會不會和孃親打起來,嗯,她到時候要幫誰呢?

晉陽長公神寧靜,幽幽嘆了一口氣,轉而看向李嬋月,無奈道:“嬋月,這般晚了,去睡着吧。”李嬋月輕笑道:“孃親,我們晚上睡一起吧。”

“都多大的孩子了,還要和孃親一起睡?”晉陽長公主伸出一纖若葱管的手指,點了點李嬋月的額頭,嗔怪説道。

怎麼好睡在一塊兒,等會兒,誰知道那人會不會偷偷溜進來,她怎麼能和嬋月睡在一個屋裏,萬一他錯了……

此念一起,晉陽長公主呼微滯,只覺心頭猛跳,美眸中的慌亂一閃即逝,連忙正道:“嬋月,這般晚了,你先回去睡覺吧,為娘也累了。”

“好吧。”李嬋月訥訥應了一聲,只得略有些怏怏地返回屋內。

及至四更天,憐雪輕手輕腳地進得廂房,聲音中帶着幾許驚喜,低聲道:“殿下,永寧伯來了。”晉陽長公主“嗯”了一聲,她就猜那人多半是要過來,他剛剛陪着元,現在又過來,倒也不嫌累,真是鐵打的。

也不看着簾子,抱着手看向船窗外的夜景出神。

賈珩這會兒進入廂房中,看向一身丹紅長裙,身形窈窕靜姝的麗人,面頓了下,輕步而來,喚道:“殿下。”

“怎麼不多陪陪她?”晉陽長公主轉過身來,宛如山的黛眉下見着一絲歡喜,而塗着淺淺紅眼影的明亮鳳眸,在燈火下,清澈恍若倒映人影,目光温柔如水地看着賈珩,笑問道。

賈珩低聲笑道:“她回房歇着了,這會兒想過來看看你,嬋月睡了罷?”説着,背後擁住晉陽長公主。

晉陽長公主嗔惱道:“她剛剛睡下沒多久,你別鬧。”此時此刻,兩人之間渾然有着這樣一種畫風,“孩子睡了?”、“吃了雪,剛剛睡下。”、“那你輕點兒,別吵醒了孩子。”被身後之人環住肢,晉陽長公主嬌軀微顫,四肢綿軟,按住賈珩還要在前襟裏捉怪的手,側轉過豐豔雍麗的臉蛋兒,柔聲道:“這會兒身子還軟着,你別來鬧着,嬋月不定什麼時候又醒了。”賈珩低聲道:“嗯,不鬧,咱們就是説説話,一同看看晚景,都一個多月不見了。”他只是想抱抱晉陽長公主,方才看着抱手而立,神情惆悵的麗人,覺得這麼一個温婉知,善解人意的麗人,有種想和她一人長相廝守終生的衝動。

“怎麼了,好端端的。”晉陽長公主雪顏酡紅,分明被賈珩膩的心頭甜不勝,低聲道。

覺這少年似乎又有些變化,似乎對她更為珍愛和憐惜。

“沒什麼,一個多月不見,就發現想抱着你,可能是思念成疾罷。”賈珩低聲道。

重新審視他和晉陽的情,發現不知何時,晉陽已然成為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好了,別鬧了,你這真是越來越像小孩子了,這還是朝廷新晉的永寧伯呢。”晉陽長公主芳心欣喜,玉容卻見嗔惱,壓低了聲音取笑道。

也不知為何,她就喜歡他在自己懷中蹭着她,纏着她,心頭總有一種難以言説的怦然和滿足。

當初那個在自己懷裏沒多大,她還抱起來彈着………如今歲月荏苒,已經長大成人,並且還成了她的男人。

但,念及此處,晉陽長公主玉容微頓,抿了抿丹,幽幽嘆道:“也就這幾年你還纏着本宮,等再過幾年,你對本宮也就膩了。”賈珩:“???”揚起清峻的面容來,目光温煦地看向麗人,温聲道:“抱着荔兒,永遠都不會膩。”聽着少年一本正經地稱呼着自己的閨名,晉陽長公主心湖蕩起圈圈漣漪,只是自失一笑道:“本宮大你一旬還多幾歲等再過十年,本宮年近四旬,人老珠黃,你正值青年華,也就二十五六歲……”説到最後,聲音低沉,心緒悵然不已。她遇上他時……終究有些晚了。

賈珩低聲寬道:“不會的,縱是那天,我也不會膩,你我是一輩子的夫。”晉陽長公主輕笑了下,柳眉下的柔潤美眸卻有着幾分苦澀,道:“不過你放心,真等到那一天,本宮也會學元尋個尼姑庵,然後剃度當尼姑去,不讓你看到本宮的蒼老模樣,也不讓你厭煩。”她不想看到他有一天,對她出厭煩的眼神,如果真有那一天,她覺得還不如死了算了。

賈珩默然了下,輕嘆道:“那我就陪你出家好了,正好你也缺個燒火劈柴的。”晉陽長公主聞言,芙蓉花蕊的玉面上怔了下,心頭微顫,口中卻羞怒道:“你若是出家,你家裏一堆人怎麼辦?”心頭卻湧起陣陣動,這人,就會揀着好聽的哄她。

賈珩道:“我們家不是剛剛建個園子,裏面要有修座尼姑庵,在那裏出家就好了,反正出家又不必要去山上,只要有向佛之心,哪裏都是禪堂。”晉陽長公主:“???”好呀,在這兒等着她呢,不過只要“有向佛之心,哪裏都是禪堂?”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只是牀榻也能是禪堂?

…蒲團?她在上方寶相莊嚴,他躺在下面護法?

心頭一跳,她都在胡思亂想什麼?定是這幾天閒來無事,看的亂七八糟的書還有圖冊太多了。

“人家是金屋藏嬌,你這是庵堂藏尼?”晉陽長公主玉容嫣然,聲音宛如鶯啼婉轉,嗔怪説道。

賈珩面頓了頓,輕聲道:“就是讓你這輩子都不許離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等三十年後,我也人近半百,已是垂垂老矣,説不得你越活越年輕,那時候,我還擔心你嫌棄我。”按着宮廷貴婦的保養之法,只怕要六十歲才顯出暮相,那時,他也四五十了,説不得和晉陽連孫子都有了,那時候親情與愛情織一起,早已不分彼此。

“越活越年輕,那不就成妖了。”晉陽長公主輕笑説着,白了賈珩一眼,眉眼間的風情綺韻動人心魄,讓人心神悸動。

而麗人隨着與少年的説笑,原本稍稍低落的心緒漸漸歡喜起來,美眸盈盈如水地看向賈珩,將螓首靠在少年懷裏,聲音輕微幾乎呢喃:“有你這些話就好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雖然略有一些遺憾,但世間原無十全十美之事。

不過他對她的承諾,她知道了,三十年的恩愛纏綿,三十年的相濡以沫,三十年的至死不渝……足夠了。

縱然是尋常女子,從十五六歲的花季,待三十年後,姿漸漸老去,也比不過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孩子了。

此刻,在裏廂中原本無心睡眠的少女,此刻聽到外廂的細微動靜,已悄悄起得身來,輕手輕腳地站在在木櫥隔斷的屏風後,耳畔聽着兩人的低聲説話,只覺嬌軀微震,秀麗臉蛋兒上見着怔怔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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