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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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賈珩:……延誤了剿撫大計,本帥絕不姑息!

寧國府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隨着甄家姐妹以及榮國府慶賀的人漸漸散去,白天裏喧鬧過一場的宅院,重又恢復寧靜,但各房各家以及僕婦丫鬟,有多少暗地討論着賈珩在中原大地的這場大勝,不得而知。

逗蜂軒中,西窗下的黃帷幔隨風而起,現出一方陳設佈置美奢麗的軒室,燭火彤彤,明亮如晝,將兩道容止豐美的身影倒映在竹木屏風上。

在和一眾年輕姑娘用罷晚飯後,秦可卿單獨留下寶釵敍話,兩人隔着一方小几對坐品茗,左右都不見丫鬟侍奉,卻是被兩人屏退了出去。

不得不説,時間是奇怪的東西,當初兩個隱隱還有着彆扭的女孩兒,此刻因為裏裏外外的原因,相處和睦,甚至還有幾分親密。

秦可卿玉容嬌豔如花蕊,輕輕柔柔道:“夫君他現在河南那邊兒,聽三妹妹和大姐姐的意思,似乎有段時回不來,我打算寫封家書過去,託人送去,妹妹覺得如何?”

“家書?”寶釵凝了凝秀眉,玉容上現出訝異之,輕聲道:“給珩大哥寫封家書也是應該的?”

“想着妹妹也該寫一封才是,隨着我所寫的一同寄送過去,也不用引得別的動靜。”秦可卿看着對面臉頰白膩如雪、肌膚瑩潤的少女,美眸閃了閃,心底湧起一股思慮。

遠在開封府的夫君,見到她和薛妹妹的兩封家書,也會知道,家裏還有着兩個人掛念着他,與那位咸寧公主相處起來,能多些顧慮。

寶釵聞言,心頭動不已,瑩潤目光看着秦可卿,道:“原是想寫着,但不大偏方便寄出去,如此這般,真是多謝秦姐姐了。”寶釵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再是對情郎思念,也不好寫書信給一個有婦之夫,不説其他,寄送都不好寄送,而秦可卿此舉正是解了寶釵的燃眉之急。

“咱們是一家人,妹妹不必客氣的。”秦可卿淺笑盈盈説着,看向一旁的書架,輕聲道:“我那邊兒備了紙筆還有信封,妹妹倒也不用回去,就在這兒寫着就是了。”寶釵“嗯”了一聲,輕聲道:“還是姐姐姐想的周到一些,那我去寫信了。”説話間,盈盈起得身來,來到書架後,拿起筆,蘸着墨汁,開始寫着書信。

秦可卿則坐在原處,端起小几上的茶盅,抿了一小口,秀眉下的美眸怔望着寶釵,心底幽幽嘆了一口氣。

如今看來,薛妹妹知得進退,倒也沒什麼,反而是那位公主,哪怕先前隨着夫君便衣過府時,再是和藹可親,也不好大意。

待寶釵書寫好信箋,待筆墨晾乾,方進裝好的信封,款步過來,纖聲道:“秦姐姐,信寫好了。”説着,遞送過去。

秦可卿點了點頭,接過信封,放到一旁,柔美目光落在對面少女白海棠花蕊的臉蛋兒上,丹輕啓,説道:“妹妹是個仔細的,有些事兒,我也不瞞你,想必妹妹對那位咸寧殿下也有所猜測。”寶釵玉容微頓,水潤杏眸中見着思索之,問道:“秦姐姐的意思是?”秦可卿輕聲道:“我倒沒什麼意思,終究看夫君他的意思,如實在不行,大不了我收拾收拾回孃家就是了。”

“姐姐……姐姐言重了,珩大哥對姐姐敬愛有加,再怎麼着也不會那般的。”寶釵怔了下,柔聲説着,寬道:“再説宮裏也不會那樣,姐姐放寬心就是了。”秦可卿默然片刻,輕聲道:“當初夫君和妹妹説的賜婚的事兒,我今兒個想着,如是因功賜婚公主,還能再賜婚嗎?”寶釵:“……”她這幾天還擔心着這事,只怕那樁事兒,可能還有一些波折。

原本想着天塌下來,自有秦姐姐頂着,可看秦姐姐的意思,也沒什麼法子,而且賜婚,萬一賜的是公主,這可……

寶釵秀眉蹙了蹙,杏眸浮起鬱郁憂,問道:“姐姐有什麼法子?”她現在也沒什麼法子,她只能選擇相信珩大哥。

秦可卿輕輕搖了搖頭,柔聲道:“夫君他重情重義,既然答應妹妹給你一個名分,將來總能做到的。”寶釵白膩玉容上見着悵然之,輕嘆道:“秦姐姐,其實我也……沒想過爭什麼的。”如是名分,看先前在河南的架勢,有朝一,他封為郡王也不是沒有可能。

秦可卿道:“等夫君他回來,再想想法子,總能給妹妹安置妥當了,妹妹也不必太過憂心。”也不能讓她一個人提心吊膽。

寶釵“嗯”了一聲,瑩潤如水的明眸見着柔婉,輕聲道:“姐姐也是,珩大哥他待姐姐與旁人不同,再説,姐姐温婉賢淑,宜室宜家,我也只認姐姐的。”説到最後,恍若梨蕊的臉頰泛起紅暈,微微垂下眸光。

秦可卿美眸閃了閃,目光落在寶釵臉上,打量半晌,近前拉過寶釵的手,只覺入手綿軟,尤其鼻翼間嗅着一股冷香,暗道,真是比史上那位楊妃都不遑多讓。

壓下心頭的瑣碎心思,妍美玉容上見着慨之,道:“也難為妹妹這麼苦等着了,只怕心頭也着急跟什麼似的,不知姨媽最近可有催促着妹妹的婚事?”寶釵凝眸看向秦可卿,説道:“最近倒沒催着了,只怕再有不久,哪天又重新提着了。”説到最後,輕輕嘆了一口氣。

“也是,妹妹年歲畢竟不小了,縱是不過門,親事也該定着,也不能怪姨媽心急催着。”秦可卿柔聲説着,想了想,道:“夫君他先前不是給妹妹説過,如是姨媽催促,就和姨媽説説。”寶釵水潤杏眸失神片刻,須臾,輕聲道:“珩大哥是説過的,只是我想着媽她現在知道,再鬧的沸沸揚揚的,只怕對珩大哥那邊兒也不太好。”秦可卿輕聲道:“妹妹是個識大體的,如是姨媽那邊兒再起了波折,我和姨媽説會好一些。”她現在是一品誥命,其實哪怕是張羅着給自家夫君娶着薛家妹妹為平,薛家姨媽頂多心頭嘀咕,也不好多説什麼。

可眼前的這位薛妹妹,還有着一些賜婚正的心思,這就難辦許多了。

此刻,兩個人的對話,不見絲毫硝煙瀰漫,反而因為其咸寧公主的出現,達到某種空前的團結。

就在這時,外間的丫鬟寶珠高聲道:“,璉二過來了,在後廳等着呢。”寶釵連忙起身,輕笑了下道:“姐姐先去和鳳嫂子敍話,我就先過去了。”秦可卿柔聲道:“那妹妹慢走。”榮國府,梨香院中“乖囡。”薛姨媽看着從外間而來的寶釵,好奇問道:“珩哥兒媳婦兒留你説什麼呢,回來這般晚?”

“嫂子也沒説什麼,就是隨意閒聊了幾句,説着香菱的事兒。”寶釵接過鶯兒遞來的臉盆,洗着手,伴隨着水盆中的“嘩啦啦“聲響,綿軟豐膩的小手在水盆中撥動清波。

“你和珩哥兒媳婦兒多呆呆也是好的,她是個寬厚温和的。”薛姨媽也不疑有他,笑了笑説道。

須臾,慨道:“説來,王寧府那邊兒是越來越體面尊榮了,也不知這次之後,宮裏給珩哥兒封着什麼爵位。”正如賈政先前在榮慶堂中不好讓賈母議論着,此刻府中私下裏難免會議論着賈珩的這次大勝,朝廷會如何加官晉爵。

加官已有,兵部尚書銜,而晉爵還需等賈珩徹底抵定河南局勢,班師回京,才有説法。

寶釵拿過手手巾擦了擦手,輕聲説道:“宮裏一直器重着珩大哥,先前是一等男爵,想來這次怎麼也升到子爵。”薛姨媽忽而幽幽道:“那秦家好姑娘真是命好。”寶釵水杏般的瑩眸,在燈火映照下清潤明亮,只是見着幾分嗔意,説道:“媽,各人有各人的福運,羨慕是羨慕不來的。”薛姨媽嘆了一口氣,拉過寶釵的手,就近坐下,輕聲道:“唉,為娘這心頭終究有些不甘,咱們也算是看着珩哥兒一點點起勢,記得剛進京時,他也才三品的爵位,現在都位極人臣,一天一個樣,你説有沒有可能封侯爵,公爵的羹?乖囡,你平常看的書多,你説他能最終走到哪一步?”

“媽,珩大哥做的這些事兒,也是尋常人做不來的事兒,不説其他,聽説他這一路去河南,還親自和賊人動手着,這是多大的險處?”寶釵輕聲説道:“至於封爵,他領着京營,以後用兵的機會不少,只要一直立有功勞,公侯什麼的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兒,就是將來封個郡王也是有可能的,開國以來,朝廷就封了四位郡王,世襲罔替,這都是有着前例。”賈珩當初給寶釵提及郡王之事後,寶釵閒來無事也尋來一些書籍,對開國勳貴有着研究。

“郡王,這可……”薛姨媽面微震,喃喃説道:“人常言,富貴險中求,只怕這等富貴也不疑尋常人能消受着的。”唏噓慨了幾句,忽而想起先前的事兒,低聲問道:“乖囡,我瞧着宮裏的那位咸寧公主,她這趟也跟哥兒去河南,聽你表姐説,這位貴人還沒許人,我怎麼尋思着有些不對。”寶釵凝了凝秀眉,道:“媽,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薛姨媽壓低了聲音,説道:“就是今天下午和你姨媽一塊兒閒聊,你説,珩哥兒別是和那戲文裏那陳世美一樣,最後和那公主……”下午時,隨着賈母回去午睡,薛王兩人回到榮國府時,也説了一段時間小話,自是提及賈珩的這次立功,然後就順勢提到咸寧公主。

“媽,那位貴人是因為有個舅舅在河南,這才過去的。”寶釵凝了凝眉,輕聲説道。

“話説是那樣説,可我聽三丫頭好像説過,先前那位公主就跟着珩哥兒在京營跑前跑後的,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也不怕人閒話,多半不尋常。”薛姨媽低聲道。

事實上,婦人在後宅,就愛背後説着這些是非長短。

“珩大哥不是那種人,再説秦家老先生現在工部為公一衙部堂,這還是珩大哥幫着謀劃的。”寶釵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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